为了尽量融入大家，我提前二十分钟到教室，挑了最后一排的座位，希望我那戴着帽子的脑袋能被大家接受。
随着学生们陆陆续续进教室，他们斜眼瞅我，交头接耳。我心里默默提醒自己，上课时可别嘀咕啥可疑的话。即便我坐得这么靠后，他们的话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仿佛他们就在我耳边说似的。
“他们为啥要杀她？”
“她太嫩了，哪能当后卫。”
“谁学三门课？她疯了吧？”
为了逃离这尴尬的空间，我往那硬邦邦的木椅里缩得更深。我假装在准备笔记，实际上却在纸上乱涂乱画。
当两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门口时，我松了口气：艾丽西娅和马库斯，和我一起住院的那两位治疗师。他们冲我笑了笑，示意我坐过去。可真够呛，他们居然挑了第一排。
我硬着头皮坐过去后，周围同学的议论声渐渐小了。
我们聊着聊着，直到佩特雷斯库教授走进教室。看到她安然无恙，我放心了。
和大多数丽莎人一样，她有着一头黑发、深色的眼睛和橄榄色的皮肤。像我这样的红发在我们族里可不多见，可能是哪位远古人类祖先的遗传。她从我身边走过时，那正式的及踝医士长袍沙沙作响，高跟靴子咔哒咔哒地响。
她对我们三个笑了笑。“很高兴看到你们恢复健康。”
她的助教跟在后面，脸被翠绿色的医士长袍兜帽遮得严严实实。兜帽把他整个人都遮住了，只能看到他的黑色皮战靴和皮甲的领子。
所以艾丽西娅说得对，保卫者确实在保护我们。考虑到最近发生的事，这也挺合理的，但为啥保镖要穿治疗师的袍子呢？
助教掀起了兜帽，我心脏猛地一跳。
是彼得。
我对布拉格达的承诺就这么泡汤了。
他半眯着眼睛瞥了我一下，我不由得在座位上扭了扭。那眼神好像在说，别跟人透露一个字。在场的女士们和一些男士都盯着他看。
“天哪，他是人。”一名学生低声说。
“好性感，”他的朋友低声说。“瞧那下巴线条。”
“不，太白了。不过嘴唇挺好看的。”
“是啊，那眼睛真美！”
“他是个流氓。”
“谁在乎？”
我懂他们的感受。他只比我们大几岁，是三年级学生，穿着那身漂亮的黑色皮甲。丽莎人对“流氓守卫者”情有独钟，他们是学校的坏小子。他身材苗条，肌肉结实——就像长跑运动员或远足者。
虽然我对健身不感冒，但我还是挺欣赏他的身材。他肯定下了不少功夫，我很佩服他对健康和健身的执着。
教授走到我面前，小声说：“我要求你上课时别戴头巾。”
“请原谅我，教授。”
我拉下兜帽，周围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盯着我那复杂的铜色辫子上编织的丝带。
“哇哦！看前排的红发，”有人悄声说。“她也是人吗？”
“不，伙计，”他的朋友回答。“看她的手掌。看到了吗？那条凹槽？肯定是丽莎人。”
“该死！我要点开它。”
呃！拜托……
“别在意，”艾丽西娅转过身，低声说。“你没看到她是独身主义者吗？”
“别再胡搅蛮缠了！”
“语言！”
彼得整理好白色屏风后，他那灰色的眼睛看着我，手摸着头上的黑色短发。他可能听到了他们的每一句话。我盯着我的羊皮纸笔记本，避开他的目光，尽量忽略同学们的叹息声。
“哦天哪！他喜欢她吗？”
“也许他只是她的保镖。”
“该死，我希望他是我的保镖。重点是身体。”
“早上好，同学们，”佩特雷斯库教授说，让大家的窃窃私语停了下来。“今天我们将继续讨论里桑人的生理学以及它与人类生理学的区别。”
彼得把一个水晶球放在木桌上，手腕一抖，水晶球便在屏幕上发出亮黄色的光芒，投射出两个身体的轮廓：一个是里桑人，另一个是人类。
“你们能在这里看到什么物理属性？”佩特雷斯库教授问全班。
她停下来等志愿者。艾丽西娅举起了手。
“是的，波尔迪亚小姐？”
“人类和丽莎人在几乎所有方面都很相似。”
“感谢上帝！”有人在后面低声说。
艾丽西亚尖锐地看了她一眼。“丽莎人的手掌上有凹槽，里面有人类没有的凹陷魔法接收器。手上的是手动的，脖子附近的是颈部的。”
啊哈，原来你就是那个学生。
我进一步缩进了座位。
“正确，那么它们有什么用途呢？”
艾丽西娅再次举手，但教授没有理会她，而是等其他人自告奋勇。马库斯举起了手。
哦，太好了！你们俩都赶上来了？真是让我难堪。
请不要找我。请不要——
“是的，内格雷斯库先生？”
“它们帮助我们吸收任何自然能量，”马库斯回答。
“可能的来源有哪些？”
他清了清嗓子。“任何元素都可以。阳光、水蒸气、空气、火、冰、土等等。甚至是植物、动物或人类的生命力。”
“是的，但我们不应该夺走别人的生命，”艾丽西亚反驳道。“这违反了我们的医治者誓言。”
“什么是可以接受的？”教授问。
“只有树木这样的植物才能给我们提供能量，而且没有任何痛苦或折磨，”她抢在其他学生之前回答。“它们能更有效地提供能量，而且可以再生。”
“我没说我们应该从人或动物身上夺取它，艾丽西亚，”马库斯以坚持的语气反驳。“我只是假设这在理论上是可能的。”
“对了，”佩特雷斯库教授打断道。“考虑到这一点，我们的受体还有什么其他用途呢？”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这些话自然而然地从我的嘴里冒了出来。
“我们可以将我们的生命力赋予他人。”
大家都盯着我看，好像我刚从天花板掉下来似的。彼得撇了撇嘴，尖锐地看了我一眼。
“没错，”佩特雷斯库教授微笑着说。“在什么情况下？”
“治愈病人或安慰垂死的人。”
当我感受到彼得的目光时，我的喉咙变得干燥。尽管我系着显眼的白色贞操带，但他似乎毫不介意盯着我看。
“非常好。”她脸上露出笑容。“你一直在坚持读书。”
“我们也是，”艾丽西娅低声对马库斯说道。
我的脸涨得通红。这更像是我的亲身经历。
彼得把教授的笔记放在木制讲台上，灰色的眼睛闪闪发光。我低头看着羊皮纸，尽可能快速地记下笔记。
“教授，可以吗？”艾丽西亚问道。教授点点头。“我们的系统也能转换法力，法力以咒语的形式从我们的受体中流出。”
“非常正确，博尔迪亚女士，”佩特雷斯库教授一边说，一边走向讲台。“这引出了我们今天讲座的主题，即只有在丽莎才有的魔法生产系统。”
当她讲解这个话题时，我把羽毛笔浸入墨水瓶，徒劳地潦草地写下她讲课的每一个细节。我甚至试图复制一份图表。我的复制品看起来像一团胶状物。我把它转成直角，然后再转回来，皱着眉头看着这份不完美的复制品，想知道我以后是否能破译它。
“不需要复印，讲义会在课后发放。”佩特雷斯库教授友善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呃，现在你告诉我。
铃声响起后，同学们鱼贯走出教室。教授示意我过去。彼得收拾设备时，偷偷朝我看了一眼。
“阿尔塔女士，你志向远大，渴望学习，”她说。“我认为最好有人来辅导你，帮你补上你错过的功课。”
“当然可以，教授，”我回答道，“我将非常感激。”
“尤其是三节课。”教授看了一眼我的丝带。“在二十年的教学生涯中，我只见过十几个身穿三色旗的学生。”
我又红了脸。“我应该在哪里见我的导师？在她的办公室？或者在图书馆？”
“你们两个可以一起讨论一下，”教授指着彼得说。“对吧，萨登先生？”
噢，天啊，不！
“我们当然可以，教授，”彼得抢在我提出异议之前回答。教授离开教室时，他转过身来对我说：“阿尔塔女士，你的课什么时候结束？”
教授一走，我就瞪着彼得。“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想装作——”
“莉赛尔，”他慢吞吞地说，“我很乐意讨论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你想同时上三节课，你就得集中精力赶上进度。”他俯身在我耳边说，“相信我，我知道。”
“除非你解释如何治愈我，否则我不会去任何地方。”
他深吸了一口气，下颌的肌肉痉挛起来。他的下颌轮廓确实很清晰。
“我宁愿不在这里讨论这件事，”彼得说。“这不安全。你今晚有什么安排吗？”
“你为什么不能——？”
他不理会我，继续说道：“今晚晚些时候，饥饿的高脚杯地下室将举行一场政治集会，如果你能参加，我将非常高兴。”
“我不搞政治，”我生气地说。“我绝对不会和下流的人去下流的酒吧。”
“如果你想要答案，就去那里。”他冷酷的目光像磨刀石一样刺痛我。“或者你可以自己想办法，我会告诉教授你拒绝了我的帮助。我相信，这样会很好。”
“你敲诈我，逼我约会？你知道我是独身主义者吗？”
“这不是约会，”他愤怒地低声说道。“我们正处于战争边缘，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希望你和你妹妹平安。除非你逃离明宁根，否则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们？”
他犹豫了一下。“捍卫者。”
我压低声音说道：“你认为和平谈判会失败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卡片，递给我。“带上卡片，不然他们不让你进。这是你的选择，但我知道你会做正确的事。”
没等我回答，彼得就抓起黑色书包，大步走出了教室。
随着学生们陆陆续续进教室，他们斜眼瞅我，交头接耳。我心里默默提醒自己，上课时可别嘀咕啥可疑的话。即便我坐得这么靠后，他们的话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仿佛他们就在我耳边说似的。
“他们为啥要杀她？”
“她太嫩了，哪能当后卫。”
“谁学三门课？她疯了吧？”
为了逃离这尴尬的空间，我往那硬邦邦的木椅里缩得更深。我假装在准备笔记，实际上却在纸上乱涂乱画。
当两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门口时，我松了口气：艾丽西娅和马库斯，和我一起住院的那两位治疗师。他们冲我笑了笑，示意我坐过去。可真够呛，他们居然挑了第一排。
我硬着头皮坐过去后，周围同学的议论声渐渐小了。
我们聊着聊着，直到佩特雷斯库教授走进教室。看到她安然无恙，我放心了。
和大多数丽莎人一样，她有着一头黑发、深色的眼睛和橄榄色的皮肤。像我这样的红发在我们族里可不多见，可能是哪位远古人类祖先的遗传。她从我身边走过时，那正式的及踝医士长袍沙沙作响，高跟靴子咔哒咔哒地响。
她对我们三个笑了笑。“很高兴看到你们恢复健康。”
她的助教跟在后面，脸被翠绿色的医士长袍兜帽遮得严严实实。兜帽把他整个人都遮住了，只能看到他的黑色皮战靴和皮甲的领子。
所以艾丽西娅说得对，保卫者确实在保护我们。考虑到最近发生的事，这也挺合理的，但为啥保镖要穿治疗师的袍子呢？
助教掀起了兜帽，我心脏猛地一跳。
是彼得。
我对布拉格达的承诺就这么泡汤了。
他半眯着眼睛瞥了我一下，我不由得在座位上扭了扭。那眼神好像在说，别跟人透露一个字。在场的女士们和一些男士都盯着他看。
“天哪，他是人。”一名学生低声说。
“好性感，”他的朋友低声说。“瞧那下巴线条。”
“不，太白了。不过嘴唇挺好看的。”
“是啊，那眼睛真美！”
“他是个流氓。”
“谁在乎？”
我懂他们的感受。他只比我们大几岁，是三年级学生，穿着那身漂亮的黑色皮甲。丽莎人对“流氓守卫者”情有独钟，他们是学校的坏小子。他身材苗条，肌肉结实——就像长跑运动员或远足者。
虽然我对健身不感冒，但我还是挺欣赏他的身材。他肯定下了不少功夫，我很佩服他对健康和健身的执着。
教授走到我面前，小声说：“我要求你上课时别戴头巾。”
“请原谅我，教授。”
我拉下兜帽，周围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盯着我那复杂的铜色辫子上编织的丝带。
“哇哦！看前排的红发，”有人悄声说。“她也是人吗？”
“不，伙计，”他的朋友回答。“看她的手掌。看到了吗？那条凹槽？肯定是丽莎人。”
“该死！我要点开它。”
呃！拜托……
“别在意，”艾丽西娅转过身，低声说。“你没看到她是独身主义者吗？”
“别再胡搅蛮缠了！”
“语言！”
彼得整理好白色屏风后，他那灰色的眼睛看着我，手摸着头上的黑色短发。他可能听到了他们的每一句话。我盯着我的羊皮纸笔记本，避开他的目光，尽量忽略同学们的叹息声。
“哦天哪！他喜欢她吗？”
“也许他只是她的保镖。”
“该死，我希望他是我的保镖。重点是身体。”
“早上好，同学们，”佩特雷斯库教授说，让大家的窃窃私语停了下来。“今天我们将继续讨论里桑人的生理学以及它与人类生理学的区别。”
彼得把一个水晶球放在木桌上，手腕一抖，水晶球便在屏幕上发出亮黄色的光芒，投射出两个身体的轮廓：一个是里桑人，另一个是人类。
“你们能在这里看到什么物理属性？”佩特雷斯库教授问全班。
她停下来等志愿者。艾丽西娅举起了手。
“是的，波尔迪亚小姐？”
“人类和丽莎人在几乎所有方面都很相似。”
“感谢上帝！”有人在后面低声说。
艾丽西亚尖锐地看了她一眼。“丽莎人的手掌上有凹槽，里面有人类没有的凹陷魔法接收器。手上的是手动的，脖子附近的是颈部的。”
啊哈，原来你就是那个学生。
我进一步缩进了座位。
“正确，那么它们有什么用途呢？”
艾丽西娅再次举手，但教授没有理会她，而是等其他人自告奋勇。马库斯举起了手。
哦，太好了！你们俩都赶上来了？真是让我难堪。
请不要找我。请不要——
“是的，内格雷斯库先生？”
“它们帮助我们吸收任何自然能量，”马库斯回答。
“可能的来源有哪些？”
他清了清嗓子。“任何元素都可以。阳光、水蒸气、空气、火、冰、土等等。甚至是植物、动物或人类的生命力。”
“是的，但我们不应该夺走别人的生命，”艾丽西亚反驳道。“这违反了我们的医治者誓言。”
“什么是可以接受的？”教授问。
“只有树木这样的植物才能给我们提供能量，而且没有任何痛苦或折磨，”她抢在其他学生之前回答。“它们能更有效地提供能量，而且可以再生。”
“我没说我们应该从人或动物身上夺取它，艾丽西亚，”马库斯以坚持的语气反驳。“我只是假设这在理论上是可能的。”
“对了，”佩特雷斯库教授打断道。“考虑到这一点，我们的受体还有什么其他用途呢？”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这些话自然而然地从我的嘴里冒了出来。
“我们可以将我们的生命力赋予他人。”
大家都盯着我看，好像我刚从天花板掉下来似的。彼得撇了撇嘴，尖锐地看了我一眼。
“没错，”佩特雷斯库教授微笑着说。“在什么情况下？”
“治愈病人或安慰垂死的人。”
当我感受到彼得的目光时，我的喉咙变得干燥。尽管我系着显眼的白色贞操带，但他似乎毫不介意盯着我看。
“非常好。”她脸上露出笑容。“你一直在坚持读书。”
“我们也是，”艾丽西娅低声对马库斯说道。
我的脸涨得通红。这更像是我的亲身经历。
彼得把教授的笔记放在木制讲台上，灰色的眼睛闪闪发光。我低头看着羊皮纸，尽可能快速地记下笔记。
“教授，可以吗？”艾丽西亚问道。教授点点头。“我们的系统也能转换法力，法力以咒语的形式从我们的受体中流出。”
“非常正确，博尔迪亚女士，”佩特雷斯库教授一边说，一边走向讲台。“这引出了我们今天讲座的主题，即只有在丽莎才有的魔法生产系统。”
当她讲解这个话题时，我把羽毛笔浸入墨水瓶，徒劳地潦草地写下她讲课的每一个细节。我甚至试图复制一份图表。我的复制品看起来像一团胶状物。我把它转成直角，然后再转回来，皱着眉头看着这份不完美的复制品，想知道我以后是否能破译它。
“不需要复印，讲义会在课后发放。”佩特雷斯库教授友善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呃，现在你告诉我。
铃声响起后，同学们鱼贯走出教室。教授示意我过去。彼得收拾设备时，偷偷朝我看了一眼。
“阿尔塔女士，你志向远大，渴望学习，”她说。“我认为最好有人来辅导你，帮你补上你错过的功课。”
“当然可以，教授，”我回答道，“我将非常感激。”
“尤其是三节课。”教授看了一眼我的丝带。“在二十年的教学生涯中，我只见过十几个身穿三色旗的学生。”
我又红了脸。“我应该在哪里见我的导师？在她的办公室？或者在图书馆？”
“你们两个可以一起讨论一下，”教授指着彼得说。“对吧，萨登先生？”
噢，天啊，不！
“我们当然可以，教授，”彼得抢在我提出异议之前回答。教授离开教室时，他转过身来对我说：“阿尔塔女士，你的课什么时候结束？”
教授一走，我就瞪着彼得。“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想装作——”
“莉赛尔，”他慢吞吞地说，“我很乐意讨论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你想同时上三节课，你就得集中精力赶上进度。”他俯身在我耳边说，“相信我，我知道。”
“除非你解释如何治愈我，否则我不会去任何地方。”
他深吸了一口气，下颌的肌肉痉挛起来。他的下颌轮廓确实很清晰。
“我宁愿不在这里讨论这件事，”彼得说。“这不安全。你今晚有什么安排吗？”
“你为什么不能——？”
他不理会我，继续说道：“今晚晚些时候，饥饿的高脚杯地下室将举行一场政治集会，如果你能参加，我将非常高兴。”
“我不搞政治，”我生气地说。“我绝对不会和下流的人去下流的酒吧。”
“如果你想要答案，就去那里。”他冷酷的目光像磨刀石一样刺痛我。“或者你可以自己想办法，我会告诉教授你拒绝了我的帮助。我相信，这样会很好。”
“你敲诈我，逼我约会？你知道我是独身主义者吗？”
“这不是约会，”他愤怒地低声说道。“我们正处于战争边缘，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希望你和你妹妹平安。除非你逃离明宁根，否则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们？”
他犹豫了一下。“捍卫者。”
我压低声音说道：“你认为和平谈判会失败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卡片，递给我。“带上卡片，不然他们不让你进。这是你的选择，但我知道你会做正确的事。”
没等我回答，彼得就抓起黑色书包，大步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