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繁星闪耀，满月在地上投下忧郁的灰光。彼得双手交叉，一言不发地向我走来，整个人沉浸在夜色中。
“你要回你的夹克吗？”我勉强抬起头，粗略地瞥了他一眼，问道。
“没关系，”他淡淡地回答道，“暂时留着它，注意保暖。”
我们俩尴尬地沉默着，望着星空。夜空虽美，但我的内心却充满了压抑。终于，我再也无法忍耐，沮丧如熔岩洪流般爆发出来。
“彼得，你怎么能如此确定父亲的意图呢？”我质问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
“莉赛尔，只要我告诉你，你就会明白一切。”他的声音中透着某种坚定。
“我来到这个肮脏的酒吧是为了寻找有关这次袭击的答案，以及你为什么救我。”我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我遵守了我的诺言。”他平静地说道。
我紧紧裹着外套，仿佛这样能保护自己不受外界的侵害。“他们想杀我，因为父亲在扮演上帝。你救了我，只是为了把我变成武器。”
“莉赛尔，事实并非如此。”彼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你不是英雄。”我冷冷地说道，感觉到自己对他的信任已经完全崩塌。
“我从没说过我是。”他抓住我的肩膀，企图让我冷静下来。“听我说。”
“我怎么能相信你？”我的声音哽咽，努力挣脱他的束缚。“你一分钟前还是一名流氓防御者，一分钟后就成了里桑治疗师。你在课堂上穿着盔甲，选择任何适合你心情的丝带。到目前为止，你穿过绿色、白色、蓝色、红色和黑色。”
“确实如此，”他回答道，语气平静，“这证明你的阶级制度不能定义我。”
“你到底获得了多少种颜色？没有人能学习五种课程。”我愤怒地反驳。
“这么确定，嗯？”他轻蔑地反问道。
“你听见教授说的话了，”我说道，心里依然无法平静，“学完三门课已经非常困难了。学完五门课简直是荒唐。”
“别小看我。”他平静地回应道。
“你试图引诱我参与你的疯狂计划，”我扬起下巴，目光坚定，“这不会奏效的。”
“请停下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你明天有什么计划？你会成为皇室成员吗？”我气得脸色发红，“你是不是偷了所有的丝带，就为了愚弄大家？”
“我说停！”他突然提高了声音，显然有些失控。
“你可以随意解释课程，但你如何改变种族？我敢发誓，当你治愈我时，你有 Risan受体。”我继续追问，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灰色的眼睛像匕首一样刺向我。“莉赛尔，求你别再说了！”
“不过你现在没有了。”我不为所动，继续用手指按压他手掌的肉质部分，以确认我的猜测。“你到底是谁？”
他冷笑了一声，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你说完了吗？”他冷冷地问道，“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无论如何，我迫不及待地想听听他的借口。
他嗤之以鼻，转身背对着我。
“你只要告诉我实话就行了，”我坚持道，直视着他的背影，“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做这些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转过身来对着我，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表情。“如果我告诉你我是谁，你能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吗？”
“我发誓。”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别跑，”他说，“听着就好。”
我再次点头，心脏不禁加速跳动。
“很好，”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是里桑变形者。”
我难以置信地眨着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是龙族和里桑族的混血儿，”他平静地解释道，“一半是龙，一半是里桑。我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种族。每种形态都赋予我不同的力量，这就是我能在你们的幻象中找到你们的原因。”
“这不可能，”我嗤之以鼻，“里桑变形者早已灭绝了。”
彼得只是摇了摇头，神情平静而坚定。“不，我的族人还剩下少数，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交叉双臂，皱起眉头。“好吧，证明一下。”
他微微一笑。“说出性别、种族或阶级的任意组合。”
“什么？”我有些惊讶地问道，脑中快速思索。“好吧……女性，兽人，野蛮人。”
几乎就在我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彼得原本的人类盗贼形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大、肌肉发达的灰皮肤兽人，她的身高超过十英尺，胸膛如钢铁般结实。只有那双深灰色的眼睛，依旧保持着彼得的特征。
她大步走向旁边的一棵树，轻而易举地将它从地里连根拔起，树根在破土时发出雷鸣般的声响。她随手将树扔出草地，落地时发出巨大的撞击声，仿佛大地都为之震颤。
“很漂亮的海市蜃楼。”我依旧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
“你觉得那是海市蜃楼？”兽人用低沉的声音咆哮道。“好吧，再给我一个组合。”
我开始怀疑，但还是不甘示弱地翻了个白眼。“好吧。男性，矮人，战士。”
几乎瞬间，那个高大的兽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矮小但极为魁梧的矮人，他的火红头发与布拉格达的如出一辙，唯独那双灰色的眼睛，仍然是彼得的。他身高只有我一半，但身宽是我的两倍，肌肉扎实有力。他走到我面前，轻松地将我举过头顶，仿佛我只是根轻如羽毛的树枝。
“怎么了——？”
“看到了吗？我不是海市蜃楼。”矮人一边将我放回地面，一边怒声说道，“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再选别的组合吧。”
我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随意选了一个最令人反感的组合。“女性，人类，皇室。”
一瞬间，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和入职那天见过的金发女郎一模一样的身影。她优雅地走向我，温柔地把一缕散落的头发掖到我耳后。我愤怒地瞪着她。
“所以，你选择了两个女性形象，”她用一种撩人、诱惑的声音低语道。“你喜欢这种形式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保持女性身份。”
“呃，别碰我。”我立刻甩开她的手，感到一阵不自在。
那皇室女性轻轻一笑，身形再度变化，变成了一名皮肤黝黑的人类巫师，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她穿着暴露的皮甲，紧贴着她曲线优美的身材。
“这不是巫师穿的衣服，彼得。你想干什么？”我皱着眉，感觉他的举动越来越古怪。
“啊，所以你觉得女性形象更有吸引力？”她一边咕噜着，一边凑近在我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
“别再玩游戏了，”我用力推开她，严肃地说道，“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什么真实形态？”她反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嘲讽，“身体只是用来容纳灵魂的，莉赛尔。你如此看重的这些种族、阶级和性别，它们都不是真实的。”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坚持道。
彼得终于恢复了他原本的模样，或者至少是我最熟悉的那个模样。“如果这能让你感觉好一点的话……”
“彼得，你真正的阶级是什么？”我逼问道，心中充满了疑虑。
“不要试图按照你有缺陷的体系来对我进行分类。”他淡淡地回答。
“你可以告诉我你更喜欢哪一个。让我猜猜：游侠？”
“我喜欢黑丝带的概念。”彼得点头承认道，“因为社会赋予了它很高的价值。一旦你成为流氓，你之前拥有的是什么丝带就不重要了。你永远无法回到过去。这让我着迷，这是一种多么奇特的文化规范啊。”
彼得的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他似乎沉浸在某种莫名的狂热中。“我已经赢得了这一切，”他说道，声音低沉却坚定，“我把最好的留到了最后。”
我目瞪口呆，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是认真的吗？”
“请注意，不是在同一个身体里，”彼得笑着解释道，“但是，是的，我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每一门课程。当你活得和我一样久，并且可以变身成任何形态时，这并不难。”
“不可能，”我低声说道，试图理清脑海中的混乱。这个男人的经历超出了我的理解。
彼得轻蔑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酷的嘲弄。“你真的认为一条丝带就能解读我的灵魂吗？”
“它可以有帮助，”我反驳道，努力保持冷静。
“如果我出门时系着白丝带，你就会相信我，即使我这样做。”他从后面轻轻地抱住我，我感到一阵犹豫。“而如果我系着黑丝带，你会向我扔火球。”
“彼得，这不公平。”我挣脱了他的拥抱，心情复杂。
“无论我佩戴什么丝带，我的灵魂始终如一。”
“你是怎么变成无阶级变色龙的？你是防御者的间谍吗？”我质问道，试图弄清他的真实身份。
他只是笑了笑，仿佛我提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如果我完成了所有任务，那不是让我变得更有价值了吗？”
我皱起眉头，开始思考他的话语背后的含义。“如果你有阶级，又怎么养活这些恶魔生物呢？”
彼得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终于挣脱了我们的对话。“你有千里眼，对吧？”
我点点头，心里充满了不安。
“这意味着你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毁灭，”他说，“而且你知道魔法将毫无用处。”
“这能证明野兽的诞生是正当的吗？”我质疑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我刚刚向你展示了龙族混血儿，你怎么还能仅凭外表来判断火裔呢？”
“你给我看了不同的种族，”我坚持道，“但那东西不是一个人。它是实验室里做的实验。”
彼得的表情变得阴沉。“知道你的父亲使用我的变形者 DNA来创造它们有帮助吗？”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如何回应。“为什么？”
“为了将原始基因组改造成新形式，”彼得解释道，“你绝对猜不到我们是用什么种族制造的。”
“兽人？地精？泰坦？石巨人？”我试探性地猜测。
彼得摇了摇头。“完全错误。”
我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几乎不敢继续猜测。“龙裔？”
“不，他们需要兼容的 DNA。”
“你告诉我就好，”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彼得露出一个令人不安的微笑。“我们改造里桑，我们需要志愿者。因此，我们需要像你们这样勇敢的男男女女来帮助我们。”
我后退了一步，指着远处的酒吧说道：“那个怪物不是莉莎。”
“不？请允许我证明你错了。”
彼得再次开始变形，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令人难以置信的变化。他的声音低沉了整整一个八度，仿佛空气都因他的变形而振动起来。
“我们需要保护自己，莉赛尔。”他咆哮道，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我看着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黑色的犄角从他的太阳穴上冒出来。他那古铜色的皮肤渐渐融化，露出下面闪亮的哑光黑色蛇皮。
“你见证了哈尔登的毁灭。”他痛苦地低吼，肌肉成倍增长，体型变得更加庞大。“火河？一堆堆灰烬？”
我点了点头，屏住呼吸，心中充满恐惧和混乱。
“我也亲眼见过所有人死去。我也看到你答应要为我报仇。”他继续说道，声音中透着一种迫切的绝望。
“未来是可以改变的，”我颤抖着回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确实如此，”彼得沉声说，“帮助我们在哈尔登大屠杀开始之前阻止它。”
“如何？”我问道，内心充满了矛盾。
“打败加塔尔的唯一方法就是变得比他们更强大。”他低沉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让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声音微弱，几乎被他的压迫感所吞没。
“加入火裔，莉赛尔。和我们一起对抗加塔尔。”彼得的命令低沉而有力，“这是我们唯一能避免命运重演的方法。”
“请不要这样要求我。”我哽咽着说道，内心挣扎不已。
“行动吧，”他严厉地命令道，“我们要的是你的忠诚，而不是你的报复。”
当彼得完全转变为火裔时，我终于被恐惧彻底吞没，违背了我的诺言。我转身，尽可能快地逃离了他，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你要回你的夹克吗？”我勉强抬起头，粗略地瞥了他一眼，问道。
“没关系，”他淡淡地回答道，“暂时留着它，注意保暖。”
我们俩尴尬地沉默着，望着星空。夜空虽美，但我的内心却充满了压抑。终于，我再也无法忍耐，沮丧如熔岩洪流般爆发出来。
“彼得，你怎么能如此确定父亲的意图呢？”我质问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
“莉赛尔，只要我告诉你，你就会明白一切。”他的声音中透着某种坚定。
“我来到这个肮脏的酒吧是为了寻找有关这次袭击的答案，以及你为什么救我。”我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我遵守了我的诺言。”他平静地说道。
我紧紧裹着外套，仿佛这样能保护自己不受外界的侵害。“他们想杀我，因为父亲在扮演上帝。你救了我，只是为了把我变成武器。”
“莉赛尔，事实并非如此。”彼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你不是英雄。”我冷冷地说道，感觉到自己对他的信任已经完全崩塌。
“我从没说过我是。”他抓住我的肩膀，企图让我冷静下来。“听我说。”
“我怎么能相信你？”我的声音哽咽，努力挣脱他的束缚。“你一分钟前还是一名流氓防御者，一分钟后就成了里桑治疗师。你在课堂上穿着盔甲，选择任何适合你心情的丝带。到目前为止，你穿过绿色、白色、蓝色、红色和黑色。”
“确实如此，”他回答道，语气平静，“这证明你的阶级制度不能定义我。”
“你到底获得了多少种颜色？没有人能学习五种课程。”我愤怒地反驳。
“这么确定，嗯？”他轻蔑地反问道。
“你听见教授说的话了，”我说道，心里依然无法平静，“学完三门课已经非常困难了。学完五门课简直是荒唐。”
“别小看我。”他平静地回应道。
“你试图引诱我参与你的疯狂计划，”我扬起下巴，目光坚定，“这不会奏效的。”
“请停下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你明天有什么计划？你会成为皇室成员吗？”我气得脸色发红，“你是不是偷了所有的丝带，就为了愚弄大家？”
“我说停！”他突然提高了声音，显然有些失控。
“你可以随意解释课程，但你如何改变种族？我敢发誓，当你治愈我时，你有 Risan受体。”我继续追问，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灰色的眼睛像匕首一样刺向我。“莉赛尔，求你别再说了！”
“不过你现在没有了。”我不为所动，继续用手指按压他手掌的肉质部分，以确认我的猜测。“你到底是谁？”
他冷笑了一声，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你说完了吗？”他冷冷地问道，“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无论如何，我迫不及待地想听听他的借口。
他嗤之以鼻，转身背对着我。
“你只要告诉我实话就行了，”我坚持道，直视着他的背影，“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做这些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转过身来对着我，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表情。“如果我告诉你我是谁，你能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吗？”
“我发誓。”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别跑，”他说，“听着就好。”
我再次点头，心脏不禁加速跳动。
“很好，”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是里桑变形者。”
我难以置信地眨着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是龙族和里桑族的混血儿，”他平静地解释道，“一半是龙，一半是里桑。我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种族。每种形态都赋予我不同的力量，这就是我能在你们的幻象中找到你们的原因。”
“这不可能，”我嗤之以鼻，“里桑变形者早已灭绝了。”
彼得只是摇了摇头，神情平静而坚定。“不，我的族人还剩下少数，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交叉双臂，皱起眉头。“好吧，证明一下。”
他微微一笑。“说出性别、种族或阶级的任意组合。”
“什么？”我有些惊讶地问道，脑中快速思索。“好吧……女性，兽人，野蛮人。”
几乎就在我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彼得原本的人类盗贼形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大、肌肉发达的灰皮肤兽人，她的身高超过十英尺，胸膛如钢铁般结实。只有那双深灰色的眼睛，依旧保持着彼得的特征。
她大步走向旁边的一棵树，轻而易举地将它从地里连根拔起，树根在破土时发出雷鸣般的声响。她随手将树扔出草地，落地时发出巨大的撞击声，仿佛大地都为之震颤。
“很漂亮的海市蜃楼。”我依旧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
“你觉得那是海市蜃楼？”兽人用低沉的声音咆哮道。“好吧，再给我一个组合。”
我开始怀疑，但还是不甘示弱地翻了个白眼。“好吧。男性，矮人，战士。”
几乎瞬间，那个高大的兽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矮小但极为魁梧的矮人，他的火红头发与布拉格达的如出一辙，唯独那双灰色的眼睛，仍然是彼得的。他身高只有我一半，但身宽是我的两倍，肌肉扎实有力。他走到我面前，轻松地将我举过头顶，仿佛我只是根轻如羽毛的树枝。
“怎么了——？”
“看到了吗？我不是海市蜃楼。”矮人一边将我放回地面，一边怒声说道，“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再选别的组合吧。”
我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随意选了一个最令人反感的组合。“女性，人类，皇室。”
一瞬间，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和入职那天见过的金发女郎一模一样的身影。她优雅地走向我，温柔地把一缕散落的头发掖到我耳后。我愤怒地瞪着她。
“所以，你选择了两个女性形象，”她用一种撩人、诱惑的声音低语道。“你喜欢这种形式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保持女性身份。”
“呃，别碰我。”我立刻甩开她的手，感到一阵不自在。
那皇室女性轻轻一笑，身形再度变化，变成了一名皮肤黝黑的人类巫师，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她穿着暴露的皮甲，紧贴着她曲线优美的身材。
“这不是巫师穿的衣服，彼得。你想干什么？”我皱着眉，感觉他的举动越来越古怪。
“啊，所以你觉得女性形象更有吸引力？”她一边咕噜着，一边凑近在我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
“别再玩游戏了，”我用力推开她，严肃地说道，“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什么真实形态？”她反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嘲讽，“身体只是用来容纳灵魂的，莉赛尔。你如此看重的这些种族、阶级和性别，它们都不是真实的。”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坚持道。
彼得终于恢复了他原本的模样，或者至少是我最熟悉的那个模样。“如果这能让你感觉好一点的话……”
“彼得，你真正的阶级是什么？”我逼问道，心中充满了疑虑。
“不要试图按照你有缺陷的体系来对我进行分类。”他淡淡地回答。
“你可以告诉我你更喜欢哪一个。让我猜猜：游侠？”
“我喜欢黑丝带的概念。”彼得点头承认道，“因为社会赋予了它很高的价值。一旦你成为流氓，你之前拥有的是什么丝带就不重要了。你永远无法回到过去。这让我着迷，这是一种多么奇特的文化规范啊。”
彼得的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他似乎沉浸在某种莫名的狂热中。“我已经赢得了这一切，”他说道，声音低沉却坚定，“我把最好的留到了最后。”
我目瞪口呆，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是认真的吗？”
“请注意，不是在同一个身体里，”彼得笑着解释道，“但是，是的，我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每一门课程。当你活得和我一样久，并且可以变身成任何形态时，这并不难。”
“不可能，”我低声说道，试图理清脑海中的混乱。这个男人的经历超出了我的理解。
彼得轻蔑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酷的嘲弄。“你真的认为一条丝带就能解读我的灵魂吗？”
“它可以有帮助，”我反驳道，努力保持冷静。
“如果我出门时系着白丝带，你就会相信我，即使我这样做。”他从后面轻轻地抱住我，我感到一阵犹豫。“而如果我系着黑丝带，你会向我扔火球。”
“彼得，这不公平。”我挣脱了他的拥抱，心情复杂。
“无论我佩戴什么丝带，我的灵魂始终如一。”
“你是怎么变成无阶级变色龙的？你是防御者的间谍吗？”我质问道，试图弄清他的真实身份。
他只是笑了笑，仿佛我提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如果我完成了所有任务，那不是让我变得更有价值了吗？”
我皱起眉头，开始思考他的话语背后的含义。“如果你有阶级，又怎么养活这些恶魔生物呢？”
彼得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终于挣脱了我们的对话。“你有千里眼，对吧？”
我点点头，心里充满了不安。
“这意味着你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毁灭，”他说，“而且你知道魔法将毫无用处。”
“这能证明野兽的诞生是正当的吗？”我质疑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我刚刚向你展示了龙族混血儿，你怎么还能仅凭外表来判断火裔呢？”
“你给我看了不同的种族，”我坚持道，“但那东西不是一个人。它是实验室里做的实验。”
彼得的表情变得阴沉。“知道你的父亲使用我的变形者 DNA来创造它们有帮助吗？”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如何回应。“为什么？”
“为了将原始基因组改造成新形式，”彼得解释道，“你绝对猜不到我们是用什么种族制造的。”
“兽人？地精？泰坦？石巨人？”我试探性地猜测。
彼得摇了摇头。“完全错误。”
我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几乎不敢继续猜测。“龙裔？”
“不，他们需要兼容的 DNA。”
“你告诉我就好，”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彼得露出一个令人不安的微笑。“我们改造里桑，我们需要志愿者。因此，我们需要像你们这样勇敢的男男女女来帮助我们。”
我后退了一步，指着远处的酒吧说道：“那个怪物不是莉莎。”
“不？请允许我证明你错了。”
彼得再次开始变形，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令人难以置信的变化。他的声音低沉了整整一个八度，仿佛空气都因他的变形而振动起来。
“我们需要保护自己，莉赛尔。”他咆哮道，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我看着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黑色的犄角从他的太阳穴上冒出来。他那古铜色的皮肤渐渐融化，露出下面闪亮的哑光黑色蛇皮。
“你见证了哈尔登的毁灭。”他痛苦地低吼，肌肉成倍增长，体型变得更加庞大。“火河？一堆堆灰烬？”
我点了点头，屏住呼吸，心中充满恐惧和混乱。
“我也亲眼见过所有人死去。我也看到你答应要为我报仇。”他继续说道，声音中透着一种迫切的绝望。
“未来是可以改变的，”我颤抖着回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确实如此，”彼得沉声说，“帮助我们在哈尔登大屠杀开始之前阻止它。”
“如何？”我问道，内心充满了矛盾。
“打败加塔尔的唯一方法就是变得比他们更强大。”他低沉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让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声音微弱，几乎被他的压迫感所吞没。
“加入火裔，莉赛尔。和我们一起对抗加塔尔。”彼得的命令低沉而有力，“这是我们唯一能避免命运重演的方法。”
“请不要这样要求我。”我哽咽着说道，内心挣扎不已。
“行动吧，”他严厉地命令道，“我们要的是你的忠诚，而不是你的报复。”
当彼得完全转变为火裔时，我终于被恐惧彻底吞没，违背了我的诺言。我转身，尽可能快地逃离了他，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