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与刚进门，李怡然手机就响了。
沈廷：还要多久？
但杨姐早叮嘱过她，员工谈判的时候不要碰手机，所以李怡然也不敢贸贸然回消息。
唉，回去估计也要被沈廷骂了。
沈廷在办公室也有点莫名其妙。
派出去的人怎么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没影了？
本来只是想着让李怡然去协助人力解决投诉的事，至于最后怎么谈，给人力出点建议就行了。毕竟员工谈判桌总是危机四伏，他再清楚不过。
不管怎么样，他还不至于混蛋到让小专员去顶这个大雷。
而且那天开会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李怡然的主管不是个能顶事的。
这姑娘倒是老实，说什么干什么。
现在还不回消息……估计也是被人力拿去当枪使。
真是缺心眼。
又坐了半小时，李怡然还没回来。
沈廷有点焦虑。
他也觉得荒唐，自己居然因为这种事内耗上了。
作为空降兵，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有多尴尬。
但他觉得只要凭本事说话，随便别人怎么看他。
职场关系，能处就处，不能处拉倒。
只要别影响工作就行。
他从来不指望和同事相亲相爱。
但也尽量不要上任没多久就闹出个把专员推出去背锅的笑话吧。
显得他多没品似的。
又看了几份文件，沈廷彻底坐不住了。
快一个小时都还没结束，到底是有多难搞？人力到底行不行？
拿起外套站起身，推开门就开始往人力资源部走。
而外头的人只看到这位留子哥铁青着一张脸，格外的凶神恶煞。
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又是谁。
这边会议室里还在鸡飞狗跳。
李怡然是看明白了，郑与就是来耍浑的。
而杨姐再怎么老油子，也总是顾及几分体面，舍不下身段和郑与一样胡搅蛮缠。
在混战中，李怡然也是频频被cue。
杨姐动不动就把员工关系部搬出来，郑与的相当一部分火力自然而然也就冲着李怡然来了。
李怡然没应对过这种事儿，吵也吵不过，被气的脸通红。
几个人掐了快一个小时，什么结果也没争出来。
光生了一肚子气。
这几个会议室都是并排的小玻璃房，沈廷一眼就看到了气鼓鼓的李怡然。
眼睛瞪的老大，嘴倒是没张开过。
沈廷有点无奈，这会哑巴啦？昨天和他一句顶一句的架势呢？
不过他虽然是为了救人来的，但也没有马上推门进去。先隔了几米观察了一会，然后很快就摸清楚了里头的状况。
心里了然，定了定神，推开会议室的门就走了进去。
杨姐没想到这事还会把法务部的部门经理给招来，免不了有点惊讶。
心里还在犯嘀咕，这尊大佛到底是来帮忙还是为了部门专员来兴师问罪？
说实话，她们部门和员工关系部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
一遇到麻烦也捎带手的就喜欢把员工关系部推出去。
杨姐想着想着就有点心虚。
李怡然也有同样的问题。
这人到底是来救她还是来看她笑话？
不过不管怎么样，多一个人总归是好的。
人多力量大，要是真打起来，沈廷看起来可比她抗揍多了。
沈廷一直都是拉着一张脸，现在更甚。
一进门先在桌边站定，手指敲了敲桌面，“怎么还没结束？”
李怡然头一次觉得沈廷确实颇有几分威严。
看把郑与唬的，都忘记吵架了。
郑与因为才来公司不久，对沈廷也没什么印象，所以现在压根不知道是谁在这说话。
但看到杨姐和李怡然都对他十分客气和尊敬，郑与心里也开始盘算。
沈廷压根没指望谁来回答他的问题，直接拉开李怡然旁边的椅子坐下。
然后看都没看郑与一眼，直接向杨姐发起了对话邀请。
“杨姐，公司这次裁员预算你知道的，而且公司管理层已经确定之后的解除方案金额全都要按比例下调。老总那边意思谈得拢就谈，实在谈不拢该怎么办怎么办，反正公司的外部律师我看最近也没什么事做，我们顾问费花出去总得听个响吧。”
杨姐听的一脸懵圈，什么预算，什么老总？
沈廷看起来很烦躁，“做做样子算了，解除合同干嘛搞那么费劲？本身该给的补偿金公司给的一分不少，谁不愿意要，到时候公司不给钱从仲裁走到一审再走到二审再走到执行，公司拖得起员工也拖得起？”
杨姐接不上话。
郑与不敢说话。
李怡然倒是觉得沈廷还有点意思，想了想又接了句，“沈总，我们这边会议还没完，您要么先等等？”
沈廷一下子就知道李怡然明白他在演戏，她可从来不喊他沈总。
啧，还知道当着郑与的面给他抬咖呢。
现在的小年轻，狐假虎威倒是学的一套又一套。
沈廷仿佛才发现还坐了一个人似的，一脸狐疑地看向郑与。
“哦，这位是？”
郑与心里直犯嘀咕，但嘴还硬得很，“我是郑与，来和杨姐谈一下补偿金。”
沈廷还是拽的二五八万，“谈好了没有？谈完了赶紧签。”又看向杨姐，“就谈这一个员工，部门工作都不做啦？我要跟人力总监说一说，以后限时会议，谈不完就拉倒。”
郑与还是搞不清楚这人到底是谁。
但他搞明白了几个关键信息：之后公司给的钱会越来越少，谈崩了之后拿到钱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公司派来的谈判对象还会像眼前这位大爷一样脾气越来越臭。
不是，为什么这屋的人看起来都听他的？
其实郑与的判断不全对。
李怡然肯定得听沈廷的。
但杨姐只是没反应过来。
沈廷一脸不耐烦，把桌上的文件随便翻了翻，但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随意。
“绩效考核不达标？考勤也不全？”抬头盯了郑与一眼，“那就是迟到早退？”
郑与胡搅蛮缠的屁话就卡在嗓子眼，对着沈廷那张又冷又臭的脸，心里直突突。
沈廷一下子把郑与手里的解除协议抽走，“员工手册没仔细看过吧？别签了，公司可以过错解除你。”
郑与一下子慌了神，员工手册那么厚谁看啊。
其实之前的补偿金方案他觉得挺好，但就是回了趟家，他二姑让他去公司多闹一闹，说什么反正都是按闹分配，说不定还能多要点回来。
一念之差，人就动了歪心思。
谁想到半路杀出个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人来。
别真搞得他最后一分钱都没有。
亏大发了。
李怡然一看郑与的表情明显是想签协议又拉不下脸，不尴不尬的架在那里，她马上就来劲了。
她最喜欢在这种时候当好人。
慢悠悠的又把解除协议从沈廷手里拿回来，递给郑与。
“哎呀沈总，郑哥之前虽然有点瑕疵，但总体来说其实干的也还行。虽然公司之后谈判倾向还是要收紧，但毕竟郑哥现在也很配合嘛，大家还是好聚好散，你给个机会。”
两句虽然但是，郑与被阴阳了一顿，想发火又不敢。
这一顿夹枪带棒的威胁，谁听不出来？
但李怡然把协议默默地塞到他眼皮子底下，再一看眉头紧皱的什么沈总。
郑与咬着牙火速签了字，生怕这个总又反悔。
郑与签完字再也懒得和这帮人多说什么。
留下一句“请公司按时打钱”，然后就带着自己那份协议摔门出去了。
沈廷也懒得继续演戏。
留下一句“找准自己的位置，别天天插手人力给人家添麻烦”，然后整理了一下领带也出去了。
李怡然想笑又不敢，沈廷这话听着像骂她，实际上是敲打了一下人力资源部。
留下一句“先走了杨姐，下次还是找个有经验的同事辅助你，今天给你添麻烦了”，然后抱着电脑兴高采烈地走了。
杨姐有点凌乱。
李怡然觉得也不能用“冰块脸但热心肠”来形容沈廷。
顶多……算还有点良心？
不过她是不是应该表达一下感谢啊？
但又怕显得很谄媚。
而且，如果她率先向空降兵投诚，那她也会被部门其他同事蛐蛐的。
好烦。
做人好难。
下午的时候沈廷看到桌上放了一杯咖啡，是热澳白。
李怡然手机响了一声，是企业微信消息。
沈廷：“谢谢。”
李怡然松了一口气，还好拍马屁正好拍对了位置。
打开微信给许佳元发消息。
“你说的没错，老男人就是比较喜欢喝热澳白这种比较old school的饮品。”
此时办公室里的沈廷看着热澳白直皱眉。
真不知道李怡然怎么想的，哪个年轻人爱喝这种东西？
他一般都喝冰美式。
加浓加冰的那种。
算了，这次先凑合凑合，给个面子。
在沈廷眼里，李怡然智商不笨，但就是有点缺心眼。
不过看着大剌剌的，倒也是敞亮。
好像在她旁边什么都不做，心情也会变好。
不过也就是这次事件之后，李怡然逐渐觉得沈廷和她想的不一样。
两个人的关系也变得比以前稍微近了一些。
虽然沈廷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样子。
但他能顶事，也从来没让同事吃过哑巴亏。
所以部门里的人慢慢的也都真心服他。
不过敢大着胆子偶尔和沈廷开开玩笑的，也只有李怡然。
沈廷常常加班，李怡然下班的时候他通常都还没走。
她曾经笑话沈廷，一看就是孤家寡人，都没人催他回家。
沈廷也不笑，但也不恼。
不过李怡然不觉得自讨没趣，她觉得沈廷其实脾气挺好。
在发现沈廷其实根本不喜欢喝热澳白只喜欢冰美式的时候，她开始觉得沈廷可爱。
于是李怡然决定正式追求沈廷。
沈廷：还要多久？
但杨姐早叮嘱过她，员工谈判的时候不要碰手机，所以李怡然也不敢贸贸然回消息。
唉，回去估计也要被沈廷骂了。
沈廷在办公室也有点莫名其妙。
派出去的人怎么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没影了？
本来只是想着让李怡然去协助人力解决投诉的事，至于最后怎么谈，给人力出点建议就行了。毕竟员工谈判桌总是危机四伏，他再清楚不过。
不管怎么样，他还不至于混蛋到让小专员去顶这个大雷。
而且那天开会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李怡然的主管不是个能顶事的。
这姑娘倒是老实，说什么干什么。
现在还不回消息……估计也是被人力拿去当枪使。
真是缺心眼。
又坐了半小时，李怡然还没回来。
沈廷有点焦虑。
他也觉得荒唐，自己居然因为这种事内耗上了。
作为空降兵，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有多尴尬。
但他觉得只要凭本事说话，随便别人怎么看他。
职场关系，能处就处，不能处拉倒。
只要别影响工作就行。
他从来不指望和同事相亲相爱。
但也尽量不要上任没多久就闹出个把专员推出去背锅的笑话吧。
显得他多没品似的。
又看了几份文件，沈廷彻底坐不住了。
快一个小时都还没结束，到底是有多难搞？人力到底行不行？
拿起外套站起身，推开门就开始往人力资源部走。
而外头的人只看到这位留子哥铁青着一张脸，格外的凶神恶煞。
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又是谁。
这边会议室里还在鸡飞狗跳。
李怡然是看明白了，郑与就是来耍浑的。
而杨姐再怎么老油子，也总是顾及几分体面，舍不下身段和郑与一样胡搅蛮缠。
在混战中，李怡然也是频频被cue。
杨姐动不动就把员工关系部搬出来，郑与的相当一部分火力自然而然也就冲着李怡然来了。
李怡然没应对过这种事儿，吵也吵不过，被气的脸通红。
几个人掐了快一个小时，什么结果也没争出来。
光生了一肚子气。
这几个会议室都是并排的小玻璃房，沈廷一眼就看到了气鼓鼓的李怡然。
眼睛瞪的老大，嘴倒是没张开过。
沈廷有点无奈，这会哑巴啦？昨天和他一句顶一句的架势呢？
不过他虽然是为了救人来的，但也没有马上推门进去。先隔了几米观察了一会，然后很快就摸清楚了里头的状况。
心里了然，定了定神，推开会议室的门就走了进去。
杨姐没想到这事还会把法务部的部门经理给招来，免不了有点惊讶。
心里还在犯嘀咕，这尊大佛到底是来帮忙还是为了部门专员来兴师问罪？
说实话，她们部门和员工关系部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
一遇到麻烦也捎带手的就喜欢把员工关系部推出去。
杨姐想着想着就有点心虚。
李怡然也有同样的问题。
这人到底是来救她还是来看她笑话？
不过不管怎么样，多一个人总归是好的。
人多力量大，要是真打起来，沈廷看起来可比她抗揍多了。
沈廷一直都是拉着一张脸，现在更甚。
一进门先在桌边站定，手指敲了敲桌面，“怎么还没结束？”
李怡然头一次觉得沈廷确实颇有几分威严。
看把郑与唬的，都忘记吵架了。
郑与因为才来公司不久，对沈廷也没什么印象，所以现在压根不知道是谁在这说话。
但看到杨姐和李怡然都对他十分客气和尊敬，郑与心里也开始盘算。
沈廷压根没指望谁来回答他的问题，直接拉开李怡然旁边的椅子坐下。
然后看都没看郑与一眼，直接向杨姐发起了对话邀请。
“杨姐，公司这次裁员预算你知道的，而且公司管理层已经确定之后的解除方案金额全都要按比例下调。老总那边意思谈得拢就谈，实在谈不拢该怎么办怎么办，反正公司的外部律师我看最近也没什么事做，我们顾问费花出去总得听个响吧。”
杨姐听的一脸懵圈，什么预算，什么老总？
沈廷看起来很烦躁，“做做样子算了，解除合同干嘛搞那么费劲？本身该给的补偿金公司给的一分不少，谁不愿意要，到时候公司不给钱从仲裁走到一审再走到二审再走到执行，公司拖得起员工也拖得起？”
杨姐接不上话。
郑与不敢说话。
李怡然倒是觉得沈廷还有点意思，想了想又接了句，“沈总，我们这边会议还没完，您要么先等等？”
沈廷一下子就知道李怡然明白他在演戏，她可从来不喊他沈总。
啧，还知道当着郑与的面给他抬咖呢。
现在的小年轻，狐假虎威倒是学的一套又一套。
沈廷仿佛才发现还坐了一个人似的，一脸狐疑地看向郑与。
“哦，这位是？”
郑与心里直犯嘀咕，但嘴还硬得很，“我是郑与，来和杨姐谈一下补偿金。”
沈廷还是拽的二五八万，“谈好了没有？谈完了赶紧签。”又看向杨姐，“就谈这一个员工，部门工作都不做啦？我要跟人力总监说一说，以后限时会议，谈不完就拉倒。”
郑与还是搞不清楚这人到底是谁。
但他搞明白了几个关键信息：之后公司给的钱会越来越少，谈崩了之后拿到钱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公司派来的谈判对象还会像眼前这位大爷一样脾气越来越臭。
不是，为什么这屋的人看起来都听他的？
其实郑与的判断不全对。
李怡然肯定得听沈廷的。
但杨姐只是没反应过来。
沈廷一脸不耐烦，把桌上的文件随便翻了翻，但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随意。
“绩效考核不达标？考勤也不全？”抬头盯了郑与一眼，“那就是迟到早退？”
郑与胡搅蛮缠的屁话就卡在嗓子眼，对着沈廷那张又冷又臭的脸，心里直突突。
沈廷一下子把郑与手里的解除协议抽走，“员工手册没仔细看过吧？别签了，公司可以过错解除你。”
郑与一下子慌了神，员工手册那么厚谁看啊。
其实之前的补偿金方案他觉得挺好，但就是回了趟家，他二姑让他去公司多闹一闹，说什么反正都是按闹分配，说不定还能多要点回来。
一念之差，人就动了歪心思。
谁想到半路杀出个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人来。
别真搞得他最后一分钱都没有。
亏大发了。
李怡然一看郑与的表情明显是想签协议又拉不下脸，不尴不尬的架在那里，她马上就来劲了。
她最喜欢在这种时候当好人。
慢悠悠的又把解除协议从沈廷手里拿回来，递给郑与。
“哎呀沈总，郑哥之前虽然有点瑕疵，但总体来说其实干的也还行。虽然公司之后谈判倾向还是要收紧，但毕竟郑哥现在也很配合嘛，大家还是好聚好散，你给个机会。”
两句虽然但是，郑与被阴阳了一顿，想发火又不敢。
这一顿夹枪带棒的威胁，谁听不出来？
但李怡然把协议默默地塞到他眼皮子底下，再一看眉头紧皱的什么沈总。
郑与咬着牙火速签了字，生怕这个总又反悔。
郑与签完字再也懒得和这帮人多说什么。
留下一句“请公司按时打钱”，然后就带着自己那份协议摔门出去了。
沈廷也懒得继续演戏。
留下一句“找准自己的位置，别天天插手人力给人家添麻烦”，然后整理了一下领带也出去了。
李怡然想笑又不敢，沈廷这话听着像骂她，实际上是敲打了一下人力资源部。
留下一句“先走了杨姐，下次还是找个有经验的同事辅助你，今天给你添麻烦了”，然后抱着电脑兴高采烈地走了。
杨姐有点凌乱。
李怡然觉得也不能用“冰块脸但热心肠”来形容沈廷。
顶多……算还有点良心？
不过她是不是应该表达一下感谢啊？
但又怕显得很谄媚。
而且，如果她率先向空降兵投诚，那她也会被部门其他同事蛐蛐的。
好烦。
做人好难。
下午的时候沈廷看到桌上放了一杯咖啡，是热澳白。
李怡然手机响了一声，是企业微信消息。
沈廷：“谢谢。”
李怡然松了一口气，还好拍马屁正好拍对了位置。
打开微信给许佳元发消息。
“你说的没错，老男人就是比较喜欢喝热澳白这种比较old school的饮品。”
此时办公室里的沈廷看着热澳白直皱眉。
真不知道李怡然怎么想的，哪个年轻人爱喝这种东西？
他一般都喝冰美式。
加浓加冰的那种。
算了，这次先凑合凑合，给个面子。
在沈廷眼里，李怡然智商不笨，但就是有点缺心眼。
不过看着大剌剌的，倒也是敞亮。
好像在她旁边什么都不做，心情也会变好。
不过也就是这次事件之后，李怡然逐渐觉得沈廷和她想的不一样。
两个人的关系也变得比以前稍微近了一些。
虽然沈廷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样子。
但他能顶事，也从来没让同事吃过哑巴亏。
所以部门里的人慢慢的也都真心服他。
不过敢大着胆子偶尔和沈廷开开玩笑的，也只有李怡然。
沈廷常常加班，李怡然下班的时候他通常都还没走。
她曾经笑话沈廷，一看就是孤家寡人，都没人催他回家。
沈廷也不笑，但也不恼。
不过李怡然不觉得自讨没趣，她觉得沈廷其实脾气挺好。
在发现沈廷其实根本不喜欢喝热澳白只喜欢冰美式的时候，她开始觉得沈廷可爱。
于是李怡然决定正式追求沈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