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喻平还想再挣扎一下。

    汲沧海按住他的脖子,眼中发狠,手掌微微用力:“不说,你觉得我是不敢伤你还是不敢杀你,落文堂都和你讲了什么?”

    他脖子被禁锢,神情慌张,声音因被手锢着,有些沙哑。

    喻平赶紧说道:“他们就问我加不加入我,如果我加入,事成之后,可保证我和那些有天赋的人一样,有飞升的可能。”

    汲沧海追问:“事成之后,是什么事?”

    他连忙摇头,说道:“没说,他们没有和我说是什么事情。”

    喻平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看起来,落文堂除了中心的人物以外,并不会给其他人透露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汲沧海松开了他的脖子,对他说道:“不要想着出去,这里我设置了结界,只能进不能出。”

    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喻平被松开了脖子后,瘫倒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着,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闻言哑声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汲沧海没有看他,一边品酒一边说道:“我要你为我所用,做落文堂的敌细,告诉我他们的一举一动。”

    喻平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化着,有恐惧,有疑惑,有不愿。

    “我不能答应你。”:他拒绝着。

    话音刚落,喻平一声惊呼。

    汲沧海的剑刃抵在他的脖子上,冷光闪闪,嗤笑道:“你以为你有拒绝的权利?”

    她收起笑容说到:“如果不答应我,你觉得你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吗?”

    汲沧海的眼中露着杀气,手中紧握剑柄,如果他拒绝,她并不介意让他知道什么叫痛觉。

    喻平嘴角颤抖了一会儿,喊道:“我答应,你放开我!”

    汲沧海沉声道:“我要你立誓。”

    不拿点实际的,怎么能保证关系的稳固。

    喻平眼睛瞪大,尝试着拒绝,但看到汲沧海的手,到嘴边的话就又吞了回去。

    “你想我怎么立誓?”:他问到。

    “我要你立誓,不背叛我,要为我所用。”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些,“放心,我不会让你去杀人放火,做不利于道心,不利于天下之事。”

    喻平心中虽有疑惑,虽有不愿,但现在的情况,如果他不答应,死的就是他。

    无论如何,他要先保证他活下来。

    “我于天地立誓,不背叛您,为您所要,如有违背,天降雷劫。”:喻平立下誓言。

    汲沧海能感觉到四周的灵气拢具在他的身上,这是誓言立成的说明。

    汲沧海扔给了他一袋灵石,并对他说:“你加入落文堂之后,将他们要你做的事,一言一行都和我说。”

    喻平看见满满一袋子的灵石,这可够自己持续修炼好久了,他的心里复杂,嘴角起起伏伏,还是鼓起勇气问了问:“大人,我怎么称呼您,还有,您与落文堂可有什么仇?”

    汲沧海没有回答,目光黯淡,只是说道:“那不是你该问的。”

    改口改的还挺快。

    ——

    窗外,一直抱剑依靠在屋檐上的贺紫怡思考着。

    在看到那个姑娘进入包厢后,她就走了上去,可紧接着就看到赵家修士喻平也走了进去后,贺紫怡的心就泛起了一丝困

    惑。

    她与宗门是有认识的人的?

    靠近后更是发现包厢上了静音的结界。

    虽有疑虑,但其实想想也很正常。

    没有任何规矩约束修真弟子不许与宗门外的人断绝联络,不管是拜入宗门前还是拜入宗门后与外界联络是很正常的事情。

    加上静音结界也可能限于两人有需要秘密交流的事情,喻平二阶修士,会此法术并不稀奇。

    贺紫怡一开始也很识场合,在门外等候。

    但真正开始不对劲的是,包厢内出现了不属于喻平二阶的修为气息。

    警惕心告诉她,里面有更高修为的人…

    贺紫怡跃到楼外,也许能从包厢的窗户处观察到什么。

    但并没有任何用处,窗户是关着的。

    ——

    汲沧海早已察觉到在窗户左边的贺钰玦。

    她凝视着杯中的酒意味深长得说道:“贺居士,请进吧。”

    汲沧海从小到大就对隐藏自己特别的不擅长,孩提躲猫猫时输的人总是她,被萧西陵抓住了好几回,因此被笑了不少次,

    气的她有一次躲得时候,直接扑倒在萧西陵身上打他。

    可惜因为修为差距,被萧西陵直接提了起来,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她,她只能在空中张牙舞爪。

    家主在察觉到这一点后,对被选为新少主的汲沧海改变了教育方针。

    得益于家主的残酷训练,汲沧海可以随时随地敏锐的察觉到是否有人追踪自己。

    门外的贺紫钰玦推开窗户进来了。

    她的神情复杂:“你是修士?”

    啧,这个药的缺点就是中途不能使用灵力,不然会被立刻发现。

    “是,我是修士。”:汲沧海干脆利落的回答了。

    贺钰玦想到白天的事情,神情更复杂了,继续问到:“你与喻平认识,既然不是修士,那为何故意隐瞒,故意戏弄我?”

    “哪有光明正大从师门跑出来逛花楼的,再说了我本来就是偷跑出来的,再不隐藏点再被发现了逮回去,给师门丢脸,也

    就是钰玦姐姐你太耿直,不解风情。”:汲沧海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波弄着酒杯,懒散的回答道。

    “再说了,谁规定了不能与别门的修真弟子交友了,就算真认识喻道友也没有什么的吧。”:她对此反驳道。

    “咳。”贺钰玦不自在的咳了一下,“既然如此,你来自哪个大家族?”

    说罢,她也便跪坐在了桌子的对面。

    “姐姐想知道?”:汲沧海特意卖关子。

    “别这么叫我了。”贺钰玦每听到这个称呼就一阵尴尬感,“说罢,我想知道。”

    她笑着说:“不告诉你。”

    贺钰玦表示很无语。

    “哪有明明知道我是偷跑出来的,还问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偷偷报我师门。”:汲沧海故作警惕。

    可贺钰玦忽然蔑笑了起来,说到:“恐怕你不只是偷跑出来吧,说吧,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汲沧海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开始不耐烦了起来:“贺姐姐说这个做什么,已经说了我是偷跑出来的,未免想管的有些太

    宽了吧。”

    “在下乃襄州县尉之女,自小见过很多罪犯撒谎的样子,还请姑娘和我说实话。”接着又听她说道,“从小家中教导,要为民除暴安良,姑娘肯定不是赵家弟子,千里迢迢来到代洲就是为了逛花楼,未免有点太让人疑惑了。”

    坏了……踢到铁板了。

    不过,倒是意外……

    见汲沧海不回话,贺钰玦动起了手。

    汲沧海接手,挑眉说道:“钰玦姐姐一定要在这里动手?”

    凡人地界修士不可动武,尤其还是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

    这是十三洲不约而同的规矩,即使在封印之前,这个规矩也存在。

    彼时,二人在这“狭小”房间里都动不开身。

    贺钰玦的神情冰冷,回:“那就要看你肯不肯和我说实话了。”

    “你到底是哪家的弟子,为什么我看不出来。”:贺钰玦疑惑了。

    正常来说,每个修真大家族的弟子只要动武,就能看出师承何处。

    但汲沧海是个特殊的人,她是个祭品,萧家怎么可能会舍得教她萧家的功法,所以她的功法都是来自师父汲清水,没有接

    触过汲清水的人,自然就看不出来师承何人。

    可汲沧海也不是不会萧家功法,毕竟她还是当了几年家主的人,那几年可谓是在被强行灌着学,加上自己想快点复仇,活

    脱脱的把需要从小开始学的武功几年就给补回来了。

    只是现在汲沧海不愿意用罢了。

    两人徒手过了两招后,汲沧海顺势将她按在了地上。

    贺钰玦面色难看,挣扎道:“放开我!”

    她面露失望得说道:“贺姐姐怎么不信我呢。”

    贺钰玦不动,看着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讽刺道:“满嘴谎话,连功法都摸不出是师承何人,谁知道你的真实目的是什

    么?”

    够刚硬,好样的,既然如此,那就换个方法吧。

    汲沧海缓缓的把手往下移,贺钰玦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连忙问到:“你做什么?”

    她嘿嘿的笑道:“贺姐姐这么好看,令我有些情不自禁呢。”

    说罢,手越发不安分起来。

    贺钰玦开始挣扎,但无奈环境不允许她有太大的动作,对方使得力又比她大,只能对她说道:“你住手,没想到你还有这

    样的一面!”

    汲沧海边动手边得意得说道:“姐姐认识我才多久啊,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贺姐姐,夜渐渐黑了,不如我们……”

    贺钰玦面色铁青。

    汲沧海趁她注意力被转移,迅速定住她。

    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声音,好似是风七弦的侍女朝华:“大人,钧天公子请您过去。”

    她起身说道:“嘿嘿,贺姐姐,这间屋子我定下了,暂时不会有人进入的,贺姐姐就先好好待在这里吧。”

    说罢,她便又服下一颗隐藏修为的丹药,走出了门。

    贺钰玦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目瞪看着她离开,整个人憋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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