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臭不要脸的学弟
听到这个问题，全场都安静了一瞬，随即而来的是一片起哄的声音。
陆枫年旁边的江奇使劲拉着陆枫年，但是陆枫年丝毫不理。
戚梦薇看着陆枫年，一直维持的完美笑容有些崩坏。
现在高中小屁孩都这么大胆的吗？
坐在校长旁边正在跟校长聊天的赵主任也被陆枫年的大胆发言弄得愣住了，好在赵主任很快反应过来，冲着负责音频的同学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陆枫年，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看着同学迷茫的眼神，他的脸一黑，从校长身边站起，恨铁不成钢地走了过去。
“这位学弟，请不要问与学习无关的问题哦。”戚梦薇回答道，脸上还保持着敷衍的笑容。
“哦。”陆枫年举起话筒字正腔圆地“哦”了一声，然后低头放下话筒，戚梦薇看着他的动作松了口气，刚以为他要坐下，结果陆枫年又突然抬起头，举起话筒又说了句话，但是话筒已经没声音了。
陆枫年疑惑地拍了拍话筒，他抬起头看向了负责话筒的工作人员，突然看到了站在同学边上的赵主任，赵主任瞪着陆枫年，如果眼神能杀人，陆枫年现在怕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陆枫年无奈地耸耸肩，把话筒交给负责的同学，看着台上有些迷茫的戚梦薇，突然大声喊了句：
“学姐！记住了我叫陆枫年！”
说完，他在同学们的一片起哄声中坐了下来。
有个高一的女生兴奋地脸都红了，她不停地拍着身边的女同学：
“哇塞，陆枫年太勇了吧，好帅啊！”
她身边的女生也一脸激动，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对啊对啊，他胆子好大！”
台上的戚梦薇尴尬地笑了笑，决定选择性失聪，她继续说道：“大家安静一下，还有没有同学想问问题呀？”
好在还有其他高三的学生举手，戚梦薇赶紧点了一个举手的同学，把这段小插曲略过。
宣讲会结束后，戚梦薇和赵主任回了办公室。
“梦薇啊，真是不好意思，打断了你的宣讲，陆枫年这个臭小子平时就没个正型，我把他叫过来给你道歉哈。”赵主任抱歉地笑笑。
“没事，赵主任，我理解，他们这个年纪都不怎么听话的，喜欢跟老师对着干，我们那会也是这样。”戚梦薇缓解了赵主任的尴尬。
果然，赵主任被转移了注意力，“是啊，我想起来了，你还跟找我理论过好几次呢。我印象最深的是高三那会书桌里不让放书的事情。也多亏了你，现在那种规定已经没有了。我们那会也没有体会到学生来回搬书的辛苦，光想着让你们能把教材拿回家多看看，这样教室也整洁好看。”
那是戚梦薇高三的时候，校领导居然规定高三放学要把书都带回家或者，课桌桌面和桌斗里不让放任何东西。戚梦薇那会每天都在刷题，课本习题堆了老高，地上桌面上都是，她忙着学习，突然因为这件事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骂了一顿。戚梦薇马上和老师理论起来，高三那么多书和试卷，都带回家那得搬个行李箱来上学，她建议老师取消这条规定。但是老师并没有理她，于是，戚梦薇写了封请愿书，联合高三所有同学都签了名，交给了主任。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所有高三同学都把不需要带回宿舍和家里的书放在了教室里，跟老师做抗争。后边老师无奈，给高三每个教室后面多装了一层储物柜，每个学生都把自己不带回去的书放在柜子里。
戚梦薇和赵主任正聊着当年的事，门口突然响起一声懒洋洋的报告：
“报告~”
戚梦薇和赵主任看向门口，只见陆枫年浑身没骨头似的靠在门上，漫不经心地笑着，眼睛一直盯着戚梦薇。
“你给我进来！看看你什么样子，站没站相！”赵主任怒喝。
陆枫年这才慢悠悠走过来，站在戚梦薇旁边，他偏头看着戚梦薇：“梦薇好呀，又见面啦~”
戚梦薇向他点点头：“你好。”
这学弟绝了。
赵主任拍了一下陆枫年的后背：“别没大没小，叫学姐！”
陆枫年甜甜道：“学姐~”
戚梦薇被陆枫年腻得抖了一下。
赵主任到是没觉得有什么，他指了指戚梦薇：“快跟戚学姐道歉，今天学姐回来宣讲，你不趁机问问学姐怎么好好学习，你问人家私人问题干什么？”
陆枫年语气很乖地承认错误：“学姐，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呗。”陆枫年说着一双大眼睛期待地看着戚梦薇。
他这眼神可真像自己家那只犯了错就装乖的阿拉斯加啊！戚梦薇心里想着，突然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没事。”戚梦薇只好无奈地冲他笑笑。
陆枫年却得寸进尺了，“那学姐给个联系方式呗，我学习有不会的地方想问问学姐。”
戚梦薇：……
这下是真无语了。
赵主任瞪着陆枫年：“你想学习，学校那么多老师，你不问老师打扰学姐干嘛？学姐忙着呢，行了，没你小子的事儿了，回去上课！”赵主任说着挥挥手把陆枫年赶走，陆枫年只好回教室上课了。赵主任转过头继续跟戚梦薇叙起旧来。
聊着聊着，赵主任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有些犹豫地问道：“对了，你和李宁希还有联系吗？”
戚梦薇听到这么名字愣了下，眼前仿佛又浮现了那个有着明亮灿烂笑容的面孔。
她摇摇头：“自从她高三出了国，我就再没见过她了。”
赵主任有些遗憾，他叹了口气：“你回校宣讲，我们这些带过你的老师就开始回忆起你们那一届，在说着李宁希这个孩子的时候，我们都有些后悔，也有些抱歉，如果以后你们有联系，希望你能把我们的歉意转达给她，希望她能继续勇敢地做自己。”
戚梦薇听着赵主任的话有些吃惊，随即她又欣慰地笑了笑：“主任放心，我要是能联系到李宁希，肯定会跟她说的。”
主任说着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这是高二百年校庆的时候你们俩的合照，这不马上下学期又要校庆了，所以就把每年校庆精彩节目的照片都整理出来了，准备贴在公告栏上，我特意给你多洗了一张。”赵主任说着把相框递给戚梦薇。
戚梦薇接过相框，那是她们俩在台上合作时，摄影师在下面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戚梦薇穿着白色的礼服裙，坐在钢琴旁弹奏着，背后的屏幕是荆棘蔷薇的剪影。
舞台中间一个寸头的学生穿着火红的裙子，抓住立麦话筒唱着歌。追光灯打在她们俩身上，红与白的鲜明对比，明明是矛盾的，但却更像两朵玫瑰的自我灵魂的释放。
戚梦薇抚摸着照片上李宁希的脸，也不知道你在国外过得还好吗？
————
从学校出来，戚梦薇打了辆车，报出了那个熟悉的地址，司机停在一个花园别墅小区门口，戚梦薇就下了车，她不喜欢陌生人知道自己家的具体住址，所以一般打车都在小区门口停下了。
这里是戚梦薇生活里18年的地方，她走到自家房子门口，院子里的木棉树已经高大的可以为几个人遮阴。
这棵树是她爸爸在她出生那年栽下的，大多数人都是在女孩子出生的时候种香樟树，因为女儿出嫁那年可以用香樟木做家具当嫁妆，但是她爸爸一听说女儿要出嫁就想掉眼泪，说一看见家里的树长大就会焦虑，所以就放弃了香樟树。后来，戚爸听说了木棉树，这个树可以保佑孩子健康，还象征着孩子独立、乐观、向上的品质。所以戚爸就在自家小院里种上了木棉树。
戚梦薇小时候特别喜欢这棵小树，经常和戚爸一起给这棵树浇水，戚爸告诉她，她和这棵树一样，树是这院子的核心，而她是家庭的核心，只要树在，家就在。这棵树承载了她和爸爸妈妈很多开心的回忆。
但是现在，戚梦薇看到这棵树，心里却只有讽刺。
戚爸从一楼客厅里看到戚梦薇，惊喜地打开窗户说道：“怎么站门口还不进来？你过年之后都没过回家，这次你放暑假回来，你林阿姨给你做了一大桌子菜呢。”
听到林阿姨这三个字，戚梦薇心里嘲讽一笑。她转头看向院子右边的一颗小树，树前的土里插了个小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小字：“戚禹林的梧桐树”
戚梦薇打开院门，戚爸这时已经打开了房门，戚梦薇刚准备换鞋，一个小肉弹就冲过来抱住戚梦薇的大腿，戚梦薇被这冲击力撞得后退几步。
“姐姐~”小男孩说着眷恋地在戚梦薇腿上蹭了蹭。
戚梦薇本来不快的心情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被擦掉一些，就算再怎么怪她爸，她也不会对一个孩子撒气。
戚爸看着这一幕很高兴：“他从知道你要回家就兴奋地不行，说什么他都答应，连他喜欢的巧克力冰激凌不吃了，说要留给姐姐，让姐姐吃两个。”
“吃两个冰激凌真的很快乐，我上个周末在家吃了一个，然后隔壁家哥哥又给我一个，我那天真的非常高兴，姐姐你也要试试哦。”
男孩说着抬头看着戚梦薇，水灵灵的大眼睛配着奶奶的撒娇声让人都忍不住想跟他亲近。
戚梦薇摸了摸男孩的头，刚想说什么，却看到她的狗向她奔来。
“汪汪！”
戚梦薇养的阿拉斯加听见了她回来了，也跑过来蹭她的腿，一边又发出撒娇的嘤嘤声舔她的手。
这只狗是她高考结束的暑假她妈妈给她买的，一方面觉得她高中毕业，养狗不会影响她学习，一方面也是道歉礼物。
戚梦薇忍不住蹲下来摸了摸阿拉斯加的头：“我回来啦，木木有没有想姐姐啊~”
小男孩见阿拉斯加过来夺走了戚梦薇的注意力，他生气地嘟嘟嘴，有些嫉妒的看了木木一眼，“臭木木，姐姐一回来就跟我抢姐姐。”
说着他趁着戚梦薇蹲下来挤开木木钻进她的怀里，一把抱住她，撒娇道：“姐姐，梧桐也想你了，你也抱抱梧桐呀~”
戚梦薇忍不住笑了，这小子居然还会跟木木吃醋，她也抱住了梧桐，亲了亲他肉嘟嘟的小脸，“知道了，姐姐也想你。”
梧桐这才露出一个满意地笑容，他从戚梦薇怀里钻出来，拉着戚梦薇的手往餐厅方向走，“妈妈今天一早就开始准备很多菜，有好多姐姐爱吃的，也有梧桐爱吃的肉肉。”梧桐说着露出一个流口水的表情。
旁边的戚爸看着好笑：“梧桐也要多吃菜菜，知道吗？”
听着戚爸的话，梧桐脚步一顿，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他点点头，满脸不情愿地向戚爸说道：“知道了，我今天会多吃一点西蓝花的。”他说着比出一根食指。
“这还差不多。”戚爸满意地点点头，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
听到这个问题，全场都安静了一瞬，随即而来的是一片起哄的声音。
陆枫年旁边的江奇使劲拉着陆枫年，但是陆枫年丝毫不理。
戚梦薇看着陆枫年，一直维持的完美笑容有些崩坏。
现在高中小屁孩都这么大胆的吗？
坐在校长旁边正在跟校长聊天的赵主任也被陆枫年的大胆发言弄得愣住了，好在赵主任很快反应过来，冲着负责音频的同学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陆枫年，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看着同学迷茫的眼神，他的脸一黑，从校长身边站起，恨铁不成钢地走了过去。
“这位学弟，请不要问与学习无关的问题哦。”戚梦薇回答道，脸上还保持着敷衍的笑容。
“哦。”陆枫年举起话筒字正腔圆地“哦”了一声，然后低头放下话筒，戚梦薇看着他的动作松了口气，刚以为他要坐下，结果陆枫年又突然抬起头，举起话筒又说了句话，但是话筒已经没声音了。
陆枫年疑惑地拍了拍话筒，他抬起头看向了负责话筒的工作人员，突然看到了站在同学边上的赵主任，赵主任瞪着陆枫年，如果眼神能杀人，陆枫年现在怕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陆枫年无奈地耸耸肩，把话筒交给负责的同学，看着台上有些迷茫的戚梦薇，突然大声喊了句：
“学姐！记住了我叫陆枫年！”
说完，他在同学们的一片起哄声中坐了下来。
有个高一的女生兴奋地脸都红了，她不停地拍着身边的女同学：
“哇塞，陆枫年太勇了吧，好帅啊！”
她身边的女生也一脸激动，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对啊对啊，他胆子好大！”
台上的戚梦薇尴尬地笑了笑，决定选择性失聪，她继续说道：“大家安静一下，还有没有同学想问问题呀？”
好在还有其他高三的学生举手，戚梦薇赶紧点了一个举手的同学，把这段小插曲略过。
宣讲会结束后，戚梦薇和赵主任回了办公室。
“梦薇啊，真是不好意思，打断了你的宣讲，陆枫年这个臭小子平时就没个正型，我把他叫过来给你道歉哈。”赵主任抱歉地笑笑。
“没事，赵主任，我理解，他们这个年纪都不怎么听话的，喜欢跟老师对着干，我们那会也是这样。”戚梦薇缓解了赵主任的尴尬。
果然，赵主任被转移了注意力，“是啊，我想起来了，你还跟找我理论过好几次呢。我印象最深的是高三那会书桌里不让放书的事情。也多亏了你，现在那种规定已经没有了。我们那会也没有体会到学生来回搬书的辛苦，光想着让你们能把教材拿回家多看看，这样教室也整洁好看。”
那是戚梦薇高三的时候，校领导居然规定高三放学要把书都带回家或者，课桌桌面和桌斗里不让放任何东西。戚梦薇那会每天都在刷题，课本习题堆了老高，地上桌面上都是，她忙着学习，突然因为这件事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骂了一顿。戚梦薇马上和老师理论起来，高三那么多书和试卷，都带回家那得搬个行李箱来上学，她建议老师取消这条规定。但是老师并没有理她，于是，戚梦薇写了封请愿书，联合高三所有同学都签了名，交给了主任。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所有高三同学都把不需要带回宿舍和家里的书放在了教室里，跟老师做抗争。后边老师无奈，给高三每个教室后面多装了一层储物柜，每个学生都把自己不带回去的书放在柜子里。
戚梦薇和赵主任正聊着当年的事，门口突然响起一声懒洋洋的报告：
“报告~”
戚梦薇和赵主任看向门口，只见陆枫年浑身没骨头似的靠在门上，漫不经心地笑着，眼睛一直盯着戚梦薇。
“你给我进来！看看你什么样子，站没站相！”赵主任怒喝。
陆枫年这才慢悠悠走过来，站在戚梦薇旁边，他偏头看着戚梦薇：“梦薇好呀，又见面啦~”
戚梦薇向他点点头：“你好。”
这学弟绝了。
赵主任拍了一下陆枫年的后背：“别没大没小，叫学姐！”
陆枫年甜甜道：“学姐~”
戚梦薇被陆枫年腻得抖了一下。
赵主任到是没觉得有什么，他指了指戚梦薇：“快跟戚学姐道歉，今天学姐回来宣讲，你不趁机问问学姐怎么好好学习，你问人家私人问题干什么？”
陆枫年语气很乖地承认错误：“学姐，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呗。”陆枫年说着一双大眼睛期待地看着戚梦薇。
他这眼神可真像自己家那只犯了错就装乖的阿拉斯加啊！戚梦薇心里想着，突然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没事。”戚梦薇只好无奈地冲他笑笑。
陆枫年却得寸进尺了，“那学姐给个联系方式呗，我学习有不会的地方想问问学姐。”
戚梦薇：……
这下是真无语了。
赵主任瞪着陆枫年：“你想学习，学校那么多老师，你不问老师打扰学姐干嘛？学姐忙着呢，行了，没你小子的事儿了，回去上课！”赵主任说着挥挥手把陆枫年赶走，陆枫年只好回教室上课了。赵主任转过头继续跟戚梦薇叙起旧来。
聊着聊着，赵主任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有些犹豫地问道：“对了，你和李宁希还有联系吗？”
戚梦薇听到这么名字愣了下，眼前仿佛又浮现了那个有着明亮灿烂笑容的面孔。
她摇摇头：“自从她高三出了国，我就再没见过她了。”
赵主任有些遗憾，他叹了口气：“你回校宣讲，我们这些带过你的老师就开始回忆起你们那一届，在说着李宁希这个孩子的时候，我们都有些后悔，也有些抱歉，如果以后你们有联系，希望你能把我们的歉意转达给她，希望她能继续勇敢地做自己。”
戚梦薇听着赵主任的话有些吃惊，随即她又欣慰地笑了笑：“主任放心，我要是能联系到李宁希，肯定会跟她说的。”
主任说着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这是高二百年校庆的时候你们俩的合照，这不马上下学期又要校庆了，所以就把每年校庆精彩节目的照片都整理出来了，准备贴在公告栏上，我特意给你多洗了一张。”赵主任说着把相框递给戚梦薇。
戚梦薇接过相框，那是她们俩在台上合作时，摄影师在下面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戚梦薇穿着白色的礼服裙，坐在钢琴旁弹奏着，背后的屏幕是荆棘蔷薇的剪影。
舞台中间一个寸头的学生穿着火红的裙子，抓住立麦话筒唱着歌。追光灯打在她们俩身上，红与白的鲜明对比，明明是矛盾的，但却更像两朵玫瑰的自我灵魂的释放。
戚梦薇抚摸着照片上李宁希的脸，也不知道你在国外过得还好吗？
————
从学校出来，戚梦薇打了辆车，报出了那个熟悉的地址，司机停在一个花园别墅小区门口，戚梦薇就下了车，她不喜欢陌生人知道自己家的具体住址，所以一般打车都在小区门口停下了。
这里是戚梦薇生活里18年的地方，她走到自家房子门口，院子里的木棉树已经高大的可以为几个人遮阴。
这棵树是她爸爸在她出生那年栽下的，大多数人都是在女孩子出生的时候种香樟树，因为女儿出嫁那年可以用香樟木做家具当嫁妆，但是她爸爸一听说女儿要出嫁就想掉眼泪，说一看见家里的树长大就会焦虑，所以就放弃了香樟树。后来，戚爸听说了木棉树，这个树可以保佑孩子健康，还象征着孩子独立、乐观、向上的品质。所以戚爸就在自家小院里种上了木棉树。
戚梦薇小时候特别喜欢这棵小树，经常和戚爸一起给这棵树浇水，戚爸告诉她，她和这棵树一样，树是这院子的核心，而她是家庭的核心，只要树在，家就在。这棵树承载了她和爸爸妈妈很多开心的回忆。
但是现在，戚梦薇看到这棵树，心里却只有讽刺。
戚爸从一楼客厅里看到戚梦薇，惊喜地打开窗户说道：“怎么站门口还不进来？你过年之后都没过回家，这次你放暑假回来，你林阿姨给你做了一大桌子菜呢。”
听到林阿姨这三个字，戚梦薇心里嘲讽一笑。她转头看向院子右边的一颗小树，树前的土里插了个小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小字：“戚禹林的梧桐树”
戚梦薇打开院门，戚爸这时已经打开了房门，戚梦薇刚准备换鞋，一个小肉弹就冲过来抱住戚梦薇的大腿，戚梦薇被这冲击力撞得后退几步。
“姐姐~”小男孩说着眷恋地在戚梦薇腿上蹭了蹭。
戚梦薇本来不快的心情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被擦掉一些，就算再怎么怪她爸，她也不会对一个孩子撒气。
戚爸看着这一幕很高兴：“他从知道你要回家就兴奋地不行，说什么他都答应，连他喜欢的巧克力冰激凌不吃了，说要留给姐姐，让姐姐吃两个。”
“吃两个冰激凌真的很快乐，我上个周末在家吃了一个，然后隔壁家哥哥又给我一个，我那天真的非常高兴，姐姐你也要试试哦。”
男孩说着抬头看着戚梦薇，水灵灵的大眼睛配着奶奶的撒娇声让人都忍不住想跟他亲近。
戚梦薇摸了摸男孩的头，刚想说什么，却看到她的狗向她奔来。
“汪汪！”
戚梦薇养的阿拉斯加听见了她回来了，也跑过来蹭她的腿，一边又发出撒娇的嘤嘤声舔她的手。
这只狗是她高考结束的暑假她妈妈给她买的，一方面觉得她高中毕业，养狗不会影响她学习，一方面也是道歉礼物。
戚梦薇忍不住蹲下来摸了摸阿拉斯加的头：“我回来啦，木木有没有想姐姐啊~”
小男孩见阿拉斯加过来夺走了戚梦薇的注意力，他生气地嘟嘟嘴，有些嫉妒的看了木木一眼，“臭木木，姐姐一回来就跟我抢姐姐。”
说着他趁着戚梦薇蹲下来挤开木木钻进她的怀里，一把抱住她，撒娇道：“姐姐，梧桐也想你了，你也抱抱梧桐呀~”
戚梦薇忍不住笑了，这小子居然还会跟木木吃醋，她也抱住了梧桐，亲了亲他肉嘟嘟的小脸，“知道了，姐姐也想你。”
梧桐这才露出一个满意地笑容，他从戚梦薇怀里钻出来，拉着戚梦薇的手往餐厅方向走，“妈妈今天一早就开始准备很多菜，有好多姐姐爱吃的，也有梧桐爱吃的肉肉。”梧桐说着露出一个流口水的表情。
旁边的戚爸看着好笑：“梧桐也要多吃菜菜，知道吗？”
听着戚爸的话，梧桐脚步一顿，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他点点头，满脸不情愿地向戚爸说道：“知道了，我今天会多吃一点西蓝花的。”他说着比出一根食指。
“这还差不多。”戚爸满意地点点头，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