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Car l'espoir est pareil au soleil qui se joue:
Tous deux ont le pouvoir de créer ces clartés.”
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亮着昏黄的光。幸村精市坐在书桌前，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纸条。
纸条上的法语花体字，漂亮流畅，一看就是练习了很久的成果。
“希望犹如日光，两者皆以光明取胜。”
心里默念，良久，他轻笑一声，小心举起纸条对着灯光，按上面的折痕，打结、折叠、按压，还原成星星模样，又将它放进玻璃罐里。
满满一整罐手叠的星星和千纸鹤，五颜六色的，配上晶莹透亮的玻璃，很是好看。
幸村盯着它出神，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地拿出手机，点开和真田弦一郎的对话框——
幸村精市：女朋友明天约我一起学习呢。
幸村精市：不过，第一次约会去学校或图书馆的话，会不会太无趣了？
幸村精市：咖啡厅怎么样？
幸村精市：我们常去的那家俱乐部附近有一家，据说里面的法式甜点不错，她应该会喜欢。
幸村精市：啊……没注意时间，你是不是已经睡了，抱歉，真田，打扰了哟。
手上打着“抱歉”、嘴角却始终上扬的幸村，心满意足地退出聊天界面，切换到美食论坛。
而难得睡觉忘记静音关机的真田，被接二连三的提示声吵醒，满眼问号地打开消息，又满头黑线地关掉。
约会学习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不对，幸村这是……秀恩爱？
他告诉自己谈恋爱的目的……难道是为了这？
真田沉默了一瞬，关机，睡觉。
————
小鸟游和菜到的时候，咖啡厅里还没什么人。隔着玻璃窗，她的目光在店里扫视了一圈，最终定格在角落的那道身影上。
少年身穿白衬衫和蓝色牛仔裤，静静地坐在靠墙的位置，手里捧着一本书，不知看到了什么，他忽然就笑了起来，清秀的脸上满是温柔。
和菜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几分，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感。她连忙后退两步，停在少年注意不到的地方，看向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浅蓝色的背带裤，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短袖。黑色长发被扎了起来，绑了个丸子头，只剩几缕碎发随意地垂在额前。
都是蓝白配色，不约而同的情侣装呢～
和菜捂住发红的脸，摇摇头，将脑袋里的想法甩了出去。
一边在心里暗示着“我爱学习”，一边整理起衣服和头发，等脸上的红晕散尽，她才深吸口气，上前推开咖啡厅的门，往角落走去。
“幸村君日安。”和菜自然而然地在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幸村君……幸村君？”
“啊。”幸村精市回过神，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脸上是来不及收回的笑意，“你来了。”
和菜点点头，好奇地看向面前摊开着的书：“La lune blanche……白月亮？幸村君果然很喜欢魏尔伦的诗。”
幸村经常带法国文学书籍来学校，空闲时间就会拿出来阅读，而和菜见过最多的就是魏尔伦诗集。
“是呢，很喜欢。”幸村合上书，“小鸟游桑法语很好哟。”
“会一点点啦，小时候去法国看爸妈，感觉法国人说话很浪漫，就去学了，结果……”
和菜用小舌音读了几个单词，而幸村听着她发出的咳痰声，喉间溢出一声笑，随即抬手握拳掩住嘴，轻咳了声。
“我听见了喔，幸村君的嘲笑。”
幸村收回笑意，态度诚恳：“没有嘲笑，只是觉着小鸟游桑应该很适合唱歌剧。”
“比如……‘Non, Rien de rien’？”
只唱了一句，和菜就立刻停下夸张的发音，没等幸村说话，自己先笑了起来。
“哈哈哈，算了算了，不过……虽然口语不行，但是我有好好练书写哟！”她微微昂头，语气带着点小骄傲。
闻言，幸村期待地看向和菜：“那小鸟游桑愿不愿意给我写个书签？”
“当然啦。”
和菜接过幸村递来的空白花底书签和笔，只思考了一秒，就直接写了起来，很快便将写好的书签递还给他。
“Je te souhaite du Bonheur……”幸村轻声念着上面的句子。
“希望幸村君可以永远幸福快乐，好运相伴，心想事成！”
眼前是熟悉的字迹，耳边是少女充满活力的声音，幸村温柔地摩挲着书签边缘，笑着看向和菜。
“谢谢。”已经成了呢～
和菜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刚打算说些什么，就听到走近的脚步声。
“您好，这是您点的圣多诺黑、柠檬挞和焦糖布蕾。”服务员端着餐盘，将一碟碟甜品放到桌上，继续问道，“两位想喝点什么？”
“一杯美式，小鸟游桑呢？”
“燕麦拿铁吧。”
“好的，请稍等。”
“谢谢。”幸村轻轻颔首，等服务员走后，他将甜品往和菜面前推了推，“圣多诺黑是他们家招牌，小鸟游桑可以尝尝看。”
圣多诺黑是经典的法式甜点，这家店在传统的基础上进行了创新。
依旧是以拿破仑酥皮为底，边缘一圈不再是焦糖淋面泡芙，而是换成了粉色泡芙，每个上面还点缀着泡开的盐泽樱花。淡粉的奶油被挤成花瓣模样作为装饰，填充了中间部分，最中心位置甚至还细致地点上了红黄花蕊。
太好看了！
这完全戳中了和菜的少女心。
她切下块放进嘴里嚼了嚼，眼睛顿时一亮。
不仅好看，还好吃！
和菜舔了舔嘴唇上沾着的奶油，感慨道：“幸村君你也吃呀，这味道好好，居然不甜！”
不甜——甜品届的最高褒奖。
幸村跟着叉起一块。
入口是很淡的花香，咬开泡芙，里面的草莓果酱，中和了奶油的甜腻口感，加上挞底的酥脆——
口味层次丰富，真的很美味。
看着兴冲冲转战另外两盘、不住点头的和菜，幸村决定，回去一定要给推荐这家甜品的帖子点赞打赏加关注。
————
“Li、K、Ca……Cd、Sn、Pb、H、Cu…… Cu，Cu……ひどすぎる借金，Hg、Ag、Pt、Au……OK！噗——”
吃饱喝足，进入正题。
和菜摊开化学课本和习题册，对着错题刷知识点，然而刚背完金属活动性，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幸村停下笔：“怎么了？”
“嗯……想到了个笑话。“
“什么？”
“患者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你体内没有钾’，患者愣了一下，回答：‘OK’！”
“？？”幸村满眼不解。
和菜慢悠悠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搭成一个零字：“因为0K呀！哈哈哈……”
“……”
在幸村的沉默中，和菜逐渐收住笑，尴尬地低下头：“对不起，这笑话太冷了。”
比南极还冷……
看着她头顶耸拉下来的小揪揪，幸村嘴角扬起一抹笑：“那是不是没有镁，就是OMG？”
“对对对！幸村君掌握精髓了呢。”幸村的搭话，让和菜瞬间兴奋抬头，连小揪揪都跟着跳了起来。
“呵呵，和菜真可爱。”
这一下从南极瞬移到赤道了。
和菜再次低头，翻页到化学方程式，故作镇定地划拉着笔，只是脸越来越红，握笔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不行不行……
她暗自摇摇头，吐了口气。
学习学习，我爱学习！
暗示再一次奏效，和菜慢慢冷静下来，偷摸抬眼瞄向幸村：“对不起，打扰你复……诶，幸村君怎么在做英语？”
刚刚都没有发现，他面前摆着的居然是英语试卷。
“先把作业做完，就能专心化学了。”
其实是逃避化学的借口，但他表现得过于一本正经，和菜完全没反应过来，甚至觉着有点道理。
半小时后，和菜死记硬背完化学方程式，幸村完成了英语作业，拿出数学习题册。
又半小时，和菜重做了所有物质的量计算题，一个头两个大，而幸村面前已经摆上了地理图册。
和菜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幸村君……”
“嗯？”
“地理课作业，老师说的是周四上课前交吧？”
幸村歪头：“好像是呢。”
“化学考试是在周一吧？”
“对的。”
“那这作业应该不着急吧？”
“嗯。”
“我知道了！”和菜恍然大悟，“幸村君是不是不想复习化学？”
“呵呵，被发现了呢。”
幸村笑得一脸无害，而和菜也回以微笑。
没想到，今天是遇到化学就耍孩子气的幸村君呢。
最终，在和菜的注视下，幸村还是收起了作业，拿出被压在书包底层的课本，开始了预习即复习的化学之旅。
……
“硫酸乙醇三比一，温计入液……一百七，搞定。”
无声碎碎念完最后的内容，和菜长舒一口气，放下笔，将写满字的草稿纸整理好，夹进了习题册里，视线不自觉移向对面还在努力奋斗的幸村。
只见他左手托腮，右手握着笔，黑色水笔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来回旋转，花样百出，好像怎样都不会掉。
和菜看得惊奇，手痒地拿起笔，学着他的动作，将笔杆搭在食指和中指上，拇指轻轻一推——
啪唧。
做错事正心虚的某人赶忙捂住笔，防止它滚下来再次产生噪声，然后又悄悄抬头偷看向幸村。
他还是之前的姿势，像是在思考难题，眉头微皱，应该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幸好掉在了书上，声音不是很大。
和菜暗自庆幸，却没有发现他抿紧上扬的嘴角。
Tous deux ont le pouvoir de créer ces clartés.”
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亮着昏黄的光。幸村精市坐在书桌前，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纸条。
纸条上的法语花体字，漂亮流畅，一看就是练习了很久的成果。
“希望犹如日光，两者皆以光明取胜。”
心里默念，良久，他轻笑一声，小心举起纸条对着灯光，按上面的折痕，打结、折叠、按压，还原成星星模样，又将它放进玻璃罐里。
满满一整罐手叠的星星和千纸鹤，五颜六色的，配上晶莹透亮的玻璃，很是好看。
幸村盯着它出神，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地拿出手机，点开和真田弦一郎的对话框——
幸村精市：女朋友明天约我一起学习呢。
幸村精市：不过，第一次约会去学校或图书馆的话，会不会太无趣了？
幸村精市：咖啡厅怎么样？
幸村精市：我们常去的那家俱乐部附近有一家，据说里面的法式甜点不错，她应该会喜欢。
幸村精市：啊……没注意时间，你是不是已经睡了，抱歉，真田，打扰了哟。
手上打着“抱歉”、嘴角却始终上扬的幸村，心满意足地退出聊天界面，切换到美食论坛。
而难得睡觉忘记静音关机的真田，被接二连三的提示声吵醒，满眼问号地打开消息，又满头黑线地关掉。
约会学习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不对，幸村这是……秀恩爱？
他告诉自己谈恋爱的目的……难道是为了这？
真田沉默了一瞬，关机，睡觉。
————
小鸟游和菜到的时候，咖啡厅里还没什么人。隔着玻璃窗，她的目光在店里扫视了一圈，最终定格在角落的那道身影上。
少年身穿白衬衫和蓝色牛仔裤，静静地坐在靠墙的位置，手里捧着一本书，不知看到了什么，他忽然就笑了起来，清秀的脸上满是温柔。
和菜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几分，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感。她连忙后退两步，停在少年注意不到的地方，看向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浅蓝色的背带裤，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短袖。黑色长发被扎了起来，绑了个丸子头，只剩几缕碎发随意地垂在额前。
都是蓝白配色，不约而同的情侣装呢～
和菜捂住发红的脸，摇摇头，将脑袋里的想法甩了出去。
一边在心里暗示着“我爱学习”，一边整理起衣服和头发，等脸上的红晕散尽，她才深吸口气，上前推开咖啡厅的门，往角落走去。
“幸村君日安。”和菜自然而然地在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幸村君……幸村君？”
“啊。”幸村精市回过神，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脸上是来不及收回的笑意，“你来了。”
和菜点点头，好奇地看向面前摊开着的书：“La lune blanche……白月亮？幸村君果然很喜欢魏尔伦的诗。”
幸村经常带法国文学书籍来学校，空闲时间就会拿出来阅读，而和菜见过最多的就是魏尔伦诗集。
“是呢，很喜欢。”幸村合上书，“小鸟游桑法语很好哟。”
“会一点点啦，小时候去法国看爸妈，感觉法国人说话很浪漫，就去学了，结果……”
和菜用小舌音读了几个单词，而幸村听着她发出的咳痰声，喉间溢出一声笑，随即抬手握拳掩住嘴，轻咳了声。
“我听见了喔，幸村君的嘲笑。”
幸村收回笑意，态度诚恳：“没有嘲笑，只是觉着小鸟游桑应该很适合唱歌剧。”
“比如……‘Non, Rien de rien’？”
只唱了一句，和菜就立刻停下夸张的发音，没等幸村说话，自己先笑了起来。
“哈哈哈，算了算了，不过……虽然口语不行，但是我有好好练书写哟！”她微微昂头，语气带着点小骄傲。
闻言，幸村期待地看向和菜：“那小鸟游桑愿不愿意给我写个书签？”
“当然啦。”
和菜接过幸村递来的空白花底书签和笔，只思考了一秒，就直接写了起来，很快便将写好的书签递还给他。
“Je te souhaite du Bonheur……”幸村轻声念着上面的句子。
“希望幸村君可以永远幸福快乐，好运相伴，心想事成！”
眼前是熟悉的字迹，耳边是少女充满活力的声音，幸村温柔地摩挲着书签边缘，笑着看向和菜。
“谢谢。”已经成了呢～
和菜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刚打算说些什么，就听到走近的脚步声。
“您好，这是您点的圣多诺黑、柠檬挞和焦糖布蕾。”服务员端着餐盘，将一碟碟甜品放到桌上，继续问道，“两位想喝点什么？”
“一杯美式，小鸟游桑呢？”
“燕麦拿铁吧。”
“好的，请稍等。”
“谢谢。”幸村轻轻颔首，等服务员走后，他将甜品往和菜面前推了推，“圣多诺黑是他们家招牌，小鸟游桑可以尝尝看。”
圣多诺黑是经典的法式甜点，这家店在传统的基础上进行了创新。
依旧是以拿破仑酥皮为底，边缘一圈不再是焦糖淋面泡芙，而是换成了粉色泡芙，每个上面还点缀着泡开的盐泽樱花。淡粉的奶油被挤成花瓣模样作为装饰，填充了中间部分，最中心位置甚至还细致地点上了红黄花蕊。
太好看了！
这完全戳中了和菜的少女心。
她切下块放进嘴里嚼了嚼，眼睛顿时一亮。
不仅好看，还好吃！
和菜舔了舔嘴唇上沾着的奶油，感慨道：“幸村君你也吃呀，这味道好好，居然不甜！”
不甜——甜品届的最高褒奖。
幸村跟着叉起一块。
入口是很淡的花香，咬开泡芙，里面的草莓果酱，中和了奶油的甜腻口感，加上挞底的酥脆——
口味层次丰富，真的很美味。
看着兴冲冲转战另外两盘、不住点头的和菜，幸村决定，回去一定要给推荐这家甜品的帖子点赞打赏加关注。
————
“Li、K、Ca……Cd、Sn、Pb、H、Cu…… Cu，Cu……ひどすぎる借金，Hg、Ag、Pt、Au……OK！噗——”
吃饱喝足，进入正题。
和菜摊开化学课本和习题册，对着错题刷知识点，然而刚背完金属活动性，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幸村停下笔：“怎么了？”
“嗯……想到了个笑话。“
“什么？”
“患者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你体内没有钾’，患者愣了一下，回答：‘OK’！”
“？？”幸村满眼不解。
和菜慢悠悠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搭成一个零字：“因为0K呀！哈哈哈……”
“……”
在幸村的沉默中，和菜逐渐收住笑，尴尬地低下头：“对不起，这笑话太冷了。”
比南极还冷……
看着她头顶耸拉下来的小揪揪，幸村嘴角扬起一抹笑：“那是不是没有镁，就是OMG？”
“对对对！幸村君掌握精髓了呢。”幸村的搭话，让和菜瞬间兴奋抬头，连小揪揪都跟着跳了起来。
“呵呵，和菜真可爱。”
这一下从南极瞬移到赤道了。
和菜再次低头，翻页到化学方程式，故作镇定地划拉着笔，只是脸越来越红，握笔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不行不行……
她暗自摇摇头，吐了口气。
学习学习，我爱学习！
暗示再一次奏效，和菜慢慢冷静下来，偷摸抬眼瞄向幸村：“对不起，打扰你复……诶，幸村君怎么在做英语？”
刚刚都没有发现，他面前摆着的居然是英语试卷。
“先把作业做完，就能专心化学了。”
其实是逃避化学的借口，但他表现得过于一本正经，和菜完全没反应过来，甚至觉着有点道理。
半小时后，和菜死记硬背完化学方程式，幸村完成了英语作业，拿出数学习题册。
又半小时，和菜重做了所有物质的量计算题，一个头两个大，而幸村面前已经摆上了地理图册。
和菜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幸村君……”
“嗯？”
“地理课作业，老师说的是周四上课前交吧？”
幸村歪头：“好像是呢。”
“化学考试是在周一吧？”
“对的。”
“那这作业应该不着急吧？”
“嗯。”
“我知道了！”和菜恍然大悟，“幸村君是不是不想复习化学？”
“呵呵，被发现了呢。”
幸村笑得一脸无害，而和菜也回以微笑。
没想到，今天是遇到化学就耍孩子气的幸村君呢。
最终，在和菜的注视下，幸村还是收起了作业，拿出被压在书包底层的课本，开始了预习即复习的化学之旅。
……
“硫酸乙醇三比一，温计入液……一百七，搞定。”
无声碎碎念完最后的内容，和菜长舒一口气，放下笔，将写满字的草稿纸整理好，夹进了习题册里，视线不自觉移向对面还在努力奋斗的幸村。
只见他左手托腮，右手握着笔，黑色水笔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来回旋转，花样百出，好像怎样都不会掉。
和菜看得惊奇，手痒地拿起笔，学着他的动作，将笔杆搭在食指和中指上，拇指轻轻一推——
啪唧。
做错事正心虚的某人赶忙捂住笔，防止它滚下来再次产生噪声，然后又悄悄抬头偷看向幸村。
他还是之前的姿势，像是在思考难题，眉头微皱，应该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幸好掉在了书上，声音不是很大。
和菜暗自庆幸，却没有发现他抿紧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