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桌上的东西，和菜是不敢再碰了。她揉揉发酸的肩膀，往后靠到沙发靠背上，掏出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
刚按亮屏幕，好几条未读消息就弹了出来。
——？？？？？？
——！！！！！！
——你说和谁在一起了？是我所认为的那位幸村君吗？？
——天呐，我只是飞了一天而已，错过了什么！！
——还是你在想剧情？你的新剧本？
——不对，你这短信时间……凌晨3点多，难道是你又做梦了，还没清醒？
发信人是和菜在东京读书时的好友，岩崎凛，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和菜会在梦里穿越的人。
和幸村在一起的那天晚上，和菜做完手机链睡不着，就发了消息给岩崎，只是她当时正在赶飞机，并没有回信。
——阿凛，你回来啦？
——是啊，刚到家。
——哎呀，这不重要，先说说你们什么情况？真在一起了？
——嗯……有点复杂。
——打电话说？
消息刚弹出，电话也随之而来。突然的震动吓了和菜一跳，她连忙挂断电话，打字回复。
——其实我现在在约会。
——[照片]
照片是和菜顺手偷拍的，上面的少年正低着头，奋笔疾书，虽然看不清脸，但标志性的蓝紫色头发还是表明了他的身份。
对面已读后，消失良久，才发来满屏的感叹号。
——小鸟游和菜，你是在秀恩爱吗？！
朋友喊全名，后果很严重，所以和菜赶忙否认。
——没有啦～真的！
——勉强信你了。好了，快和你家幸村君好好约会去吧！我也先去睡会儿，晚上聊。
和菜回了句“好”，便收起手机，刚抬眼，就见幸村正支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她。
“啊，我是又打扰到幸村君了吗？”
“没有呢，我复习结束了喔。”幸村摇摇头，继续问道，“接下来小鸟游桑想做什么吗？”
“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吧？”和菜满眼期待。
“好啊，听你的。”
————
电影院，约会圣地之一。
在和菜看过的无数本小说中，电影院绝对是出现次数最多的约会场景。
主角们或是看爱情片，女主为剧情人物伤心落泪，男主贴心地递上纸巾，柔声安慰；或是看恐怖片，女主吓得花容失色，扑进对方怀里，男主趁机展现自己的安全感、男友力……
总之，和菜设想的可能性千千万，唯独没有现在这种——
“妈妈，这个是什么？”
“是小兔子。”
“那为什么它是两条腿走路的？”
“因为它是外星兔子呀。”
……
正是周六人多的时候，热门电影几乎满座，在售票员的推荐下，两人选择了小众但评分相对更高的科幻片。
人的确不多，但……
和菜环视了一圈周围，她和幸村两个人，在一众父母带孩子的组合中，显得特别格格不入。
“妈妈，为什么乌龟会飞？”
“因为它走的太慢了。”
……
电影已经开场二十分钟，讲得是被改造而拥有超能力的动物，和人类一起抵抗外星生物的故事，题材不算新颖，但天马行空的想象，确实是小孩会喜欢的。
“妈妈，为什么这只羊是黄色的？”
“因为它爱吃黄瓜呀。”
“它为什么爱吃黄瓜啊？”
“我帮你问问它，——它回答了。”
“什么什么？”
“咩。”
剧情开始进入高潮，动物首领狸花猫大战外星人，小孩逐渐被画面吸引，安静了下来。
没有了身边母子越来越离谱的对话，和菜倒是开始惦念起自己关于电影院约会的设想。
她侧眼偷瞄向左边，昏暗的光线下，少年正目视前方，坐得笔直，似乎在认真观赏着电影。
好像太远了……
和菜在心里暗自嘀咕，然后悄咪咪地往那边挪了挪，又将中间碍事的扶手推了上去，继续挪了挪。
这才是适合情侣的距离嘛～
她满意地点点头，继而将视线移向少年放在右腿上的手。
幸村虽然正对着银幕，但余光却一直关注着右边，这些不算隐蔽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只见和菜将左手食指和中指摆成小人腿的模样，朝他慢慢走过来，然后抬起小指点了点他的手背。
这个习惯动作，在和菜上课想找他讲悄悄话的时候常做。刚开始，她只是比较收殓地敲敲手边的桌面，后来同桌时间一长，她就肆无忌惮地直接点手背了。
一晃神的功夫，手背上又传来熟悉的触感，幸村忙偏头看去，眼里带着询问。
得到回应，和菜立马凑过去，用手遮住嘴，小声问道：“幸村小朋友，你知道外星人为什么打不过狸花猫吗？”
“嗯……”幸村配合地努力思考了一下，“因为狸花猫爱吃菠菜。”
“你怎么知道？”和菜诧异。
这不过是她没话找话地随口一问，没想到幸村居然回答了，还答得这么正经，让她一时有些呆愣，甚至怀疑起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内容。
“刚刚狸花猫告诉我说……
“喵。”
温热的气息伴随一声猫叫落在耳际，惊得和菜浑身一颤，唰地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她僵直着身体地往旁边挪动，然后拿起扶手上的冰可乐猛喝了一口，试图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
“呵呵。”
幸村轻笑一声，重新坐直身体，余光全是和菜喝一口可乐、偷看他一眼的动静。
“吸溜——”幸村君的声音真好听。
“吸溜——”幸村君笑起来真好看。
“吸溜——”幸村君的手离我好近。
“吸溜——”……想牵。
“幸村君。”
“嗯？”
幸村转过头，刚好对上和菜盛满笑意的眼睛。只见她眨了眨眼，将手递到他面前——
“可以牵手吗，幸村君？”
稳重淡定如幸村精市，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直球话语，也有些微怔，随即十分自然地握住她的手。
“这不需要问的，小鸟游桑。”
宽大的掌心几乎将和菜的手整个都包裹住，她甚至能感受到指节虎口上因长期打网球而留下的厚茧，磨得人有些莫名的痒。
和菜睫毛微颤，下一秒，轻轻回握住他。
————
直到电影结束，幸村都没有松开和菜的手，和菜自然也没有主动放开，只是牵着他，一起走出了电影院。
“幸村君，我觉着你说的没错，狸花猫一定是吃菠菜了，不然怎么能手撕飞船。”和菜回想着刚才的结局，感叹道。
幸村合理又离谱地猜测：“可能最开始打的营养液就是菠菜汁。”
“有道理诶！怪不得是绿色的。不过最后那儿真的太帅了，不愧是猫界的门面担当！”
看着她脸上兴奋的神情，幸村不由好奇：“小鸟游桑很喜欢狸花猫？”
“喜欢，”和菜点点头，”但最喜欢的还是奶牛猫。”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它超前的精神状态。如果电影里是奶牛猫的话，就不保证它撕的飞船是谁家的了。”
幸村被逗笑了：“下次带你去看仁王在学校喂养的猫，里面有只奶牛猫，嗯……很有意思。”
是很有意思，在一众流浪猫中，它的行为举止独树一帜。
“好呀！——什么味道？真香。”
和菜东嗅嗅细闻闻，试图找到气味的来源。
“前面是美食街，应该是从那儿飘过来的。”幸村学着她的样子嗅了嗅，“这好像是——”
“章鱼烧！”
两人异口同声，而后相视一笑。
————
临近饭点，正是美食街热闹的时候，街边摆放着各家店铺和小摊大小不一的招牌，街上熙熙攘攘，挤满了排队等位的人。
拉面、大阪烧、寿司、炸串、鲷鱼烧、巧克力香蕉，各式各样的美食香味掺杂在一起，直接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
和菜吞了吞口水，迫不及待地拉着幸村挤到章鱼烧摊位前：“老板，麻烦来两份章鱼烧，多加点酱，谢谢。”
老板的动作很快，没等多久，热气腾腾的章鱼烧就出锅了。他娴熟地撒上木鱼花和海苔粉，又按和菜的要求往上面挤了厚厚的特质酱料，才放上筷子，递给和菜。
“同学拿好，小心烫。”
“好，谢谢老板。”
和菜接过两份章鱼烧，递给了幸村一份，刚想离开，却被老板叫住。
“等等，同学，差点忘记给你了。”
说着，老板就从口袋里掏出两枚贴纸放到和菜手上。
她低头看了眼，红色的贴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黄色的“吉”字。
老板接着解释道：“最近买东西会送贴纸，攒到一定数量就可以去街尾那边兑换成券，玩游戏的。”
和菜点点头，将贴纸放进口袋，怪不得今天美食街有这么多人，原来是因为有活动。
道完谢后，两人转身离开，她再也等不及地掰开筷子，先给丸子戳了个洞，散了散热气，然后整个塞进嘴里。
表皮焦香酥脆，内里柔软细腻，一整个的章鱼鲜美有嚼劲，不枉她心心念念了一路。
一盒下肚，和菜将空了的纸盒扔进垃圾桶，蹦蹦跳跳的回到幸村旁边。
“小鸟游桑。”
“嗯？”
幸村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提醒道：“这儿。”
“啊？”和菜没有反应过来。
幸村笑了笑，拿出纸巾，缓缓朝她的脸探去。指尖的温热隔着纸巾传到和菜嘴角，惊得她瞳孔一震，微愣之际，幸村已经收回手。
“脸上沾了酱。”
“啊……哦，那个……好，谢谢。”
脑子一片空白的和菜，语无伦次了半天，才恢复理智，说出句谢谢。
幸村眼里的笑意加深了几分，重新牵起她的手，朝前走去。
“幸村君想吃什么吗？”和菜主动搭话。
“都可以呢。”
“那……烤鱼？烤鱼怎么样？”
“好哟。”
刚按亮屏幕，好几条未读消息就弹了出来。
——？？？？？？
——！！！！！！
——你说和谁在一起了？是我所认为的那位幸村君吗？？
——天呐，我只是飞了一天而已，错过了什么！！
——还是你在想剧情？你的新剧本？
——不对，你这短信时间……凌晨3点多，难道是你又做梦了，还没清醒？
发信人是和菜在东京读书时的好友，岩崎凛，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和菜会在梦里穿越的人。
和幸村在一起的那天晚上，和菜做完手机链睡不着，就发了消息给岩崎，只是她当时正在赶飞机，并没有回信。
——阿凛，你回来啦？
——是啊，刚到家。
——哎呀，这不重要，先说说你们什么情况？真在一起了？
——嗯……有点复杂。
——打电话说？
消息刚弹出，电话也随之而来。突然的震动吓了和菜一跳，她连忙挂断电话，打字回复。
——其实我现在在约会。
——[照片]
照片是和菜顺手偷拍的，上面的少年正低着头，奋笔疾书，虽然看不清脸，但标志性的蓝紫色头发还是表明了他的身份。
对面已读后，消失良久，才发来满屏的感叹号。
——小鸟游和菜，你是在秀恩爱吗？！
朋友喊全名，后果很严重，所以和菜赶忙否认。
——没有啦～真的！
——勉强信你了。好了，快和你家幸村君好好约会去吧！我也先去睡会儿，晚上聊。
和菜回了句“好”，便收起手机，刚抬眼，就见幸村正支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她。
“啊，我是又打扰到幸村君了吗？”
“没有呢，我复习结束了喔。”幸村摇摇头，继续问道，“接下来小鸟游桑想做什么吗？”
“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吧？”和菜满眼期待。
“好啊，听你的。”
————
电影院，约会圣地之一。
在和菜看过的无数本小说中，电影院绝对是出现次数最多的约会场景。
主角们或是看爱情片，女主为剧情人物伤心落泪，男主贴心地递上纸巾，柔声安慰；或是看恐怖片，女主吓得花容失色，扑进对方怀里，男主趁机展现自己的安全感、男友力……
总之，和菜设想的可能性千千万，唯独没有现在这种——
“妈妈，这个是什么？”
“是小兔子。”
“那为什么它是两条腿走路的？”
“因为它是外星兔子呀。”
……
正是周六人多的时候，热门电影几乎满座，在售票员的推荐下，两人选择了小众但评分相对更高的科幻片。
人的确不多，但……
和菜环视了一圈周围，她和幸村两个人，在一众父母带孩子的组合中，显得特别格格不入。
“妈妈，为什么乌龟会飞？”
“因为它走的太慢了。”
……
电影已经开场二十分钟，讲得是被改造而拥有超能力的动物，和人类一起抵抗外星生物的故事，题材不算新颖，但天马行空的想象，确实是小孩会喜欢的。
“妈妈，为什么这只羊是黄色的？”
“因为它爱吃黄瓜呀。”
“它为什么爱吃黄瓜啊？”
“我帮你问问它，——它回答了。”
“什么什么？”
“咩。”
剧情开始进入高潮，动物首领狸花猫大战外星人，小孩逐渐被画面吸引，安静了下来。
没有了身边母子越来越离谱的对话，和菜倒是开始惦念起自己关于电影院约会的设想。
她侧眼偷瞄向左边，昏暗的光线下，少年正目视前方，坐得笔直，似乎在认真观赏着电影。
好像太远了……
和菜在心里暗自嘀咕，然后悄咪咪地往那边挪了挪，又将中间碍事的扶手推了上去，继续挪了挪。
这才是适合情侣的距离嘛～
她满意地点点头，继而将视线移向少年放在右腿上的手。
幸村虽然正对着银幕，但余光却一直关注着右边，这些不算隐蔽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只见和菜将左手食指和中指摆成小人腿的模样，朝他慢慢走过来，然后抬起小指点了点他的手背。
这个习惯动作，在和菜上课想找他讲悄悄话的时候常做。刚开始，她只是比较收殓地敲敲手边的桌面，后来同桌时间一长，她就肆无忌惮地直接点手背了。
一晃神的功夫，手背上又传来熟悉的触感，幸村忙偏头看去，眼里带着询问。
得到回应，和菜立马凑过去，用手遮住嘴，小声问道：“幸村小朋友，你知道外星人为什么打不过狸花猫吗？”
“嗯……”幸村配合地努力思考了一下，“因为狸花猫爱吃菠菜。”
“你怎么知道？”和菜诧异。
这不过是她没话找话地随口一问，没想到幸村居然回答了，还答得这么正经，让她一时有些呆愣，甚至怀疑起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内容。
“刚刚狸花猫告诉我说……
“喵。”
温热的气息伴随一声猫叫落在耳际，惊得和菜浑身一颤，唰地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她僵直着身体地往旁边挪动，然后拿起扶手上的冰可乐猛喝了一口，试图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
“呵呵。”
幸村轻笑一声，重新坐直身体，余光全是和菜喝一口可乐、偷看他一眼的动静。
“吸溜——”幸村君的声音真好听。
“吸溜——”幸村君笑起来真好看。
“吸溜——”幸村君的手离我好近。
“吸溜——”……想牵。
“幸村君。”
“嗯？”
幸村转过头，刚好对上和菜盛满笑意的眼睛。只见她眨了眨眼，将手递到他面前——
“可以牵手吗，幸村君？”
稳重淡定如幸村精市，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直球话语，也有些微怔，随即十分自然地握住她的手。
“这不需要问的，小鸟游桑。”
宽大的掌心几乎将和菜的手整个都包裹住，她甚至能感受到指节虎口上因长期打网球而留下的厚茧，磨得人有些莫名的痒。
和菜睫毛微颤，下一秒，轻轻回握住他。
————
直到电影结束，幸村都没有松开和菜的手，和菜自然也没有主动放开，只是牵着他，一起走出了电影院。
“幸村君，我觉着你说的没错，狸花猫一定是吃菠菜了，不然怎么能手撕飞船。”和菜回想着刚才的结局，感叹道。
幸村合理又离谱地猜测：“可能最开始打的营养液就是菠菜汁。”
“有道理诶！怪不得是绿色的。不过最后那儿真的太帅了，不愧是猫界的门面担当！”
看着她脸上兴奋的神情，幸村不由好奇：“小鸟游桑很喜欢狸花猫？”
“喜欢，”和菜点点头，”但最喜欢的还是奶牛猫。”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它超前的精神状态。如果电影里是奶牛猫的话，就不保证它撕的飞船是谁家的了。”
幸村被逗笑了：“下次带你去看仁王在学校喂养的猫，里面有只奶牛猫，嗯……很有意思。”
是很有意思，在一众流浪猫中，它的行为举止独树一帜。
“好呀！——什么味道？真香。”
和菜东嗅嗅细闻闻，试图找到气味的来源。
“前面是美食街，应该是从那儿飘过来的。”幸村学着她的样子嗅了嗅，“这好像是——”
“章鱼烧！”
两人异口同声，而后相视一笑。
————
临近饭点，正是美食街热闹的时候，街边摆放着各家店铺和小摊大小不一的招牌，街上熙熙攘攘，挤满了排队等位的人。
拉面、大阪烧、寿司、炸串、鲷鱼烧、巧克力香蕉，各式各样的美食香味掺杂在一起，直接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
和菜吞了吞口水，迫不及待地拉着幸村挤到章鱼烧摊位前：“老板，麻烦来两份章鱼烧，多加点酱，谢谢。”
老板的动作很快，没等多久，热气腾腾的章鱼烧就出锅了。他娴熟地撒上木鱼花和海苔粉，又按和菜的要求往上面挤了厚厚的特质酱料，才放上筷子，递给和菜。
“同学拿好，小心烫。”
“好，谢谢老板。”
和菜接过两份章鱼烧，递给了幸村一份，刚想离开，却被老板叫住。
“等等，同学，差点忘记给你了。”
说着，老板就从口袋里掏出两枚贴纸放到和菜手上。
她低头看了眼，红色的贴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黄色的“吉”字。
老板接着解释道：“最近买东西会送贴纸，攒到一定数量就可以去街尾那边兑换成券，玩游戏的。”
和菜点点头，将贴纸放进口袋，怪不得今天美食街有这么多人，原来是因为有活动。
道完谢后，两人转身离开，她再也等不及地掰开筷子，先给丸子戳了个洞，散了散热气，然后整个塞进嘴里。
表皮焦香酥脆，内里柔软细腻，一整个的章鱼鲜美有嚼劲，不枉她心心念念了一路。
一盒下肚，和菜将空了的纸盒扔进垃圾桶，蹦蹦跳跳的回到幸村旁边。
“小鸟游桑。”
“嗯？”
幸村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提醒道：“这儿。”
“啊？”和菜没有反应过来。
幸村笑了笑，拿出纸巾，缓缓朝她的脸探去。指尖的温热隔着纸巾传到和菜嘴角，惊得她瞳孔一震，微愣之际，幸村已经收回手。
“脸上沾了酱。”
“啊……哦，那个……好，谢谢。”
脑子一片空白的和菜，语无伦次了半天，才恢复理智，说出句谢谢。
幸村眼里的笑意加深了几分，重新牵起她的手，朝前走去。
“幸村君想吃什么吗？”和菜主动搭话。
“都可以呢。”
“那……烤鱼？烤鱼怎么样？”
“好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