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晨将电话挂了，望向前方，双目失神。镜子里，赫然出现了刚才那头大尾巴狼的身影，他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他听到多少了？
陆晨瞪着镜子里那头大尾巴狼，似乎眼里有X光看穿他。
镜子里的那个人也直盯盯地望着陆晨，好整以暇。
听到就听到吧，反正是方言，杭城安城虽然都在同一个省，但是方言差异大，想必他听了也不懂，听不懂也好，听懂了还不知道他的尾巴翘到哪里去。
秦朗来到洗手台前，打开了水龙头，上半身凑到陆晨身边。
超过正常的社交距离。陆晨瞪着他，“你干嘛！”
秦朗洗好了手，用了安城的方言，在陆晨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不干嘛，陆老师。”
随后，秦朗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妈的！
陆晨生平第一次爆粗口。
无精打采地来到了一楼，陆晨准备将访客证还给前台，这时候手机再度响起，是室友林梦的电话。
“喂，阿晨，学校通知6月底我们这批毕业生要收拾好行李搬出去了。你记得抓紧时间过来把行李打包走。”
“梦梦，这么快就要搬走了么？”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没来得及找到工作，学校宿舍那边不让住人了。
“我们这几栋宿舍楼就要关了，就开放一栋给暑假留在学校的学妹们住。”
“我知道了。我这一两天就收拾好行李。”陆晨顿觉焦虑，这没着没落的，回去还得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
“面试顺利吗，居安的助理岗待遇怎么样？”
陆晨吃了一惊，问道：“助理岗？你怎么知道是助理岗？”
“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了。上周五，居安人事电话打过来，你去学校参加优秀毕业生座谈会了。电话那头说外贸业务岗进不去，问你能否考虑调岗到经理助理岗，第一年待遇差三万。我想着业务不行，助理不也挺好。那边说要下午做好决定，不然简历就筛掉了，我就替你答应了。我挂完电话就和阿凯看电影去了，把这事给忘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陆晨恍然大悟，想起刚才面试的过程，顿时觉得燥的慌，原来我才是小丑。
太丢人了！
陆晨想起刚才那头大尾巴狼，反复问了自己几遍，知不知道面试的是什么岗位，原来整个流程，只有自己是蒙在鼓里的。
陆晨挂完电话将访客证还给前台。
“你好，我来还访客证。”
前台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八颗齿微笑，问道：“都顺利么？最近开放了很多岗位，招了很多新人，通过率很高哦。”
可惜，我不属于通过率高的部分。陆晨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可惜没有缘分了，没有进。”
前台惊讶地问道：“没进？是什么岗位？”
这个前台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压低声音说道：“是业务岗么？他们老大卡人卡得特别紧，一面就给刷下不少人。”
陆晨解释道：“不是业务岗，是杂货组的经理助理岗。”
这公司虽然男的不怎么样，但是不管是刚才一面的人事阮女士，还是这位前台，倒都挺亲和的，看着很好相处。
前台顿时变得激动，“哇！是秦总助理。哎呀，好可惜啊！秦总年轻有为，一表人才，而且完全不苛刻员工，待遇也会给员工争取，很多原先在秦总部下的，升得可快了，都欻欻地往16楼、17楼走呢。”
年轻有为？一表人才？陆晨琢磨了下这几个字，好像，貌似，勉强，长得还算过得去。
算了，脾气糟糕得要死，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而且，他刚才明确和我说，我被fail了。
往事不堪回首就不回首了，下一份工作更好。
虽然如此，陆晨还是问了一句：“我想问一下，你说的那位秦总，他上一任助理离开的原因是什么啊？”
“是个很有干劲的女孩，叫Vivian，也是像你一样大学刚毕业出来，做了二年，攒了钱去英国留学了。”
真是励志啊！
陆晨，要不要再试一次？去英国留学目前倒没有计划，如果这位秦总真的像前台说的一样，知人善任。那么往后，自己是否也有机会可以升到16楼、17楼呢？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
陆晨心生一计，问道：“我能将访客证拿回来么，有些细节刚才没有同秦总谈好，我想再上去确认下。”
“可以啊！祝你成功。”前台爽快地将访客证还给了陆晨。
陆晨走到电梯门口，刷了15楼的楼层。
留得青山在，不怕做不了业务。
陆晨凭着记忆找到了刚才那间面试的会议室，里面空无一人。
陆晨环顾四周，好几个部门，分散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第一个是Home Deco Lighting Dep（家装灯具组）,另一边是Home Deco Wall Dep(家装墙挂组)，也不对。陆晨走向了第三个部门，上面写着Home Deco Craft Dep(家装工艺品组),应该是这个。
陆晨推开了这个部门的大门，里面十几张面孔。陆晨找了最近工位的女士，礼貌地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秦总在哪里？我刚才同他面试，有几个细节，想再同他确认。”
“你是面试助理岗么？”
“是的。”
“往这边走到尽头，左边办公室。”
“好的，谢谢您。”
陆晨前脚刚走，旁边就有一个同事拉了椅子过来和刚才这个工位的女士说小话。
“Vivian刚走，又招了个更漂亮的，新鲜的面孔啊，永远不缺。”
另一个员工听到了，抬起脑袋问道：“Vivian到底什么原因走的？这眼瞅着马上要晋升了。”
“不是说是去英国留学么？”
“我悄悄和你们说，不要传播哦。”远侧一个工位的女士瞬间加入。
顿时七八张椅子男男女女聚在了一起。
“Vivian爱上了老大，和老大表白，被拒了。”
“有这事？”
“千真万确。”
“Vivian这么漂亮能干，老大都没看上？”
“谁知道呢？”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办公室恋情是禁忌啊禁忌。”
“那老大是因为顾忌办公室恋情拒绝呢还是因为不喜欢Vivian，朝夕相处二年了，怎么着都有感情吧？”
“反正Vivian的散伙宴那天，红着眼，哀怨得不得了。老大硬是当做没看到。”
“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老大，特别有钱的样子。”一个小脑袋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年薪高呀。”
“我们这一层，年薪最高也就50万，还不是老大，是隔壁墙挂组的业务经理。”一位男生歪着脑袋思索也加入了讨论。
“总感觉Vivian突然离开很有蹊跷，还去英国那么远？”
“不是钱，就是感情。”另一颗脑袋肯定地说道。
“别讲了，散了吧，没影的事，怎么还越传越离谱，别让其他部门听了去。”一位年长点的女士说。
于是，七八颗脑袋瞬间又散开了，从嘴巴传递八卦转战到电脑小群组继续掰扯。
键盘声此起彼伏，小故事充满想象力。
陆晨在办公室门口站定，深吸了一口气。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但是回头草如果肥沃的话，吃几口也是无妨的。
她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门是虚掩的，开了一道缝。
陆晨往里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张独立的办公桌椅，应该就是助理岗办公的地方。往里还有一道门，那道门才是秦总的办公室。
陆晨推开这道门，走了进去。正准备敲里面这道门。猝不及防，陆晨听到了里面的对话，还是和自己有关。
听？还是不听？
秦朗办公室内，人事小阮拿着陆晨的简历问道：“秦总，刚才那位陆小姐，面试的结果怎么样？”
秦朗闻言放下手上的文件，说道：“不怎么样。”
“那是拒绝？”
“对！接着招！”
利落干脆，没有回旋余地。
回头草居然都没得吃，陆晨听着他们的对话，丧气之外又多了份失望。
“对了，人事那边有没有和这位陆小姐说清楚，面试的岗位是什么？”
“知道的。这位陆小姐一开始应聘的是业务岗，但是初筛被淘汰了。我们这边有电话询问过是否同意调岗到助理岗，确认之后才敲定今天面试的。”
秦朗一开始还抱了份希望，也许这位奇奇怪怪的陆小姐并没有和人事这边对接清楚岗位，但是这极少的概率眼下也被否定了。
“行，面试表现极差。这个岗位接着招，不用应届，有工作经验的也行。”
陆晨听着她们的对话，极为难堪。阴差阳错，每一步过程都不愉快，也许八字和这个公司不合吧。
想，虽然是这么想，行动却不受控。陆晨，做了个大胆的举动，她走上前，推开了里面的门。
迎面两张吃惊、懵逼的脸。
也不差这一步丢人了。
陆晨挺直胸膛，说道：“不好意思，无意听到你们的对话。关于刚才的面试，我想我们之前存在误会，我愿意重新面试一次，请给我这个机会。”
秦朗将手中的文件推到一边，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不带语气地说道：“机会只有一次。”
“可这当中存在误会，我真的珍惜这个工作岗位，愿意尝试。”
“杭城大学英语系出来的，怎么能去做经理助理的岗位，还是杂货组的经理助理呢？”
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阮看着这个画面，心想，秦总已经很久没有情绪这么外露了。她默默地退到一边，小幅度的拿起陆晨的简历，在背面写了几个字，然后将简历放到陆晨的手上，轻轻地离开，将门锁上。
这个应届大学生，我能帮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陆晨不明所以，下意识地翻过自己的简历，上面是娟秀的五个字迹：吃软不吃硬。
这就是破局之道么？
陆晨瞪着镜子里那头大尾巴狼，似乎眼里有X光看穿他。
镜子里的那个人也直盯盯地望着陆晨，好整以暇。
听到就听到吧，反正是方言，杭城安城虽然都在同一个省，但是方言差异大，想必他听了也不懂，听不懂也好，听懂了还不知道他的尾巴翘到哪里去。
秦朗来到洗手台前，打开了水龙头，上半身凑到陆晨身边。
超过正常的社交距离。陆晨瞪着他，“你干嘛！”
秦朗洗好了手，用了安城的方言，在陆晨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不干嘛，陆老师。”
随后，秦朗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妈的！
陆晨生平第一次爆粗口。
无精打采地来到了一楼，陆晨准备将访客证还给前台，这时候手机再度响起，是室友林梦的电话。
“喂，阿晨，学校通知6月底我们这批毕业生要收拾好行李搬出去了。你记得抓紧时间过来把行李打包走。”
“梦梦，这么快就要搬走了么？”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没来得及找到工作，学校宿舍那边不让住人了。
“我们这几栋宿舍楼就要关了，就开放一栋给暑假留在学校的学妹们住。”
“我知道了。我这一两天就收拾好行李。”陆晨顿觉焦虑，这没着没落的，回去还得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
“面试顺利吗，居安的助理岗待遇怎么样？”
陆晨吃了一惊，问道：“助理岗？你怎么知道是助理岗？”
“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了。上周五，居安人事电话打过来，你去学校参加优秀毕业生座谈会了。电话那头说外贸业务岗进不去，问你能否考虑调岗到经理助理岗，第一年待遇差三万。我想着业务不行，助理不也挺好。那边说要下午做好决定，不然简历就筛掉了，我就替你答应了。我挂完电话就和阿凯看电影去了，把这事给忘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陆晨恍然大悟，想起刚才面试的过程，顿时觉得燥的慌，原来我才是小丑。
太丢人了！
陆晨想起刚才那头大尾巴狼，反复问了自己几遍，知不知道面试的是什么岗位，原来整个流程，只有自己是蒙在鼓里的。
陆晨挂完电话将访客证还给前台。
“你好，我来还访客证。”
前台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八颗齿微笑，问道：“都顺利么？最近开放了很多岗位，招了很多新人，通过率很高哦。”
可惜，我不属于通过率高的部分。陆晨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可惜没有缘分了，没有进。”
前台惊讶地问道：“没进？是什么岗位？”
这个前台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压低声音说道：“是业务岗么？他们老大卡人卡得特别紧，一面就给刷下不少人。”
陆晨解释道：“不是业务岗，是杂货组的经理助理岗。”
这公司虽然男的不怎么样，但是不管是刚才一面的人事阮女士，还是这位前台，倒都挺亲和的，看着很好相处。
前台顿时变得激动，“哇！是秦总助理。哎呀，好可惜啊！秦总年轻有为，一表人才，而且完全不苛刻员工，待遇也会给员工争取，很多原先在秦总部下的，升得可快了，都欻欻地往16楼、17楼走呢。”
年轻有为？一表人才？陆晨琢磨了下这几个字，好像，貌似，勉强，长得还算过得去。
算了，脾气糟糕得要死，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而且，他刚才明确和我说，我被fail了。
往事不堪回首就不回首了，下一份工作更好。
虽然如此，陆晨还是问了一句：“我想问一下，你说的那位秦总，他上一任助理离开的原因是什么啊？”
“是个很有干劲的女孩，叫Vivian，也是像你一样大学刚毕业出来，做了二年，攒了钱去英国留学了。”
真是励志啊！
陆晨，要不要再试一次？去英国留学目前倒没有计划，如果这位秦总真的像前台说的一样，知人善任。那么往后，自己是否也有机会可以升到16楼、17楼呢？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
陆晨心生一计，问道：“我能将访客证拿回来么，有些细节刚才没有同秦总谈好，我想再上去确认下。”
“可以啊！祝你成功。”前台爽快地将访客证还给了陆晨。
陆晨走到电梯门口，刷了15楼的楼层。
留得青山在，不怕做不了业务。
陆晨凭着记忆找到了刚才那间面试的会议室，里面空无一人。
陆晨环顾四周，好几个部门，分散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第一个是Home Deco Lighting Dep（家装灯具组）,另一边是Home Deco Wall Dep(家装墙挂组)，也不对。陆晨走向了第三个部门，上面写着Home Deco Craft Dep(家装工艺品组),应该是这个。
陆晨推开了这个部门的大门，里面十几张面孔。陆晨找了最近工位的女士，礼貌地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秦总在哪里？我刚才同他面试，有几个细节，想再同他确认。”
“你是面试助理岗么？”
“是的。”
“往这边走到尽头，左边办公室。”
“好的，谢谢您。”
陆晨前脚刚走，旁边就有一个同事拉了椅子过来和刚才这个工位的女士说小话。
“Vivian刚走，又招了个更漂亮的，新鲜的面孔啊，永远不缺。”
另一个员工听到了，抬起脑袋问道：“Vivian到底什么原因走的？这眼瞅着马上要晋升了。”
“不是说是去英国留学么？”
“我悄悄和你们说，不要传播哦。”远侧一个工位的女士瞬间加入。
顿时七八张椅子男男女女聚在了一起。
“Vivian爱上了老大，和老大表白，被拒了。”
“有这事？”
“千真万确。”
“Vivian这么漂亮能干，老大都没看上？”
“谁知道呢？”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办公室恋情是禁忌啊禁忌。”
“那老大是因为顾忌办公室恋情拒绝呢还是因为不喜欢Vivian，朝夕相处二年了，怎么着都有感情吧？”
“反正Vivian的散伙宴那天，红着眼，哀怨得不得了。老大硬是当做没看到。”
“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老大，特别有钱的样子。”一个小脑袋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年薪高呀。”
“我们这一层，年薪最高也就50万，还不是老大，是隔壁墙挂组的业务经理。”一位男生歪着脑袋思索也加入了讨论。
“总感觉Vivian突然离开很有蹊跷，还去英国那么远？”
“不是钱，就是感情。”另一颗脑袋肯定地说道。
“别讲了，散了吧，没影的事，怎么还越传越离谱，别让其他部门听了去。”一位年长点的女士说。
于是，七八颗脑袋瞬间又散开了，从嘴巴传递八卦转战到电脑小群组继续掰扯。
键盘声此起彼伏，小故事充满想象力。
陆晨在办公室门口站定，深吸了一口气。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但是回头草如果肥沃的话，吃几口也是无妨的。
她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门是虚掩的，开了一道缝。
陆晨往里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张独立的办公桌椅，应该就是助理岗办公的地方。往里还有一道门，那道门才是秦总的办公室。
陆晨推开这道门，走了进去。正准备敲里面这道门。猝不及防，陆晨听到了里面的对话，还是和自己有关。
听？还是不听？
秦朗办公室内，人事小阮拿着陆晨的简历问道：“秦总，刚才那位陆小姐，面试的结果怎么样？”
秦朗闻言放下手上的文件，说道：“不怎么样。”
“那是拒绝？”
“对！接着招！”
利落干脆，没有回旋余地。
回头草居然都没得吃，陆晨听着他们的对话，丧气之外又多了份失望。
“对了，人事那边有没有和这位陆小姐说清楚，面试的岗位是什么？”
“知道的。这位陆小姐一开始应聘的是业务岗，但是初筛被淘汰了。我们这边有电话询问过是否同意调岗到助理岗，确认之后才敲定今天面试的。”
秦朗一开始还抱了份希望，也许这位奇奇怪怪的陆小姐并没有和人事这边对接清楚岗位，但是这极少的概率眼下也被否定了。
“行，面试表现极差。这个岗位接着招，不用应届，有工作经验的也行。”
陆晨听着她们的对话，极为难堪。阴差阳错，每一步过程都不愉快，也许八字和这个公司不合吧。
想，虽然是这么想，行动却不受控。陆晨，做了个大胆的举动，她走上前，推开了里面的门。
迎面两张吃惊、懵逼的脸。
也不差这一步丢人了。
陆晨挺直胸膛，说道：“不好意思，无意听到你们的对话。关于刚才的面试，我想我们之前存在误会，我愿意重新面试一次，请给我这个机会。”
秦朗将手中的文件推到一边，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不带语气地说道：“机会只有一次。”
“可这当中存在误会，我真的珍惜这个工作岗位，愿意尝试。”
“杭城大学英语系出来的，怎么能去做经理助理的岗位，还是杂货组的经理助理呢？”
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阮看着这个画面，心想，秦总已经很久没有情绪这么外露了。她默默地退到一边，小幅度的拿起陆晨的简历，在背面写了几个字，然后将简历放到陆晨的手上，轻轻地离开，将门锁上。
这个应届大学生，我能帮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陆晨不明所以，下意识地翻过自己的简历，上面是娟秀的五个字迹：吃软不吃硬。
这就是破局之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