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通常而言，我坚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云意阔喃喃。
“可是要是所有人都非常殷勤这可怎么分辨？”
系统对此也没办法。
大娘过于热情，云意阔甚至来不及推脱，就眼睁睁见大娘叫来几个人，帮忙把她的行礼搬上车，一路进到一座低调的府邸门外。
正门站着满满当当的人，一看见她，门口的人都露出欣喜的神情，围上来左一句“辛苦了”，右一句“好孩子”，这么哄着、夸着送云意阔到她住的院子里。
仿佛她是什么娇贵的小姐。
大娘依旧那身朴素的打扮，鬓边的莲花愈发娇艳，她抿唇笑得和蔼。
“云妹，好好在这里休息吧，一个人辛苦大老远来到我们这里，自然什么都要享受到，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们大家都是因为爱你，才愿意这样对你。”
没有想到分别前还驾着简陋牛车的大娘，扭头就变成首都有房有院的人。
云意阔瞠目结舌，实在拗不过大娘，最终迟疑地留宿下来。
连住几天，被照顾得十分妥帖，就好像对方真的只是为了让她在宁舒享受更好的生活环境。
“大家好是好，但总有哪里不对，”云意阔撕掉艾叶，咬了一口糍粑，吃了满嘴的芝麻馅儿，“我脑中反乌托邦的作品已经转了一圈。”
系统：【……那走？】
“算了，”云意阔心态良好，“要害我我怎么躲也躲不过，要是真心对我好，不管怎么说是赚的。”
她拍拍手，走出房门，在每一个冲她弯眼笑下人的视线中，钻进市井人群。
这些天虽然没有什么线索，但云意阔依旧没放弃在外面转悠，正值勾曦神的诞辰将近，街上这几日都很热闹，每个人都喜气洋洋。
云意阔在一个摊位前等画糖，看着摊主手指翩飞，笑问：“勾曦神诞辰大家一般会做什么？”
“妹妹是外地人吧，”摊主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笑意和慈爱，“勾曦神诞辰前大家都会卯足劲攒出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木匠会做木雕，花匠会折出最美的花，厨子会特地做一道独特的美食，像我这样的，就会努力想一个有意思的图案，早早准备糖画。”
“等到诞辰日那天，大家就会齐聚在广场——就咱们都在摆摊的这里，拿出自己的作品和香火摆在中央，一边唱童谣一边手牵手绕圈，上午过去后就排队到王宫的花园里打坐祈福，等待勾曦神的赐福。”
“不过听说今年因为王的身体不舒服，又弄了一些别的新花样，需要我们一起齐心帮助我们的王、我们的家长恢复。”摊主摇摇头，面上流露出真情实意的伤心和担忧。
“新花样？”云意阔结果糖画，好奇问。
摊主笑眯眯擦着手，一脸高深莫测：“是。”
见对方没有解答的意思，云意阔遗憾作罢，转话题引出自己此番的重心：“那您的意思，所有人都会出现在花园里吗？”
“自然，”摊主严肃道，“这可是勾曦神的诞辰，身为信徒、家人，我们如此爱祂，自然要全部现身。”
这就意味着几乎所有的人都会现身在这片空地。
云意阔点点头，正要离开，突然看见摊主拿出一本熟悉的册子，漂亮英气的脸和一柄大剑在封面上十分夺目。
“……姐姐，”云意阔缓缓放下牙齿刚碰上的糖画，“你这是什么？”
“这个吗？”摊主热情地扬了扬手中的书，“是外地的商人带来的小人说，说是叫什么什么画来着，哎，瞧我这记性，因为这样的画我还没见过，就打听了好久从别的家人手中借来，好妹妹，这个真的很好看！我一早就猜到她们必定是母女！我和你说……”
那边摊主激情地为云意阔讲解剧情，甚至拉过她坐在自己身旁，小心翼翼翻页给她说自己的见解。
云意阔都不知道自己表情该怎么摆，耳边是熟悉的故事，她露出尴尬而礼貌的微笑，忽然问系统：“我们的阅读量有多少了？”
系统一头雾水：【论坛总阅读量3万，怎么了？】
“不能拉上现实的阅读量吗？”云意阔有些遗憾道，面上欣慰而圣洁的神情仿若她下一秒就要高呼圣玛丽亚，“我好像火了，感恩各位家人的大力支持，助我拼回家，那堆稀稀拉拉的希望好像还是可以重新拼凑起来一下。”
【不能。】系统沉痛道。
“你一直嚷嚷你作为论坛系统不差，”云意阔眼中闪过微光，“有能量怎么就不能多拉点用户？看，这么一大片市场怎么就不能被你吃掉？”
【够了，不要擅自给自己加黑色阴影，一点也没有很酷的样子反而很像O南里的犯罪分子！】
系统语气难辨。
【你还是小孩子吗？这么明显的激将法，我才不会上钩好吗！……你是不是啧了一声！你怎么好意思！】
她没回答，收了二用的心，对摊主的讲解作出认可的反馈，更让摊主说得起劲，乃至直接闭摊，拉着她走进茶楼里要请她边吃边说。
云意阔：“……”
云意阔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勾曦国人的性子。
她小口吃着茶点，摊主在她正对面，没有动一点东西，甚至茶水也没有喝，依旧讲得慷慨激昂，不知道渴一般。
终于说到结尾，摊主发表完自己对其中亲情之爱的看法后，意犹未尽看着云意阔，总结陈词道：“所谓爱，就是如此全心全意，只为成就对方，爱是不应该掺杂任何杂志的，每一份爱都是最纯洁的。这对母女的爱虽然感人，但还是不够完美，有待改进，看在画面很美丽的份上，可以勉强给作者一个良。”
“好。”云意阔喝了口茶水缓和茶点的干涩，认真点头，也对勾曦国对完美纯洁爱的追求有了更深的认知。
“在我们这里，每一份爱都是认真而无暇的，”摊主支着脸看向云意阔，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神情，“虽然你是外乡人，但也能感受得到我们对你的爱吧？相信我，在这里，家人们做的所有选择都是因为爱，不会有错的，甚至不需要原谅，因为，那是爱呀。”
看着云意阔一点一点往下坠的眼皮，摊主笑得更和善，甚至伸出手，探过身子摸了摸那张灵俏的脸，眼里温情脉脉，柔声道：“我们爱你呀。”
“所以，请你也要爱我们啊。”
云意阔阖上眼，忍着鸡皮疙瘩，和系统吐槽：“终于来了么？还好我多长了个心眼，提前吃了续昼给的‘伸腿瞪眼丸’，我就说这群人喊着什么爱啊家人啊冲过来只围住我团团转太奇怪，唉，果然只是馋我的身子吗？”
【你现在可能身陷危险，宿主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系统忍了又忍，【还有人家叫清心丸不要随便给药丸取完全不好听还毫无笑点的名字好吗？而且太奇怪了吧那个句子的用法，强行套用的意味太浓了！】
才装作软软昏过去，云意阔就感到自己被人抬起来放在柔软的架子上，一晃一晃地被抬走，耳边依然可以听见热闹的人声，像是隔着墙，闷闷的却又清晰。
不知道抬走她的几人走的是贴近大道的小路，还是直接丧心病狂抬着她走大路。
不知过了多久，架子停了下来，云意阔被人伸手绕过肩膀和膝盖一把抱起，又将她温柔放在……床上？
云意阔眉心差点没忍住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她冲系统哆嗦，“你们居然还允许什么欸特剧情出现吗？这真的是允许的吗？”
【放心，你只是被放在了床上，周围都是女生，】系统安慰道，顺便进行了一波实时报道，【哦，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小姑娘拿了脂粉过来，看起来要帮你上妆。】
脸上一阵凉意，又被轻柔推开，伴随轻轻的拍打。
“感觉自己像一具正在入殓的尸体。”云意阔安详地躺着，语气轻飘飘对系统道。
终于做好妆造，才传来清晰的一道男声问：“好了吗？”
云意阔听见距离自己最近的小姑娘轻快道：“好了好了，快把轿子抬过来，送圣女去见太后吧！”
圣女？
她琢磨这个身份时，已经有人送她坐上轿子，一颠一颠往前走，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那道男声又道：“好了，你们现在外面等等，我先进去和太后说一声。”
就这样云意阔被送进了勾曦国王太后的宫殿里。
“哎呀，这就你说的圣女吗？漂亮是漂亮，就是……”
一道远比云意阔预料要年轻的女声娇娇道，语气里带着丝丝嫌弃。
“黑了点，马上就要到日子了，就算要快点养白也赶不及呀，国师，这就是你预言里纯洁无暇的圣女？”
国师又是什么？
云意阔更是迷惑。
系统也有些纳闷：【我这边的资料里没有说过勾曦国有国师啊。】
云意阔：“知道你没用了，不用每次都这么加强这种刻板印象。”
系统：……
国师沉默了很久，就在云意阔以为对方是个哑巴时，一道略哑的男声沉沉道：“纯洁并不代表白色。”
听着有些清亮的声音却掺了几分沙哑，无端生了些许性感，尤其对方尾音总不自觉带点上扬的调调，像把弯钩，让人不自觉化成鱼，被引诱着过去。
前面即便被莫名其妙下药、被奇奇怪怪称作圣女、被一头雾水带到王太后宫殿，云意阔都尚能保持安静，展现一副完美的“受害者”反馈画像。
而听到这所谓“国师”说话后，她实在没忍住眉峰微微一颤。
呦，续仙长？没想到你小子浓眉大眼的,竟然还有个马甲？
云意阔喃喃。
“可是要是所有人都非常殷勤这可怎么分辨？”
系统对此也没办法。
大娘过于热情，云意阔甚至来不及推脱，就眼睁睁见大娘叫来几个人，帮忙把她的行礼搬上车，一路进到一座低调的府邸门外。
正门站着满满当当的人，一看见她，门口的人都露出欣喜的神情，围上来左一句“辛苦了”，右一句“好孩子”，这么哄着、夸着送云意阔到她住的院子里。
仿佛她是什么娇贵的小姐。
大娘依旧那身朴素的打扮，鬓边的莲花愈发娇艳，她抿唇笑得和蔼。
“云妹，好好在这里休息吧，一个人辛苦大老远来到我们这里，自然什么都要享受到，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们大家都是因为爱你，才愿意这样对你。”
没有想到分别前还驾着简陋牛车的大娘，扭头就变成首都有房有院的人。
云意阔瞠目结舌，实在拗不过大娘，最终迟疑地留宿下来。
连住几天，被照顾得十分妥帖，就好像对方真的只是为了让她在宁舒享受更好的生活环境。
“大家好是好，但总有哪里不对，”云意阔撕掉艾叶，咬了一口糍粑，吃了满嘴的芝麻馅儿，“我脑中反乌托邦的作品已经转了一圈。”
系统：【……那走？】
“算了，”云意阔心态良好，“要害我我怎么躲也躲不过，要是真心对我好，不管怎么说是赚的。”
她拍拍手，走出房门，在每一个冲她弯眼笑下人的视线中，钻进市井人群。
这些天虽然没有什么线索，但云意阔依旧没放弃在外面转悠，正值勾曦神的诞辰将近，街上这几日都很热闹，每个人都喜气洋洋。
云意阔在一个摊位前等画糖，看着摊主手指翩飞，笑问：“勾曦神诞辰大家一般会做什么？”
“妹妹是外地人吧，”摊主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笑意和慈爱，“勾曦神诞辰前大家都会卯足劲攒出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木匠会做木雕，花匠会折出最美的花，厨子会特地做一道独特的美食，像我这样的，就会努力想一个有意思的图案，早早准备糖画。”
“等到诞辰日那天，大家就会齐聚在广场——就咱们都在摆摊的这里，拿出自己的作品和香火摆在中央，一边唱童谣一边手牵手绕圈，上午过去后就排队到王宫的花园里打坐祈福，等待勾曦神的赐福。”
“不过听说今年因为王的身体不舒服，又弄了一些别的新花样，需要我们一起齐心帮助我们的王、我们的家长恢复。”摊主摇摇头，面上流露出真情实意的伤心和担忧。
“新花样？”云意阔结果糖画，好奇问。
摊主笑眯眯擦着手，一脸高深莫测：“是。”
见对方没有解答的意思，云意阔遗憾作罢，转话题引出自己此番的重心：“那您的意思，所有人都会出现在花园里吗？”
“自然，”摊主严肃道，“这可是勾曦神的诞辰，身为信徒、家人，我们如此爱祂，自然要全部现身。”
这就意味着几乎所有的人都会现身在这片空地。
云意阔点点头，正要离开，突然看见摊主拿出一本熟悉的册子，漂亮英气的脸和一柄大剑在封面上十分夺目。
“……姐姐，”云意阔缓缓放下牙齿刚碰上的糖画，“你这是什么？”
“这个吗？”摊主热情地扬了扬手中的书，“是外地的商人带来的小人说，说是叫什么什么画来着，哎，瞧我这记性，因为这样的画我还没见过，就打听了好久从别的家人手中借来，好妹妹，这个真的很好看！我一早就猜到她们必定是母女！我和你说……”
那边摊主激情地为云意阔讲解剧情，甚至拉过她坐在自己身旁，小心翼翼翻页给她说自己的见解。
云意阔都不知道自己表情该怎么摆，耳边是熟悉的故事，她露出尴尬而礼貌的微笑，忽然问系统：“我们的阅读量有多少了？”
系统一头雾水：【论坛总阅读量3万，怎么了？】
“不能拉上现实的阅读量吗？”云意阔有些遗憾道，面上欣慰而圣洁的神情仿若她下一秒就要高呼圣玛丽亚，“我好像火了，感恩各位家人的大力支持，助我拼回家，那堆稀稀拉拉的希望好像还是可以重新拼凑起来一下。”
【不能。】系统沉痛道。
“你一直嚷嚷你作为论坛系统不差，”云意阔眼中闪过微光，“有能量怎么就不能多拉点用户？看，这么一大片市场怎么就不能被你吃掉？”
【够了，不要擅自给自己加黑色阴影，一点也没有很酷的样子反而很像O南里的犯罪分子！】
系统语气难辨。
【你还是小孩子吗？这么明显的激将法，我才不会上钩好吗！……你是不是啧了一声！你怎么好意思！】
她没回答，收了二用的心，对摊主的讲解作出认可的反馈，更让摊主说得起劲，乃至直接闭摊，拉着她走进茶楼里要请她边吃边说。
云意阔：“……”
云意阔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勾曦国人的性子。
她小口吃着茶点，摊主在她正对面，没有动一点东西，甚至茶水也没有喝，依旧讲得慷慨激昂，不知道渴一般。
终于说到结尾，摊主发表完自己对其中亲情之爱的看法后，意犹未尽看着云意阔，总结陈词道：“所谓爱，就是如此全心全意，只为成就对方，爱是不应该掺杂任何杂志的，每一份爱都是最纯洁的。这对母女的爱虽然感人，但还是不够完美，有待改进，看在画面很美丽的份上，可以勉强给作者一个良。”
“好。”云意阔喝了口茶水缓和茶点的干涩，认真点头，也对勾曦国对完美纯洁爱的追求有了更深的认知。
“在我们这里，每一份爱都是认真而无暇的，”摊主支着脸看向云意阔，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神情，“虽然你是外乡人，但也能感受得到我们对你的爱吧？相信我，在这里，家人们做的所有选择都是因为爱，不会有错的，甚至不需要原谅，因为，那是爱呀。”
看着云意阔一点一点往下坠的眼皮，摊主笑得更和善，甚至伸出手，探过身子摸了摸那张灵俏的脸，眼里温情脉脉，柔声道：“我们爱你呀。”
“所以，请你也要爱我们啊。”
云意阔阖上眼，忍着鸡皮疙瘩，和系统吐槽：“终于来了么？还好我多长了个心眼，提前吃了续昼给的‘伸腿瞪眼丸’，我就说这群人喊着什么爱啊家人啊冲过来只围住我团团转太奇怪，唉，果然只是馋我的身子吗？”
【你现在可能身陷危险，宿主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系统忍了又忍，【还有人家叫清心丸不要随便给药丸取完全不好听还毫无笑点的名字好吗？而且太奇怪了吧那个句子的用法，强行套用的意味太浓了！】
才装作软软昏过去，云意阔就感到自己被人抬起来放在柔软的架子上，一晃一晃地被抬走，耳边依然可以听见热闹的人声，像是隔着墙，闷闷的却又清晰。
不知道抬走她的几人走的是贴近大道的小路，还是直接丧心病狂抬着她走大路。
不知过了多久，架子停了下来，云意阔被人伸手绕过肩膀和膝盖一把抱起，又将她温柔放在……床上？
云意阔眉心差点没忍住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她冲系统哆嗦，“你们居然还允许什么欸特剧情出现吗？这真的是允许的吗？”
【放心，你只是被放在了床上，周围都是女生，】系统安慰道，顺便进行了一波实时报道，【哦，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小姑娘拿了脂粉过来，看起来要帮你上妆。】
脸上一阵凉意，又被轻柔推开，伴随轻轻的拍打。
“感觉自己像一具正在入殓的尸体。”云意阔安详地躺着，语气轻飘飘对系统道。
终于做好妆造，才传来清晰的一道男声问：“好了吗？”
云意阔听见距离自己最近的小姑娘轻快道：“好了好了，快把轿子抬过来，送圣女去见太后吧！”
圣女？
她琢磨这个身份时，已经有人送她坐上轿子，一颠一颠往前走，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那道男声又道：“好了，你们现在外面等等，我先进去和太后说一声。”
就这样云意阔被送进了勾曦国王太后的宫殿里。
“哎呀，这就你说的圣女吗？漂亮是漂亮，就是……”
一道远比云意阔预料要年轻的女声娇娇道，语气里带着丝丝嫌弃。
“黑了点，马上就要到日子了，就算要快点养白也赶不及呀，国师，这就是你预言里纯洁无暇的圣女？”
国师又是什么？
云意阔更是迷惑。
系统也有些纳闷：【我这边的资料里没有说过勾曦国有国师啊。】
云意阔：“知道你没用了，不用每次都这么加强这种刻板印象。”
系统：……
国师沉默了很久，就在云意阔以为对方是个哑巴时，一道略哑的男声沉沉道：“纯洁并不代表白色。”
听着有些清亮的声音却掺了几分沙哑，无端生了些许性感，尤其对方尾音总不自觉带点上扬的调调，像把弯钩，让人不自觉化成鱼，被引诱着过去。
前面即便被莫名其妙下药、被奇奇怪怪称作圣女、被一头雾水带到王太后宫殿，云意阔都尚能保持安静，展现一副完美的“受害者”反馈画像。
而听到这所谓“国师”说话后，她实在没忍住眉峰微微一颤。
呦，续仙长？没想到你小子浓眉大眼的,竟然还有个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