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了林奶奶的话，假装离开，确在院子里面没有直接走。
“井边上种了些植物，应该是草药。有人最近将它采掉，就剩些叶子了，没有留下什么其他的痕迹，很细致。应该不是林奶奶干的。”刘莺低声跟她讲着：“一凡可以通过叶子认出来是什么草药吗？”
“一凡没问题的。”周雨晴十分信任施一凡能力，都还没见到植物就直接肯定回答刘莺。
刘莺带他来到井边。这边的地较为潮湿，周围的植物可以看出是翻过土精心照顾过的，但一段日子没有人管了。里面的一些植物确实是有被采摘的痕迹。
她们两人采集了些叶子，用布包上将它带回去。
……
他们一群人按照约定来到周雨晴的书房里。由于这段时间可能这地方就成了他们固定聚集的地点，周雨晴安排了茶桌椅子等等。这地方都有些不像书房了，又十分拥挤，但安排到卧室院子里的话杨明远和刘莺的身份会引发丫鬟的议论和非议，就让他们悄悄翻墙进去。
“这是车前草属于比较常见的草药了，不需要特别细心养护，十分好养，常常出现在山野之间，但如果自然生长的话它长得还是很隐蔽的，种这个应该是为了可以不用上山每次去找吧。”施一凡拿着草药闻了闻：“毛川养殖的还是很好的，比一般的要健康很多。这东西各个医馆的需求量大又好保存。不过问题在你们说有明显被采摘的痕迹，它长得非常快，一个月就可以重新完全生长出来。”
“看来是有十分熟悉毛川的人在一个月内来在院子里将它采走了。”刘莺拿起茶杯：“那我们今天遇到林奶奶的反应，他来的这段时间里应该是没有遇到过其他人的。”
“你们今天没有对于毛川进行检查是不是之后还要再去一趟？”杨明远站在一旁问道。
“这之后我打算让父亲申请将这起案件交给大理寺管。之后我们可以在这一层的掩护之下，直接也不需要如此偷偷摸摸了。”周雨晴有些烦恼，叹气道：“这起事件左推右推，不知道这个审核需要多久。”
“没事，其实这件事情我和父皇说过了。”刘莺讲起这话时有些磕磕绊绊：“所以这件事情应该办得会挺快。”
周雨晴对此好像没什么惊讶，只是简单问道：“你没有说我们调查目前的进度吧？”
“放心，这事我还是不会说的。”刘莺耐心解释：“我想出宫的话，哪怕说谎他也会察觉到的。不如干脆将事情告诉他，说不定遇到了什么官员而且我们调查这个事情在阻止，还能将父皇拉出来做挡箭牌。”
刘莺拿出一个名牌：“看，这是父亲给我的，遇到什么麻烦把这个拿出来认官员都得帮我们。”
“早就听说，陛下宠爱公主。今日算是彻底见识到了。”施一凡将名牌拿到自己手上端详，皇家的东西果然非同凡响，黄金做的，分量十足：“这些天我们偷偷摸摸都干嘛呀？直接光明正大去调查好了。遇到事情就把牌子拿出来。”
周雨晴看着施一凡无奈笑着：“但陛下没有明确指示我们贸然行事，也会引发非议。”
“这事交给大理寺管，我们应该也不能在明面上出现吧？”杨明远语气有些低落。
“事情解决就好了。”周雨晴可以明白他的心情，只是挂着微笑语气平静。
她从前在调查的时候有过愤愤不平，明明自己有才能，为什么不可以进大理寺，为什么不可以入朝为官。为百姓做的事，为天下做事却只能偷偷摸摸的。
后来时光也消磨掉了她的锐气，她只能终日迷茫，只觉得维持现状就已经满足，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前进。
“我们终有一天会走上明面，也会名流青史的。”
刘莺这一番豪言壮语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
“可别告诉我，你们没有想过。”刘莺站起身，摆出了讨厌的嘲讽语气：“我不信你们现在这身本领不是每日训练出来的。即使是每日刻苦学习，又怎会不想过将所学的本领彻底运用出来。像这样子畏手畏脚做事，终归是受限了。”
“名流青史我没想过，但现在学医治病，明明是帮助别人的好事。但却有人当着我面说我做的事情古怪，我不应当学这些。这些家传的本事有哥哥和父亲继承就可以了。”施一凡听着有些感伤：“这些话多多少少还是困扰着我。”
周雨晴坐在一旁握着拳头没有说话，听着她们说这些，好似得到了一丝认同。
太好了，不只有她一个人如此认为。
“我身为男子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也就不会在这方面多说什么安慰人话，毕竟感受都不同这些话都是虚的。但我的师姐师妹遇到当面说闲话的，都会教训回去。”杨明远摆出打人的架势：“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教你们一些她们反击的手段。有人反对你们也会有人支持你们的，你看现在明明都认识不超过十天，你们不就有一丝志同道合的感觉吗？”
她们听了杨明远这话不由笑出声来。刚刚的气氛不由得有点点沉闷，被他的话给打破了。
“好了，我们调查毛川的情况都说好了。接下来给你们讲一下道观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施一凡咳了两声，开始讲述她调查的内容：“草药的消耗量不对，哪怕是每一颗丹药都是学徒炼制的，导致失败品太多。消耗的草药也太多了。”
道观一般被炼制一些简单的丹药给皇亲国戚，这些丹药内容一般都会有指定的，量都较少。
“会不会道观贪的太多？”刘莺率先问出了这个问题。
皇家在这方面的投入一点也不小气，可以说是给了道观一定分量可以贪的部分。
“应该不会。消耗掉的草药都是些不值钱的，哪怕卖出去也挣不了多少。反而会因为卖太多引起怀疑。”
杨明远随口道：“需不需要我去黑市上看一看，如果有什么草药，丹药之类的物品，一般最后都会流通在黑市上。”
“黑市？”
施一凡和刘莺对名字听起来熟悉，但从未真正了解过的地方有一些好奇。
周雨晴因为在之前的案子内有涉及到过开始，所以比他们了解的更多一些。
“我来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之前就有熟人向我介绍过京城的黑市有不少好东西，而且也有人做我的担保人。”杨明远向他们解释。
京城的黑市出现时间地点都不定，匿名交易不透露身份，东西也不问来路。一般来讲，平常人十分难以寻到。
周雨晴思考了一会儿，和他讲道：“那麻烦你统计一下黑市上面近一年内出现的新丹药，无论是何效果。至于金钱方面不用担心公主殿下刚给我了不少银子。”
“好。”杨明远毫不犹豫地回答：“给我一周的时间，我应该能调查清楚。”
刘莺有些疑惑：“我什么时候给过你钱？”
“殿下，您忘了吗？之前话本子的事啊。”周雨晴笑容灿烂：“我从中挣了不少钱。这次就不劳公主破费了。”
之前周雨晴一直认为公主可以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或者说上级。但现在她将刘莺当做了她真正志同道合的朋友。
所以在坑她的钱方面，可以做但不能瞒着她了。
刘莺看着这个人说话理直气壮的，好似不是从她那骗钱。轻轻叹息，嘴角又马上勾上一丝微笑：“回去把这法子也教教我。”
“好说，好说。”周雨晴心情愉悦，感觉好久没有如此畅快了，但还是咳嗽了几声提醒杨明远道：“杨明远，你在道观里面有调查出现什么吗？”
“道观里面最西边的房间里有暗门，地下的话也是有密道的。我进入房间的时候和那位坤道碰上了，没有细看，不过可以确认。暗门和她应该有关系，为了掩饰我自己动作和她闲聊的时候，她一直有移动自己的位置，移到了暗门前就停下了，整个身体都一直护着暗门的入口。”讲到此处他略微停下来，又艰难开口：“我怀疑李晓在道观里偷情过，这坤道是知晓的，说不定还有帮助或者组织。”
“怎么突然这么怀疑啊？”施一凡有些疑惑。
“从她…说话的语气和…动作中…猜测的…”杨明远说话支支吾吾的，挠了挠头继续讲道：“之后这个道观肯定还要调查，你们去见了她说不定就明白了。”
周雨晴感受他的状态，开口说道：“你觉得她在道观中有和男人一直私情？”
“你们调查吧，这我不能确定。”杨明远说这些的时候，眼神没有看她们。
“那我假装生病去道观中祈福求药。住几天说不定可以探测出一些。”刘莺灵机一动：“而且这样的话，京中的各个女眷也会碍于面子去道观中拜访我。到时候在假装病好，招待这些客人举办宴会。大家都可以到这道观中而且人员复杂，可以浑水摸鱼。”
“这主意不错。”施一凡赞许道。
“宴会我肯定是进不去了。”杨明远幽幽说道：“那我趁着你们调查道观的时间去黑市调查药物交易。”
周雨晴点点头补充道：“那刘莺先装病，我去写关于近期调查的文书，整理一下思路。”
施一凡看每个人都有事情做了就顺势讲了一下近期自己要做的事情：“那我回去继续炼制丹药，又有一位要送到了。而且近期练习的几次成功率还可以，现在我可是很有自信将这丹药炼好了。”
杨明远听了这消息眉目舒展，眸中含情，低头浅笑。周雨晴在一旁看着可以从中感受到他与朋友的感情。
“井边上种了些植物，应该是草药。有人最近将它采掉，就剩些叶子了，没有留下什么其他的痕迹，很细致。应该不是林奶奶干的。”刘莺低声跟她讲着：“一凡可以通过叶子认出来是什么草药吗？”
“一凡没问题的。”周雨晴十分信任施一凡能力，都还没见到植物就直接肯定回答刘莺。
刘莺带他来到井边。这边的地较为潮湿，周围的植物可以看出是翻过土精心照顾过的，但一段日子没有人管了。里面的一些植物确实是有被采摘的痕迹。
她们两人采集了些叶子，用布包上将它带回去。
……
他们一群人按照约定来到周雨晴的书房里。由于这段时间可能这地方就成了他们固定聚集的地点，周雨晴安排了茶桌椅子等等。这地方都有些不像书房了，又十分拥挤，但安排到卧室院子里的话杨明远和刘莺的身份会引发丫鬟的议论和非议，就让他们悄悄翻墙进去。
“这是车前草属于比较常见的草药了，不需要特别细心养护，十分好养，常常出现在山野之间，但如果自然生长的话它长得还是很隐蔽的，种这个应该是为了可以不用上山每次去找吧。”施一凡拿着草药闻了闻：“毛川养殖的还是很好的，比一般的要健康很多。这东西各个医馆的需求量大又好保存。不过问题在你们说有明显被采摘的痕迹，它长得非常快，一个月就可以重新完全生长出来。”
“看来是有十分熟悉毛川的人在一个月内来在院子里将它采走了。”刘莺拿起茶杯：“那我们今天遇到林奶奶的反应，他来的这段时间里应该是没有遇到过其他人的。”
“你们今天没有对于毛川进行检查是不是之后还要再去一趟？”杨明远站在一旁问道。
“这之后我打算让父亲申请将这起案件交给大理寺管。之后我们可以在这一层的掩护之下，直接也不需要如此偷偷摸摸了。”周雨晴有些烦恼，叹气道：“这起事件左推右推，不知道这个审核需要多久。”
“没事，其实这件事情我和父皇说过了。”刘莺讲起这话时有些磕磕绊绊：“所以这件事情应该办得会挺快。”
周雨晴对此好像没什么惊讶，只是简单问道：“你没有说我们调查目前的进度吧？”
“放心，这事我还是不会说的。”刘莺耐心解释：“我想出宫的话，哪怕说谎他也会察觉到的。不如干脆将事情告诉他，说不定遇到了什么官员而且我们调查这个事情在阻止，还能将父皇拉出来做挡箭牌。”
刘莺拿出一个名牌：“看，这是父亲给我的，遇到什么麻烦把这个拿出来认官员都得帮我们。”
“早就听说，陛下宠爱公主。今日算是彻底见识到了。”施一凡将名牌拿到自己手上端详，皇家的东西果然非同凡响，黄金做的，分量十足：“这些天我们偷偷摸摸都干嘛呀？直接光明正大去调查好了。遇到事情就把牌子拿出来。”
周雨晴看着施一凡无奈笑着：“但陛下没有明确指示我们贸然行事，也会引发非议。”
“这事交给大理寺管，我们应该也不能在明面上出现吧？”杨明远语气有些低落。
“事情解决就好了。”周雨晴可以明白他的心情，只是挂着微笑语气平静。
她从前在调查的时候有过愤愤不平，明明自己有才能，为什么不可以进大理寺，为什么不可以入朝为官。为百姓做的事，为天下做事却只能偷偷摸摸的。
后来时光也消磨掉了她的锐气，她只能终日迷茫，只觉得维持现状就已经满足，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前进。
“我们终有一天会走上明面，也会名流青史的。”
刘莺这一番豪言壮语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
“可别告诉我，你们没有想过。”刘莺站起身，摆出了讨厌的嘲讽语气：“我不信你们现在这身本领不是每日训练出来的。即使是每日刻苦学习，又怎会不想过将所学的本领彻底运用出来。像这样子畏手畏脚做事，终归是受限了。”
“名流青史我没想过，但现在学医治病，明明是帮助别人的好事。但却有人当着我面说我做的事情古怪，我不应当学这些。这些家传的本事有哥哥和父亲继承就可以了。”施一凡听着有些感伤：“这些话多多少少还是困扰着我。”
周雨晴坐在一旁握着拳头没有说话，听着她们说这些，好似得到了一丝认同。
太好了，不只有她一个人如此认为。
“我身为男子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也就不会在这方面多说什么安慰人话，毕竟感受都不同这些话都是虚的。但我的师姐师妹遇到当面说闲话的，都会教训回去。”杨明远摆出打人的架势：“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教你们一些她们反击的手段。有人反对你们也会有人支持你们的，你看现在明明都认识不超过十天，你们不就有一丝志同道合的感觉吗？”
她们听了杨明远这话不由笑出声来。刚刚的气氛不由得有点点沉闷，被他的话给打破了。
“好了，我们调查毛川的情况都说好了。接下来给你们讲一下道观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施一凡咳了两声，开始讲述她调查的内容：“草药的消耗量不对，哪怕是每一颗丹药都是学徒炼制的，导致失败品太多。消耗的草药也太多了。”
道观一般被炼制一些简单的丹药给皇亲国戚，这些丹药内容一般都会有指定的，量都较少。
“会不会道观贪的太多？”刘莺率先问出了这个问题。
皇家在这方面的投入一点也不小气，可以说是给了道观一定分量可以贪的部分。
“应该不会。消耗掉的草药都是些不值钱的，哪怕卖出去也挣不了多少。反而会因为卖太多引起怀疑。”
杨明远随口道：“需不需要我去黑市上看一看，如果有什么草药，丹药之类的物品，一般最后都会流通在黑市上。”
“黑市？”
施一凡和刘莺对名字听起来熟悉，但从未真正了解过的地方有一些好奇。
周雨晴因为在之前的案子内有涉及到过开始，所以比他们了解的更多一些。
“我来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之前就有熟人向我介绍过京城的黑市有不少好东西，而且也有人做我的担保人。”杨明远向他们解释。
京城的黑市出现时间地点都不定，匿名交易不透露身份，东西也不问来路。一般来讲，平常人十分难以寻到。
周雨晴思考了一会儿，和他讲道：“那麻烦你统计一下黑市上面近一年内出现的新丹药，无论是何效果。至于金钱方面不用担心公主殿下刚给我了不少银子。”
“好。”杨明远毫不犹豫地回答：“给我一周的时间，我应该能调查清楚。”
刘莺有些疑惑：“我什么时候给过你钱？”
“殿下，您忘了吗？之前话本子的事啊。”周雨晴笑容灿烂：“我从中挣了不少钱。这次就不劳公主破费了。”
之前周雨晴一直认为公主可以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或者说上级。但现在她将刘莺当做了她真正志同道合的朋友。
所以在坑她的钱方面，可以做但不能瞒着她了。
刘莺看着这个人说话理直气壮的，好似不是从她那骗钱。轻轻叹息，嘴角又马上勾上一丝微笑：“回去把这法子也教教我。”
“好说，好说。”周雨晴心情愉悦，感觉好久没有如此畅快了，但还是咳嗽了几声提醒杨明远道：“杨明远，你在道观里面有调查出现什么吗？”
“道观里面最西边的房间里有暗门，地下的话也是有密道的。我进入房间的时候和那位坤道碰上了，没有细看，不过可以确认。暗门和她应该有关系，为了掩饰我自己动作和她闲聊的时候，她一直有移动自己的位置，移到了暗门前就停下了，整个身体都一直护着暗门的入口。”讲到此处他略微停下来，又艰难开口：“我怀疑李晓在道观里偷情过，这坤道是知晓的，说不定还有帮助或者组织。”
“怎么突然这么怀疑啊？”施一凡有些疑惑。
“从她…说话的语气和…动作中…猜测的…”杨明远说话支支吾吾的，挠了挠头继续讲道：“之后这个道观肯定还要调查，你们去见了她说不定就明白了。”
周雨晴感受他的状态，开口说道：“你觉得她在道观中有和男人一直私情？”
“你们调查吧，这我不能确定。”杨明远说这些的时候，眼神没有看她们。
“那我假装生病去道观中祈福求药。住几天说不定可以探测出一些。”刘莺灵机一动：“而且这样的话，京中的各个女眷也会碍于面子去道观中拜访我。到时候在假装病好，招待这些客人举办宴会。大家都可以到这道观中而且人员复杂，可以浑水摸鱼。”
“这主意不错。”施一凡赞许道。
“宴会我肯定是进不去了。”杨明远幽幽说道：“那我趁着你们调查道观的时间去黑市调查药物交易。”
周雨晴点点头补充道：“那刘莺先装病，我去写关于近期调查的文书，整理一下思路。”
施一凡看每个人都有事情做了就顺势讲了一下近期自己要做的事情：“那我回去继续炼制丹药，又有一位要送到了。而且近期练习的几次成功率还可以，现在我可是很有自信将这丹药炼好了。”
杨明远听了这消息眉目舒展，眸中含情，低头浅笑。周雨晴在一旁看着可以从中感受到他与朋友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