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珮那毫不偏科，分数低的整整齐齐的成绩，被动静吸引看向这边的众人罕见地保持沉默。
白珮眼圈一红，眸光中隐隐带了怒色，“乔晚同学这话，是在瞧不起学习差的人吗？”
“是，跟你们这些从出生开始就被各种顶级教育资源包裹着长大的天之骄子相比，我成绩是差了些，可这不是你们看不起我的理由！”
这是在挑起贫富争议啊！看看，此话一出，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其他学生，看乔晚的眼神瞬间不善起来。
毕竟是被从小培养的，人精似长大的孩子，乔晚也不蠢，“少给我扣帽子！我只是单纯看不起你这种我弱我有理，我丑我骄傲、我茶我自豪的表演家而已！”
“再说了，你成绩差不是事实吗？还用得着我看不起？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好，我承认，我成绩差”，白珮深吸一口气，面色惨白而摇摇欲坠，“大家都知道的，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姐姐已经早早辍学。
我父母前几天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下次月考再考不好，就会把我嫁出去换彩礼，好给我弟弟交私立高中的学费。”
“嘶——这也太惨了吧！”
“其实白珮学习成绩挺好的。”
“对啊，上一中又不用花钱，怎么她父母这么过分，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卖女儿的事情。”
“裴弦，要不你就答应她吧，一个座位而已，何必搭上人家小姑娘的一生呢！”
“就是，就是。”
听着周围的议论纷纷，乔晚简直气炸，“白珮父母重男轻女管裴弦什么事儿！又不是…”
眼看舆论就要倒向白珮那头，裴弦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冲着她摇了摇头。
她看了眼周围义愤填膺的学生，又看了看眼中溢满得意，挑衅意味溢于言表的白珮，忽然觉得累。
她厌烦了白珮这熟练的卖惨表演，“我希望白同学明白几件事，第一座位表是班主任一手安排出来的，白同学有任何不满，应该去找班主任反馈，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在班里没有担任一官半职，说不上话。”
嗤——有人因为这话冷笑出声，声音很低，裴弦也懒得理睬，继续自己的话。
“第二，白同学的新同桌，是我们班的物理课代表李书洋，出了名的偏科战神，数学和物理的成绩尤其逆天，你完全可以找他请教。”
“我错了裴同学，您可别恭维我了！”
原本在角落里默默凑热闹的李书洋羞赧地摆了摆手。
和李书洋的羞赧不同，其他人看向白珮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很明显，之前他们光被白珮那一伙人带着走了，却忘记了，秦茹给她安排的同桌，不是别人，而是李书洋，虽然说他是偏科战神，但是能进一中一班的，偏科又能偏到哪里去呢？
别说辅导白珮这种成绩在整个年级都不够看的人了，就是去辅导全年级第20名，都是完全没问题的。
白珮脸色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迅速接话，“李书洋同学，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只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性格比较内向，只是更习惯和自己熟悉的人说话，而晏哥他又刚好……”
一切点到为止，白珮没有说透，可一声声晏哥这样亲密的称呼，无不在刻意显露她和黎晏的亲密关系。
若是换做往日，面对这种场景，裴弦要么会直接炸毛，要么自卑退后，不仅会让她轻松赢得胜利，还会让班里的同学更加看不起。
可是重活一世，她根本就已经不在意了，因为不在意，自然不会踩坑。
面对白珮的挑衅，根本不接茬，“第三，关于你还未成年你父母就要将你嫁出去换彩礼的事情，不管是对是错，严格来说，这都是你的家务事，别说我们只是普通同学了，即使是诸如你的好朋友林彤、赵菲、王依依之流，也无法掺合。”
“而且，你父母这样的做法是违反妇女保护法的，白同学可以试着求助你们那里的妇联组织，她们必定可以为你提供帮助。”
“对啊，白珮，裴弦说得很有道理，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报警说他们拐卖人口，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不用了。”
白珮心虚，所谓的结婚换彩礼不过是她随口胡诌的，要真是闹到妇联，她不得被那两个老不死的弄死？
“再有……”
裴弦勾了勾唇，嘴角挂着一抹恶意的笑。
白珮自觉不妙，迅速松开了自己的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裴弦嘴巴轻抿，眼中泪光盈盈，“还有，白同学，你的手可以松一下吗？掐疼我了。”
说着，她利索地将宽松的校服裤子挽起来，让拳头大小的青紫暴露在众人面前。
“嘶——这手劲儿也太大了吧！”
“看不出来啊，白珮也是个有心机的…”
周围人议论纷纷，白珮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空白。
白珮在班级里一贯以怯懦无害的模样示人，这样的人设看起来是最无害也最不会被人放在眼里的，没有人会找她麻烦，还会在必要时给予她帮助。
但也就仅限于此刻了，裴弦看了一眼周围人的神色，心中十分满意。
白珮眸中闪过一丝暗恨，又很快消失，咬着唇瘫坐在地上，任凭旁边的人怎么拉也不肯起来。
面对她这种耍赖的行为，裴弦丝毫不急，她伸手拍了拍坐在自己旁边的黎晏。
黎晏一旦睡着，即使天塌了都很难醒过来，是以她的力道不小。
白珮察觉到她的动作，表情愈发不满，“裴同学，你这样会弄疼晏哥的。”
恰逢此时，黎晏从困顿中睁开双眼，察觉到教室里不同寻常的气氛，愣了愣。
裴弦被他懵懂的眼神勾住了心神，又很快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将白珮的需求如实地复述了一遍，“怎么样，黎同学？”
白珮神色委屈又无奈，“晏哥，对不起啊，我本来已经答应了陈外婆要跟你做同桌的，现在看来，只能食言了。”
“没事儿”，黎厌声音淡淡，“外婆现在病的有些糊涂，她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
白珮有些恼恨，想再说些什么，黎晏早已重新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了。
一时间，教室里的气氛更加尴尬，白珮起也不是，继续瘫坐着也不是。
好在这种尴尬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很久，有老师来上课了，她也顺势回了座位。
裴弦看着这一幕，嗤笑出声。
佟正，特级物理教师，同时担任一中物理竞赛队负责人，物理学教授，曾经任教于帝都大学物理系，名下学生无数，占据我国物理科研领域半壁江山。
一中从高二下学年开始，会选拔一些学生，组建竞赛队，通过比赛让学生提前获得高等学府的入学资格。
课程正式开始前，佟正十分严肃地宣布了这个消息。
乔晚转过身，用笔敲了敲裴弦的桌子，“皎皎，你要参加吗？”
“参加吧，数学和物理都参加，你呢？”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打算继续自己的梦想，学习服装设计。”
裴弦回忆起上辈子的事情，点头，“那你加油，我以后的衣服就靠你承包了。”
“谢谢未来裴总照顾小店生意！”
乔晚夸张地双手合十，做拜谢的姿势。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笑开。
*
晚上十点四十三分，空旷的教室里只开了后面位置的等。
课桌上铺展开的试题册上，2018年春季全国大学生物理竞赛几个大字格外晃眼。
裴弦很快意识到，自己又梦到了白珮出事的那一天的场景。
将笔放下，她和黎晏互相告别，各自回家。
第二天赶到学校时，黎晏并不在自己的座位上，而她则是直接被叫到了班主任办公室。
敲门，门从里面打开，孙长根大概是怕她跑，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推进了办公室里，然后用力关上门。
办公室空间不大，校长、高中部主任、秦茹、白珮的父母，孙长根，以及后续进来的裴弦。
7个人，似乎瞬间瓜分了所有的氧气。
裴弦怔愣在原地，无措地看着这满满一屋子人，还不待她跟几位师长打招呼，孙长根就急匆匆开口。
“昨天晚上十点五分到十点四十，受害人白珮在距离学校不远处的巷子里被一群社会闲散人士围殴，没了一条腿和一条胳膊，身体各处脏器严重受损。
受害人交代，之前每天晚上，她都是和一名男同学一同回家的，但是昨天，因为你追求那名男生，为了和他多些相处的时间，故意将人留在了教室，致使受害人只能独自回家，随后在路上遭遇不测。
裴弦，受害人白珮的不幸，你也是帮凶。”
短短几句话，她便被定了罪，杀人凶手、帮凶。
紧接着，白珮的父母像是得到了命令，发疯似的扑了上来，沧桑褶皱的皮肤，因着他们狰狞的表情聚拢在一起，显得格外可怕。
他们的手劲很大，一把便将裴弦推倒在地，拳头如同雨点一般落在身上，打得她半晌起不来。
很痛，痛得人恨不得晕死过去。
她下意识想要求救，可话语挤到嗓子眼，便成了痛呼。
人在痛到极致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头晕目眩，还会生出呕意，唯独，说不出话。
“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女儿的命！”
“我女儿她才17岁，还没成年，还没嫁人，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你这个被人艹的小女表子，等着把牢底坐穿吧你！”
“白珮家长，别冲动，警察同志在这里呢，我们好歹听听孩子怎么说？”
“怎么说？能怎么说？”
白珮眼圈一红，眸光中隐隐带了怒色，“乔晚同学这话，是在瞧不起学习差的人吗？”
“是，跟你们这些从出生开始就被各种顶级教育资源包裹着长大的天之骄子相比，我成绩是差了些，可这不是你们看不起我的理由！”
这是在挑起贫富争议啊！看看，此话一出，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其他学生，看乔晚的眼神瞬间不善起来。
毕竟是被从小培养的，人精似长大的孩子，乔晚也不蠢，“少给我扣帽子！我只是单纯看不起你这种我弱我有理，我丑我骄傲、我茶我自豪的表演家而已！”
“再说了，你成绩差不是事实吗？还用得着我看不起？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好，我承认，我成绩差”，白珮深吸一口气，面色惨白而摇摇欲坠，“大家都知道的，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姐姐已经早早辍学。
我父母前几天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下次月考再考不好，就会把我嫁出去换彩礼，好给我弟弟交私立高中的学费。”
“嘶——这也太惨了吧！”
“其实白珮学习成绩挺好的。”
“对啊，上一中又不用花钱，怎么她父母这么过分，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卖女儿的事情。”
“裴弦，要不你就答应她吧，一个座位而已，何必搭上人家小姑娘的一生呢！”
“就是，就是。”
听着周围的议论纷纷，乔晚简直气炸，“白珮父母重男轻女管裴弦什么事儿！又不是…”
眼看舆论就要倒向白珮那头，裴弦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冲着她摇了摇头。
她看了眼周围义愤填膺的学生，又看了看眼中溢满得意，挑衅意味溢于言表的白珮，忽然觉得累。
她厌烦了白珮这熟练的卖惨表演，“我希望白同学明白几件事，第一座位表是班主任一手安排出来的，白同学有任何不满，应该去找班主任反馈，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在班里没有担任一官半职，说不上话。”
嗤——有人因为这话冷笑出声，声音很低，裴弦也懒得理睬，继续自己的话。
“第二，白同学的新同桌，是我们班的物理课代表李书洋，出了名的偏科战神，数学和物理的成绩尤其逆天，你完全可以找他请教。”
“我错了裴同学，您可别恭维我了！”
原本在角落里默默凑热闹的李书洋羞赧地摆了摆手。
和李书洋的羞赧不同，其他人看向白珮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很明显，之前他们光被白珮那一伙人带着走了，却忘记了，秦茹给她安排的同桌，不是别人，而是李书洋，虽然说他是偏科战神，但是能进一中一班的，偏科又能偏到哪里去呢？
别说辅导白珮这种成绩在整个年级都不够看的人了，就是去辅导全年级第20名，都是完全没问题的。
白珮脸色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迅速接话，“李书洋同学，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只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性格比较内向，只是更习惯和自己熟悉的人说话，而晏哥他又刚好……”
一切点到为止，白珮没有说透，可一声声晏哥这样亲密的称呼，无不在刻意显露她和黎晏的亲密关系。
若是换做往日，面对这种场景，裴弦要么会直接炸毛，要么自卑退后，不仅会让她轻松赢得胜利，还会让班里的同学更加看不起。
可是重活一世，她根本就已经不在意了，因为不在意，自然不会踩坑。
面对白珮的挑衅，根本不接茬，“第三，关于你还未成年你父母就要将你嫁出去换彩礼的事情，不管是对是错，严格来说，这都是你的家务事，别说我们只是普通同学了，即使是诸如你的好朋友林彤、赵菲、王依依之流，也无法掺合。”
“而且，你父母这样的做法是违反妇女保护法的，白同学可以试着求助你们那里的妇联组织，她们必定可以为你提供帮助。”
“对啊，白珮，裴弦说得很有道理，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报警说他们拐卖人口，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不用了。”
白珮心虚，所谓的结婚换彩礼不过是她随口胡诌的，要真是闹到妇联，她不得被那两个老不死的弄死？
“再有……”
裴弦勾了勾唇，嘴角挂着一抹恶意的笑。
白珮自觉不妙，迅速松开了自己的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裴弦嘴巴轻抿，眼中泪光盈盈，“还有，白同学，你的手可以松一下吗？掐疼我了。”
说着，她利索地将宽松的校服裤子挽起来，让拳头大小的青紫暴露在众人面前。
“嘶——这手劲儿也太大了吧！”
“看不出来啊，白珮也是个有心机的…”
周围人议论纷纷，白珮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空白。
白珮在班级里一贯以怯懦无害的模样示人，这样的人设看起来是最无害也最不会被人放在眼里的，没有人会找她麻烦，还会在必要时给予她帮助。
但也就仅限于此刻了，裴弦看了一眼周围人的神色，心中十分满意。
白珮眸中闪过一丝暗恨，又很快消失，咬着唇瘫坐在地上，任凭旁边的人怎么拉也不肯起来。
面对她这种耍赖的行为，裴弦丝毫不急，她伸手拍了拍坐在自己旁边的黎晏。
黎晏一旦睡着，即使天塌了都很难醒过来，是以她的力道不小。
白珮察觉到她的动作，表情愈发不满，“裴同学，你这样会弄疼晏哥的。”
恰逢此时，黎晏从困顿中睁开双眼，察觉到教室里不同寻常的气氛，愣了愣。
裴弦被他懵懂的眼神勾住了心神，又很快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将白珮的需求如实地复述了一遍，“怎么样，黎同学？”
白珮神色委屈又无奈，“晏哥，对不起啊，我本来已经答应了陈外婆要跟你做同桌的，现在看来，只能食言了。”
“没事儿”，黎厌声音淡淡，“外婆现在病的有些糊涂，她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
白珮有些恼恨，想再说些什么，黎晏早已重新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了。
一时间，教室里的气氛更加尴尬，白珮起也不是，继续瘫坐着也不是。
好在这种尴尬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很久，有老师来上课了，她也顺势回了座位。
裴弦看着这一幕，嗤笑出声。
佟正，特级物理教师，同时担任一中物理竞赛队负责人，物理学教授，曾经任教于帝都大学物理系，名下学生无数，占据我国物理科研领域半壁江山。
一中从高二下学年开始，会选拔一些学生，组建竞赛队，通过比赛让学生提前获得高等学府的入学资格。
课程正式开始前，佟正十分严肃地宣布了这个消息。
乔晚转过身，用笔敲了敲裴弦的桌子，“皎皎，你要参加吗？”
“参加吧，数学和物理都参加，你呢？”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打算继续自己的梦想，学习服装设计。”
裴弦回忆起上辈子的事情，点头，“那你加油，我以后的衣服就靠你承包了。”
“谢谢未来裴总照顾小店生意！”
乔晚夸张地双手合十，做拜谢的姿势。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笑开。
*
晚上十点四十三分，空旷的教室里只开了后面位置的等。
课桌上铺展开的试题册上，2018年春季全国大学生物理竞赛几个大字格外晃眼。
裴弦很快意识到，自己又梦到了白珮出事的那一天的场景。
将笔放下，她和黎晏互相告别，各自回家。
第二天赶到学校时，黎晏并不在自己的座位上，而她则是直接被叫到了班主任办公室。
敲门，门从里面打开，孙长根大概是怕她跑，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推进了办公室里，然后用力关上门。
办公室空间不大，校长、高中部主任、秦茹、白珮的父母，孙长根，以及后续进来的裴弦。
7个人，似乎瞬间瓜分了所有的氧气。
裴弦怔愣在原地，无措地看着这满满一屋子人，还不待她跟几位师长打招呼，孙长根就急匆匆开口。
“昨天晚上十点五分到十点四十，受害人白珮在距离学校不远处的巷子里被一群社会闲散人士围殴，没了一条腿和一条胳膊，身体各处脏器严重受损。
受害人交代，之前每天晚上，她都是和一名男同学一同回家的，但是昨天，因为你追求那名男生，为了和他多些相处的时间，故意将人留在了教室，致使受害人只能独自回家，随后在路上遭遇不测。
裴弦，受害人白珮的不幸，你也是帮凶。”
短短几句话，她便被定了罪，杀人凶手、帮凶。
紧接着，白珮的父母像是得到了命令，发疯似的扑了上来，沧桑褶皱的皮肤，因着他们狰狞的表情聚拢在一起，显得格外可怕。
他们的手劲很大，一把便将裴弦推倒在地，拳头如同雨点一般落在身上，打得她半晌起不来。
很痛，痛得人恨不得晕死过去。
她下意识想要求救，可话语挤到嗓子眼，便成了痛呼。
人在痛到极致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头晕目眩，还会生出呕意，唯独，说不出话。
“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女儿的命！”
“我女儿她才17岁，还没成年，还没嫁人，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你这个被人艹的小女表子，等着把牢底坐穿吧你！”
“白珮家长，别冲动，警察同志在这里呢，我们好歹听听孩子怎么说？”
“怎么说？能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