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只是……”支支吾吾了很久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的样子有着以前根本就显露不出来的可爱,她也并不想急着知道某些答案。

    还没等他回答,就听见了林瑜离开的脚步声。

    纪宴的心里松了口气。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对她紧张呢。

    真的奇怪,看来真是被她下了迷魂汤。

    等到了第二天,出门就看见了正要和小孩出门的白发人,上前询问:“你们干什么去?”

    小孩抢答:“还不是因为那个古怪的人,我和师父要去很远的地方采药!”

    林瑜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拿人手短。

    白发人出声阻止小孩:“那小子的药里还缺一份重要的药材,取它不难就是很远,我和小孩去,这次出门应该需要一两日的时间,这里暂时就交给你们看护了。”

    林瑜也不好说什么,只连连点头。

    连忙进厨房做了些干粮塞给他们,而后送他们二人赶路。

    转身回到院子,看着紧闭的屋门,这下就难办了,现在这里就只剩她和纪宴两人。

    看着今天阳光也是正好的,想着他好久都没出来晒晒太阳锻炼了,她决定把他拉出来跑一圈。

    毕竟也是个重要人物,要是在这期间把身体养弱了怎么办,他还得会些武功防身用啊。

    说干咱就干,把纪宴从屋子里拉出来,已经离吃完早饭过了一会,这是最好的锻炼时间。

    “那个,我出于好心,对你的健康考虑,决定和你一起锻炼。”

    拍了下他的肩膀:“跑步。”

    见纪宴不动,她心想这人怎么还这么懒呢,跑个步都不肯:“你怎么不跑。”

    “我看不见。”

    纪宴道。

    林瑜这才想起来,看他戴个层布看惯了,都忘记这茬儿了。

    这说的说带他出来锻炼一下子了,再回去也是有些丢面子的。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往他们两人的左右脚绑了个带子,两人成功组成了两人三足。

    纪宴感觉自己的右腿被一根带子与她的左腿牢牢绑住,皱了下眉:“这是什么?”

    她解释:“两人三足啊,你不是说看不到嘛,我弄个这个就不会了,你要是摔倒了,我也和你一起摔倒,这样公平吧。”

    好在两人很有默契,她也不敢带着他走很远的地方,也是也就只是带着他往屋子外绕了一两圈。

    好不容易跑完了两圈,林瑜就罢工了。

    “不行了,我不行了,有点累。”

    她示意纪宴停下。

    纪宴听话的停下。

    林瑜已经气喘吁吁的快直不起腰,又看向自己身旁的这个连带气都没喘的一米八大高个。

    和他跑是真费劲,他一步简直抵得了她的两步,感觉整个人都要腾空而起,完全是被他带着往前跑的。

    她弯腰解开把两人捆绑在一起的绳子:“可以了,你该午睡了。”

    纪宴道:“可是我还不想睡觉。”

    “你该累了。”

    “我不累,”纪宴继续与她周璇。

    林瑜被他说的有些烦了:“我累了。”

    好吧她承认是她累了。

    纪宴唇角无意识的往上挑,她累的要死没注意到。

    听到头上方又传来了声音:“那好吧,我想我应该也是累了。”

    “对吧,去休息吧。”

    她牵起他的手往里面走,扶他进屋就准备出去。

    还没走出门就听见他问:“你去哪儿?”

    有点粘人啊。

    不过她也还是耐心回答:“给你熬药。”

    听到这副回答,他放下心来。

    和以往一样照常的熬药,以前都会有小孩和她一起在这儿的,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

    少了人这里也骤然显得很安静,只能听见蝉鸣与知了还有很多小动物混合而成的声音。

    其实这些都不算是什么,她最怕的还是……

    果然人最怕什么,他就非得来什么,一转头就在角落看见一条小蛇。

    她惊慌失措的大声尖叫,逃跑似的进纪宴的屋里。

    “发生什么事了?”

    纪宴听到她的呼叫声就起身了,急忙的问她。

    林瑜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眼睛瞪的大大的,汗毛都力气了:“有……有蛇……”

    要知道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没有腿的和全是腿的动物,更何况这种带有毒的东西。

    她现在暂且还不想死啊,她还没活够呢!

    纪宴听到了蛇,他就想起……

    “不要怕,它在哪里?”他语气给予了她安全感。

    “在厨房。”

    她目前还是有些惊魂未定,但转念一想那也是。

    只见纪宴他只身就出了门,打开杵着拐杖走出,其实他的腿啊什么的并没有什么问题,都很好只不过看不太见,所以这根木棍充当的是导盲的。

    他拿着木棍在前面敲敲打打的探路,林瑜跟在他后面走着:“要不咱们算了吧,你这别被咬了,我负不了责的。”

    是根本就负不起啊!

    前面的纪宴只会了她几个字:“相信我。”

    相信你个屁啊。

    她死拉住他的胳膊不想让他再往前走。

    算了还是她去吧,她拼了!

    让一个暂时失明的人去实在是让她的良心有些不安。

    正准备越过前面他,就被他往后用力一拉:“你别冲动,在这里等我。”

    我冲动?

    你没事吧,你连走个路都需要棍子探路,现在告诉我你要去抓蛇,这谁放得了心。

    早知道就不往他屋跑了,真给自己找麻烦啊。

    要知道白发人得两日之后才会回来。

    她现在拉也拉不住,往前走,刚好看见不远处桌上有一把刀,她飞速的过去拿在手上。

    跟在他身后举起刀,随时准备为他冲锋陷阵的样子。

    离厨房越来逼近,她紧张的吞咽一大口。

    握紧菜刀。

    他的木棍在地上敲敲打打的出声,小蛇被他吸引,吐着蛇信向他们的这边快速蠕动。

    就在林瑜快要冲去一刀过去时,突然一根木棍狠狠的戳向那蛇的头,大力碾压,接下来的画面她都不太敢看闭上眼。

    有点血腥啊……

    没错,这根木棍就是来自纪宴的。

    她看向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人,可又看他手上的木棍却又还在使力,那地方已经被戳的血肉模糊。

    在她的眼里那只能叫一个残忍啊,因为地上那一小块都是蛇流出的血。

    看那东西已经没了气,她小声提醒旁边那个还在大力碾压的人:“它已经死了。”

    他听到了她的话,这才把棍子离开,又敲敲打打大来到洗水池那边蹲下,卷起袖子去清洗棍子上的血迹,反反复复冲洗许多次。

    即使说有多不敢看,但这该清理的还是得清理,她拿出扫把和袋子把蛇装进去,走了很远,丢掉。

    怕还会有这些东西爬进来,毕竟这本就是在林子了生活有这些东西也是常有的事,想着他们应该会准备些应对它们的东西。

    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雄黄,她往角角落落都撒了个遍,这才心里有些些安全感。

    不过白发人他们在时也没见他们出来,难道这东西还欺负外来人的吗。

    虽然有些些应对的措施,但这下子她可有些不太敢睡了,刚躺在床上准备入睡这脑子里就全部都是白天见到蛇的那副情景。

    根本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

    这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了,算了。

    她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跑去被褥和枕头就轻手轻脚进他的屋子里,原本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这么在他的房间里面睡一晚。

    纪宴刚要入睡就听见了动响,他的睡眠一向很浅。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活人,不用动脑子他就能猜到是谁。

    “有事?”

    他成功的打破了这片宁静。

    贸然的闯进别人的房间这是不好的,更何况她现在还是偷偷的闯进别人的房间……

    她选择装死,希望他不知道她来了。

    她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睡的很安详。

    就是这地板睡的有些硌人,硬硬的她本就现在比较瘦,现在她的骨头与地板硬碰硬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啊。

    纪宴见她没回答,他也没继续问,闭上眼选择陪着她装傻。

    可又听见了她一直不停的翻身声音,那骨头与地板碰撞的声音也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异常清晰可见。

    正在林瑜纠结要不要这个晚上干脆不睡了的时候,她听见了床上本应该睡着的人突然问她:“上来,我的床分你一半。”

    她的脸瞬间爆红。

    什么嘛,床还能分一半的吗!

    “要不然今晚就出去,或者睁眼到天亮。”

    她往外看着夜晚,时间还早,要是从现在开始一直睁眼到天亮为止的话,她真的有可能会猝死吧。

    心里的两个小人吵了很久,在无限的纠结之下,她抱起枕头还是选择的屈服于现实。

    她的脚步声在木质地板上走出一段段美妙的声音,落在纪宴的耳边,他不动声色的往里挪了挪。

    林瑜把枕头放在外侧,而后又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去抱回来被子盖在身上安心躺下,闭上眼睛很快的睡了过去。

    他感觉到了那似有若无的淡淡的栀子花香离自己越来越近,床榻外侧凹陷,身旁传来热源。

    他转身面对她的背影,即使她离着自己很远,即使他现在看不到,为什么他看不到呢,他好像看到她的样子。

    记住她的模样。

    他的手动了一下,触碰到了她长长的发尾,柔软细腻,挠着他手心,触摸他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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