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暖星迅速锁定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家商场，正在漫无目的地逛着，心底有点怨气，因为这平白无故徒增的消费。
不过想想至少礼服不是一次性的，下个场合还能穿。
商场里浓烈的香水味道，熏得她有点鼻子痒痒。
打了个喷嚏，才发现手机响了。
是辰澈打来的视频电话。
陈暖星接起，喷嚏的余威还在，眼眶红红的，晶莹的泪蓄满了眼眶。
“怎么了？”那边是辰澈紧张的语气。
“没——打了个喷嚏，这家商场香水味太重了。”
“嗯？怎么这个时间去逛商场？”
辰澈了解陈暖星，不是爱逛街的性格。
“哎，没办法，晚上要被迫参加红犀的商业酒会，我需要买个礼服，带来的衣服都太商务了，不合适。”
陈暖星没有提起之前曾方仲要赠予自己礼服的事情。
“有喜欢的吗？”
“刚来，打算随便挑一款不出错的吧，没什么逛街的兴致，全都是为了工作。”
陈暖星看着视频里的辰澈背景还是他的办公室，继续问：“你又在加班？”
“嗯，有点事情。暖星，你看看这家商场有没有Dior？”
“我看看啊。”陈暖星站在原地，环顾一圈，十一点钟方向有一面巨幅广告，黑底白字写着Dior。
“有的，怎么了？”
“你去这家买，随便挑，我是这家店的VIC。不要拒绝我，这是我作为男朋友的一点心意，请收下好吗？”
“嗯，好吧……”
陈暖星挂了视频电话，径直往Dior店里走去。
她穿的休闲，全身上下都不是什么大牌，刚进店的时候，能感受到门口几个sales的打量的目光。
觉得她就是饭后随便逛逛，根本不像是目标客群，因而几个sales都装忙没有过来招呼陈暖星。
最后，一个很年轻漂亮的sales过来，穿着黑色的制服，很礼貌地跟陈暖星鞠躬，“您想选购点什么？”
陈暖星瞧见她的胸牌还是实习生，但也没有因此而有什么情绪，反而笑着同她讲：“礼服、鞋子，参加酒会晚宴穿，最好是经典款。”
小实习生马上一个秒懂的眼神，对着陈暖星比了个OK。
实习生SA给她找了一条Dior家经典款的一字抹胸吊带小黑裙，搭配一款绑带细高跟，外面搭了一件同色的羊绒大衣。
陈暖星一套上身，对着镜子看。
旁边的小实习生有些夸张地捂嘴，“哇，女士您身材太好了，穿上我家这款经典长裙，不输秀场模特。”
陈暖星弯起眼睛笑笑，想着抵达酒会，外套应该就脱下交给侍应生了，因此没有要那款大衣。
虽说是辰澈送她，但她也想以差不多同等价位的礼物回赠给他。
加上大衣，实在有些贵了。
“包包呢？需要看看吗？”实习生小妹因为开了一个大单，十分收到鼓舞，继续给陈暖星安利。
“不需要了，谢谢。麻烦帮我把这条裙子跟鞋子打包吧。”
“好的，女士，您这边休息区等候。”
小实习生拿着陈暖星报给她的会员信息去登入，一下就瞪大了双眼，对方竟然是Vic客户，年消费都在七位数的大客户！
引得其他销售也去围观，“看不出来啊，果然有钱人都是低调。”
其实辰澈自己穿戴这些年并不讲究，只是他母亲叶晚清女士是这个品牌的死忠粉，辰澈几乎都是每年逢生日或者母亲节等重大节日，买礼物送给她。
买着买着，就把自己买成了vic客户了。
陈暖星从刚刚进店时的无人理会，到出店时被包括店长在内的所有店员簇拥着离开。
她觉得荒诞的好笑，财富地位，真的能让所有人都展露出最大程度的善意。
她却只回头，径直问那个最开始的实习生，“可以加个微信吗？我之后还想选购点男士的衣物配饰，今天时间来不及了，改天你推荐给我，可好？”
小实习生如获至宝一样点头如捣蒜。
陈暖星又在这家商场里做了个造型，化了个精致的妆容。
在酒店跟韩文山还有谷佳航会面的时候，他们两个直接看呆了眼。
“我去……”谷佳航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暖星，你这太绝了，刚你走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哪个明星。”
陈暖星只笑笑，“我们怎么去，打车吗？”
“曾总的司机已经在门外等候了。”韩文山说道。
陈暖星闻声回过头看，果然看见酒店落地窗外的落客区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戴着白色手套的司机等候在车外。
他们一行三人过去，与司机微微颔首。
刚要上车，司机却道：“陈小姐的车在后面，曾总交代几位是贵客，总不能太拥挤。”
几个人往后看去，那是一辆红色的劳斯莱斯，很扎眼，车漆反射着周遭的光源，彰显着主人的财力。
“哦，太麻烦了吧，我们坐——”
“陈小姐，不好意思，曾总特意交代，您别让我难做。”
司机毕恭毕敬地伸手，引领陈暖星往后走去。
想着客随主便，陈暖星便提起裙摆，躬身进了那辆劳斯莱斯。
车子驶入上海市中心的一所低调的洋房庄园内，陈暖星很诧异，在寸土寸金的上海还有这么大面积的私人庄园。
车子停在一栋三层洋楼的门前，司机礼貌地下车开门，替她挡着门边。
“多谢。”
陈暖星对司机颔首。
一走进这栋建筑，就听见里面环绕的西方古典乐，悠扬绵长，气味也是诱人可爱，是蛋糕的甜香混杂着热带的果香。
陈暖星把自己的手包跟大衣交给门厅处的管家，径直往里走去。
目测两百平的客厅，三三两两地站着大概二三十人，看着这些人的穿着谈吐，都不像俗人。
谷佳航正拿着香槟杯跟在韩文山的旁边，局促又紧张。
这种场合，他还是第一次参加，难免怕自己说错话。
看到陈暖星，马上冲她招招手。
陈暖星一路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她的头发在后面挽着，几缕碎发不经意地搭在肩头，抹胸裙很好的展示了她修长洁白的天鹅颈，她脊背挺直，清冷又漂亮。
“嗨，暖星，你刚刚坐的可是劳斯莱斯幻影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车，这么样，那车坐起来是不是很哇塞。”
“还好，一样是四个轮子，也有汽车尾气。”
“哈哈——陈小姐果然很特别。”陈暖星回头看到正端着香槟酒杯款款而来的曾方仲，他换了一套白色的西装，内搭深蓝色的衬衫，笑意盈盈。
虽然眼尾有几条浅浅的纹路，看上去也不过刚刚四十岁。
有一种香港贵族的精英范儿。
“曾先生，让您见笑了。”
“欸，怎么说。我一直都是提倡环保理念的，陈小姐说得对，车子嘛，都是代步工具而已。”
韩文山是一只社交花孔雀，极力地去结识权贵。
谷佳航跟陈暖星是既不想结识权贵，也觉得权贵并不会打理自己的只想早点下班的社畜。
两个人一直围着甜品台，左尝尝，右尝尝的。
酒会进入到一半，谷佳航喝了太多的果汁要去卫生间，陈暖星一个人无聊，就找了一处安静角落，一边小口地喝着树莓汁，一边欣赏着酒会里的现场演奏。
在这名利场，大家都带着目的接近，试探着对方的态度，更是无人欣赏此时堪比音乐会的演奏水平。
“陈小姐似乎对音乐的感兴趣程度，要超过对于人。”
曾方仲坐在了陈暖星的旁边，手里还拿着酒杯，不再是香槟杯，换上了度数更高的白兰地，两只手指捏住杯身气定神闲地晃悠着。
“曾先生。”陈暖星微微颔首。
“好品味呢，这只乐队是我从香港带过来的，以前都是在英国皇家礼乐队服务过，后来年纪大，退休回港，我觉得音乐人，总归是闲不住，就邀他们几个又来上海陪我。”
“曾先生好雅致。”
陈暖星一直都兴趣缺缺，她不懂这个曾方仲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这个地位，女人嘛，大抵是各种类型，应有尽有的。
她也没有性缘脑到觉得曾先生对她有什么兴趣，这个地位年纪的人，无论阅历还是财力，都是自己几个数量级以上的。
什么没见过。
“陈小姐，其实我很钟意你。”
陈暖星没想到对方竟然打起了直球。
“谢谢曾先生欣赏，是我的荣幸，希望跟贵公司的合作也可以很顺利。”
曾方仲笑着摆摆手，“陈小姐无用与我打太极。我讲的钟意，是男女之间，陈小姐应该明白。”
“哦，那就承蒙错爱，我有男朋友了。”
陈暖星本无意提起自己的恋爱经历，但曾方仲步步紧逼，她不堪其扰，只想快速结束这场对话。
“哦，辰总嘛。闪星的总裁，让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网游公司起死回生，的确年少有为。”
“看来曾总确实对我做了些功课，真是不好意思。”
“你要知道，虽然都是总裁，可闪星那小小网络游戏公司，与我们红犀集团，不可抗衡。”
“怎么，曾总竟然如此高位也会有这样的胜负心吗？”
“哈，是人都有，更何况陈小姐这样的美人在侧，很难不让人心生嫉妒。”
“那抱歉，曾先生，我以为下午拒绝您礼服的时候，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我对您及您富可敌国的财力都没什么兴趣，哦，对了，您眼中的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或许都无法抵挡一条奢侈品的包包或者裙子吧，您这个想法跟您的年纪一样的陈旧。我身上的这条裙子，不瞒您说，是我男朋友相赠，当然，我也会回以同等价值的礼物。那是恋人之间的情趣，而不是作为上位者要包。养金丝雀的诱饵。”
“哦，我想陈小姐一定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那么卑劣的想法，只是陈小姐的眉眼太像我一生挚爱了，只是伊人已逝。我钟意你的确是先因为陈小姐的外表，但刚刚的对话，让我对陈小姐的品格也开始倾心。”
“那不好意思曾先生，我对当人的替身更没有什么兴趣。”
“失陪，曾先生。”
陈暖星站起，毫不迟疑地转身要走。
“你可能不知闪星最近正遇财务危机，我助理同我讲，他们一个乙女游戏正在孵化中，遭遇恶意竞争，大概率无法推进，现在就等着狙击部落的回款，陈小姐，你也不想你男朋友的事业就此毁于一旦吧。据我所知，辰澈先生曾经也有过一段很艰难的岁月，你不想所爱之人就此打回地狱吧。”
曾方仲不紧不慢的语气，让陈暖星极为恼火。
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被他的语言一刀一刀的划破。
“曾先生，您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
“陪我一晚，我保你男友的事业，一世无忧。”
不过想想至少礼服不是一次性的，下个场合还能穿。
商场里浓烈的香水味道，熏得她有点鼻子痒痒。
打了个喷嚏，才发现手机响了。
是辰澈打来的视频电话。
陈暖星接起，喷嚏的余威还在，眼眶红红的，晶莹的泪蓄满了眼眶。
“怎么了？”那边是辰澈紧张的语气。
“没——打了个喷嚏，这家商场香水味太重了。”
“嗯？怎么这个时间去逛商场？”
辰澈了解陈暖星，不是爱逛街的性格。
“哎，没办法，晚上要被迫参加红犀的商业酒会，我需要买个礼服，带来的衣服都太商务了，不合适。”
陈暖星没有提起之前曾方仲要赠予自己礼服的事情。
“有喜欢的吗？”
“刚来，打算随便挑一款不出错的吧，没什么逛街的兴致，全都是为了工作。”
陈暖星看着视频里的辰澈背景还是他的办公室，继续问：“你又在加班？”
“嗯，有点事情。暖星，你看看这家商场有没有Dior？”
“我看看啊。”陈暖星站在原地，环顾一圈，十一点钟方向有一面巨幅广告，黑底白字写着Dior。
“有的，怎么了？”
“你去这家买，随便挑，我是这家店的VIC。不要拒绝我，这是我作为男朋友的一点心意，请收下好吗？”
“嗯，好吧……”
陈暖星挂了视频电话，径直往Dior店里走去。
她穿的休闲，全身上下都不是什么大牌，刚进店的时候，能感受到门口几个sales的打量的目光。
觉得她就是饭后随便逛逛，根本不像是目标客群，因而几个sales都装忙没有过来招呼陈暖星。
最后，一个很年轻漂亮的sales过来，穿着黑色的制服，很礼貌地跟陈暖星鞠躬，“您想选购点什么？”
陈暖星瞧见她的胸牌还是实习生，但也没有因此而有什么情绪，反而笑着同她讲：“礼服、鞋子，参加酒会晚宴穿，最好是经典款。”
小实习生马上一个秒懂的眼神，对着陈暖星比了个OK。
实习生SA给她找了一条Dior家经典款的一字抹胸吊带小黑裙，搭配一款绑带细高跟，外面搭了一件同色的羊绒大衣。
陈暖星一套上身，对着镜子看。
旁边的小实习生有些夸张地捂嘴，“哇，女士您身材太好了，穿上我家这款经典长裙，不输秀场模特。”
陈暖星弯起眼睛笑笑，想着抵达酒会，外套应该就脱下交给侍应生了，因此没有要那款大衣。
虽说是辰澈送她，但她也想以差不多同等价位的礼物回赠给他。
加上大衣，实在有些贵了。
“包包呢？需要看看吗？”实习生小妹因为开了一个大单，十分收到鼓舞，继续给陈暖星安利。
“不需要了，谢谢。麻烦帮我把这条裙子跟鞋子打包吧。”
“好的，女士，您这边休息区等候。”
小实习生拿着陈暖星报给她的会员信息去登入，一下就瞪大了双眼，对方竟然是Vic客户，年消费都在七位数的大客户！
引得其他销售也去围观，“看不出来啊，果然有钱人都是低调。”
其实辰澈自己穿戴这些年并不讲究，只是他母亲叶晚清女士是这个品牌的死忠粉，辰澈几乎都是每年逢生日或者母亲节等重大节日，买礼物送给她。
买着买着，就把自己买成了vic客户了。
陈暖星从刚刚进店时的无人理会，到出店时被包括店长在内的所有店员簇拥着离开。
她觉得荒诞的好笑，财富地位，真的能让所有人都展露出最大程度的善意。
她却只回头，径直问那个最开始的实习生，“可以加个微信吗？我之后还想选购点男士的衣物配饰，今天时间来不及了，改天你推荐给我，可好？”
小实习生如获至宝一样点头如捣蒜。
陈暖星又在这家商场里做了个造型，化了个精致的妆容。
在酒店跟韩文山还有谷佳航会面的时候，他们两个直接看呆了眼。
“我去……”谷佳航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暖星，你这太绝了，刚你走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哪个明星。”
陈暖星只笑笑，“我们怎么去，打车吗？”
“曾总的司机已经在门外等候了。”韩文山说道。
陈暖星闻声回过头看，果然看见酒店落地窗外的落客区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戴着白色手套的司机等候在车外。
他们一行三人过去，与司机微微颔首。
刚要上车，司机却道：“陈小姐的车在后面，曾总交代几位是贵客，总不能太拥挤。”
几个人往后看去，那是一辆红色的劳斯莱斯，很扎眼，车漆反射着周遭的光源，彰显着主人的财力。
“哦，太麻烦了吧，我们坐——”
“陈小姐，不好意思，曾总特意交代，您别让我难做。”
司机毕恭毕敬地伸手，引领陈暖星往后走去。
想着客随主便，陈暖星便提起裙摆，躬身进了那辆劳斯莱斯。
车子驶入上海市中心的一所低调的洋房庄园内，陈暖星很诧异，在寸土寸金的上海还有这么大面积的私人庄园。
车子停在一栋三层洋楼的门前，司机礼貌地下车开门，替她挡着门边。
“多谢。”
陈暖星对司机颔首。
一走进这栋建筑，就听见里面环绕的西方古典乐，悠扬绵长，气味也是诱人可爱，是蛋糕的甜香混杂着热带的果香。
陈暖星把自己的手包跟大衣交给门厅处的管家，径直往里走去。
目测两百平的客厅，三三两两地站着大概二三十人，看着这些人的穿着谈吐，都不像俗人。
谷佳航正拿着香槟杯跟在韩文山的旁边，局促又紧张。
这种场合，他还是第一次参加，难免怕自己说错话。
看到陈暖星，马上冲她招招手。
陈暖星一路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她的头发在后面挽着，几缕碎发不经意地搭在肩头，抹胸裙很好的展示了她修长洁白的天鹅颈，她脊背挺直，清冷又漂亮。
“嗨，暖星，你刚刚坐的可是劳斯莱斯幻影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车，这么样，那车坐起来是不是很哇塞。”
“还好，一样是四个轮子，也有汽车尾气。”
“哈哈——陈小姐果然很特别。”陈暖星回头看到正端着香槟酒杯款款而来的曾方仲，他换了一套白色的西装，内搭深蓝色的衬衫，笑意盈盈。
虽然眼尾有几条浅浅的纹路，看上去也不过刚刚四十岁。
有一种香港贵族的精英范儿。
“曾先生，让您见笑了。”
“欸，怎么说。我一直都是提倡环保理念的，陈小姐说得对，车子嘛，都是代步工具而已。”
韩文山是一只社交花孔雀，极力地去结识权贵。
谷佳航跟陈暖星是既不想结识权贵，也觉得权贵并不会打理自己的只想早点下班的社畜。
两个人一直围着甜品台，左尝尝，右尝尝的。
酒会进入到一半，谷佳航喝了太多的果汁要去卫生间，陈暖星一个人无聊，就找了一处安静角落，一边小口地喝着树莓汁，一边欣赏着酒会里的现场演奏。
在这名利场，大家都带着目的接近，试探着对方的态度，更是无人欣赏此时堪比音乐会的演奏水平。
“陈小姐似乎对音乐的感兴趣程度，要超过对于人。”
曾方仲坐在了陈暖星的旁边，手里还拿着酒杯，不再是香槟杯，换上了度数更高的白兰地，两只手指捏住杯身气定神闲地晃悠着。
“曾先生。”陈暖星微微颔首。
“好品味呢，这只乐队是我从香港带过来的，以前都是在英国皇家礼乐队服务过，后来年纪大，退休回港，我觉得音乐人，总归是闲不住，就邀他们几个又来上海陪我。”
“曾先生好雅致。”
陈暖星一直都兴趣缺缺，她不懂这个曾方仲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这个地位，女人嘛，大抵是各种类型，应有尽有的。
她也没有性缘脑到觉得曾先生对她有什么兴趣，这个地位年纪的人，无论阅历还是财力，都是自己几个数量级以上的。
什么没见过。
“陈小姐，其实我很钟意你。”
陈暖星没想到对方竟然打起了直球。
“谢谢曾先生欣赏，是我的荣幸，希望跟贵公司的合作也可以很顺利。”
曾方仲笑着摆摆手，“陈小姐无用与我打太极。我讲的钟意，是男女之间，陈小姐应该明白。”
“哦，那就承蒙错爱，我有男朋友了。”
陈暖星本无意提起自己的恋爱经历，但曾方仲步步紧逼，她不堪其扰，只想快速结束这场对话。
“哦，辰总嘛。闪星的总裁，让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网游公司起死回生，的确年少有为。”
“看来曾总确实对我做了些功课，真是不好意思。”
“你要知道，虽然都是总裁，可闪星那小小网络游戏公司，与我们红犀集团，不可抗衡。”
“怎么，曾总竟然如此高位也会有这样的胜负心吗？”
“哈，是人都有，更何况陈小姐这样的美人在侧，很难不让人心生嫉妒。”
“那抱歉，曾先生，我以为下午拒绝您礼服的时候，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我对您及您富可敌国的财力都没什么兴趣，哦，对了，您眼中的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或许都无法抵挡一条奢侈品的包包或者裙子吧，您这个想法跟您的年纪一样的陈旧。我身上的这条裙子，不瞒您说，是我男朋友相赠，当然，我也会回以同等价值的礼物。那是恋人之间的情趣，而不是作为上位者要包。养金丝雀的诱饵。”
“哦，我想陈小姐一定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那么卑劣的想法，只是陈小姐的眉眼太像我一生挚爱了，只是伊人已逝。我钟意你的确是先因为陈小姐的外表，但刚刚的对话，让我对陈小姐的品格也开始倾心。”
“那不好意思曾先生，我对当人的替身更没有什么兴趣。”
“失陪，曾先生。”
陈暖星站起，毫不迟疑地转身要走。
“你可能不知闪星最近正遇财务危机，我助理同我讲，他们一个乙女游戏正在孵化中，遭遇恶意竞争，大概率无法推进，现在就等着狙击部落的回款，陈小姐，你也不想你男朋友的事业就此毁于一旦吧。据我所知，辰澈先生曾经也有过一段很艰难的岁月，你不想所爱之人就此打回地狱吧。”
曾方仲不紧不慢的语气，让陈暖星极为恼火。
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被他的语言一刀一刀的划破。
“曾先生，您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
“陪我一晚，我保你男友的事业，一世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