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姑娘醒了!”

    这炸炸呼呼的干嘛?还让不让人睡了。

    “别动。”另一个声音传来。

    李延年,你怎么来了……

    “嘶”,好疼

    这身上的疼,成功把自己的记忆给唤了起来……

    “我俩……昨晚……”

    “已经两天了。”

    “两天”

    惊觉时间过了这么久后,王夏至还能玩笑道,“该夸你技术好呢,还是差?”

    “别说话,好好休息。”扶人起来喂了些水后,让人接着睡。

    王夏至才躺下,眼皮就已经开始往下垂,脑子也开始昏昏欲睡。

    不对……

    总觉哪里不对,但实在是太困了,脑子自动放弃思考,休眠起来。

    等人休息了,李延年才出来。

    盛大夫院外等着的道,“‘红线’本就是情蛊,遇情则动,你的蛊提早催熟,自然让其承受不住,陷入昏迷。”

    “日后也会如此?”

    “每三月舒缓一下,自然无事。”

    “不行”这最方便的方法,被否决掉了,“拔苗助长不可。”

    “可有其他法?”

    盛大夫想了想,才道,“有一法,就不知可愿……”

    “何法?”

    “以药压其本性,再加冰丝封体,可让其蛊沉睡。”盛大夫又道,“不过此法最多只能压制三年,过后其效逐渐减退,到时再不舒缓则会反噬更深,尤其对主蛊,重者身亡。”

    “此药,可有何不良反应。”

    “可致其体寒、畏冷、精血不通、不孕等反应。”说完,盛大夫又道,“还望公子慎重考虑。”

    “好。”

    转日之后,人渐渐清醒过来。

    兄弟变炮友,这是什么剧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嘶”,浑身上下都不对劲,这家伙……真不咋滴……

    再回想起那晚,自己都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自个是中魔了吗,明明花瓶就在旁边,怎么就没一头砸过去。

    还有,模糊之中好像听到落锁的声音……

    “姑娘醒了。”端着药的翠草,一进屋就见自家姑娘半靠着。

    “姑娘怎么起来了?”翠草放下药,坐在床边说道。

    “醒了。”睡多了累啊。

    “这药刚熬好的,姑娘快喝了吧。”

    什么药?还用吃药?不用了吧……

    “这是大夫抓的固气温精补血之药,不苦的。”翠草端着药到人跟前,让其闻闻。

    闻着的确不是很苦,看着也没多少,两口就能喝完,王夏至拿着碗,一口灌了下去。

    喝完药,漱了口,吃着梅子的王夏至问那日的事。

    “那日急忙忙来到太太院里,此时太太正会客二小姐,谁都不见,奴婢等了好一会,才见着太太。”急忙忙的把事一说,“太太带着嬷嬷匆匆赶到……可,还是来晚了。”

    “也就说,这事只有三人知道。”

    翠草点点头,“是”

    “翠草姐姐,这事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了。”

    “晓得的,便是奴婢死了,也要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谢天谢地,幸好没有人尽皆知,不然,侄子与小姨子……我估计连到尼姑庵的机会都没有……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觉憋着一口气……

    这叫什么事啊,自己这个倒霉蛋受害者,还得求人瞒着……都是李延年这个罪魁祸首!

    不知是不是药里安眠的成分,没一会,就让人在咬牙切齿想吃肉的怨念中睡着了。

    几日之后,王夏至才知,那晚的事好像牵扯到二房,而有直接关联的人都死了,还有许多人牵连的人,卖的卖、罚的罚,一个都没落下。

    而自己这个倒霉蛋,也收到了补偿,位于二枣巷的一两进房子、郊外程村的田产、以及一些首饰,金银,药材之类的。

    将房契、田产放下,王夏至嘲讽一句,“真是赚大发了。”

    “事因我而起,这些你应该的。”李延年带着些许歉意的说道。

    许久,人才接了一句,“阴差阳错……”

    叹了一口气,王夏至放下道,“这不是我俩错,不该为那晚的事相互愧疚、怨恨。”

    “就当,无事发生吧。”都是一个地方过来的人,思想不要比古人还保守。

    说话间的人,没看到对面握着杯子的手瞬间浮现出一条青筋,然后又消失不见。

    “精神损失费不算,但工伤还是要算的。”李延年回应她的话。

    “当然要算,”而且比桌子上的这堆东西更重要。

    “我要,”王夏至将话在口中停留一秒后,还是说出口,“改户口,改独立户口。”

    这户口一改,就彻底和太太没有关系了,可以说太太这几年白养了一个人。

    时间静止几秒后,王夏至看到李延年点了点头。

    “但你现在的年龄还小,先挂我哪里,等时机到了,我就给你转。”

    十五岁的年龄是太小了,王夏至也知不能马上改,“好。”

    “今年冬更冷,月底就搬到温泉山庄去。”说完又道,“一起去吧,你不是说一直想去吗”

    “好”

    现在距离月底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收拾东西正合适。

    这日,东西收拾的差不多时,李延年过来了,拿了一块金的过来。

    “?”不过年过节的,突然给金的是啥意思。

    坐下之后,李延年说道,“忠恩候的太太要一支百年老参配药,我记得你这里有两三支。”

    王夏至点点头,然后又指着金块,又指着自己挥辉手,意思是不用。

    这人现在上火,说不出话,但李延年也能猜出意思 “还有其他的药,我哪一并给了,只独缺这参了。”

    这天一转凉,入冬之后,就开始冬补之时,许多人家都在配药,一时间就会药材紧缺,所以往往会到别家求购。

    王夏至又指了指房子。

    “库房里的有些配了药,有些刚送人,不多了。”还有一两枝得留着预备着用。

    没过一会儿,人就拿着一支参回来了。

    接过参的李延年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道,“温泉山庄那边已经收拾好了,过几日就可以搬过去了。”

    这人眼睛一亮,立马点点头。

    “行,我先走了。”说着李延年起身。

    人一走,王夏至便呆坐起来,有些烦恼……

    有些事不是说没发生过,就真的不存在,现在的两人都有些尴尬,都知该如何相处了。

    自己搬出去又不可能,先不说人会不会同意,就算同意了,一个小孩只身一人住,是很麻烦的。

    走不出去,见面又尴尬,这时间长了,该怎么过……

    不过,这样尴尬的事也没持续太久,就在搬到温泉山庄没多久,王夏至看着翠草往酒酿鸡蛋里加红糖,忽然想起一件惊悚的事。

    这事……过了多少天了?

    二十来天了。

    可到现在,自己没来经期。

    每月到来的时候,翠草都会熬红糖水给自己喝,所以看到这红糖时,才会想起月经来。

    自己的日子也不是每月固定的,有时会提前,说不定是心情原因,也会导致经期推后……

    就在王夏至一日比一日烦躁时,

    正与太子一道吃完午饭,喝茶休息的七弟年说道,“三哥,我可能做爹了。”

    “咳,什么?”正在喝茶的太子,被七弟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呛着。

    “可能?”

    “月份太小,看不出来。”七弟说道,“她有一月有余未来葵水了。”

    “她还是请太医看了再说。”还未确诊就说了出来,三哥猜测不单单是为了分享当爹的喜悦,“你是想给她请封?”

    若能生下贵子,请封侧妃也不是不能。

    “是正妻。”

    正妻!

    “不可能。”三哥想也不想的否决。

    “为何?”七弟反问。

    “当家主母之位岂能是一般人。”她还不够格。

    这一点,七弟反驳道,“若论身份地位,谁能与咱家相比。”能相比的早已见先祖了。

    “其二,若论助力,有谁能比过三哥。”有未来皇帝的撑腰,还需要其他人吗?

    “其三,主持中馈、内外社交她虽不会,但嫂嫂可是了不起的,不说学个十成,三成就够了。”

    这三条说来,还真拍到马屁上了,三哥笑道,“你这小子,连你嫂子都算上了。”

    “俗话说长嫂如母,有任何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告诉三哥与嫂子。”说完又道,“若是连你们都不同意,我还能找谁去。”

    “这的确是。”虽说是弟弟,但人却是在自个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为这个弟弟操的心,比儿子还多。

    “可真喜欢她。”三哥再确定一次。

    七弟很肯定的点头,“是。”

    “身份……”这个要好好解决。

    “可以抬。”

    “也行,”一家不行,就换一家,认过亲就是。

    三皇子从自个身边开始转一圈,本想让妻子这边的亲戚认亲,但想了想,忠恩候这边已经出了二位娘娘、一位太子妃、不能再出一位王妃了。

    再往其他世家里扒拉,其实,人出贾府出来,再认回贾府最好。

    贾家是老牌世家,身份可以,但,政治立场不对,对外名声又不好,内外又是空架子,估计以后有不少糟心事。

    这家否定了,再想想其他家……

    其他家也是有儿有女,突然间让人莫名其妙认亲,恐也是不情不愿……

    再京中扒拉一圈后没有,便把目光转向外省……

    “对了,你下江南那年,不是救过东郡郡守陈家老太太,他家世代镇守边关,为国忠心,家风良好。”

    “你与他家有救命之恩,”三哥想了想陈家的资料,“据说,他家二郎来年可要进京赶考。”

    “你与她家互惠互利。”

    “可”七弟点点头,“这事还需三哥帮忙。”

    “行了,你那件事当哥的不帮忙,”三哥笑了笑后,“不过这事还得筹谋一番,急不得。”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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