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日子就这样被定格在了别离的仲冬。无法言说的伤痛，来不及回头，让时间驻足，更无法让其倒流。
牧然开始躲着我。
每天下课，我都去出租屋里找他，可是每一次的守株待兔，都以失败告终。
他不再来他的出租屋，也不去教室上课，更不去食堂吃饭。就连他工作的西餐厅，他也辞了职。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找遍了整个贵阳市，都没有他的踪迹。
东南不知道我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牧然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消隐无踪，他总是问我：“小姐姐，大师兄到底怎么了？怎么哪里都找不着他？”
我无法向东南解释这一切，我大脑里一团乱麻，根本理不出任何头绪，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一场大梦，万境归空。
牧然就这样从我的生命中消失，像一颗流星，从我的世界里匆匆路过，只是一瞬，便陨落于茫茫天际。
出租屋的租住到期后，我续了租约。不是我想住在外面，而是这里保留了太多美好的回忆，我舍不得清除。
每个周末，我都打扫卫生，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期待哪天牧然回来，依然能够感受到家的温暖。
有空的时候，东南也会来出租屋，我们俩一起动手、一起做饭、一起喝酒。
我第一次尝试喝酒，只有东南，没有老余，更没有牧然。
记得牧然曾经说过，等我20岁的时候，就可以和老余、东南他们仨一起喝酒。可是现在，我才18岁，他就背信弃义，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抱着酒瓶，和东南一杯接一杯地喝。喝醉后，我就嚎啕大哭，歇斯底里。
望着悲痛欲绝的我，东南不明所以、手足无措。
他一边安慰我，一边懊悔不迭地埋怨自己：“小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你喝酒。以后我再也不准你喝酒了！”
就这样，在我的浑浑噩噩中，命运的齿轮，加快了转动的频率。
牧然消失后，我再也没有理过西北。因为是他的出现，让我和牧然的生活，一地鸡毛；让我和牧然的世界，一片狼籍；让我和牧然的命运，被彻底改写。
他来找我，我一概不见。哪怕他把我堵在路上，我也对他冷酷无情、视而不见。我的思维和情感，已经被伤痛折磨成无尽的冷戾，对西北只有浓浓的敌意和仇恨。
“你要我怎么办？小尾巴你到底要我怎么办？”西北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心碎一地地问我。
“你去死！”我只对西北留下决绝的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感情是脆弱之人的玩具，铁石心肠和冷酷无情，对于这个残忍的世界，是墨守成规的必需品。仿佛，只有对西北的仇恨和残忍，才能减轻我的罪孽和痛苦。
不久后，民院传来消息，林小雨自杀了，自杀的原因，是郑西柏移情别恋。
她留下一封遗书，就从西北租住地的大楼楼顶，飘然飞下，像一只轻盈的蝴蝶。
林小雨的死，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我和西北的胸口，让我们无法行走，甚至无法呼吸。
她用最决绝残忍的方式，给我和西北上了一道心灵的枷锁，成为我们之间，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至此，我和西北的世界，泾渭分明。
只有东南一个人蒙在鼓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为什么牧然会突然消失，为什么林小雨会自杀，为什么我会和西北决裂到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他总是问我：“小姐姐，大师兄为什么要抛弃我们，他到底去了哪里？”
我无言以对。
寒假回到E镇时，我才发现，挚爱我的奶奶已经去世，去天国跟爷爷团聚去了。
父亲为了不影响我的学习，一直瞒着我，没有告诉我奶奶去世的消息。
程曦跟我说，奶奶弥留之际，嘴里一直念叨着：“小小呢？小小在哪里？还有大宝和二宝，他们都在哪里呢？”
无法遏制奔涌而出的泪水，我痛哭流涕，心碎如斯，痛到简直无法呼吸。
我仿佛看见了奶奶，满头白发，依旧躺在堂屋里那张轻摇的藤木椅上，一个人静静地等着我的归期……
牧然的消失，奶奶的离世，林小雨的自杀，让我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体验到一种无法言说和承受的巨大伤痛。
我感到无助和绝望，内心仿佛已经被抽空，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如此残酷。
在奶奶坟前祭奠了奶奶，我去找老秋，吃惊地发现，老秋的服装店早已关门大吉。
我去E中找老余，因为放假，老余和师母也不在学校，回了辞兵洲。
我马不停蹄地乘船渡江，来到辞兵洲老余的家。见到我，老余和师母都非常高兴。
我问老余：“秋姐去哪了？”
“老秋……她……去外面……打工去了。”老余嗫嚅。
“为什么？！她不是开着服装店，不去打工了的吗？”
老余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叹气。
后来，还是师母告诉我，老秋被蒋书猛奸污后，怀孕了。她不想把孩子打掉，她说孩子是无辜的……
老秋未婚先孕生下孩子后，小镇上的人，都在传老余和老秋的闲言碎语。
看着老秋一个人带着孩子，那么辛苦，老余和师母就常去帮老秋，结果谣言满天飞……
老余、师母和老秋三个人都被谣言压得喘不过气来。在那个小小的E镇，谣言就像一把刀，把他们的生活肢解得一地鸡毛、破碎不堪。
为了不影响老余的名声，也为了师母不受到流言蜚语的伤害和折磨，老秋不得已关掉了服装店，带着孩子，一个人，悄悄地远走他乡……
“我相信老余，我也相信老秋。”师母说。
我泪眼婆娑，一头扎进师母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一切都物是人非！我始料未及。即使眼泪，也无法冲刷我内心无尽的痛楚和苦悲。
日子就这样被定格在了别离的仲冬。无法言说的伤痛，来不及回头，让时间驻足，更无法让其倒流。
牧然开始躲着我。
每天下课，我都去出租屋里找他，可是每一次的守株待兔，都以失败告终。
他不再来他的出租屋，也不去教室上课，更不去食堂吃饭。就连他工作的西餐厅，他也辞了职。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找遍了整个贵阳市，都没有他的踪迹。
东南不知道我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牧然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消隐无踪，他总是问我：“小姐姐，大师兄到底怎么了？怎么哪里都找不着他？”
我无法向东南解释这一切，我大脑里一团乱麻，根本理不出任何头绪，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一场大梦，万境归空。
牧然就这样从我的生命中消失，像一颗流星，从我的世界里匆匆路过，只是一瞬，便陨落于茫茫天际。
出租屋的租住到期后，我续了租约。不是我想住在外面，而是这里保留了太多美好的回忆，我舍不得清除。
每个周末，我都打扫卫生，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期待哪天牧然回来，依然能够感受到家的温暖。
有空的时候，东南也会来出租屋，我们俩一起动手、一起做饭、一起喝酒。
我第一次尝试喝酒，只有东南，没有老余，更没有牧然。
记得牧然曾经说过，等我20岁的时候，就可以和老余、东南他们仨一起喝酒。可是现在，我才18岁，他就背信弃义，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抱着酒瓶，和东南一杯接一杯地喝。喝醉后，我就嚎啕大哭，歇斯底里。
望着悲痛欲绝的我，东南不明所以、手足无措。
他一边安慰我，一边懊悔不迭地埋怨自己：“小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你喝酒。以后我再也不准你喝酒了！”
就这样，在我的浑浑噩噩中，命运的齿轮，加快了转动的频率。
牧然消失后，我再也没有理过西北。因为是他的出现，让我和牧然的生活，一地鸡毛；让我和牧然的世界，一片狼籍；让我和牧然的命运，被彻底改写。
他来找我，我一概不见。哪怕他把我堵在路上，我也对他冷酷无情、视而不见。我的思维和情感，已经被伤痛折磨成无尽的冷戾，对西北只有浓浓的敌意和仇恨。
“你要我怎么办？小尾巴你到底要我怎么办？”西北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心碎一地地问我。
“你去死！”我只对西北留下决绝的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感情是脆弱之人的玩具，铁石心肠和冷酷无情，对于这个残忍的世界，是墨守成规的必需品。仿佛，只有对西北的仇恨和残忍，才能减轻我的罪孽和痛苦。
不久后，民院传来消息，林小雨自杀了，自杀的原因，是郑西柏移情别恋。
她留下一封遗书，就从西北租住地的大楼楼顶，飘然飞下，像一只轻盈的蝴蝶。
林小雨的死，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我和西北的胸口，让我们无法行走，甚至无法呼吸。
她用最决绝残忍的方式，给我和西北上了一道心灵的枷锁，成为我们之间，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至此，我和西北的世界，泾渭分明。
只有东南一个人蒙在鼓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为什么牧然会突然消失，为什么林小雨会自杀，为什么我会和西北决裂到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他总是问我：“小姐姐，大师兄为什么要抛弃我们，他到底去了哪里？”
我无言以对。
寒假回到E镇时，我才发现，挚爱我的奶奶已经去世，去天国跟爷爷团聚去了。
父亲为了不影响我的学习，一直瞒着我，没有告诉我奶奶去世的消息。
程曦跟我说，奶奶弥留之际，嘴里一直念叨着：“小小呢？小小在哪里？还有大宝和二宝，他们都在哪里呢？”
无法遏制奔涌而出的泪水，我痛哭流涕，心碎如斯，痛到简直无法呼吸。
我仿佛看见了奶奶，满头白发，依旧躺在堂屋里那张轻摇的藤木椅上，一个人静静地等着我的归期……
牧然的消失，奶奶的离世，林小雨的自杀，让我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体验到一种无法言说和承受的巨大伤痛。
我感到无助和绝望，内心仿佛已经被抽空，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如此残酷。
在奶奶坟前祭奠了奶奶，我去找老秋，吃惊地发现，老秋的服装店早已关门大吉。
我去E中找老余，因为放假，老余和师母也不在学校，回了辞兵洲。
我马不停蹄地乘船渡江，来到辞兵洲老余的家。见到我，老余和师母都非常高兴。
我问老余：“秋姐去哪了？”
“老秋……她……去外面……打工去了。”老余嗫嚅。
“为什么？！她不是开着服装店，不去打工了的吗？”
老余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叹气。
后来，还是师母告诉我，老秋被蒋书猛奸污后，怀孕了。她不想把孩子打掉，她说孩子是无辜的……
老秋未婚先孕生下孩子后，小镇上的人，都在传老余和老秋的闲言碎语。
看着老秋一个人带着孩子，那么辛苦，老余和师母就常去帮老秋，结果谣言满天飞……
老余、师母和老秋三个人都被谣言压得喘不过气来。在那个小小的E镇，谣言就像一把刀，把他们的生活肢解得一地鸡毛、破碎不堪。
为了不影响老余的名声，也为了师母不受到流言蜚语的伤害和折磨，老秋不得已关掉了服装店，带着孩子，一个人，悄悄地远走他乡……
“我相信老余，我也相信老秋。”师母说。
我泪眼婆娑，一头扎进师母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一切都物是人非！我始料未及。即使眼泪，也无法冲刷我内心无尽的痛楚和苦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