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这一年冬天，特别萧条寒冷。大地凋敝，万物不复。
大自然死一般沉寂，只有枯枝败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诉说着冬日的萧瑟和冷漠。清水江的水一望无垠，映照出冷酷的天空，让人的心也跟着寒冷。
终于下雪了。我一直都渴望着雪，就像是一种注定的心情。
多么希望自己是千万朵雪花中的一朵，平凡而又晶莹，玲珑剔透，可以覆盖所有的心事。
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只有我一个人陪着老余。牧然不知道在哪里，老秋也消隐无踪，东南要勤工俭学，留在贵阳打工，寒假没有回来。
在老余的家，看着窗外漫天飞舞、如诗如画的雪花，老余没有说话，递给我一封信。
信是牧然写给老余的。里面有一段文字，与我有关：
“我可以接受林小雨的背叛，接受西北的背刺，可是，我不能接受小小和西北在一起。这辈子，只有程晓，是赵牧然的生死劫……余老师，告诉小小，我很好！她一定要幸福，她必须幸福。”
我哭得天昏地暗。在这一派洁白的天地里，我的心像飘飞的雪花，纷纷扬扬，再美的风景也掩盖不了内心的凄苦无助，再大的风雪也凭吊不了逝去的年华。
我抓住老余的手：“他在哪里？余老师您告诉我他在哪里？”此时此刻，老余已经成了我最后的救赎。
老余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没有留地址，我连跟他回信的机会，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决绝残忍？为什么他要躲着我？我有那么让人讨厌吗？”我心碎如斯，眼泪像决堤的河岸，倾泻而至。
“我喜欢了他这么久，从高一开始，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在老余面前，我已经彻底崩溃，无需再伪装我自己。
老余摸着我的头，心疼地说：“哭什么？除了你自己，是头猪都知道牧然喜欢你！”
“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我……”
“是，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你，但他对你所做的一切，点点滴滴，满满都是爱意。小小，真正的感情，不是挂在嘴上，而是放在心里的。正因为如此，才更经得起大浪淘沙、似水流年。”
“那他为什么……要离开我们？要抛弃我们？如此决绝？！”
“他有他的苦衷，小小。”老余望着我，用父亲一般慈爱又温柔的眼神，“有个词语：近乡情怯，小小你理解的。”老余说。
“他就是不负责任，只管他自己，不管别人的死活。”
“小小，你不了解牧然，他就是太负责任了，才会选择逃离。他说他在万胜桥上许过愿，希望东南我们仨幸福。他只想你幸福，他不想你跟着他受苦。”老余叹气，“牧然这孩子，就是太傻了，唉……”
老余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楚，我唯一能够听到的，只有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和自己心碎撕裂的声音。
离别的时候，老余给了我一盒录音磁带，说：“这是牧然随信寄给我的，我想，他应该是想要我转给你。”
我接过磁带，离开老余，在大雪纷飞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赶。
雪一直在下，纷纷扬扬地从空中飘落下来，像数不清的蝴蝶，又像轻轻飘舞的柳絮，更像我内心的彷徨与悲苦。
到家后，我把老余给我的磁带放进牧然送给我的小录音机里，梁静茹甜美的歌声便飘进耳膜：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
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爱真的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
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
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如果我的坚强任性
会不小心伤害了你
你能不能温柔提醒
我虽然心太急更害怕错过你
……
那晚的雪，下得那么决绝，让我所有的希望和梦想，都彻底幻灭。
这一年冬天，特别萧条寒冷。大地凋敝，万物不复。
大自然死一般沉寂，只有枯枝败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诉说着冬日的萧瑟和冷漠。清水江的水一望无垠，映照出冷酷的天空，让人的心也跟着寒冷。
终于下雪了。我一直都渴望着雪，就像是一种注定的心情。
多么希望自己是千万朵雪花中的一朵，平凡而又晶莹，玲珑剔透，可以覆盖所有的心事。
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只有我一个人陪着老余。牧然不知道在哪里，老秋也消隐无踪，东南要勤工俭学，留在贵阳打工，寒假没有回来。
在老余的家，看着窗外漫天飞舞、如诗如画的雪花，老余没有说话，递给我一封信。
信是牧然写给老余的。里面有一段文字，与我有关：
“我可以接受林小雨的背叛，接受西北的背刺，可是，我不能接受小小和西北在一起。这辈子，只有程晓，是赵牧然的生死劫……余老师，告诉小小，我很好！她一定要幸福，她必须幸福。”
我哭得天昏地暗。在这一派洁白的天地里，我的心像飘飞的雪花，纷纷扬扬，再美的风景也掩盖不了内心的凄苦无助，再大的风雪也凭吊不了逝去的年华。
我抓住老余的手：“他在哪里？余老师您告诉我他在哪里？”此时此刻，老余已经成了我最后的救赎。
老余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没有留地址，我连跟他回信的机会，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决绝残忍？为什么他要躲着我？我有那么让人讨厌吗？”我心碎如斯，眼泪像决堤的河岸，倾泻而至。
“我喜欢了他这么久，从高一开始，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在老余面前，我已经彻底崩溃，无需再伪装我自己。
老余摸着我的头，心疼地说：“哭什么？除了你自己，是头猪都知道牧然喜欢你！”
“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我……”
“是，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你，但他对你所做的一切，点点滴滴，满满都是爱意。小小，真正的感情，不是挂在嘴上，而是放在心里的。正因为如此，才更经得起大浪淘沙、似水流年。”
“那他为什么……要离开我们？要抛弃我们？如此决绝？！”
“他有他的苦衷，小小。”老余望着我，用父亲一般慈爱又温柔的眼神，“有个词语：近乡情怯，小小你理解的。”老余说。
“他就是不负责任，只管他自己，不管别人的死活。”
“小小，你不了解牧然，他就是太负责任了，才会选择逃离。他说他在万胜桥上许过愿，希望东南我们仨幸福。他只想你幸福，他不想你跟着他受苦。”老余叹气，“牧然这孩子，就是太傻了，唉……”
老余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楚，我唯一能够听到的，只有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和自己心碎撕裂的声音。
离别的时候，老余给了我一盒录音磁带，说：“这是牧然随信寄给我的，我想，他应该是想要我转给你。”
我接过磁带，离开老余，在大雪纷飞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赶。
雪一直在下，纷纷扬扬地从空中飘落下来，像数不清的蝴蝶，又像轻轻飘舞的柳絮，更像我内心的彷徨与悲苦。
到家后，我把老余给我的磁带放进牧然送给我的小录音机里，梁静茹甜美的歌声便飘进耳膜：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
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爱真的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
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
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如果我的坚强任性
会不小心伤害了你
你能不能温柔提醒
我虽然心太急更害怕错过你
……
那晚的雪，下得那么决绝，让我所有的希望和梦想，都彻底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