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小荣妃起太多疑心，我照旧将静嫔放在小荣妃身边。
林娇皎自从那日之后，我便常常召她进宫，或说话或绣花或品茶，林娇皎顺从的接受，只是眼睛时不时盯着皇帝的书房。
我心中了然。
如今白姨娘失势，母族定然不能直白密谋，不如趁机将林娇皎送进宫，若是能承宠，再让林娇皎杀我，这不是更好的事？
我瞧的明白，只是装作不知道，一如往常。
炎炎夏日，林娇皎自上午从我宫中走出来后，去了皇帝的书房，只说要去给皇帝请安，还似乎生怕我拦着她一般急急忙忙的去了
一直到现在还未回来。
现在已经入夜了。
“晴加。”我握住茶盏，”今夜皇上召了谁？”
晴加上前道：”回皇后娘娘，皇上今夜并未翻牌子，只是……只是二小姐自从晌午进去，此刻便再也没出来过。”
上钩了。
我微微一笑，带着晴加往书房去。
书房外面灯火通明，我隔着帘子就能瞧见林娇皎那副好身影，不堪一握的细腰如水蛇一般。
太监通报之后我款款进了书房。
皇帝正批折子，林娇皎站在一旁替她研磨。
瞧着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小夫妻。
我只觉得可笑，嘴角的笑意都淡漠了些。
“你来的正好。”皇帝也笑，目光落在林娇皎身上，”朕欲给你妹妹找个好亲事，你说好不好？”
林娇皎害羞一笑。
“皇上能替娇皎找一门好亲事自然是好上加好，不知道皇上有什么好人选？”我也含笑道。
皇帝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咳了几声，林娇皎正欲奉茶，只见皇帝顿然咳出血来。
林娇皎吓得尖叫起来，皇帝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慌忙走到皇帝身边，一把拉开林娇皎，只冲着外面喊道：”太医！太医！”
太医来的迅速，手颤颤巍巍的给皇帝把脉。
林娇皎早已吓得脸色煞白，殿外跪着来侍疾的妃嫔。
我看了眼晴加，晴加领会，出殿外喊道：”皇后娘娘在里面，诸位娘娘可先回去休息。小荣妃娘娘请留步，小荣妃娘娘身居高位，自然要做出表率。”
不一会，面色烦躁的小荣妃同晴加进来了。
我只站在一旁不语，太医有了诊断后开口：”今日伺候皇上的是哪一位娘娘？”
只见林娇皎的脸色一瞬间红透了。
身为高门贵女，私下里做出这样子的事情。
“这么看来，便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妹妹了。”我勉强一笑，”您有话便说就是。”
太医颤抖跪下后才开了口：”皇上，这是被人下了毒了。”
*
太医说完之后，皇帝还是昏迷不醒。
“来人，给二小姐拿一件衣裳来。”我瞧着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平复的林娇皎。
她和皇帝在书房两个人待了一个下午，自是怎么清凉怎么穿的，何况刚刚还做过那等子事情。
另有内监拿了林娇皎的披肩给她套上，衣裳一抖，却从袖子里飞出一道黄纸。
那黄纸上面用鲜红的血画着看不懂的字样。
“这是什么！”晴加眼疾手快，拿了那符纸便递到我眼前。
我没再笑，只是一步步走到林娇皎面前将符纸递到她面前：”你藏得什么东西，你最好交代清楚了？”
林娇皎像是吓了一跳，身子抖得跟鹌鹑似的，张手就要抓那符纸：”不是我！不是我！这个东西，不是我做的！”
我冷眼瞧着她一语不发，林娇皎脸上带着泪跪在我面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大姐姐！”
我看向一旁的太医：”你刚才说，皇上是被人下毒了？”
太医连连点头。
“可能看出来是什么毒？”我问道，挥了挥手里的符纸。
太医深思片刻：”那毒似乎是藏在皇上体内的，不像是寻常的毒药……更像是被人下咒了。”
“大胆！”我猛地推翻桌案上的瓷器，走到林娇皎面前掰起她的下巴，”你是本宫妹妹，你做出这样子的事情，让父亲怎么活！”
林娇皎身子抖个不行，跪在地上一步步跪着爬到我面前，即便膝盖上踩到了我刚才扔碎的瓷器碎片，一小片一小片散落在地上，林娇皎膝盖一片血迹，碎片镶在她雪白的肉里。
“大姐姐，真不是我做的……”
我没说话，手里拿着那张符纸对晴加道：”请钦天监的人去查一查。”
“慢着！”小荣妃上前走了几步，掠过林娇皎，”皇后要趁皇上还未醒便一人做出决断吗？此事毕竟事关重大，皇后不应该等皇上醒了之后，问清楚了吗？难道……皇后是想趁机了解私怨？”
“本宫是皇后。”我浅笑，冷冷的看着她，”别忘了你的身份，小荣妃。”
小荣妃张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好。”我起身，”既然你要等皇上醒了之后再做出决断，本宫便依你，只是……”
我稍稍提了裙摆掠过林娇皎膝下的一片红迹和散落的碎片。
“你要接得住才是。”我轻声在小荣妃耳侧说完这话，小荣妃脸色发白，咬了牙只死死撑着。
*
皇帝醒了之后，并没有立即召我过去，我只听说，小荣妃和林娇皎在殿外一直守着，知道皇帝醒了便连忙进去了。
美名侍疾。
随同的还有静嫔。
“娘娘。”晴加于无人处小声道，”若是母族论罪，真的不会牵扯到娘娘吗？”
我只是抬手修了修放在窗边开的正好的一盆玉兰花：”牵扯不牵扯的已经不打紧了。能换林娇皎一死，本宫有什么好犹豫的？”
圣旨下来的很快。
下午的时候。
太监进来宣旨，只说皇帝要彻查此案，此案事关我母族，我为了避嫌不能插手。
这几日我约等于被禁了足，不过即便是这样也很好。
晴加每日出去领东西的路上，总会踩着点和静嫔的宫女会面。
“静嫔娘娘说，皇帝已经把二小姐关起来了，除了那张符纸再也找不出来其他的。”晴加皱了皱眉，”边上还有小荣妃求情……”
“跟静嫔说，让皇上查查府里。”我轻轻开口。
“娘娘，您真的要这么做吗？”晴加道，”若是皇上真的查到府里……不止二小姐和白姨娘，甚至老爷和夫人……”
我抬手示意她勿要再言：”我母亲是早早去世的人，一应荣辱都同母亲没有干系，不用说牵连了。”
晴加见我决心已定，将话带给静嫔。
第二日。
我的母族沛公府被抄，在林娇皎的院里，挖出来一堆扎着针的小人和带着血的符纸，零零散散挖出来一箱。
皇帝疲惫，只下了斩令。
我于当夜去瞧林娇皎。
昏暗的室内只可怜巴巴点着几根蜡烛。
林娇皎灰头土脸，脸上隐约还有几个巴掌印。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我站在门外只问她。
林娇皎坐在地上，丝毫没有从前那副贵女的模样，倒像是个流□□人。
“大姐姐！大姐姐，你救救我吧，我真的没有下毒要还皇上，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林娇皎见我来了，跪在我面前眼泪直流。
要是皇帝见了她这副样子，恐怕心里又是一软。
“你做没做，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我轻声问她，”你院里挖出来那些符纸和小人又是什么呢？”
“那，那。”林娇皎一时间没了话，怔怔的看着我，忽然眼神变的有些阴冷，”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什么？”我轻笑着敛了敛我身上的薄纱披风。
“那根本就不是下咒毒害皇上的！”林娇皎咬着牙一字一句死死盯着我道，”那是咒你的。”
*
“咒我？”我轻笑着看着她，”本宫是皇后，一国之母，你这是谋反。”
“皇后！”林娇皎忽然站起来了，”皇后？你？”
她像是疯了一样的笑起来，笑声宛如厉鬼般凄厉：”你不过就是比我多了个嫡女的明头，你生的没有我好看，身段也没有我好？皇上会喜欢你，封你为皇后？”
我静静站在屋里瞧着她一人疯癫。
“大姐姐，你可怜可怜我吧。”林娇皎忽然又跪下来，泪眼朦胧的看着我，”你若是能帮帮我，母亲在天之灵也会高兴啊……”
她话还未说话，就被我一掌扇在脸上。
无比清脆又利落的一道耳光。
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跌在地上。
“再让本宫从你口中听到母亲两个字。”我稍稍附身对她轻笑道，”本宫就把你舌头先拔出来。”
我对她眼底的仇恨视而不见，出了门之后只听见她在屋内疯狂的嘶喊，喊着我的名字。
林瓷。
她对我无尽的谩骂和诋毁。
言语无比粗陋。
晴加都听不下去了：”娘娘，不如今夜便禀了皇上吧？”
“让她骂。”我吸了口气，”骂的越响越好。”
*
皇帝来瞧了我：”你母族妹妹犯下这样的事情，你可知道？”
我不施粉黛，穿着一身白纱长裙，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配饰跪在他面前哽咽：”回皇上，臣妾实在不知……”
皇帝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朕该审的都审了。你妹妹心怀不轨，该杀。”
“臣妾不小心娇皎能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娇皎素来都是个好孩子。”我抹了抹眼角滴落的泪，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抬头，”莫不是，在怨皇上驳了白姨娘？”
皇帝的目光也冷峻了：”好大的胆子。此事毕竟是你母族，虽你前几年便进宫了，但终究脱不了干系，便……”
“臣妾自请退离皇后宝座。”我俯身在地上，只是泣不成声。
皇帝将我扶了起来：”皇后，此事终究与你干系甚少……你罚三年俸禄便是。”
我只附身在地上感叹他的恩德，待皇帝转身出去后，才深舒一口气来。
晴加起来扶我：”不过娘娘是怎么让皇上咳血的？二小姐的符纸咒的可都是娘娘。”
“这便要多亏了静嫔。”我坐下，端着晴加递给我的茶，轻轻吹了吹，”静嫔常常在皇上身边服侍，手脚又快。”
晴加闻言也明白了，露出一个笑：”娘娘圣明，只是二小姐那边要怎么处置？”
我淡淡放下茶盏：”你一会亲自过去走一趟，给看守她的人一些买酒钱，然后命人先把她的舌头趁她活着的时候先拔了。”
晴加领命，我又给她叫回来：”然后送到府里，拿个漂亮些的小盒子装给白姨娘。”
晴加道：”是。娘娘。”
林娇皎自从那日之后，我便常常召她进宫，或说话或绣花或品茶，林娇皎顺从的接受，只是眼睛时不时盯着皇帝的书房。
我心中了然。
如今白姨娘失势，母族定然不能直白密谋，不如趁机将林娇皎送进宫，若是能承宠，再让林娇皎杀我，这不是更好的事？
我瞧的明白，只是装作不知道，一如往常。
炎炎夏日，林娇皎自上午从我宫中走出来后，去了皇帝的书房，只说要去给皇帝请安，还似乎生怕我拦着她一般急急忙忙的去了
一直到现在还未回来。
现在已经入夜了。
“晴加。”我握住茶盏，”今夜皇上召了谁？”
晴加上前道：”回皇后娘娘，皇上今夜并未翻牌子，只是……只是二小姐自从晌午进去，此刻便再也没出来过。”
上钩了。
我微微一笑，带着晴加往书房去。
书房外面灯火通明，我隔着帘子就能瞧见林娇皎那副好身影，不堪一握的细腰如水蛇一般。
太监通报之后我款款进了书房。
皇帝正批折子，林娇皎站在一旁替她研磨。
瞧着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小夫妻。
我只觉得可笑，嘴角的笑意都淡漠了些。
“你来的正好。”皇帝也笑，目光落在林娇皎身上，”朕欲给你妹妹找个好亲事，你说好不好？”
林娇皎害羞一笑。
“皇上能替娇皎找一门好亲事自然是好上加好，不知道皇上有什么好人选？”我也含笑道。
皇帝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咳了几声，林娇皎正欲奉茶，只见皇帝顿然咳出血来。
林娇皎吓得尖叫起来，皇帝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慌忙走到皇帝身边，一把拉开林娇皎，只冲着外面喊道：”太医！太医！”
太医来的迅速，手颤颤巍巍的给皇帝把脉。
林娇皎早已吓得脸色煞白，殿外跪着来侍疾的妃嫔。
我看了眼晴加，晴加领会，出殿外喊道：”皇后娘娘在里面，诸位娘娘可先回去休息。小荣妃娘娘请留步，小荣妃娘娘身居高位，自然要做出表率。”
不一会，面色烦躁的小荣妃同晴加进来了。
我只站在一旁不语，太医有了诊断后开口：”今日伺候皇上的是哪一位娘娘？”
只见林娇皎的脸色一瞬间红透了。
身为高门贵女，私下里做出这样子的事情。
“这么看来，便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妹妹了。”我勉强一笑，”您有话便说就是。”
太医颤抖跪下后才开了口：”皇上，这是被人下了毒了。”
*
太医说完之后，皇帝还是昏迷不醒。
“来人，给二小姐拿一件衣裳来。”我瞧着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平复的林娇皎。
她和皇帝在书房两个人待了一个下午，自是怎么清凉怎么穿的，何况刚刚还做过那等子事情。
另有内监拿了林娇皎的披肩给她套上，衣裳一抖，却从袖子里飞出一道黄纸。
那黄纸上面用鲜红的血画着看不懂的字样。
“这是什么！”晴加眼疾手快，拿了那符纸便递到我眼前。
我没再笑，只是一步步走到林娇皎面前将符纸递到她面前：”你藏得什么东西，你最好交代清楚了？”
林娇皎像是吓了一跳，身子抖得跟鹌鹑似的，张手就要抓那符纸：”不是我！不是我！这个东西，不是我做的！”
我冷眼瞧着她一语不发，林娇皎脸上带着泪跪在我面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大姐姐！”
我看向一旁的太医：”你刚才说，皇上是被人下毒了？”
太医连连点头。
“可能看出来是什么毒？”我问道，挥了挥手里的符纸。
太医深思片刻：”那毒似乎是藏在皇上体内的，不像是寻常的毒药……更像是被人下咒了。”
“大胆！”我猛地推翻桌案上的瓷器，走到林娇皎面前掰起她的下巴，”你是本宫妹妹，你做出这样子的事情，让父亲怎么活！”
林娇皎身子抖个不行，跪在地上一步步跪着爬到我面前，即便膝盖上踩到了我刚才扔碎的瓷器碎片，一小片一小片散落在地上，林娇皎膝盖一片血迹，碎片镶在她雪白的肉里。
“大姐姐，真不是我做的……”
我没说话，手里拿着那张符纸对晴加道：”请钦天监的人去查一查。”
“慢着！”小荣妃上前走了几步，掠过林娇皎，”皇后要趁皇上还未醒便一人做出决断吗？此事毕竟事关重大，皇后不应该等皇上醒了之后，问清楚了吗？难道……皇后是想趁机了解私怨？”
“本宫是皇后。”我浅笑，冷冷的看着她，”别忘了你的身份，小荣妃。”
小荣妃张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好。”我起身，”既然你要等皇上醒了之后再做出决断，本宫便依你，只是……”
我稍稍提了裙摆掠过林娇皎膝下的一片红迹和散落的碎片。
“你要接得住才是。”我轻声在小荣妃耳侧说完这话，小荣妃脸色发白，咬了牙只死死撑着。
*
皇帝醒了之后，并没有立即召我过去，我只听说，小荣妃和林娇皎在殿外一直守着，知道皇帝醒了便连忙进去了。
美名侍疾。
随同的还有静嫔。
“娘娘。”晴加于无人处小声道，”若是母族论罪，真的不会牵扯到娘娘吗？”
我只是抬手修了修放在窗边开的正好的一盆玉兰花：”牵扯不牵扯的已经不打紧了。能换林娇皎一死，本宫有什么好犹豫的？”
圣旨下来的很快。
下午的时候。
太监进来宣旨，只说皇帝要彻查此案，此案事关我母族，我为了避嫌不能插手。
这几日我约等于被禁了足，不过即便是这样也很好。
晴加每日出去领东西的路上，总会踩着点和静嫔的宫女会面。
“静嫔娘娘说，皇帝已经把二小姐关起来了，除了那张符纸再也找不出来其他的。”晴加皱了皱眉，”边上还有小荣妃求情……”
“跟静嫔说，让皇上查查府里。”我轻轻开口。
“娘娘，您真的要这么做吗？”晴加道，”若是皇上真的查到府里……不止二小姐和白姨娘，甚至老爷和夫人……”
我抬手示意她勿要再言：”我母亲是早早去世的人，一应荣辱都同母亲没有干系，不用说牵连了。”
晴加见我决心已定，将话带给静嫔。
第二日。
我的母族沛公府被抄，在林娇皎的院里，挖出来一堆扎着针的小人和带着血的符纸，零零散散挖出来一箱。
皇帝疲惫，只下了斩令。
我于当夜去瞧林娇皎。
昏暗的室内只可怜巴巴点着几根蜡烛。
林娇皎灰头土脸，脸上隐约还有几个巴掌印。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我站在门外只问她。
林娇皎坐在地上，丝毫没有从前那副贵女的模样，倒像是个流□□人。
“大姐姐！大姐姐，你救救我吧，我真的没有下毒要还皇上，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林娇皎见我来了，跪在我面前眼泪直流。
要是皇帝见了她这副样子，恐怕心里又是一软。
“你做没做，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我轻声问她，”你院里挖出来那些符纸和小人又是什么呢？”
“那，那。”林娇皎一时间没了话，怔怔的看着我，忽然眼神变的有些阴冷，”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什么？”我轻笑着敛了敛我身上的薄纱披风。
“那根本就不是下咒毒害皇上的！”林娇皎咬着牙一字一句死死盯着我道，”那是咒你的。”
*
“咒我？”我轻笑着看着她，”本宫是皇后，一国之母，你这是谋反。”
“皇后！”林娇皎忽然站起来了，”皇后？你？”
她像是疯了一样的笑起来，笑声宛如厉鬼般凄厉：”你不过就是比我多了个嫡女的明头，你生的没有我好看，身段也没有我好？皇上会喜欢你，封你为皇后？”
我静静站在屋里瞧着她一人疯癫。
“大姐姐，你可怜可怜我吧。”林娇皎忽然又跪下来，泪眼朦胧的看着我，”你若是能帮帮我，母亲在天之灵也会高兴啊……”
她话还未说话，就被我一掌扇在脸上。
无比清脆又利落的一道耳光。
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跌在地上。
“再让本宫从你口中听到母亲两个字。”我稍稍附身对她轻笑道，”本宫就把你舌头先拔出来。”
我对她眼底的仇恨视而不见，出了门之后只听见她在屋内疯狂的嘶喊，喊着我的名字。
林瓷。
她对我无尽的谩骂和诋毁。
言语无比粗陋。
晴加都听不下去了：”娘娘，不如今夜便禀了皇上吧？”
“让她骂。”我吸了口气，”骂的越响越好。”
*
皇帝来瞧了我：”你母族妹妹犯下这样的事情，你可知道？”
我不施粉黛，穿着一身白纱长裙，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配饰跪在他面前哽咽：”回皇上，臣妾实在不知……”
皇帝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朕该审的都审了。你妹妹心怀不轨，该杀。”
“臣妾不小心娇皎能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娇皎素来都是个好孩子。”我抹了抹眼角滴落的泪，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抬头，”莫不是，在怨皇上驳了白姨娘？”
皇帝的目光也冷峻了：”好大的胆子。此事毕竟是你母族，虽你前几年便进宫了，但终究脱不了干系，便……”
“臣妾自请退离皇后宝座。”我俯身在地上，只是泣不成声。
皇帝将我扶了起来：”皇后，此事终究与你干系甚少……你罚三年俸禄便是。”
我只附身在地上感叹他的恩德，待皇帝转身出去后，才深舒一口气来。
晴加起来扶我：”不过娘娘是怎么让皇上咳血的？二小姐的符纸咒的可都是娘娘。”
“这便要多亏了静嫔。”我坐下，端着晴加递给我的茶，轻轻吹了吹，”静嫔常常在皇上身边服侍，手脚又快。”
晴加闻言也明白了，露出一个笑：”娘娘圣明，只是二小姐那边要怎么处置？”
我淡淡放下茶盏：”你一会亲自过去走一趟，给看守她的人一些买酒钱，然后命人先把她的舌头趁她活着的时候先拔了。”
晴加领命，我又给她叫回来：”然后送到府里，拿个漂亮些的小盒子装给白姨娘。”
晴加道：”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