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林砚站在众人之间，双手颤抖着做着解剖。
“喉咙处有中毒痕迹，全身上下多处骨折，整个头颅是被硬生生拽下来的…”
书吏手中的笔一刻也没有停下，整个验尸房里充斥着毛笔书写的沙沙声，屋内的气氛沉重而压抑。
“所以致死伤是哪个可以判断出来吗。”
一旁表情木然地书吏淡淡地抬头，他死死盯着林砚的双眼，好像是在提醒她什么似的。
看着林砚颤抖的幅度更大了，他好心又重复了一次，一字一顿道：
“能判断出来吗。”
林砚的额头逐渐渗出些细密的汗珠，她大口呼吸着空气，看着那书吏的表情，觉得此时的自己非常狼狈不堪。
要告诉他实情吗，还是徇私舞弊？
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对面那两名书吏的面容在她眼前跳跃，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力。
她的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大汗淋漓。
嘴唇微微颤抖，林砚最终还是选择说出真相：
“…致死伤是…是头…”
还没说完，突然，林砚的双腿一软，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就像一座即将倒塌的房屋，微微前倾。随后被眼疾手快的凌之墨一把扶住。
整个验尸过程结束，林砚的面纱缓缓坠落，露出她那清秀迷人的面容。
那两个书吏原本就已经看到了林砚惊为天人的样貌，有了些心理准备，没想到还是被这一幕给冲击到了，缓了缓，随后理所当然地开口说道：
“既然验尸过程已经结束了，那致死伤也找出来了，这人是中毒致死的——在头颅被扯下来之前，这人就已经死了。”
验尸房的密闭性能做的很好，整个房间几乎透不进几丝阳光。听到这话，凌之墨的表情变了变，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息…
屋内的气压沉重的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那两个人撒谎了，凌之墨知道，他虽然失忆，但也能分辨善与恶，刚才林砚明明说致死伤是头部，怎么就是中毒了。
他就站在那里，平淡如死水的眼神好像透过那粗糙的面具，射向了对面那二人。
不知为何，书吏们好像感受到了这上位者一般的威压，额头间开始分泌出细细的冷汗，那种被猎物盯上的不适感愈发强烈…
就在屋内的气氛沉重的不能再沉重时，门外的杂役敲了敲门。他们掐算着验尸的时辰也到了，打算进来收拾残骸：
“大人们，我们受大理寺少卿的嘱托，前来处理尸体。”
几人毕恭毕敬地推开木门，一股浓厚的尸臭味扑面而来，不过还好所有人都带着面纱。
但这样一来，那个昏迷的仵作就显得异常突兀。
进门后，众人不禁感叹道：这场景！怎的如此诡异！
面前那长方形木桌上躺着一具无头男尸，他浑身如同猪羊般被人狠心地解剖，鲜血淋漓的场景令人不寒而栗。
桌前站着一名身材高大，带着面具的男子，怀里揽着位昏迷不醒的美人。
那美人大汗淋漓，清秀美貌的面容如同白玉般雕刻出般，峨眉微微皱起，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阴影，显得如此脆弱与无助。
这样的场景本来应该是十分好看的，但坏就坏在这人的双手戴着一双沾满鲜血的特制手套——这人竟是仵作！
别的不说，这副惊为天人的美貌真的是能出现在验尸房这种地方的吗！
别说是其他杂役了，就连站在门口偷偷往里看的李于也是一脸的震惊。
之前怎么没有注意过，林砚这小子竟然长成这样！
众人愣在了原地，察觉出此时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劲，于是在原地踌躇，频频望向站在对面的那两位书吏。
那两名耀武扬威的小官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给吸引住了。
——这香味淡淡的，却异常勾人，几个杂役站在后面偷偷嗅了嗅房间里的味道，想要抓住这气味时，入鼻的却只有尸体的腐臭味…
凌之墨的眼皮狠狠一跳，他不可置信地缓缓看向倒在自己怀里的林砚。
这人身上，怎么这么香！
凌之墨此时有点迷糊，自己原本对气味就不是很敏感，这次却嗅到了这么强烈的气息，这不不禁让他睁大了双眼。
因为与此而来的，是一阵莫名的燥热。
不过幸亏他还留有一丝理智，害怕这味道影响到其他人，凌之墨一把揽过林砚那充斥着尸臭的斗篷，不由分说地盖到她头上，掩盖住了这令人悸动的香气…
此地不宜久留，既然那群人已经决定好了结局，那多说无义，凌之墨想了想，面无表情地搀扶着林砚往外走。
刚一动弹，就听见对面一位书吏颤抖着声音说道：
“站住…谁准你们走了！”底气好像不太足似的。
他好像也是闻到了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虽然害怕那边那个戴面具的家伙，但是这香气如此令人蠢蠢欲动，若是献给了皇上或者太子…那自己岂不是要飞黄腾达！于是那书吏忍着恐惧叫住了那人。
他颤颤巍巍地一步步向前走着，顶着凌之墨的威压，凑近他怀里那人，伸出双手就要扯掉那披在林砚身上的斗篷。
凌之墨没想到对面那人会有这种举动，没来得及阻止。
顷刻间猛烈的香气便如同龙卷风般迅速席卷整片验尸房，浓厚程度甚至压过了房间里的尸臭味。
眉头狠狠皱起，凌之墨刚想要动手，转头却瞥见站在门外的李于使劲摇着头，好像在阻止自己似的
…
养心殿，广陵帝还在焦头烂额地处理着面前一大堆还未被批阅的奏折，在一侧服侍的魏总管抬头瞥见皇上沉重的面庞，眉头微皱。
“魏明，你说朕把太子关进宗人府一年之久，是否是个明智的选择，朕也上了年纪，这段时间那些大臣们可都看着站队呢，朕这样，无疑是断了太子的前程啊。”
皇上突然开口，把魏明给吓了一跳，他整理好情绪毕恭毕敬地开口说道：
“皇上龙体安康，想来定能万寿无疆。只不过这小太子行事确实鲁莽，当朝国舅身担朝廷重任，众大臣那么多双眼睛就盯着看皇上会如何处罚他呢，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于牢狱，定会有有心者推想其中原委，依奴才看来，皇上罚的对，只不过罚的重了些…”
魏明从小看着皇帝长大，从他争来雍州这座宝地，成为广陵帝时起，就伴其左右。
都说伴君如伴虎，魏明也是如此。
原本还好，但不知从何时起，这皇上总做噩梦，随之而来的是整夜整夜的失眠，脾气愈发暴躁，一个不顺心就要爆发，宫里当差的杂役或多或少都领了罚。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于是他开始慌了。
为了能够长生不老，他和历代王朝的帝王一样，都在暗寻良医，以求灵丹妙药。
这会儿许是心情好了些，竟然听进去了魏明的话，陷入了沉思…
“也许吧，朕或许这次罚的是有些重了，但如果不这样，太子以后如何能担当大任，朕又如何能将皇位传授于他呢？”
外面的喜鹊还在欢喜地叫唤着，魏明作为为数不多知道皇帝私底下四处寻觅长生不老秘方的人，看破却不说破。
——自己明明爱权势如命，又怎会轻易将皇位让出？恐怕是害怕太子在苦难中成长，威胁到自己的皇位吧…魏明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
深夜，阴冷的月光洒在林家庄医馆门前的梧桐树上，斑驳的光影透过树叶的空隙洒在地上，微凉的春风从窗棂处吹进来，抚摸着床上那个被头发挡住大半张脸的女子的秀发。
林砚悠悠转醒，看着那熟悉的窗幔，猛地坐起身来，眼神里带着些慌张。
又有点晕了，林砚扶着自己的额头，一脸痛苦地躺了回去。
“哎！你不要起这么猛啊。”骆清清提着食盒从外面走进来，一推门就看见林砚猛地窜了起来，忍不住教训了起来。
她把食盒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摸了摸林砚的头，贴心地问道：
“现在怎么样，还感觉晕吗？“
“还好，对了，阿姐，我怎么了。“
“没什么，你就是太紧张了，再加上贫血晕倒了而已。”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看着林砚：
“你说，你是不是又没吃早饭！”
林砚的眼里划过一丝慌张，她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开口说道：
“阿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验尸之前是滴水不进的…”
骆清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心疼了起来，她愣了一下，随后叹了一口气：
“哎，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让你好好带在医馆学医你非不听…”随后摆弄其桌上的餐盒，拿出粥菜。
骆清清在一旁唠叨着，让林砚莫名感到心安。
“快些吃了吧，别让我和爷爷替你担心了。”
林砚的脸上露出了温情的笑容，她看着面前的饭食，感觉心里无比温柔，许是肚子也饿了，不由分说地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哎，没人跟你抢，你慢点！“
看到林砚这样，骆清清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忽然，林砚放下碗筷，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看着骆清清开口询问道：
“阿姐，是不是凌墨带我回来的，他现在在哪儿。还有，我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大。“
骆清清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便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开口说道：
“确实是，不过他已经回去了，没什么的…”
“喉咙处有中毒痕迹，全身上下多处骨折，整个头颅是被硬生生拽下来的…”
书吏手中的笔一刻也没有停下，整个验尸房里充斥着毛笔书写的沙沙声，屋内的气氛沉重而压抑。
“所以致死伤是哪个可以判断出来吗。”
一旁表情木然地书吏淡淡地抬头，他死死盯着林砚的双眼，好像是在提醒她什么似的。
看着林砚颤抖的幅度更大了，他好心又重复了一次，一字一顿道：
“能判断出来吗。”
林砚的额头逐渐渗出些细密的汗珠，她大口呼吸着空气，看着那书吏的表情，觉得此时的自己非常狼狈不堪。
要告诉他实情吗，还是徇私舞弊？
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对面那两名书吏的面容在她眼前跳跃，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力。
她的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大汗淋漓。
嘴唇微微颤抖，林砚最终还是选择说出真相：
“…致死伤是…是头…”
还没说完，突然，林砚的双腿一软，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就像一座即将倒塌的房屋，微微前倾。随后被眼疾手快的凌之墨一把扶住。
整个验尸过程结束，林砚的面纱缓缓坠落，露出她那清秀迷人的面容。
那两个书吏原本就已经看到了林砚惊为天人的样貌，有了些心理准备，没想到还是被这一幕给冲击到了，缓了缓，随后理所当然地开口说道：
“既然验尸过程已经结束了，那致死伤也找出来了，这人是中毒致死的——在头颅被扯下来之前，这人就已经死了。”
验尸房的密闭性能做的很好，整个房间几乎透不进几丝阳光。听到这话，凌之墨的表情变了变，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息…
屋内的气压沉重的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那两个人撒谎了，凌之墨知道，他虽然失忆，但也能分辨善与恶，刚才林砚明明说致死伤是头部，怎么就是中毒了。
他就站在那里，平淡如死水的眼神好像透过那粗糙的面具，射向了对面那二人。
不知为何，书吏们好像感受到了这上位者一般的威压，额头间开始分泌出细细的冷汗，那种被猎物盯上的不适感愈发强烈…
就在屋内的气氛沉重的不能再沉重时，门外的杂役敲了敲门。他们掐算着验尸的时辰也到了，打算进来收拾残骸：
“大人们，我们受大理寺少卿的嘱托，前来处理尸体。”
几人毕恭毕敬地推开木门，一股浓厚的尸臭味扑面而来，不过还好所有人都带着面纱。
但这样一来，那个昏迷的仵作就显得异常突兀。
进门后，众人不禁感叹道：这场景！怎的如此诡异！
面前那长方形木桌上躺着一具无头男尸，他浑身如同猪羊般被人狠心地解剖，鲜血淋漓的场景令人不寒而栗。
桌前站着一名身材高大，带着面具的男子，怀里揽着位昏迷不醒的美人。
那美人大汗淋漓，清秀美貌的面容如同白玉般雕刻出般，峨眉微微皱起，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阴影，显得如此脆弱与无助。
这样的场景本来应该是十分好看的，但坏就坏在这人的双手戴着一双沾满鲜血的特制手套——这人竟是仵作！
别的不说，这副惊为天人的美貌真的是能出现在验尸房这种地方的吗！
别说是其他杂役了，就连站在门口偷偷往里看的李于也是一脸的震惊。
之前怎么没有注意过，林砚这小子竟然长成这样！
众人愣在了原地，察觉出此时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劲，于是在原地踌躇，频频望向站在对面的那两位书吏。
那两名耀武扬威的小官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给吸引住了。
——这香味淡淡的，却异常勾人，几个杂役站在后面偷偷嗅了嗅房间里的味道，想要抓住这气味时，入鼻的却只有尸体的腐臭味…
凌之墨的眼皮狠狠一跳，他不可置信地缓缓看向倒在自己怀里的林砚。
这人身上，怎么这么香！
凌之墨此时有点迷糊，自己原本对气味就不是很敏感，这次却嗅到了这么强烈的气息，这不不禁让他睁大了双眼。
因为与此而来的，是一阵莫名的燥热。
不过幸亏他还留有一丝理智，害怕这味道影响到其他人，凌之墨一把揽过林砚那充斥着尸臭的斗篷，不由分说地盖到她头上，掩盖住了这令人悸动的香气…
此地不宜久留，既然那群人已经决定好了结局，那多说无义，凌之墨想了想，面无表情地搀扶着林砚往外走。
刚一动弹，就听见对面一位书吏颤抖着声音说道：
“站住…谁准你们走了！”底气好像不太足似的。
他好像也是闻到了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虽然害怕那边那个戴面具的家伙，但是这香气如此令人蠢蠢欲动，若是献给了皇上或者太子…那自己岂不是要飞黄腾达！于是那书吏忍着恐惧叫住了那人。
他颤颤巍巍地一步步向前走着，顶着凌之墨的威压，凑近他怀里那人，伸出双手就要扯掉那披在林砚身上的斗篷。
凌之墨没想到对面那人会有这种举动，没来得及阻止。
顷刻间猛烈的香气便如同龙卷风般迅速席卷整片验尸房，浓厚程度甚至压过了房间里的尸臭味。
眉头狠狠皱起，凌之墨刚想要动手，转头却瞥见站在门外的李于使劲摇着头，好像在阻止自己似的
…
养心殿，广陵帝还在焦头烂额地处理着面前一大堆还未被批阅的奏折，在一侧服侍的魏总管抬头瞥见皇上沉重的面庞，眉头微皱。
“魏明，你说朕把太子关进宗人府一年之久，是否是个明智的选择，朕也上了年纪，这段时间那些大臣们可都看着站队呢，朕这样，无疑是断了太子的前程啊。”
皇上突然开口，把魏明给吓了一跳，他整理好情绪毕恭毕敬地开口说道：
“皇上龙体安康，想来定能万寿无疆。只不过这小太子行事确实鲁莽，当朝国舅身担朝廷重任，众大臣那么多双眼睛就盯着看皇上会如何处罚他呢，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于牢狱，定会有有心者推想其中原委，依奴才看来，皇上罚的对，只不过罚的重了些…”
魏明从小看着皇帝长大，从他争来雍州这座宝地，成为广陵帝时起，就伴其左右。
都说伴君如伴虎，魏明也是如此。
原本还好，但不知从何时起，这皇上总做噩梦，随之而来的是整夜整夜的失眠，脾气愈发暴躁，一个不顺心就要爆发，宫里当差的杂役或多或少都领了罚。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于是他开始慌了。
为了能够长生不老，他和历代王朝的帝王一样，都在暗寻良医，以求灵丹妙药。
这会儿许是心情好了些，竟然听进去了魏明的话，陷入了沉思…
“也许吧，朕或许这次罚的是有些重了，但如果不这样，太子以后如何能担当大任，朕又如何能将皇位传授于他呢？”
外面的喜鹊还在欢喜地叫唤着，魏明作为为数不多知道皇帝私底下四处寻觅长生不老秘方的人，看破却不说破。
——自己明明爱权势如命，又怎会轻易将皇位让出？恐怕是害怕太子在苦难中成长，威胁到自己的皇位吧…魏明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
深夜，阴冷的月光洒在林家庄医馆门前的梧桐树上，斑驳的光影透过树叶的空隙洒在地上，微凉的春风从窗棂处吹进来，抚摸着床上那个被头发挡住大半张脸的女子的秀发。
林砚悠悠转醒，看着那熟悉的窗幔，猛地坐起身来，眼神里带着些慌张。
又有点晕了，林砚扶着自己的额头，一脸痛苦地躺了回去。
“哎！你不要起这么猛啊。”骆清清提着食盒从外面走进来，一推门就看见林砚猛地窜了起来，忍不住教训了起来。
她把食盒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摸了摸林砚的头，贴心地问道：
“现在怎么样，还感觉晕吗？“
“还好，对了，阿姐，我怎么了。“
“没什么，你就是太紧张了，再加上贫血晕倒了而已。”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看着林砚：
“你说，你是不是又没吃早饭！”
林砚的眼里划过一丝慌张，她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开口说道：
“阿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验尸之前是滴水不进的…”
骆清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心疼了起来，她愣了一下，随后叹了一口气：
“哎，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让你好好带在医馆学医你非不听…”随后摆弄其桌上的餐盒，拿出粥菜。
骆清清在一旁唠叨着，让林砚莫名感到心安。
“快些吃了吧，别让我和爷爷替你担心了。”
林砚的脸上露出了温情的笑容，她看着面前的饭食，感觉心里无比温柔，许是肚子也饿了，不由分说地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哎，没人跟你抢，你慢点！“
看到林砚这样，骆清清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忽然，林砚放下碗筷，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看着骆清清开口询问道：
“阿姐，是不是凌墨带我回来的，他现在在哪儿。还有，我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大。“
骆清清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便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开口说道：
“确实是，不过他已经回去了，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