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我也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不是人，我是一个树洞，听了两曲二胡后就进入到这具身体中了。”
说完，我便低头用手指绞着衣袖，不知道他是否会相信，如果古霁要把我赶走我也无法用武力反抗他。
广场上独来独往的行人浮现在我脑海，他们为了生活来去匆忙，一个人闯荡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夜里静悄悄的，空中飘荡着一些不知名光点，增添了这股静谧。
古霁在沉默许久道：“你的家乡在哪？”
他这个问题倒是把我问住了，广场路边？21世纪新时代？
我犹豫了一下：“在21世纪的一个广场路边，那里的人们穿着和你不同，他们经常露胳膊露腿……还经常使用手机和平板。”
古霁听我说完，略微颔首，似乎是接受了我这个奇怪的回答：“听起来很奇妙，但精怪化形在仙界也是常有的，但你这样的情况比较例外，和夺舍有几分相似。”
曾在人类视频中听说过用夺舍来获取他人气运的电视剧，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这里的夺舍是否和听说的一样。
“夺舍会怎样？”
“若原主已经死亡那么这具身体就能彻底归你所有，反之会被原主挤走成为孤魂野鬼。”分明是个严肃的问题，他仍是笑盈盈地一脸事不关己但语气轻柔让我不觉感到心慌。
我叹了口气，只觉得前路迷茫。
古霁冷不丁出声向我确认道：“你确认是听完二胡曲后直接到达的这里？”
我详细描述道：“当时我意识很模糊，后面便昏了过去，期间有没有发生别的事我无法知晓……醒来第一眼就是在方才的房间里。”
“这确实是闻所未闻的经历。”他好似肯定了我的回答。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或许能名正言顺留下来的方法。
青悦说他是乐师，那他肯定会乐器或者唱歌，若是如此拜他为师再好不过。
我越想越兴奋，感觉前路一刹那明亮起来。
我灵活地转过身体对他道：“古霁，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他淡淡道：“三日前我已拒绝过你，青悦应当同你说了。”
好像被婉拒了……
我想挣扎一下却被他拦道：“今日时候不早了，先去梳洗休息吧，青悦在里面等你。拜师的事明日再议，到时我会让青悦来唤你。”
说完不等我回答，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古霁便消失在了原地。
这和电视剧里一模一样，甚至更加自然。
以后我也能这样吗？我仔细思考着，对此十分好奇和向往。
古霁似乎没有完全拒绝我的请求，明日应当还有机会。
我望向天空，皎洁的月光已经向西方偏移了不少，若这里计时方法与21世纪相同应当是处在半夜时分。
站了许久加上我重心仍没有特别稳定，稍微一动便感觉身体十分麻木，我扶着树用力甩腿缓过这一阵麻劲，望向上方树干。
方才古霁在时总觉得心里很紧张不敢到处乱看，现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总觉得古霁并不是表面那样平易近人……
树干比我两只手环抱还要大很多，往上能看到分出了许多小一些的树枝，树枝上一簇一簇地挂着灯笼似的“花灯”，照亮了顶端，时不时飘出的光点往下落，我伸出手去，飘了一会儿还未落到我手心便熄灭了。
生灿烂耀眼，死无声无息。
心里蹦出了这样一句话，还想要深想时青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姛姑娘。”
我回过身面向她，她的眼睛鼻子和她圆圆的小脸搭配起来十分可爱。
她手臂上搭着块布，迈着小碎步向我移动，看起来更加生动了。
“姛姑娘，大人说你没有灵力不宜在外久待。”
我摇了摇头，身体没有什么异样，我轻捏了下大腿买了，酥麻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她自顾自地将手臂上的布搭在我肩上，边说边绕到我身前打上结。
“姛姑娘，没有灵力是受不住这外面的寒气的。”
“我并无异常。”我反驳道。
没灵力应该就相当于凡人吧，我自动转化了称呼。
她望了我一眼，握住我一只手，身体顿时找到了热源，手掌处涌进了源源不断的热流，全身渐渐活络起来。
她帮我把肩上的布往前拢：“刚刚这些灵力会让你舒服一些，这是大人送来的披风，听说是用了什么毛，”她停了一下又道，“记不住，总之相当保暖，姛姑娘你可得好好披着。”
这是披风，新事物又多了一种。
青悦把披风前端塞到我手里，在前方引路。
我毫不犹豫地把手放进去，披风里面是短毛摸起来很软很舒服，我一路上爱不释手地前后搓捻，手感非常棒。
“姛姑娘，里面就是浴池。”
后知后觉我已经能顺利行走了，抬眼一看，此处是一个长廊，门往两边推拉，里面是个圆形的池子，池面上铺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瓣，池子四周是和醒来房间里相似的帘幕，在空中半垂着，似梦似幻。
“姛姑娘，换洗衣物已备好，奴来服侍你沐浴吧。”
视频中这些场景都是一笔带过，要我自己洗还真没经验，除了……被大雨淋过的那些日子。
我欣然接受，嗯了一声：“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她站在我身侧向我抬手示意：“姛姑娘什么都不用做只需配合奴便好。”
就这样我在池子里任她摆布，十分享受。不知过了多久，整个人越来越困，下一秒就能在池子里睡过去。
后面我似乎看到了个模糊的影子，但实在抵不过睡意，一头昏睡过去。
再醒来仿佛又回到了昨天，熟悉的帘幕熟悉的床，还有熟悉的青悦的声音。
“姑娘，卯时了，大人在前殿等你。”
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一股凉意袭来，我察觉不对低头一看，呃……
白花花的身体，衣服去哪了。
这是什么当地习俗吗？
青悦在桌前背对着我站的笔直，我试探着出声：“青悦，这个应该要穿衣服吧。”
她闻言转过头来，一脸惊慌失措往后退了两步：“姛姑娘，你衣服呢？”
？？？
她也不知道？
“昨晚不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不是不是，当时我去拿花油回来姛姑娘你就不见了，姛姑娘不是自己回来的吗？”
我和她面面相觑，心中有了答案。除了他还能是谁……
“是古霁。”
“大人送的！”
我们不约而同开口道，但她听起来很兴奋。
看过不少男女骚扰的视频，穿越第一天就给我遇上了，但我昨晚昏过去了，还是先听古霁怎么说吧，我意外地平静。
“还有衣服吗？”
白光一现，被子上出现了一叠衣服，我向青悦道谢：“你真是哆啦A梦在世。”
青悦偷瞄了眼门外小声向我示意：“不是我，姛姑娘看门外。”
我依照她的话看去，门外立着道修长的影子。
突然影子说话了：“姛姑娘，我在外面等你。”
我一时失语，古霁说完就离开了，门前的影子慢慢变小消失。
呃……真是体贴。
衣服层层叠叠地很是繁复，里面三件外面两件，虽然穿起来复杂但完成后我在铜镜前看了一圈，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我凑近铜镜细细观察自己，这具身体的脸不是顶级美人倾国倾城的长相，我结合着平日看到的一众美女分析：这张脸是一种秀丽而不小家子气的长相配上正好合适。
青悦一边看门外一边催我：“姛姑娘，快跟奴出去吧，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两个小时，果然忙的时候时间像水一样哗啦啦地就流走了。
她怕古霁生气，能理解。
我跟着她走到门外时便听到了乐声，远远的从扶桑树的方向传来，我一边走一边凝神细听，旋律很熟悉，好像是老沈和老赵常奏的《空山鸟语》
古霁也会二胡，他也会《空山鸟语》，他与老沈老赵会有什么关系吗？
我对自己大胆的想法感到震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我越走越快，最后不自觉跑了起来。
青悦在后面着急地唤我我也不理睬，走到离他只有几步距离时我停了下来，我未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哽咽。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你可以教我二胡吗？”
古霁停下，弓停声止。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另起话题道：“昨夜我没有……”
我迫切地希望他回答，抢着道，“我不在乎，”话锋一转，“你能不能教我二胡？”
他神色冷了下来，摇头道：“拜师不是这个态度。”
他不理解我突然的拜师，我也不理解我突然的哽咽和冲动。
“这是我第二次拒绝你，事不过三，下次若没有恰当的理由，我便永不会收你为徒。”
他的话让我恢复了些理智，青悦在一旁安慰我道：“大人这么多年来只收了一个徒弟，姛姑娘，如今你能留在宫里待上这几日已经是千年难遇了，没关系，还有一次机会。”
青悦说得不算小声，古霁意味不明的看了我和青悦一眼。
我调整了呼吸，声音不再哽咽，走近一步错开视线盯着二胡道：“古霁大人，能否告诉我第一次是因为什么拒绝。”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不是人，我是一个树洞，听了两曲二胡后就进入到这具身体中了。”
说完，我便低头用手指绞着衣袖，不知道他是否会相信，如果古霁要把我赶走我也无法用武力反抗他。
广场上独来独往的行人浮现在我脑海，他们为了生活来去匆忙，一个人闯荡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夜里静悄悄的，空中飘荡着一些不知名光点，增添了这股静谧。
古霁在沉默许久道：“你的家乡在哪？”
他这个问题倒是把我问住了，广场路边？21世纪新时代？
我犹豫了一下：“在21世纪的一个广场路边，那里的人们穿着和你不同，他们经常露胳膊露腿……还经常使用手机和平板。”
古霁听我说完，略微颔首，似乎是接受了我这个奇怪的回答：“听起来很奇妙，但精怪化形在仙界也是常有的，但你这样的情况比较例外，和夺舍有几分相似。”
曾在人类视频中听说过用夺舍来获取他人气运的电视剧，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这里的夺舍是否和听说的一样。
“夺舍会怎样？”
“若原主已经死亡那么这具身体就能彻底归你所有，反之会被原主挤走成为孤魂野鬼。”分明是个严肃的问题，他仍是笑盈盈地一脸事不关己但语气轻柔让我不觉感到心慌。
我叹了口气，只觉得前路迷茫。
古霁冷不丁出声向我确认道：“你确认是听完二胡曲后直接到达的这里？”
我详细描述道：“当时我意识很模糊，后面便昏了过去，期间有没有发生别的事我无法知晓……醒来第一眼就是在方才的房间里。”
“这确实是闻所未闻的经历。”他好似肯定了我的回答。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或许能名正言顺留下来的方法。
青悦说他是乐师，那他肯定会乐器或者唱歌，若是如此拜他为师再好不过。
我越想越兴奋，感觉前路一刹那明亮起来。
我灵活地转过身体对他道：“古霁，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他淡淡道：“三日前我已拒绝过你，青悦应当同你说了。”
好像被婉拒了……
我想挣扎一下却被他拦道：“今日时候不早了，先去梳洗休息吧，青悦在里面等你。拜师的事明日再议，到时我会让青悦来唤你。”
说完不等我回答，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古霁便消失在了原地。
这和电视剧里一模一样，甚至更加自然。
以后我也能这样吗？我仔细思考着，对此十分好奇和向往。
古霁似乎没有完全拒绝我的请求，明日应当还有机会。
我望向天空，皎洁的月光已经向西方偏移了不少，若这里计时方法与21世纪相同应当是处在半夜时分。
站了许久加上我重心仍没有特别稳定，稍微一动便感觉身体十分麻木，我扶着树用力甩腿缓过这一阵麻劲，望向上方树干。
方才古霁在时总觉得心里很紧张不敢到处乱看，现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总觉得古霁并不是表面那样平易近人……
树干比我两只手环抱还要大很多，往上能看到分出了许多小一些的树枝，树枝上一簇一簇地挂着灯笼似的“花灯”，照亮了顶端，时不时飘出的光点往下落，我伸出手去，飘了一会儿还未落到我手心便熄灭了。
生灿烂耀眼，死无声无息。
心里蹦出了这样一句话，还想要深想时青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姛姑娘。”
我回过身面向她，她的眼睛鼻子和她圆圆的小脸搭配起来十分可爱。
她手臂上搭着块布，迈着小碎步向我移动，看起来更加生动了。
“姛姑娘，大人说你没有灵力不宜在外久待。”
我摇了摇头，身体没有什么异样，我轻捏了下大腿买了，酥麻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她自顾自地将手臂上的布搭在我肩上，边说边绕到我身前打上结。
“姛姑娘，没有灵力是受不住这外面的寒气的。”
“我并无异常。”我反驳道。
没灵力应该就相当于凡人吧，我自动转化了称呼。
她望了我一眼，握住我一只手，身体顿时找到了热源，手掌处涌进了源源不断的热流，全身渐渐活络起来。
她帮我把肩上的布往前拢：“刚刚这些灵力会让你舒服一些，这是大人送来的披风，听说是用了什么毛，”她停了一下又道，“记不住，总之相当保暖，姛姑娘你可得好好披着。”
这是披风，新事物又多了一种。
青悦把披风前端塞到我手里，在前方引路。
我毫不犹豫地把手放进去，披风里面是短毛摸起来很软很舒服，我一路上爱不释手地前后搓捻，手感非常棒。
“姛姑娘，里面就是浴池。”
后知后觉我已经能顺利行走了，抬眼一看，此处是一个长廊，门往两边推拉，里面是个圆形的池子，池面上铺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瓣，池子四周是和醒来房间里相似的帘幕，在空中半垂着，似梦似幻。
“姛姑娘，换洗衣物已备好，奴来服侍你沐浴吧。”
视频中这些场景都是一笔带过，要我自己洗还真没经验，除了……被大雨淋过的那些日子。
我欣然接受，嗯了一声：“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她站在我身侧向我抬手示意：“姛姑娘什么都不用做只需配合奴便好。”
就这样我在池子里任她摆布，十分享受。不知过了多久，整个人越来越困，下一秒就能在池子里睡过去。
后面我似乎看到了个模糊的影子，但实在抵不过睡意，一头昏睡过去。
再醒来仿佛又回到了昨天，熟悉的帘幕熟悉的床，还有熟悉的青悦的声音。
“姑娘，卯时了，大人在前殿等你。”
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一股凉意袭来，我察觉不对低头一看，呃……
白花花的身体，衣服去哪了。
这是什么当地习俗吗？
青悦在桌前背对着我站的笔直，我试探着出声：“青悦，这个应该要穿衣服吧。”
她闻言转过头来，一脸惊慌失措往后退了两步：“姛姑娘，你衣服呢？”
？？？
她也不知道？
“昨晚不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不是不是，当时我去拿花油回来姛姑娘你就不见了，姛姑娘不是自己回来的吗？”
我和她面面相觑，心中有了答案。除了他还能是谁……
“是古霁。”
“大人送的！”
我们不约而同开口道，但她听起来很兴奋。
看过不少男女骚扰的视频，穿越第一天就给我遇上了，但我昨晚昏过去了，还是先听古霁怎么说吧，我意外地平静。
“还有衣服吗？”
白光一现，被子上出现了一叠衣服，我向青悦道谢：“你真是哆啦A梦在世。”
青悦偷瞄了眼门外小声向我示意：“不是我，姛姑娘看门外。”
我依照她的话看去，门外立着道修长的影子。
突然影子说话了：“姛姑娘，我在外面等你。”
我一时失语，古霁说完就离开了，门前的影子慢慢变小消失。
呃……真是体贴。
衣服层层叠叠地很是繁复，里面三件外面两件，虽然穿起来复杂但完成后我在铜镜前看了一圈，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我凑近铜镜细细观察自己，这具身体的脸不是顶级美人倾国倾城的长相，我结合着平日看到的一众美女分析：这张脸是一种秀丽而不小家子气的长相配上正好合适。
青悦一边看门外一边催我：“姛姑娘，快跟奴出去吧，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两个小时，果然忙的时候时间像水一样哗啦啦地就流走了。
她怕古霁生气，能理解。
我跟着她走到门外时便听到了乐声，远远的从扶桑树的方向传来，我一边走一边凝神细听，旋律很熟悉，好像是老沈和老赵常奏的《空山鸟语》
古霁也会二胡，他也会《空山鸟语》，他与老沈老赵会有什么关系吗？
我对自己大胆的想法感到震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我越走越快，最后不自觉跑了起来。
青悦在后面着急地唤我我也不理睬，走到离他只有几步距离时我停了下来，我未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哽咽。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你可以教我二胡吗？”
古霁停下，弓停声止。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另起话题道：“昨夜我没有……”
我迫切地希望他回答，抢着道，“我不在乎，”话锋一转，“你能不能教我二胡？”
他神色冷了下来，摇头道：“拜师不是这个态度。”
他不理解我突然的拜师，我也不理解我突然的哽咽和冲动。
“这是我第二次拒绝你，事不过三，下次若没有恰当的理由，我便永不会收你为徒。”
他的话让我恢复了些理智，青悦在一旁安慰我道：“大人这么多年来只收了一个徒弟，姛姑娘，如今你能留在宫里待上这几日已经是千年难遇了，没关系，还有一次机会。”
青悦说得不算小声，古霁意味不明的看了我和青悦一眼。
我调整了呼吸，声音不再哽咽，走近一步错开视线盯着二胡道：“古霁大人，能否告诉我第一次是因为什么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