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间，林皓月已随大部队迁徙数日。
路途中，白昊一直躲在角落，拒绝交谈，仅允许李峻陪在身边。
出发前，荣王爷郑重地将护送大将军之职交给了李峻。李峻虽心善不忍手刃敌人，却亦忠诚无畏护卫将军。
“昊哥哥。”林皓月见白昊孤零零一人在树下，曲着一只腿，抚额望天。
沉默。
“昊哥哥，你说句话啊。”
依旧沉默。
林皓月蹲下身子，想触摸他的手臂，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原来是李峻，一剑挡下。
“林良娣，莫靠近。”李峻日夜兼护守在身边，生怕有邪念之人，借着这趟回京，刺杀白昊。
“连我也要防着吗？昊哥哥，你说句话啊！”林皓月歇斯底里呐喊。
白昊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犹如行尸走肉，颓废无力。
“把她拉回来。”龙靖霖朝身后的侍卫命令道，“快去！”
“是。”侍卫领命，连忙跑了过去，将林皓月拦住，拖拽走。
“其实林良娣根本不会伤害您。您亦是如此吗？”李峻不解，回头问道。
“和我亲近，并非好事。”傻妹妹，这是在保护你啊。
“这……”一代战神，如今竟落入此番境地。可悲可叹！
“临行前，荣王爷嘱咐京城有暗卫布防。只要咱们安全抵达京城，就一切无虞。”李峻安慰道。
“哈哈。”白昊仰天长啸，“天子脚下，哪有净土……”
李峻忙慌捂住他的嘴，不安道，“将军，小心被人听到……”
白昊眨巴眼，乖巧噤声。李峻松开手，露出一张带笑的脸。
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将军真的与凡人不同。
“皇上并不想要臣的命。荣王爷多此一举，你们安心吧。”白昊付之一笑。
皇上若是想要他的命，早在边境时便一道圣旨给他挂上谋逆的罪名，判他死刑了。
“那去了京城，将军您会怎么应对？”李峻好奇问道。
白昊笑而不语。
“将军会回封地吗？”李峻追问道。他知道白昊派罗锗先行一步去武威了。
白昊笑容僵硬在脸上，含糊说道，“会……吧……”
如果真的要回封地，他要带走一个人。那朝思暮想之人。
如果回不去了，他便愿和那人一同困于京城之笼中，永不分离。
林皓月被拖拽至龙靖霖面前，暴躁乱动，手脚一阵忙碌朝龙靖霖身上招呼去。
“冷静！”龙靖霖试图抓住她挥舞的手，却险些被她的指甲刮伤脸。
哎，自己的女人，只能自己宠。
龙靖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猛地打横抱起，令她动弹不得。
“孤命令你冷静。”
虽手脚不便，林皓月却依然嘴巴不停嘟囔，咒骂着他。
“闭嘴！”龙靖霖低下头，用嘴巴堵住了她的，让她不再言语。
唇齿相互纠葛，彷佛两颗跳动的心交织。呼吸相互交错，犹如一曲情歌荡漾。
虽心有不甘，却纠缠不休。这便是他俩的命运吧。
林皓月极力掰扯，用手臂抵住他的猛烈进攻，挣扎间将头挪开喘气。
“龙靖霖！”恼羞成怒间直呼大名。
龙靖霖不怀好意地抿了抿嘴，似在回味方才的甜蜜，狡黠地说道，“你分明亦是享受。”
“放我下来！”林皓月气急败坏。
“清醒了没？”龙靖霖挑眉戏谑道，“方才又哭又闹，活生生泼妇。”
“还不是你不讲理，你们都不讲理！”林皓月委屈地流下泪来，“昊哥哥这般良金美玉，被小人构陷，被缴兵权，却无计可施。经此折磨，臣妾替他心寒。”
“你就这般心疼他？”龙靖霖波澜不惊的面容下是一颗翻涌波涛的心。
林皓月躲开他的目光，不容迟疑道，“是。”
“再说一遍。”
“是！”林皓月拼命吼叫道，应答声响彻云霄。
龙靖霖狠心手一松，将林皓月重重摔在地上。她屁股着地，脑瓜子嗡嗡作响。
“果然你是捂不热的石头。”顽固不化。
她会不会有一天也这般心疼自己，声嘶力竭地为他抗争？答案模糊不定，躲在云朵间，定眼看去，飘渺虚无。
林皓月艰难起身，四肢的疼痛不敌内心的寒冷，哆哆嗦嗦，却亦义无反顾，“你们皇室吃人不吐骨头，薄情寡义，对功臣尚是如此，更何况对天下百姓，可以见得，令人不齿。”
“啪”一声龙靖霖重重打在她的脸上，林皓月倔强地抬头和他对视，只见他一脸错愕，随即懊恼地将手背过身去。
“你根本不知道事情原委。林皓月，给孤点时间，孤会向你证明，不是像你想的那样。”龙靖霖收起外露的表情，郑重地说道。
林皓月还是不相信，浓黑深邃的眼眸，宛如浩淼的星空，直直地看着他。
“回去吧。”龙靖霖叹道，“别出现在孤的面前。”令人心烦意乱。
“你不说我也会走。”林皓月依然是气鼓鼓的，呼吸间，□□轻轻起伏着，似羞还怒。
送走了发脾气的大小姐，龙靖霖终是有闲暇找白昊聊聊。白昊躺在树下，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好不旷放。
“你这就躺下了？”
白昊微微撑眼，见是他，又把眼闭上。
“不愿见孤？”
白昊并不理会。
龙靖霖找了他隔壁一块空地，清理清理杂草，扫平小碎石头，也学着他的样子，肆意躺下。
“你这风景怪好的，辽阔天穹。”
“太子吵着臣了。”
“孤见你也没睡着啊。”
“让臣静静。”白昊翻个身，背对着他。
“你都闭关了那么些日，还不愿与人交流？”龙靖霖戳戳他的后背，“还在怨孤，怨皇上。”
“臣哪敢。”
“若不是有小人抓住了你的把柄，父皇断不会如此待你，父皇也是在保护你。”
“嗯。”
“回京城后你想做什么？”
“什么都不想。”白昊想了想又补充道，“断不敢想。”
“这可不像你，幕天席地，纵意所如之人。”
缄默不语。
“孤听闻你派罗锗回你的封地，你是不是想日后回封地去。”
“也许。”
“挺好的。做个逍遥神仙，天高皇帝远，任你飞。”
“臣想带她走。”
“嗯？”龙靖霖不确定地问道。
“太子您知道臣在说什么。”
“孤听明白了，但……凭什么？”龙靖霖眼中瞬间冒火，脸色变得铁青。
白昊坐起身来，一把将龙靖霖拉起，眼睛严厉地瞪着他，“既然太子无法做到对月儿全心全意的好，那倒不如让给臣，臣会对她一心一意，永无二心。”
“你说什么？凭什么孤就做不到全心全意？”
“太子何不数数自己的嫔妾共有几位，还有一位太子妃，压在月儿头上。”
“你……”龙靖霖被怼得哑口无言，却仍顽强抵抗，“孤从未有过别的女人，身心皆专一于她。只是身不由己，受制于人，有时不得不违心。”
“太子爷您在这个位置上，自是无法随心所欲。”白昊话锋一转，“可月儿要的又偏偏是您给不了的。既是如此，何不放手？”
“孤偏偏不放，你奈孤何？”龙靖霖丝毫不退步，针锋相对。
“那臣也不会放。臣会摒弃一切，换取月儿的自由。”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就算父皇应允了你，她也不会跟你走的。”龙靖霖想起林皓月曾经逃跑过一次，不免头痛欲裂，“家里有她的牵挂。”
宝儿，他们之间尚存的维系，血浓于水，化也化不开。
龙靖霖不相信她会残忍到连宝儿也不顾，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太子您已将宝儿寄养在太子妃膝下，已是斩断了月儿他们母子之间的情线。月儿为了孩子的将来，亦会忍气吞声，不争不抢，让宝儿成为名副其实的嫡出。”
一语道破。
此时的龙靖霖已是羞愧难当。从前的他很少考虑林皓月的感受，只觉得自己是在对她好，她知不知晓，领不领情，都是另一回事。直到旁观者赤裸裸地点出，他才幡然醒悟，原来她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爱她，却无法让她成为他的唯一。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却还比不上乡野村夫，尚能一生只娶一人。
“这些都是权宜之计，待孤有一日终登大殿，她想要的，孤通通给她。”
“为何一定要等到那一日？若是那一日迟迟不来，而月儿却积忧成疾，以致油尽灯枯，那这一生不白白浪费了。”
一针见血。
“这……”龙靖霖挠了挠脑袋，皱着眉头急促地呼吸着，想要反驳。
“太子，您与臣公平竞争。”白昊顿了顿，“敢否？”
“三个月后，若月儿仍死心塌地地做您的良娣，留在宫中，臣便死了心，孤身一人回封地，再不打扰。”虽然想与她一同留下，可终是没了理由。
“可若是她不愿意，您是否愿和臣一样，选择放手，还她自由？”
两男争一女，如落俗话本般男的掌控全局，将争夺的女子视为男性魅力的象征和战利品。可林皓月作为觉醒女性，又怎会甘愿任人挑选？
白昊懂了她，便将选择权交由她，等待她的心意。
龙靖霖啊龙靖霖，那你做得到吗？
路途中，白昊一直躲在角落，拒绝交谈，仅允许李峻陪在身边。
出发前，荣王爷郑重地将护送大将军之职交给了李峻。李峻虽心善不忍手刃敌人，却亦忠诚无畏护卫将军。
“昊哥哥。”林皓月见白昊孤零零一人在树下，曲着一只腿，抚额望天。
沉默。
“昊哥哥，你说句话啊。”
依旧沉默。
林皓月蹲下身子，想触摸他的手臂，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原来是李峻，一剑挡下。
“林良娣，莫靠近。”李峻日夜兼护守在身边，生怕有邪念之人，借着这趟回京，刺杀白昊。
“连我也要防着吗？昊哥哥，你说句话啊！”林皓月歇斯底里呐喊。
白昊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犹如行尸走肉，颓废无力。
“把她拉回来。”龙靖霖朝身后的侍卫命令道，“快去！”
“是。”侍卫领命，连忙跑了过去，将林皓月拦住，拖拽走。
“其实林良娣根本不会伤害您。您亦是如此吗？”李峻不解，回头问道。
“和我亲近，并非好事。”傻妹妹，这是在保护你啊。
“这……”一代战神，如今竟落入此番境地。可悲可叹！
“临行前，荣王爷嘱咐京城有暗卫布防。只要咱们安全抵达京城，就一切无虞。”李峻安慰道。
“哈哈。”白昊仰天长啸，“天子脚下，哪有净土……”
李峻忙慌捂住他的嘴，不安道，“将军，小心被人听到……”
白昊眨巴眼，乖巧噤声。李峻松开手，露出一张带笑的脸。
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将军真的与凡人不同。
“皇上并不想要臣的命。荣王爷多此一举，你们安心吧。”白昊付之一笑。
皇上若是想要他的命，早在边境时便一道圣旨给他挂上谋逆的罪名，判他死刑了。
“那去了京城，将军您会怎么应对？”李峻好奇问道。
白昊笑而不语。
“将军会回封地吗？”李峻追问道。他知道白昊派罗锗先行一步去武威了。
白昊笑容僵硬在脸上，含糊说道，“会……吧……”
如果真的要回封地，他要带走一个人。那朝思暮想之人。
如果回不去了，他便愿和那人一同困于京城之笼中，永不分离。
林皓月被拖拽至龙靖霖面前，暴躁乱动，手脚一阵忙碌朝龙靖霖身上招呼去。
“冷静！”龙靖霖试图抓住她挥舞的手，却险些被她的指甲刮伤脸。
哎，自己的女人，只能自己宠。
龙靖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猛地打横抱起，令她动弹不得。
“孤命令你冷静。”
虽手脚不便，林皓月却依然嘴巴不停嘟囔，咒骂着他。
“闭嘴！”龙靖霖低下头，用嘴巴堵住了她的，让她不再言语。
唇齿相互纠葛，彷佛两颗跳动的心交织。呼吸相互交错，犹如一曲情歌荡漾。
虽心有不甘，却纠缠不休。这便是他俩的命运吧。
林皓月极力掰扯，用手臂抵住他的猛烈进攻，挣扎间将头挪开喘气。
“龙靖霖！”恼羞成怒间直呼大名。
龙靖霖不怀好意地抿了抿嘴，似在回味方才的甜蜜，狡黠地说道，“你分明亦是享受。”
“放我下来！”林皓月气急败坏。
“清醒了没？”龙靖霖挑眉戏谑道，“方才又哭又闹，活生生泼妇。”
“还不是你不讲理，你们都不讲理！”林皓月委屈地流下泪来，“昊哥哥这般良金美玉，被小人构陷，被缴兵权，却无计可施。经此折磨，臣妾替他心寒。”
“你就这般心疼他？”龙靖霖波澜不惊的面容下是一颗翻涌波涛的心。
林皓月躲开他的目光，不容迟疑道，“是。”
“再说一遍。”
“是！”林皓月拼命吼叫道，应答声响彻云霄。
龙靖霖狠心手一松，将林皓月重重摔在地上。她屁股着地，脑瓜子嗡嗡作响。
“果然你是捂不热的石头。”顽固不化。
她会不会有一天也这般心疼自己，声嘶力竭地为他抗争？答案模糊不定，躲在云朵间，定眼看去，飘渺虚无。
林皓月艰难起身，四肢的疼痛不敌内心的寒冷，哆哆嗦嗦，却亦义无反顾，“你们皇室吃人不吐骨头，薄情寡义，对功臣尚是如此，更何况对天下百姓，可以见得，令人不齿。”
“啪”一声龙靖霖重重打在她的脸上，林皓月倔强地抬头和他对视，只见他一脸错愕，随即懊恼地将手背过身去。
“你根本不知道事情原委。林皓月，给孤点时间，孤会向你证明，不是像你想的那样。”龙靖霖收起外露的表情，郑重地说道。
林皓月还是不相信，浓黑深邃的眼眸，宛如浩淼的星空，直直地看着他。
“回去吧。”龙靖霖叹道，“别出现在孤的面前。”令人心烦意乱。
“你不说我也会走。”林皓月依然是气鼓鼓的，呼吸间，□□轻轻起伏着，似羞还怒。
送走了发脾气的大小姐，龙靖霖终是有闲暇找白昊聊聊。白昊躺在树下，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好不旷放。
“你这就躺下了？”
白昊微微撑眼，见是他，又把眼闭上。
“不愿见孤？”
白昊并不理会。
龙靖霖找了他隔壁一块空地，清理清理杂草，扫平小碎石头，也学着他的样子，肆意躺下。
“你这风景怪好的，辽阔天穹。”
“太子吵着臣了。”
“孤见你也没睡着啊。”
“让臣静静。”白昊翻个身，背对着他。
“你都闭关了那么些日，还不愿与人交流？”龙靖霖戳戳他的后背，“还在怨孤，怨皇上。”
“臣哪敢。”
“若不是有小人抓住了你的把柄，父皇断不会如此待你，父皇也是在保护你。”
“嗯。”
“回京城后你想做什么？”
“什么都不想。”白昊想了想又补充道，“断不敢想。”
“这可不像你，幕天席地，纵意所如之人。”
缄默不语。
“孤听闻你派罗锗回你的封地，你是不是想日后回封地去。”
“也许。”
“挺好的。做个逍遥神仙，天高皇帝远，任你飞。”
“臣想带她走。”
“嗯？”龙靖霖不确定地问道。
“太子您知道臣在说什么。”
“孤听明白了，但……凭什么？”龙靖霖眼中瞬间冒火，脸色变得铁青。
白昊坐起身来，一把将龙靖霖拉起，眼睛严厉地瞪着他，“既然太子无法做到对月儿全心全意的好，那倒不如让给臣，臣会对她一心一意，永无二心。”
“你说什么？凭什么孤就做不到全心全意？”
“太子何不数数自己的嫔妾共有几位，还有一位太子妃，压在月儿头上。”
“你……”龙靖霖被怼得哑口无言，却仍顽强抵抗，“孤从未有过别的女人，身心皆专一于她。只是身不由己，受制于人，有时不得不违心。”
“太子爷您在这个位置上，自是无法随心所欲。”白昊话锋一转，“可月儿要的又偏偏是您给不了的。既是如此，何不放手？”
“孤偏偏不放，你奈孤何？”龙靖霖丝毫不退步，针锋相对。
“那臣也不会放。臣会摒弃一切，换取月儿的自由。”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就算父皇应允了你，她也不会跟你走的。”龙靖霖想起林皓月曾经逃跑过一次，不免头痛欲裂，“家里有她的牵挂。”
宝儿，他们之间尚存的维系，血浓于水，化也化不开。
龙靖霖不相信她会残忍到连宝儿也不顾，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太子您已将宝儿寄养在太子妃膝下，已是斩断了月儿他们母子之间的情线。月儿为了孩子的将来，亦会忍气吞声，不争不抢，让宝儿成为名副其实的嫡出。”
一语道破。
此时的龙靖霖已是羞愧难当。从前的他很少考虑林皓月的感受，只觉得自己是在对她好，她知不知晓，领不领情，都是另一回事。直到旁观者赤裸裸地点出，他才幡然醒悟，原来她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爱她，却无法让她成为他的唯一。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却还比不上乡野村夫，尚能一生只娶一人。
“这些都是权宜之计，待孤有一日终登大殿，她想要的，孤通通给她。”
“为何一定要等到那一日？若是那一日迟迟不来，而月儿却积忧成疾，以致油尽灯枯，那这一生不白白浪费了。”
一针见血。
“这……”龙靖霖挠了挠脑袋，皱着眉头急促地呼吸着，想要反驳。
“太子，您与臣公平竞争。”白昊顿了顿，“敢否？”
“三个月后，若月儿仍死心塌地地做您的良娣，留在宫中，臣便死了心，孤身一人回封地，再不打扰。”虽然想与她一同留下，可终是没了理由。
“可若是她不愿意，您是否愿和臣一样，选择放手，还她自由？”
两男争一女，如落俗话本般男的掌控全局，将争夺的女子视为男性魅力的象征和战利品。可林皓月作为觉醒女性，又怎会甘愿任人挑选？
白昊懂了她，便将选择权交由她，等待她的心意。
龙靖霖啊龙靖霖，那你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