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目睹眼前这一幕后不禁挑起眉毛,这人要在娱乐圈,那真是妥妥的影帝。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夫人?”

    舒夏打开门,门外的小丫鬟走进来扫了一眼床上,随后表面恭敬语气嘲讽的说道:“少夫人可有何所需之物?”

    舒夏眉头微皱,面露忧色地回答道:“夫君此刻周身冰冷,不知府医身在何处?”

    小丫鬟听后,不慌不忙地回应说:“少夫人不必担忧,少爷并无大碍。只是老夫人突然心悸加剧,府医已赶去为老夫人诊治了。此处就烦劳少夫人悉心照料少爷,稍后奴婢自会前去请府医前来,奴婢先行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去。

    “母亲恐有危险。”柳辞然则在柳绿的搀扶下坐起身子,他凝视着舒夏说道:“跟我走!”

    舒夏无奈地耸了耸肩,反正救了柳辞然已经上了贼船了,倒不如赌一把,若是成功,往后余生便可高枕无忧。若是失败,大不了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便是。

    柳辞然身怀绝技,其武艺本应不凡,但由于双腿残废以及身中剧毒,此刻的他竟比舒夏还要娇柔无力。只见柳绿身手矫健,犹如飞燕般轻盈,他一只手提着一人,如同鬼魅一般,身形敏捷地从窗户一跃而出,如履平地般降落到了老夫人的屋顶上方。

    舒夏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来,轻轻揭开一片瓦片。透过那小小的缝隙,下方屋内的情景尽收眼底。

    还以为电视剧都是骗人的,没想到也有靠谱的时候啊!

    目光所及之处,只见那些府医们个个愁眉苦脸、忧心忡忡。柳夫人所表现出的病症与柳公子毫无二致,皆为体内寒冷而体表发热。乍一看去恰似遭受了风寒侵袭,可药一碗又一碗的吃下去,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愈发严重起来。

    “母亲……”柳辞然轻声呼唤着,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忧虑与关切。

    “柳夫人想必是与你中了同样的毒。”一旁的舒夏面色凝重地说道。

    “什么毒?”柳辞然急切地追问。

    “不知道,我是会治病,不是会算命。虽说脉象看似相似,但只要仔细分辨,仍能察觉到些许差异。至于这些府医是否真的不知,那就看他们自己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你这柳府上可谓是魑魅魍魉横行,暗藏诸多玄机。”舒夏的话语轻松,这比舒府那边可精彩多了。

    柳辞然对此自是心知肚明,若非如此,他又怎会突然间遭此劫难呢?想到此处,他的眼神阴沉下来。

    “喂,赶紧想个法子把底下那群人支开,不然怎么给你母亲看病?”

    柳辞然眼神冰冷地瞥向这边,舒夏感觉莫名其妙,看她干嘛,看柳绿啊。

    “柳绿,放把火。”

    “遵命,主子!”

    舒夏竖起大拇指,狠,自己家烧起来不心疼。

    片刻功夫火势熊熊燃起,众人惊慌失措地高呼:“走水啦!!!西厢房着火啦!有人受伤!快请府医来!!”

    所有人都去救火,柳夫人房中只留下两三个人,柳绿身形敏捷地一跃而下,出手如电,瞬间便将那仅剩的几人全部击倒在地。

    舒夏与柳辞然被接下来,她快步走到柳夫人身旁伸手搭上脉搏,眉头紧蹙。柳夫人的病情相较柳辞然而言较为轻微,她一边从怀中掏出针包准备施针救治,一边开口问道:“当初救你时,你许诺给我一座酒楼,如今若成功救活柳夫人,是否应该赐予我两座酒楼呢?”

    面对如此直白的讨价还价,柳辞然怒极反笑:“你还真是唯利是图到了极致啊!”

    舒夏并未辩驳,如果不在年轻时努力积攒财富,待到年老体衰之时恐怕就再无这样的良机了。

    “行了,好好睡一觉,目前不会有大碍,但要想彻底清除体内毒素还需按时服药才行,当下最为关键的难题乃是整个柳府。”如果无法平息内部纷争,即便服用再多药物也会被人钻了空子。

    “这般说来,便少不了夫人您的襄助了。”柳辞然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凝视着舒夏。舒夏见状不禁向后退了数步,她可不愿卷入这滩浑水之中。

    “三百两银子,不知能否恳请夫人替为夫解此烦忧?”

    舒夏闻听此言,心头不禁为之一动。他们只是相处了一个晚上,柳辞然就清楚知晓何物能令她难以抗拒,虽然她根本没有遮掩。

    舒夏是贪恋钱财利益至上,但涉及自身性命之事,这笔财富是否值得一搏,她仍需深思熟虑一番。

    “夫人尽管宽心,为夫定会护得夫人周全无虞。”

    开什么玩笑!最具危险性的恰恰便是你柳辞然啊!

    舒夏走到窗前将其推开,清晨的微风拂面而来,清爽宜人且略带些许潮气。柳辞然端坐于椅上,垂首专注地审视着手头的信函,紧接着猛地用力一折,竟生生将那椅子的扶手给掰断了。

    舒夏转头看到这一幕冲过去,上好的金丝楠木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她上前又给柳辞然施针,随后嘱咐道:“四个时辰,注意点时间,要不然你下半辈子就要躺在床上了。”

    “多谢。”

    按照传统习俗,新婚次日新媳妇理应向婆婆敬献香茗,表示敬意与孝顺。但是他们都知道今天不是敬茶的日子,是算账的日子。

    果不其然,一阵嘈杂喧闹之声从门外骤然传来,紧接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被硬生生地撞开。只见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男子像只无头苍蝇般急冲冲地闯进来,二话不说便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并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贤侄啊,贤侄呀!你可千万要好端端的哟......”

    随着众人一窝蜂涌进房间,众人推开房门,就见原本应该已经驾鹤西去的柳辞然此刻却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之上,而舒夏则静静地站立在一旁,刻意压低身子,试图让自己变得毫不起眼。

    刹那间,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杵在原地。昨晚柳辞然看上去分明已是奄奄一息、气若游丝之态,谁知今朝竟能奇迹般地端坐起身,而且面色看起来也还算红润有光泽呢?

    难不成冲喜之说果真灵验无比?那位德高望重的庄睿大师所讲的话莫非并非虚妄之言?正当人们满心狐疑之际,柳辞然缓缓开口说道:“承蒙三叔挂念,小侄目前尚无大碍。只不过嘛,恐怕接下来该轮到三叔您不好过了。”他的语调平静如水,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贤......贤侄啊!你这番话简直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呀!想当初,贤侄你病倒之时,可是你三叔我一直在旁边悉心照料、全力帮扶啊!怎地如今你大病初愈,便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不成?" 柳三爷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之人。

    柳辞然面沉似水,眼神冷冽如冰,他伸手抓起桌上那本厚重的账本,毫不犹豫地朝着柳三爷狠狠掷去。账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凌厉的风声,径直飞向柳三爷。

    柳三爷见状心中一惊,连忙侧身躲闪,但还是被账本砸到了肩膀。他吃痛地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然而,还未等他开口反驳,柳辞然便冷冷说道:"三月之前,我究竟是因何缘故从那马上跌落,三叔莫非对此一无所知?还有,我久病不愈终日缠绵于病榻之上,三叔难道就毫不知情?甚至连我的母亲也未能幸免,同样遭受病痛折磨,三叔竟然也能视而不见?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背后,哪一件没有三叔你的参与和操纵呢?柳家的账本更是被三叔你篡改得面目全非,难不成你真以为只要我一死,三叔便能顺理成章地继承整个柳家产业?呵呵,三叔啊,你实在是太小瞧我了,同时也是太高估你自己啊!"

    柳三爷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将那本账本捡了起来。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而又嘲讽的笑容。紧接着,他直起身子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肆无忌惮的狂妄。

    "贤侄啊,听叔一句劝,这人呐,有时候还是糊涂一点比较好。"柳三爷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充满了怜悯和不屑。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异常凶狠:"不过既然你都开口叫我一声叔了,那看在这份情面上,你这刚过门的新娘子,三叔我就发发善心,送她下去陪你好了!来人哪,给我动手!记住喽,出去之后可要说清楚,是这舒家女子不堪忍受羞辱,亲手杀了自己的新婚丈夫,然后上吊自杀的!"

    舒夏听到这话气笑了,她直接站在柳辞然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门外突然涌进来一群人,门外突然间如潮水般涌入一大群人,他们气势汹汹,瞬间将整个房间填满。

    柳三爷依旧站在原地,一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模样。然而,当他感觉到有人用力将自己按压在地面上时,才如梦初醒般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三叔,你高兴的太早了。”

    "这绝无可能!整个柳府从上到下都已经被我换成了自己的心腹之人,你们怎么会......" 柳三爷满脸惊愕,难以置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柳绿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身后紧跟着柳家的管事。那名管事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惊吓。

    "三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你我都明白,其他人也明白。"

    柳绿拿着柳辞然交给他的东西跑了一晚上,那些曾经背叛过柳辞然的人,要么已被果断地处决,要么则选择归顺投降。舒夏不知这一晚柳府几乎经历了一场彻彻底底的大清洗,她只知道她成功抱住了柳辞然这根大腿。

    “跟我去见母亲吧。”

    舒夏推着柳辞然离开,柳三爷凄厉的惨叫声让舒夏停住脚步,她刚要回头就被柳辞然抓住。

    “莫看,脏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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