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当面给她道歉
李诚愣了一下，不知道莫江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什么东西？”
莫江宁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个信封，递了过去，“您先看看再说。”
李诚皱着眉头，接过了信封。
李诚和蒋翠英对视一眼，缓缓打开信封。他只看了一眼，就脸色骤变，匆忙将信封收起来。
“什么东西？”蒋翠英试图夺过信封，被李诚瞪了一眼，她悻悻的收回手。
李诚清了清嗓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莫江宁喝了口茶，“就给李叔看看。”
“站着干什么啊，”莫江宁为他添茶，“坐啊，李叔。”
李诚额头冒出细细的密汗，咽了口唾沫，“江宁，这事儿到此为止。”
莫江宁笑了笑，“到此为止？”
李诚明白这就是不打算放过他了，他脚有点发软，顺势坐了下来，“那你想怎么样？”
莫江宁看向诸姜，“这位是鱼希小学新来的老师，诸姜。”
李诚看向诸姜，不明白什么意思，“跟她有什么关系？”
“昨天，”莫江宁说，“李伟良打了她一巴掌。”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诸姜，诸姜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
“你想怎么样？”李诚看向莫江宁。
莫江宁笑了笑，没接茬， “李叔您刚才说的事儿，不是没有商量。”
李诚皱了皱眉，和蒋翠英对视一眼，“江宁啊，你就别兜圈子了，有什么要求直说吧。”
“那行，我就直说了，”莫江宁说，“笋酱的事儿您要加入进来，没问题。”
“但是，”莫江宁竖起食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李诚问。
莫江宁指着诸姜，“让李伟良给她道歉。”
“现在，”莫江宁点了点桌子，“当面。”
李诚和蒋翠英面面相觑，杨梅和陈雯倒吸口气，面色复杂的看向诸姜。
诸姜看了看四四方方的蓝天，有点想笑。
她还是被扯进这件事儿里头了。
看起来莫江宁在替她出头，实际上是拿她做了筏子。
从一开始，莫江宁就没打算拒绝李诚，不然不会一直这么客客气气的。只不过被人拿捏着答应，和主动给，还是不一样的。
再一个，他们既然要合作，昨天的事儿自然就不了了之。但李伟良的账，莫江宁还是要算的。
这个时候，她就变成了最好的筏子。
而且他好心替她出头，她还不能有怨言，甚至要感谢他。
真真是名利双收。
李诚看向诸姜，咽了口唾沫，“行，我打电话现在就让他过来。”
莫江宁做了个请的动作，“辛苦李叔。”
不知道李诚用了什么办法，李伟良来得很快。
“爸。”李伟良嘴角还有点红。
李诚点点头，看了眼诸姜，“按电话里说的办。”
李伟良看了眼诸姜，又恨恨的瞪了眼莫江宁，还有点委屈。
他走到诸姜面前，咽了口唾沫，“诸姜老师，对不起，昨天是我犯浑。”
陈雯的脸色很差，低着头没说话。
诸姜盯着李伟良看了一会儿，颧骨挺高，长得还算凑合。
哎。
“知道了。”诸姜有点不耐烦。
诸姜的回答模棱两可，李伟良回头看着李诚，有点不知所措。
李诚招招手，看向莫江宁，“你看这样行了吧？”
莫江宁瞥了眼诸姜，她倚在柱子上，有点百无聊赖。
“行啊，”莫江宁说，“李叔这么有诚意，肯定不能拒之门外。”
“李叔，不过丑话得说在前头，”莫江宁正色道，“现在笋酱前景还不明朗，我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赚还是赔，你心里可都得有数儿。”
“这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儿，”李诚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然是不同的。”
接下来的谈话就轻松多了，没多久就商议好了流程，只有桌上的陈雯如坐针毡。
她的婚姻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可在这张桌子上，却没有一个字是关于她。
“那就这么说好了，”李诚说，“江宁啊，今后我们可得好好干啊。”
“是，”莫江宁笑笑，“确实得好好干。”
“那行，我们就先回去了。”李诚起身。
“李家大哥大嫂，快中午了，留下来吃个便饭吧。”杨梅提议。
李诚笑着回道，“杨家妹子，我们还得回去整理整理东西，今天就不留饭了，下次你们都上我家来吃。”
杨梅也没多劝，“行，那你们慢走，常来玩。”
“合作都谈好了，以后肯定常常来往。”蒋翠英附和道。
李诚突然注意到沉默的陈雯，“小雯，回家了。”
陈雯扯了扯嘴角，声音很低，“你们回去吧。”
李诚和蒋翠英对视一眼，蒋翠英立刻上前拉着陈雯，“小雯，我和你爸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她看似凶狠的瞪了李伟良一眼，“这混小子，回家肯定给他好看。”
“你别放在心上，他不敢跟你离婚的，”蒋翠英安抚道，“那个女人哪儿能跟你比，我是绝对不可能让她进李家的门。
“你放心，”蒋翠英信誓旦旦，“我只认你这一个儿媳。”
陈雯低着头，没说话。
李诚跟李伟良使了个眼色，但李伟良也低着头假装没看见。
李诚恨铁不成钢，瞪了他一眼，“小雯，别任性，让人家看笑话。”
陈雯眼睛一下就红了，“我任性？”
“他都出轨了，”陈雯指着李伟良，“这叫道德败坏！”
“什么叫道德败坏？你要是没问题我会出轨吗？”李伟良埂着脖子喊。
“李伟良！”李诚呵斥道。
李伟良怕他老子，一脸不忿的闭了嘴。
“小雯，我知道你委屈，”李诚说，“先回家，这事儿我肯定给你个交代。”
陈雯紧紧咬着唇，没说话。
李诚脸上有点挂不住，杨梅赶忙打圆场，“陈老师和小姜老师还要上课呢，确实也走不开。”
“要不，”杨梅说，“李哥你们先回去？
杨梅给了个台阶，李诚也就顺势下来了，“那行，我们就先回去了。”
蒋翠英看了眼陈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李家人走后，院子一下就空了。
陈雯情绪低落，谁都看得出来，但谁也没办法。
“那什么，你们先坐一会儿，”莫江宁说，“我去做饭。”
“不用了。”陈雯抬头，眼里闪着泪花。
“没事儿，我做饭很快的，马上……”
“是我的问题，”陈雯挤出个难看的笑，“我准备回家了。”
她声音很低，“回娘家。”
“那也先把饭吃了再回嘛。”杨梅说。
陈雯扯了扯嘴角，笑得很苦涩，“哪儿有心思吃饭啊。”
杨梅和莫江宁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你走吧，”诸姜说，“我帮你请假。”
陈雯抬眼看她，“诸姜，你真幸运。”
诸姜皱了皱眉，有点莫名其妙，“幸运？”
陈雯看了眼莫江宁，眼神很复杂，但最后她什么也没说，“我先走了。”
“诶，陈老师，”杨梅叫住她，“前两天我们刚做了点笋酱，你带点回去。”
“江宁，你快去拿。”
“好。”
莫江宁动作很快，没给陈雯拒绝的机会。
趁这空荡，杨梅走到陈雯身边，温声安慰道，“陈老师，事情总会解决的，不管怎么说，你都还有小宝呢。”
提到小宝，陈雯没忍住，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杨梅心有不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都会过去的，孩子，会过去的。”
诸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或者她觉得安慰也没什么用，反正语言总是很苍白。
陈雯突然瞥了眼诸姜，然后低头靠近杨梅，说了句悄悄话。
诸姜识趣的转头，看向风中摇曳的石榴树。
陈雯声音压得很低，但字字清晰，杨梅不自觉朝诸姜看去。
“陈老师。”莫江宁拿着笋酱走了出来。
正好两人的悄悄话也说完了，陈雯接过笋酱，说了句谢谢。
“客气什么，”莫江宁双手叉腰，“拿回去尝尝，有什么问题还要辛苦你给我们反馈。”
陈雯笑了笑，说了个好。
她看向诸姜，“诸姜。”
几人都朝诸姜看去，诸姜没太在意，走了过来，“怎么了？”
“谢谢你。”陈雯看着她还有点泛红的脸，“还疼吗？”
诸姜习惯性摇了摇头。
陈雯突然上前抱了抱她，在她耳边低声道，“谢谢你，为我挺身而出。”
诸姜僵硬着手，没有动。
“好了，”陈雯松开手，挤出苦涩的笑容，“一切都会过去的。”
陈雯看向杨梅和莫江宁，“我先回去了。”
“好，回去好好休息。”杨梅说。
“拜拜。”莫江宁挥了挥手。
陈雯也挥了挥手，“拜拜。”
她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看了眼诸姜。她脸上没什么表情，阳光洒在她身上泛着金光。
陈雯笑着跟她挥了挥手，诸姜愣了一下，也挥了挥手。
陈雯走后，院子里就剩下三个人，和两颗石榴树。
“小姜老师，你先坐一会儿，”杨梅说，“我们家开饭快得很。”
“不用了阿姨，我一会儿还有课。”诸姜收回目光，瞥了莫江宁一眼，“我也先走了。”
杨梅还想说什么，被莫江宁打断，“那就不留你了。”
诸姜点点头，盯着莫江宁看了几秒，“谢了。”
莫江宁失笑，故意问道，“谢什么？”
莫江宁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个信封，递了过去，“您先看看再说。”
李诚皱着眉头，接过了信封。
李诚和蒋翠英对视一眼，缓缓打开信封。他只看了一眼，就脸色骤变，匆忙将信封收起来。
“什么东西？”蒋翠英试图夺过信封，被李诚瞪了一眼，她悻悻的收回手。
李诚清了清嗓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莫江宁喝了口茶，“就给李叔看看。”
“站着干什么啊，”莫江宁为他添茶，“坐啊，李叔。”
李诚额头冒出细细的密汗，咽了口唾沫，“江宁，这事儿到此为止。”
莫江宁笑了笑，“到此为止？”
李诚明白这就是不打算放过他了，他脚有点发软，顺势坐了下来，“那你想怎么样？”
莫江宁看向诸姜，“这位是鱼希小学新来的老师，诸姜。”
李诚看向诸姜，不明白什么意思，“跟她有什么关系？”
“昨天，”莫江宁说，“李伟良打了她一巴掌。”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诸姜，诸姜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
“你想怎么样？”李诚看向莫江宁。
莫江宁笑了笑，没接茬， “李叔您刚才说的事儿，不是没有商量。”
李诚皱了皱眉，和蒋翠英对视一眼，“江宁啊，你就别兜圈子了，有什么要求直说吧。”
“那行，我就直说了，”莫江宁说，“笋酱的事儿您要加入进来，没问题。”
“但是，”莫江宁竖起食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李诚问。
莫江宁指着诸姜，“让李伟良给她道歉。”
“现在，”莫江宁点了点桌子，“当面。”
李诚和蒋翠英面面相觑，杨梅和陈雯倒吸口气，面色复杂的看向诸姜。
诸姜看了看四四方方的蓝天，有点想笑。
她还是被扯进这件事儿里头了。
看起来莫江宁在替她出头，实际上是拿她做了筏子。
从一开始，莫江宁就没打算拒绝李诚，不然不会一直这么客客气气的。只不过被人拿捏着答应，和主动给，还是不一样的。
再一个，他们既然要合作，昨天的事儿自然就不了了之。但李伟良的账，莫江宁还是要算的。
这个时候，她就变成了最好的筏子。
而且他好心替她出头，她还不能有怨言，甚至要感谢他。
真真是名利双收。
李诚看向诸姜，咽了口唾沫，“行，我打电话现在就让他过来。”
莫江宁做了个请的动作，“辛苦李叔。”
不知道李诚用了什么办法，李伟良来得很快。
“爸。”李伟良嘴角还有点红。
李诚点点头，看了眼诸姜，“按电话里说的办。”
李伟良看了眼诸姜，又恨恨的瞪了眼莫江宁，还有点委屈。
他走到诸姜面前，咽了口唾沫，“诸姜老师，对不起，昨天是我犯浑。”
陈雯的脸色很差，低着头没说话。
诸姜盯着李伟良看了一会儿，颧骨挺高，长得还算凑合。
哎。
“知道了。”诸姜有点不耐烦。
诸姜的回答模棱两可，李伟良回头看着李诚，有点不知所措。
李诚招招手，看向莫江宁，“你看这样行了吧？”
莫江宁瞥了眼诸姜，她倚在柱子上，有点百无聊赖。
“行啊，”莫江宁说，“李叔这么有诚意，肯定不能拒之门外。”
“李叔，不过丑话得说在前头，”莫江宁正色道，“现在笋酱前景还不明朗，我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赚还是赔，你心里可都得有数儿。”
“这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儿，”李诚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然是不同的。”
接下来的谈话就轻松多了，没多久就商议好了流程，只有桌上的陈雯如坐针毡。
她的婚姻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可在这张桌子上，却没有一个字是关于她。
“那就这么说好了，”李诚说，“江宁啊，今后我们可得好好干啊。”
“是，”莫江宁笑笑，“确实得好好干。”
“那行，我们就先回去了。”李诚起身。
“李家大哥大嫂，快中午了，留下来吃个便饭吧。”杨梅提议。
李诚笑着回道，“杨家妹子，我们还得回去整理整理东西，今天就不留饭了，下次你们都上我家来吃。”
杨梅也没多劝，“行，那你们慢走，常来玩。”
“合作都谈好了，以后肯定常常来往。”蒋翠英附和道。
李诚突然注意到沉默的陈雯，“小雯，回家了。”
陈雯扯了扯嘴角，声音很低，“你们回去吧。”
李诚和蒋翠英对视一眼，蒋翠英立刻上前拉着陈雯，“小雯，我和你爸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她看似凶狠的瞪了李伟良一眼，“这混小子，回家肯定给他好看。”
“你别放在心上，他不敢跟你离婚的，”蒋翠英安抚道，“那个女人哪儿能跟你比，我是绝对不可能让她进李家的门。
“你放心，”蒋翠英信誓旦旦，“我只认你这一个儿媳。”
陈雯低着头，没说话。
李诚跟李伟良使了个眼色，但李伟良也低着头假装没看见。
李诚恨铁不成钢，瞪了他一眼，“小雯，别任性，让人家看笑话。”
陈雯眼睛一下就红了，“我任性？”
“他都出轨了，”陈雯指着李伟良，“这叫道德败坏！”
“什么叫道德败坏？你要是没问题我会出轨吗？”李伟良埂着脖子喊。
“李伟良！”李诚呵斥道。
李伟良怕他老子，一脸不忿的闭了嘴。
“小雯，我知道你委屈，”李诚说，“先回家，这事儿我肯定给你个交代。”
陈雯紧紧咬着唇，没说话。
李诚脸上有点挂不住，杨梅赶忙打圆场，“陈老师和小姜老师还要上课呢，确实也走不开。”
“要不，”杨梅说，“李哥你们先回去？
杨梅给了个台阶，李诚也就顺势下来了，“那行，我们就先回去了。”
蒋翠英看了眼陈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李家人走后，院子一下就空了。
陈雯情绪低落，谁都看得出来，但谁也没办法。
“那什么，你们先坐一会儿，”莫江宁说，“我去做饭。”
“不用了。”陈雯抬头，眼里闪着泪花。
“没事儿，我做饭很快的，马上……”
“是我的问题，”陈雯挤出个难看的笑，“我准备回家了。”
她声音很低，“回娘家。”
“那也先把饭吃了再回嘛。”杨梅说。
陈雯扯了扯嘴角，笑得很苦涩，“哪儿有心思吃饭啊。”
杨梅和莫江宁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你走吧，”诸姜说，“我帮你请假。”
陈雯抬眼看她，“诸姜，你真幸运。”
诸姜皱了皱眉，有点莫名其妙，“幸运？”
陈雯看了眼莫江宁，眼神很复杂，但最后她什么也没说，“我先走了。”
“诶，陈老师，”杨梅叫住她，“前两天我们刚做了点笋酱，你带点回去。”
“江宁，你快去拿。”
“好。”
莫江宁动作很快，没给陈雯拒绝的机会。
趁这空荡，杨梅走到陈雯身边，温声安慰道，“陈老师，事情总会解决的，不管怎么说，你都还有小宝呢。”
提到小宝，陈雯没忍住，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杨梅心有不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都会过去的，孩子，会过去的。”
诸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或者她觉得安慰也没什么用，反正语言总是很苍白。
陈雯突然瞥了眼诸姜，然后低头靠近杨梅，说了句悄悄话。
诸姜识趣的转头，看向风中摇曳的石榴树。
陈雯声音压得很低，但字字清晰，杨梅不自觉朝诸姜看去。
“陈老师。”莫江宁拿着笋酱走了出来。
正好两人的悄悄话也说完了，陈雯接过笋酱，说了句谢谢。
“客气什么，”莫江宁双手叉腰，“拿回去尝尝，有什么问题还要辛苦你给我们反馈。”
陈雯笑了笑，说了个好。
她看向诸姜，“诸姜。”
几人都朝诸姜看去，诸姜没太在意，走了过来，“怎么了？”
“谢谢你。”陈雯看着她还有点泛红的脸，“还疼吗？”
诸姜习惯性摇了摇头。
陈雯突然上前抱了抱她，在她耳边低声道，“谢谢你，为我挺身而出。”
诸姜僵硬着手，没有动。
“好了，”陈雯松开手，挤出苦涩的笑容，“一切都会过去的。”
陈雯看向杨梅和莫江宁，“我先回去了。”
“好，回去好好休息。”杨梅说。
“拜拜。”莫江宁挥了挥手。
陈雯也挥了挥手，“拜拜。”
她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看了眼诸姜。她脸上没什么表情，阳光洒在她身上泛着金光。
陈雯笑着跟她挥了挥手，诸姜愣了一下，也挥了挥手。
陈雯走后，院子里就剩下三个人，和两颗石榴树。
“小姜老师，你先坐一会儿，”杨梅说，“我们家开饭快得很。”
“不用了阿姨，我一会儿还有课。”诸姜收回目光，瞥了莫江宁一眼，“我也先走了。”
杨梅还想说什么，被莫江宁打断，“那就不留你了。”
诸姜点点头，盯着莫江宁看了几秒，“谢了。”
莫江宁失笑，故意问道，“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