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钓鱼佬的一天
诸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转头看向杨梅，“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杨梅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扫视，“噢，好，那你慢走。”
诸姜对杨梅笑了笑，转身出了院子，没给莫江宁一个眼神。
莫江宁双手抱胸，没说话，脸上带着点笑意。
杨梅突然想起陈雯那句悄悄话，诸姜没有男朋友。
“儿子，”杨梅故意道，“你云容阿姨最近认识了个不错的女孩儿。”
莫江宁一听这名字就忍不住叹气，“妈，求求你别让我相亲了。”
他顿了顿，“尤其是云容阿姨介绍的。”
“怎么，”杨梅意有所指，“有喜欢的人了？”
莫江宁直接转身进屋，“我只是不想相亲。”
杨梅看着他的身影，忍不住笑了起来，“诸姜老师单身。”
莫江宁脚步一顿，转过头，有点无奈， “你跟我说这干嘛呀？”
杨梅挑眉，“随便聊聊咯。”
莫江宁失笑，“怎么连你儿子都打趣。”
杨梅笑了笑，没接话。
陈雯请了长假，从那天离开后，就没了消息。
从抵达鱼希那一刻开始，生活就变得跌宕起伏。她还一直在受伤，不是生病，就是划伤了手，甚至还挨了一巴掌。
直到这两天，她好像才感受到点乡村教师的悠闲。
难得的第一个周末，她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最后听了路过村民的建议，来了浃澜湖。
浃澜湖对面是成片的竹林，翠绿得很。一阵风吹过，波澜起伏有点像绸缎，配合着泛起涟漪的湖面，画面美得有点不真实。
诸姜站在围栏边，拿着手机拍照。
应该是刚竣工，路边还堆着废弃物，入镜后像某个垃圾场。
诸姜把镜头一转，朝向湖对面。
浃澜湖很大，水也很清澈，拍出来的效果远没有实景好看。
诸姜‘啧’了一声，很明显对照片不太满意。
她将照片放大，捣鼓一阵，试图学着网上说的‘变废为宝’，结果变废为废。
有点烦躁。
她点了删除键，眼不见心不烦。但在确定那一刻，余光突然瞥到角落一个熟悉的身影。
夏尧。
诸姜把照片放得更大，人像有点模糊，好在能看清是谁。
照片上的夏尧坐在湖边挠腿，面前支着鱼竿，三根。
诸姜抬眼朝那边看去，浃澜湖太大，肉眼看起来有点费劲。
她眯了眯眼，半个身子都趴在围栏上，突然听到一声呼喊。
“诸姜~”浃澜湖湖面上飘荡着回音，但分不清从哪个方向来的。
诸姜有点懵，旋转一周，寻找声音来源。
下一秒，她的手机响了，“喂。”
“逛浃澜湖呢？”莫江宁问。
诸姜嗯了一声，声音有点闷。
“过来玩会儿？”莫江宁说，“我们在钓鱼，一会儿吃烤鱼。”
诸姜沉默着，没有回答。
莫江宁又说，“夏尧和周平语都在。”
诸姜还是有点犹豫，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她挺想自己逛逛的。但随便逛，好像也不知道逛什么。
算了，烤鱼呢。
“行，”诸姜深吸口气，“那我过去找你们。”
莫江宁笑了一下，“好，等你。”
正在打坐的周平语睁开眼，“那个新来的女老师？”
莫江宁收起手机，嗯了一声。
“挺熟？”周平语挑眉。
莫江宁想了想，摇头，“一般。”
周平语笑了，“不像。”
莫江宁低着头，也笑，但没再反驳。
浃澜湖看着不小，实际也很大。诸姜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对面。
湖边不远处有个小屋，土墙瓦房，四周种着花草，有点桃花源的意思。
“夏尧。”诸姜站在围栏边。
夏尧回头看见诸姜时，挺惊讶，“小姜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听说浃澜湖漂亮，过来看看，”诸姜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钓鱼？”
夏尧小腿红红的，估计是被蚊子咬了，“平语哥哥要打坐，江宁哥也跟着回去了。”
“打坐？”
夏尧嗯了一声，指着小屋方向，“呐。”
诸姜顺着看去，的确看到周平语盘腿坐在地上。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她知道为什么觉得周平语眼熟了。
本科时隔壁美院有个男生剃着光头，经常随时随地打坐，抽象到经常被挂在表白墙上。
诸姜不记得这个男生的名字，只记得‘打坐哥’的外号。
“小姜老师，”夏尧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诸姜收回目光，“来逛逛浃澜湖。”
她环顾四周，没发现下去的路，“这怎么过去？”
夏尧指着栈道后面，“那儿有个洞，钻过来就行。”
“钻洞？”诸姜有点懵。
“对，你过去看就知道了。”
诸姜走到栈道后面，果然发现了个大洞，路下方是空心的。
……要说还是钓鱼佬厉害。
“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诸姜走到夏尧身后。
夏尧回头看了眼她，“那就没人守竿了呀。”
夏尧说得理所当然，诸姜竟然无言以对。
她看了眼水桶，里面游着几条鱼，“收获不小嘛。”
夏尧笑得眼睛眯起来，“好几条都是我钓的。”
“是吗，”诸姜顺势坐在一旁，“那你真厉害。”
夏尧被夸还有点腼腆，“还好啦。”
诸姜看了眼小屋方向，“那是谁家啊？”
夏尧顺着目光看去，“陶知他们家，但是现在平语哥哥住在这儿？”
“为什么？他们是亲戚？”诸姜问。
“不是，”夏尧摇头，“陶知他们一家十几年前就离开鱼希了，这房子是平语哥哥租的。”
诸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周平语在这儿很多年了吗？”
夏尧喜欢周平语，对他的名字很敏感，“你问这个干什么？”
诸姜知道夏尧误会了，“我就是看他……有点眼熟。”
“眼熟？”夏尧打量她，明显不信。
没办法，诸姜只能如实向夏尧解释清楚。
浃澜湖刚修建好，村里的旅游也没做起来，来这儿的人并不多。
湖边两人聊得兴起，笑得花枝乱颤。
“也就是说周平语三年前来到鱼希村，半年前你才见过他？”诸姜问。
夏尧点头，“对啊，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来采风的，过段时间就会离开。”
“但我听江宁哥说，”夏尧压低声音，“平语哥哥跟陶知签了十五年的合同！”
少女的春思美好，单纯，诸姜心下不自觉一软。
“诸姜姐，”夏尧满眼期待，“你给我讲讲平语哥哥大学的事情吧。”
诸姜有些为难，“但我都不认识他诶，只听说过他的名字。”
甚至只是外号……
“诸姜姐，我的好姐姐，”夏尧拉着诸姜的手开始撒娇，“你就跟我说说嘛，道听途说的故事也行。”
夏尧举起手，“我不挑！”
夏尧很可爱，明媚得像个小太阳。诸姜忍受住攻击，竟然真的开始回想关于周平语的信息。
但时隔多年，能想起的内容实在不多。
还没等诸姜想起什么具体的事情，夏尧就急忙问道，“他前女友漂亮吗？”
“前女友？”诸姜想了想，“我不认识他前女友啊。”
“你不是说在什么表白墙上见过他吗，”夏尧急切道，“没人提到过他女朋友吗？”
“女朋友……”
那时大家都刚刚成年，心智并不成熟，对于周平语这样‘怪异’的行为更谈不上包容，不然也不会经常上表白墙了。
诸姜摇头，“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
“不会吧？他大学没谈过恋爱吗？”夏尧惊讶，“江宁哥大学都谈过。”
诸姜挑眉，“是吗。”
“对啊，江宁哥长得帅，”夏尧说，“上学那会儿，喜欢他的女孩儿可多了。”
夏尧还想继续说，湖面上的浮漂突然动了。
夏尧立刻起身，眼疾手快拉住鱼竿，“有鱼，有鱼。”
诸姜也跟着起身，“快收竿收竿！”
两人一阵手忙脚乱，但不知道是不是鱼太大，不但没拉上鱼，反而让鱼挣扎得更厉害了。
眼见鱼就要跑了，夏尧连忙大喊，“江宁哥！快来帮忙！”
院子里的两人这才注意到那边的动静，莫江宁看见诸姜愣了一下，下一秒身旁的周平语就冲了出去。
莫江宁挑了挑眉，紧随其后。
小屋离窝点距离不算远，但鱼挣扎得厉害，千钧一发之际，周平语和莫江宁终于赶了过来。
周平语眼疾手快的接过鱼竿，“我来。”
夏尧狰狞的面目上，露出个娇俏的笑来，“好。”
诸姜识趣的松了手，往后一退，不小心撞到了赶来的莫江宁。
“小心。”莫江宁没动，诸姜感受到了硬邦邦的肌肉，她突然想起第一天他没穿上衣的模样，“不好意思。”
莫江宁往后退了半步，“没事。”
湖里的鱼还在垂死挣扎，弄得夏尧和周平语裤腿上都是水，但看起来两人甘之如饴。
诸姜无声的笑了笑，准备往后走点，毕竟她可不想也弄一身水。
但老天爷好像存心跟她作对，原本干燥的泥地，被水一搅和，变得很滑。她一脚踩进湿泥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摔了下去。
“小姜老师！”莫江宁被吓一跳，他伸出手，试图拉住诸姜。但却擦肩而过，诸姜还是一屁股坐在泥地里。
杨梅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扫视，“噢，好，那你慢走。”
诸姜对杨梅笑了笑，转身出了院子，没给莫江宁一个眼神。
莫江宁双手抱胸，没说话，脸上带着点笑意。
杨梅突然想起陈雯那句悄悄话，诸姜没有男朋友。
“儿子，”杨梅故意道，“你云容阿姨最近认识了个不错的女孩儿。”
莫江宁一听这名字就忍不住叹气，“妈，求求你别让我相亲了。”
他顿了顿，“尤其是云容阿姨介绍的。”
“怎么，”杨梅意有所指，“有喜欢的人了？”
莫江宁直接转身进屋，“我只是不想相亲。”
杨梅看着他的身影，忍不住笑了起来，“诸姜老师单身。”
莫江宁脚步一顿，转过头，有点无奈， “你跟我说这干嘛呀？”
杨梅挑眉，“随便聊聊咯。”
莫江宁失笑，“怎么连你儿子都打趣。”
杨梅笑了笑，没接话。
陈雯请了长假，从那天离开后，就没了消息。
从抵达鱼希那一刻开始，生活就变得跌宕起伏。她还一直在受伤，不是生病，就是划伤了手，甚至还挨了一巴掌。
直到这两天，她好像才感受到点乡村教师的悠闲。
难得的第一个周末，她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最后听了路过村民的建议，来了浃澜湖。
浃澜湖对面是成片的竹林，翠绿得很。一阵风吹过，波澜起伏有点像绸缎，配合着泛起涟漪的湖面，画面美得有点不真实。
诸姜站在围栏边，拿着手机拍照。
应该是刚竣工，路边还堆着废弃物，入镜后像某个垃圾场。
诸姜把镜头一转，朝向湖对面。
浃澜湖很大，水也很清澈，拍出来的效果远没有实景好看。
诸姜‘啧’了一声，很明显对照片不太满意。
她将照片放大，捣鼓一阵，试图学着网上说的‘变废为宝’，结果变废为废。
有点烦躁。
她点了删除键，眼不见心不烦。但在确定那一刻，余光突然瞥到角落一个熟悉的身影。
夏尧。
诸姜把照片放得更大，人像有点模糊，好在能看清是谁。
照片上的夏尧坐在湖边挠腿，面前支着鱼竿，三根。
诸姜抬眼朝那边看去，浃澜湖太大，肉眼看起来有点费劲。
她眯了眯眼，半个身子都趴在围栏上，突然听到一声呼喊。
“诸姜~”浃澜湖湖面上飘荡着回音，但分不清从哪个方向来的。
诸姜有点懵，旋转一周，寻找声音来源。
下一秒，她的手机响了，“喂。”
“逛浃澜湖呢？”莫江宁问。
诸姜嗯了一声，声音有点闷。
“过来玩会儿？”莫江宁说，“我们在钓鱼，一会儿吃烤鱼。”
诸姜沉默着，没有回答。
莫江宁又说，“夏尧和周平语都在。”
诸姜还是有点犹豫，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她挺想自己逛逛的。但随便逛，好像也不知道逛什么。
算了，烤鱼呢。
“行，”诸姜深吸口气，“那我过去找你们。”
莫江宁笑了一下，“好，等你。”
正在打坐的周平语睁开眼，“那个新来的女老师？”
莫江宁收起手机，嗯了一声。
“挺熟？”周平语挑眉。
莫江宁想了想，摇头，“一般。”
周平语笑了，“不像。”
莫江宁低着头，也笑，但没再反驳。
浃澜湖看着不小，实际也很大。诸姜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对面。
湖边不远处有个小屋，土墙瓦房，四周种着花草，有点桃花源的意思。
“夏尧。”诸姜站在围栏边。
夏尧回头看见诸姜时，挺惊讶，“小姜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听说浃澜湖漂亮，过来看看，”诸姜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钓鱼？”
夏尧小腿红红的，估计是被蚊子咬了，“平语哥哥要打坐，江宁哥也跟着回去了。”
“打坐？”
夏尧嗯了一声，指着小屋方向，“呐。”
诸姜顺着看去，的确看到周平语盘腿坐在地上。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她知道为什么觉得周平语眼熟了。
本科时隔壁美院有个男生剃着光头，经常随时随地打坐，抽象到经常被挂在表白墙上。
诸姜不记得这个男生的名字，只记得‘打坐哥’的外号。
“小姜老师，”夏尧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诸姜收回目光，“来逛逛浃澜湖。”
她环顾四周，没发现下去的路，“这怎么过去？”
夏尧指着栈道后面，“那儿有个洞，钻过来就行。”
“钻洞？”诸姜有点懵。
“对，你过去看就知道了。”
诸姜走到栈道后面，果然发现了个大洞，路下方是空心的。
……要说还是钓鱼佬厉害。
“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诸姜走到夏尧身后。
夏尧回头看了眼她，“那就没人守竿了呀。”
夏尧说得理所当然，诸姜竟然无言以对。
她看了眼水桶，里面游着几条鱼，“收获不小嘛。”
夏尧笑得眼睛眯起来，“好几条都是我钓的。”
“是吗，”诸姜顺势坐在一旁，“那你真厉害。”
夏尧被夸还有点腼腆，“还好啦。”
诸姜看了眼小屋方向，“那是谁家啊？”
夏尧顺着目光看去，“陶知他们家，但是现在平语哥哥住在这儿？”
“为什么？他们是亲戚？”诸姜问。
“不是，”夏尧摇头，“陶知他们一家十几年前就离开鱼希了，这房子是平语哥哥租的。”
诸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周平语在这儿很多年了吗？”
夏尧喜欢周平语，对他的名字很敏感，“你问这个干什么？”
诸姜知道夏尧误会了，“我就是看他……有点眼熟。”
“眼熟？”夏尧打量她，明显不信。
没办法，诸姜只能如实向夏尧解释清楚。
浃澜湖刚修建好，村里的旅游也没做起来，来这儿的人并不多。
湖边两人聊得兴起，笑得花枝乱颤。
“也就是说周平语三年前来到鱼希村，半年前你才见过他？”诸姜问。
夏尧点头，“对啊，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来采风的，过段时间就会离开。”
“但我听江宁哥说，”夏尧压低声音，“平语哥哥跟陶知签了十五年的合同！”
少女的春思美好，单纯，诸姜心下不自觉一软。
“诸姜姐，”夏尧满眼期待，“你给我讲讲平语哥哥大学的事情吧。”
诸姜有些为难，“但我都不认识他诶，只听说过他的名字。”
甚至只是外号……
“诸姜姐，我的好姐姐，”夏尧拉着诸姜的手开始撒娇，“你就跟我说说嘛，道听途说的故事也行。”
夏尧举起手，“我不挑！”
夏尧很可爱，明媚得像个小太阳。诸姜忍受住攻击，竟然真的开始回想关于周平语的信息。
但时隔多年，能想起的内容实在不多。
还没等诸姜想起什么具体的事情，夏尧就急忙问道，“他前女友漂亮吗？”
“前女友？”诸姜想了想，“我不认识他前女友啊。”
“你不是说在什么表白墙上见过他吗，”夏尧急切道，“没人提到过他女朋友吗？”
“女朋友……”
那时大家都刚刚成年，心智并不成熟，对于周平语这样‘怪异’的行为更谈不上包容，不然也不会经常上表白墙了。
诸姜摇头，“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
“不会吧？他大学没谈过恋爱吗？”夏尧惊讶，“江宁哥大学都谈过。”
诸姜挑眉，“是吗。”
“对啊，江宁哥长得帅，”夏尧说，“上学那会儿，喜欢他的女孩儿可多了。”
夏尧还想继续说，湖面上的浮漂突然动了。
夏尧立刻起身，眼疾手快拉住鱼竿，“有鱼，有鱼。”
诸姜也跟着起身，“快收竿收竿！”
两人一阵手忙脚乱，但不知道是不是鱼太大，不但没拉上鱼，反而让鱼挣扎得更厉害了。
眼见鱼就要跑了，夏尧连忙大喊，“江宁哥！快来帮忙！”
院子里的两人这才注意到那边的动静，莫江宁看见诸姜愣了一下，下一秒身旁的周平语就冲了出去。
莫江宁挑了挑眉，紧随其后。
小屋离窝点距离不算远，但鱼挣扎得厉害，千钧一发之际，周平语和莫江宁终于赶了过来。
周平语眼疾手快的接过鱼竿，“我来。”
夏尧狰狞的面目上，露出个娇俏的笑来，“好。”
诸姜识趣的松了手，往后一退，不小心撞到了赶来的莫江宁。
“小心。”莫江宁没动，诸姜感受到了硬邦邦的肌肉，她突然想起第一天他没穿上衣的模样，“不好意思。”
莫江宁往后退了半步，“没事。”
湖里的鱼还在垂死挣扎，弄得夏尧和周平语裤腿上都是水，但看起来两人甘之如饴。
诸姜无声的笑了笑，准备往后走点，毕竟她可不想也弄一身水。
但老天爷好像存心跟她作对，原本干燥的泥地，被水一搅和，变得很滑。她一脚踩进湿泥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摔了下去。
“小姜老师！”莫江宁被吓一跳，他伸出手，试图拉住诸姜。但却擦肩而过，诸姜还是一屁股坐在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