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两杯咖啡。◎
十二月中下旬。
上海下雪了，上海下雪其实不算常见，而且留不住，雪一下，天气温度骤降，许雾出门都穿了毛呢大衣。
围巾更是离不开了。
这时候整座城市都有圣诞节的氛围了，她的面包店也布置了。
这段时间沈西舟雷打不动的来店里拿蛋糕，她煮咖啡也越煮越好，和沈西舟甚至闲暇时候会坐在一起聊聊天。
许雾看向窗外越下越大的雪，小朱和小王她已经让他们先回去了，天气不好，两个人还都是学生，怕出意外。
她打算提前关门，但是可以等一等沈西舟。
门口的风铃应声而响，穿着黑色长大衣的男人，肩宽衬的衣服也好看，他收了伞，可肩头还是落了雪，许雾上前递给他一张纸巾，“擦擦。”
沈西舟擦了一下肩头，有一点湿，一进门这里头暖和，雪就化了。
“抱歉，今天来晚了。”
许雾抿唇笑笑，“这算什么，安全第一。”
她转身去拿已经打包好的蛋糕，“这次是草莓蛋糕。”
又把另一个袋子递给了他，“两杯咖啡。”
沈西舟稍跳眉梢，“你怎么知道今天是陈嘉送我过来的？”
许雾关上了电脑，“另一杯我本来打算自己喝的，看到你下车从后座，我就知道是陈助理送你了，天气冷，热咖啡适合你和陈助理，我在这儿也喝不到。”
沈西舟心里说不出的妥帖，她心太细腻，且温柔体贴，甚至能考虑到陈助理。
“许雾。”
许雾抬眸看他，沈西舟看着在房间里只穿着针织衫和长裙的姑娘，眼神也多了几分柔软。
“谢谢。”
许雾笑了笑，“这有什么啊，陈助理和你都经常照顾我生意。”
沈西舟知道这是她的客套话，她的面包店生意很好，哪里会有照顾生意这么一说。
她好像是一个很寻求舒适生活的人，她的穿衣风格也是，多数时候是半身裙或者长裙，一件针织衫就在店里忙，这大半个月，沈西舟并没有见过她怎么过分的打扮，唯一一次好像也是相亲那天，唇上亮晶晶的唇釉让他记忆深刻。
许雾目光落在窗户外的雪天，店里的玻璃窗上贴了很多圣诞节元素的贴纸，她看着越下越大的雪，轻声道：“早点回去吧，别让伯母担心。”
沈西舟嗯了一声，“你也早点回家，雪天路滑不安全。”
“好。”
目送着男人离开，许雾拨弄了一下柜台上的招财猫。
“一切顺利。”
*
难得的雪越下越大，这回留住了。
许雾就闭店了几天，雪天也不方便，容玉知道她没上班就喊她来家里住，许雾推脱不掉，也只能收拾了几件衣服去了容家。
当天晚上容娴还跟她视频，容玉也在一旁，姐妹两个人聊天聊到很晚，许雾则是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划拉平板。
容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容玉，“你给年年找相亲对象了？”
容玉喝了一口温水，看了一眼专注的追剧的许雾，她笑的鬼鬼祟祟的，容娴一看就知道这个妹妹又有坏主意。
“姐，交给我你放心。”
容娴想扶额，就是交给你我才不放心。
她摆了摆手不想再多问了，“今年过年回来吗？”
容玉点了点头，“回去，不过应该得快除夕才回去，我得和许向东先回一趟许家，今年我们都回去容家过年。”
容娴嗯了一声，“你们有数就行。”
容玉笑嘻嘻的，在自家姐姐面前没脸没皮的，“知道了。”
*
许雾难得睡懒觉，容玉不舍得叫醒她，自己跟许向东去接儿子了，许牧阳今天回国，她跟许向东去就行了，年轻人该放松的时候就要放松。
这场雪下了好几天，难得的积起来一层厚厚的雪，瞧着都能堆雪人儿了。
许雾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昨晚睡得比较晚，一觉醒来，伸了一个懒腰，她去浴室洗了一把脸，然后挤上牙膏一边刷牙一边往窗边走，拉开窗帘，外头白茫茫一片，嘴巴里是清凉的薄荷味道。
她还蛮高兴的，来上海这几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房门被人轻敲，“许小姐醒了吗？”
“嗯，阿姨，我醒了。”
“下来吃点东西，今天阿姨做了酒酿圆子。”
许雾应声，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往楼下去。
容玉和许向东都没在，许雾吃了小半碗圆子，就听见外面的停车声。
她站起来去开门，看见的就是容玉一家三口，最高的那个许牧阳看见她，冲她招手，许雾笑着拖鞋都没换就跑出去了，阿姨在后面拿着外套追出来。
“牧阳！”
许牧阳拍了拍她的脑袋，“又漂亮了。”
两个人就差了半岁，许牧阳比她小几个月，是在国外读书，顺便接管了许家国外的企业，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国，但是姐弟两个关系很好，从小一起长大，许牧阳这个小霸王从小就知道护着自己这个温温柔柔的表姐。
他看着她单薄的睡衣，招手，阿姨把外套递给他，许牧阳给她披上，拉上拉链，“先进屋，别着凉了，你急什么跑出来感冒了怎么办？”
许向东拿下行李箱，阿姨接过去，容玉嘱咐许向东的司机开车慢点，夫妻两个亲了一下脸颊，许向东就去公司了。
儿子在跨年之前回来了，今年总算能好好团聚一下了。
容玉也吃上了阿姨做的小圆子，许牧阳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才下来。
坐在许雾旁边，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瘦了。”
“可不是嘛，今年瘦了好多，年年太忙了都没怎么来陪我，不过面包店生意也真好。”
许雾眼睛都亮晶晶的，许牧阳看着她一脸求夸的表情，也忍不住勾起唇角，“很棒。”
男孩子跟女孩子的区别就是，许牧阳从来没把自己当弟弟，他把许雾当妹妹，许家这么大一个家族里，许牧阳的另外几个堂姐堂妹他都不亲近，反而跟表姐最亲，他总说跟许雾都一个姓，冥冥之中天注定的缘分。
“刚下飞机你好好休息一下，后天别忘了去沈家，我跟你爸就不过去了，你们年轻人好好聚一聚。”
许牧阳点头，容玉也不打扰他们姐弟两个叙旧。
“带你出去玩？”
“不了，你好好休息一下。”许雾摇摇头，她乖巧的样子看的许牧阳心里软，不由得的再次感慨，许雾要是他亲妹妹该多好，虽然表姐也不错，但是姐控听上去很没有面子。
“行，有什么事就喊我。”
“好。”
*
许牧阳也挺喜欢她做的蛋糕，容玉陪着她在厨房里做蛋糕，倒像是一个捣乱的。
许雾是个很耐心的人，在容玉懊恼着又一次把饼干烤糊的时候，她轻笑出声，“小姨，你大概在这方面没有天分了。”
容玉敲了敲邦邦硬的饼干，“是了，怪不得你姨夫要控制我的甜品摄入呢。”
许雾摇摇头，“我不会心软的。”
“年年你学坏了，我就只是想今晚多吃一块蛋糕！”
“小姨听话。”
“牧阳还没醒吗？”
阿姨点了点头，“没醒。”
许雾把蛋糕端出来，“留一块给他。”
容玉看着蛋糕，嗅了嗅鼻子，拿出手机拍照，看着她拍完，许雾才动手切了蛋糕，递给容玉和阿姨。
“要不要送一块给宋伯母？”
“嗯？”容玉手一拍，“对对对。”
“不然她又要说我背着她偷吃。”
许雾莞尔，觉得容玉跟宋雯两个爱吃甜品的人实在可爱。
“雪停了但是外头冷，把牧阳喊醒送你吧？”容玉想着外头路滑有点不放心。
许雾摇了摇头，“没事，伯母家又不远。”
“我先去披件衣服。”许雾放下蛋糕往二楼去，容玉点点头，让她去吧。
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姑娘，容玉偷偷的又切了小半块蛋糕，温润的奶油吃进去，心情都好了不少。
*
“天呐这个天气你怎么过来了啊？”宋雯连忙拉着许雾坐下，摸了摸她有点凉的小手。
“我最近在小姨家住，今晚做了蛋糕给伯母送点过来。”许雾坐在沙发上，沈家跟许家的布局挺像的，可能这一片的别墅布局就是这样。
宋雯心里一阵妥帖，觉得有个女儿真好，总有人念着。
她吃了一口蛋糕，因为外面天气冷，蛋糕也凉丝丝的，她看着乖巧的坐着的姑娘，心里一阵软。
女儿就是漂亮的小棉袄，怎么这么好啊。
可惜了今天西舟没在家。
哎对了。
“年年。”
“怎么了伯母？”
“西舟明天生日，阿姨邀请你一起来啊。”
许雾还没来得及说话，王姨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小沈先生回来了。”王姨开了门，他身上带着酒气，“哎吆怎么喝这么多酒？”
沈西舟揉了揉太阳穴，“没事。”
目光落在了家里客厅的沙发上，姑娘站起来，他没认错，许雾。
他脚步一顿，她怎么会在这儿。
又看见桌子上的蛋糕，有点不清醒的大脑反应过来，来送蛋糕的。
这两天他回家路上路过她的面包店，每次都没有开门，他想也是因为雪天暂停营业了。
给宋女士带蛋糕带的，突然停下来了还有点不习惯。
◎两杯咖啡。◎
十二月中下旬。
上海下雪了，上海下雪其实不算常见，而且留不住，雪一下，天气温度骤降，许雾出门都穿了毛呢大衣。
围巾更是离不开了。
这时候整座城市都有圣诞节的氛围了，她的面包店也布置了。
这段时间沈西舟雷打不动的来店里拿蛋糕，她煮咖啡也越煮越好，和沈西舟甚至闲暇时候会坐在一起聊聊天。
许雾看向窗外越下越大的雪，小朱和小王她已经让他们先回去了，天气不好，两个人还都是学生，怕出意外。
她打算提前关门，但是可以等一等沈西舟。
门口的风铃应声而响，穿着黑色长大衣的男人，肩宽衬的衣服也好看，他收了伞，可肩头还是落了雪，许雾上前递给他一张纸巾，“擦擦。”
沈西舟擦了一下肩头，有一点湿，一进门这里头暖和，雪就化了。
“抱歉，今天来晚了。”
许雾抿唇笑笑，“这算什么，安全第一。”
她转身去拿已经打包好的蛋糕，“这次是草莓蛋糕。”
又把另一个袋子递给了他，“两杯咖啡。”
沈西舟稍跳眉梢，“你怎么知道今天是陈嘉送我过来的？”
许雾关上了电脑，“另一杯我本来打算自己喝的，看到你下车从后座，我就知道是陈助理送你了，天气冷，热咖啡适合你和陈助理，我在这儿也喝不到。”
沈西舟心里说不出的妥帖，她心太细腻，且温柔体贴，甚至能考虑到陈助理。
“许雾。”
许雾抬眸看他，沈西舟看着在房间里只穿着针织衫和长裙的姑娘，眼神也多了几分柔软。
“谢谢。”
许雾笑了笑，“这有什么啊，陈助理和你都经常照顾我生意。”
沈西舟知道这是她的客套话，她的面包店生意很好，哪里会有照顾生意这么一说。
她好像是一个很寻求舒适生活的人，她的穿衣风格也是，多数时候是半身裙或者长裙，一件针织衫就在店里忙，这大半个月，沈西舟并没有见过她怎么过分的打扮，唯一一次好像也是相亲那天，唇上亮晶晶的唇釉让他记忆深刻。
许雾目光落在窗户外的雪天，店里的玻璃窗上贴了很多圣诞节元素的贴纸，她看着越下越大的雪，轻声道：“早点回去吧，别让伯母担心。”
沈西舟嗯了一声，“你也早点回家，雪天路滑不安全。”
“好。”
目送着男人离开，许雾拨弄了一下柜台上的招财猫。
“一切顺利。”
*
难得的雪越下越大，这回留住了。
许雾就闭店了几天，雪天也不方便，容玉知道她没上班就喊她来家里住，许雾推脱不掉，也只能收拾了几件衣服去了容家。
当天晚上容娴还跟她视频，容玉也在一旁，姐妹两个人聊天聊到很晚，许雾则是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划拉平板。
容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容玉，“你给年年找相亲对象了？”
容玉喝了一口温水，看了一眼专注的追剧的许雾，她笑的鬼鬼祟祟的，容娴一看就知道这个妹妹又有坏主意。
“姐，交给我你放心。”
容娴想扶额，就是交给你我才不放心。
她摆了摆手不想再多问了，“今年过年回来吗？”
容玉点了点头，“回去，不过应该得快除夕才回去，我得和许向东先回一趟许家，今年我们都回去容家过年。”
容娴嗯了一声，“你们有数就行。”
容玉笑嘻嘻的，在自家姐姐面前没脸没皮的，“知道了。”
*
许雾难得睡懒觉，容玉不舍得叫醒她，自己跟许向东去接儿子了，许牧阳今天回国，她跟许向东去就行了，年轻人该放松的时候就要放松。
这场雪下了好几天，难得的积起来一层厚厚的雪，瞧着都能堆雪人儿了。
许雾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昨晚睡得比较晚，一觉醒来，伸了一个懒腰，她去浴室洗了一把脸，然后挤上牙膏一边刷牙一边往窗边走，拉开窗帘，外头白茫茫一片，嘴巴里是清凉的薄荷味道。
她还蛮高兴的，来上海这几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房门被人轻敲，“许小姐醒了吗？”
“嗯，阿姨，我醒了。”
“下来吃点东西，今天阿姨做了酒酿圆子。”
许雾应声，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往楼下去。
容玉和许向东都没在，许雾吃了小半碗圆子，就听见外面的停车声。
她站起来去开门，看见的就是容玉一家三口，最高的那个许牧阳看见她，冲她招手，许雾笑着拖鞋都没换就跑出去了，阿姨在后面拿着外套追出来。
“牧阳！”
许牧阳拍了拍她的脑袋，“又漂亮了。”
两个人就差了半岁，许牧阳比她小几个月，是在国外读书，顺便接管了许家国外的企业，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国，但是姐弟两个关系很好，从小一起长大，许牧阳这个小霸王从小就知道护着自己这个温温柔柔的表姐。
他看着她单薄的睡衣，招手，阿姨把外套递给他，许牧阳给她披上，拉上拉链，“先进屋，别着凉了，你急什么跑出来感冒了怎么办？”
许向东拿下行李箱，阿姨接过去，容玉嘱咐许向东的司机开车慢点，夫妻两个亲了一下脸颊，许向东就去公司了。
儿子在跨年之前回来了，今年总算能好好团聚一下了。
容玉也吃上了阿姨做的小圆子，许牧阳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才下来。
坐在许雾旁边，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瘦了。”
“可不是嘛，今年瘦了好多，年年太忙了都没怎么来陪我，不过面包店生意也真好。”
许雾眼睛都亮晶晶的，许牧阳看着她一脸求夸的表情，也忍不住勾起唇角，“很棒。”
男孩子跟女孩子的区别就是，许牧阳从来没把自己当弟弟，他把许雾当妹妹，许家这么大一个家族里，许牧阳的另外几个堂姐堂妹他都不亲近，反而跟表姐最亲，他总说跟许雾都一个姓，冥冥之中天注定的缘分。
“刚下飞机你好好休息一下，后天别忘了去沈家，我跟你爸就不过去了，你们年轻人好好聚一聚。”
许牧阳点头，容玉也不打扰他们姐弟两个叙旧。
“带你出去玩？”
“不了，你好好休息一下。”许雾摇摇头，她乖巧的样子看的许牧阳心里软，不由得的再次感慨，许雾要是他亲妹妹该多好，虽然表姐也不错，但是姐控听上去很没有面子。
“行，有什么事就喊我。”
“好。”
*
许牧阳也挺喜欢她做的蛋糕，容玉陪着她在厨房里做蛋糕，倒像是一个捣乱的。
许雾是个很耐心的人，在容玉懊恼着又一次把饼干烤糊的时候，她轻笑出声，“小姨，你大概在这方面没有天分了。”
容玉敲了敲邦邦硬的饼干，“是了，怪不得你姨夫要控制我的甜品摄入呢。”
许雾摇摇头，“我不会心软的。”
“年年你学坏了，我就只是想今晚多吃一块蛋糕！”
“小姨听话。”
“牧阳还没醒吗？”
阿姨点了点头，“没醒。”
许雾把蛋糕端出来，“留一块给他。”
容玉看着蛋糕，嗅了嗅鼻子，拿出手机拍照，看着她拍完，许雾才动手切了蛋糕，递给容玉和阿姨。
“要不要送一块给宋伯母？”
“嗯？”容玉手一拍，“对对对。”
“不然她又要说我背着她偷吃。”
许雾莞尔，觉得容玉跟宋雯两个爱吃甜品的人实在可爱。
“雪停了但是外头冷，把牧阳喊醒送你吧？”容玉想着外头路滑有点不放心。
许雾摇了摇头，“没事，伯母家又不远。”
“我先去披件衣服。”许雾放下蛋糕往二楼去，容玉点点头，让她去吧。
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姑娘，容玉偷偷的又切了小半块蛋糕，温润的奶油吃进去，心情都好了不少。
*
“天呐这个天气你怎么过来了啊？”宋雯连忙拉着许雾坐下，摸了摸她有点凉的小手。
“我最近在小姨家住，今晚做了蛋糕给伯母送点过来。”许雾坐在沙发上，沈家跟许家的布局挺像的，可能这一片的别墅布局就是这样。
宋雯心里一阵妥帖，觉得有个女儿真好，总有人念着。
她吃了一口蛋糕，因为外面天气冷，蛋糕也凉丝丝的，她看着乖巧的坐着的姑娘，心里一阵软。
女儿就是漂亮的小棉袄，怎么这么好啊。
可惜了今天西舟没在家。
哎对了。
“年年。”
“怎么了伯母？”
“西舟明天生日，阿姨邀请你一起来啊。”
许雾还没来得及说话，王姨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小沈先生回来了。”王姨开了门，他身上带着酒气，“哎吆怎么喝这么多酒？”
沈西舟揉了揉太阳穴，“没事。”
目光落在了家里客厅的沙发上，姑娘站起来，他没认错，许雾。
他脚步一顿，她怎么会在这儿。
又看见桌子上的蛋糕，有点不清醒的大脑反应过来，来送蛋糕的。
这两天他回家路上路过她的面包店，每次都没有开门，他想也是因为雪天暂停营业了。
给宋女士带蛋糕带的，突然停下来了还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