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正经人会整天待在MULAN的？
虞茉这么想，陈屿洲也这么想。
但他到底没露出异样，眉角疑惑转瞬消失，依旧自如地开始应酬。
虞茉见他没有动作，心底多少坦然了些。
踩着小高跟往远离陈屿洲的地方去。
今天场合不小，不少看起来有派头的老板。虞茉稳定心神，自如地替这几个老总斟酒。
她今天依旧戴的假发，不过不是先前明黄色的，而是深咖色的，和她原发色差不多。早前的艳俗浓度降低了些，隐隐飘出些幽兰的气质。
虞茉知道自己生得好看，也最会利用这一优势。
斟酒的动作稍微大了些，沙发边缘处便听见蠢蠢欲动的声音。她感受到不少目光黏着，也依旧镇定自若。
虞茉心底荒唐一笑，没想到先前表演课学到的解放天性，在这里也能用到。
换作那个从漠城来的的乡巴佬，哪能承受住这么多恶心的视线，一定早早逃离了。
酒倒好了，接下来要准备进入正题了。
只是虞茉还未开口，大腿便攀爬上一只手，温热得有些油腻，她后背一凉。
一直以来，她都对这种揩油的动作无所谓，本身就是牺牲皮相的，何必太过上纲上线。上次打经理，纯粹是因为他人太烂。既克扣她的钱，又想对她动手动脚。
如果他当时也能买一单十万的酒，搂腰就搂腰了。
但今天就是不太对劲。
虞茉酝酿了几次开口，都说不出来。
惹得对方都急切了些，手继续往深处攀爬。
再多就涉及底线了，她灵巧一躲。
眼见轻佻的面容点燃火气，虞茉知晓状况不对，顺势往人身边坐下，“老板，是这酒不对。”
“什么酒才对呢？”身边人食指冲她下巴一挑，露出下流神情。
虞茉晃晃眼神，示意一旁的小袁动作。
小袁和虞茉配合了几次还算默契，一记眼神，便摊开菜单，一排酒名以供选择，价格又低到高。
那男人倒也不在乎身外物，摆摆手，“看不懂，你来挑一个！”
听到这句话，虞茉顿时心花怒放，心想这段时间的钱有着落了。
然后借着起身的动作躲开对方的下一次揩油，摸上菜单，冲人比了个大拇指：“老板大气！”
包厢内灯光变幻，惹得虞茉眼底水波流转。
被叫做老板的男人一时失神，又加上她的吹捧，乐呵得像个傻子。
虞茉拿着菜单随手一指倒数第二排，三万的酒。对方付得起，又不至于像是被人宰了一顿，彼此都保留体面。
老板还要留人，虞茉却丢下一记媚眼，指了指门外，示意要亲自给他上酒。
二世祖一样的老板也乐得见美人斟酒，手一松，就放人离开了。
虞茉眼角眉梢忍不住挂起得意，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
脚步轻松地跟着小袁的步子，只是手刚握到门把手，包厢内响起低低的一声：
“有哪些酒？”
低沉，却带着些微的压迫。
叫她脚步不自觉停下。
包厢内依旧各干各的热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要不是小袁也跟着停下，虞茉还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回头，沿着沙发逐一锁定，最后在沙发另一侧发现了说话的人，因为对方也在看她。
虞茉迈着怀疑的步伐走近，确定是陈屿洲后才慢慢开口：“你要买酒？”她不信。
陈屿洲淡淡道：“不行？”
也不是不行，只是……
但多赚笔钱也是不错的，三秒后，虞茉走到陈屿洲身边给他倒酒。
没有之前的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和眼神，就只是简简单单倒了个酒。
虞茉敬上，陈屿洲却不动。
她蹙眉，问怎么了。
陈屿洲一扬下巴，“你是这么倒酒的？”几分轻蔑的语气。
这下虞茉确定了，对方确实是来找茬的。语气抹上几分烦躁，“你想要怎么倒？”
陈屿洲往沙发上一靠，“按你正常的来。”
虞茉一听，手立即握拳，面上却又不显出来，耐着性子，给他重新倒了一杯。
“不行，重来。”
她又倒。
“不行，重来。”
继续。
“不行，重来。”
……
不记得倒的第几杯了，酒精开始催发，虞茉思绪几分模糊，倒酒的动作都在发抖。
卖酒的有规矩，倒酒倒得不满意，那杯酒就算自己的。
喝了这么多，但陈屿洲还是不满意。
虞茉干脆把酒直接含在嘴里，下一秒挨上陈屿洲，面对着面，呼吸都在交缠。
意识并不十分清晰，但她还是能闻见淡淡的薄荷味，比之包厢里一众的酒味好闻多了。
她继续靠近，陈屿洲没有动作。
于是，红唇慢慢贴上，挨至唇边的下一秒，陈屿洲头一偏，躲开了她的攻势。
只是躲开太晚，唇角被蹭了些许红色，灯光下，看着几分刺眼。
陈屿洲冷静抹去红色，语气淡淡的，带着轻蔑，“耍小聪明。”
虞茉也不生气，歪着脑袋开口：“我还以为您只会说不行呢？”
陈屿洲睨她一眼，“如果不是陈澄，我不会管你死活。”
虞茉惊讶，“我是死是活很重要吗？”
“不重要，但，至少不能在我眼皮子下出事。”陈屿洲捞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又将靠在沙发扶手上的虞茉拉起。
朝不远处的人抬手点头，“许总，人我带走了。”
这个被陈屿洲喊作许总的男人，就是虞茉刚刚卖酒的人。他面上虽然不舍，但嘴边仍旧揶揄，说想不到他也是这样的人。
只是虞茉不解。
走出包厢，陈屿洲穿好西装，才慢慢解释，“你待会儿不出现，MULAN你就不用待了。”
许南是出了名的纨绔，最是不要脸面。虞茉那套对他不管用。待会儿送酒虞茉不出现，他今天必要把MULAN闹个天翻地覆。
那个经理也是不会管她的，主要也是管不住。许家势力大，连他都不一定能保住她。
虞茉背后陡然升起凉意，也终于明白，自己确实是在耍小聪明。
她低下头，“谢谢”两字别扭出口。
虞茉向来知道见好就收，她承陈屿洲这次的情。
陈屿洲倒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拉着她往电梯方向走，中途遇到小袁，拎着菜单勾起最底下一排的酒，连字也签了。
小袁眼神询问，虞茉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签完字，陈屿洲继续拉着虞茉离开，“你喝了不少酒，去楼上休息，房间号1207。”动作间带着毋庸置疑。
他又按下了隔壁电梯向下的按钮。
虞茉问，你呢。
陈屿洲看她一眼，“回家。”他递出房卡。
房卡许南为他准备的。
虞茉接下房卡，“谢了。”
电梯门此刻恰好打开，她踏入。
下一瞬，天翻地覆，陈屿洲的气味弥漫在她的鼻腔，虞茉感受着腰间的力道，从他怀里抬眼看他。
陈屿洲食指比在唇间，示意她噤声。
虞茉识相，紧接着听到许南的声音，“想不到小陈总这么猴急啊！”猥琐的笑声承接。
虞茉在他怀里，被牢牢挡住视线，只听见头顶声音传来，“让许总见怪了。”低沉的嗓音压低了语意间的轻浮。
“哪有哪有！我也美人在怀！”许南声音靠近，“小陈总，方便一起？”
没等陈屿洲回话，虞茉便感受到电梯的动静，许南已经进来了。
她有些紧张，屏住了呼吸。
陈屿洲的手在她背后轻拍了两下，感受到，虞茉抬眼，正看见他浮动的喉结，难得的性感。
许南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荤话，而虞茉躲进陈屿洲的怀里，有点昏昏欲睡，刚刚喝的酒起了作用，已经开始困倦。
等到了楼层，陈屿洲弯腰在她耳边低低一声，“到了。”呼出的热气喷薄在耳垂，虞茉嘤咛一声。
许南耳尖，听见了，冲着陈屿洲比了个手势：带劲儿啊！兄弟！
陈屿洲微微点头，算作回应。
许南出了电梯就直奔主题，没再管身后两人。
而陈屿洲已经将虞茉放开了，先一步踏出电梯，“送你回房。”
虞茉昏沉着脑袋点头。
到达1207，两人在房门口道别。
虞茉关上门，脚步一深一浅，直往大床奔去。直到陷入软绵绵的床垫中，她的意识也没回笼。
*
今天的酒局原本喝完直接上楼就行，没有张琮的工作，所以他把陈屿洲送到便回去了。
半夜12点，正要入睡，工作电话又响了。
陈屿洲冷着声音让他来接他。
拿人工资替人办事，张琮即使千万般不悦，但仍能立即起床，去MULAN接人。
他到的时候，陈屿洲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揉着眉心。
张琮没问话，出声说到了，陈屿洲才睁眼，起身跟着张琮离开。
刚刚靠近虞茉时，没闻见他想象的廉价香气，反倒有一股柚子香气，带着青涩，甜而不腻，很是好闻。
许南的表情冲破酒精席卷他的脑海。
以至于他闭眼，都是虞茉那副脸颊红透，中和了过白粉底的粉调模样。
坐上车，陈屿洲翻了眼手机消息。
除了必要回复的，其余均未理睬。
机器猫的头像赫然在列，是陈澄的。这几天逮着机会都会给他发消息，让他关照一下虞茉。
陈屿洲这段时间被烦得头疼，对陈澄开了免打扰，世界一下清净。
点开他的消息，又是老生常谈，只是此刻思及刚刚在电梯里的情形，鬼使神差地，陈屿洲回复了一个句号。
陈屿洲嫌打字麻烦，常常用标点符号省事。
句号的意思是，好的。
虞茉这么想，陈屿洲也这么想。
但他到底没露出异样，眉角疑惑转瞬消失，依旧自如地开始应酬。
虞茉见他没有动作，心底多少坦然了些。
踩着小高跟往远离陈屿洲的地方去。
今天场合不小，不少看起来有派头的老板。虞茉稳定心神，自如地替这几个老总斟酒。
她今天依旧戴的假发，不过不是先前明黄色的，而是深咖色的，和她原发色差不多。早前的艳俗浓度降低了些，隐隐飘出些幽兰的气质。
虞茉知道自己生得好看，也最会利用这一优势。
斟酒的动作稍微大了些，沙发边缘处便听见蠢蠢欲动的声音。她感受到不少目光黏着，也依旧镇定自若。
虞茉心底荒唐一笑，没想到先前表演课学到的解放天性，在这里也能用到。
换作那个从漠城来的的乡巴佬，哪能承受住这么多恶心的视线，一定早早逃离了。
酒倒好了，接下来要准备进入正题了。
只是虞茉还未开口，大腿便攀爬上一只手，温热得有些油腻，她后背一凉。
一直以来，她都对这种揩油的动作无所谓，本身就是牺牲皮相的，何必太过上纲上线。上次打经理，纯粹是因为他人太烂。既克扣她的钱，又想对她动手动脚。
如果他当时也能买一单十万的酒，搂腰就搂腰了。
但今天就是不太对劲。
虞茉酝酿了几次开口，都说不出来。
惹得对方都急切了些，手继续往深处攀爬。
再多就涉及底线了，她灵巧一躲。
眼见轻佻的面容点燃火气，虞茉知晓状况不对，顺势往人身边坐下，“老板，是这酒不对。”
“什么酒才对呢？”身边人食指冲她下巴一挑，露出下流神情。
虞茉晃晃眼神，示意一旁的小袁动作。
小袁和虞茉配合了几次还算默契，一记眼神，便摊开菜单，一排酒名以供选择，价格又低到高。
那男人倒也不在乎身外物，摆摆手，“看不懂，你来挑一个！”
听到这句话，虞茉顿时心花怒放，心想这段时间的钱有着落了。
然后借着起身的动作躲开对方的下一次揩油，摸上菜单，冲人比了个大拇指：“老板大气！”
包厢内灯光变幻，惹得虞茉眼底水波流转。
被叫做老板的男人一时失神，又加上她的吹捧，乐呵得像个傻子。
虞茉拿着菜单随手一指倒数第二排，三万的酒。对方付得起，又不至于像是被人宰了一顿，彼此都保留体面。
老板还要留人，虞茉却丢下一记媚眼，指了指门外，示意要亲自给他上酒。
二世祖一样的老板也乐得见美人斟酒，手一松，就放人离开了。
虞茉眼角眉梢忍不住挂起得意，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
脚步轻松地跟着小袁的步子，只是手刚握到门把手，包厢内响起低低的一声：
“有哪些酒？”
低沉，却带着些微的压迫。
叫她脚步不自觉停下。
包厢内依旧各干各的热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要不是小袁也跟着停下，虞茉还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回头，沿着沙发逐一锁定，最后在沙发另一侧发现了说话的人，因为对方也在看她。
虞茉迈着怀疑的步伐走近，确定是陈屿洲后才慢慢开口：“你要买酒？”她不信。
陈屿洲淡淡道：“不行？”
也不是不行，只是……
但多赚笔钱也是不错的，三秒后，虞茉走到陈屿洲身边给他倒酒。
没有之前的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和眼神，就只是简简单单倒了个酒。
虞茉敬上，陈屿洲却不动。
她蹙眉，问怎么了。
陈屿洲一扬下巴，“你是这么倒酒的？”几分轻蔑的语气。
这下虞茉确定了，对方确实是来找茬的。语气抹上几分烦躁，“你想要怎么倒？”
陈屿洲往沙发上一靠，“按你正常的来。”
虞茉一听，手立即握拳，面上却又不显出来，耐着性子，给他重新倒了一杯。
“不行，重来。”
她又倒。
“不行，重来。”
继续。
“不行，重来。”
……
不记得倒的第几杯了，酒精开始催发，虞茉思绪几分模糊，倒酒的动作都在发抖。
卖酒的有规矩，倒酒倒得不满意，那杯酒就算自己的。
喝了这么多，但陈屿洲还是不满意。
虞茉干脆把酒直接含在嘴里，下一秒挨上陈屿洲，面对着面，呼吸都在交缠。
意识并不十分清晰，但她还是能闻见淡淡的薄荷味，比之包厢里一众的酒味好闻多了。
她继续靠近，陈屿洲没有动作。
于是，红唇慢慢贴上，挨至唇边的下一秒，陈屿洲头一偏，躲开了她的攻势。
只是躲开太晚，唇角被蹭了些许红色，灯光下，看着几分刺眼。
陈屿洲冷静抹去红色，语气淡淡的，带着轻蔑，“耍小聪明。”
虞茉也不生气，歪着脑袋开口：“我还以为您只会说不行呢？”
陈屿洲睨她一眼，“如果不是陈澄，我不会管你死活。”
虞茉惊讶，“我是死是活很重要吗？”
“不重要，但，至少不能在我眼皮子下出事。”陈屿洲捞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又将靠在沙发扶手上的虞茉拉起。
朝不远处的人抬手点头，“许总，人我带走了。”
这个被陈屿洲喊作许总的男人，就是虞茉刚刚卖酒的人。他面上虽然不舍，但嘴边仍旧揶揄，说想不到他也是这样的人。
只是虞茉不解。
走出包厢，陈屿洲穿好西装，才慢慢解释，“你待会儿不出现，MULAN你就不用待了。”
许南是出了名的纨绔，最是不要脸面。虞茉那套对他不管用。待会儿送酒虞茉不出现，他今天必要把MULAN闹个天翻地覆。
那个经理也是不会管她的，主要也是管不住。许家势力大，连他都不一定能保住她。
虞茉背后陡然升起凉意，也终于明白，自己确实是在耍小聪明。
她低下头，“谢谢”两字别扭出口。
虞茉向来知道见好就收，她承陈屿洲这次的情。
陈屿洲倒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拉着她往电梯方向走，中途遇到小袁，拎着菜单勾起最底下一排的酒，连字也签了。
小袁眼神询问，虞茉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签完字，陈屿洲继续拉着虞茉离开，“你喝了不少酒，去楼上休息，房间号1207。”动作间带着毋庸置疑。
他又按下了隔壁电梯向下的按钮。
虞茉问，你呢。
陈屿洲看她一眼，“回家。”他递出房卡。
房卡许南为他准备的。
虞茉接下房卡，“谢了。”
电梯门此刻恰好打开，她踏入。
下一瞬，天翻地覆，陈屿洲的气味弥漫在她的鼻腔，虞茉感受着腰间的力道，从他怀里抬眼看他。
陈屿洲食指比在唇间，示意她噤声。
虞茉识相，紧接着听到许南的声音，“想不到小陈总这么猴急啊！”猥琐的笑声承接。
虞茉在他怀里，被牢牢挡住视线，只听见头顶声音传来，“让许总见怪了。”低沉的嗓音压低了语意间的轻浮。
“哪有哪有！我也美人在怀！”许南声音靠近，“小陈总，方便一起？”
没等陈屿洲回话，虞茉便感受到电梯的动静，许南已经进来了。
她有些紧张，屏住了呼吸。
陈屿洲的手在她背后轻拍了两下，感受到，虞茉抬眼，正看见他浮动的喉结，难得的性感。
许南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荤话，而虞茉躲进陈屿洲的怀里，有点昏昏欲睡，刚刚喝的酒起了作用，已经开始困倦。
等到了楼层，陈屿洲弯腰在她耳边低低一声，“到了。”呼出的热气喷薄在耳垂，虞茉嘤咛一声。
许南耳尖，听见了，冲着陈屿洲比了个手势：带劲儿啊！兄弟！
陈屿洲微微点头，算作回应。
许南出了电梯就直奔主题，没再管身后两人。
而陈屿洲已经将虞茉放开了，先一步踏出电梯，“送你回房。”
虞茉昏沉着脑袋点头。
到达1207，两人在房门口道别。
虞茉关上门，脚步一深一浅，直往大床奔去。直到陷入软绵绵的床垫中，她的意识也没回笼。
*
今天的酒局原本喝完直接上楼就行，没有张琮的工作，所以他把陈屿洲送到便回去了。
半夜12点，正要入睡，工作电话又响了。
陈屿洲冷着声音让他来接他。
拿人工资替人办事，张琮即使千万般不悦，但仍能立即起床，去MULAN接人。
他到的时候，陈屿洲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揉着眉心。
张琮没问话，出声说到了，陈屿洲才睁眼，起身跟着张琮离开。
刚刚靠近虞茉时，没闻见他想象的廉价香气，反倒有一股柚子香气，带着青涩，甜而不腻，很是好闻。
许南的表情冲破酒精席卷他的脑海。
以至于他闭眼，都是虞茉那副脸颊红透，中和了过白粉底的粉调模样。
坐上车，陈屿洲翻了眼手机消息。
除了必要回复的，其余均未理睬。
机器猫的头像赫然在列，是陈澄的。这几天逮着机会都会给他发消息，让他关照一下虞茉。
陈屿洲这段时间被烦得头疼，对陈澄开了免打扰，世界一下清净。
点开他的消息，又是老生常谈，只是此刻思及刚刚在电梯里的情形，鬼使神差地，陈屿洲回复了一个句号。
陈屿洲嫌打字麻烦，常常用标点符号省事。
句号的意思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