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第二场游戏
见两人谈话就要结束，姜辞赶紧从办公室门外悄然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满心都是疑惑。
这个润润发肉联厂专门就是做猪肉加工生意的，厂里本身就有长期固定的猪肉供应商。
既然如此，徐斌还有那个叫“薛哥”的壮汉为什么非要想方设法从外面另外找货源呢。还有他们对话中提到的老板，应该就是这家肉联厂的老板，听两人的意思，老板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明显也是知情的。
凌晨四点多，天色还未放亮。姜辞趁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溜回了食堂。这个时间点，食堂里上完夜班的工人睡得正香，没人注意到她的突然出现。
姜辞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趴下，脑子里还在回忆刚才偷听到的信息。直觉告诉她，自己之所以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就跟肉联厂的秘密有关。或许解开了这个谜团，她就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了。
既然“薛哥”提出三天后让徐斌把新货带回厂里，那届时这些人肯定还有会有其他的动作。不过在此之前，她得想办法多收集点相关的情报才行。
姜辞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其中一个人脉邻居王强还是个锯嘴的葫芦，问十句能答个两句就算不错的了。
或许可以回家问问周小诗的父母，虽然他们不是肉联厂的员工，但毕竟是这个世界的土著，说不准就知道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以她玩游戏的经验来说，就是千万不要忽视任何一个游戏npc。打定主意，等到天一亮，姜辞立刻坐上了早上第一班回家的公交车。
一个多小时后，她回到了周小诗的家里，周家父母正好一起坐在餐厅里吃早饭。
见到女儿回来，周明夫妇十分关切地拉着她询问了在肉厂上班的情况。姜辞自然样样都说好，然后状似不禁意间转移了话题：“爸妈，你们知道肉联厂的老板是谁吗？”
“肉联厂的老板？那不就是猪肉发吗。”周小诗她爸放下碗筷，一下起了兴头：“这个猪肉发本命周大发，说起来他老家还是咱们一个村上的呢。十几年前，肉联厂规模还没现在这么大的时候，他就是厂里的一个普通屠夫。后来这个猪肉发不知怎么当上了肉联厂的厂长，没过多久厂子效益不好，他就找人凑钱直接把厂子给收购了，那之后他就成了肉联厂的老板。”
“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周父问她。
姜辞转了转眼珠，假装好奇道：“我就是听肉联厂的老员工说，前阵子厂里好像发生了件大事，连执法队都给惊动了！”
“你说那件事啊！”周父还没开口，一旁周小诗的妈妈先反应过来,“据说是一个月前吧，肉联厂有个工人在上夜班的时候犯困打了盹，整个人都掉进了切肉的机器里。当时这件事闹得还挺大的，所以执法队的人才会过去调查。我记得那人好像就是跟隔壁老王一个车间的！是吧，孩子他爸？”
周父也回忆了起来：“没错，是有这么回事！我记得当时还有几个邻居去找老王打听来着，结果老王这家伙居然啥也不肯说。不过这事也就是个意外嘛……”
“小诗，你是不是害怕了？别担心，在屠宰场工作的都是那些身强体壮的大老爷们，不会让你一个小姑娘过去的。”周母以为她是被传言吓到了，连忙安慰她道。
姜辞乖巧地点点头，没再说话。很快周父周母吃完早饭，出门上班去了。她回到自己房间补觉，顺便整理下脑袋里的思绪。
首先可以确定徐斌他们说的老板就是润润发肉联厂的老板猪肉发，他们两个都是给猪肉发做事的。其次，在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个月前，肉联厂发生过一起意外导致了一名员工的死亡。
而这两者之间，必然是有某些关联的。冥冥中，好像有无数杂乱的线头，它们毫无秩序地交缠在一起，仿佛只要姜辞一伸手，就能将它们一根根拔出，然后全部串联起来。
所有线索的关键都指向了三天以后。
……
休息结束后，姜辞跟着蔡敏又上了两天的白班。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着晚上找个理由留在厂里时，下班前花主任临时通知要从加工间调派两个人手，晚上去检疫车间帮忙。姜辞立马举手报名。
“行，那就周小诗和雯姐吧。”花主任点了她跟另外一个女工人的名字，并且难得和颜悦色地表扬了她，“你这个新来的还挺积极的，好好干，以后有你好处。”
姜辞装做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连点头。
因为这次是自愿报名加班，带她的师傅蔡敏没有留下来。在食堂用过晚饭后，姜辞就跟着雯姐一块去了检疫车间报到。
检疫车间的小组长把她们分到了两个不同的岗位。姜辞负责的工作是宰前检疫，主要就是在收货以后检查下牲畜的合格证明，然后做好登记，另外还要判断下猪仔的活动、眼神以及呼吸是否正常。
这批猪仔是晚上十点多才送到厂里的，等到姜辞跟着检疫车间的工人收完货，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接下来的活就用不上她了，还没到晚班下班的时间，组长就放了她回去休息。
姜辞不慌不忙跑去食堂吃了顿夜宵，等晚班工人都回车间上班后，她才熟门熟路地扭头摸到了小白楼。
根据上回的判断，徐斌他们的谋划都是暗中悄悄进行的。为了避开耳目，他们行动的时间肯定是在晚班工人回到车间后，并且夜班还没过来之前。也就是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
不出所料，姜辞刚赶到楼下，就看到“薛哥”带着徐斌匆匆忙忙地下了楼。一片漆黑中，只听到两人凌乱的脚步声朝着小白楼后面走去。
姜辞放轻脚步，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大约走了有七、八分钟后，“薛哥”和徐斌停在了厂房后的一道小门那里。
两人对视一眼，徐斌上前打开了原本锁住的铁门。一辆三轮车停在了门外，车上盖着一层厚厚的遮雨布。
蹬三轮车的男人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掀开了后座的雨布。
“薛厂长、徐主任，你们验验货，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山里搞来的野味，得有个一百四、五十斤呢。”
姜辞做过功课，肉联厂进货的品种一般只有两种。普通仔猪是二十到三十斤，正常出栏的肉猪则在两百斤以上。从没听说过有一百多斤的猪，那得瘦成什么样了。
听到送货男人的话，二人表现得十分高兴，一齐走上前去，打开了装货的箱子。
箱子一打开，空气中立刻飘散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连躲在后面离他们老远的姜辞都能闻得清清楚楚。
而且这股味道很奇怪。姜辞来肉联厂也有一周的时间了，已经习惯了猪血的腥味。但这次的不太一样，就像是生锈的金属长期浸泡在了雨里，不断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总之不像是猪牛羊肉的气味，反倒更像是……人血的味道！
没错，就是人血的味道。难怪闻着这么熟悉，姜辞恍然大悟。
在薛厂长的示意下，徐斌走上前去仔细检查了箱子里的货物，随后姜辞看到他转身对着薛厂长点了点头。
顺利验完货后，薛厂长从夹克衫里里掏出一沓有砖头那么厚的信封扔给了骑三轮车的男人：“这次货不错我们收下了，快点把车骑进来吧，还是运到老地方。”
男人一把接住了信封，捏了把厚度，乐呵呵地推着三轮车从小门挤了进来。
……
事情发展到这里，姜辞总算是弄明白了。
所谓的新货和猪仔只不过是他们对于人肉的代称。薛厂长和徐斌做的也不是寻常猪肉生意，而是贩卖人体。
至于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很快就能知道了——
姜辞继续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三人把三轮车开到了厂里的一间废弃的厂房前。这个位置偏僻又荒凉，是她之前从没有留意过的地方。
平时这里都是黑灯瞎火的，此刻废弃厂房里面竟然亮着昏黄的灯光。
徐斌三人见到厂房窗户里透出的灯光，也俱是一惊。
徐斌惊呼道：“怎么回事？这里头难道有人！”
薛厂长大手一挥，示意他镇定：“少咋咋呼呼的，说不定是老板提前回来了呢。”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说法，下一秒，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光头男人便从厂房内推开门走了出来。?
从姜辞的视角看过去，这男人就像是一只被吹胀了的气球，浑身的肥肉都在争先恐后地从衣服的缝隙中挤出来。
粗壮的脖子几乎和脑袋连成了一体，游泳圈似的肚腩向前高高凸起，每走一步，肚子上的赘肉都在跟着微微晃动。
?见男人现身，薛厂长赶紧一个箭步上前，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道：“老板，原来真是您老人家回来了！刚好我们今晚进了一批新鲜货，等料理好了就拿来给您品尝。”
徐斌和送货的男人缩在薛厂长身后，一块陪着笑，他们没敢上前，似乎都十分畏惧这个猪肉发。
猪肉发眯起眼睛，一下看向了三轮车上的东西，闻到一阵香气的他急不可耐命令几人道：“不用了，赶了一天路正好饿了，直接抬进去给我涮火锅吃。”
“好好好，这就给你拿进去！”薛厂长毕恭毕敬道。
发完话，猪肉发又转动着肥硕的身体回了屋里。
薛厂长急忙指挥着徐斌两人把车上的箱子卸了下来。生怕稍微晚上一会，就要惹得猪肉发动怒。
回去的路上，她满心都是疑惑。
这个润润发肉联厂专门就是做猪肉加工生意的，厂里本身就有长期固定的猪肉供应商。
既然如此，徐斌还有那个叫“薛哥”的壮汉为什么非要想方设法从外面另外找货源呢。还有他们对话中提到的老板，应该就是这家肉联厂的老板，听两人的意思，老板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明显也是知情的。
凌晨四点多，天色还未放亮。姜辞趁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溜回了食堂。这个时间点，食堂里上完夜班的工人睡得正香，没人注意到她的突然出现。
姜辞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趴下，脑子里还在回忆刚才偷听到的信息。直觉告诉她，自己之所以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就跟肉联厂的秘密有关。或许解开了这个谜团，她就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了。
既然“薛哥”提出三天后让徐斌把新货带回厂里，那届时这些人肯定还有会有其他的动作。不过在此之前，她得想办法多收集点相关的情报才行。
姜辞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其中一个人脉邻居王强还是个锯嘴的葫芦，问十句能答个两句就算不错的了。
或许可以回家问问周小诗的父母，虽然他们不是肉联厂的员工，但毕竟是这个世界的土著，说不准就知道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以她玩游戏的经验来说，就是千万不要忽视任何一个游戏npc。打定主意，等到天一亮，姜辞立刻坐上了早上第一班回家的公交车。
一个多小时后，她回到了周小诗的家里，周家父母正好一起坐在餐厅里吃早饭。
见到女儿回来，周明夫妇十分关切地拉着她询问了在肉厂上班的情况。姜辞自然样样都说好，然后状似不禁意间转移了话题：“爸妈，你们知道肉联厂的老板是谁吗？”
“肉联厂的老板？那不就是猪肉发吗。”周小诗她爸放下碗筷，一下起了兴头：“这个猪肉发本命周大发，说起来他老家还是咱们一个村上的呢。十几年前，肉联厂规模还没现在这么大的时候，他就是厂里的一个普通屠夫。后来这个猪肉发不知怎么当上了肉联厂的厂长，没过多久厂子效益不好，他就找人凑钱直接把厂子给收购了，那之后他就成了肉联厂的老板。”
“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周父问她。
姜辞转了转眼珠，假装好奇道：“我就是听肉联厂的老员工说，前阵子厂里好像发生了件大事，连执法队都给惊动了！”
“你说那件事啊！”周父还没开口，一旁周小诗的妈妈先反应过来,“据说是一个月前吧，肉联厂有个工人在上夜班的时候犯困打了盹，整个人都掉进了切肉的机器里。当时这件事闹得还挺大的，所以执法队的人才会过去调查。我记得那人好像就是跟隔壁老王一个车间的！是吧，孩子他爸？”
周父也回忆了起来：“没错，是有这么回事！我记得当时还有几个邻居去找老王打听来着，结果老王这家伙居然啥也不肯说。不过这事也就是个意外嘛……”
“小诗，你是不是害怕了？别担心，在屠宰场工作的都是那些身强体壮的大老爷们，不会让你一个小姑娘过去的。”周母以为她是被传言吓到了，连忙安慰她道。
姜辞乖巧地点点头，没再说话。很快周父周母吃完早饭，出门上班去了。她回到自己房间补觉，顺便整理下脑袋里的思绪。
首先可以确定徐斌他们说的老板就是润润发肉联厂的老板猪肉发，他们两个都是给猪肉发做事的。其次，在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个月前，肉联厂发生过一起意外导致了一名员工的死亡。
而这两者之间，必然是有某些关联的。冥冥中，好像有无数杂乱的线头，它们毫无秩序地交缠在一起，仿佛只要姜辞一伸手，就能将它们一根根拔出，然后全部串联起来。
所有线索的关键都指向了三天以后。
……
休息结束后，姜辞跟着蔡敏又上了两天的白班。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着晚上找个理由留在厂里时，下班前花主任临时通知要从加工间调派两个人手，晚上去检疫车间帮忙。姜辞立马举手报名。
“行，那就周小诗和雯姐吧。”花主任点了她跟另外一个女工人的名字，并且难得和颜悦色地表扬了她，“你这个新来的还挺积极的，好好干，以后有你好处。”
姜辞装做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连点头。
因为这次是自愿报名加班，带她的师傅蔡敏没有留下来。在食堂用过晚饭后，姜辞就跟着雯姐一块去了检疫车间报到。
检疫车间的小组长把她们分到了两个不同的岗位。姜辞负责的工作是宰前检疫，主要就是在收货以后检查下牲畜的合格证明，然后做好登记，另外还要判断下猪仔的活动、眼神以及呼吸是否正常。
这批猪仔是晚上十点多才送到厂里的，等到姜辞跟着检疫车间的工人收完货，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接下来的活就用不上她了，还没到晚班下班的时间，组长就放了她回去休息。
姜辞不慌不忙跑去食堂吃了顿夜宵，等晚班工人都回车间上班后，她才熟门熟路地扭头摸到了小白楼。
根据上回的判断，徐斌他们的谋划都是暗中悄悄进行的。为了避开耳目，他们行动的时间肯定是在晚班工人回到车间后，并且夜班还没过来之前。也就是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
不出所料，姜辞刚赶到楼下，就看到“薛哥”带着徐斌匆匆忙忙地下了楼。一片漆黑中，只听到两人凌乱的脚步声朝着小白楼后面走去。
姜辞放轻脚步，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大约走了有七、八分钟后，“薛哥”和徐斌停在了厂房后的一道小门那里。
两人对视一眼，徐斌上前打开了原本锁住的铁门。一辆三轮车停在了门外，车上盖着一层厚厚的遮雨布。
蹬三轮车的男人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掀开了后座的雨布。
“薛厂长、徐主任，你们验验货，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山里搞来的野味，得有个一百四、五十斤呢。”
姜辞做过功课，肉联厂进货的品种一般只有两种。普通仔猪是二十到三十斤，正常出栏的肉猪则在两百斤以上。从没听说过有一百多斤的猪，那得瘦成什么样了。
听到送货男人的话，二人表现得十分高兴，一齐走上前去，打开了装货的箱子。
箱子一打开，空气中立刻飘散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连躲在后面离他们老远的姜辞都能闻得清清楚楚。
而且这股味道很奇怪。姜辞来肉联厂也有一周的时间了，已经习惯了猪血的腥味。但这次的不太一样，就像是生锈的金属长期浸泡在了雨里，不断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总之不像是猪牛羊肉的气味，反倒更像是……人血的味道！
没错，就是人血的味道。难怪闻着这么熟悉，姜辞恍然大悟。
在薛厂长的示意下，徐斌走上前去仔细检查了箱子里的货物，随后姜辞看到他转身对着薛厂长点了点头。
顺利验完货后，薛厂长从夹克衫里里掏出一沓有砖头那么厚的信封扔给了骑三轮车的男人：“这次货不错我们收下了，快点把车骑进来吧，还是运到老地方。”
男人一把接住了信封，捏了把厚度，乐呵呵地推着三轮车从小门挤了进来。
……
事情发展到这里，姜辞总算是弄明白了。
所谓的新货和猪仔只不过是他们对于人肉的代称。薛厂长和徐斌做的也不是寻常猪肉生意，而是贩卖人体。
至于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很快就能知道了——
姜辞继续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三人把三轮车开到了厂里的一间废弃的厂房前。这个位置偏僻又荒凉，是她之前从没有留意过的地方。
平时这里都是黑灯瞎火的，此刻废弃厂房里面竟然亮着昏黄的灯光。
徐斌三人见到厂房窗户里透出的灯光，也俱是一惊。
徐斌惊呼道：“怎么回事？这里头难道有人！”
薛厂长大手一挥，示意他镇定：“少咋咋呼呼的，说不定是老板提前回来了呢。”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说法，下一秒，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光头男人便从厂房内推开门走了出来。?
从姜辞的视角看过去，这男人就像是一只被吹胀了的气球，浑身的肥肉都在争先恐后地从衣服的缝隙中挤出来。
粗壮的脖子几乎和脑袋连成了一体，游泳圈似的肚腩向前高高凸起，每走一步，肚子上的赘肉都在跟着微微晃动。
?见男人现身，薛厂长赶紧一个箭步上前，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道：“老板，原来真是您老人家回来了！刚好我们今晚进了一批新鲜货，等料理好了就拿来给您品尝。”
徐斌和送货的男人缩在薛厂长身后，一块陪着笑，他们没敢上前，似乎都十分畏惧这个猪肉发。
猪肉发眯起眼睛，一下看向了三轮车上的东西，闻到一阵香气的他急不可耐命令几人道：“不用了，赶了一天路正好饿了，直接抬进去给我涮火锅吃。”
“好好好，这就给你拿进去！”薛厂长毕恭毕敬道。
发完话，猪肉发又转动着肥硕的身体回了屋里。
薛厂长急忙指挥着徐斌两人把车上的箱子卸了下来。生怕稍微晚上一会，就要惹得猪肉发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