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1.婚前焦虑

    “怎么啦,亲爱的,你看上去状态不怎么好呢,婚礼那边出现什么问题了吗?”婕德掰开一瓣橘子坐到卡塔库栗身边,随后伸手把橘子送进了他嘴里。

    卡塔库栗顺从地张嘴,他伸手揽过婕德的腰把她带进怀里,婕德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于是□□跨坐在他身上,面对面投喂着他的小片栗。

    “没事,我……”卡塔库栗正想说些什么,又被婕德塞了一瓣橘子。

    “说实话宝贝,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担心你。”看着爱人微微鼓起的嘴巴婕德忽然升起了想要恶作剧的念头,她扶着卡塔库栗的肩膀凑上去把他还没来得及吞进嘴里的那半橘子咬下来,舌头滑过他的嘴唇一触即逝,随后她一边恶作剧得逞般笑着看向他一边咀嚼着果肉。

    卡塔库栗的视线落在她嘴角眉梢的笑意和不停鼓起的脸颊上,嘴里的橘子没来得及咬便被咽了下去。

    “我还想吃橘子,婕德。”他盯着她说道。

    “嗯?”婕德低头准备再掰一片,却被卡塔库栗阻止。

    “不吃手上的。”他说道。

    婕德的目光顺着他搭在她手背的小麦色手指向上蜿蜒,一直滑进那双紫罗兰的眼瞳里。

    哦豁~

    婕德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掰了一瓣橘子放进嘴里,那双翡翠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与卡塔库栗对视,仿佛挑衅又像引诱,似乎在说“想吃就来拿啊”。

    卡塔库栗揽着未婚妻的腰把她向怀中带,随后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啧啧的水声在房间内响起,最后还是婕德捂着他的嘴巴把他推开。

    “怎么这么喜欢亲亲呀。”婕德把手从卡塔库栗的嘴上松开随后双手捧着他的脑袋道:“再亲下去我又要忘了想说什么了,不许用吻糊弄过去哦,我的小狗牙花儿。"

    计划失败的卡塔库栗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不过一吻作罢他的的焦虑得到缓解,于是用手指隔着衣料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道:“我有些害怕,婕德……万一你婚后发现结婚没那么好……没你想象得那么好……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婕德眨眨眼,歪头看向她的小片栗。

    这又是干什么?

    “哦你说这个啊,”婕德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原来你成天就在想这种东西”的表情道,“这个的话我已经验过货了,很满意,差不多可以签收了,我们哈德家没有什么签收后再退货的习惯。替我向你妈妈和佩罗斯佩罗哥道声谢,就说质感不错上手也快,这种好东西我会用上一辈子并且绝不让他流通到市场上去的。”说着她便要凑上去给卡塔库栗一个吻。

    “婕——德——”卡塔库栗不满地捏捏她的腰说偏头避开她的吻说道:“我是认真的,不要用你那些俏皮话来哄我。”

    “你每次认真思考都不会得出什么好结果。”婕德不耐烦地在他的怀中蛄蛹了两下,“怎么学会躲吻了,我看你才是不想结婚了吧。”在发现卡塔库栗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时她率先吻了上去。

    切,这张嘴亲烂就老实了。

    她用舌头不断描摹着他口腔的形状,在换气的空档转了个边继续亲上去,直到把卡塔库栗的皮肤亲得泛起热气才罢休。

    “婕德……你又作弊……嗯哼……”

    直到两人面色酡红气喘吁吁,婕德才依依不舍地松开舌头。

    “正经一些婕德,我在很认真地想一些问题,每次这种时候你都用性来敷衍我,难道我对你全部的吸引力都来自身体吗?”

    “你看你看,嘴又瘪下去了!”婕德也被他这副样子搞得气了起来:“我有哪里说错了吗?你上次甚至都能问出‘你和明娜掉水里了我会先救谁’这种蠢问题!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当然是拜托她去救你了,我又不会游泳!”

    “那是一种假设,我没有想要逼你在我们之间二选一,你只要回答你会跳下来和我们一起死就够了,如果不是你非要从体型体重、顺流逆流的角度做什么无关紧要的分析,我们压根不会吵起来!”

    “所以你现在又要和我吵架是不是?”她气鼓鼓地按着他的腹肌说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让你在这儿整天想七想八的?这些年除了你我找过别人吗?别和我提那些追求者,你的妻子这么漂亮这么优秀有几个爱慕者怎么啦?我可是一个都没回应过,这几年就巴巴地计划怎么嫁给你呢!”越说越气的婕德揪着卡塔库栗又是一通乱亲。

    “确定关系后我有对你说过一次重话?哪次不是你把我推开我又上赶着哄你?别翻费尔的旧账啊,那个不算,而且之后我也哄得老费劲儿了!”

    “你厌烦我了,婕德。”卡塔库栗赌气似的移开目光闷闷道:“之前你不会这样的,你都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你就是厌烦我了。”

    简直不可理喻!

    婕德再次吻上去,虽然她不会再在吻里藏迷药,但只要她亲上去卡塔库栗的预知能力就会撤下。

    “果然你就是欠撅。”气喘吁吁的婕德从沙发靠背的夹层中摸出一柄海楼石手铐给卡塔库栗铐上——本来这是留到新婚夜的,她原本还很期待卡塔库栗先生发现它们时的表情。

    “放开我,婕德——”这下不需要预知能力卡塔库栗也能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可以作弊,婕德,一到这种时候你就这样!”

    “那是因为你的脑子总是不清醒!”婕德皱皱眉反驳道:“虽然是我惯的,但你老这样很不利于我们的婚姻生活健康,身为妻子我有义务纠正一下你的坏毛病!”婕德又拿出一副镣铐扣在卡塔库栗的脚踝上并把它们分开,随后调节了下沙发靠背的高度。

    “你就只会这样……”卡塔库栗扯了扯锁链,还好纯度不是很高,他不至于失去对身体的全部掌控,他抬头半是气愤半是哀怨地看向婕德道:“你是不是心虚了,婕德?厌烦我的话可以直说,我不像露娜利亚族那样生着一对翅膀,也没有你的副官罗西南迪那么温柔,你喜欢的话去找他们吧,反正你要离婚还是出轨我都没办法,你要怎么折磨我我都没有一点办法。”卡塔库栗幽怨地盯着婕德道。

    “这又关罗西南迪先生什么事?”婕德一把坐到卡塔库栗的大腿上掐着他的下巴道:“还有谁跟你讲我喜欢人外了?我自己就是最好的人外……不对这完全就是你自己的XP吧,不要自己龌龊就看谁都龌龊啊小狗牙花儿!”婕德气鼓鼓道:“你现在可真是出息了!不光怀疑我对你的爱还怀疑我精神出轨?看来我还是太宠着你了让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是谁信誓旦旦说要将整个世界都献给我的呢,哈德教母?”卡塔库栗不甘示弱回怼道。

    “嘿,亲爱的,注意点,现在可别叫错了。”婕德的手心冒出冷焰,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容道:“哈德教母不在,现在压在你身上的是夏洛特?S?费尔小姐——”她缓缓解下的腰带系在卡塔库栗的眼睛上,世界顿时被一片漆黑笼罩。

    ……

    “好啦好啦,别气啦宝贝,我下次用蜡烛前一定问一下你好不好?”婕德一边帮卡塔库栗擦拭着身体一边哄道。

    “遮住眼睛也不可以。”卡塔库栗扭开头补充道。

    “是是,我的王后殿下。”婕德漫不经心地点头应承——怎么可能,下次还敢,手指趁机疯狂揩油。

    真漂亮呀,怎么这么漂亮呀,话说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来着?算了无所谓,性感成这样无论说什么都有色迷心窍的教母上赶着原谅他。

    “我没有怀疑你喜欢别人,那些是气话。”等婕德的毛巾擦到脖子时,王后殿下总算张开了他金贵的小嘴闷闷解释道。

    “我知道,我知道亲爱的,我的语气也有些暴躁。没有烦你,也没有不爱你,以后会一直对你好的。”王后殿下好不容易低个头,婕德立马心软软地道歉道。

    “婕德……”卡塔库栗的语气忽然带上了几丝懊恼,“我平时不是这样的,一遇到你我就控制不住……”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婕德用毛巾一点一点地擦着他的脸颊说道:“你可以是他们完美的卡塔库栗哥哥,但你也是我亲手饲养的小片栗。是我把你变成了这样,把我的小片栗变得这么敏感、善妒还多疑,都是我的错,我活该对你一辈子负责。”婕德亲了亲他的嘴角,随后把毛巾放到一旁。“跟我讲讲具体都发生了什么吧,你肯定不是无缘无故才这么想的对不对?”

    “为什么刚才不这么好说话?”卡塔库栗抬起手把婕德的发丝拨到耳后有些委屈道:“结束之后你才会对我好一点。”

    “因为我喜欢欺负你,就只喜欢欺负你。”婕德的手慢慢垂下搭在卡塔库栗的锁骨上,她贴上他的身体在他的唇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吻,随后说道:“我只对你使坏,一看到你就忍不住使坏,可以原谅我吗,a-na-ta(あなた:彼方/亲爱的)?”

    “把锁链解开,婕德。”卡塔库栗探头吮了一下婕德的唇角说道:“这样我使不上力气。”

    “你要使什么力气?”婕德坐上他的身体道,但马上她的尾巴便感应到了异常,她沉默地和卡塔库栗互相对视,从那双眼睛里她读出了“我也没办法”和“你要拿我怎么办”的挑衅。

    “不可以,”她无情拒绝道,“白天不可以,不然时间都没有了,好不容易休个假呢。”

    “可我控制不住,你靠这么近,我一点儿也控制不住。”卡塔库栗的吻从下巴漫向婕德的嘴唇,他又用那双比澎湃湖还要深邃迷醉的眼睛看着她,差一点婕德就要沉溺进去了。

    “啵嘞啵嘞啵嘞……”电话虫响起,粘稠胶着的氛围被打断,婕德也从失控中回过神来推开卡塔库栗。她看了眼桌柜上的电话虫,随后摸出钥匙解开卡塔库栗的镣铐道:“接一下电话,宝贝,我懒得动。”

    卡塔库栗面色阴沉地使用能力够到电话虫,随后放到沙发扶手上举起听筒。

    “喂,请问是哈德女士吗?”

    那边响起不认识的声音,卡塔库栗看了眼怀中的婕德,她正面对面抱着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完全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

    “我是她的丈夫。”卡塔库栗说道:“什么事?”

    “是卡塔库栗大人啊。婕德夫人在我们这里定做的首饰已经完成了,夫人之前说她会亲自过来取,这边方便和您确定一下时间吗?”

    首饰?婕德的头突然扬起,她坐起身用嘴唇做了个“让他们送上门”的口型。

    “她……我们最近没有时间,直接送到我府邸就好,门口会有人取。”

    “好的,那祝二位新婚愉快。婕德夫人真是我们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再没有比夫人更适合这些饰品的人了。”

    电话被挂断,婕德揽着卡塔库栗的脖子看向电话虫说道:“感觉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她转过头亲了一下卡塔库栗的嘴巴道:“比起担心离婚什么的,还是想想怎么成为模范夫妻比较好吧,你的弟弟妹妹和我的孩子们都看着呢,要做个好榜样才行呐,a-na-ta。”

    “为什么不让我给你定首饰?你的全套行头都应该由我来置办。”显而易见卡塔库栗的脑子又拐进了犄角旮旯里。

    “因为这不是给我自己置办的首饰,这是你的新婚礼物,亲爱的。”婕德答道:“他们都误以为是我给自己买的,无论我穿什么我的丈夫都觉得我很漂亮,但如果我的丈夫能够穿得像个叮叮当当的沙漠王子,我的感觉会来得更快。”

    “你不能总是一边说着挑逗的话一边让我不要冲动,不想做的话安分一点很难吗,教—母—大—人——”卡塔库栗抱着婕德继续和她亲吻。

    “要是我心爱的小片栗能告诉我他最近在因为什么烦恼,我倒是可以考虑陪他玩一会儿。”婕德笑着说道。他们的身体隔着衣料贴在一起,近得连呼吸都清晰可闻。“我给你打的都是纯金首饰,婚前赠予,专属定制,花了好多钱的,要是离婚了我一星半点都要不回来,哪怕为了它们我也会捏着鼻子和你过下去的。”

    “说得我会让你受委屈一样。”卡塔库栗抱着她把头埋进他的脖颈和头发:“不做了,让我平复一下,我们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我还有好多其他事想和你做呢。”

    “那烦恼也不和我倾诉了吗?”婕德的手指划着他的脊背道。

    “……”卡塔库栗沉默了一瞬,叹了口气道:“我想用紫罗兰玫瑰作为婚礼的主要装饰,但托特兰都是这种玫瑰,这样就显不出婚礼场地的特殊了。”

    “那换成其他玫瑰就好了呀。”婕德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烦恼的。

    “不要,紫罗兰玫瑰是特殊的。”卡塔库栗把脑袋从婕德的脖颈探出,有些恼怒地说道:“对我们而言是特殊的。”

    欸?原来是这样么?她的丈夫还怪有仪式感的咧!

    “那粉白玫瑰怎么样?就是我喝醉的那个晚上,你准备摘下围巾那次,那里不是种了许多粉白玫瑰吗?”婕德建议道:“那天对我而言也超特殊的啊,第一次知道卡塔库栗原来那么喜欢我呀,给了我好大的勇气向你迈步呢……”

    卡塔库栗揽着婕德的腰看着她皱眉思索的模样,眼中的澎湃湖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那天她究竟做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事。

    算了不能告诉她,不然她又会得寸进尺的,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他究竟有多么爱她——

    会像个傻瓜一样被牵着鼻子走的。

    “也可以,”卡塔库栗“为难地”接受了这个建议,“婚礼上用一些比较温暖的颜色也好。”

    “还有么?肯定不止这一个麻烦吧?”那双翡翠色的眼睛不停地凑上来又离开,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不安分道:“嗯……我不该把活都交给你的,虽然除了礼服我不太在意别的,但能和你一起完成些什么比任何结果都重要。以后下班我会抽出时间和你一起商量……啊,不对,我们现在就可以一起讨论的。还有吗还有吗,卡塔库栗?”

    能和你一起完成些什么比任何结果都重要。

    卡塔库栗胸口的蝴蝶再次颤动,他的婕德总能一无所知地说出让他心旌摇曳的话。

    “还有宾客的座位,路飞他们是坐孩子那桌还是和他的船员单独开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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