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璀璨的雅阁里,月麟香袅袅升起,屋内的梳妆柜前,云裳照着镜中的自己,眼尾清冷,菊秀小心的拿下她头发上的朱钗,王妈站在一旁赔笑说:

    “姑娘,调教竹茵的事,您就放心吧,不是老妈子我吹,经过我手的姑娘,哪个出来不是出来乖乖迎客。”

    云裳看着镜中的自己,容色未动,眼底带着一抹得逞的冷意。

    “王妈的手段裳儿倒是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妈妈遇到硬骨头,寻死觅活又当如何。”

    “那好办,无依无靠女子长期调教,折磨的时间久了,她也就适应了。如果还不能适应,长得也并不出众,当众杀了以儆效尤。”

    “就这?”

    王妈不自然的笑了下,“那姑娘的意思?”

    云裳取下耳环,“杀了多残忍,几个软鞭下去,多找人调教调教就是。”

    软鞭是她们楼里特有的调教方式,柔软的鞭子布满蛇鳞,打在身上,表面肌肤看着无碍,实则内里的肌肤早已血肉重创,王妈褶皱的眼尾眯成一朵花,立马明白什么意思。

    “姑娘仁慈,咱们这里男人多的是,手段也多的是,每天软鞭下去她撑不了多久,届时再多派几个人男人调教调教,让她明白怎么服侍男人。”

    “那姑娘要不要去看下?”

    菊秀撇了一眼王妈说:“姑娘是什么身份,去那样的腌臜地。”

    王妈不自然的笑了下,忙说:“菊秀丫头说的对,东厢房人太杂乱,免得污了姑娘的眼。”

    “王妈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我今天也倦了,就不去了,期待您最后调教的成果。”

    “好,您好好休息,一定不让姑娘失望。”说着王妈退了下去。

    云裳照着镜子,想到今日的事情,嘴角冷笑,她怎么可能让竹茵轻易的死。

    她要她生不如死,要让她厌恶这个环境,却又不得不依靠这个环境生存,在男人身下痛苦承欢。想到竹茵屈辱的心甘情愿,满身伤痕,一点朱唇万人尝。

    云裳淡淡的笑着,“菊秀,这日子总要有点乐子。”

    菊秀迷茫的看着她。

    “什么乐子?”

    这时门被打开,丫鬟绿萝急匆匆来说:“云裳姑娘,红姐找您去趟露水阁。”

    云裳梳着头发,淡淡的说:“告诉红姐,今日我倦了,不见客。”

    绿萝支支吾吾,紧张的说:“姑娘,不是红姐要见你,是都察院裴宴大人要见你。”

    闻此,云裳顿了一下,裴宴的盛名她是有所耳闻,掌握着朝堂上文武百官的生死大权,他手下的刑罚堂犹如地狱,进去后很难活着出来。按道理这样的高官,掌管法纪的职权,她是接触不到的。

    也从未见他出入过万花楼。

    菊秀惊讶的说:“从未见过这位大人来过万花楼,这次找姑娘为何。”

    绿萝摇头,想到裴宴冷恹的气质,还有那些关于他的恐怖传闻,紧张的说:

    “这位大人来了后点名要见姑娘。”

    菊秀慌了,“姑娘,这位大人是来抓姑娘的吗?”

    云裳皱了皱眉头,“亲自来抓我,那我要犯了多大的罪,劳这位大人动身。”

    绿萝眼睛一亮,“姑娘说的对,会不会是慕名姑娘的盛名而来,想见见姑娘。”

    菊秀也反应过来,“对啊,姑娘,您在京城这么有名气,每天想见你的人都要排队,这位大人肯定想见姑娘一面。”

    云裳眉眼柔和起来,将梳子递给菊秀,“上妆。”

    若是真如此,她一定要牢牢把握住这棵大树雪耻今日之恨,要让张少监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裴宴坐在露水阁的椅子上,神情恹恹,他本就皙白的脸色更显的苍白,胸口的刺痛不停的刺激他忍受的底线。

    茶台上的茶水飘着袅袅茶香,门外站着都察院的侍卫,

    赵神医坐在一旁不紧不慢的打量四周,听着周围莺莺燕燕的丝竹之声,还有女倌和客人调笑声,他喝了一口茶水咂咂嘴,看一眼裴宴摇了摇头。

    裴宴抬眸看向他,眼神冷意像是淬了银针。

    赵神医忙说:“我不是想说这个地方作风不好,不是说你乱来,老夫是觉得想说这里,这里挺热闹的,对,挺热闹的。”

    裴宴支着眉,没搭理他,赵神医咳了一声,继续喝茶。千影摸了摸鼻子,忍着笑意。

    这时,红姐急匆匆的从正门走来,身后跟着云裳和卫红。

    “哎呦,裴大人真是让您久等了,云裳因为参加行宫的宴会刚回来,所以梳洗迟了点,您可千万别见怪。”

    “云裳,还不快给裴大人行礼。”

    云裳衣着清雅,一双春水的眸子,微微的垂着。

    “裴大人安。”

    裴宴盯着她没说话,千影走出来的说:“行了,都出去。”

    红姐喜笑颜开,拍着云裳的手忙说:“对对,云裳好好陪裴大人,小心伺候着,裴大人可等了你好一会了。”

    待闲杂人等出去后,房内只剩裴宴和云裳,云裳看着依旧没说话的裴宴,夺目的容貌,气质冷的像冬天的血花。

    “久闻裴大人盛名,大人日理万机,不知找小女子何事。”她倒了一杯新呈上的酒水放在裴宴的面前,脸颊带着一丝绯红。

    “何事?”

    云裳疑惑,笑了一下说:“大人可有想听的曲?”

    裴宴看了眼她,眼神淬着危险。“西阁那晚,你跑的挺快。”

    云裳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不知道裴宴指的是什么,只是感到一股冷意,忙低下头说:

    “西阁……”

    裴宴冷笑一声,“行宫宴会的那一晚,你应当认出我了,别绕圈子了,想要什么条件解开这蛊。”

    云裳云里雾里,她并未听懂裴宴所说的什么蛊,她也是第一次见裴宴。可是按照他的意思,似乎行宫宴会他们双方见过。

    宴会她还未上台献舞就出现了行刺一事,她并未见过裴宴。

    “裴大人说的是西阁那晚?”

    裴宴掀着杯盖,“条件。”

    云裳恍然大悟,心下一惊,原来那夜和竹茵一起的是裴宴。中了醉欢若是不解,定会暴毙身亡,竹茵能完好的站在她身边,定是解了这药。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那夜和竹茵的居然是裴宴。

    只是为什么竹茵不说,她是没认出裴宴?也是,她一个后厨女子,又怎会见过裴宴,她自己甚至都没见过。

    “我耐心有限。”裴宴声音低沉,握着茶杯,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小女子,小女子,不要任何条件。”

    裴宴掀着杯盖的手顿了下,冷笑一声:“现在死和条件,你选一个。”

    云裳的心顿时提到心眼间,她实在琢磨不透面前的裴宴,他并不贪图她的美色,那他来这里让她提条件,只是过来负责?若是成为裴宴的人……心里那个大胆的决定更加的坚定。

    云裳跪在地上,看着裴宴的金丝滚边的衣角说:

    “小女子不求条件,只希望陪在大人身边伺候大人便已知足。”

    只要成了裴宴身边的人,金银珠宝算什么,权利和地位才是难得。

    裴宴冷眼看着她,心中的闷痛越发的尖锐,像是被千针猛扎的疼痛,他袖中玉骨般的手紧紧攥成拳,神情却风轻云淡,浓墨般的眼底看着云裳沉的可怕。

    他勾起唇角,“好。”

    云裳垂眸看着地,嘴角是掩不住的开心,“能伺候大人是裳儿的荣幸。”

    “既然如此,你那夜又为何逃掉。”裴宴饶有兴趣的盯着她。

    “那夜并未认出裴大人,发生这样的事,云裳慌了神,就……”她低低的语气像落难的女神,让人不忍责备。

    裴宴轻敲着杯盖,没有说话,也并未让云裳起身。云裳心生疑惑,却猜不透裴宴卖什么关子。

    所有男人见到她都会露出痴迷的表情,大多都是贪图美色,目的单一,就算有几个纯情的,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目光赤诚。而这裴宴既然答应她伺候身边,却感知不到他的情绪。她起身准备主动给他倒茶,谁知,裴宴将杯盖随意的丢在杯盏上,发出叮的一声,异常清脆。

    云裳半起的膝盖又跪了回去,裴宴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苍白的肌肤越发病态的白,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刑罚堂有个很有意思的惩罚。”

    云裳抬头看着他,

    裴宴站起身说:“对待那些贪官,行罚人会拿烧红的铁烙,烫着他大腿内侧的肌肤,同一个部位不停地烙印,每一次都会把烫熟的肉割下来喂狗,整个牢房都会弥漫着一股肉香,称之为馋香。”

    云裳心里升起一股凉意,勉强笑着说:

    “裳儿对牢狱之事不慎了解。”

    “无妨,你马上就可以了解了。”

    云裳忙抬头,看着裴宴浓墨般的眼底,冰冷刺骨,她一下子慌了。“大人,裳儿仰慕大人已久,只是想伺候您身边,并无他意。若是大人不喜,我便不再提。西阁那夜,就当是与大人的因缘际会,只希望大人安康和乐,请大人恕罪。”

    她眼底带着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看着楚楚可怜。

    裴宴坐在椅子上,神情松懒,蓦的冷笑一声,

    “演够了吗?真正的她在哪里。”

    云裳心下一惊,她明明并未说什么话,裴宴是怎么看出来她不是的。

    “大人,大人什么意思,那晚……”

    “看来你并不惧,也好,城楼吊着的死尸,再多一具也无妨。”

    云裳感到一股寒凉,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吓得发抖,她信裴宴能做的出来,只是他是怎么认出她不是竹茵的,她的回答出了什么问题。

    “千影。”

    他话音刚落,云裳听到门打开的声音,随后脖颈处便传来一股凉意,锋芒的剑身带着刺骨的锐利。

    “这位姑娘,你怕不是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

    “都察院审犯人无数,多大的泥鳅都能抓的住,你这小伎俩又怎么能瞒得过我们。”

    此刻云裳不知道她的回答哪里出了错,不敢轻举妄动,颤颤的说:

    “大人,是我骗了大人,请大人恕罪,竹茵,她在……她在东厢房。”

    “东厢房在何处?”千影问。

    这时,老鸨红姐走了进来,她一直在外徘徊着,时刻关注这个房间的动静,若是能傍上裴宴,那她万花楼在京城里的位置更加无法撼动。

    只是当她看见地上瘫坐的云裳,立马察觉这屋子里的气氛不对:

    “官爷呀,这是怎么了,是云裳哪里做的不对,是没伺候好吗?裳儿她……”

    千影将剑指向红姐,歪头笑了下说:

    “东厢房在哪,把人带过来。”

    “人?什么人?你们要找的不是云裳吗?”

    红姐一脸懵的看着他们,不明白到底什么情况,云裳弱弱的说:“他们要找的是竹茵。”

    “竹茵,找竹茵那丫头干什么?她这会应该在王妈那。”红姐恍然大悟,难道裴宴看上的是竹茵,关键竹茵也没云裳好看啊。

    “大人,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别废话,人在哪?”

    红姐盯着那长剑,吓得一动不动,咽了咽口水说:

    “官爷别急,我带来,我马上带来。”

    红姐哆哆嗦嗦的抬脚离开,这竹茵是交给东厢房的王妈,王妈的训人手段她是知道的,指不定把竹茵扔赏给了一群打手。那些新进门的雏,很多都迈不出去贞洁这个坎,找男人调教调教调教,再饿上几天。

    目的就是让她们明白,能吃上饭远比名节重要。

    只是,这竹茵若真和裴宴有什么纠葛,是怨恨也就罢了,这要是有些男女之间的感情纠缠,那裴宴见到竹茵这下场。

    红姐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个百官都不放过的人,捏死她还不如捏死蚂蚁这般简单。

    “各位官爷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带人。”红姐赔笑着应付,脚下急忙的出门。

    裴宴感觉心底的痛开始蔓延至他四肢百骸,针扎一般越来越重。他莫名感觉一股危险,是来自对方,那种感觉异常强烈,脚下忍不住跟了上去。

    东厢房里床上,竹茵被白布帮着双手吊了起来,一个红衣灰布大汉,拿着鞭子站在她的身侧,他古铜色的胸肌暴露在外,看着孔武有力,目露凶光眼底青黑,他打量着竹茵裸露在外的脖颈,肤白如雪。

    “你这娘们有意思,脸上黑,身子这么白。”

    他伸手就要解开她身上的衣服,竹茵吓得往后退,挣扎着远离。

    “你别过来。”

    那男子站起身,“你躲什么,不想受罪就乖乖从了我,我下手轻点,等会我也要脱完,你看了也不吃亏,快点跟老子速战速决。”

    那男子一把拉过竹茵的脚踝,直接脱掉她的鞋子扔在身后。竹茵踹过去,但是他的力气很大,不管她怎么都被乱蹬,腿都被他禁锢的纹丝不动。

    那男子暴力的撤开她的腰带,“老子告诉你,勾引一般男人的第一步就是身材好。”

    “呦,你身材不错,来咱们直接进行第二步,穿的少。”

    说着撕坏她的外衣,青萝绿衣被撕成碎片飘落在地上,竹茵只剩束胸里衣,衣服凌乱的露出圆润的肩头,竹茵吓得红了眼眶,护住胸前的春光。

    “你这撕了衣服,效果更好,很好,下一步给老子哭。男人都受不了女人没了衣服,还梨花带雨的样子,快给老子哭。”

    “不要,不要过来。”

    男子哈哈一笑,甩了下手上的鞭子,直接脱掉了自己的腰带,朝竹茵扑了过去。鼻尖传来男人身上的汗臭味,竹茵的双手被禁锢,她颤抖着,知道下面她将面对的是什么。

    以及未来的日子要面对的是什么……她挣扎的浑身无力,脑中一片空白。

    “不要。”她哭着挣扎。

    谁知,那男人突然不动了,整个人僵持的看着她,不再撕她的衣服。突然的安静,竹茵惊恐的看着他,却发现他松开她,起身坐在一旁的地上。

    竹茵头发凌乱,拢起衣服缩在一旁,防备的看着他,不懂他买什么葫芦,只见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苦恼的说: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裤子那里平和且安静,没有所谓的男人雄风扬起。他侧头看了下竹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一天天送来那么多姑娘,每天都要亲身调教好几回,种马也不能这么用,这谁能受的了,是一点都不考虑我们男人的感受。”

    说着,他开始穿衣,爱答不理的看着缩在角落里的竹茵。

    “胆敢把我不举的事说出去,我就……”他看了看自己的□□,咂咂嘴,又拿起地上的鞭子。

    “我只是累了,不是不举,记住了,我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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