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程的路上，司机频频回头看向后座。
女子奇怪地穿着居家的丝绸睡裙，罩着一条雾霾蓝的薄外套，一头金褐色的长卷发披散到胸前，弯弯的波浪中无端的生出一点旖旎。
然而司机并非是被这点掩不住的风情给夺去目光。
而是因为……比她的妆扮更奇怪的是，她从上车后就正襟危坐，眉眼凛然，一脸高深莫测地盯着后视镜不放。
活像有什么脏东西在追着他的车跑。
可他瞥了好几眼后视镜，车屁股后面的车都不带重样的，就是很正常的路况啊！
司机忍不住第九次怀疑……这姑娘的对象不会是跟在后边吧！
然而，被他无数次揣测脑补了苦情大戏的女主角秦欢正在和脑海里的系统进行小学鸡式吵架——
秦欢：“都说是金手指，凭什么不能我说了算？”
系统：“你这么能你咋不上天呢！”
秦欢：“我不想继续打击你，但你可能低估了现代的水平。”
现代人想上个天很难吗！！！
系统哑然。
好半天才硬邦邦的回一句：“反正灵魂转换的时间就是随机的，不可能你说了算！”
秦欢淡淡道：“你先前还说任务结束前不能换回来。”
但距离他们转换身体，也不过才短短的五个小时。
系统语塞，半晌无言。
秦欢久等不到答复也不羞恼，藏在外套袖子下的手细细的捻了捻：“契机，时限。”
没头没脑的四个字。
系统‘兹拉兹拉’的响了一会，才机械式的回答：“灵魂转换为系统给予宿主的金手指，以宿主的信念为能量。”
秦欢顿住了。
半晌后，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过了几分钟，系统呐呐道：“我要走了，你好好做任务，三个月后我会回来的。”
秦欢没有说话，只是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细微变化，好像一直存在于身体里的东西突然抽离，如鹅毛轻挠脸颊，柔软地、轻轻地，带来微微地痒……
那种心痒地感受在渐渐减弱，秦欢却莫名地感受到了一阵不舍。
她突然屏住了呼吸，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会是这样吗？
————————————
谌让还是搬了过来。
中午身体互换的太过仓促，他睁开眼后都没仔细看过秦欢的房子，只来得及从衣柜里随便披了件外套，就匆匆地赶去与秦欢碰面。
这会人在秦欢家隔壁，管家机器人把他的行李归纳好后，成熟稳重的对他说：“谌先生，这是主人准备好的合作协议。”说着它伸出机械手在肚子上摁了一下，‘嘀’的一声响后，肚皮上裂开一道缝隙。
紧随而来的发条转动声裹挟着几张A4纸从裂隙里印出，机器人稳稳地将文件接好，又把机械左手拆成一个订书机，装订好后，它若无其事地把自己的身体重装好，滑动着脚掌下的滚轮向谌让走来，双手递上文件，一板一眼地说：“协议最终解释权归属主人，请您签字。”
谌让：“……”
他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是对着一个代码设置好的机器人，他有想法也无处宣泄，只好咬了咬后槽牙，问它：“你主人呢？”
大白回答道：“主人在家里。”
谌让站起身，作势要走：“我过去和她谈。”
大白滚动着滑轮拦住他，“晚上九点后，主人不得外出，男性人类不得登门、留宿。现在是帝都时间22：03，你不能过去。”
谌让：？？？？？？
他瞪圆了眼睛，震惊道：“秦欢给你设定的程序？”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程序？
晚上十点的门禁，这他妈的……现在几个年轻人能做到？
大白摇头道：“不是，是秦先生设定的。”
谌让：“……秦随州？”
大白点头：“是的。”它又把协议推到谌让面前，重复道：“请签字。”
谌让虎着脸接过协议，一目十行的看过去，脸色由青转紫，由紫转黑。
！！！！！！
这他妈的什么霸王协议！
“草，当我是阿Q啊！“
另一头的影音房里。
巨大的荧幕上显现出谌让和大白两个身影。
秦欢躺在观影沙发上，一边吃着樱桃，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谌让脸色大变。
谌让将文件卷成卷筒，想让大白先回去，架不住大白是个听不懂人话的机器人，秦欢给它下了死命令，要谌让签字后把文件带回去，它便忠诚地守在谌让旁边，一板一眼地催促着谌让签字。
秦欢饶有兴致地看着谌让从好言相劝到逐渐暴躁，满意地笑了起来。
左手边还摆着一叠文件。
最顶上地那份，明晃晃地字眼。
《江湖》策划书。
谌让公司上辈子的成名作。
秦欢微不可察地啧了一声，细长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了几下。
几秒钟后。
手机屏幕亮了亮。
【张特助：收到。】
————————————
胖子觉得老大最近有点暴躁，一天天的，活像来了大姨夫一样，比女人那几天还难搞。
今天，他刚把和Q&H的合作方案写好送进去，谁知道他还没看完，就黑着一张北极光都压不住的冷脸给他来了一发灵魂拷问：“你到底有没有在用心写？”
胖子委屈的抱住两百斤的自己，嘤嘤道：“Q&H又和启梦那边达成了合作，现在剧情交给了启梦，这个项目是S级项目，说真的老大，咱们拿下这个项目的可能性几乎是0啊！”
他是真的不知道谌让为什么会对这个项目这么执着。
是，Q&H是华国最大的几个游戏平台之一，甚至早几年还推出了全息类的游戏社区，虽然内容都是飞车啦、密室逃脱啦、换装啦、农场啦之类的小游戏，但是现在一提到全息游戏，头一个想到的肯定是Q&H。
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平台！
自从把要做全息江湖类大型网游的消息放出来，并且还有意找合作方合作时，所有游戏公司都跟猫闻到了老鼠味、打了鸡血似的做预案。
以图得到合作机会。
谌让创立的锐风公司在那些游戏巨头眼里，可能连乳臭未干都算不上，因为他们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公司≡(▔﹏▔)≡
但是几天前，谌让突然在工作群里发消息，让他们做一下合作预案，他有把握拿到合作机会……
嗯！凌晨四点，老大一定是喝大了！
但凡吃点花生米都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然后他就发现老大开始越来越疯了，有时候坐在电脑前啥也不做，就似笑非笑的盯着大家伙干活，坐姿看起来还挺别扭的。有时候又跟磕了兴奋.剂一样通宵敲代码，发誓要做出最好的建模让Q&H看到他的实力……
“你脑子里又在播放什么废料？”谌让拧着眉问他。
胖子被这凉凉的嗓音吓了一跳，连忙收起那些有的没的想法，对了！老大刚才说什么来着？
他舔着脸道：“老大……”
谌让冷笑了一声。
正准备和他谈谈人生理想，让他意识到这个项目的重要性时，一阵熟悉的眩晕传来，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秦欢睁开眼就看到一张胖脸在眨巴眼睛，心里啧了声，伸手慢慢地解开衬衫的袖扣，抬起眼就看到那张胖脸仍然在殷切的看着她。
秦欢挑了挑眉，胖子看的眼疼，不由得在心里嘀咕一句。
又来了又来了……
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一会阴晴不定，一会又看奇怪怪像个女娃子……
秦欢冷不丁地问一句：“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胖子像是被班主任点到名一样，猛地坐直了身子，搓了搓小手，殷勤地问：“老大，和Q&H的策划案……”
秦欢垂眼看了眼桌子上的策划案，果然写着《江湖》，她终于解下袖扣，感觉到手腕上的束缚消失了，才拖长语调慢悠悠的说：“你觉得呢？”
胖子脸一抽，寻思着这话问的难回答，但是还是忍不住做一回忠言逆耳的言臣，规劝这位间歇性抽风的君王：“老大，咱们有这时间，还不如继续研发咱们的新游戏，之前那个女性向的游戏不是挺火的嘛，这回咱们再接着整，总好过，”
他顿了一下，到底没把痴心妄想直接说出口，委婉道：“咱们在Q&H上耽搁了这么多天，却连他们的项目总监都见不到……”
秦欢神色随意地听完他说的话，眼里多了些意味深长，似笑非笑地说：“你老大有人脉，这个项目还是稳拿的。”
胖子脸抽了抽，忍不住吐槽：“你哪来的人脉啊，我跟你认识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认识哪些人啊！……难道是你爸？”想到这个可能性，胖子脸色顿时气红了，猛然拔高了声音尖锐道：“谌让你是不是疯了！你回去找他了！？你妈什么下场你都忘了吗？……”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正听八卦听的好好的秦欢有些不悦的拧了拧眉头，“嗯？”
胖子却是误会了‘他’的表情。
他有些懊悔地用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子。
这张破嘴，怎么就不长记性！
然而‘谌让’漆黑的眼眸还是沉沉的盯着他，神色颇为莫测，吓得胖子又往后缩了缩，原本就不富裕的座椅空间倒是更狭窄了下，还因为这股冲力，椅子脚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胖子嗫嚅道：“我错了！我就不该提那两人……”
秦欢盯了他半晌，总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什么大的秘密。
她的心情突然愉悦了一些。
胖子眼睁睁的看着‘谌让’勾起唇角，眉眼也突然柔了下来，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了，神色大变，又惊又痛。
“哗啦——”他将椅子猛地向后一推，直直的站起来，深深地望了一眼谌让，一把绕过写字桌冲到‘谌让’面前抓住‘他’的手，眼角通红，表情激动，情真意切的喊——
“老大！你别放弃治疗啊！”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老大他！终于被那两个人逼疯了！
呜呜呜呜呜我可怜的老大，吃了那么多年的苦，胖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假谌让真秦欢：“……”
回程的路上，司机频频回头看向后座。
女子奇怪地穿着居家的丝绸睡裙，罩着一条雾霾蓝的薄外套，一头金褐色的长卷发披散到胸前，弯弯的波浪中无端的生出一点旖旎。
然而司机并非是被这点掩不住的风情给夺去目光。
而是因为……比她的妆扮更奇怪的是，她从上车后就正襟危坐，眉眼凛然，一脸高深莫测地盯着后视镜不放。
活像有什么脏东西在追着他的车跑。
可他瞥了好几眼后视镜，车屁股后面的车都不带重样的，就是很正常的路况啊！
司机忍不住第九次怀疑……这姑娘的对象不会是跟在后边吧！
然而，被他无数次揣测脑补了苦情大戏的女主角秦欢正在和脑海里的系统进行小学鸡式吵架——
秦欢：“都说是金手指，凭什么不能我说了算？”
系统：“你这么能你咋不上天呢！”
秦欢：“我不想继续打击你，但你可能低估了现代的水平。”
现代人想上个天很难吗！！！
系统哑然。
好半天才硬邦邦的回一句：“反正灵魂转换的时间就是随机的，不可能你说了算！”
秦欢淡淡道：“你先前还说任务结束前不能换回来。”
但距离他们转换身体，也不过才短短的五个小时。
系统语塞，半晌无言。
秦欢久等不到答复也不羞恼，藏在外套袖子下的手细细的捻了捻：“契机，时限。”
没头没脑的四个字。
系统‘兹拉兹拉’的响了一会，才机械式的回答：“灵魂转换为系统给予宿主的金手指，以宿主的信念为能量。”
秦欢顿住了。
半晌后，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过了几分钟，系统呐呐道：“我要走了，你好好做任务，三个月后我会回来的。”
秦欢没有说话，只是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细微变化，好像一直存在于身体里的东西突然抽离，如鹅毛轻挠脸颊，柔软地、轻轻地，带来微微地痒……
那种心痒地感受在渐渐减弱，秦欢却莫名地感受到了一阵不舍。
她突然屏住了呼吸，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会是这样吗？
————————————
谌让还是搬了过来。
中午身体互换的太过仓促，他睁开眼后都没仔细看过秦欢的房子，只来得及从衣柜里随便披了件外套，就匆匆地赶去与秦欢碰面。
这会人在秦欢家隔壁，管家机器人把他的行李归纳好后，成熟稳重的对他说：“谌先生，这是主人准备好的合作协议。”说着它伸出机械手在肚子上摁了一下，‘嘀’的一声响后，肚皮上裂开一道缝隙。
紧随而来的发条转动声裹挟着几张A4纸从裂隙里印出，机器人稳稳地将文件接好，又把机械左手拆成一个订书机，装订好后，它若无其事地把自己的身体重装好，滑动着脚掌下的滚轮向谌让走来，双手递上文件，一板一眼地说：“协议最终解释权归属主人，请您签字。”
谌让：“……”
他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是对着一个代码设置好的机器人，他有想法也无处宣泄，只好咬了咬后槽牙，问它：“你主人呢？”
大白回答道：“主人在家里。”
谌让站起身，作势要走：“我过去和她谈。”
大白滚动着滑轮拦住他，“晚上九点后，主人不得外出，男性人类不得登门、留宿。现在是帝都时间22：03，你不能过去。”
谌让：？？？？？？
他瞪圆了眼睛，震惊道：“秦欢给你设定的程序？”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程序？
晚上十点的门禁，这他妈的……现在几个年轻人能做到？
大白摇头道：“不是，是秦先生设定的。”
谌让：“……秦随州？”
大白点头：“是的。”它又把协议推到谌让面前，重复道：“请签字。”
谌让虎着脸接过协议，一目十行的看过去，脸色由青转紫，由紫转黑。
！！！！！！
这他妈的什么霸王协议！
“草，当我是阿Q啊！“
另一头的影音房里。
巨大的荧幕上显现出谌让和大白两个身影。
秦欢躺在观影沙发上，一边吃着樱桃，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谌让脸色大变。
谌让将文件卷成卷筒，想让大白先回去，架不住大白是个听不懂人话的机器人，秦欢给它下了死命令，要谌让签字后把文件带回去，它便忠诚地守在谌让旁边，一板一眼地催促着谌让签字。
秦欢饶有兴致地看着谌让从好言相劝到逐渐暴躁，满意地笑了起来。
左手边还摆着一叠文件。
最顶上地那份，明晃晃地字眼。
《江湖》策划书。
谌让公司上辈子的成名作。
秦欢微不可察地啧了一声，细长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了几下。
几秒钟后。
手机屏幕亮了亮。
【张特助：收到。】
————————————
胖子觉得老大最近有点暴躁，一天天的，活像来了大姨夫一样，比女人那几天还难搞。
今天，他刚把和Q&H的合作方案写好送进去，谁知道他还没看完，就黑着一张北极光都压不住的冷脸给他来了一发灵魂拷问：“你到底有没有在用心写？”
胖子委屈的抱住两百斤的自己，嘤嘤道：“Q&H又和启梦那边达成了合作，现在剧情交给了启梦，这个项目是S级项目，说真的老大，咱们拿下这个项目的可能性几乎是0啊！”
他是真的不知道谌让为什么会对这个项目这么执着。
是，Q&H是华国最大的几个游戏平台之一，甚至早几年还推出了全息类的游戏社区，虽然内容都是飞车啦、密室逃脱啦、换装啦、农场啦之类的小游戏，但是现在一提到全息游戏，头一个想到的肯定是Q&H。
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平台！
自从把要做全息江湖类大型网游的消息放出来，并且还有意找合作方合作时，所有游戏公司都跟猫闻到了老鼠味、打了鸡血似的做预案。
以图得到合作机会。
谌让创立的锐风公司在那些游戏巨头眼里，可能连乳臭未干都算不上，因为他们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公司≡(▔﹏▔)≡
但是几天前，谌让突然在工作群里发消息，让他们做一下合作预案，他有把握拿到合作机会……
嗯！凌晨四点，老大一定是喝大了！
但凡吃点花生米都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然后他就发现老大开始越来越疯了，有时候坐在电脑前啥也不做，就似笑非笑的盯着大家伙干活，坐姿看起来还挺别扭的。有时候又跟磕了兴奋.剂一样通宵敲代码，发誓要做出最好的建模让Q&H看到他的实力……
“你脑子里又在播放什么废料？”谌让拧着眉问他。
胖子被这凉凉的嗓音吓了一跳，连忙收起那些有的没的想法，对了！老大刚才说什么来着？
他舔着脸道：“老大……”
谌让冷笑了一声。
正准备和他谈谈人生理想，让他意识到这个项目的重要性时，一阵熟悉的眩晕传来，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秦欢睁开眼就看到一张胖脸在眨巴眼睛，心里啧了声，伸手慢慢地解开衬衫的袖扣，抬起眼就看到那张胖脸仍然在殷切的看着她。
秦欢挑了挑眉，胖子看的眼疼，不由得在心里嘀咕一句。
又来了又来了……
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一会阴晴不定，一会又看奇怪怪像个女娃子……
秦欢冷不丁地问一句：“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胖子像是被班主任点到名一样，猛地坐直了身子，搓了搓小手，殷勤地问：“老大，和Q&H的策划案……”
秦欢垂眼看了眼桌子上的策划案，果然写着《江湖》，她终于解下袖扣，感觉到手腕上的束缚消失了，才拖长语调慢悠悠的说：“你觉得呢？”
胖子脸一抽，寻思着这话问的难回答，但是还是忍不住做一回忠言逆耳的言臣，规劝这位间歇性抽风的君王：“老大，咱们有这时间，还不如继续研发咱们的新游戏，之前那个女性向的游戏不是挺火的嘛，这回咱们再接着整，总好过，”
他顿了一下，到底没把痴心妄想直接说出口，委婉道：“咱们在Q&H上耽搁了这么多天，却连他们的项目总监都见不到……”
秦欢神色随意地听完他说的话，眼里多了些意味深长，似笑非笑地说：“你老大有人脉，这个项目还是稳拿的。”
胖子脸抽了抽，忍不住吐槽：“你哪来的人脉啊，我跟你认识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认识哪些人啊！……难道是你爸？”想到这个可能性，胖子脸色顿时气红了，猛然拔高了声音尖锐道：“谌让你是不是疯了！你回去找他了！？你妈什么下场你都忘了吗？……”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正听八卦听的好好的秦欢有些不悦的拧了拧眉头，“嗯？”
胖子却是误会了‘他’的表情。
他有些懊悔地用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子。
这张破嘴，怎么就不长记性！
然而‘谌让’漆黑的眼眸还是沉沉的盯着他，神色颇为莫测，吓得胖子又往后缩了缩，原本就不富裕的座椅空间倒是更狭窄了下，还因为这股冲力，椅子脚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胖子嗫嚅道：“我错了！我就不该提那两人……”
秦欢盯了他半晌，总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什么大的秘密。
她的心情突然愉悦了一些。
胖子眼睁睁的看着‘谌让’勾起唇角，眉眼也突然柔了下来，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了，神色大变，又惊又痛。
“哗啦——”他将椅子猛地向后一推，直直的站起来，深深地望了一眼谌让，一把绕过写字桌冲到‘谌让’面前抓住‘他’的手，眼角通红，表情激动，情真意切的喊——
“老大！你别放弃治疗啊！”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老大他！终于被那两个人逼疯了！
呜呜呜呜呜我可怜的老大，吃了那么多年的苦，胖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假谌让真秦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