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08.
在第一道闪电亮起之前，齐木楠雄突然把黑川瞳带进旁边的建筑物中。
天空中累积力量的雷云仿佛骤然失去了目标，无头苍蝇般翻涌着，没有半点想要降下雨势的样子，好像这雷是专门为了劈人而出现的。
尽管黑川瞳的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是齐木楠雄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当然，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害她的可能，而是从这种躲避姿态中，隐约觉察到了齐木楠雄可能是在救她？
“欢迎你们，迷途的羔羊。有什么想要得到指引的吗？”
一道声音在安静之中猛然响起，说来也奇怪，一进这栋建筑，四周都莫名寂静下来，一点也听不到大街上的喧嚣。
黑川瞳这才有心思查看起他们“误入”的地方。
这个房间的灯光很暗，只有一些零星的小物件发着如同星点般的光芒，借助这点灯光，可以看见黑暗中摆放着很多东西，甚至有点繁琐，植物、动物标本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房间的正中央，紫色的水晶球散发着神秘的光辉，柔软却不失力量，刚好将整个方桌照亮。
刚才说话的是一个带着面纱，打扮成通灵者模样的女性，她的声音浑厚而充满魅力。
黑川瞳：这是给我整哪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齐木楠雄：怎么说呢，好像电视机上的骗子，我三岁就不信这个了。
二人一时间都没有接下女人的问题，她好像也是不着急，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
这一打量，神秘女人下原本平静优雅得有些老神在在的表情，突然变成一种极其浓重的惊讶，或者说应该是惊愕。
因为有面纱的覆盖，加上光线的昏暗，黑川瞳并没有发现女人的神情变化，相同的，她也没注意到，齐木楠雄的眉头似乎也皱了皱。
“你......”
女人的眼神在他们二人中徘徊，最终对上了黑川瞳的眼睛。
“你最近恐怕有血光之灾啊。”
黑川瞳本来还被氛围带的有点紧张，结果听到这话，虽然也没有因为陌生人类似诅咒的话而生气，但感觉那股神秘感一下子消失了，好像真的是那种最常见的江湖骗子。
只有齐木楠雄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那请问，我该如何解决呢？”
即使断定女人的不可信，黑川瞳也还是陪她演起戏来。
女人却再次迟疑了，半晌憋出一个她自己也觉得奇怪的，前后矛盾的答案。
“不用解决，灾难会自然度过。”
黑川瞳讶然，但是当她看见齐木同学时，仿佛又理解了。
是了，有“神”在身边，什么灾难不会安然度过？
没想到神秘女人在这个方面的预言还意外的准确。
“你先，在这里等我。”
齐木楠雄突然丢下这一句话，就开门出去了。
留下黑川瞳和神秘女人面面厮觑。
“坐吧。”
女人自来熟地招呼道。
黑川瞳有些拘谨地坐下。
她不知道齐木楠雄出去做了什么，只知道没一会，久久凝聚的乌云轻易地消散了，黑川瞳脑海中又闪过那个画面。
那个结束了风暴，却又开启了一段新的东西的一幕。
齐木楠雄重新推开门，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异样。
天空恢复了蔚蓝的晴朗，就好像阴云从来没有出现过。
二人出去时，神秘女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没有推销，也没有挽留，只说了一句——“欢迎下次光临。”，神色让人捉摸不透。
下一个路口，黑川瞳和齐木楠雄走向不同的方向。
“今天真是谢谢齐木同学了。”
黑川瞳说的真心实意，因为她切身体会到了那种一切事情都会有人兜底的安心感。
即便黑川瞳有些贪恋这份轻松，但共同的路似乎到了尽头，最终也是要和齐木楠雄分开的。
齐木楠雄和黑川瞳并肩站立在街角，微风将黑川瞳的发丝扬起，黑色的瞳孔中倒影出粉发少年的身影，像是要把这一眼永远记住。
大概是因为晚饭时间，街上几乎没什么人，显得有点空荡，然而这时走在街上的人却没有这么觉得，只是感觉，身旁有人陪伴着的话，怎么也不算空荡吧。
“嗯。那我回去了。”
齐木楠雄转身走了，夕阳将二人影子拉的很长，走到要转角的路口时，黑川瞳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齐木楠雄的背影。
09.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雨将下未下的样子，四处雾蒙蒙一片，马路上的行人低着头匆匆来往，也不怕就此迷失。
黑川瞳伸出手挥了挥，试图驱散一点雾霾，结果很徒劳，她依然看不清远处的房子和树木。
戴上口罩，黑川瞳神色有点恹恹的就去学校了。
“早上好，知予同学。”
“瞳酱，早上好！”
梦原知予依旧元气满满地回应
黑川瞳把书包放进柜子里，回到座位上。
“呐呐，黑川酱。”
知予同学忽然戳了戳黑川瞳，一脸八卦。
“你跟齐木君的关系很近哦~”
黑川瞳知道知予同学早就放弃齐木同学了，找到了一个学长当男朋友，不过，这么快就毫无芥蒂，所以是八卦之心战胜了恋爱脑吗。
“还有体育祭上，别以为瞒过了其他人，就可以瞒过我哦！”
黑川瞳双眼微睁，低了低头。
......
“齐木君，早川老师让我把练习册搬到办公室，你能帮我一下吗？谢谢啦。”
照桥心美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浑身好像再发光。
[怎么样，被完美美少女请求的感觉很不错吧，不仅可以展示你的力量还可以一路上都跟我搭话哦~所以快哦呼吧，齐木君！]
齐木楠雄推了推眼镜，故意将心灵感应传音的范围扩大了些。
[老师让照桥同学你搬书吗？]
“照桥同学，让我来吧！”
“我来帮你搬！”
“走开！我一次性能搬全班的书！”
瞬间，听见消息的男同学们把照桥心美围了起来，将她和齐木楠雄之间的距离推远，照桥心美几乎都看不见齐木楠雄的身影。
齐木楠雄面无表情，深藏功与名。
他正要拿起笔写字，因为听到一个心声，手中铅笔的笔芯“咔嚓”一下断了，在纸上留下一个浓重的黑点。
[没想到黑川酱竟然暗恋齐木君！]
[唉，齐木君那么高冷，黑川酱该怎么追啊？要不还是劝她换个人喜欢？]
梦原知予一时间得知了朋友的八卦，心声显得十分激动且亢奋，随即却又为这个信息而担忧起来。
齐木楠雄第一反应是怀疑。
因为不是从黑川瞳的心声中得知的，就不能肯定消息的真实性，更何况，这样想的人可是梦原知予。
一方面，梦原知予因为恋爱脑造成误解的可能性很高，但是另一方面，梦原知予和黑川瞳的关系很好，情报真实的可能性也很高。
可惜，看不了黑川瞳的好感度显示器。
[她......喜欢我？]
[是因为什么呢？]
[照桥和梦原都有原因，但是黑川呢？]
齐木楠雄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想知道黑川瞳喜欢上他的原因。
[对超能力者的崇拜心理？因为我救过她的感恩之情？]
齐木楠雄觉得黑川瞳不管是性格还是那个超能力抑制的能力都非常不错，并且，虽然这样说可能不好听，黑川瞳也非常“普通”，这在齐木楠雄看来是绝对的褒义词。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朋友]的基础上。
[有点麻烦，希望不会破坏我平静的生活吧。]
这样想着，还带着对这件事的一丝怀疑，齐木楠雄对黑川瞳的关注越发密切。
下午，一瓶饮料出现在了齐木楠雄的桌子上，正好是他常喝的口味。
他之前看到黑川瞳去自动售货机买的。
发现齐木楠雄拿起饮料后，黑川瞳还冲他笑了笑。
齐木楠雄突然觉得这瓶饮料有点烫手。
[要不然直接跟她说清楚？没办法预测行动的话，很难找机会拒绝她的追求。]
然而直到体育课，齐木楠雄也没找到机会跟黑川瞳说明白。
体育课，齐木楠雄一向是回到教室里坐着的，虽然经过大量练习，他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跑动、拍球这些基础运动的力量，但不代表他就因此习惯了运动，要是一不小心过头了，哪怕万分之一，都有可能伤人或造成破坏。
当齐木楠雄回到教室时，却发现其中早就存在着一个身影。
黑川瞳。
她知道齐木楠雄会待在教室，也知道原因。
“嗨，齐木同学。”
黑川瞳的周身地氛围原本有些黯淡，却因为齐木楠雄地出现明显带上了雀跃。
齐木楠雄迟疑了一下，应了招呼，坐在自己座位上，仿佛能感受到身后人灼热的注视。
因为今天天色较暗，教室里一直开着白炽灯，照得很亮堂，空荡的座位中坐着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聊天，一时间有点静谧和谐的意味。
[这是个好机会。]
齐木楠雄转过身，看着黑川瞳，紫色的眼睛在此时显得有些冰冷，他平静地说：
“黑川，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比较好。”
下一刻，齐木楠雄有点惊慌失措了。
因为黑川瞳竟然哭了出来。
少女黑色的瞳孔溢满泪水，在灯下显得晶莹又脆弱，泪珠如连线般往下坠，眼尾因为伤心泛起红色，黑川瞳慌张地擦拭着泪水，撑着桌子的手微微颤抖。
“嗯......好，好的......”
黑川瞳胡乱地点点头，随后头也不回冲出了教室。
齐木楠雄站了起来，看不清眼底情绪，只是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
在第一道闪电亮起之前，齐木楠雄突然把黑川瞳带进旁边的建筑物中。
天空中累积力量的雷云仿佛骤然失去了目标，无头苍蝇般翻涌着，没有半点想要降下雨势的样子，好像这雷是专门为了劈人而出现的。
尽管黑川瞳的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是齐木楠雄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当然，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害她的可能，而是从这种躲避姿态中，隐约觉察到了齐木楠雄可能是在救她？
“欢迎你们，迷途的羔羊。有什么想要得到指引的吗？”
一道声音在安静之中猛然响起，说来也奇怪，一进这栋建筑，四周都莫名寂静下来，一点也听不到大街上的喧嚣。
黑川瞳这才有心思查看起他们“误入”的地方。
这个房间的灯光很暗，只有一些零星的小物件发着如同星点般的光芒，借助这点灯光，可以看见黑暗中摆放着很多东西，甚至有点繁琐，植物、动物标本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房间的正中央，紫色的水晶球散发着神秘的光辉，柔软却不失力量，刚好将整个方桌照亮。
刚才说话的是一个带着面纱，打扮成通灵者模样的女性，她的声音浑厚而充满魅力。
黑川瞳：这是给我整哪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齐木楠雄：怎么说呢，好像电视机上的骗子，我三岁就不信这个了。
二人一时间都没有接下女人的问题，她好像也是不着急，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
这一打量，神秘女人下原本平静优雅得有些老神在在的表情，突然变成一种极其浓重的惊讶，或者说应该是惊愕。
因为有面纱的覆盖，加上光线的昏暗，黑川瞳并没有发现女人的神情变化，相同的，她也没注意到，齐木楠雄的眉头似乎也皱了皱。
“你......”
女人的眼神在他们二人中徘徊，最终对上了黑川瞳的眼睛。
“你最近恐怕有血光之灾啊。”
黑川瞳本来还被氛围带的有点紧张，结果听到这话，虽然也没有因为陌生人类似诅咒的话而生气，但感觉那股神秘感一下子消失了，好像真的是那种最常见的江湖骗子。
只有齐木楠雄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那请问，我该如何解决呢？”
即使断定女人的不可信，黑川瞳也还是陪她演起戏来。
女人却再次迟疑了，半晌憋出一个她自己也觉得奇怪的，前后矛盾的答案。
“不用解决，灾难会自然度过。”
黑川瞳讶然，但是当她看见齐木同学时，仿佛又理解了。
是了，有“神”在身边，什么灾难不会安然度过？
没想到神秘女人在这个方面的预言还意外的准确。
“你先，在这里等我。”
齐木楠雄突然丢下这一句话，就开门出去了。
留下黑川瞳和神秘女人面面厮觑。
“坐吧。”
女人自来熟地招呼道。
黑川瞳有些拘谨地坐下。
她不知道齐木楠雄出去做了什么，只知道没一会，久久凝聚的乌云轻易地消散了，黑川瞳脑海中又闪过那个画面。
那个结束了风暴，却又开启了一段新的东西的一幕。
齐木楠雄重新推开门，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异样。
天空恢复了蔚蓝的晴朗，就好像阴云从来没有出现过。
二人出去时，神秘女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没有推销，也没有挽留，只说了一句——“欢迎下次光临。”，神色让人捉摸不透。
下一个路口，黑川瞳和齐木楠雄走向不同的方向。
“今天真是谢谢齐木同学了。”
黑川瞳说的真心实意，因为她切身体会到了那种一切事情都会有人兜底的安心感。
即便黑川瞳有些贪恋这份轻松，但共同的路似乎到了尽头，最终也是要和齐木楠雄分开的。
齐木楠雄和黑川瞳并肩站立在街角，微风将黑川瞳的发丝扬起，黑色的瞳孔中倒影出粉发少年的身影，像是要把这一眼永远记住。
大概是因为晚饭时间，街上几乎没什么人，显得有点空荡，然而这时走在街上的人却没有这么觉得，只是感觉，身旁有人陪伴着的话，怎么也不算空荡吧。
“嗯。那我回去了。”
齐木楠雄转身走了，夕阳将二人影子拉的很长，走到要转角的路口时，黑川瞳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齐木楠雄的背影。
09.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雨将下未下的样子，四处雾蒙蒙一片，马路上的行人低着头匆匆来往，也不怕就此迷失。
黑川瞳伸出手挥了挥，试图驱散一点雾霾，结果很徒劳，她依然看不清远处的房子和树木。
戴上口罩，黑川瞳神色有点恹恹的就去学校了。
“早上好，知予同学。”
“瞳酱，早上好！”
梦原知予依旧元气满满地回应
黑川瞳把书包放进柜子里，回到座位上。
“呐呐，黑川酱。”
知予同学忽然戳了戳黑川瞳，一脸八卦。
“你跟齐木君的关系很近哦~”
黑川瞳知道知予同学早就放弃齐木同学了，找到了一个学长当男朋友，不过，这么快就毫无芥蒂，所以是八卦之心战胜了恋爱脑吗。
“还有体育祭上，别以为瞒过了其他人，就可以瞒过我哦！”
黑川瞳双眼微睁，低了低头。
......
“齐木君，早川老师让我把练习册搬到办公室，你能帮我一下吗？谢谢啦。”
照桥心美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浑身好像再发光。
[怎么样，被完美美少女请求的感觉很不错吧，不仅可以展示你的力量还可以一路上都跟我搭话哦~所以快哦呼吧，齐木君！]
齐木楠雄推了推眼镜，故意将心灵感应传音的范围扩大了些。
[老师让照桥同学你搬书吗？]
“照桥同学，让我来吧！”
“我来帮你搬！”
“走开！我一次性能搬全班的书！”
瞬间，听见消息的男同学们把照桥心美围了起来，将她和齐木楠雄之间的距离推远，照桥心美几乎都看不见齐木楠雄的身影。
齐木楠雄面无表情，深藏功与名。
他正要拿起笔写字，因为听到一个心声，手中铅笔的笔芯“咔嚓”一下断了，在纸上留下一个浓重的黑点。
[没想到黑川酱竟然暗恋齐木君！]
[唉，齐木君那么高冷，黑川酱该怎么追啊？要不还是劝她换个人喜欢？]
梦原知予一时间得知了朋友的八卦，心声显得十分激动且亢奋，随即却又为这个信息而担忧起来。
齐木楠雄第一反应是怀疑。
因为不是从黑川瞳的心声中得知的，就不能肯定消息的真实性，更何况，这样想的人可是梦原知予。
一方面，梦原知予因为恋爱脑造成误解的可能性很高，但是另一方面，梦原知予和黑川瞳的关系很好，情报真实的可能性也很高。
可惜，看不了黑川瞳的好感度显示器。
[她......喜欢我？]
[是因为什么呢？]
[照桥和梦原都有原因，但是黑川呢？]
齐木楠雄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想知道黑川瞳喜欢上他的原因。
[对超能力者的崇拜心理？因为我救过她的感恩之情？]
齐木楠雄觉得黑川瞳不管是性格还是那个超能力抑制的能力都非常不错，并且，虽然这样说可能不好听，黑川瞳也非常“普通”，这在齐木楠雄看来是绝对的褒义词。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朋友]的基础上。
[有点麻烦，希望不会破坏我平静的生活吧。]
这样想着，还带着对这件事的一丝怀疑，齐木楠雄对黑川瞳的关注越发密切。
下午，一瓶饮料出现在了齐木楠雄的桌子上，正好是他常喝的口味。
他之前看到黑川瞳去自动售货机买的。
发现齐木楠雄拿起饮料后，黑川瞳还冲他笑了笑。
齐木楠雄突然觉得这瓶饮料有点烫手。
[要不然直接跟她说清楚？没办法预测行动的话，很难找机会拒绝她的追求。]
然而直到体育课，齐木楠雄也没找到机会跟黑川瞳说明白。
体育课，齐木楠雄一向是回到教室里坐着的，虽然经过大量练习，他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跑动、拍球这些基础运动的力量，但不代表他就因此习惯了运动，要是一不小心过头了，哪怕万分之一，都有可能伤人或造成破坏。
当齐木楠雄回到教室时，却发现其中早就存在着一个身影。
黑川瞳。
她知道齐木楠雄会待在教室，也知道原因。
“嗨，齐木同学。”
黑川瞳的周身地氛围原本有些黯淡，却因为齐木楠雄地出现明显带上了雀跃。
齐木楠雄迟疑了一下，应了招呼，坐在自己座位上，仿佛能感受到身后人灼热的注视。
因为今天天色较暗，教室里一直开着白炽灯，照得很亮堂，空荡的座位中坐着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聊天，一时间有点静谧和谐的意味。
[这是个好机会。]
齐木楠雄转过身，看着黑川瞳，紫色的眼睛在此时显得有些冰冷，他平静地说：
“黑川，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比较好。”
下一刻，齐木楠雄有点惊慌失措了。
因为黑川瞳竟然哭了出来。
少女黑色的瞳孔溢满泪水，在灯下显得晶莹又脆弱，泪珠如连线般往下坠，眼尾因为伤心泛起红色，黑川瞳慌张地擦拭着泪水，撑着桌子的手微微颤抖。
“嗯......好，好的......”
黑川瞳胡乱地点点头，随后头也不回冲出了教室。
齐木楠雄站了起来，看不清眼底情绪，只是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