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嚣瞥了眼。
余笙愣几秒，不明所以地问：“怎，怎么了。”
“走这么慢。”
“啊？”
顾嚣抬起手臂，悬在半空，眸子在余笙身上顿了几秒，“扶我一下。”
没等余笙给出是否，手腕便搭了上去。力气不大，轻垂的感觉。
余笙怔愣着半晌，“嗯？”
见余笙这般冷淡，随后偏过脸，淡淡地说了句，“头晕，一路没阖眼。”
余笙接受事实，将顾嚣手臂交于内臂，而手却不知该放哪里。
顾嚣瞥见嘴角扬了下，随后以看热闹的神态看着双手局促的余笙。
很快，在混沌中想到法子。
手臂往后蹭蹭，掌心恰好落到手腕，这才叹了口气，“明知道这样，那你怎么不闭眼休息。”
顾嚣没解释原因。
余笙也没再问，顺着道路往前走着。
转角看见一排人在饺子铺排队。
双脚一顿，林熙惊叹：“我靠！这么火啊！”
陆安脚跟滑步停下，转身看向对面排列长队，“我去！咱还能吃上吗。”
“废话！”林熙往后望去，“笙笙他们呢？怎么还没跟来。”
“嚣哥也在后面，放心。”陆安说：“咱先去占位置。”
“嗯。”
饺子铺人多，但不需要等太长时间。
十分钟左右桌上就已摆好五碗饺子。
正好，顾嚣他们走来。
林熙招手道：“笙笙，这里。”
余笙走过去，“你们这么快买好了。”
“嗯。”林熙说：“快坐下吃。”
“噗嗤——”津津有味吃着的陆安，抬眼一瞧，不知看到什么怪事情了。
咬到舌头直接喷了出来。
林熙扔给陆安抽纸，顺嘴骂了句，“陆安，你有病吧。”
陆安擦嘴，“嚣哥，这是怎么了。”
“顾嚣，他头有点儿晕。”此时，余笙扶着顾嚣，解释说：“应该坐车后置反应。”
……
“那还真有可能。”摸着下巴，“要是余笙不解释，我都要以为顾嚣装可怜性骚扰呢。”
……
余笙和顾嚣坐各自对面。
陆安这儿会找存在感，“诶，林熙你看到了吧。”
林熙此时看着旁边小孩儿，生怕搞出什么名堂来，随口回应一句，“看到什么。”
陆安语气特自信地说：“顾嚣，可没你说的那么爷们儿。”
……
林熙挑眉，“没想到，你这么关心顾嚣啊。”
……
其余两位。
安静——
嗯？还有挑食的小毛病呢。
顾嚣注意到余笙把碗里地配菜挑了出来。
余笙不喜欢吃蒜、葱、香菜这一类的，这家配菜里有葱，漂浮汤底上面，余笙都挑了出来。
“咦？”林熙瞧见，“笙笙，你还是不喜欢吃葱啊。”
“嗯。”
高一开学军训，陌生环境让余笙有些孤僻，独自独往的完成某些事情。
林熙注意到格外特列的人，主动与余笙说话，遇到什么事情都会百般护着余笙。
在林熙毒舌下，余笙也得罪了不少人。
记得军训那段时间，隔壁男生自恋以为余笙喜欢他，甚至污蔑余笙写给他情书却不承认，搞的余笙背上“渣女”称号。
但很快，证据确凿公之于众。
每军训完去食堂，余笙都会把香菜、葱之类的都挑出来。
而之后，直接避免买相关菜系。
林熙想到一件事，“笙笙，你记不记得，新生军训对你表白的那个男生，简直要笑死我了。长的还没你高，厚着脸皮薄拿出情书，在演讲台念出来。还非要说你写的，真不知道写情书的那个女生什么眼光，到底看中他哪了。”
陆安：“那天，好像都惊动校长了。余笙挺惨的，新生刚开学就被人赖上，更气人的是，那男的长得没我高，还没我帅！”
余笙好脾气道：“之后查出来了，误会而已。”
林熙：“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竟然第一时间调了监控，取录证据发到学校论坛。”
陆安：“嚣哥，你来的晚不知道这件事，让你见见什么叫社会险恶。”
顾嚣是军训一周后来报的道，军训期正好结束。
与陆安分到三班，同高富强带的语文。
此时余笙在五班，其实两个班成对角位置，顾嚣在后排位置，彼此未有过交集。
而江言却和顾嚣相差晚一周来报名，之后却因各种原因转学，直到这学期才稳定下来。
陆安脑子有些模糊印象，但时间太久忘的差不多，出于好奇问：“对了，嚣哥你是不是高一没开学就在玩吧当老板了。”
顾嚣吃着饺子，淡淡地“嗯”了声。
“那应该没错，报道前一天我就在玩吧，现在想想给我拿可乐的人不会就是你？！”陆安一个大震惊。
顾嚣停下手上动作，迟疑片刻后瞥向陆安，然后来了句，“我吃你了？”
还是那个遭嫌的语气。
……
那应该没错。以顾嚣这身姿、样貌应该没人比他让陆安念念有怀了吧。
这么长时间，还记得。
陆安问：“不是，那你不早报道。”
顾嚣摊牌，“我穷，想钱想疯了。”
……
“哎呀，现在想想，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军训了。”林熙摆弄着手臂，“那可是我十五年来第一次这么黑，简直就是绝杀黑历史。”
余笙：“那看来，还要跟顾嚣同学学习。”
……
这是夸人的么？看在余笙一脸好学生的样子，顾嚣没在意。
反而笑了下。
店内客人不知不觉已离开半许。
老板娘收拾桌上碗筷，忽然看到眼熟的人，把东西放后厨便走出来，擦手走过来，笑着道：“熙熙呀！”
林熙下意识站起，睁大眼，“太姥姥？！”
“哎呀！小熙长这么大了呀！”太姥姥喜笑颜开地牵起林熙的手，看着倍儿高的女生越开越欢喜，“吃饱了没有，不够里面还有，你来怎么不说一声。”
陆安也看的直瞪眼，感慨道：“林熙太姥姥这么年轻啊。”
下一秒。
“太姥姥好！”陆安一嗓子敞亮。
……
“这小孩儿长得挺俊，不会……”太姥姥琢磨几下，渐渐眯起眼，总有不好预感，忽然说道：“是熙熙同学吧！”
林熙尴尬笑笑，“他们都是我同学，舅舅说这里新开了家饺子铺，正好好久没吃了就来了，就是没想到是太姥姥您啊。”
太姥姥握着林熙手，感慨道：“是啊，自从春节过后，是不是就没喝上太姥姥包的水饺了吧。”
“嗯嗯。”
新来顾客：“老板，来一份。”
太姥姥：“那你们先吃，我先招待一下去。”
陆安：“林熙，你太姥姥这么年轻啊。”
林熙拇指扫下鼻翼，自信道：“那是，我太姥姥当年可是镇上的一枝花。”
“说到这儿，咱小区好像正在举办选美大赛，看着还挺有意思的。”林熙打开手机，“你们看。”
余笙看着评选规则，“全年龄皆可参加，按投票定结果。”
看了一圈，余笙说：“好像没什么实际行动。”
“虽然上面没写，但肯定有奖品。”林熙坐下自信道：“我妈都参加三届了，但凡进入参赛范围都有奖品。”
余笙：“那阿姨……”
“……”林熙说：“所以说嘛，我妈想让我参加为林家添些光彩。”
林熙忽然冒出一想法，贱兮兮地看向在座。
余笙：“怎么了。”
选美大赛群聊：林熙，陆安，顾嚣，余笙已加入群聊。
林熙：“下周之前，发照片给我后面的事情交给我。”
余笙问：“下周月考，复习的怎么样了。”
林熙忽然没了话，转头跟自家小孩儿玩儿了起来。
陆安也不说话，埋头苦吃！
顾嚣却淡淡神色喝着汤，余笙便问：“顾嚣，你呢。”
“没呢。”顾嚣似笑非笑，“复习这个词儿，好久没听了。”
高一整个学期顾嚣都没在学校待很久，至于考试也就高一下学期期末直接裸考。
复习这个词确实挺陌生。
“那我们一起复习，可以吗。”余笙对顾嚣说。
说完这话，余笙觉得好像不太对，转头又说了句，“我是说，四人小组学习。”
陆安喝完最后一口汤，“那我们直接去嚣哥那里呗。”
没等话落地，顾嚣插来句，“去图书馆。”
余笙看向顾嚣，“嗯？”
顾嚣：“附近整修，不方便。”
等小孩儿吃完，几人便出了饺子铺。
这里距离顾嚣玩吧挺近的。
小区门口，余笙说：“两点汇合。”
陆安比OK手势，“没问题。”
说完，陆安揽着顾嚣，有一搭没一搭地走去，“嚣哥，我书放你那里没长蜘蛛网吧。”
“没。”顾嚣淡定地笑了下，“霉了。”
“啊？！北方天气现在没那么湿吧，怎么就发霉了……”陆安一路叭叭不停。
楼下。
林熙：“余笙，我先走了。“
“嗯。”
砰！余笙看门那瞬传来一声刀落声。
忽的一怔。
余笙没多意外，家里有个窝囊废自然让没想让她想过多好的生活。
余笙走进客厅，转头瞧见厨房正操刀剁肉的男人。
下一刻，余笙却低眸轻舒一口气。
余笙去房间拿资料，厨房男人听见动静转身瞧见走过的身影。
大概知道谁回来了，沉下眼皮。
“笙笙回来了，爸爸买了肉——”
“我吃完了。”余笙爸爸话没说完，余笙从房间背着书包走了出来，打断了他的话。
语气冷淡，是个人都能听出什么意思。
余笙从他面前不带一丝迟疑地走过，最后时余笙却还是往厨房看了眼。
还是那道，羊肉汤。
除了奶奶和爸爸，余笙和妈妈都不喜欢。
听妈妈讲过，怀余笙的时候呕吐反应很大，妈妈对羊肉轻微过敏。
那段时间奶奶教爸爸学着做这道汤，说是大补，爸爸相信奶奶的话，每次都会做。
为不让家庭产生分歧，妈妈也从来没给爸爸说关于过敏的症状，独自撑过那段难熬的日子。
-
余笙来到玩吧找顾嚣拿某个东西，站在厅内没看到顾嚣身影。
陆安坐电脑前打着游戏。
没前去打扰，一直待在原地等着。
没过一会儿，顾嚣从卧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习册。
关门那瞬，余光正好瞥见另一头站着的余笙。
此时，余笙正好对视上，睁大些眼怔了瞬间。
朝顾嚣方向走去。
走到身边。
余笙：“顾嚣，我能去你房间拿个东西么。”
余笙说话的时候低着头。
顾嚣垂着眼帘落在书包带的磨着书包带的拇指上，低沉地“嗯”了声。
门没关上，缓缓朝后移动。
顾嚣擦身而过，没说什么。
他大概知道余笙要什么。
余笙刚进去，林熙进门一嗓子哄道：“陆安，给你发信息怎么样不回啊。”
陆安从拧的生疼的手里挣脱出来，“姑奶奶，刚才找题呢，没看手机。”
“呵。”林熙别过脸，“你书都不知道扔哪去了吧。”
陆安恰好看到顾嚣拿书走出来，赶忙凑上去，“哎！这不是嘛，我书。”
顾嚣手一抬，“这不是你书。”
“嗯？我记得咱俩摞在一起了。”陆安想了下，忽然发神经，“不是吧，这么小气。”
“你书。”顾嚣顿了下，淡淡地说：“我卖了。”
“咔——”从顾嚣房间传来刹那关门的声音。
余笙站在门前，怔怔看着对面。
几人怎么用审视的眼神往这个方向看呢？
但刚才好像听到一些。
书卖了？
好熟悉。
书？不会那晚，顾嚣收拾房间顺便清理了陆安的东西……
余笙莫名心虚起来。
还是双人联手，更增加了罪恶感。
为了弥补不安，余笙走向前说：“陆安，你和我看，行吗。”
话语落，顾嚣却一眼神朝余笙看了过来。
惊然几分又些许不解地自顾自气忍住。
下一秒。
下颌咬筋微微松动，未经允许地利落拽起后领。
“嚣，嚣哥，我自己能走……”
余笙愣几秒，不明所以地问：“怎，怎么了。”
“走这么慢。”
“啊？”
顾嚣抬起手臂，悬在半空，眸子在余笙身上顿了几秒，“扶我一下。”
没等余笙给出是否，手腕便搭了上去。力气不大，轻垂的感觉。
余笙怔愣着半晌，“嗯？”
见余笙这般冷淡，随后偏过脸，淡淡地说了句，“头晕，一路没阖眼。”
余笙接受事实，将顾嚣手臂交于内臂，而手却不知该放哪里。
顾嚣瞥见嘴角扬了下，随后以看热闹的神态看着双手局促的余笙。
很快，在混沌中想到法子。
手臂往后蹭蹭，掌心恰好落到手腕，这才叹了口气，“明知道这样，那你怎么不闭眼休息。”
顾嚣没解释原因。
余笙也没再问，顺着道路往前走着。
转角看见一排人在饺子铺排队。
双脚一顿，林熙惊叹：“我靠！这么火啊！”
陆安脚跟滑步停下，转身看向对面排列长队，“我去！咱还能吃上吗。”
“废话！”林熙往后望去，“笙笙他们呢？怎么还没跟来。”
“嚣哥也在后面，放心。”陆安说：“咱先去占位置。”
“嗯。”
饺子铺人多，但不需要等太长时间。
十分钟左右桌上就已摆好五碗饺子。
正好，顾嚣他们走来。
林熙招手道：“笙笙，这里。”
余笙走过去，“你们这么快买好了。”
“嗯。”林熙说：“快坐下吃。”
“噗嗤——”津津有味吃着的陆安，抬眼一瞧，不知看到什么怪事情了。
咬到舌头直接喷了出来。
林熙扔给陆安抽纸，顺嘴骂了句，“陆安，你有病吧。”
陆安擦嘴，“嚣哥，这是怎么了。”
“顾嚣，他头有点儿晕。”此时，余笙扶着顾嚣，解释说：“应该坐车后置反应。”
……
“那还真有可能。”摸着下巴，“要是余笙不解释，我都要以为顾嚣装可怜性骚扰呢。”
……
余笙和顾嚣坐各自对面。
陆安这儿会找存在感，“诶，林熙你看到了吧。”
林熙此时看着旁边小孩儿，生怕搞出什么名堂来，随口回应一句，“看到什么。”
陆安语气特自信地说：“顾嚣，可没你说的那么爷们儿。”
……
林熙挑眉，“没想到，你这么关心顾嚣啊。”
……
其余两位。
安静——
嗯？还有挑食的小毛病呢。
顾嚣注意到余笙把碗里地配菜挑了出来。
余笙不喜欢吃蒜、葱、香菜这一类的，这家配菜里有葱，漂浮汤底上面，余笙都挑了出来。
“咦？”林熙瞧见，“笙笙，你还是不喜欢吃葱啊。”
“嗯。”
高一开学军训，陌生环境让余笙有些孤僻，独自独往的完成某些事情。
林熙注意到格外特列的人，主动与余笙说话，遇到什么事情都会百般护着余笙。
在林熙毒舌下，余笙也得罪了不少人。
记得军训那段时间，隔壁男生自恋以为余笙喜欢他，甚至污蔑余笙写给他情书却不承认，搞的余笙背上“渣女”称号。
但很快，证据确凿公之于众。
每军训完去食堂，余笙都会把香菜、葱之类的都挑出来。
而之后，直接避免买相关菜系。
林熙想到一件事，“笙笙，你记不记得，新生军训对你表白的那个男生，简直要笑死我了。长的还没你高，厚着脸皮薄拿出情书，在演讲台念出来。还非要说你写的，真不知道写情书的那个女生什么眼光，到底看中他哪了。”
陆安：“那天，好像都惊动校长了。余笙挺惨的，新生刚开学就被人赖上，更气人的是，那男的长得没我高，还没我帅！”
余笙好脾气道：“之后查出来了，误会而已。”
林熙：“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竟然第一时间调了监控，取录证据发到学校论坛。”
陆安：“嚣哥，你来的晚不知道这件事，让你见见什么叫社会险恶。”
顾嚣是军训一周后来报的道，军训期正好结束。
与陆安分到三班，同高富强带的语文。
此时余笙在五班，其实两个班成对角位置，顾嚣在后排位置，彼此未有过交集。
而江言却和顾嚣相差晚一周来报名，之后却因各种原因转学，直到这学期才稳定下来。
陆安脑子有些模糊印象，但时间太久忘的差不多，出于好奇问：“对了，嚣哥你是不是高一没开学就在玩吧当老板了。”
顾嚣吃着饺子，淡淡地“嗯”了声。
“那应该没错，报道前一天我就在玩吧，现在想想给我拿可乐的人不会就是你？！”陆安一个大震惊。
顾嚣停下手上动作，迟疑片刻后瞥向陆安，然后来了句，“我吃你了？”
还是那个遭嫌的语气。
……
那应该没错。以顾嚣这身姿、样貌应该没人比他让陆安念念有怀了吧。
这么长时间，还记得。
陆安问：“不是，那你不早报道。”
顾嚣摊牌，“我穷，想钱想疯了。”
……
“哎呀，现在想想，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军训了。”林熙摆弄着手臂，“那可是我十五年来第一次这么黑，简直就是绝杀黑历史。”
余笙：“那看来，还要跟顾嚣同学学习。”
……
这是夸人的么？看在余笙一脸好学生的样子，顾嚣没在意。
反而笑了下。
店内客人不知不觉已离开半许。
老板娘收拾桌上碗筷，忽然看到眼熟的人，把东西放后厨便走出来，擦手走过来，笑着道：“熙熙呀！”
林熙下意识站起，睁大眼，“太姥姥？！”
“哎呀！小熙长这么大了呀！”太姥姥喜笑颜开地牵起林熙的手，看着倍儿高的女生越开越欢喜，“吃饱了没有，不够里面还有，你来怎么不说一声。”
陆安也看的直瞪眼，感慨道：“林熙太姥姥这么年轻啊。”
下一秒。
“太姥姥好！”陆安一嗓子敞亮。
……
“这小孩儿长得挺俊，不会……”太姥姥琢磨几下，渐渐眯起眼，总有不好预感，忽然说道：“是熙熙同学吧！”
林熙尴尬笑笑，“他们都是我同学，舅舅说这里新开了家饺子铺，正好好久没吃了就来了，就是没想到是太姥姥您啊。”
太姥姥握着林熙手，感慨道：“是啊，自从春节过后，是不是就没喝上太姥姥包的水饺了吧。”
“嗯嗯。”
新来顾客：“老板，来一份。”
太姥姥：“那你们先吃，我先招待一下去。”
陆安：“林熙，你太姥姥这么年轻啊。”
林熙拇指扫下鼻翼，自信道：“那是，我太姥姥当年可是镇上的一枝花。”
“说到这儿，咱小区好像正在举办选美大赛，看着还挺有意思的。”林熙打开手机，“你们看。”
余笙看着评选规则，“全年龄皆可参加，按投票定结果。”
看了一圈，余笙说：“好像没什么实际行动。”
“虽然上面没写，但肯定有奖品。”林熙坐下自信道：“我妈都参加三届了，但凡进入参赛范围都有奖品。”
余笙：“那阿姨……”
“……”林熙说：“所以说嘛，我妈想让我参加为林家添些光彩。”
林熙忽然冒出一想法，贱兮兮地看向在座。
余笙：“怎么了。”
选美大赛群聊：林熙，陆安，顾嚣，余笙已加入群聊。
林熙：“下周之前，发照片给我后面的事情交给我。”
余笙问：“下周月考，复习的怎么样了。”
林熙忽然没了话，转头跟自家小孩儿玩儿了起来。
陆安也不说话，埋头苦吃！
顾嚣却淡淡神色喝着汤，余笙便问：“顾嚣，你呢。”
“没呢。”顾嚣似笑非笑，“复习这个词儿，好久没听了。”
高一整个学期顾嚣都没在学校待很久，至于考试也就高一下学期期末直接裸考。
复习这个词确实挺陌生。
“那我们一起复习，可以吗。”余笙对顾嚣说。
说完这话，余笙觉得好像不太对，转头又说了句，“我是说，四人小组学习。”
陆安喝完最后一口汤，“那我们直接去嚣哥那里呗。”
没等话落地，顾嚣插来句，“去图书馆。”
余笙看向顾嚣，“嗯？”
顾嚣：“附近整修，不方便。”
等小孩儿吃完，几人便出了饺子铺。
这里距离顾嚣玩吧挺近的。
小区门口，余笙说：“两点汇合。”
陆安比OK手势，“没问题。”
说完，陆安揽着顾嚣，有一搭没一搭地走去，“嚣哥，我书放你那里没长蜘蛛网吧。”
“没。”顾嚣淡定地笑了下，“霉了。”
“啊？！北方天气现在没那么湿吧，怎么就发霉了……”陆安一路叭叭不停。
楼下。
林熙：“余笙，我先走了。“
“嗯。”
砰！余笙看门那瞬传来一声刀落声。
忽的一怔。
余笙没多意外，家里有个窝囊废自然让没想让她想过多好的生活。
余笙走进客厅，转头瞧见厨房正操刀剁肉的男人。
下一刻，余笙却低眸轻舒一口气。
余笙去房间拿资料，厨房男人听见动静转身瞧见走过的身影。
大概知道谁回来了，沉下眼皮。
“笙笙回来了，爸爸买了肉——”
“我吃完了。”余笙爸爸话没说完，余笙从房间背着书包走了出来，打断了他的话。
语气冷淡，是个人都能听出什么意思。
余笙从他面前不带一丝迟疑地走过，最后时余笙却还是往厨房看了眼。
还是那道，羊肉汤。
除了奶奶和爸爸，余笙和妈妈都不喜欢。
听妈妈讲过，怀余笙的时候呕吐反应很大，妈妈对羊肉轻微过敏。
那段时间奶奶教爸爸学着做这道汤，说是大补，爸爸相信奶奶的话，每次都会做。
为不让家庭产生分歧，妈妈也从来没给爸爸说关于过敏的症状，独自撑过那段难熬的日子。
-
余笙来到玩吧找顾嚣拿某个东西，站在厅内没看到顾嚣身影。
陆安坐电脑前打着游戏。
没前去打扰，一直待在原地等着。
没过一会儿，顾嚣从卧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习册。
关门那瞬，余光正好瞥见另一头站着的余笙。
此时，余笙正好对视上，睁大些眼怔了瞬间。
朝顾嚣方向走去。
走到身边。
余笙：“顾嚣，我能去你房间拿个东西么。”
余笙说话的时候低着头。
顾嚣垂着眼帘落在书包带的磨着书包带的拇指上，低沉地“嗯”了声。
门没关上，缓缓朝后移动。
顾嚣擦身而过，没说什么。
他大概知道余笙要什么。
余笙刚进去，林熙进门一嗓子哄道：“陆安，给你发信息怎么样不回啊。”
陆安从拧的生疼的手里挣脱出来，“姑奶奶，刚才找题呢，没看手机。”
“呵。”林熙别过脸，“你书都不知道扔哪去了吧。”
陆安恰好看到顾嚣拿书走出来，赶忙凑上去，“哎！这不是嘛，我书。”
顾嚣手一抬，“这不是你书。”
“嗯？我记得咱俩摞在一起了。”陆安想了下，忽然发神经，“不是吧，这么小气。”
“你书。”顾嚣顿了下，淡淡地说：“我卖了。”
“咔——”从顾嚣房间传来刹那关门的声音。
余笙站在门前，怔怔看着对面。
几人怎么用审视的眼神往这个方向看呢？
但刚才好像听到一些。
书卖了？
好熟悉。
书？不会那晚，顾嚣收拾房间顺便清理了陆安的东西……
余笙莫名心虚起来。
还是双人联手，更增加了罪恶感。
为了弥补不安，余笙走向前说：“陆安，你和我看，行吗。”
话语落，顾嚣却一眼神朝余笙看了过来。
惊然几分又些许不解地自顾自气忍住。
下一秒。
下颌咬筋微微松动，未经允许地利落拽起后领。
“嚣，嚣哥，我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