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最后评价的三个字，顾嚣轻笑一声：“这么用心呢。”
……
“所以。”余笙顿了下，继续跟进说了句，“你喜欢“渣男”这么称号？”
“嗯。”顾嚣还有些骄傲地回了声。
“那你是正常人么。”余笙有些嫌的语气说。
“你怎么就听不懂啊。”顾嚣说。
“啊？”
“我喜欢这个称呼的意思是。”顾嚣视线落在余笙薄唇上，似乎当场愣住了愣，然后倚着双臂，嘴角微微上扬，语气稍轻地说：“你给的。”
“嗯？”余笙有些不明白，“那你岂不是很容易被俘获芳心。”
顾嚣笑了下，“这词儿，你哪学的。”
“自学的。”
“那你还挺能耐。”顾嚣顿了下说：“好学生。”
余笙听到后面，渐渐收了表情。
头转过去，写起了题。
顾嚣视线没从余笙挪走，而是慢慢敛了嘴角，“好学生。”
“嗯。”余笙下意识反应地把头转过来，怔怔的瞳孔还挺亮。
顾嚣笑了下，因为表情就像是被抓包的小白兔，惊恐受怕地小表情迟迟未缓下。
“周末，有事么。”
余笙犹豫了下，想着整天安排，“应该有的吧，好多题都没写呢。”
“你真在家待着啊。“顾嚣似乎有点儿不情愿。
余笙没听出来，认真地点头回应，“嗯。”
余笙发现顾嚣竟然这么主动了，还有些不习惯，便探头问道：“怎么了？”
顾嚣收回眸子，随口说：“没事。”
“你周末很闲啊。”余笙还是问出了句，“其实我也没什么事。”
“不闲。”
……
课上顾嚣没闲着，老实听课做笔记。认真做事的他还真有学霸样。
余笙瞥了同桌一眼，笔记做的还挺人模人样的。不像上次那样狗爬式，而是一笔一划清晰可读的字样。
说不上好看，但起码能看。
“这个，错了。”余笙看着顾嚣记得笔记，看出一些小差错，顺便指了出来。
顾嚣比对黑板内容确实错了，便修改过来。
“你怎么忽然上课认真了。”余笙看着顾嚣问。
顾嚣垂下眸子朝余笙瞥了一眼，停留几秒后，“我上课什么时候，不认真了。”
……
换位前，顾嚣确实天天和陆安比着睡，但自从和余笙同桌后，他好像没怎么睡过，或者说上课虽然没听进多少东西，但耳朵都是开着的，勉强也算听课。
“同桌。”余笙正回头，顾嚣喊了声。声音不大，余笙正好听见。
“嗯。”余笙以为顾嚣有什么事要讲，可等视线看过去，他一脸淡然好像没什么事情，几秒后，余笙以为顾嚣耍她玩儿。
回头写着题，“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语气平静到仿佛已经习惯顾嚣每次突然喊她，即使觉得他有点儿幼稚，但好像她也不觉得烦。
顾嚣嘴角笑了下，也没再打扰余笙学习，自己也拿起笔记着黑板上的要点。
此时就像是浪荡不羁的少年追逐着少女的脚步，哪怕很远，但他坚信会成功。
课间，顾嚣还在写题。
跟余笙学的，现在也不经常逃课了，还挺稀奇的。
“陆狗。”陆安睡着，那张表白卡片从桌洞掉了出来，林熙瞥见好心提醒。
“狗儿子。”陆安迟迟没应。
“陆狗儿子。”林熙又来了声。
“……嗯。”陆安哼哼唧唧地起身。
“你宝贝掉了。”
陆安随意往两旁瞅了一眼，粉红卡片卡在两张桌子中间，便捡了起来。
“谢谢。”
……
可能是太无聊，林熙不想坐着，便去后面找余笙了。
“笙笙。”林熙站桌旁。
“嗯。”余笙抬头看见林熙正使眼色示意出去，“等我一下。”
余笙水杯正好没水了，便拿起杯子被林熙挽着从后门走了出去。
此时饮水机闲着没人接水。
余笙接水，林熙倚靠旁边墙，“你说，陆安那狗东西不会和顾嚣学吧。”
很快，余笙接完拧着瓶盖，“学什么。”
“渣男啊。”林熙想了下，“那也太不负责了。”
“顾嚣，渣么。”余笙愣了下说。
“不渣么？”林熙摊开手。
余笙摇摇头。
……
俩人回教室中途。
林熙说：“笙笙，你是不是和顾嚣坐一起，被他带坏了。”
目光给到余笙，“你不对劲。”
“啊？”
“你该不会暗恋陆安吧。”林熙说。
……
“最近陆安小迷妹多了起来。”林熙似有所思。
“所以呢。“余笙抱着热水杯说。
所以？林熙好像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就是一种莫名的冲动，看到陆安过的滋润，她就不舒服，心情也不好。
“陆安不是那样的人，他会把握轻重的。”余笙说。
“为什么，这么说。”
“陆安有妹妹。”余笙说：“对女孩子肯定有敏感的那一面，他不会直接拒绝，可能也是害怕伤到那位女生自尊心。虽然冷处理会惹来麻烦，但好像也没什么事。”
余笙一番话，好像打通了林熙所以顾虑。
“是，这样么。”
余笙点点头。
铃声响起，俩人踩着铃声进了教室。
这节数学，被讲台上的老师盯着坐回位置，老师没说什么。
转身把要讲的题写到黑板。
“迟到了，同桌。”顾嚣善意提醒。
……
“我知道。”余笙收拾桌上不必要的书，把数学资料打开。
余笙焦急地找资料，顾嚣这家伙手贱地拿起余笙记得笔记。
“字挺好看的。”顾嚣翻开看着，评价道。
余笙瞧见夺回，“谢谢。”
顾嚣笑了下，然后坐正听课。
课上到一半，老师让做题巩固知识点。顾嚣却闲的转笔玩了起来。
“同桌。”顾嚣闲的没事喊。
“写题呢。”余笙懒地回应。
“同桌。”顾嚣推来习册，点着题说：“这道题不会。”
“这道直接套公式就行。”余笙大致扫了一眼。
“那，这道。”顾嚣又挑了一题。
“这题，跟老师讲的差不多。”余笙扯着嘴角说：“你应该能做出来。”
……
“最后一道大题，我总该不会了吧。”顾嚣拿出杀手锏。
……
“实在不会，先放放。”余笙看了眼题，抬眼说：“没这道题，你应该死不了。”
“你教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是这个样子。”
“有么。”
“当然有了。”顾嚣指着前桌，“连对苏克的态度都比我好。”
……
“我现在真没空。”余笙放下笔，瞄了眼前桌，“要不你问——”
顾嚣没说话，直接把题抽了回去。
“老子会做。”顾嚣傲气地说了声。
……
余笙没多搭理，手上题还没处理完呢。
苏克揉着耳朵似乎解半天都没解出答案，直接让江言写出步骤。
“这么简单？”苏克看着本子上的解题步骤，又看了眼答案，十分不解地说。
步骤就四行，而且很浅显易懂，所以苏克和苏克看到的题是一个题么。
学霸和学渣看到的题都是一个题么？怎么感觉每个学霸脑子就像安装透视仪器般唰唰解完一道题。
“那我再看看。”苏克继续研究。
没几分钟，苏克像得病症般抱头，“我靠！这题到底是不是人做的啊！”
“嚣哥，救命啊。”转身向顾嚣求心理安慰。
“滚蛋。”顾嚣推开苏克。
苏克回想要人命的数学题，又抓狂起来。
“上课时间，苏克你能不能安静点儿。”顾嚣说。
周围除了苏克都在安静写题，他一嗓子可算是舒坦了。
“老师不是走了么，还上什么课啊。”苏克说：“再说了，这数学是人学的么！现在看见数学我就头疼。恨不得直接装病请假回家，然后对数学说句，goodbye。”
“哎！嚣哥我告诉你件事。”苏克说：“能不能绕了我。”
“什么事儿。”顾嚣眼皮没抬地说。
“就是，你周末买个盆子吧。”苏克说：“昨天不小心把你盆子摔破了。”
顾嚣停笔抬起眼皮，“我盆儿呢，哪去了，我说今天怎么没看见呢。”
“顺手帮你扔了。”
“你弄坏的，还想让我买。”顾嚣冷笑一声，“不买。”
“那行吧，咱俩用一个我也不嫌弃。”苏克说了句。
余笙听见这句话，不禁笑出声，“是啊，反正人家苏克都不嫌弃。”
……
“钱转我，我周末出去买。”顾嚣说。
“我没钱。”
顾嚣忍住不打，“头回去。”
再看苏克一秒，顾嚣群头可能收不住。
“看什么呢。”余笙双眼正看着顾嚣，“这时候，不写了？给你说话还得挑时候啊。”
……
“没什么。”余笙转过头。
“对了，小猫现在怎么样了。”顾嚣说。
“回来之后，好很多了，没什么问题。”余笙说：“你想看看它么。”
“也没多想。”顾嚣好面子道。
……
“可是，它好像想你了。”余笙轻叹口气，看着顾嚣说。
顾嚣瞥向余笙，挑眉说：“哦。”
……
“你家猫最近不怎么听话。”余笙一边写题一边告状。
“它干什么了。”
“吃我小鱼干。”余笙抬眼笑了下，“最近老喜欢对我撒娇，你说你家小猫是不是该找配偶了。”
……
“它没了。”顾嚣说。
……
“所以。”余笙顿了下，继续跟进说了句，“你喜欢“渣男”这么称号？”
“嗯。”顾嚣还有些骄傲地回了声。
“那你是正常人么。”余笙有些嫌的语气说。
“你怎么就听不懂啊。”顾嚣说。
“啊？”
“我喜欢这个称呼的意思是。”顾嚣视线落在余笙薄唇上，似乎当场愣住了愣，然后倚着双臂，嘴角微微上扬，语气稍轻地说：“你给的。”
“嗯？”余笙有些不明白，“那你岂不是很容易被俘获芳心。”
顾嚣笑了下，“这词儿，你哪学的。”
“自学的。”
“那你还挺能耐。”顾嚣顿了下说：“好学生。”
余笙听到后面，渐渐收了表情。
头转过去，写起了题。
顾嚣视线没从余笙挪走，而是慢慢敛了嘴角，“好学生。”
“嗯。”余笙下意识反应地把头转过来，怔怔的瞳孔还挺亮。
顾嚣笑了下，因为表情就像是被抓包的小白兔，惊恐受怕地小表情迟迟未缓下。
“周末，有事么。”
余笙犹豫了下，想着整天安排，“应该有的吧，好多题都没写呢。”
“你真在家待着啊。“顾嚣似乎有点儿不情愿。
余笙没听出来，认真地点头回应，“嗯。”
余笙发现顾嚣竟然这么主动了，还有些不习惯，便探头问道：“怎么了？”
顾嚣收回眸子，随口说：“没事。”
“你周末很闲啊。”余笙还是问出了句，“其实我也没什么事。”
“不闲。”
……
课上顾嚣没闲着，老实听课做笔记。认真做事的他还真有学霸样。
余笙瞥了同桌一眼，笔记做的还挺人模人样的。不像上次那样狗爬式，而是一笔一划清晰可读的字样。
说不上好看，但起码能看。
“这个，错了。”余笙看着顾嚣记得笔记，看出一些小差错，顺便指了出来。
顾嚣比对黑板内容确实错了，便修改过来。
“你怎么忽然上课认真了。”余笙看着顾嚣问。
顾嚣垂下眸子朝余笙瞥了一眼，停留几秒后，“我上课什么时候，不认真了。”
……
换位前，顾嚣确实天天和陆安比着睡，但自从和余笙同桌后，他好像没怎么睡过，或者说上课虽然没听进多少东西，但耳朵都是开着的，勉强也算听课。
“同桌。”余笙正回头，顾嚣喊了声。声音不大，余笙正好听见。
“嗯。”余笙以为顾嚣有什么事要讲，可等视线看过去，他一脸淡然好像没什么事情，几秒后，余笙以为顾嚣耍她玩儿。
回头写着题，“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语气平静到仿佛已经习惯顾嚣每次突然喊她，即使觉得他有点儿幼稚，但好像她也不觉得烦。
顾嚣嘴角笑了下，也没再打扰余笙学习，自己也拿起笔记着黑板上的要点。
此时就像是浪荡不羁的少年追逐着少女的脚步，哪怕很远，但他坚信会成功。
课间，顾嚣还在写题。
跟余笙学的，现在也不经常逃课了，还挺稀奇的。
“陆狗。”陆安睡着，那张表白卡片从桌洞掉了出来，林熙瞥见好心提醒。
“狗儿子。”陆安迟迟没应。
“陆狗儿子。”林熙又来了声。
“……嗯。”陆安哼哼唧唧地起身。
“你宝贝掉了。”
陆安随意往两旁瞅了一眼，粉红卡片卡在两张桌子中间，便捡了起来。
“谢谢。”
……
可能是太无聊，林熙不想坐着，便去后面找余笙了。
“笙笙。”林熙站桌旁。
“嗯。”余笙抬头看见林熙正使眼色示意出去，“等我一下。”
余笙水杯正好没水了，便拿起杯子被林熙挽着从后门走了出去。
此时饮水机闲着没人接水。
余笙接水，林熙倚靠旁边墙，“你说，陆安那狗东西不会和顾嚣学吧。”
很快，余笙接完拧着瓶盖，“学什么。”
“渣男啊。”林熙想了下，“那也太不负责了。”
“顾嚣，渣么。”余笙愣了下说。
“不渣么？”林熙摊开手。
余笙摇摇头。
……
俩人回教室中途。
林熙说：“笙笙，你是不是和顾嚣坐一起，被他带坏了。”
目光给到余笙，“你不对劲。”
“啊？”
“你该不会暗恋陆安吧。”林熙说。
……
“最近陆安小迷妹多了起来。”林熙似有所思。
“所以呢。“余笙抱着热水杯说。
所以？林熙好像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就是一种莫名的冲动，看到陆安过的滋润，她就不舒服，心情也不好。
“陆安不是那样的人，他会把握轻重的。”余笙说。
“为什么，这么说。”
“陆安有妹妹。”余笙说：“对女孩子肯定有敏感的那一面，他不会直接拒绝，可能也是害怕伤到那位女生自尊心。虽然冷处理会惹来麻烦，但好像也没什么事。”
余笙一番话，好像打通了林熙所以顾虑。
“是，这样么。”
余笙点点头。
铃声响起，俩人踩着铃声进了教室。
这节数学，被讲台上的老师盯着坐回位置，老师没说什么。
转身把要讲的题写到黑板。
“迟到了，同桌。”顾嚣善意提醒。
……
“我知道。”余笙收拾桌上不必要的书，把数学资料打开。
余笙焦急地找资料，顾嚣这家伙手贱地拿起余笙记得笔记。
“字挺好看的。”顾嚣翻开看着，评价道。
余笙瞧见夺回，“谢谢。”
顾嚣笑了下，然后坐正听课。
课上到一半，老师让做题巩固知识点。顾嚣却闲的转笔玩了起来。
“同桌。”顾嚣闲的没事喊。
“写题呢。”余笙懒地回应。
“同桌。”顾嚣推来习册，点着题说：“这道题不会。”
“这道直接套公式就行。”余笙大致扫了一眼。
“那，这道。”顾嚣又挑了一题。
“这题，跟老师讲的差不多。”余笙扯着嘴角说：“你应该能做出来。”
……
“最后一道大题，我总该不会了吧。”顾嚣拿出杀手锏。
……
“实在不会，先放放。”余笙看了眼题，抬眼说：“没这道题，你应该死不了。”
“你教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是这个样子。”
“有么。”
“当然有了。”顾嚣指着前桌，“连对苏克的态度都比我好。”
……
“我现在真没空。”余笙放下笔，瞄了眼前桌，“要不你问——”
顾嚣没说话，直接把题抽了回去。
“老子会做。”顾嚣傲气地说了声。
……
余笙没多搭理，手上题还没处理完呢。
苏克揉着耳朵似乎解半天都没解出答案，直接让江言写出步骤。
“这么简单？”苏克看着本子上的解题步骤，又看了眼答案，十分不解地说。
步骤就四行，而且很浅显易懂，所以苏克和苏克看到的题是一个题么。
学霸和学渣看到的题都是一个题么？怎么感觉每个学霸脑子就像安装透视仪器般唰唰解完一道题。
“那我再看看。”苏克继续研究。
没几分钟，苏克像得病症般抱头，“我靠！这题到底是不是人做的啊！”
“嚣哥，救命啊。”转身向顾嚣求心理安慰。
“滚蛋。”顾嚣推开苏克。
苏克回想要人命的数学题，又抓狂起来。
“上课时间，苏克你能不能安静点儿。”顾嚣说。
周围除了苏克都在安静写题，他一嗓子可算是舒坦了。
“老师不是走了么，还上什么课啊。”苏克说：“再说了，这数学是人学的么！现在看见数学我就头疼。恨不得直接装病请假回家，然后对数学说句，goodbye。”
“哎！嚣哥我告诉你件事。”苏克说：“能不能绕了我。”
“什么事儿。”顾嚣眼皮没抬地说。
“就是，你周末买个盆子吧。”苏克说：“昨天不小心把你盆子摔破了。”
顾嚣停笔抬起眼皮，“我盆儿呢，哪去了，我说今天怎么没看见呢。”
“顺手帮你扔了。”
“你弄坏的，还想让我买。”顾嚣冷笑一声，“不买。”
“那行吧，咱俩用一个我也不嫌弃。”苏克说了句。
余笙听见这句话，不禁笑出声，“是啊，反正人家苏克都不嫌弃。”
……
“钱转我，我周末出去买。”顾嚣说。
“我没钱。”
顾嚣忍住不打，“头回去。”
再看苏克一秒，顾嚣群头可能收不住。
“看什么呢。”余笙双眼正看着顾嚣，“这时候，不写了？给你说话还得挑时候啊。”
……
“没什么。”余笙转过头。
“对了，小猫现在怎么样了。”顾嚣说。
“回来之后，好很多了，没什么问题。”余笙说：“你想看看它么。”
“也没多想。”顾嚣好面子道。
……
“可是，它好像想你了。”余笙轻叹口气，看着顾嚣说。
顾嚣瞥向余笙，挑眉说：“哦。”
……
“你家猫最近不怎么听话。”余笙一边写题一边告状。
“它干什么了。”
“吃我小鱼干。”余笙抬眼笑了下，“最近老喜欢对我撒娇，你说你家小猫是不是该找配偶了。”
……
“它没了。”顾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