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嚣轻笑一声，似在逗余笙玩儿。
“那你这爹当的不怎么样。”余笙说。
“是吗？”顾嚣弯起嘴角。
“不过呢。”余笙顿了下说：“跟你差不多，见人行人礼，见猫行猫礼。”
“那见狗呢。”顾嚣随口一说。
“见狗？”余笙抬眼认真想了下，扭头说：“见你不就行了。”
……
顾嚣挺狗的。
“你还挺会形容。”顾嚣眼梢余光看着余笙，嘴角露出一抹笑，“那，以后让你见见。”
话完，余笙瞥见顾嚣耐人寻味的嘴角，愣了几秒。
余笙没懂顾嚣什么意思，但好像没多重要便把视线收了回来。
而此时，顾嚣看了过来，笑了下。
下课铃声响起。
“上节课素材本没交的，下次补上。”语文课代表站起说。
接着抱着素材本发下去。
“诶，嚣哥是不是说你呢。”苏克伸着懒腰后倚说。
“你写了？”顾嚣甩来一句。
“当然了。”苏克相当自信地蹭了下鼻翼，而后被课代表扔了过来，“苏克，下次再交歌词本，老高说让你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唱一首。”
……
顾嚣翻着课外读物，笑了声。
“上次交，老高也没说什么，这次怎么回事。”苏克说。
“你不交，不就行了。”顾嚣给他出主意。
“那我过意不去啊。”苏克扇着本子，忽然生出妙计，转过身，“下次来个外国歌词，怎么样。”
“拉丁文？德语？”苏克征求意见，但都挺无语的。
“你直接跟老高说，长大想当歌星不就行了。”顾嚣放下书说。
“我害怕。”苏克说。
顾嚣轻笑一声，“那你就抄吧。”
“不是，顾嚣交都没交，怎么不见老高说他啊。”苏克不服气。
“顾嚣，抄两遍。”课代表想起说。
……
“苏克，你有病吧，老子写作业还要跟你报备啊。”顾嚣没忍住骂道。
“兄弟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苏克眼力见抓住水杯就往外跑，没被顾嚣手上书砸中。
回神时却发现余笙正悄悄笑着。
视野忽然暗了下来，余笙抬眸看过去，“嗯？”
顾嚣靠近余笙好像比刚才更近，但脸色还是平淡的。一刹那，心底某种遐想在那平静的侧脸上消散。
余笙正要回神，顾嚣瞥向余笙来了句，“想帮我写作业？”
……
“写、作、业。”余笙一字一句中尽是无语，然后叹口气，拿起笔淡定地说：“自己的作业自己写。”
顾嚣不禁笑出声，因为此时余笙的语气就像幼稚的小孩儿。
很可爱。
周五下午放学。
余笙过十字路口时，似乎看到对面街道有位熟悉的身影。但那时车已快启动，仅看到模糊身影上了车。
林熙约余笙放学去抓娃娃，便没想这么多。
“笙笙，咱们赶紧去。”林熙说：“再晚一会儿，小孩儿放学我们就难了。”
“……哦。”余笙回过神，思绪似乎有些乱。
就在小区附近。
小孩儿是此地霸主，没多少大孩子来玩儿。林熙和余笙以前来过几次，但都没什么收获，心里受到挺大打击，一直没敢再来玩儿。
两天假期，心情还不错便约来这里玩儿一把。
俩人一路跑来，转角看到娃娃机前空无一人，林熙心里瞬间松了不少，“果然，只要跑得快，那些小屁孩儿就不是姐的对手。”
“……嗯。”余笙心不在焉地抬起眸子。
没几秒，便跑来两位小学生，林熙没把住嘴，指着对面街道：“我靠！”
林熙没想其他直接跑了过去，余笙在后面也随之跟上。
“我先来。”胖男孩说。
“为什么又是你先来。”瘦男孩说。
“因为我是老大。”胖男孩拍着胸脯说。
瘦男孩没再说什么，好像每当瘦男孩说起他是老大，他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仿佛打心底认为这句话是上天赐予胖男孩的。
胖男孩站那气势就摆在那儿。
“那个，再往右走一点。”胖男孩扭动按钮，瘦男孩趴在玻璃窗上焦急地指挥着。
没过几秒，意料之中地抓了个空。
俩人齐唉声叹气。
“拿币。”胖男孩伸手。
瘦男孩数着手里仅有的四个币，拿出一个给到他手里。
继而几次都没抓到——
胖男孩伸手就要拿币，瘦男生往后退了退，捂住手心，“这个不能给你了。”
“给我。”胖男孩就要上手强。
“哎！干什么呢。”林熙正好走过来，逮住打架的俩熊孩子。
一手拎起一人，左右看两眼，教训道：“干什么呢，打架呢。小小年纪不学好，打架有什么出息。”
胖男孩不服气挣扎道：“是他不给我游戏币！”
瘦男孩没反驳，低着头紧紧握着最后一枚游戏币。
林熙大概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林熙让俩小男孩并肩站于身前，“站直。”
胖男孩儿没了动作，不愿理会地偏过头。
余笙走来，看了眼周围，最后视线落在俩位小朋友身上。
“说说，怎么回事。”林熙大姐姐的语气。
“说好的抓娃娃，他不让我抓。”胖男孩告状说。
“真的？”林熙问。
胖男孩点头。
视线落在瘦男孩身上，似乎不太一样。
身后忽然来了声，“你们是要这个么。”
林熙转身看过去，是余笙手里拿着两个小熊娃娃，一个棕色，一个白色。
余笙弯腰摇着熊，笑着说：“姐姐抓了两个，想送眼前两位乖小孩，但是需要你们抱一下，可以么。”
胖男孩看向旁边的小伙伴，犹豫几秒还是抱了上去，“这个游戏币你留着，下次你抓。”
俩人分开后，瘦男孩低眼看着手心里的游戏币，还是给到胖男孩手里，奶声奶气地说：“这次你来，下次我来。”
林熙摸着小孩儿的头，“这才对嘛。”
“这俩小孩儿以后长大到底记不记得这场黑历史。”林熙挠头说。
“……”
“给。”余笙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熊娃娃。
是粉色的。
“哇！！！”林熙双眼冒光，抱住余笙使劲蹭，“笙笙，你最好了。”
“……”
返路已夜幕降临。
“其实刚才本想教训一下的，但是见他们还挺可爱又萌发慈母心。”林熙叹气，“我怎么就这么心软。”
“小孩子嘛，小打小闹很正常。”余笙说：“我想，你也不舍的教训吧。”
“是的吧。”林熙挠挠头。
回家后，随便吃完饭便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抱着小猫想着其他事。
那个身影是他么，可是好像啊。余笙忍不住去想，抱起看着猫咪，就像是在看顾嚣的眼睛。
【余笙：照片.jpg】
【余笙：是你家小猫要见你，拜托我给你拍张照片。】
紧接着对面来了消息：【一张图片就像打发我啊。】
……
【余笙：一张值千金呢。】
【顾嚣：哦。】
【余笙：你放学出学校了么。】
【顾嚣：没，在宿舍。】
【顾嚣：怎么了。】
【余笙：没，就是好像看到你了，应该看错了。】
【顾嚣：你这是对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余笙：……】
【余笙：对了，今天遇见两个小朋友，给他们抓了娃娃才哄好。】
【顾嚣：嗯。怎么没见过给你同桌抓个啊。】
【余笙：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顾嚣：哦。】
【余笙：小猫报告完毕，先去学习了。】
“嚣哥，看什么这么开心。”新来的服务员瞥见问了句。
顾嚣收了手机，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
“露露姐，您怎么来了。”新来的服务员看见刘露露走过来。
露露姐这个称呼在这里已成常口，虽年龄不大，但是这家酒馆的接班人，所以都称为“姐”，刘露露也早已听惯，没多别扭。
“哦，放学回来看看。”刘露露说。
“刘总在楼上，找您有事。”制酒师停下手里工作说。
“……哦。”刘露露视线看着顾嚣，几秒才反应过来。
“听说，你和露露姐是同学。”新服务员凑近说：“你俩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顾嚣提着调子说。
“……”新服务员可能不知道顾嚣什么脾气，才这般瞎套近乎，“这么小气。”
……
“人家刘家可是咱淮宁市数一数二的有钱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穷酸样的人呢。”新服务员嘴挺欠揍。
刘露露对顾嚣挺有好感的，全酒馆的人都知道，只是总有那一两看谁都不睡眼的人，在背后说着坏话。
顾嚣没搭理。
只是觉得很可笑，因为他嘴欠的连自己都骂。
同为低阶，还认为辱骂取笑。
在顾嚣眼里，他比自己还可笑。
每周末放假顾嚣有时间回来这里兼职，是汤叔搭的桥。
汤叔和刘露露父亲认识，大致了解后便给顾嚣介绍了职位，汤叔也在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提供支持。
公交车上。
【汤叔：最近怎么样，还适应么。】
【顾嚣：挺好的。】
【汤叔：有空跟你妈聊会天，最近总是问我你的情况，应该是想看看你。】
【顾嚣：知道了。】
顾嚣点开陌生头像。因为对他而言，妈妈这个称呼就很陌生，更别说通信上顾嚣备注的某个称呼。
顾嚣轻笑一声，似在逗余笙玩儿。
“那你这爹当的不怎么样。”余笙说。
“是吗？”顾嚣弯起嘴角。
“不过呢。”余笙顿了下说：“跟你差不多，见人行人礼，见猫行猫礼。”
“那见狗呢。”顾嚣随口一说。
“见狗？”余笙抬眼认真想了下，扭头说：“见你不就行了。”
……
顾嚣挺狗的。
“你还挺会形容。”顾嚣眼梢余光看着余笙，嘴角露出一抹笑，“那，以后让你见见。”
话完，余笙瞥见顾嚣耐人寻味的嘴角，愣了几秒。
余笙没懂顾嚣什么意思，但好像没多重要便把视线收了回来。
而此时，顾嚣看了过来，笑了下。
下课铃声响起。
“上节课素材本没交的，下次补上。”语文课代表站起说。
接着抱着素材本发下去。
“诶，嚣哥是不是说你呢。”苏克伸着懒腰后倚说。
“你写了？”顾嚣甩来一句。
“当然了。”苏克相当自信地蹭了下鼻翼，而后被课代表扔了过来，“苏克，下次再交歌词本，老高说让你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唱一首。”
……
顾嚣翻着课外读物，笑了声。
“上次交，老高也没说什么，这次怎么回事。”苏克说。
“你不交，不就行了。”顾嚣给他出主意。
“那我过意不去啊。”苏克扇着本子，忽然生出妙计，转过身，“下次来个外国歌词，怎么样。”
“拉丁文？德语？”苏克征求意见，但都挺无语的。
“你直接跟老高说，长大想当歌星不就行了。”顾嚣放下书说。
“我害怕。”苏克说。
顾嚣轻笑一声，“那你就抄吧。”
“不是，顾嚣交都没交，怎么不见老高说他啊。”苏克不服气。
“顾嚣，抄两遍。”课代表想起说。
……
“苏克，你有病吧，老子写作业还要跟你报备啊。”顾嚣没忍住骂道。
“兄弟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苏克眼力见抓住水杯就往外跑，没被顾嚣手上书砸中。
回神时却发现余笙正悄悄笑着。
视野忽然暗了下来，余笙抬眸看过去，“嗯？”
顾嚣靠近余笙好像比刚才更近，但脸色还是平淡的。一刹那，心底某种遐想在那平静的侧脸上消散。
余笙正要回神，顾嚣瞥向余笙来了句，“想帮我写作业？”
……
“写、作、业。”余笙一字一句中尽是无语，然后叹口气，拿起笔淡定地说：“自己的作业自己写。”
顾嚣不禁笑出声，因为此时余笙的语气就像幼稚的小孩儿。
很可爱。
周五下午放学。
余笙过十字路口时，似乎看到对面街道有位熟悉的身影。但那时车已快启动，仅看到模糊身影上了车。
林熙约余笙放学去抓娃娃，便没想这么多。
“笙笙，咱们赶紧去。”林熙说：“再晚一会儿，小孩儿放学我们就难了。”
“……哦。”余笙回过神，思绪似乎有些乱。
就在小区附近。
小孩儿是此地霸主，没多少大孩子来玩儿。林熙和余笙以前来过几次，但都没什么收获，心里受到挺大打击，一直没敢再来玩儿。
两天假期，心情还不错便约来这里玩儿一把。
俩人一路跑来，转角看到娃娃机前空无一人，林熙心里瞬间松了不少，“果然，只要跑得快，那些小屁孩儿就不是姐的对手。”
“……嗯。”余笙心不在焉地抬起眸子。
没几秒，便跑来两位小学生，林熙没把住嘴，指着对面街道：“我靠！”
林熙没想其他直接跑了过去，余笙在后面也随之跟上。
“我先来。”胖男孩说。
“为什么又是你先来。”瘦男孩说。
“因为我是老大。”胖男孩拍着胸脯说。
瘦男孩没再说什么，好像每当瘦男孩说起他是老大，他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仿佛打心底认为这句话是上天赐予胖男孩的。
胖男孩站那气势就摆在那儿。
“那个，再往右走一点。”胖男孩扭动按钮，瘦男孩趴在玻璃窗上焦急地指挥着。
没过几秒，意料之中地抓了个空。
俩人齐唉声叹气。
“拿币。”胖男孩伸手。
瘦男孩数着手里仅有的四个币，拿出一个给到他手里。
继而几次都没抓到——
胖男孩伸手就要拿币，瘦男生往后退了退，捂住手心，“这个不能给你了。”
“给我。”胖男孩就要上手强。
“哎！干什么呢。”林熙正好走过来，逮住打架的俩熊孩子。
一手拎起一人，左右看两眼，教训道：“干什么呢，打架呢。小小年纪不学好，打架有什么出息。”
胖男孩不服气挣扎道：“是他不给我游戏币！”
瘦男孩没反驳，低着头紧紧握着最后一枚游戏币。
林熙大概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林熙让俩小男孩并肩站于身前，“站直。”
胖男孩儿没了动作，不愿理会地偏过头。
余笙走来，看了眼周围，最后视线落在俩位小朋友身上。
“说说，怎么回事。”林熙大姐姐的语气。
“说好的抓娃娃，他不让我抓。”胖男孩告状说。
“真的？”林熙问。
胖男孩点头。
视线落在瘦男孩身上，似乎不太一样。
身后忽然来了声，“你们是要这个么。”
林熙转身看过去，是余笙手里拿着两个小熊娃娃，一个棕色，一个白色。
余笙弯腰摇着熊，笑着说：“姐姐抓了两个，想送眼前两位乖小孩，但是需要你们抱一下，可以么。”
胖男孩看向旁边的小伙伴，犹豫几秒还是抱了上去，“这个游戏币你留着，下次你抓。”
俩人分开后，瘦男孩低眼看着手心里的游戏币，还是给到胖男孩手里，奶声奶气地说：“这次你来，下次我来。”
林熙摸着小孩儿的头，“这才对嘛。”
“这俩小孩儿以后长大到底记不记得这场黑历史。”林熙挠头说。
“……”
“给。”余笙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熊娃娃。
是粉色的。
“哇！！！”林熙双眼冒光，抱住余笙使劲蹭，“笙笙，你最好了。”
“……”
返路已夜幕降临。
“其实刚才本想教训一下的，但是见他们还挺可爱又萌发慈母心。”林熙叹气，“我怎么就这么心软。”
“小孩子嘛，小打小闹很正常。”余笙说：“我想，你也不舍的教训吧。”
“是的吧。”林熙挠挠头。
回家后，随便吃完饭便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抱着小猫想着其他事。
那个身影是他么，可是好像啊。余笙忍不住去想，抱起看着猫咪，就像是在看顾嚣的眼睛。
【余笙：照片.jpg】
【余笙：是你家小猫要见你，拜托我给你拍张照片。】
紧接着对面来了消息：【一张图片就像打发我啊。】
……
【余笙：一张值千金呢。】
【顾嚣：哦。】
【余笙：你放学出学校了么。】
【顾嚣：没，在宿舍。】
【顾嚣：怎么了。】
【余笙：没，就是好像看到你了，应该看错了。】
【顾嚣：你这是对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余笙：……】
【余笙：对了，今天遇见两个小朋友，给他们抓了娃娃才哄好。】
【顾嚣：嗯。怎么没见过给你同桌抓个啊。】
【余笙：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顾嚣：哦。】
【余笙：小猫报告完毕，先去学习了。】
“嚣哥，看什么这么开心。”新来的服务员瞥见问了句。
顾嚣收了手机，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
“露露姐，您怎么来了。”新来的服务员看见刘露露走过来。
露露姐这个称呼在这里已成常口，虽年龄不大，但是这家酒馆的接班人，所以都称为“姐”，刘露露也早已听惯，没多别扭。
“哦，放学回来看看。”刘露露说。
“刘总在楼上，找您有事。”制酒师停下手里工作说。
“……哦。”刘露露视线看着顾嚣，几秒才反应过来。
“听说，你和露露姐是同学。”新服务员凑近说：“你俩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顾嚣提着调子说。
“……”新服务员可能不知道顾嚣什么脾气，才这般瞎套近乎，“这么小气。”
……
“人家刘家可是咱淮宁市数一数二的有钱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穷酸样的人呢。”新服务员嘴挺欠揍。
刘露露对顾嚣挺有好感的，全酒馆的人都知道，只是总有那一两看谁都不睡眼的人，在背后说着坏话。
顾嚣没搭理。
只是觉得很可笑，因为他嘴欠的连自己都骂。
同为低阶，还认为辱骂取笑。
在顾嚣眼里，他比自己还可笑。
每周末放假顾嚣有时间回来这里兼职，是汤叔搭的桥。
汤叔和刘露露父亲认识，大致了解后便给顾嚣介绍了职位，汤叔也在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提供支持。
公交车上。
【汤叔：最近怎么样，还适应么。】
【顾嚣：挺好的。】
【汤叔：有空跟你妈聊会天，最近总是问我你的情况，应该是想看看你。】
【顾嚣：知道了。】
顾嚣点开陌生头像。因为对他而言，妈妈这个称呼就很陌生，更别说通信上顾嚣备注的某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