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是漏跳了一拍，对上他的眼睛，许之言一时怔愣得出神。
他的眼尾微微上扬，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缱绻里透着几分无奈。
让人移不开眼。
掌心不听话地泌出些汗，盛夏的温度将细细的汗珠烤得有些发黏，填满她的每个毛孔。
完了。
似乎他无意间的动作，说过的话，都能那么轻易地，霸占她好不容易才维持住的一丁点儿的注意力。
即便理智告诉自己不再回头，重逢后的相处却仍惹得她心烦意乱。
思绪似乎总能被他轻而易举地拨弄，不费吹灰之力。
她有点讨厌自己。
慌忙将碗筷进橱柜，她的视线掠过纪云辰，冲客厅穿着动捕衣跳上跳下的身影大着声音喊了句：“凌骁，你刚说今天要一起干啥来着？”
已经一个人折腾了好一会儿，凌骁满头大汗地跑过来，有些喘：“之言姐，你快来帮我看下这一段嘛，总感觉动作没到位，画面看起来怪怪的。”
好不容易顺完气，凌骁看向他：“云辰哥，能把之言姐借我一会儿吗？待会儿还给你。”
纪云辰眯起眼，看着原本靠在身侧的女生忽地冲了出去，躲在凌骁身后，露出半张小圆脸。
她白皙的指节在凌骁头上轻扣了下：“我是挂件吗？又借又还的。”
声音里带着些佯装的愠怒。
她发现了，和纪云辰待在一起的时候容易失控，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凌骁身上，忍不住巴巴地向对面瞄了眼。
纪云辰下巴微抬，对上女生眼巴巴的视线。
她的眼睛很好看，干净、澄澈，让人忍不住抽出视线，无助的时候总习惯性看向他，瞳仁会睁得圆一些，有种不知所措的无辜感。
纪云辰眼尾弯了弯，挥挥手：“待会记得把人还回来。”
***
凌骁说的是吉光片羽里一小段主角打斗的片段，是在近似于原始森林里的环境下，吉羽被树妖缚住身体，努力挣脱出来的画面。
许之言望向墙壁上的巨大投屏，影片刚好卡在吉羽进入森林，四周漫出茫茫白雾，森林里到处都是带刺的藤蔓，上面带着潮湿的水汽。凌骁穿着动捕衣同步着主角的动作，手里拿着的木棍是在模仿吉羽所持的佩剑。
凌骁伸出手挡了挡，画面里的小人儿也一比一地复制起这个动作来，她看了一会儿，原来是在拨开阻挡前进的树叶。
“之言姐，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凌骁看着画面转回身来说道。
“哪里？”许之言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动态画面，问了句。
“我也说不上来”，凌骁挠了挠头。
在没有危机时，吉羽日常的行走状态基本是确定的，一般会直接采用事先录制的跳跃、奔跑等走位，只有遇到一些大反派时，特殊的战斗场面里或许会要加几招专门的设计动作，以保证情节通关的流畅和连贯。
按照道理来说，他的动作库应该足够应付这一关的内容了，毕竟现在并没有什么危机。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看哪都有些不太顺眼。
许之言托住下巴，盯着画面，看着主角在视线被雾气笼罩大半的森林里飞快穿梭。
这货......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姥姥的庄稼地里满地撒丫子疯跑呢？
“你觉不觉得......”许之言忍不住出声。
凌骁立马停了手上的动作，乖巧搬小板凳排排坐模样。
“现在走得有点太顺了？”
凌骁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这里”，许之言上前几部走到投影处，指了指画面里一大片除了雾几乎什么都看不清的区域，甚至连主角的身影都是在白雾里若隐若现，“你想想平时，秋冬早上的大雾天，要是可见度很差的话，你能走得这么快吗？”
凌骁嘶了一声。
好像......是不会。
南城初秋的时候容易起大雾，凌骁的班级早上要跑早操，雾浓起来的时候经常五米以内有人他都分不出，有一次直愣愣地撞上前面同学后他才知道。从那之后他都很注意，起雾的天如果视线不太好就尽量在自己能看清的区域里活动。
许之言看向他，继续说道：“就是因为看不见，所以才会有未知，你现在的状态就像是早就看透了这一关，玩家没有什么悬念。”
“这个关卡是没有什么突发的情况吗？好像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看见妖怪或者反派什么的。”
凌骁猛地拍了一下脑门：“对啊，我都已经在这地儿待了两天，愣是一个boss没有看到啊。”
他没骗人，这一关他已经卡在这整整两天，迷雾森林几乎每一个角落都被他走遍了，甚至已经来回打了好几个圈，事实就是没有触发任何的游戏危机。
所以他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横着走。
许之言皱了皱眉,游戏里面不会没有剧情推进效果的关卡，尤其像是吉光片羽这种烧钱的大型网游，要是有一关没有一个反派，全程都围绕主角日常生活，哪怕是网文里的过渡段，也会有读者追着骂。
凌骁这么说只能证明他还没发现。
“你的账号现在能放上来吗？”许之言问拍了拍他的肩。
“可以”凌骁乖巧地双击电脑屏幕，熟练地点进游戏界面，“之言姐你要玩吗？”
她淡淡地嗯了声，无奈地笑了笑：“我的根本不够等级玩到这关，没办法，只能用你的啦。”
不远处，坐在餐桌的纪云辰，无意间瞥了一眼。
凌骁的嗓门比较大，那一句“之言姐你要玩吗”直接飘进了他的耳朵。
女生的声音很轻，没听清说什么，只看到几秒之后熟悉的画面被投到屏幕上，许之言绕到客厅正中央的电竞椅上，拉开坐了下来。
面前电脑亮起的屏幕显示着玩家正在登陆。
他的手指交错，轻轻敲在桌面上，唇边扬起很浅的弧度。
她要开始玩了？
许之言几乎没玩过什么网游，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她还是玩过一两个的。
自认为。
如果某数字网站上成千上万的小游戏，以及小学时代席卷全班的某泡泡炸弹能算得上的话。
她虽然不爱玩，但是纪云辰玩游戏时，她总喜欢陪在身边看着。
“呀，它在你后面！你回头啊啊啊啊！”
“你快躲啊，猛冲上去干嘛？血掉这么多一会儿被嘎了怎么办？”
“纪云辰你太菜了，这关都没打过，还不如我呢，哼。”
他也不知道，这个平时看起来文静温柔的小学妹，是怎么能像小麻雀一样，在他耳边嚷嚷个不停。明明自己不会玩，但还是不亦乐乎地看着他，仿佛旁观就是她此刻最大的乐趣。
纪云辰总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按下暂停后把手机递给她，趁着她欢天喜地接过的时候，一把将她揽了过来。
她跌进怀里时总飘过一阵清香，萦绕在鼻尖。
不知道什么味道，很好闻。
他双臂交错将她圈住，只留下一点活动的空间，她的耳尖总是在一瞬间，由白变粉。
“纪云辰，你干嘛......”她的声音软软的，横冲直撞地绕进耳廓。
头抵在肩胛骨的位置，他习惯性地往女生毛茸茸的头发里蹭了蹭，几乎是贴在她的耳边，冰凉的温度将他的唇烧得火烫。
喉咙间不自觉地干涩，他努力咽了咽，身体像是有了奇妙的反应。
“手机给你。”
“要是玩不过我，怎么办？”
怀里的女孩通常会又羞又恼，弯下身子逃之夭夭，还不忘控诉：“纪云辰，你又耍流氓！”
他总是轻轻地笑了笑，似乎遇见她之后，学校里那个看见学弟学妹有困难时挺身而出的温柔学长形象就此坍塌，
正气一词似乎和他彻底断了关系。
是越来越会耍无赖了。
......
许之言登进界面后，手指开始噼里啪啦地按起键盘来。
“除了方向键，小跑怎么办？”
“啊这里有棵树？按哪里可以跳？”
“话说凌骁你解锁了什么新技能吗？比如御剑飞行之类的......走路好慢啊......”
凌骁：【......】
他拉开张凳子，坐在许之言旁边，看着画面里的小人被她操作得满世界乱蹿，分不清起跳和助跑，逮着棵树就拼命往上爬，碰着湖也往底下钻。
跑起来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
明明不知道通关任务，却比大多数玩家都能折腾。
他觉得有些好笑。
凌骁拼命憋笑，却仍压不住嘴角，发出些动静。
许之言瞥了一眼，说道：“哼，你之前肯定没这样乱转过吧？”
凌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没有。”
对于大多数玩家而言，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最短时间内找到boss,对战，赢下比赛，再通关，这已经是一套近似标准化的流程，而且之前游戏对于反派的安排也是在地图上显著标出，为的就是方便玩家尽快通关。
而这一关，没了指引，他倒是也没什么想法，只是常规地四处探路。许之言操作得那些路数不常规，一般游戏里最多也就开技能解个乏，不会有什么实质剧情隐藏在这些旁的细枝末节上。
画面里，迷雾散开，一片碧绿的湖水映入眼帘。
许之言按着前进键，迫不及待地冲了下去：“这地儿你之前没来过吧？我给你探探路。”
在脚踏进那片湖的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往下拽。
吉羽的身影一点点往下沉。
下一秒，女生的手被温柔的掌心覆盖，头顶飘来低沉的嗓音，落在发梢：“小心。”
他的眼尾微微上扬，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缱绻里透着几分无奈。
让人移不开眼。
掌心不听话地泌出些汗，盛夏的温度将细细的汗珠烤得有些发黏，填满她的每个毛孔。
完了。
似乎他无意间的动作，说过的话，都能那么轻易地，霸占她好不容易才维持住的一丁点儿的注意力。
即便理智告诉自己不再回头，重逢后的相处却仍惹得她心烦意乱。
思绪似乎总能被他轻而易举地拨弄，不费吹灰之力。
她有点讨厌自己。
慌忙将碗筷进橱柜，她的视线掠过纪云辰，冲客厅穿着动捕衣跳上跳下的身影大着声音喊了句：“凌骁，你刚说今天要一起干啥来着？”
已经一个人折腾了好一会儿，凌骁满头大汗地跑过来，有些喘：“之言姐，你快来帮我看下这一段嘛，总感觉动作没到位，画面看起来怪怪的。”
好不容易顺完气，凌骁看向他：“云辰哥，能把之言姐借我一会儿吗？待会儿还给你。”
纪云辰眯起眼，看着原本靠在身侧的女生忽地冲了出去，躲在凌骁身后，露出半张小圆脸。
她白皙的指节在凌骁头上轻扣了下：“我是挂件吗？又借又还的。”
声音里带着些佯装的愠怒。
她发现了，和纪云辰待在一起的时候容易失控，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凌骁身上，忍不住巴巴地向对面瞄了眼。
纪云辰下巴微抬，对上女生眼巴巴的视线。
她的眼睛很好看，干净、澄澈，让人忍不住抽出视线，无助的时候总习惯性看向他，瞳仁会睁得圆一些，有种不知所措的无辜感。
纪云辰眼尾弯了弯，挥挥手：“待会记得把人还回来。”
***
凌骁说的是吉光片羽里一小段主角打斗的片段，是在近似于原始森林里的环境下，吉羽被树妖缚住身体，努力挣脱出来的画面。
许之言望向墙壁上的巨大投屏，影片刚好卡在吉羽进入森林，四周漫出茫茫白雾，森林里到处都是带刺的藤蔓，上面带着潮湿的水汽。凌骁穿着动捕衣同步着主角的动作，手里拿着的木棍是在模仿吉羽所持的佩剑。
凌骁伸出手挡了挡，画面里的小人儿也一比一地复制起这个动作来，她看了一会儿，原来是在拨开阻挡前进的树叶。
“之言姐，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凌骁看着画面转回身来说道。
“哪里？”许之言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动态画面，问了句。
“我也说不上来”，凌骁挠了挠头。
在没有危机时，吉羽日常的行走状态基本是确定的，一般会直接采用事先录制的跳跃、奔跑等走位，只有遇到一些大反派时，特殊的战斗场面里或许会要加几招专门的设计动作，以保证情节通关的流畅和连贯。
按照道理来说，他的动作库应该足够应付这一关的内容了，毕竟现在并没有什么危机。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看哪都有些不太顺眼。
许之言托住下巴，盯着画面，看着主角在视线被雾气笼罩大半的森林里飞快穿梭。
这货......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姥姥的庄稼地里满地撒丫子疯跑呢？
“你觉不觉得......”许之言忍不住出声。
凌骁立马停了手上的动作，乖巧搬小板凳排排坐模样。
“现在走得有点太顺了？”
凌骁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这里”，许之言上前几部走到投影处，指了指画面里一大片除了雾几乎什么都看不清的区域，甚至连主角的身影都是在白雾里若隐若现，“你想想平时，秋冬早上的大雾天，要是可见度很差的话，你能走得这么快吗？”
凌骁嘶了一声。
好像......是不会。
南城初秋的时候容易起大雾，凌骁的班级早上要跑早操，雾浓起来的时候经常五米以内有人他都分不出，有一次直愣愣地撞上前面同学后他才知道。从那之后他都很注意，起雾的天如果视线不太好就尽量在自己能看清的区域里活动。
许之言看向他，继续说道：“就是因为看不见，所以才会有未知，你现在的状态就像是早就看透了这一关，玩家没有什么悬念。”
“这个关卡是没有什么突发的情况吗？好像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看见妖怪或者反派什么的。”
凌骁猛地拍了一下脑门：“对啊，我都已经在这地儿待了两天，愣是一个boss没有看到啊。”
他没骗人，这一关他已经卡在这整整两天，迷雾森林几乎每一个角落都被他走遍了，甚至已经来回打了好几个圈，事实就是没有触发任何的游戏危机。
所以他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横着走。
许之言皱了皱眉,游戏里面不会没有剧情推进效果的关卡，尤其像是吉光片羽这种烧钱的大型网游，要是有一关没有一个反派，全程都围绕主角日常生活，哪怕是网文里的过渡段，也会有读者追着骂。
凌骁这么说只能证明他还没发现。
“你的账号现在能放上来吗？”许之言问拍了拍他的肩。
“可以”凌骁乖巧地双击电脑屏幕，熟练地点进游戏界面，“之言姐你要玩吗？”
她淡淡地嗯了声，无奈地笑了笑：“我的根本不够等级玩到这关，没办法，只能用你的啦。”
不远处，坐在餐桌的纪云辰，无意间瞥了一眼。
凌骁的嗓门比较大，那一句“之言姐你要玩吗”直接飘进了他的耳朵。
女生的声音很轻，没听清说什么，只看到几秒之后熟悉的画面被投到屏幕上，许之言绕到客厅正中央的电竞椅上，拉开坐了下来。
面前电脑亮起的屏幕显示着玩家正在登陆。
他的手指交错，轻轻敲在桌面上，唇边扬起很浅的弧度。
她要开始玩了？
许之言几乎没玩过什么网游，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她还是玩过一两个的。
自认为。
如果某数字网站上成千上万的小游戏，以及小学时代席卷全班的某泡泡炸弹能算得上的话。
她虽然不爱玩，但是纪云辰玩游戏时，她总喜欢陪在身边看着。
“呀，它在你后面！你回头啊啊啊啊！”
“你快躲啊，猛冲上去干嘛？血掉这么多一会儿被嘎了怎么办？”
“纪云辰你太菜了，这关都没打过，还不如我呢，哼。”
他也不知道，这个平时看起来文静温柔的小学妹，是怎么能像小麻雀一样，在他耳边嚷嚷个不停。明明自己不会玩，但还是不亦乐乎地看着他，仿佛旁观就是她此刻最大的乐趣。
纪云辰总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按下暂停后把手机递给她，趁着她欢天喜地接过的时候，一把将她揽了过来。
她跌进怀里时总飘过一阵清香，萦绕在鼻尖。
不知道什么味道，很好闻。
他双臂交错将她圈住，只留下一点活动的空间，她的耳尖总是在一瞬间，由白变粉。
“纪云辰，你干嘛......”她的声音软软的，横冲直撞地绕进耳廓。
头抵在肩胛骨的位置，他习惯性地往女生毛茸茸的头发里蹭了蹭，几乎是贴在她的耳边，冰凉的温度将他的唇烧得火烫。
喉咙间不自觉地干涩，他努力咽了咽，身体像是有了奇妙的反应。
“手机给你。”
“要是玩不过我，怎么办？”
怀里的女孩通常会又羞又恼，弯下身子逃之夭夭，还不忘控诉：“纪云辰，你又耍流氓！”
他总是轻轻地笑了笑，似乎遇见她之后，学校里那个看见学弟学妹有困难时挺身而出的温柔学长形象就此坍塌，
正气一词似乎和他彻底断了关系。
是越来越会耍无赖了。
......
许之言登进界面后，手指开始噼里啪啦地按起键盘来。
“除了方向键，小跑怎么办？”
“啊这里有棵树？按哪里可以跳？”
“话说凌骁你解锁了什么新技能吗？比如御剑飞行之类的......走路好慢啊......”
凌骁：【......】
他拉开张凳子，坐在许之言旁边，看着画面里的小人被她操作得满世界乱蹿，分不清起跳和助跑，逮着棵树就拼命往上爬，碰着湖也往底下钻。
跑起来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
明明不知道通关任务，却比大多数玩家都能折腾。
他觉得有些好笑。
凌骁拼命憋笑，却仍压不住嘴角，发出些动静。
许之言瞥了一眼，说道：“哼，你之前肯定没这样乱转过吧？”
凌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没有。”
对于大多数玩家而言，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最短时间内找到boss,对战，赢下比赛，再通关，这已经是一套近似标准化的流程，而且之前游戏对于反派的安排也是在地图上显著标出，为的就是方便玩家尽快通关。
而这一关，没了指引，他倒是也没什么想法，只是常规地四处探路。许之言操作得那些路数不常规，一般游戏里最多也就开技能解个乏，不会有什么实质剧情隐藏在这些旁的细枝末节上。
画面里，迷雾散开，一片碧绿的湖水映入眼帘。
许之言按着前进键，迫不及待地冲了下去：“这地儿你之前没来过吧？我给你探探路。”
在脚踏进那片湖的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往下拽。
吉羽的身影一点点往下沉。
下一秒，女生的手被温柔的掌心覆盖，头顶飘来低沉的嗓音，落在发梢：“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