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三军强行将虫族事件压下去，星网表面上一片和谐，一年级的军校生们也回到日常的训练中，在身体的极度劳累下，十二终于过了几天清闲日子。
就是感觉有些时候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在教学楼楼下偶遇乐宴时她都要感叹一句：“你现在是真出名了啊，我来的路上听到你的名字不下十次。”
“就没可能是刚好提到了这个数字？”十二鄙夷，“今天练了十二场，赚了十二分，吃了十二碗？”
乐宴摇头：“那不可能，我听到的基本都是什么，‘那个十二’、‘这个十二’如何如何的。”
那也有可能是那个卖十二，这个也卖十二之类的吧！听到十二就联想到她，她自认在三军学生心中还没那么大的份量。
然而刚走出两步，十二就意识到乐宴还真不是想太多，这群人光明正大地在新生考核的排名榜下“十二”来“十二”去，根本不怕她听到。
“这个十二是不是入学考试第一的那个？”
“你觉得除了从流沙三角来的人外还能有人叫这么随便的名字吗？”
“那倒是。”
“拿两次第一不管怎么样确实有点实力吧，就是出身太可惜了，换成任何一个大学校的不得妥妥起飞？”
“她一来就碰上两次改革，这次更厉害，直接把新生考核整中止了，有这么巧？还可怜她？多可怜可怜你自己吧。”
那意有所指的男生话音刚落就有好几道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他身上，却没有人出声反驳。
当一个人本应永远都无法到达他们的阶层，此时却处于远凌驾于他们之上的位置时，人们就会对她充满了恶意的揣测。
十二知道这种事情根本没法阻止，就算她此时出面将对方的恶意揣测一条一条地打假也会有新的声音跳出来说她太过较真。
相比之下，她更好奇教官究竟会给她加多少分。
人群中不知是谁看到了她，认出这是正是处于话题中心的十二，狠狠杵了自己还在和身旁的人热议的朋友一下。
那男生回头和十二四目相对吓了一跳……“我靠，她过来了……”
一时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又顺着他的目光朝十二看来。
十二莫名其妙：“看什么看？你们也进校半个月手握两个第一了？”
知道你们很嫉妒，但是先别嫉妒，让她看看杜众焱准备如何在分数上安抚她受伤的心灵再嫉妒。
十二看向公布在屏幕上的排名，高悬榜首的“十二”两个字后跟了一串分数，她对分数没什么概念，只注意到分数之后跟了一个小小的“新”字，意思是破了记录。
这正是十二遭受非议的主要原因。
事涉虫族，三军自然不能把比赛录像公布，因此会被质疑：说她破了记录、超格加分，证据呢？证据不方便公布？三军历史上哪有因为连录像都不方便公布的？还说这不是你们校方在手动给她造势？
谁都以为遭受这么大的质疑十二怎么也得羞愧一下，没想到她不仅耀武扬威地认下，还直接出言挑衅在场不满的人：我不但是第一，还一直是第一，所以？
十二态度强势，议论她的人在她面前自然不敢吱声，只会对她更加不满，但十二不在乎。
慢慢来吧，等她再拿几个第一这他们就适应了。
排在她后面的还是止戈，而曾经排行榜上高居第三的熟人宋歆岚却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十二甚至找到了乐宴都没看到她。
看吧，对自己的精神力太过自信不是什么好事，人还是得谨慎一点，防止被十二这种例外暗杀。
可以说宋歆岚全程最大的失误就是忘了防十二，一失足成千古恨。
刚才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乐宴见此时已经没几个人再关注十二，终于走上前凑到十二耳朵边上小声道：“怎么办，我都有点不敢和你走一起了。”
十二莫名其妙：“为什么？”
“我怕别人说起我们时是十二、止戈和那个侦查兵。”
“那你去找别人，变成‘那几个单兵’就舒服了？”十二泼冷水道，“还是你喜欢被叫做‘那谁’？”
乐宴炸毛：“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又不是入学考试上我给你打掩护的时候了！”
“那不是你先说假设要离我们而去的吗！”
十二现在是懂她妹妹为什么天天都要和她拌嘴了，乐宴这个人实在是有点欠骂。
离开排行榜后已经临近上课时间，拥挤的查榜人群又占领拥挤的走廊去往各自的教室，还好十二的教室离告示板很近。
走到对应编号的实训室前，拐弯处突然闪出来个人。
来人身上穿着三军统一的制服，个子不算高，笑起来明艳开朗，就是看上去不太聪明：“十二！我等了你好久，你终于来了！加个联系方式如何？”
十二：你谁啊？为什么要用这种姐俩好的语气说话？意欲何为？
十二堆出一个尴尬又礼貌的微笑“你谁啊？”
对方神采飞扬的五官像开水滚过的花，瞬间收缩成悲伤的一团：“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你不是还要和我结盟吗？”
结盟？以十二这种满嘴跑火车的风格真的会和谁结盟吗？还被她哄得考核结束了还特意来感谢她。
乐宴在一旁脸色古怪，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还是太单纯。
一句“结盟”一出口，十二终于反应过来这是那天高楼上的那位举空.枪的狙击手。
她将对方激动地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下来好言相劝：“好战友，这都哪年哪月的盟了还让你跑到这里来结？过保质期啦。”
她看了眼教室里齐齐投过来的八卦视线，可爱的战友们真是热心，如果没在对上她的目光后心虚地到处乱瞟就更好了。
“你能先让开，让我进去上课吗？”
面对十二一脸情真意切毫不掩饰的嫌弃，那女孩震惊地张大嘴巴，气愤道：“十二！他们都说你不好，我可是一句没信！”
面对如此单纯又真挚的话语，十二还没说话，乐宴抢先好心劝道：“你还是信一信吧。”
“你看你朋友都比你有情有义！”
见十二压着一边眉毛丢来一个疑惑的眼神，乐宴汗流浃背地拍拍狙击手的肩膀：“好姐妹，不然你加有情有义的我的联系方式吧，我不会辜负你的。”
“快上课了你们三个在这里干嘛？”
是之前给十二上近身搏斗技巧课的邓伍教官。
他端着张凶神恶煞的脸看着十二三人，实在是帮十二解了好大一个围，他再不来十二都想让狙击手要么签张卖身契要么滚蛋了，别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她颜面尽失。
“报告教官，我来找十二道谢，她在新生考核上救了我。”
“等等……”这是可以说的吗？
邓伍皱着眉，他不是参与新生考核的教官，不懂一个考核怎么还整上救命之恩了。
“自己私下解决，先上课。”
“报告教官，私下解决不了，我联系不上她。”
十二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连的？”
“八连温衍。”
邓伍眉头微动：“狙击手？”
“是。”
邓伍看向一旁五官扭曲成一团的十二语重心长道：“都是一个学校的，你怎么就非要拒绝人家一片好心呢？快加上吧，加了进来上课。”
十二的风凉话到了嘴边，对上邓伍谴责的视线后又默默地憋回去。
总不能说她不想接收卖身契以外的一切报恩吧，传出去不仅要说她是乡下人没有战斗素养，还要说她思想有问题了。
“是。”
事已至此，十二只能挂出营业笑容报出了自己的公民号。
这个温衍也是个神人，确认了十二的公民号后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十二还以为她不用上课训练呢。
跟入学适应性训练时不一样，每个班级的建制正式更改为各个连，并且正式开学后早中晚均各自分配训练，一次专项训练往往就是一下午，“近身搏斗技巧”这种倾向于联盟大学综合专业的名字也摇身一变为“近战训练”。
但课程的内容和目的不变，练的还是那些让十二叫苦不迭的体能基础。
十二刚走进教室就听到邓伍她们练体能，美其名曰把新生考核缺的那几天补上。
“去器材室拿上计时器，三公里跑不进十三分的练到跑进为止。”
噩梦生活终于开始，这才是真正的三军学生实况。
这种训练模式最好第一次就拼尽全力达到标准，如果第一次没跑达标，后续只会越来越差。
站在信号点上，十二试着迈出一步，信号声立马响起。
“已开始计时，当前配速为0，请加快脚步哦！”
十二：……能不能重来？
身边的人都十分熟练地像离弦的箭的一样冲了出去，十二连抓住人问怎么重启的机会都没有，初始信号点上顿时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是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时间已经流逝过去五秒，十二无语望天，挂着那圆不溜秋、界面简洁得只有几个数字不停跳动的计时器认命地跟了上去。
第一次，14分53秒。
第二次，14分59秒。
第三次，16分11秒。
……
开学以来，十二第一次累得毫无尊严地趴在室外训练场上。
邓伍拿着教学专用的信息展示平板像一座岿然不动的大山站在起始点，脸上的严肃中带着一丝鼓励。
十二！站起来！
十二站不起耒。
十二躺在训练场上，身上的肌肉已经全部罢工，感觉心肌也在抢劫抗议，一口一口的空气经肺部喘出去带着辛辣的痛感，呼吸系统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在保持均匀的舒张。
“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
眼前闪烁的漆黑猜光点中，似乎出现了一张脸遮住了大半的光源。
“如果这里是战场，你要因为这么低级的原因死在这里吗？”
止戈站在一旁捏紧手中的营养液，她的体能在合格范围内，第一次达标后去食堂吃了顿饭，顺带帮十二带了一份营养液。
在新生训练的中途十二就曾因为能量供给不足而晕倒，在她看来几乎算是命悬一线，而今天她们谁都没预料到如此高强度的训练，十二肯定没有提前摄入足够的营养液。
“教官，十二她可能……”
“完成训练的离开训练场。”
就是感觉有些时候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在教学楼楼下偶遇乐宴时她都要感叹一句：“你现在是真出名了啊，我来的路上听到你的名字不下十次。”
“就没可能是刚好提到了这个数字？”十二鄙夷，“今天练了十二场，赚了十二分，吃了十二碗？”
乐宴摇头：“那不可能，我听到的基本都是什么，‘那个十二’、‘这个十二’如何如何的。”
那也有可能是那个卖十二，这个也卖十二之类的吧！听到十二就联想到她，她自认在三军学生心中还没那么大的份量。
然而刚走出两步，十二就意识到乐宴还真不是想太多，这群人光明正大地在新生考核的排名榜下“十二”来“十二”去，根本不怕她听到。
“这个十二是不是入学考试第一的那个？”
“你觉得除了从流沙三角来的人外还能有人叫这么随便的名字吗？”
“那倒是。”
“拿两次第一不管怎么样确实有点实力吧，就是出身太可惜了，换成任何一个大学校的不得妥妥起飞？”
“她一来就碰上两次改革，这次更厉害，直接把新生考核整中止了，有这么巧？还可怜她？多可怜可怜你自己吧。”
那意有所指的男生话音刚落就有好几道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他身上，却没有人出声反驳。
当一个人本应永远都无法到达他们的阶层，此时却处于远凌驾于他们之上的位置时，人们就会对她充满了恶意的揣测。
十二知道这种事情根本没法阻止，就算她此时出面将对方的恶意揣测一条一条地打假也会有新的声音跳出来说她太过较真。
相比之下，她更好奇教官究竟会给她加多少分。
人群中不知是谁看到了她，认出这是正是处于话题中心的十二，狠狠杵了自己还在和身旁的人热议的朋友一下。
那男生回头和十二四目相对吓了一跳……“我靠，她过来了……”
一时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又顺着他的目光朝十二看来。
十二莫名其妙：“看什么看？你们也进校半个月手握两个第一了？”
知道你们很嫉妒，但是先别嫉妒，让她看看杜众焱准备如何在分数上安抚她受伤的心灵再嫉妒。
十二看向公布在屏幕上的排名，高悬榜首的“十二”两个字后跟了一串分数，她对分数没什么概念，只注意到分数之后跟了一个小小的“新”字，意思是破了记录。
这正是十二遭受非议的主要原因。
事涉虫族，三军自然不能把比赛录像公布，因此会被质疑：说她破了记录、超格加分，证据呢？证据不方便公布？三军历史上哪有因为连录像都不方便公布的？还说这不是你们校方在手动给她造势？
谁都以为遭受这么大的质疑十二怎么也得羞愧一下，没想到她不仅耀武扬威地认下，还直接出言挑衅在场不满的人：我不但是第一，还一直是第一，所以？
十二态度强势，议论她的人在她面前自然不敢吱声，只会对她更加不满，但十二不在乎。
慢慢来吧，等她再拿几个第一这他们就适应了。
排在她后面的还是止戈，而曾经排行榜上高居第三的熟人宋歆岚却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十二甚至找到了乐宴都没看到她。
看吧，对自己的精神力太过自信不是什么好事，人还是得谨慎一点，防止被十二这种例外暗杀。
可以说宋歆岚全程最大的失误就是忘了防十二，一失足成千古恨。
刚才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乐宴见此时已经没几个人再关注十二，终于走上前凑到十二耳朵边上小声道：“怎么办，我都有点不敢和你走一起了。”
十二莫名其妙：“为什么？”
“我怕别人说起我们时是十二、止戈和那个侦查兵。”
“那你去找别人，变成‘那几个单兵’就舒服了？”十二泼冷水道，“还是你喜欢被叫做‘那谁’？”
乐宴炸毛：“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又不是入学考试上我给你打掩护的时候了！”
“那不是你先说假设要离我们而去的吗！”
十二现在是懂她妹妹为什么天天都要和她拌嘴了，乐宴这个人实在是有点欠骂。
离开排行榜后已经临近上课时间，拥挤的查榜人群又占领拥挤的走廊去往各自的教室，还好十二的教室离告示板很近。
走到对应编号的实训室前，拐弯处突然闪出来个人。
来人身上穿着三军统一的制服，个子不算高，笑起来明艳开朗，就是看上去不太聪明：“十二！我等了你好久，你终于来了！加个联系方式如何？”
十二：你谁啊？为什么要用这种姐俩好的语气说话？意欲何为？
十二堆出一个尴尬又礼貌的微笑“你谁啊？”
对方神采飞扬的五官像开水滚过的花，瞬间收缩成悲伤的一团：“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你不是还要和我结盟吗？”
结盟？以十二这种满嘴跑火车的风格真的会和谁结盟吗？还被她哄得考核结束了还特意来感谢她。
乐宴在一旁脸色古怪，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还是太单纯。
一句“结盟”一出口，十二终于反应过来这是那天高楼上的那位举空.枪的狙击手。
她将对方激动地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下来好言相劝：“好战友，这都哪年哪月的盟了还让你跑到这里来结？过保质期啦。”
她看了眼教室里齐齐投过来的八卦视线，可爱的战友们真是热心，如果没在对上她的目光后心虚地到处乱瞟就更好了。
“你能先让开，让我进去上课吗？”
面对十二一脸情真意切毫不掩饰的嫌弃，那女孩震惊地张大嘴巴，气愤道：“十二！他们都说你不好，我可是一句没信！”
面对如此单纯又真挚的话语，十二还没说话，乐宴抢先好心劝道：“你还是信一信吧。”
“你看你朋友都比你有情有义！”
见十二压着一边眉毛丢来一个疑惑的眼神，乐宴汗流浃背地拍拍狙击手的肩膀：“好姐妹，不然你加有情有义的我的联系方式吧，我不会辜负你的。”
“快上课了你们三个在这里干嘛？”
是之前给十二上近身搏斗技巧课的邓伍教官。
他端着张凶神恶煞的脸看着十二三人，实在是帮十二解了好大一个围，他再不来十二都想让狙击手要么签张卖身契要么滚蛋了，别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她颜面尽失。
“报告教官，我来找十二道谢，她在新生考核上救了我。”
“等等……”这是可以说的吗？
邓伍皱着眉，他不是参与新生考核的教官，不懂一个考核怎么还整上救命之恩了。
“自己私下解决，先上课。”
“报告教官，私下解决不了，我联系不上她。”
十二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连的？”
“八连温衍。”
邓伍眉头微动：“狙击手？”
“是。”
邓伍看向一旁五官扭曲成一团的十二语重心长道：“都是一个学校的，你怎么就非要拒绝人家一片好心呢？快加上吧，加了进来上课。”
十二的风凉话到了嘴边，对上邓伍谴责的视线后又默默地憋回去。
总不能说她不想接收卖身契以外的一切报恩吧，传出去不仅要说她是乡下人没有战斗素养，还要说她思想有问题了。
“是。”
事已至此，十二只能挂出营业笑容报出了自己的公民号。
这个温衍也是个神人，确认了十二的公民号后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十二还以为她不用上课训练呢。
跟入学适应性训练时不一样，每个班级的建制正式更改为各个连，并且正式开学后早中晚均各自分配训练，一次专项训练往往就是一下午，“近身搏斗技巧”这种倾向于联盟大学综合专业的名字也摇身一变为“近战训练”。
但课程的内容和目的不变，练的还是那些让十二叫苦不迭的体能基础。
十二刚走进教室就听到邓伍她们练体能，美其名曰把新生考核缺的那几天补上。
“去器材室拿上计时器，三公里跑不进十三分的练到跑进为止。”
噩梦生活终于开始，这才是真正的三军学生实况。
这种训练模式最好第一次就拼尽全力达到标准，如果第一次没跑达标，后续只会越来越差。
站在信号点上，十二试着迈出一步，信号声立马响起。
“已开始计时，当前配速为0，请加快脚步哦！”
十二：……能不能重来？
身边的人都十分熟练地像离弦的箭的一样冲了出去，十二连抓住人问怎么重启的机会都没有，初始信号点上顿时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是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时间已经流逝过去五秒，十二无语望天，挂着那圆不溜秋、界面简洁得只有几个数字不停跳动的计时器认命地跟了上去。
第一次，14分53秒。
第二次，14分59秒。
第三次，16分11秒。
……
开学以来，十二第一次累得毫无尊严地趴在室外训练场上。
邓伍拿着教学专用的信息展示平板像一座岿然不动的大山站在起始点，脸上的严肃中带着一丝鼓励。
十二！站起来！
十二站不起耒。
十二躺在训练场上，身上的肌肉已经全部罢工，感觉心肌也在抢劫抗议，一口一口的空气经肺部喘出去带着辛辣的痛感，呼吸系统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在保持均匀的舒张。
“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
眼前闪烁的漆黑猜光点中，似乎出现了一张脸遮住了大半的光源。
“如果这里是战场，你要因为这么低级的原因死在这里吗？”
止戈站在一旁捏紧手中的营养液，她的体能在合格范围内，第一次达标后去食堂吃了顿饭，顺带帮十二带了一份营养液。
在新生训练的中途十二就曾因为能量供给不足而晕倒，在她看来几乎算是命悬一线，而今天她们谁都没预料到如此高强度的训练，十二肯定没有提前摄入足够的营养液。
“教官，十二她可能……”
“完成训练的离开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