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先回去签发寻人通告，起码得挂二十万刀吧。”玉凌空习惯性地接过柴溪递过来的烟，准备摸出打火机，却又将嘴里的烟拿了下来。
室内还有小孩子呢。
柴溪可不管这么多，噌的一下点燃了烟草，在明王殿下幽怨的目光下，大步流星走出门去：“明王殿下，我下去把车开出来，等你们下来哈。”
他说话的时候，厚厚的嘴唇一翘一翘的，又白又圆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小凤凰！”小鹿爻喊道，她举着风铃朝玉凌空跑了过来：“这个风铃里面有东西！”
玉凌空拿过风铃，仔细观摩观摩：“是不是还有一张符纸？”
小鹿爻拉开泰迪熊上的隐藏拉链，将符纸递给了他。
展开了符纸，玉凌空心中咯噔一下。
将散乱的字符拼凑起来，依稀能辨认出两个字。
云雀。
凤凰感觉天都要塌了。
“这是什么？”小鹿爻问。
玉凌空若无其事地站起身，符纸飘半空中莫名其妙自燃，噌的一下就烧了个干净。
他淡定道：“没什么，只是一样小玩意儿，祈求平安用的，我们下去吧，兔八哥没在这里。”
小鹿爻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没别人，她便大胆道：“老凤凰，兔八哥就是白泽，对不对？”
老凤凰？怎么突然从小凤凰变成老凤凰了？
见玉凌空不说话，她便继续道：“就是昨晚在游乐园的那个邋遢大姐姐，灰白色头发的。”
玉凌空深深看了她一眼，俯下身子来轻轻抱住她，轻声道：“不是。”
“不对，你在骗我，我不是傻瓜，我可以认出来。”
“她跟你印象里面的白泽一样？”凤凰反客为主，将问题抛了回去。
果然，鹿爻愣住了神，没有回答。
“老凤凰，你说，我现在看到的这一切，是不是做的梦。”
玉凌空轻轻抱住她，哑声道：“你就当这是一场梦吧。”
玉凌空心道，这应该是我明堂金殿前，百世歌功颂德求来的运气，即使你的心意从始至终都不坚定，我也毫无怨言。
因为你是我漫长岁月中唯一的慰藉。
你属于曾经的九州，现在也不会属于我。
我气运已空，命数也快尽，剩下多少时间，我也不知道。原来漫长生命快到尽头的时候，会有这么多未知和不舍。
——
“殿下，不知您将我虏来，意欲何为。”兔八哥双手缚于身后，身上的几处穴道也被封了，灵力什么的，根本都不能使。
云雀就站在她跟前，却又一言不发。
血海魔宫前，黑色水晶造成的花草，跟人间公园里的花草那样普及。
华表上蹲着一个人。
兔八哥眯着眼睛打量了打量。
那人穿着再正常不过的凡人服饰，衬衣牛仔裤，浅灰色的眼眸包裹着地狱的业火，苍白的面容一点也不显病态，冷气邪魅的面孔无比俊美，这样好看的人在修罗道中并不常见。
“噢……”兔八哥负着手，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道：“是魔尊呐。”
罗十一招了招手，随意道：“你好。”
云雀这才走近兔八哥，到了她跟前，解开了她身上的所有禁制。
“！”兔八哥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原谅我，这么久以来，才认出来，白泽大人。”罗十一跳了下来。
华表是修罗魔宫身份地位的象征。
据兔八哥所知，此乃前任大修罗王用殒天石打造修筑而成，象征修罗道中的王权与地位。
“噢，抱歉，太久了，我都以为自己真的是一只兔子了。”兔八哥耸耸肩。
她别过脸看着云雀，道：“你怎么也在这儿，你妈知道了又要生气的。”
“我在雪山里呆了很多年，这才出来。”云雀老实道。
兔八哥先前在灵虚宫住着的时候，还是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养着云雀和程鹏。
虽说都是一些闯祸闯出圈的事，但总体来说，兔八哥一个长辈，跟他们一群小孩打成一片，也是产生了无比深厚的情感。
“是听到了烛龙的消息吧，小倒霉蛋。”兔八哥叹气道，她缓缓挪动自己的视线，看向罗十一，脸上充满了质疑震惊和不解，“你没事吧，得不到本尊就拐人家女儿，我要上天道告你，你丫的臭不要脸！我们凤凰和鹿老大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罗十一晃了晃实食指，否认道：“并非如此，我从未有这样的心思，这位小殿下是自愿跟着我来的。更何况，她出山了，能去哪里，只能来我这荒夷之地。如今的云雀殿下，虽说是正经的明王殿下，但眼下的功德远不及撑起这样的封号，出了这道门，她可是会被雷劈死的。”
云雀眉头不易察觉地紧了紧，继而很快恢复平静：“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你母亲在这儿生活的时候说过的，不然我为什么去找你。”罗十一坦诚道。
“……”云雀要裂开了，一瞬间她真的在想，这货不会真的上位当自己的后爹吧。
“不至于吧……”兔八哥咽了口口水，推心置腹一番，“鹿爻当初也没做什么吧……你怎么对家的事这么上心？她神格上的诅咒也就罢了，还有她家闺女——你不觉得她闺女跟你死对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
罗十一吊儿郎当地朝两边的卫士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退下，待那些人退的差不多了，便带着云雀和兔八哥往宫殿中走。
“这王位，还是她帮我夺得的，若是不对她的事上点心，岂不是显得我小家子气。”
兔八哥心想，这罗十一的性子在天道的传闻中甚为诡异。
首先，这人是最为复杂的地狱血海中长大的。
修罗道中向来不认什么血统，强者为尊就行了。
大修罗王，也就是修罗道的上一任魔尊，是将这罗十一放在身边养的。
至于为什么叫十一，很简单，就是按照到魔尊身边的时间次序。
他是第十一个。
前面的，罗十一也不太清楚，死的死，埋的埋。没有一个人，能扛过大修罗王的考验。
这样的考验，是以性命为赌注，灵魂为代价。
没有背叛，没有后路。
这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魔物。兔八哥是这样定义他的，虽不准确，但也尽量靠近了。
血海不分昼夜，凭借感觉到了下午茶的时间了。
“司命？”兔八哥喝了口茶。
修罗魔宫是所有宫殿群中最华美的，整个宫殿由黑色水晶构成，黑色的水晶地板，黑色的水晶墙壁。
大厅里高高挑起的黑色丝绸幔帐，笼罩着黑色阴影，水晶的屏障隔开了外面的火热和湿气。整个宫殿都是一个极其单调冰冷的，颜色只剩下跳跃的烛火是有暖意的。
云雀点了点头道：“是的，司命。”
她说得直接，对过往的那些旧事十分上心。
“司命是将你母亲养大的人。”
兔八哥瞥了云雀一眼，本想不再继续这样的话题，却又听见云雀继续道：“我知道，但我的母亲是临芜神君的孩子，她继承的也是她父亲的衣钵，为什么会给司命抚养长大。”
“因为你母亲出身不祥，带着灾祸降临九州，天道本来不该留她的，但是出于临芜的一丝恻隐之心，就将她留下了。”
“临芜是为九州培养继承人的，你的母亲一出生，便不在候选人的范围内，司命就把她捡了回去，她的命就是这样活的，明白吗？”
“鹿爻……哦不，那个时候，她还叫夫诸。作为掌水之神，她的天赋是不得不被承认的，所以她后来还是被临芜接回了家，只是除了简单养活着，不管其他。是司命手把手教她习武识字的。”
“所以……其实我母亲，其实是喜欢……司命？”云雀好像是确定了什么，她颤抖着嘴唇，那张酷似凤凰的一张脸，染上了无以言语的悲伤。
兔八哥好像又一次看到了凤凰，从三十三重天跳下去的那一幕，那样的表情，那样的场景，一层层重叠。
“不不，不是。”兔八哥赶紧否认道，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罗十一，心道这家伙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我可没说什么，白泽大人千万别冤枉我。”罗十一赶紧摊手以示清白。
兔八哥这才晃了晃发麻的脑袋道：“不要瞎猜测，云雀，我保证，我磕了这么多年，你爸你妈，绝对不会是假的，淡定，殿下。”
“可是……难道不是吗，司命自始至终，都是他们之间埋得深沉的一根刺。”云雀勉强稳了稳气息，道：“这其实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她苦笑道：“我的母亲，从小在那样跌宕的环境中长大，陷在泥潭里都不敢挣扎，因为大家都嫌她脏。只有司命，他不仅施以援手，还带她游历百海山川，教她大道，教她修炼、积攒功德。这分明是由临芜神君该做的，但是我的母亲，因为自己不祥的出身，所以一无所有。”
云雀问道：“我妈现在一个劲想要飞升无尽天！难道不是为了去见司命吗？”
兔八哥淡定喝茶，待炸了毛的小鸟儿平静下来，她才继续道：“其实，如果你的母亲想，见到司命不会那么难的，所以不至于说飞升无尽天是要见司命。”
“我打赌，这次人间出的一些乱子够呛，司命就会过来，你信不信。”兔八哥悄然将手放回口袋，仔细摸索被俘虏前手里抓的一枚方孔铜币。
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绑架，兔八哥感觉自己天灵盖还有点发热。
兔八哥有点喜欢修罗宫的花草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叶子，但芳香扑鼻，不像是地狱和修罗道中有的。
罗十一他一眼就看透了兔八哥的疑惑，道：“这是鹿爻在这儿住的时候晒的，还有很多。”
兔八哥尴尬一笑：“回的时候能给我打包两袋不？”
室内还有小孩子呢。
柴溪可不管这么多，噌的一下点燃了烟草，在明王殿下幽怨的目光下，大步流星走出门去：“明王殿下，我下去把车开出来，等你们下来哈。”
他说话的时候，厚厚的嘴唇一翘一翘的，又白又圆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小凤凰！”小鹿爻喊道，她举着风铃朝玉凌空跑了过来：“这个风铃里面有东西！”
玉凌空拿过风铃，仔细观摩观摩：“是不是还有一张符纸？”
小鹿爻拉开泰迪熊上的隐藏拉链，将符纸递给了他。
展开了符纸，玉凌空心中咯噔一下。
将散乱的字符拼凑起来，依稀能辨认出两个字。
云雀。
凤凰感觉天都要塌了。
“这是什么？”小鹿爻问。
玉凌空若无其事地站起身，符纸飘半空中莫名其妙自燃，噌的一下就烧了个干净。
他淡定道：“没什么，只是一样小玩意儿，祈求平安用的，我们下去吧，兔八哥没在这里。”
小鹿爻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没别人，她便大胆道：“老凤凰，兔八哥就是白泽，对不对？”
老凤凰？怎么突然从小凤凰变成老凤凰了？
见玉凌空不说话，她便继续道：“就是昨晚在游乐园的那个邋遢大姐姐，灰白色头发的。”
玉凌空深深看了她一眼，俯下身子来轻轻抱住她，轻声道：“不是。”
“不对，你在骗我，我不是傻瓜，我可以认出来。”
“她跟你印象里面的白泽一样？”凤凰反客为主，将问题抛了回去。
果然，鹿爻愣住了神，没有回答。
“老凤凰，你说，我现在看到的这一切，是不是做的梦。”
玉凌空轻轻抱住她，哑声道：“你就当这是一场梦吧。”
玉凌空心道，这应该是我明堂金殿前，百世歌功颂德求来的运气，即使你的心意从始至终都不坚定，我也毫无怨言。
因为你是我漫长岁月中唯一的慰藉。
你属于曾经的九州，现在也不会属于我。
我气运已空，命数也快尽，剩下多少时间，我也不知道。原来漫长生命快到尽头的时候，会有这么多未知和不舍。
——
“殿下，不知您将我虏来，意欲何为。”兔八哥双手缚于身后，身上的几处穴道也被封了，灵力什么的，根本都不能使。
云雀就站在她跟前，却又一言不发。
血海魔宫前，黑色水晶造成的花草，跟人间公园里的花草那样普及。
华表上蹲着一个人。
兔八哥眯着眼睛打量了打量。
那人穿着再正常不过的凡人服饰，衬衣牛仔裤，浅灰色的眼眸包裹着地狱的业火，苍白的面容一点也不显病态，冷气邪魅的面孔无比俊美，这样好看的人在修罗道中并不常见。
“噢……”兔八哥负着手，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道：“是魔尊呐。”
罗十一招了招手，随意道：“你好。”
云雀这才走近兔八哥，到了她跟前，解开了她身上的所有禁制。
“！”兔八哥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原谅我，这么久以来，才认出来，白泽大人。”罗十一跳了下来。
华表是修罗魔宫身份地位的象征。
据兔八哥所知，此乃前任大修罗王用殒天石打造修筑而成，象征修罗道中的王权与地位。
“噢，抱歉，太久了，我都以为自己真的是一只兔子了。”兔八哥耸耸肩。
她别过脸看着云雀，道：“你怎么也在这儿，你妈知道了又要生气的。”
“我在雪山里呆了很多年，这才出来。”云雀老实道。
兔八哥先前在灵虚宫住着的时候，还是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养着云雀和程鹏。
虽说都是一些闯祸闯出圈的事，但总体来说，兔八哥一个长辈，跟他们一群小孩打成一片，也是产生了无比深厚的情感。
“是听到了烛龙的消息吧，小倒霉蛋。”兔八哥叹气道，她缓缓挪动自己的视线，看向罗十一，脸上充满了质疑震惊和不解，“你没事吧，得不到本尊就拐人家女儿，我要上天道告你，你丫的臭不要脸！我们凤凰和鹿老大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罗十一晃了晃实食指，否认道：“并非如此，我从未有这样的心思，这位小殿下是自愿跟着我来的。更何况，她出山了，能去哪里，只能来我这荒夷之地。如今的云雀殿下，虽说是正经的明王殿下，但眼下的功德远不及撑起这样的封号，出了这道门，她可是会被雷劈死的。”
云雀眉头不易察觉地紧了紧，继而很快恢复平静：“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你母亲在这儿生活的时候说过的，不然我为什么去找你。”罗十一坦诚道。
“……”云雀要裂开了，一瞬间她真的在想，这货不会真的上位当自己的后爹吧。
“不至于吧……”兔八哥咽了口口水，推心置腹一番，“鹿爻当初也没做什么吧……你怎么对家的事这么上心？她神格上的诅咒也就罢了，还有她家闺女——你不觉得她闺女跟你死对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
罗十一吊儿郎当地朝两边的卫士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退下，待那些人退的差不多了，便带着云雀和兔八哥往宫殿中走。
“这王位，还是她帮我夺得的，若是不对她的事上点心，岂不是显得我小家子气。”
兔八哥心想，这罗十一的性子在天道的传闻中甚为诡异。
首先，这人是最为复杂的地狱血海中长大的。
修罗道中向来不认什么血统，强者为尊就行了。
大修罗王，也就是修罗道的上一任魔尊，是将这罗十一放在身边养的。
至于为什么叫十一，很简单，就是按照到魔尊身边的时间次序。
他是第十一个。
前面的，罗十一也不太清楚，死的死，埋的埋。没有一个人，能扛过大修罗王的考验。
这样的考验，是以性命为赌注，灵魂为代价。
没有背叛，没有后路。
这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魔物。兔八哥是这样定义他的，虽不准确，但也尽量靠近了。
血海不分昼夜，凭借感觉到了下午茶的时间了。
“司命？”兔八哥喝了口茶。
修罗魔宫是所有宫殿群中最华美的，整个宫殿由黑色水晶构成，黑色的水晶地板，黑色的水晶墙壁。
大厅里高高挑起的黑色丝绸幔帐，笼罩着黑色阴影，水晶的屏障隔开了外面的火热和湿气。整个宫殿都是一个极其单调冰冷的，颜色只剩下跳跃的烛火是有暖意的。
云雀点了点头道：“是的，司命。”
她说得直接，对过往的那些旧事十分上心。
“司命是将你母亲养大的人。”
兔八哥瞥了云雀一眼，本想不再继续这样的话题，却又听见云雀继续道：“我知道，但我的母亲是临芜神君的孩子，她继承的也是她父亲的衣钵，为什么会给司命抚养长大。”
“因为你母亲出身不祥，带着灾祸降临九州，天道本来不该留她的，但是出于临芜的一丝恻隐之心，就将她留下了。”
“临芜是为九州培养继承人的，你的母亲一出生，便不在候选人的范围内，司命就把她捡了回去，她的命就是这样活的，明白吗？”
“鹿爻……哦不，那个时候，她还叫夫诸。作为掌水之神，她的天赋是不得不被承认的，所以她后来还是被临芜接回了家，只是除了简单养活着，不管其他。是司命手把手教她习武识字的。”
“所以……其实我母亲，其实是喜欢……司命？”云雀好像是确定了什么，她颤抖着嘴唇，那张酷似凤凰的一张脸，染上了无以言语的悲伤。
兔八哥好像又一次看到了凤凰，从三十三重天跳下去的那一幕，那样的表情，那样的场景，一层层重叠。
“不不，不是。”兔八哥赶紧否认道，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罗十一，心道这家伙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我可没说什么，白泽大人千万别冤枉我。”罗十一赶紧摊手以示清白。
兔八哥这才晃了晃发麻的脑袋道：“不要瞎猜测，云雀，我保证，我磕了这么多年，你爸你妈，绝对不会是假的，淡定，殿下。”
“可是……难道不是吗，司命自始至终，都是他们之间埋得深沉的一根刺。”云雀勉强稳了稳气息，道：“这其实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她苦笑道：“我的母亲，从小在那样跌宕的环境中长大，陷在泥潭里都不敢挣扎，因为大家都嫌她脏。只有司命，他不仅施以援手，还带她游历百海山川，教她大道，教她修炼、积攒功德。这分明是由临芜神君该做的，但是我的母亲，因为自己不祥的出身，所以一无所有。”
云雀问道：“我妈现在一个劲想要飞升无尽天！难道不是为了去见司命吗？”
兔八哥淡定喝茶，待炸了毛的小鸟儿平静下来，她才继续道：“其实，如果你的母亲想，见到司命不会那么难的，所以不至于说飞升无尽天是要见司命。”
“我打赌，这次人间出的一些乱子够呛，司命就会过来，你信不信。”兔八哥悄然将手放回口袋，仔细摸索被俘虏前手里抓的一枚方孔铜币。
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绑架，兔八哥感觉自己天灵盖还有点发热。
兔八哥有点喜欢修罗宫的花草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叶子，但芳香扑鼻，不像是地狱和修罗道中有的。
罗十一他一眼就看透了兔八哥的疑惑，道：“这是鹿爻在这儿住的时候晒的，还有很多。”
兔八哥尴尬一笑：“回的时候能给我打包两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