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穆莎正在清棠院,和白棠严玥在一起逗猫玩。

    严玥自从知道她兄长给她嫂子送了两只狸奴,就天天过来清棠院吸猫。

    期间还不忘见缝插针地夸她大兄的好:“大嫂,大哥对你也太好了吧,知道你喜欢就一下给你弄来了两只,汤圆多罕见啊,全上京怕是只此一只了。”

    严燚的确是个心细的,她以为他当时只是随口问问她是否喜欢狸奴,不曾料到他第二日就弄来了,恐怕在她说完喜欢之后,他就已经把主意打到北国白猫身上了。

    白棠怜爱地摸了摸一白一橘:“这倒确实是,但花卷是个意外。”

    “都一样都一样,我也很喜欢猫猫的,也不见他送我一只。”

    “要不你抱一只回去养?”

    “真的吗?”严玥双眼冒光,但随即想到这两只小宝贝可是她兄长的定情信物啊,她怎么好拆散它们,“还是算了,我怕大哥打死我。”

    “……”

    正午时分,穆莎来了,她看起来气色比上次见面时要好了许多。

    白棠还是关心道:“你身子好些了吗?”

    “好了好了,咱就别提这事了,晦气。”穆莎一想到孟十安那厮就来气。

    白棠苦笑不得:“好了,不提了。”她把汤圆和花卷抱到穆莎面前,眼眸一弯,“看我新得的宝贝。”

    “咦?这不是我们那的长毛白狸奴么?”

    严玥抢答:“对啊,兄长特意寻来送给大嫂的。”对中间发生的事毫不知情的严玥在“特意”二字上重音说道,她可还记得穆莎是要来加入她大哥大嫂的。

    “这长毛白狸奴在我们那虽常见,但鸳鸯异瞳的却也不多见。”穆莎冲白棠暗暗挑眉,“严大将军对你可真好啊!”

    “……还行吧。”如今的严燚对她确实挺好的,仿佛从前对她爱搭不理的那个严燚从未出现过,但他的好与不好,她都是确确实实地经历过了的。

    算了,别提这些了,晦气。

    “咱们来打牌罢。”白棠提议。

    穆莎:“行,但是得赌点什么吧?否则也太无趣了。”

    白棠:“那就赢了的人可以吸猫。”

    严玥马上兴奋附和:“好啊!”还是她嫂子懂她。

    穆莎:“……”这有什么好玩的,她眼眸滴溜一转,狡黠一笑,“那输的人可要接受惩罚,赢的人可以向其任意提问一个问题,但必须得说真话。”

    姑嫂两人皆点头:“可。”

    白棠想到个问题:“但要是不想说怎么办?”

    严玥:“自罚一杯罢。”

    穆莎:“……”她如今是见到酒和男人都怕了,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棠见穆莎略带犹豫的神色,明白了过来:“玥儿说的是果酒,没事的,我们都喝不了太烈的。”

    “那行,开始罢。”反正这也没有男子,出不了事。

    第一轮,赢方严玥,输方穆莎。

    严玥这就不客气了,她抱起汤圆狂亲,汤圆拼命挣扎逃走,又抱起花卷狂亲,花卷不逃,只是面无表情的任她亲。

    亲够了她才问向穆莎:“公主可是喜欢我兄长?”

    怎么人人都关心她是不是喜欢严燚啊?

    “不喜欢。”

    看她的样子不似作假,严玥就放心了:“下一轮罢。”

    第二轮,赢方严玥,输方白棠。

    “呀!又赢了,对不住了啊大嫂。”既然穆莎不喜欢大哥,那她就影响不了她大哥大嫂的感情。听王妈妈和福伯说,大哥现今是待大嫂极好的,也不似没感情的样子,反倒是大嫂开始打退堂鼓了,“大嫂您还喜欢大哥吗?”

    白棠听到这个问题后,脑子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放在以前她肯定是会毫不犹豫说喜欢的,如今只剩下了茫然。

    自落水后,她便有了和离的想法,因为她累了,她的喜欢得不到回应,她不想再以严燚为中心而活,她要为自己而活。

    所以,她每天做大量的活计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没有空闲去想严燚,她要慢慢将严燚从自己的生活中剥出,努力淡化那份刻骨铭心的喜欢。

    严燚回来后,他们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多,在大理寺卿府后院那次,听见贵夫人们在谈论他们的事时,她是生气,气严燚眼瞎心盲,凭什么不喜欢她害她平白遭受了许多非议。

    宫宴那次,穆莎公开说想嫁与严燚为妻,她平静之余还掺杂了一丝不甘,这种不甘曾经出现在严燚尚未回来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不甘于自己为何出身小家门户,否则她和严燚的开始会不会就不同。

    那时的她理智和平静占了绝大部分,生气和不甘只有一些。她以为她就要可以放下严燚了,故在那时提出了和离。

    但严燚却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他对她太好了,还总在她需要时就出现,她察觉到了他的喜欢,只是不知这里面是不是源于愧疚。她的那些理智平静、生气不甘等情绪全被严燚搅成了一锅粥,让她开始理不清了。

    算了,太复杂了,白棠不想了,她只是想遵循此刻的内心,她此刻是不会回头的。她要的是一心一意,才不要他的愧疚。

    白棠自罚了一杯:“无可奉告。”

    严玥傻眼了,完了完了,她哥嫂感情真的破裂了。

    三人玩了几轮都是严玥胜,只好把来给汤圆花卷送食的迎春也拉入战场,分散火力。

    严燚回来后,让福伯把猎到的白虎和赤狐带下去进行处理,再找人制作成裘衣。

    绛紫外袍有点弄脏了,他仔细清洗,换了身干净衣裳才过去清棠院。一入门就看到了她们四人围着两只狸奴,双手执牌的画面,间或掺杂着几句夹着嗓子逗猫的腻歪声音,听得人浑身一颤。

    严燚:“……”

    穆莎也在啊,敢情孟十安请婚请了个寂寞啊。

    他走至白棠身旁,出声道:“咳咳,公主怎的也在此?”

    几人玩得入迷,纷纷抬头,这才发现严燚回来了,再一看外面,天都黑了。

    穆莎不解:“我不该在此吗?”这是不欢迎她了啊?

    “呃……十安去向王上请婚了。”

    穆莎犹如被人当头敲了一棒:“啊??天杀的,那厮怎么敢?”她把牌重重一扔,愤怒起身,急急离去,“不行,我得去收拾他一顿,谁要嫁给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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