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宋柚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毕竟此次下山调查的人虽然不算多，但是也大概十几个。
沈知檄这一点名，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朝她看来。
被万众瞩目的盯着就算了，问题是她还根本回答不上来这问题啊！
鬼知道什么那什么能让人暴毙的草药是什么啊！
“额，是那个……”宋柚尴尬的挠了挠头，”额，是……”
“灯残草。”刚刚那个提醒她沈知檄叫她的女孩再次轻声提醒她。
“诶对！就是灯残草！”宋柚立马回答。
沈知檄听到她的回答后微微点了下头，随后移开目光。
呼，好在这活阎王没再继续纠缠下去。
宋柚松了一口气，碰了碰刚刚提醒自己的同门，轻声道谢：“谢谢。”
“没事啦师姐，峰主那么可怕，正常人被提问肯定都会被吓一跳反应不过来的。”师妹甜甜笑道。
“对了，我叫宋柚，师妹你叫什么啊？”宋柚问。
“我叫江清鸢，江水的江，清鸢振翅舞晴空的清鸢，师姐叫我阿鸢就好。”江清鸢说。
……
虽然有些小插曲，但是一行人还是顺利出发了。
此次调查没有沈知檄没有参与，这倒也在宋柚预料之内。
毕竟温氏灭门一事虽然蹊跷，但是此行有寒松长老这么一个制毒专家在，想必侦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此次下山查案的弟子大部分都是经验丰富法术高强的，当然除了宋柚。
就连江清鸢这个入门时间还不如宋柚长的师妹，不论是修为还是武力都是外门弟子中数一数二的。
玄月峰弟子分为外门和内门。
一般只有拜入长老或峰主门下的弟子才算得上是内门弟子，其余没拜师的弟子就算能力出众也只能算的上是外门弟子。
但是想要成为内门弟子实属不易，乐意多收徒的就只有两个长老，一个是教授剑术的悟兴长老，另一个就是此番同行的寒松长老。
其余长老不是喜爱清净就是已经有了亲收弟子。
所以玄月峰的内门弟子大概最多只有两百。
虽然此时沈知檄要再收徒一事还没有通知，但是只要一有消息，众人肯定是要挤破头了争夺这一个名额。
毕竟做沈知檄的徒弟和普通的内门弟子可不能相提并论，且看傅凛川，虽然已经出师，但地位已经算的上是半个代峰主了，若是沈知檄有事不在玄月峰，玄月峰的大小事宜便是由傅凛川代为管理。
宋柚轻轻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最近实在是越来越内耗了。
自从那天004让自己隐藏真实身份后就再也没说过话。
好像走了一样安详。
“师姐，你在想什么呢？”江清鸢大概是看出了她此时情绪不对，关心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下山查案都闷闷不乐的。”
宋柚回过神：“啊？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舞莲散会重新现世。”
“对啊，这舞莲散我只在书卷上看过，但记载也只有寥寥几句。”江清鸢想了想后笑道，“唉不过此番既是有寒松长老同行，只要寒松长老亲眼见了温文轩的尸体，想必一切便会水落石出啦。”
宋柚点点头，江清鸢这么一说确实让她放心不少，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不知为什么整个案件听下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舞莲散一个时辰内会使人暴毙，为什么温文轩在茶楼足足呆了两个时辰都没事，反而回到温府后才毒发。
下毒者如果不是提前下毒，那还有什么机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温文轩下毒？
像是印证她的猜想般，旁边的几个同门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诶，你们说这温文轩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如何狠毒的报复，不仅双目被剜，还被断双手双足，实在是惨啊。”
“这谁能知道，不过既是经商之人，仇家自是少不了。”
“可是听说温文轩为人和善，温文儒雅，从未听说有任何劣迹，怎会有什么仇家？”
“你傻啊！他可是商人，自是最注重自身利益，温文轩白手起家，仅在短短几年内就从一个普通的商贩成为了当地最大的商户，且不说背后有无势力支持还未可知，就说他若是真如传闻中那般良善……这简直就是笑话吗哈哈哈哈。”
“诶宋柚，你怎么看？”魏柊朝她眨眨眼。
宋柚心想我怎么看，我能怎么看，我站着看。
但是她还是摇摇头礼貌的回答了魏柊：“不知道，没什么头绪。”
魏柊却像没听出来她语气中的不感兴趣一样：“我之前来川州打探到一些线索，你想不想听？”
宋柚：“不想。”
旁边的江清鸢却举起手：“我想听！魏师兄我想听。”
魏柊眨眨眼：“既然阿鸢想听，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
他压低声音，凑近两人：“其实温文轩在茶楼时根本没中毒，他是在回温府的路上中毒的。”
果然！
“你怎么知道？”宋柚问。
“我当然知道，因为那日我也在江南春。”魏柊说，“他在茶楼时压根就没喝茶。”
江清鸢惊讶道：“什么？那他是如何中毒的？”
魏柊将食指竖在唇边：“嘘，不可声张。”
江清鸢立马双手捂住嘴，点点头示意自己绝不乱说。
“其实温文轩暴毙那几日我正巧在抓捕一只从妖界逃出来的镜妖，这镜妖最后出现的踪迹就在川州，只不过我刚在川州落脚，就在江南春歇了一阵顺便想着能否打探到镜妖的下落，不久后就看到了温文轩故作镇定的跑入茶楼，只不过他面色严肃，时不时便左右张望，好像……”
他顿了顿继续说：“好像在躲避着什么般，他足足呆了两个时辰才离开，并不像是无聊打发时间，他不断地朝着门口看着，他躲的人大概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又或是压根不能进入茶楼。”
“如果是前者倒还好说了，起码他躲避的是人，但若是后者就麻烦了。”魏柊脸上的表情不再是一如平日的笑容，而变得沉重，“我在我途径之处都会设下结界，防止妖族闯入，江南春也不例外。”
“你的意思是，温文轩躲避的是妖族？”江清鸢问。
“妖族不是都被封印在彼岸崖吗？怎么会突然跑出来？”宋柚问。
魏柊说：“这就是奇怪之处，彼岸崖的封印已经数百年没有裂隙了，就算有了轻微裂缝，也有被审讯台判决到彼岸崖的弟子修补，照理来说是不可能有妖族跑出来的，而且那镜妖已经受了重伤不可能继续害人，所以若是温文轩躲得真的是妖，就证明至少有两只妖跑出来了。”
“既是如此，那肯定不可能只有两只妖。”宋柚说，“当你在阳光处看到一只蟑螂时，就证明黑暗处的蟑螂已经挤不下了。”
“但是现在最矛盾的就是，彼岸崖的封印是峰主亲自设下的，若是出现了大片无法修补的裂缝，峰主一定会知道，除非……”江清鸢说，“是修复封印的人有问题？若真是如此，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
“其实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不必要如此自己吓唬自己。”魏柊又恢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笑道，“若是我想多了呢？只是温文轩那日遇到了什么难事？又或是与夫人吵架了？都有可能对吧？”
听他这么说，但江清鸢的脸上还是挂满了担心：“但愿吧。”她拍了拍胸口。
玄月峰与川州城并不远，不出几个时辰众人就到达了川州。
夜幕却已经悄然而至，灰暗的天空显得整座川州城都更加压抑。
不过此时才刚酉时，照理来说正是逛夜市的时候，本应红火热闹的街道上现在却几乎已经没有了行人，甚至不少房屋内也早已人去楼空，宋柚一行人只在路上见到了三五个脚步匆匆的行人。
“敢问这位兄台，”魏柊拉住一个背着包袱的年轻男子，抱拳问道，“为何城内如此空旷，可是近日又发生了什么？为何川州百姓都搬走了？”
不料男子却一把甩开魏柊的手：“快放开我！天黑了！天要黑了！天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子说完大叫着跑开了。
男子背着的包袱也在奔跑中掉落在了地上，他本想回头捡起包袱，但刚一回头就想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样尖跌坐在地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杀我！！！！！！！”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就回家！”
“不要杀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我不要跳舞我不要跳舞我不要……”
男子好像在向什么东西求饶，但那东西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男子口中的话还没说完，便忽然开始七窍流血，随后就像是中邪一般机械的从地上站起来，双手不受控制的抬起，脚下也开始旋转舞蹈，他似乎仍是不死心的想要求饶，再一张嘴，腐烂的舌头便从口中掉了出来。
只一瞬间，男子便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腐尸。
“这……”寒松长老皱了皱眉，眼神中满是惊异，随后大喊，“是舞莲散！快捂住口鼻向屋里跑！”
什么！
但男子腐化舞蹈的模样是在太过诡异，一个胆小的凝霜门弟子已经像是丢了魂一般停在原地。
“安钰成！”魏柊朝着他大喊。
安钰成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缓慢地回过头朝着魏柊说：“魏师兄，我……我好想跳舞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不等众人反应，安钰成也像那名男子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迅速腐烂，已经糜烂溃散的皮肉不再能支撑站立的动作倒了下去。
但很快他又重新“站”了起来，和那名男子一样开始诡异的跳起舞来。
与那名男子不同的是，那名男子的舌头已经彻底腐烂，口中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呻吟声，可安钰成的舌头却完好无损，甚至还能断断续续说出话来：“魏……魏师兄……你……你也一起……跳舞吧。”
话音刚落，他的舌头也开始迅速腐烂，并且跌跌撞撞的跳着舞朝魏柊走来。
但还没走两步，他的皮肉就已经完全溃烂，森森白骨在众人面前碎成一地。
宋柚现在明白了，川州百姓并不是都搬走了。
而是大概都像那名男子和安钰成一样，被腐蚀成了堆堆白骨。
现在的川州城，已经全然变成了一座鬼城。
沈知檄这一点名，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朝她看来。
被万众瞩目的盯着就算了，问题是她还根本回答不上来这问题啊！
鬼知道什么那什么能让人暴毙的草药是什么啊！
“额，是那个……”宋柚尴尬的挠了挠头，”额，是……”
“灯残草。”刚刚那个提醒她沈知檄叫她的女孩再次轻声提醒她。
“诶对！就是灯残草！”宋柚立马回答。
沈知檄听到她的回答后微微点了下头，随后移开目光。
呼，好在这活阎王没再继续纠缠下去。
宋柚松了一口气，碰了碰刚刚提醒自己的同门，轻声道谢：“谢谢。”
“没事啦师姐，峰主那么可怕，正常人被提问肯定都会被吓一跳反应不过来的。”师妹甜甜笑道。
“对了，我叫宋柚，师妹你叫什么啊？”宋柚问。
“我叫江清鸢，江水的江，清鸢振翅舞晴空的清鸢，师姐叫我阿鸢就好。”江清鸢说。
……
虽然有些小插曲，但是一行人还是顺利出发了。
此次调查没有沈知檄没有参与，这倒也在宋柚预料之内。
毕竟温氏灭门一事虽然蹊跷，但是此行有寒松长老这么一个制毒专家在，想必侦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此次下山查案的弟子大部分都是经验丰富法术高强的，当然除了宋柚。
就连江清鸢这个入门时间还不如宋柚长的师妹，不论是修为还是武力都是外门弟子中数一数二的。
玄月峰弟子分为外门和内门。
一般只有拜入长老或峰主门下的弟子才算得上是内门弟子，其余没拜师的弟子就算能力出众也只能算的上是外门弟子。
但是想要成为内门弟子实属不易，乐意多收徒的就只有两个长老，一个是教授剑术的悟兴长老，另一个就是此番同行的寒松长老。
其余长老不是喜爱清净就是已经有了亲收弟子。
所以玄月峰的内门弟子大概最多只有两百。
虽然此时沈知檄要再收徒一事还没有通知，但是只要一有消息，众人肯定是要挤破头了争夺这一个名额。
毕竟做沈知檄的徒弟和普通的内门弟子可不能相提并论，且看傅凛川，虽然已经出师，但地位已经算的上是半个代峰主了，若是沈知檄有事不在玄月峰，玄月峰的大小事宜便是由傅凛川代为管理。
宋柚轻轻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最近实在是越来越内耗了。
自从那天004让自己隐藏真实身份后就再也没说过话。
好像走了一样安详。
“师姐，你在想什么呢？”江清鸢大概是看出了她此时情绪不对，关心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下山查案都闷闷不乐的。”
宋柚回过神：“啊？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舞莲散会重新现世。”
“对啊，这舞莲散我只在书卷上看过，但记载也只有寥寥几句。”江清鸢想了想后笑道，“唉不过此番既是有寒松长老同行，只要寒松长老亲眼见了温文轩的尸体，想必一切便会水落石出啦。”
宋柚点点头，江清鸢这么一说确实让她放心不少，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不知为什么整个案件听下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舞莲散一个时辰内会使人暴毙，为什么温文轩在茶楼足足呆了两个时辰都没事，反而回到温府后才毒发。
下毒者如果不是提前下毒，那还有什么机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温文轩下毒？
像是印证她的猜想般，旁边的几个同门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诶，你们说这温文轩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如何狠毒的报复，不仅双目被剜，还被断双手双足，实在是惨啊。”
“这谁能知道，不过既是经商之人，仇家自是少不了。”
“可是听说温文轩为人和善，温文儒雅，从未听说有任何劣迹，怎会有什么仇家？”
“你傻啊！他可是商人，自是最注重自身利益，温文轩白手起家，仅在短短几年内就从一个普通的商贩成为了当地最大的商户，且不说背后有无势力支持还未可知，就说他若是真如传闻中那般良善……这简直就是笑话吗哈哈哈哈。”
“诶宋柚，你怎么看？”魏柊朝她眨眨眼。
宋柚心想我怎么看，我能怎么看，我站着看。
但是她还是摇摇头礼貌的回答了魏柊：“不知道，没什么头绪。”
魏柊却像没听出来她语气中的不感兴趣一样：“我之前来川州打探到一些线索，你想不想听？”
宋柚：“不想。”
旁边的江清鸢却举起手：“我想听！魏师兄我想听。”
魏柊眨眨眼：“既然阿鸢想听，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
他压低声音，凑近两人：“其实温文轩在茶楼时根本没中毒，他是在回温府的路上中毒的。”
果然！
“你怎么知道？”宋柚问。
“我当然知道，因为那日我也在江南春。”魏柊说，“他在茶楼时压根就没喝茶。”
江清鸢惊讶道：“什么？那他是如何中毒的？”
魏柊将食指竖在唇边：“嘘，不可声张。”
江清鸢立马双手捂住嘴，点点头示意自己绝不乱说。
“其实温文轩暴毙那几日我正巧在抓捕一只从妖界逃出来的镜妖，这镜妖最后出现的踪迹就在川州，只不过我刚在川州落脚，就在江南春歇了一阵顺便想着能否打探到镜妖的下落，不久后就看到了温文轩故作镇定的跑入茶楼，只不过他面色严肃，时不时便左右张望，好像……”
他顿了顿继续说：“好像在躲避着什么般，他足足呆了两个时辰才离开，并不像是无聊打发时间，他不断地朝着门口看着，他躲的人大概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又或是压根不能进入茶楼。”
“如果是前者倒还好说了，起码他躲避的是人，但若是后者就麻烦了。”魏柊脸上的表情不再是一如平日的笑容，而变得沉重，“我在我途径之处都会设下结界，防止妖族闯入，江南春也不例外。”
“你的意思是，温文轩躲避的是妖族？”江清鸢问。
“妖族不是都被封印在彼岸崖吗？怎么会突然跑出来？”宋柚问。
魏柊说：“这就是奇怪之处，彼岸崖的封印已经数百年没有裂隙了，就算有了轻微裂缝，也有被审讯台判决到彼岸崖的弟子修补，照理来说是不可能有妖族跑出来的，而且那镜妖已经受了重伤不可能继续害人，所以若是温文轩躲得真的是妖，就证明至少有两只妖跑出来了。”
“既是如此，那肯定不可能只有两只妖。”宋柚说，“当你在阳光处看到一只蟑螂时，就证明黑暗处的蟑螂已经挤不下了。”
“但是现在最矛盾的就是，彼岸崖的封印是峰主亲自设下的，若是出现了大片无法修补的裂缝，峰主一定会知道，除非……”江清鸢说，“是修复封印的人有问题？若真是如此，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
“其实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不必要如此自己吓唬自己。”魏柊又恢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笑道，“若是我想多了呢？只是温文轩那日遇到了什么难事？又或是与夫人吵架了？都有可能对吧？”
听他这么说，但江清鸢的脸上还是挂满了担心：“但愿吧。”她拍了拍胸口。
玄月峰与川州城并不远，不出几个时辰众人就到达了川州。
夜幕却已经悄然而至，灰暗的天空显得整座川州城都更加压抑。
不过此时才刚酉时，照理来说正是逛夜市的时候，本应红火热闹的街道上现在却几乎已经没有了行人，甚至不少房屋内也早已人去楼空，宋柚一行人只在路上见到了三五个脚步匆匆的行人。
“敢问这位兄台，”魏柊拉住一个背着包袱的年轻男子，抱拳问道，“为何城内如此空旷，可是近日又发生了什么？为何川州百姓都搬走了？”
不料男子却一把甩开魏柊的手：“快放开我！天黑了！天要黑了！天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子说完大叫着跑开了。
男子背着的包袱也在奔跑中掉落在了地上，他本想回头捡起包袱，但刚一回头就想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样尖跌坐在地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杀我！！！！！！！”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就回家！”
“不要杀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我不要跳舞我不要跳舞我不要……”
男子好像在向什么东西求饶，但那东西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男子口中的话还没说完，便忽然开始七窍流血，随后就像是中邪一般机械的从地上站起来，双手不受控制的抬起，脚下也开始旋转舞蹈，他似乎仍是不死心的想要求饶，再一张嘴，腐烂的舌头便从口中掉了出来。
只一瞬间，男子便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腐尸。
“这……”寒松长老皱了皱眉，眼神中满是惊异，随后大喊，“是舞莲散！快捂住口鼻向屋里跑！”
什么！
但男子腐化舞蹈的模样是在太过诡异，一个胆小的凝霜门弟子已经像是丢了魂一般停在原地。
“安钰成！”魏柊朝着他大喊。
安钰成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缓慢地回过头朝着魏柊说：“魏师兄，我……我好想跳舞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不等众人反应，安钰成也像那名男子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迅速腐烂，已经糜烂溃散的皮肉不再能支撑站立的动作倒了下去。
但很快他又重新“站”了起来，和那名男子一样开始诡异的跳起舞来。
与那名男子不同的是，那名男子的舌头已经彻底腐烂，口中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呻吟声，可安钰成的舌头却完好无损，甚至还能断断续续说出话来：“魏……魏师兄……你……你也一起……跳舞吧。”
话音刚落，他的舌头也开始迅速腐烂，并且跌跌撞撞的跳着舞朝魏柊走来。
但还没走两步，他的皮肉就已经完全溃烂，森森白骨在众人面前碎成一地。
宋柚现在明白了，川州百姓并不是都搬走了。
而是大概都像那名男子和安钰成一样，被腐蚀成了堆堆白骨。
现在的川州城，已经全然变成了一座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