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空气中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夜幕降临，整个川州城内竟几乎无一点亮光，只有寥寥几户人家点着昏暗泛黄的灯。
短短几分钟两个活生生的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堆白骨。
余下的众人也不敢多耽搁，纷纷取出帕子或面巾将口鼻掩好。
本想着先躲到就近的屋子里避一避，可附近的屋子竟像是被下了封印一般，就算没有门闩锁着，却也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一行人只能朝着远处唯一一户亮着灯的人家走去。
大概是刚刚的一幕实在太过诡异，饶是寒松长老这样经验丰富法力高强的玄月峰长老面上表情都有些沉重。
魏柊和几个男弟子走在队伍最前面，宋柚跟在魏柊后面，没走几步大概是江清鸢有些害怕，凑到她旁边轻轻拉了下她的袖子。
宋柚没回头，一边警惕的看着街边的房屋一边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但就在两人肌肤相触的一瞬间，宋柚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这哪里是江清鸢的手，这分明是人的手骨！
她想要回头大喊，想要叫自己身边的同门帮帮自己，可是她此时就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瓶强力胶水一般动弹不得。
救救我……
她想说话，却用尽全身力气只能张张嘴，怎么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宋柚！快醒醒！你怎么了!”
“师姐！师姐你快醒醒啊，师姐你别吓我啊！”
“哼，我就知道此番带着她是个错误的决定，果真是个拖油瓶。”
“阿竹师姐，你怎么能如此说宋师姐，若不是为了帮你挡下那一击，她又怎会昏迷至今。”
“对啊阿竹，做人总不能太忘恩负义吧。”
“你们说的倒是轻巧，我说过需要她帮忙了吗？明明自己是个废物还在这逞强什么？”
一片黑暗袭来，宋柚此刻只感觉到自己头重脚轻，好像被丢弃在雪山上，寒意铺天盖地的将她包围。
周围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似乎近在眼前，却又好似远在天边，那争执的声音越来越远模糊不清。
“宿主是否确认放弃此次重返现实的机会？”
是004的声音。
“我确认。”
这次是她自己的声音，坚定且毋庸置疑。
不，不不不！
我要回到现实！
我不放弃！我不放弃啊！
宋柚在心里大喊。
但是无人回应她，刚刚的嘈杂争吵声，004的声音还有她自己的声音都瞬间消散。
“不要！我不要！我要回去！”宋柚尖叫道。
她倏忽间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跌坐在刚刚的川州街道上。
周围的同门还有凝霜门弟子都一脸担忧的围在她身边，江清鸢甚至眼冒泪花，似乎要急得哭出来一般。
“师姐，你怎么突然晕倒了！”见她睁开眼，江清鸢立马握住她的手，“吓死阿鸢了！”
宋柚在看到江清鸢的一瞬间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场景中脱离出来，下意识的将手抽出来。
江清鸢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一般愣住了。
不过宋柚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没事的，阿鸢别担心了。”
“既然醒了，就赶快动身，此地不宜久留。”寒松长老说。
宋柚点点头，但腿上却莫名有些使不上力气，魏柊见状，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可是就在站起来的一瞬间，眩晕感再次袭来，不过这次的眩晕还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和那日在天牢时一样，破碎的记忆片段再次涌入她的脑海。
不同的是此次的记忆碎片没有了画面，仅剩下朦朦胧胧熟悉又陌生的对话。
“我说过，我要他死。”
“不可能，你杀不了他。”
“呵，你大可等着，能不能杀了……我的事……你若是不愿意帮我……瞧好了就是。”
“宋柚！你简直是疯了！”
“我没疯，我只要……的命，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帮忙……顶替。”
“你明知我一定会帮你，……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是她与不知何人的对话，只不过这个人的声音就像是被打了马赛克一样模糊，她根本无法分辨这究竟是谁的声音。
但宋柚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绝对是自己已经见过的人。
“宋柚，你怎么了？”见她又要向后倒去，魏柊立马再次稳稳的扶住她。
好在此次的眩晕来的快去的也快，宋柚很快便自己站稳了：“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魏柊点点头，见她不再有晕倒的趋势后松开了她。
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允许他们再耽搁时间，想到这宋柚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但是自己走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自己又是何时晕倒的？
宋柚看了看周围，刚刚那两堆白骨确实已经在身后很远处了。
证明她是在开始朝着亮光的房屋走时才晕倒的。
只不过为什么这么多人，偏偏自己晕倒了，并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晕倒这件事。
那些嘈杂争执，还有004和自己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宋柚的思绪。
是一个凝霜门的弟子突然直直的晕了过去。
！
怎么又晕了一个？
“程于师兄你怎么了！”男子旁边的一个凝霜门女弟子惊呼到。
宋柚赶紧凑过去。
此人双目紧闭，嘴唇竟瞬间便染上了紫红色，并且不断嗫嚅着似乎想要说什么。
“这……”魏柊显然也有些疑惑，“怎么又晕了一个？”
寒松长老走到他身边，伸出双指在他和宋柚的脖颈处轻轻一点，面色一变，立马指挥周围的几个男弟子将人抬起来，随后带领众人就近走进了一间叫“回春堂”的医馆。
“长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宋柚问。
只见寒松长老只字不说，只提起宋柚的右臂，将她的袖子撩起。
密密麻麻的血色符号组成一条扭曲的咬着自己尾巴的蛇。
“这是……”宋柚迟疑道，莫比乌斯环？
但这个说法太过现代化，宋柚将这个词咬在口中没说出来。
寒松长老皱起眉：“这是妖族的诅咒，被诅咒者的精气修为灵力都会被侵蚀，若是不及时清除诅咒或击杀该妖族，甚至还可能被篡改记忆制成傀儡。”
“这……与尸虫倒是挺像。”宋柚说。
“不，这诅咒比蚀尸虫更为歹毒，蚀骨虫需要喂养人不断喂养心头血，而妖族的诅咒不仅不需要妖族付出任何代价，甚至对妖族有不少益处，而且……“寒松长老顿了顿，将仍在昏迷的程于的胳臂也拎起来，露出和宋柚全然不同的印记。
程于胳膊上的印记虽然也是一条蛇，但并不是衔尾蛇，而是一条从中间被斩断的蛇。
“这诅咒的印记也可看作是一种预言。”寒松长老说，“程于身上这个印记倒是比较常见的一种，或是他的人生中会出现一个巨大的转折，或是，他将死于被腰斩。”
寒松长老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均倒吸一口冷气。
他再次仔细观察着宋柚身上胳膊上的印记：“可是宋柚，你这个衔尾蛇印记老朽却是闻所未闻。”他摸了摸胡子继续说，“不过此印记与衔尾蛇类似，恐怕会与因果有关。”
“因果？”宋柚问。
“没错。“寒松长老说，”这世间事本就是有因便有果，环环相扣，你种下何因便会得到何果。”
“咳咳，咳咳咳。”
寒松长老话音刚落，程于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程于师兄！”最初发现他晕倒的那个女弟子大喊道。
周围的另一名女子也大喊一声：“程于师兄七窍流血了！有没有医修！快来救人啊！”
七窍流血？
这是怎么回事？
宋柚回过头，却见阿竹快步向程于躺着的床榻走去。
她动作利落，先是双指探查了他的脉搏，随后从口袋中取出几根银针，极快的将针布在程于头上。
阿竹站起身：“他吸入大量致幻药剂，现在脉象已经完全紊乱，我暂时封住了他的经脉，但只能暂时止血，确保药剂不蔓延至全身，但是若是十二个时辰内没有解药，他便会全身筋脉尽断而亡。”
“什么？！”一个凝霜门女弟子听完阿竹的话后惊呼一声，竟也晕了过去。
“怎么又晕一个？”魏柊说。
阿竹皱起眉，立刻伸手去探她的脉搏：“她并无大碍，只是被吓晕了。”
“可是……怎么会有致幻药剂？可否能查出是何药剂？”宋柚问。
阿竹摇摇头：“从脉象看，主要应该是解语花，只不过此药剂混合了了不少别的药剂，至于别的就不知道了。”
解语花源自江南皖乡，本是用来安神助眠的良药，只不过要是过度服用或是吸入便会产生副作用，那就是致幻，使人看到自己内心中最渴望发生的事或是最爱的人，令人沉溺其中不愿醒来。
也正是因为解语花有这种功效，也让许多不得志或是痛失所爱之人所追捧，永远沉睡在美梦中再也不愿醒来。
可是解语花味道极为芬芳甜腻，不可能散布在空气中却不让人察觉。
“我们进入川州城这么久，根本没有闻到这解语花的气味啊。”江清鸢说，“若真是解语花，就算是加入任何其他药材，也不可能变得这般无色无味啊。”
在玄月峰宋柚也读了不少书，解语花的记述她也读到过，却是与任何药材混合都无法彻底消除气味。
但是……
若是与毒混合呢？
“与药材混合无法消除气味……”宋柚说，”那若是与毒混合呢？”
“比如……舞莲散？”
短短几分钟两个活生生的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堆白骨。
余下的众人也不敢多耽搁，纷纷取出帕子或面巾将口鼻掩好。
本想着先躲到就近的屋子里避一避，可附近的屋子竟像是被下了封印一般，就算没有门闩锁着，却也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一行人只能朝着远处唯一一户亮着灯的人家走去。
大概是刚刚的一幕实在太过诡异，饶是寒松长老这样经验丰富法力高强的玄月峰长老面上表情都有些沉重。
魏柊和几个男弟子走在队伍最前面，宋柚跟在魏柊后面，没走几步大概是江清鸢有些害怕，凑到她旁边轻轻拉了下她的袖子。
宋柚没回头，一边警惕的看着街边的房屋一边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但就在两人肌肤相触的一瞬间，宋柚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这哪里是江清鸢的手，这分明是人的手骨！
她想要回头大喊，想要叫自己身边的同门帮帮自己，可是她此时就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瓶强力胶水一般动弹不得。
救救我……
她想说话，却用尽全身力气只能张张嘴，怎么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宋柚！快醒醒！你怎么了!”
“师姐！师姐你快醒醒啊，师姐你别吓我啊！”
“哼，我就知道此番带着她是个错误的决定，果真是个拖油瓶。”
“阿竹师姐，你怎么能如此说宋师姐，若不是为了帮你挡下那一击，她又怎会昏迷至今。”
“对啊阿竹，做人总不能太忘恩负义吧。”
“你们说的倒是轻巧，我说过需要她帮忙了吗？明明自己是个废物还在这逞强什么？”
一片黑暗袭来，宋柚此刻只感觉到自己头重脚轻，好像被丢弃在雪山上，寒意铺天盖地的将她包围。
周围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似乎近在眼前，却又好似远在天边，那争执的声音越来越远模糊不清。
“宿主是否确认放弃此次重返现实的机会？”
是004的声音。
“我确认。”
这次是她自己的声音，坚定且毋庸置疑。
不，不不不！
我要回到现实！
我不放弃！我不放弃啊！
宋柚在心里大喊。
但是无人回应她，刚刚的嘈杂争吵声，004的声音还有她自己的声音都瞬间消散。
“不要！我不要！我要回去！”宋柚尖叫道。
她倏忽间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跌坐在刚刚的川州街道上。
周围的同门还有凝霜门弟子都一脸担忧的围在她身边，江清鸢甚至眼冒泪花，似乎要急得哭出来一般。
“师姐，你怎么突然晕倒了！”见她睁开眼，江清鸢立马握住她的手，“吓死阿鸢了！”
宋柚在看到江清鸢的一瞬间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场景中脱离出来，下意识的将手抽出来。
江清鸢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一般愣住了。
不过宋柚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没事的，阿鸢别担心了。”
“既然醒了，就赶快动身，此地不宜久留。”寒松长老说。
宋柚点点头，但腿上却莫名有些使不上力气，魏柊见状，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可是就在站起来的一瞬间，眩晕感再次袭来，不过这次的眩晕还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和那日在天牢时一样，破碎的记忆片段再次涌入她的脑海。
不同的是此次的记忆碎片没有了画面，仅剩下朦朦胧胧熟悉又陌生的对话。
“我说过，我要他死。”
“不可能，你杀不了他。”
“呵，你大可等着，能不能杀了……我的事……你若是不愿意帮我……瞧好了就是。”
“宋柚！你简直是疯了！”
“我没疯，我只要……的命，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帮忙……顶替。”
“你明知我一定会帮你，……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是她与不知何人的对话，只不过这个人的声音就像是被打了马赛克一样模糊，她根本无法分辨这究竟是谁的声音。
但宋柚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绝对是自己已经见过的人。
“宋柚，你怎么了？”见她又要向后倒去，魏柊立马再次稳稳的扶住她。
好在此次的眩晕来的快去的也快，宋柚很快便自己站稳了：“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魏柊点点头，见她不再有晕倒的趋势后松开了她。
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允许他们再耽搁时间，想到这宋柚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但是自己走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自己又是何时晕倒的？
宋柚看了看周围，刚刚那两堆白骨确实已经在身后很远处了。
证明她是在开始朝着亮光的房屋走时才晕倒的。
只不过为什么这么多人，偏偏自己晕倒了，并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晕倒这件事。
那些嘈杂争执，还有004和自己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宋柚的思绪。
是一个凝霜门的弟子突然直直的晕了过去。
！
怎么又晕了一个？
“程于师兄你怎么了！”男子旁边的一个凝霜门女弟子惊呼到。
宋柚赶紧凑过去。
此人双目紧闭，嘴唇竟瞬间便染上了紫红色，并且不断嗫嚅着似乎想要说什么。
“这……”魏柊显然也有些疑惑，“怎么又晕了一个？”
寒松长老走到他身边，伸出双指在他和宋柚的脖颈处轻轻一点，面色一变，立马指挥周围的几个男弟子将人抬起来，随后带领众人就近走进了一间叫“回春堂”的医馆。
“长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宋柚问。
只见寒松长老只字不说，只提起宋柚的右臂，将她的袖子撩起。
密密麻麻的血色符号组成一条扭曲的咬着自己尾巴的蛇。
“这是……”宋柚迟疑道，莫比乌斯环？
但这个说法太过现代化，宋柚将这个词咬在口中没说出来。
寒松长老皱起眉：“这是妖族的诅咒，被诅咒者的精气修为灵力都会被侵蚀，若是不及时清除诅咒或击杀该妖族，甚至还可能被篡改记忆制成傀儡。”
“这……与尸虫倒是挺像。”宋柚说。
“不，这诅咒比蚀尸虫更为歹毒，蚀骨虫需要喂养人不断喂养心头血，而妖族的诅咒不仅不需要妖族付出任何代价，甚至对妖族有不少益处，而且……“寒松长老顿了顿，将仍在昏迷的程于的胳臂也拎起来，露出和宋柚全然不同的印记。
程于胳膊上的印记虽然也是一条蛇，但并不是衔尾蛇，而是一条从中间被斩断的蛇。
“这诅咒的印记也可看作是一种预言。”寒松长老说，“程于身上这个印记倒是比较常见的一种，或是他的人生中会出现一个巨大的转折，或是，他将死于被腰斩。”
寒松长老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均倒吸一口冷气。
他再次仔细观察着宋柚身上胳膊上的印记：“可是宋柚，你这个衔尾蛇印记老朽却是闻所未闻。”他摸了摸胡子继续说，“不过此印记与衔尾蛇类似，恐怕会与因果有关。”
“因果？”宋柚问。
“没错。“寒松长老说，”这世间事本就是有因便有果，环环相扣，你种下何因便会得到何果。”
“咳咳，咳咳咳。”
寒松长老话音刚落，程于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程于师兄！”最初发现他晕倒的那个女弟子大喊道。
周围的另一名女子也大喊一声：“程于师兄七窍流血了！有没有医修！快来救人啊！”
七窍流血？
这是怎么回事？
宋柚回过头，却见阿竹快步向程于躺着的床榻走去。
她动作利落，先是双指探查了他的脉搏，随后从口袋中取出几根银针，极快的将针布在程于头上。
阿竹站起身：“他吸入大量致幻药剂，现在脉象已经完全紊乱，我暂时封住了他的经脉，但只能暂时止血，确保药剂不蔓延至全身，但是若是十二个时辰内没有解药，他便会全身筋脉尽断而亡。”
“什么？！”一个凝霜门女弟子听完阿竹的话后惊呼一声，竟也晕了过去。
“怎么又晕一个？”魏柊说。
阿竹皱起眉，立刻伸手去探她的脉搏：“她并无大碍，只是被吓晕了。”
“可是……怎么会有致幻药剂？可否能查出是何药剂？”宋柚问。
阿竹摇摇头：“从脉象看，主要应该是解语花，只不过此药剂混合了了不少别的药剂，至于别的就不知道了。”
解语花源自江南皖乡，本是用来安神助眠的良药，只不过要是过度服用或是吸入便会产生副作用，那就是致幻，使人看到自己内心中最渴望发生的事或是最爱的人，令人沉溺其中不愿醒来。
也正是因为解语花有这种功效，也让许多不得志或是痛失所爱之人所追捧，永远沉睡在美梦中再也不愿醒来。
可是解语花味道极为芬芳甜腻，不可能散布在空气中却不让人察觉。
“我们进入川州城这么久，根本没有闻到这解语花的气味啊。”江清鸢说，“若真是解语花，就算是加入任何其他药材，也不可能变得这般无色无味啊。”
在玄月峰宋柚也读了不少书，解语花的记述她也读到过，却是与任何药材混合都无法彻底消除气味。
但是……
若是与毒混合呢？
“与药材混合无法消除气味……”宋柚说，”那若是与毒混合呢？”
“比如……舞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