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我嫁给其他人，也一样可以报答爹娘。”彩秀愣愣说。
“傻孩子，其他人哪里比得上张财主？你嫁给二少爷，张财主就对你有了亏欠，以后对你会更好。我悄悄跟你说，你别跟其他人说。”
彩秀娘压低了声音：“大少爷媳妇死了之后，大少爷就回城里去了，说是不再回来了，所以张财主才急急忙忙要给二少爷娶媳妇。只要你生下儿子，以后整个张家就都是你的。”
彩秀听到这里，才有了些反应，她抬起头，眼中蓄满泪水，看着昔日温柔的娘问：“张财主给了你多少彩礼？所以你才会答应的。”
彩秀娘温和的神色中多了些许不耐烦，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娘实话跟你说了，你哥相中的那个姑娘家里要这个数。”
彩秀娘伸出五个手指对彩秀示意：“我们家哪里拿得出这个数目，但你哥又喜欢她，非她不娶。你也知道，咱们老赵家就你哥这么一个独苗，要是他不结婚生子，那不就断代了？娘下到地府也没脸见列祖列宗。”
“所以啊，爹娘养你那么大，为了赵家，你也要答应下来。你就体谅体谅爹娘吧，你爹起早贪黑去田里种地，还不是为了养活你，难道你愿意就这样看着老赵家无后？”
可彩秀还是死咬着不愿意：“你们把我嫁给什么人都可以，就是不要是傻子！”
见彩秀还是嘴硬，彩秀娘有些气急败坏，她起身使劲将彩秀拉了起来，把彩秀扯着到了房间，一把把她塞进房间里，从外面锁上了门。
“反正你不愿意嫁也得嫁，一个女人，哪里有说话的份！我告诉你，你一天不同意，那就一天这么饿着，直到你同意了，我才给你饭吃！让你知道知道，要是没有爹娘养着，你早就饿死了！真是没心肝的白眼狼！”
彩秀娘骂了几句，才离开，剩下彩秀孤零零被关在房间里。
她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与绝望，扭头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小小的杂物房内，回荡着她的哭声，但没有人听见。
哭着哭着，彩秀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到了城里，身边全是新奇的东西，还梦见了杨大哥，他牵着她的手，让她做他的媳妇。
可最后，痴傻的二少爷忽然闯了进来，他头发凌乱，嘴角还留着口水，眯缝着眼睛，就要扑到彩秀身上。
“媳妇，媳妇，你是我媳妇！”二少爷咧着嘴笑着，就要亲彩秀。
彩秀扭头要跟杨大哥求救，可原本在身后的杨大哥不见了，变成了她的爹娘。
爹娘脸上带着瘆人的笑意，将她推到了二少爷的身边，她就像坠入了无边的地狱，被黑暗包裹。
吓。彩秀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她还躺在自己的床上。
床后的窗子半开着，透进外面的夕阳，现在已是黄昏了。
早上一早起来还没吃过早饭，现在已经到了晚饭时候，彩秀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彩秀，你想清楚了吗？”彩秀娘在外面喊。
彩秀咬着嘴唇，没有出声。她是不会同意的，她不相信爹娘会这么冷血无情，只要她坚持下去，就一定能让爹娘改变主意。
彩秀娘叫了几声，没有听到彩秀的回应，彩秀爹喊道：“别喊她，让她饿个几天就明白了！”
门外又恢复了寂静，彩秀娘已经离开了，彩秀躺在小床上，蜷缩着身子，咬着牙，忍受着饥饿。
她也不是没有饿过，以前爹娘不高兴，总会罚她不许吃饭，只要睡着了就好了。
这么想着，彩秀又闭上了眼睛，陷入沉睡。
等彩秀再次被饿醒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胃部因为饥饿而痉挛着，她头上身上全是冷汗。
黑洞洞的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彩秀没有动，她已经习惯了，那是老鼠的声音。
她睡的这间房堆满了杂物，各种用不上的物件、过冬的柴火、冬天的被褥，全都堆在小小的房间里，彩秀只有一张小床和一扇能看到外面的窗户而已。
每到了晚上，房间里的老鼠都开始动起来，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起初，彩秀还小的时候还会害怕，会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但现在，她已经不害怕了，甚至那些老鼠都像是她亲密的伙伴一样。
“彩秀，彩秀......”忽然，有轻轻的声音传来，像是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彩秀睁着眼，看着黑暗中的房间，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彩秀，你还好吗？”那人又在问。
彩秀猛地坐起身子，这个声音她很耳熟，像是，像是杨大哥！
一种难以言语的惊喜在彩秀心中炸开，她搜寻了一圈，终于在半开的窗户后面发现了杨林。
彩秀顿时忘了饥饿，摇摇晃晃地走到窗户旁边：“杨大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杨林跟白天看到他的时候一样，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
“我听人家说了你的事情，很担心你，所以，趁着夜里来看看你。”
听到杨林关心的话语，彩秀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原本冰冷的心又暖了起来。
“杨大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彩秀带着哭腔小声说：“我不想嫁给二少爷。”
杨林安慰道：“彩秀，你先别哭，你别怕，我带你离开，我们一起去城里，那样，你父母就找不到你了。”
彩秀惊讶地看着杨林：“杨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杨林点点头：“嗯，你是个好姑娘，我怎么忍心让你嫁给那种人，只要你跟我走，一定会比嫁给他幸福！”
彩秀看着杨林认真的脸，忽然有了极大的勇气，她点点头：“杨大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带我走，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说话间，彩秀的肚子发出一声很响的咕噜声，在安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明显。
彩秀忍不住红了脸，她竟然在杨大哥面前丢人了。
“我只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所以才会......”彩秀连忙解释道。
“我都知道，傻丫头，不要饿坏了身子。等明天，你假装妥协，填饱肚子，骗取你父母的信任。明天晚上这时候，我会来这里接你，到时候，我们就一起逃到城里去。”
彩秀坚定地点点头：“好，杨大哥，只要你能带我走，我什么都愿意做。”
杨林交代完，就离开了，彩秀靠在窗边，看着天边的星星，心中即有酸楚又有甜蜜。
只要能逃过这一次，她不去想什么后果。她天真的觉得，只要她在城里安顿下来之后，再找时间回来看爹娘，爹娘一定会原谅她的。
怀抱着这个念想，彩秀重新躺回床上，面带微笑地睡去。
第二天，彩秀被敲门声吵醒了，彩秀娘又在外面喊：“彩秀，你想清楚了没？”
彩秀想起昨晚杨林的吩咐，开口道：“我想清楚了，我愿意。”
听见彩秀这么说，彩秀娘很快就开门进来。
彩秀虚弱地躺在床上，因为一天没有进食，已经嘴唇发白起皮，但彩秀娘似乎没有看见似的，而是高兴地说：“你看，我就说是你会想通的，昨天早答应不就是了，白白受一天的苦。你等着，我去给你端碗粥过来。”
喝了彩秀娘带来的白粥，彩秀觉得胃里的绞痛才缓和一些。
“还饿吗？娘再去给你装一碗？”这时候，彩秀娘才露出些许温情。
彩秀摇摇头，她的饭量并不大，这碗粥已经足够了。
“青山他娘，你在家吗？”有女人在院子里喊。
彩秀娘放下手中的空碗，扭头出了门，半晌才领着一个女人进来。
女人穿着一身大花衣裳，头发利落地束在脑后面。她是桃果的娘，也是村子里唯一的裁缝。
桃果娘将手里的布包袱放在一边，从里面拿起一件大红色的嫁衣，那嫁衣做工精致，上面用金线绣满了花样，一看就价值不菲。
彩秀娘看得眼睛都直了：“哎呀，这嫁衣值好多钱吧！真漂亮，以前的皇后娘娘怕不是也是穿这种嫁衣出嫁的？”
桃果娘笑了笑：“瞧你这话说的，这可是城里裁缝做出来的嫁衣，做了好长时间呢，怕是以前的皇后娘娘都穿不上这么好的嫁衣！”
“哎呦，张财主可破费了呀！”彩秀娘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桃果娘闻言僵了一会，忽略了彩秀娘的话，而是说：“来吧，让你姑娘试一试，要是太大了，我现场就改改。”
心中记着杨林的话，彩秀十分顺从地换上了那身华丽的嫁衣，不知为什么，这身嫁衣彩秀穿起来很合身，只是腰上的尺码大了一些罢了。
桃果娘笑了笑：“没想到正正好，那就不用费心我来改了。这身嫁衣就留在这了，到时候出嫁的时候再穿上。”
桃果娘说着，又从包袱里拿出一块红盖头：“这个盖头也是，都给你了。”
彩秀娘笑的合不拢嘴：“还是张财主周到啊，知道我们小门小户准备不出这些东西，都先替我们想好了。这大早上的还要劳烦你跑一趟，咱们去隔壁喝喝茶吧。”
两个女人说说笑笑离开了，彩秀呆站在房间里，她拿起那块红盖头，伸手抚上上面绣着的鸳鸯戏水图样。
这个图案，她怎么觉得十分眼熟，像是在哪见过？还有这身嫁衣，她也一定见过......
“傻孩子，其他人哪里比得上张财主？你嫁给二少爷，张财主就对你有了亏欠，以后对你会更好。我悄悄跟你说，你别跟其他人说。”
彩秀娘压低了声音：“大少爷媳妇死了之后，大少爷就回城里去了，说是不再回来了，所以张财主才急急忙忙要给二少爷娶媳妇。只要你生下儿子，以后整个张家就都是你的。”
彩秀听到这里，才有了些反应，她抬起头，眼中蓄满泪水，看着昔日温柔的娘问：“张财主给了你多少彩礼？所以你才会答应的。”
彩秀娘温和的神色中多了些许不耐烦，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娘实话跟你说了，你哥相中的那个姑娘家里要这个数。”
彩秀娘伸出五个手指对彩秀示意：“我们家哪里拿得出这个数目，但你哥又喜欢她，非她不娶。你也知道，咱们老赵家就你哥这么一个独苗，要是他不结婚生子，那不就断代了？娘下到地府也没脸见列祖列宗。”
“所以啊，爹娘养你那么大，为了赵家，你也要答应下来。你就体谅体谅爹娘吧，你爹起早贪黑去田里种地，还不是为了养活你，难道你愿意就这样看着老赵家无后？”
可彩秀还是死咬着不愿意：“你们把我嫁给什么人都可以，就是不要是傻子！”
见彩秀还是嘴硬，彩秀娘有些气急败坏，她起身使劲将彩秀拉了起来，把彩秀扯着到了房间，一把把她塞进房间里，从外面锁上了门。
“反正你不愿意嫁也得嫁，一个女人，哪里有说话的份！我告诉你，你一天不同意，那就一天这么饿着，直到你同意了，我才给你饭吃！让你知道知道，要是没有爹娘养着，你早就饿死了！真是没心肝的白眼狼！”
彩秀娘骂了几句，才离开，剩下彩秀孤零零被关在房间里。
她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与绝望，扭头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小小的杂物房内，回荡着她的哭声，但没有人听见。
哭着哭着，彩秀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到了城里，身边全是新奇的东西，还梦见了杨大哥，他牵着她的手，让她做他的媳妇。
可最后，痴傻的二少爷忽然闯了进来，他头发凌乱，嘴角还留着口水，眯缝着眼睛，就要扑到彩秀身上。
“媳妇，媳妇，你是我媳妇！”二少爷咧着嘴笑着，就要亲彩秀。
彩秀扭头要跟杨大哥求救，可原本在身后的杨大哥不见了，变成了她的爹娘。
爹娘脸上带着瘆人的笑意，将她推到了二少爷的身边，她就像坠入了无边的地狱，被黑暗包裹。
吓。彩秀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她还躺在自己的床上。
床后的窗子半开着，透进外面的夕阳，现在已是黄昏了。
早上一早起来还没吃过早饭，现在已经到了晚饭时候，彩秀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彩秀，你想清楚了吗？”彩秀娘在外面喊。
彩秀咬着嘴唇，没有出声。她是不会同意的，她不相信爹娘会这么冷血无情，只要她坚持下去，就一定能让爹娘改变主意。
彩秀娘叫了几声，没有听到彩秀的回应，彩秀爹喊道：“别喊她，让她饿个几天就明白了！”
门外又恢复了寂静，彩秀娘已经离开了，彩秀躺在小床上，蜷缩着身子，咬着牙，忍受着饥饿。
她也不是没有饿过，以前爹娘不高兴，总会罚她不许吃饭，只要睡着了就好了。
这么想着，彩秀又闭上了眼睛，陷入沉睡。
等彩秀再次被饿醒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胃部因为饥饿而痉挛着，她头上身上全是冷汗。
黑洞洞的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彩秀没有动，她已经习惯了，那是老鼠的声音。
她睡的这间房堆满了杂物，各种用不上的物件、过冬的柴火、冬天的被褥，全都堆在小小的房间里，彩秀只有一张小床和一扇能看到外面的窗户而已。
每到了晚上，房间里的老鼠都开始动起来，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起初，彩秀还小的时候还会害怕，会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但现在，她已经不害怕了，甚至那些老鼠都像是她亲密的伙伴一样。
“彩秀，彩秀......”忽然，有轻轻的声音传来，像是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彩秀睁着眼，看着黑暗中的房间，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彩秀，你还好吗？”那人又在问。
彩秀猛地坐起身子，这个声音她很耳熟，像是，像是杨大哥！
一种难以言语的惊喜在彩秀心中炸开，她搜寻了一圈，终于在半开的窗户后面发现了杨林。
彩秀顿时忘了饥饿，摇摇晃晃地走到窗户旁边：“杨大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杨林跟白天看到他的时候一样，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
“我听人家说了你的事情，很担心你，所以，趁着夜里来看看你。”
听到杨林关心的话语，彩秀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原本冰冷的心又暖了起来。
“杨大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彩秀带着哭腔小声说：“我不想嫁给二少爷。”
杨林安慰道：“彩秀，你先别哭，你别怕，我带你离开，我们一起去城里，那样，你父母就找不到你了。”
彩秀惊讶地看着杨林：“杨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杨林点点头：“嗯，你是个好姑娘，我怎么忍心让你嫁给那种人，只要你跟我走，一定会比嫁给他幸福！”
彩秀看着杨林认真的脸，忽然有了极大的勇气，她点点头：“杨大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带我走，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说话间，彩秀的肚子发出一声很响的咕噜声，在安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明显。
彩秀忍不住红了脸，她竟然在杨大哥面前丢人了。
“我只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所以才会......”彩秀连忙解释道。
“我都知道，傻丫头，不要饿坏了身子。等明天，你假装妥协，填饱肚子，骗取你父母的信任。明天晚上这时候，我会来这里接你，到时候，我们就一起逃到城里去。”
彩秀坚定地点点头：“好，杨大哥，只要你能带我走，我什么都愿意做。”
杨林交代完，就离开了，彩秀靠在窗边，看着天边的星星，心中即有酸楚又有甜蜜。
只要能逃过这一次，她不去想什么后果。她天真的觉得，只要她在城里安顿下来之后，再找时间回来看爹娘，爹娘一定会原谅她的。
怀抱着这个念想，彩秀重新躺回床上，面带微笑地睡去。
第二天，彩秀被敲门声吵醒了，彩秀娘又在外面喊：“彩秀，你想清楚了没？”
彩秀想起昨晚杨林的吩咐，开口道：“我想清楚了，我愿意。”
听见彩秀这么说，彩秀娘很快就开门进来。
彩秀虚弱地躺在床上，因为一天没有进食，已经嘴唇发白起皮，但彩秀娘似乎没有看见似的，而是高兴地说：“你看，我就说是你会想通的，昨天早答应不就是了，白白受一天的苦。你等着，我去给你端碗粥过来。”
喝了彩秀娘带来的白粥，彩秀觉得胃里的绞痛才缓和一些。
“还饿吗？娘再去给你装一碗？”这时候，彩秀娘才露出些许温情。
彩秀摇摇头，她的饭量并不大，这碗粥已经足够了。
“青山他娘，你在家吗？”有女人在院子里喊。
彩秀娘放下手中的空碗，扭头出了门，半晌才领着一个女人进来。
女人穿着一身大花衣裳，头发利落地束在脑后面。她是桃果的娘，也是村子里唯一的裁缝。
桃果娘将手里的布包袱放在一边，从里面拿起一件大红色的嫁衣，那嫁衣做工精致，上面用金线绣满了花样，一看就价值不菲。
彩秀娘看得眼睛都直了：“哎呀，这嫁衣值好多钱吧！真漂亮，以前的皇后娘娘怕不是也是穿这种嫁衣出嫁的？”
桃果娘笑了笑：“瞧你这话说的，这可是城里裁缝做出来的嫁衣，做了好长时间呢，怕是以前的皇后娘娘都穿不上这么好的嫁衣！”
“哎呦，张财主可破费了呀！”彩秀娘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桃果娘闻言僵了一会，忽略了彩秀娘的话，而是说：“来吧，让你姑娘试一试，要是太大了，我现场就改改。”
心中记着杨林的话，彩秀十分顺从地换上了那身华丽的嫁衣，不知为什么，这身嫁衣彩秀穿起来很合身，只是腰上的尺码大了一些罢了。
桃果娘笑了笑：“没想到正正好，那就不用费心我来改了。这身嫁衣就留在这了，到时候出嫁的时候再穿上。”
桃果娘说着，又从包袱里拿出一块红盖头：“这个盖头也是，都给你了。”
彩秀娘笑的合不拢嘴：“还是张财主周到啊，知道我们小门小户准备不出这些东西，都先替我们想好了。这大早上的还要劳烦你跑一趟，咱们去隔壁喝喝茶吧。”
两个女人说说笑笑离开了，彩秀呆站在房间里，她拿起那块红盖头，伸手抚上上面绣着的鸳鸯戏水图样。
这个图案，她怎么觉得十分眼熟，像是在哪见过？还有这身嫁衣，她也一定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