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程晓瑶的世界中，‘翌日’这个词是不存在的，今天依旧是1月6号。
灰蒙蒙的云层交织在一起，天空飘着绵绵细雨，下午两点左右，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一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一手撑伞，头发松松垮垮扎着，闲庭信步走进了机场大厅。
繁忙的机场喧闹与宁静并存，程晓瑶拎着雨伞，乌黑眸子环顾大厅，走到距安检口几米处的椅子坐下。
【系统，盯紧安检口和大门。】她只有一双眼睛，看不过来，还好她有系统，盯梢什么的从来不需要她操心。
系统总是自嘲它是半废品系统，可程晓瑶从不这么认为。
就算它能量不足，不能联网，甚至缺失了大部分功能，它也是个无敌的存在，是她的外挂……
它比目前世面上的AI，不知道牛逼了多少，她从来没小看过它。
系统：【保证完成任务，一只老鼠都不放过。】
程晓瑶轻嗯了一声，把伞搁到脚边，从系统空间里拿了本计算机编程书出来打发时间。
昨天谢言归让他朋友帮忙调查宋家的经济情况，后续牵扯到了银行查账，可银行查账需要出示法院开的调查证，这些明面上的东西她没办法提供，既然明的不行，那就走暗的。
如果她能入侵银行系统，调查起来就会方便许多。
上午她离开陶阳山后，装成坐车乘客，围绕着宋安平开的那趟公交车走了一圈，和公交车师傅唠嗑了一路，果不其然，宋安平的同事并不知道他儿女出事的事。
师傅和宋安平是老同事，程晓瑶曾好多次套过他的话，以前她从没套出过什么来，不过这次倒是有别的收获。
虽然收获来得晚，却侧面证实了程晓瑶的猜测。
据这位师傅说，四十多天前，宋安平曾向公司请假，说要回老家一趟，可不知什么原因，最后没回去，两个小时后销假，又回来接着工作了。
程晓瑶听后，埋头一想，便猜到了宋安平请假时，应该是他女儿刚检查出白血病的时候。
宋安平选在1月6号对她出手，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谋划已久，至于他儿子出车祸，应是是另一场意外。
【瑶瑶，进出的人没一个人和资料对得上，谢言归是不是猜错方向了。】三点已过，系统怀疑的声音响起。
程晓瑶合上书，抬眸瞥向安检口：【盯紧安检口，3：24有一趟飞往北城的航班，谢言归在安检大厅苏醒，那他要见或是要找的人，就来过安检大厅，并且还赶航班。】
若不是赶航班，急着登机，谢言归苏醒的地方就不会是在这里。
不过这些都是她和谢言归的猜测，是或不是，得找到人才能确定。
时间将近，程晓瑶把书塞回空间，提起精神，仔细留意起了安检口。
有航班即将起飞，过安检的人多了起来，几安检口都排起了长龙，程晓瑶盯着排队的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她视线一转，观察起了整个大厅。
片刻后，程晓瑶眸子一蹙，视线骤地定在了右边自动取票机处。
看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她皱了皱眉头，赶忙呼唤系统：【系统，扫描右边自动取票机前，排队取票的眼镜男。】
这个眼镜男有些眼熟，但不确实是不是谢言归资料上的人。
【收到。】经程晓瑶提醒，系统目标一转，扫描起了那男的。
那男人身高约莫一米八，穿着件浅灰色的休闲卫衣，脸上戴着副黑框眼镜，一头精心打理过的头发，衬得他阳光又洒脱。这人形象和谢言归给的资料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但莫名的，程晓瑶就是觉得他脸熟。
【卧槽，你们这个世界的人类真厉害，一个发型，一件衣服，就能换脸成功，差点把本统都给骗过去了。瑶瑶，这个眼睛男是封霍修的特助简宇明。】几秒后，扫描完人脸的系统，震惊地道。
【谁……简宇明？】程晓瑶听到系统给出的答案，也懵了。
她睁大双眼，努力回想简宇明的证件照。
想了一会儿，终于把男人的脸和她昨晚看到的某张一寸相片，对上了号。
“……！！”
程晓瑶心底呵呵，不可思议地盯着男人的脸瞄了又瞄，忽然明白什么叫毁容式证件照了。
都说证件照丑三分，这话落在简宇明这儿，似乎还说少了，他的证件照和本人比起来，说是丑七分她都信。
昨天她看到的简宇明证件照，是一个穿着深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嘴唇黯淡厚实，约莫三十七八的严谨男，可现在……她眼前分明就是个恣意又阳光的大男孩嘛。
……老男人打扮出来，完全不比老阿姨装嫰逊色啊。
【你们这个世界的人脸识别系统早晚要崩溃的，个个都会换脸，连本统都被蒙混过去了，可恶。】系统觉得自己的cup烧起来了，这个世界的伪装术太厉害了，连它这种高科技系统都能差点上当。
程晓瑶啧啧两声，感慨道：【他形象虽然有些变了，好歹脸还是那张脸，某音上的美妆博主比他更厉害，人家是直接换脑袋。】
【封霍修是谢言归的小叔，十二年前进封氏矿业时，简明宇就一直跟着他，两人是同学也是挚友，简宇明代表着封霍修，他出现在这里，谢言归要见的人会不会就是他？】程晓瑶轻瞥着简宇明，若有所思地问系统。
系统：【八九不离十了，他进安检口了，瑶瑶，刚才我扫描了一下他的机票，是去北城的。】
【封氏总公司在北城，他去北城不奇怪。封家内斗很厉害，目前封氏掌权的是谢言归的父亲，不过好像有些不稳，不然这些人不会一个个冒头。】程晓瑶联想到谢言归的继母和继妹，眸子里多出分讥笑。
人心欲壑难填，拥有的越多，越得不到满足，简宇明的出现，无疑证明封霍修的主意已经打到谢言归身上了。
不过封家的事跟她没关系，她和谢言归只是合作关系，借用时间差，相互调查一些事罢了。
系统不以为然道：【大家族不都是这样，他们对利益的追逐永无止境，不满足现状，总是想到更多。】
程晓瑶调侃：【你好像很懂这些。】
系统：【那是，我辅助过好几任末世宿主，别说是和平年代了，末世那种朝不保夕的环境下，这种人也不少。】
程晓瑶唏嘘：【还是我们这种普通家庭好，至少没那么多勾心斗角。】
简宇明过了安检口，举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旋即又抬头环顾了一眼安检大厅，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他神情微变，夹了夹眉头，大步往候机室走去。
程晓瑶正奇怪他的变化，便听系统说：【瑶瑶，谢言归的继母和继妹来了。】
【在哪？】程晓瑶一惊，倏地看向人群。
系统：【大门处。】
程晓瑶顺着系统的话，视线一转，果然看到了人。
程晓瑶望着进了大厅，不做任何停留直接检票过安检的两个女人，又侧头，若有所思地瞥了眼简宇明离开的方向。
看简宇明先前神色，他似乎不想这两个女人看到他，一前一后去候机室，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撞上。
灰蒙蒙的云层交织在一起，天空飘着绵绵细雨，下午两点左右，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一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一手撑伞，头发松松垮垮扎着，闲庭信步走进了机场大厅。
繁忙的机场喧闹与宁静并存，程晓瑶拎着雨伞，乌黑眸子环顾大厅，走到距安检口几米处的椅子坐下。
【系统，盯紧安检口和大门。】她只有一双眼睛，看不过来，还好她有系统，盯梢什么的从来不需要她操心。
系统总是自嘲它是半废品系统，可程晓瑶从不这么认为。
就算它能量不足，不能联网，甚至缺失了大部分功能，它也是个无敌的存在，是她的外挂……
它比目前世面上的AI，不知道牛逼了多少，她从来没小看过它。
系统：【保证完成任务，一只老鼠都不放过。】
程晓瑶轻嗯了一声，把伞搁到脚边，从系统空间里拿了本计算机编程书出来打发时间。
昨天谢言归让他朋友帮忙调查宋家的经济情况，后续牵扯到了银行查账，可银行查账需要出示法院开的调查证，这些明面上的东西她没办法提供，既然明的不行，那就走暗的。
如果她能入侵银行系统，调查起来就会方便许多。
上午她离开陶阳山后，装成坐车乘客，围绕着宋安平开的那趟公交车走了一圈，和公交车师傅唠嗑了一路，果不其然，宋安平的同事并不知道他儿女出事的事。
师傅和宋安平是老同事，程晓瑶曾好多次套过他的话，以前她从没套出过什么来，不过这次倒是有别的收获。
虽然收获来得晚，却侧面证实了程晓瑶的猜测。
据这位师傅说，四十多天前，宋安平曾向公司请假，说要回老家一趟，可不知什么原因，最后没回去，两个小时后销假，又回来接着工作了。
程晓瑶听后，埋头一想，便猜到了宋安平请假时，应该是他女儿刚检查出白血病的时候。
宋安平选在1月6号对她出手，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谋划已久，至于他儿子出车祸，应是是另一场意外。
【瑶瑶，进出的人没一个人和资料对得上，谢言归是不是猜错方向了。】三点已过，系统怀疑的声音响起。
程晓瑶合上书，抬眸瞥向安检口：【盯紧安检口，3：24有一趟飞往北城的航班，谢言归在安检大厅苏醒，那他要见或是要找的人，就来过安检大厅，并且还赶航班。】
若不是赶航班，急着登机，谢言归苏醒的地方就不会是在这里。
不过这些都是她和谢言归的猜测，是或不是，得找到人才能确定。
时间将近，程晓瑶把书塞回空间，提起精神，仔细留意起了安检口。
有航班即将起飞，过安检的人多了起来，几安检口都排起了长龙，程晓瑶盯着排队的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她视线一转，观察起了整个大厅。
片刻后，程晓瑶眸子一蹙，视线骤地定在了右边自动取票机处。
看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她皱了皱眉头，赶忙呼唤系统：【系统，扫描右边自动取票机前，排队取票的眼镜男。】
这个眼镜男有些眼熟，但不确实是不是谢言归资料上的人。
【收到。】经程晓瑶提醒，系统目标一转，扫描起了那男的。
那男人身高约莫一米八，穿着件浅灰色的休闲卫衣，脸上戴着副黑框眼镜，一头精心打理过的头发，衬得他阳光又洒脱。这人形象和谢言归给的资料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但莫名的，程晓瑶就是觉得他脸熟。
【卧槽，你们这个世界的人类真厉害，一个发型，一件衣服，就能换脸成功，差点把本统都给骗过去了。瑶瑶，这个眼睛男是封霍修的特助简宇明。】几秒后，扫描完人脸的系统，震惊地道。
【谁……简宇明？】程晓瑶听到系统给出的答案，也懵了。
她睁大双眼，努力回想简宇明的证件照。
想了一会儿，终于把男人的脸和她昨晚看到的某张一寸相片，对上了号。
“……！！”
程晓瑶心底呵呵，不可思议地盯着男人的脸瞄了又瞄，忽然明白什么叫毁容式证件照了。
都说证件照丑三分，这话落在简宇明这儿，似乎还说少了，他的证件照和本人比起来，说是丑七分她都信。
昨天她看到的简宇明证件照，是一个穿着深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嘴唇黯淡厚实，约莫三十七八的严谨男，可现在……她眼前分明就是个恣意又阳光的大男孩嘛。
……老男人打扮出来，完全不比老阿姨装嫰逊色啊。
【你们这个世界的人脸识别系统早晚要崩溃的，个个都会换脸，连本统都被蒙混过去了，可恶。】系统觉得自己的cup烧起来了，这个世界的伪装术太厉害了，连它这种高科技系统都能差点上当。
程晓瑶啧啧两声，感慨道：【他形象虽然有些变了，好歹脸还是那张脸，某音上的美妆博主比他更厉害，人家是直接换脑袋。】
【封霍修是谢言归的小叔，十二年前进封氏矿业时，简明宇就一直跟着他，两人是同学也是挚友，简宇明代表着封霍修，他出现在这里，谢言归要见的人会不会就是他？】程晓瑶轻瞥着简宇明，若有所思地问系统。
系统：【八九不离十了，他进安检口了，瑶瑶，刚才我扫描了一下他的机票，是去北城的。】
【封氏总公司在北城，他去北城不奇怪。封家内斗很厉害，目前封氏掌权的是谢言归的父亲，不过好像有些不稳，不然这些人不会一个个冒头。】程晓瑶联想到谢言归的继母和继妹，眸子里多出分讥笑。
人心欲壑难填，拥有的越多，越得不到满足，简宇明的出现，无疑证明封霍修的主意已经打到谢言归身上了。
不过封家的事跟她没关系，她和谢言归只是合作关系，借用时间差，相互调查一些事罢了。
系统不以为然道：【大家族不都是这样，他们对利益的追逐永无止境，不满足现状，总是想到更多。】
程晓瑶调侃：【你好像很懂这些。】
系统：【那是，我辅助过好几任末世宿主，别说是和平年代了，末世那种朝不保夕的环境下，这种人也不少。】
程晓瑶唏嘘：【还是我们这种普通家庭好，至少没那么多勾心斗角。】
简宇明过了安检口，举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旋即又抬头环顾了一眼安检大厅，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他神情微变，夹了夹眉头，大步往候机室走去。
程晓瑶正奇怪他的变化，便听系统说：【瑶瑶，谢言归的继母和继妹来了。】
【在哪？】程晓瑶一惊，倏地看向人群。
系统：【大门处。】
程晓瑶顺着系统的话，视线一转，果然看到了人。
程晓瑶望着进了大厅，不做任何停留直接检票过安检的两个女人，又侧头，若有所思地瞥了眼简宇明离开的方向。
看简宇明先前神色，他似乎不想这两个女人看到他，一前一后去候机室，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