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养老院……确实是值得去采访的地方。”周子瑜觉得程晓瑶这地方挑的好。
养老院可以采访的东西特别多。
好的养老院，可以看出地方的养老政策，不好的养老院，可以看出人心黑暗，反正怎么样都是素材。
“我今天要回家，明早九点江宁养老院汇合怎么样？”收拾好东西，程晓瑶问。
周子瑜：“可以。”
程晓瑶嗯了一声，从办公桌绕出来，提着小包包就离开了电视台。
*
傍晚的雨，将城市喧嚣淹没，程晓瑶回到东宁巷时已经七点。
这个时间用餐的人比较多，程家私房菜外的车位停满了车，程晓瑶开着车在馆子附近转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一个停车位。
“小瑶，这是谁的车？”
程晓瑶关上车门，一抬头就看到她哥站在车后尾箱。
“我买的。”程晓瑶乌黑眼睛弯成了两汪小月亮，修长手指拎着车钥匙，炫耀地朝程晓彬摇啊摇。
“哄谁呢，这车得三十几万吧，你哪来的钱。”程晓彬不信。
她上班才多久，哪来钱买这车。
“骗你干嘛，真是我的。”程晓瑶弯身钻进车里，把购车合同拎出来丢给程晓彬，然后揣着手往餐馆走去。
程晓彬盯着透明袋里的购车合同，小跑追上去：“真是你买的？你哪来的钱？”
“抽奖抽的。”程晓瑶笑眯眯的道。
她早就为自己的钱找好了来路。
那家连锁超市抽奖的事，在安城闹得沸沸扬扬，大家没见过中奖的人，却知道中奖的是位程姓女士。
她姓程，空间里还装着税后发票，现成的理由，谁都不会怀疑她钱的来路。
至于卡上更多的钱，以后再找别的借口，慢慢拿出来。
“抽奖……”程晓彬震惊，眼睛瞪成了铜铃。
程晓瑶把超市元旦搞活动，奖品是台进口机车的事给程晓彬说了一下，然后眉开眼笑道：“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我那天刚好进了那家超市，这不，一抽，就抽到了最大的奖。”
“80万……80万……人家老板没打死你。”
程晓彬震惊的不行，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程晓瑶的手。
小妹的手是怎么长的？
一抓就抓出八十万，好羡慕，他也想抓个八十万，不，不用八十万，两万，一万，几千块也行。
哎，人和人的差距啊！
他也想中个大奖。
程晓瑶笑睨着他：“现在是法制社会，超市既然用豪车做噱头，促进消费，那车被我抽到了就得认。”
“八十万，不是一万两万，你能表现的激动点不。”程晓彬幽怨地瞥着妹妹，觉得她脸上的表情特别欠抽。
程晓瑶：“我已经激动完了。”
程晓彬捂着胸口，缓了好几口气：“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八十万不是小数目，爸妈存款全加起来，可能没小妹两根手指抽出来的多。
这么大笔钱，她竟冷冷淡淡自己处理了，还给买了辆三十万出头的车。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程晓瑶说着话，踏进了自家餐馆。
暖气扑面而来，驱散一身凉意，程晓瑶朝收银台入的吕素芬喊了一声，拉了个高脚凳，坐到收银台对面，托着腮，笑吟吟地看妈妈忙碌。
“我脸上有花吗，看什么呢？”忙着打单的吕素芬抬头睨了眼闺女，好笑问。
程晓瑶眸子弯弯，娇笑道：“妈妈今天特别好看。”
笑声清清脆脆，透着些女儿对母亲撒娇的意味。
这种笑，在没有脱离死亡循环前，程晓瑶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的。
离开时间困境，萦绕通身的压抑没了，连说话语气都发生了变化。
“油嘴滑舌，把单子送去厨房，让你爸搞快些。”吕素芬从打单机上，撕下单子，塞给程晓瑶。
程晓瑶拿过单子看了看，去了厨房。
“妈，我给你说，小妹她……”
“说什么说，没看我忙着吗。都这么大个人了，有点眼力行不行，你妹上班累了一天，前脚进家门，后脚就忙着帮我送单。你呢，天天在家躺尸，让你爸一个人在厨房里累，赶紧滚开，别挡我的路。”
程晓彬等妹妹离开，贼头贼脑，把嘴凑到吕素芬耳边，想给她说小妹中了八十万的事，结果刚凑过去，就被亲妈嫌弃地推开了。
“……？？”一句话都没说得完的程晓彬。
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行，不说就不说。
回头被吓到，可别怪他。
程晓彬等着看好戏，往耳朵里塞了个耳机，也去了厨房。
明天是周末，今天晚上出来觅食的人很多，程家私房菜的生意比平时要好，程晓瑶把单子送去厨房，喊了一声她爸，就开始帮着上菜。
程家私房菜只是家开在老城区巷子里的小餐馆，装修虽还算精致，但却比不上闹市区的大餐厅，馆子里只请了一个阿姨。没什么客人的时候还好，可一旦客人多几桌，就会特别忙，每逢周末，连天天躺在家里，搞直播的程晓彬都会自觉来馆子里帮忙。
厨房里多了个程晓彬，出菜快了许多，程晓瑶脚不沾地的上菜，一直忙到八点半，饿得前胸贴后背才闲了下来。
“瑶瑶，尝尝这红烧猪蹄，我亲自做的。”
饭桌上，程晓彬殷勤地往程晓瑶碗里夹了个猪蹄，眼睛希翼地看着妹妹。
小妹中了八十万，他这几天正想换套直播设备来着，可一直没空去配，这下好了，这套设备不用自己掏钱了，薅土豪妹妹的。
“你今天晚上吃错什么药了，从你妹一回来，就嘀嘀咕咕，出个菜都要往瑶瑶跟前凑，你是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程晓彬的狗腿样太瞎眼睛，程文翰踢了儿子一脚。
程晓彬气哼哼的看了他爸一眼，手往玻璃窗外一指，指着路灯下停着的那辆银白色的车，“爸，你知道那辆车是谁的吗？”
“谁的？”程文翰和吕素芬顺着儿子的手指往外看。
程晓彬表情夸张：“我妹新买的，你们知道瑶瑶有多牛吗，两根手指一夹，就夹出来个八十万。”
八十万这个数字，放在普通家庭着实惊人，程文翰夫妻俩还没弄清楚情况，就先被程晓彬嘴里的八十万给惊住了。
吕素芬呆怔：“什么八十万……”
程晓彬手舞足蹈，比画着将程晓瑶中奖的事，告诉了老两口。
听到自家闺女抽奖抽出个八十万，老俩口都不淡定了，眼睛齐齐一转，震惊地看向闺女。
“哥，你收敛点，没那么夸张。”程晓瑶扶额，他哥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中二。
这中二，从青春期开始，到快奔三了，都还没有消停下去。
“怎么夸张了，我要中个八十万，我肯定敲锣打鼓放鞭炮庆祝。”程晓彬就觉得妹妹太淡定，中了那么多钱，面上却一片泰然。
“滚，懂不懂什么叫闷声发财，还敲锣打鼓呢，就不怕半夜睡觉被人抹了脖子。”从震惊中回过神的吕素芬一拳头锤到程晓彬的肩上。
“妈，你打我干什么？”程晓彬揉着被锤的肩膀，委屈地看向亲妈。
程文翰看着没心没肺的儿子，“打得好，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长心。俗话说的好，财不露白，八十万不算多，可也不少，你还记的半年前，你们搞直播的，有个人挣了点钱，没过多久，就被几个‘好兄弟’抛尸在猪圈的事吗？”
“嘶……”
程文翰一提，程晓彬就想起了发生在他们主播圈的那场命案。
说白了点，那案子就是几个平时相处不错的人，其中一个搞直播挣钱了，挣钱后，他不懂低调，时常跟以前的朋友炫富，朋友眼红妒忌，最后扭曲成了一场杀人谋财的命案。
害人的那几个激情杀完人，怂了，连钱都没有要，慌慌张张把尸体丢进了下乡废弃猪圈里。
被害的主播亲人好多天联系不上人，于是就报了警。
警察跟着被害者的通话记录一查，半天时间就找到了尸体。
“我这不是太高兴吗，没想这么多。”想到这个案子，程晓彬也有些害怕，他缩了缩脖子，小声道。
吕素芬睨着儿子，严肃叮嘱：“晓彬，你妹中奖的事别声张，不过就是中了个奖，没什么好炫耀的，咱们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嗯嗯嗯，我知道了，我谁都不说。”程晓彬脑袋猛点，连忙答应。
吕素芬交代完儿子，眸光一转，落到闺女身上：“这笔钱，你打算怎么安排？”
“还没想好，先存着，以后再看。”程晓瑶啃了一口猪蹄，抬头回道。
程家家庭氛围很好。
老两口开着家小餐馆，每天都有入账，程晓瑶和程晓彬两兄妹不管挣多挣少，他们都不问孩子要钱。
程晓彬大学毕业后，在家搞直播，搞了一两年，用他独有的中二憨逼形象和技术，在主播界闯出条路，虽然和大主播有些差距，但靠着粉丝打赏和平台广告，每个月也能过万。
老俩口早就知道儿子有自己的小金库了，却没问他要。
天降横财，如今女儿也有钱了，他们一视同仁，自然也不会问程晓瑶要。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吕素芬点点头，完全不担心女儿会乱花这笔钱。
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清楚。
女儿看着腼腆，却是个胸有邱壑的，还在读高中时，就能规划自己的未来，比儿子省心的多。
程文翰笑呵呵地看着一左一右的儿女，道：“你俩都长大了，那我和你妈就不给你们薅了。老婆，把那两张还房贷的卡给他们，以后房贷让他们自己还。”
“什么房贷？”
程晓彬有点懵。
程晓瑶也诧异地看着爸爸妈妈。
吕素芬睨了眼程晓彬，起身去收银台下面拿了两张银行卡出来：“还能什么房贷，当然是你们自己房子的房贷。”
“我们的房子？”程晓彬惊讶。
“我也有……”
程晓瑶愣怔。
她没想到老两口竟也给她买了房。
养老院可以采访的东西特别多。
好的养老院，可以看出地方的养老政策，不好的养老院，可以看出人心黑暗，反正怎么样都是素材。
“我今天要回家，明早九点江宁养老院汇合怎么样？”收拾好东西，程晓瑶问。
周子瑜：“可以。”
程晓瑶嗯了一声，从办公桌绕出来，提着小包包就离开了电视台。
*
傍晚的雨，将城市喧嚣淹没，程晓瑶回到东宁巷时已经七点。
这个时间用餐的人比较多，程家私房菜外的车位停满了车，程晓瑶开着车在馆子附近转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一个停车位。
“小瑶，这是谁的车？”
程晓瑶关上车门，一抬头就看到她哥站在车后尾箱。
“我买的。”程晓瑶乌黑眼睛弯成了两汪小月亮，修长手指拎着车钥匙，炫耀地朝程晓彬摇啊摇。
“哄谁呢，这车得三十几万吧，你哪来的钱。”程晓彬不信。
她上班才多久，哪来钱买这车。
“骗你干嘛，真是我的。”程晓瑶弯身钻进车里，把购车合同拎出来丢给程晓彬，然后揣着手往餐馆走去。
程晓彬盯着透明袋里的购车合同，小跑追上去：“真是你买的？你哪来的钱？”
“抽奖抽的。”程晓瑶笑眯眯的道。
她早就为自己的钱找好了来路。
那家连锁超市抽奖的事，在安城闹得沸沸扬扬，大家没见过中奖的人，却知道中奖的是位程姓女士。
她姓程，空间里还装着税后发票，现成的理由，谁都不会怀疑她钱的来路。
至于卡上更多的钱，以后再找别的借口，慢慢拿出来。
“抽奖……”程晓彬震惊，眼睛瞪成了铜铃。
程晓瑶把超市元旦搞活动，奖品是台进口机车的事给程晓彬说了一下，然后眉开眼笑道：“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我那天刚好进了那家超市，这不，一抽，就抽到了最大的奖。”
“80万……80万……人家老板没打死你。”
程晓彬震惊的不行，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程晓瑶的手。
小妹的手是怎么长的？
一抓就抓出八十万，好羡慕，他也想抓个八十万，不，不用八十万，两万，一万，几千块也行。
哎，人和人的差距啊！
他也想中个大奖。
程晓瑶笑睨着他：“现在是法制社会，超市既然用豪车做噱头，促进消费，那车被我抽到了就得认。”
“八十万，不是一万两万，你能表现的激动点不。”程晓彬幽怨地瞥着妹妹，觉得她脸上的表情特别欠抽。
程晓瑶：“我已经激动完了。”
程晓彬捂着胸口，缓了好几口气：“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八十万不是小数目，爸妈存款全加起来，可能没小妹两根手指抽出来的多。
这么大笔钱，她竟冷冷淡淡自己处理了，还给买了辆三十万出头的车。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程晓瑶说着话，踏进了自家餐馆。
暖气扑面而来，驱散一身凉意，程晓瑶朝收银台入的吕素芬喊了一声，拉了个高脚凳，坐到收银台对面，托着腮，笑吟吟地看妈妈忙碌。
“我脸上有花吗，看什么呢？”忙着打单的吕素芬抬头睨了眼闺女，好笑问。
程晓瑶眸子弯弯，娇笑道：“妈妈今天特别好看。”
笑声清清脆脆，透着些女儿对母亲撒娇的意味。
这种笑，在没有脱离死亡循环前，程晓瑶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的。
离开时间困境，萦绕通身的压抑没了，连说话语气都发生了变化。
“油嘴滑舌，把单子送去厨房，让你爸搞快些。”吕素芬从打单机上，撕下单子，塞给程晓瑶。
程晓瑶拿过单子看了看，去了厨房。
“妈，我给你说，小妹她……”
“说什么说，没看我忙着吗。都这么大个人了，有点眼力行不行，你妹上班累了一天，前脚进家门，后脚就忙着帮我送单。你呢，天天在家躺尸，让你爸一个人在厨房里累，赶紧滚开，别挡我的路。”
程晓彬等妹妹离开，贼头贼脑，把嘴凑到吕素芬耳边，想给她说小妹中了八十万的事，结果刚凑过去，就被亲妈嫌弃地推开了。
“……？？”一句话都没说得完的程晓彬。
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行，不说就不说。
回头被吓到，可别怪他。
程晓彬等着看好戏，往耳朵里塞了个耳机，也去了厨房。
明天是周末，今天晚上出来觅食的人很多，程家私房菜的生意比平时要好，程晓瑶把单子送去厨房，喊了一声她爸，就开始帮着上菜。
程家私房菜只是家开在老城区巷子里的小餐馆，装修虽还算精致，但却比不上闹市区的大餐厅，馆子里只请了一个阿姨。没什么客人的时候还好，可一旦客人多几桌，就会特别忙，每逢周末，连天天躺在家里，搞直播的程晓彬都会自觉来馆子里帮忙。
厨房里多了个程晓彬，出菜快了许多，程晓瑶脚不沾地的上菜，一直忙到八点半，饿得前胸贴后背才闲了下来。
“瑶瑶，尝尝这红烧猪蹄，我亲自做的。”
饭桌上，程晓彬殷勤地往程晓瑶碗里夹了个猪蹄，眼睛希翼地看着妹妹。
小妹中了八十万，他这几天正想换套直播设备来着，可一直没空去配，这下好了，这套设备不用自己掏钱了，薅土豪妹妹的。
“你今天晚上吃错什么药了，从你妹一回来，就嘀嘀咕咕，出个菜都要往瑶瑶跟前凑，你是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程晓彬的狗腿样太瞎眼睛，程文翰踢了儿子一脚。
程晓彬气哼哼的看了他爸一眼，手往玻璃窗外一指，指着路灯下停着的那辆银白色的车，“爸，你知道那辆车是谁的吗？”
“谁的？”程文翰和吕素芬顺着儿子的手指往外看。
程晓彬表情夸张：“我妹新买的，你们知道瑶瑶有多牛吗，两根手指一夹，就夹出来个八十万。”
八十万这个数字，放在普通家庭着实惊人，程文翰夫妻俩还没弄清楚情况，就先被程晓彬嘴里的八十万给惊住了。
吕素芬呆怔：“什么八十万……”
程晓彬手舞足蹈，比画着将程晓瑶中奖的事，告诉了老两口。
听到自家闺女抽奖抽出个八十万，老俩口都不淡定了，眼睛齐齐一转，震惊地看向闺女。
“哥，你收敛点，没那么夸张。”程晓瑶扶额，他哥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中二。
这中二，从青春期开始，到快奔三了，都还没有消停下去。
“怎么夸张了，我要中个八十万，我肯定敲锣打鼓放鞭炮庆祝。”程晓彬就觉得妹妹太淡定，中了那么多钱，面上却一片泰然。
“滚，懂不懂什么叫闷声发财，还敲锣打鼓呢，就不怕半夜睡觉被人抹了脖子。”从震惊中回过神的吕素芬一拳头锤到程晓彬的肩上。
“妈，你打我干什么？”程晓彬揉着被锤的肩膀，委屈地看向亲妈。
程文翰看着没心没肺的儿子，“打得好，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长心。俗话说的好，财不露白，八十万不算多，可也不少，你还记的半年前，你们搞直播的，有个人挣了点钱，没过多久，就被几个‘好兄弟’抛尸在猪圈的事吗？”
“嘶……”
程文翰一提，程晓彬就想起了发生在他们主播圈的那场命案。
说白了点，那案子就是几个平时相处不错的人，其中一个搞直播挣钱了，挣钱后，他不懂低调，时常跟以前的朋友炫富，朋友眼红妒忌，最后扭曲成了一场杀人谋财的命案。
害人的那几个激情杀完人，怂了，连钱都没有要，慌慌张张把尸体丢进了下乡废弃猪圈里。
被害的主播亲人好多天联系不上人，于是就报了警。
警察跟着被害者的通话记录一查，半天时间就找到了尸体。
“我这不是太高兴吗，没想这么多。”想到这个案子，程晓彬也有些害怕，他缩了缩脖子，小声道。
吕素芬睨着儿子，严肃叮嘱：“晓彬，你妹中奖的事别声张，不过就是中了个奖，没什么好炫耀的，咱们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嗯嗯嗯，我知道了，我谁都不说。”程晓彬脑袋猛点，连忙答应。
吕素芬交代完儿子，眸光一转，落到闺女身上：“这笔钱，你打算怎么安排？”
“还没想好，先存着，以后再看。”程晓瑶啃了一口猪蹄，抬头回道。
程家家庭氛围很好。
老两口开着家小餐馆，每天都有入账，程晓瑶和程晓彬两兄妹不管挣多挣少，他们都不问孩子要钱。
程晓彬大学毕业后，在家搞直播，搞了一两年，用他独有的中二憨逼形象和技术，在主播界闯出条路，虽然和大主播有些差距，但靠着粉丝打赏和平台广告，每个月也能过万。
老俩口早就知道儿子有自己的小金库了，却没问他要。
天降横财，如今女儿也有钱了，他们一视同仁，自然也不会问程晓瑶要。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吕素芬点点头，完全不担心女儿会乱花这笔钱。
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清楚。
女儿看着腼腆，却是个胸有邱壑的，还在读高中时，就能规划自己的未来，比儿子省心的多。
程文翰笑呵呵地看着一左一右的儿女，道：“你俩都长大了，那我和你妈就不给你们薅了。老婆，把那两张还房贷的卡给他们，以后房贷让他们自己还。”
“什么房贷？”
程晓彬有点懵。
程晓瑶也诧异地看着爸爸妈妈。
吕素芬睨了眼程晓彬，起身去收银台下面拿了两张银行卡出来：“还能什么房贷，当然是你们自己房子的房贷。”
“我们的房子？”程晓彬惊讶。
“我也有……”
程晓瑶愣怔。
她没想到老两口竟也给她买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