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地方台卫视的新闻影响力不如央视新闻那么大，却很得普通民众喜欢，特别是这种带着人命的新闻，一播放出去，顿时引起了舆论。
连程晓彬这种不怎么关心社会动态的二次元宅男都知道了这事。
“瑶瑶，西黎庄的尸体是怎么回事，你今天下午接了个电话就急慌慌出门，这新闻是你去采访的吗？”
程晓彬在卧室直播游戏，正和敌人在王者峡谷里打得热火朝天，不想直播间里跳出几个安城本地的粉丝，问他知不知道西黎庄的命案。
一听西黎庄，他就想起了妹妹出门时，接的那通电话。
这不，丢下直播，一边上网查消息，一边往程晓瑶房间走。
程晓瑶正在看系统给她的书，听到程晓彬的话，她笑着点了点头。
“嘶，以后这种采访，让你搭档周子瑜去，你自己站远一点，别往前凑。”
新闻还热乎着，程晓彬一找，就找到了那条新闻。
新闻带着视频，视频里宋安平的尸体虽然打了码，但看着还是让人渗得慌。
在程晓彬心里，妹妹向来胆小，哪能见这些东西。
程晓彬有些担心妹妹晚上会做噩梦。
程晓瑶看他神情，就猜到他在担心什么。
她把书扣到桌上，抬头笑吟吟地看着他，“哥，我是做记者的，不出意外，以后肯定还会遇上这种采访，你别担心，我不怕这些。”
“鬼才信，猫的尸体都能把你吓得不敢睡觉，更何况是人的尸体。你们领导也真是的，这种新闻，怎么能让你个小姑娘去跑。”程晓彬抱怨。
去年他们回老家，在林子里遇上一只吊在树上的死猫，妹妹不过是远远瞥了一眼，就被吓得不敢一个人睡。
程晓瑶：“真的，骗你做什么，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好像是没事。”
程晓彬盯着程晓瑶看了又看。
见她神色如常，好像真没被吓到，悬着的心松了下去。
“这死人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在猜是不是谋财害命，小妹，你去过现场，警察怎么说？”程晓彬盯着视频上的弹幕。
“暂时还不知道，过两天警察应该会出公告。”程晓瑶眼眸轻垂，淡淡道。
“安城最近算是出名了，一个大桥车锅，一个牧县灭门惨案，现在又出了个命案，明天安城肯定又要上热搜。”程晓彬看完视频，感慨道。
“哪个地方都有这种事，只是凑巧罢了。哥，你直播间还开着吧，再不回去，粉丝要走光了。”程晓瑶不想和程晓讨论这事，不着痕迹转移话题。
程晓彬一拍脑门，摁掉手机，往自己卧室跑，“对哦，我还直播着，瑶瑶，晚上要害怕就别关灯，或者睡沙发，我今晚通宵，不睡觉，守着你。”
“通宵……你别这么熬，会英年早逝的。”
兄妹俩调侃了两句，屋里就安静了下来。
宋安平的新闻发酵很快，到第二天傍晚时，警方还没放出消息，便有网友扒出了宋安平的生平。
甚至还有网友把宋安平的家庭情况放到了网上。
宋安平的家庭不复杂，就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而他身上唯一让人唏嘘的，便是一双生病的儿女。
十多天过去，宋安平的儿子依旧还在住院，而他女儿自从发病后，医院就成了她的家，一直呆在医院。
就如程晓瑶预想的那般，宋安平家庭情况曝光，再加上尸体发现的地方，所有人都猜测，他是不是生活压力太大，加上儿子女儿生病，一时想不开，跑去陶阳山跳崖自杀了。
有这个想法的不止各方网友，连办案警察在勘察完现场痕迹后，也将他的死，初步定义成了自杀。
只是警方还没有找到他跳崖的地方，所以没出公告。
这消息是朱高志告诉程晓瑶的。
朱高志是警察家属，宋安平既已排除他杀，就不算大案，有些不重要的消息，警察是可以透露的。
程晓瑶得到警方内部消息后，心里冷嗤一声，再次感慨宋安平的精明。
瞅瞅，多完美的葬身之地。
连警察都被骗过去了。
如果当天死的是她，那她肯定也会被人认为是自杀。
只不过，她自杀和他自杀有很大区别。
她家庭幸福，工作顺利，很难找到自杀理由，警察哪怕怀疑她是自杀，必也会进一步深查。
而他自杀……
儿女生病就是最强的理由。
但也有人不相信宋安平是自杀的。
那人，就是宋安平的妻子张敏。
如今互联网发达，宋安平虽死在安城，可发酵一天后，远在孙广市的张敏也收到了消息，并接受了采访。
在接受采访时，她摇摇欲坠，泪如雨下，本就因儿女生病耗费完精力的人，看上去更加憔悴。
她说，她家最近确实发生了很多事，但她老公不可能会自杀。
因为她的儿子已经手术成功，身体在逐渐好转，女儿也配到了骨髓，只等养一养就能手术，虽然给儿子女儿治病需要很多钱，但有亲朋好友帮忙，也勉强能应付……
采访里，她言之凿凿，咬定她老公是被人害死的。
张敏采访视频被放到网上，所有人都认为她是接受不了老公死亡的事，才这么说的。
有人感慨，麻绳专挑细处断,两个月不到，宋家病的病、死的死，好好一家庭就这么散了。
好些人还在网上发起了捐款。
而唯有看完整个采访的程晓瑶知道，张敏说的是真的。
而她这些发言，还另有深意。
她希望用这种言论让警方深入查，查出宋安平真正的死因。
程晓瑶不同情宋家的一切，宋家确实很惨，但再惨也不是害她的理由。
他们既然为了钱，要取她命，那就要有失败的心理准备。
程晓瑶盯着手机，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弯曲，轻叩书桌。
【张敏似乎知道什么。】
程晓瑶漆黑眸子泛着幽光，紧紧凝视着视频里，那张疲倦憔悴的脸。
系统回答：【嗯，她的微表情出卖了她。她可能不知道宋安平要杀的人是谁，但肯定知晓宋安平要干的是什么事。】
程晓瑶将视频暂停：【她给儿子女儿看病的钱，来得很蹊跷，现金交易，我很难查到是谁给她的钱。】
【宋安平尸体曝光，已经打草惊蛇，瑶瑶，幕后真凶短期内可能不会再有动作，而且，我感觉张敏知道的应该不多，没有深查的必要。】
【那可不一定。我身上的事扑朔迷离，线索是找一条，断一条，张敏用现金交易，那肯定和给她钱的人接触过，光就这一点，就有盯她的必要。】
明天就是除夕，希望警方能在除夕夜之前，彻底结案，只有结了案，她后面的事办起来才方便。
【也对，可是你没人手啊，孙广市那么远，怎么盯。】
【有钱能使鬼推磨，谢言归在那边有人脉，老客儿手下人也多，到时候我琢磨下，让谁去盯梢。】
【好吧，瑶瑶抱歉，我帮不了你什么。】听到程晓瑶的安排，系统叹气，有些沮丧的说。
程晓瑶莞尔一笑：【别妄自菲薄，谁说你没帮忙了，桌上的书不就是最大的帮助吗。】
出自另一个文明的顶尖黑客教材，她哪怕只学会皮毛，都比这个世界大多数人技术要强。
更别提，它还是一个智力极高，一个就能媲美高级智囊团的存在。
分析能力，扫描功能……哪一样不比现代智能强了。
系统被安慰到了，瞬间满血复活，【你真善解人意。天快黑了，那姓谢的不是约了你吗，什么时候出门？】
【现在还早。】
海市蜃楼是娱乐会所，哪有这么早开门，八点钟去都不算晚。
不过有些人是经不起念叨的，系统刚提起谢言归，手机屏幕上，就闪烁起了谢言归发来的消息。
程晓瑶点开信息。
入目便是一把摆放在刀架上的刀。
这刀没入鞘，刀身泛着寒光，看上去锋利无双，刀柄刻画着繁复的花纹，一眼，程晓瑶就喜欢上了。
我不想死了：【唐刀？怎么看着和你那把有些不大一样。】
这刀和谢言归博古架上的那把唐刀有些出入，刀刃更薄，看着要灵活轻盈很多。
言：【这是唐刀中的一种，名叫障刀，喜欢吗？】
我不想死了：【很喜欢。】
言：【新年礼物，晚上给你。】
【谢谢。】程晓瑶没和谢言归客气。
她眼馋他的唐刀，她也想有一把独属自己的刀。
虽然脱离了循环，刀这种东西可能用不上了，可她也想收藏一把。
结束聊天，程晓瑶又盯着图片瞧了一会儿。
【系统，谢言归给我准备了新年礼物，你说我回什么礼好？】
相片上的刀，工艺精湛，看着就不便宜，她可没有白拿人家东西的习惯，有来有往，总得还一件才行。
系统：【空间里不是还有辆你抽到的赛车吗，你把那辆赛车送给他就行。】
程晓瑶：【我可就留了这么一辆，送给他，我就没有了。】
系统：【那赛车上路麻烦，你留下来也只是收藏，给他，他们那种人更容易办到证件。】
程晓瑶想想，觉得系统说得对。
抽来的赛车是辆场地赛车，上路需要各种证件，还得有赛车资格证，她循环时都不怎么敢拿出来骑，现在，就更骑不了它。
送就送吧。
不定给出去了，这车还能发挥一下它赛车的用处。
连程晓彬这种不怎么关心社会动态的二次元宅男都知道了这事。
“瑶瑶，西黎庄的尸体是怎么回事，你今天下午接了个电话就急慌慌出门，这新闻是你去采访的吗？”
程晓彬在卧室直播游戏，正和敌人在王者峡谷里打得热火朝天，不想直播间里跳出几个安城本地的粉丝，问他知不知道西黎庄的命案。
一听西黎庄，他就想起了妹妹出门时，接的那通电话。
这不，丢下直播，一边上网查消息，一边往程晓瑶房间走。
程晓瑶正在看系统给她的书，听到程晓彬的话，她笑着点了点头。
“嘶，以后这种采访，让你搭档周子瑜去，你自己站远一点，别往前凑。”
新闻还热乎着，程晓彬一找，就找到了那条新闻。
新闻带着视频，视频里宋安平的尸体虽然打了码，但看着还是让人渗得慌。
在程晓彬心里，妹妹向来胆小，哪能见这些东西。
程晓彬有些担心妹妹晚上会做噩梦。
程晓瑶看他神情，就猜到他在担心什么。
她把书扣到桌上，抬头笑吟吟地看着他，“哥，我是做记者的，不出意外，以后肯定还会遇上这种采访，你别担心，我不怕这些。”
“鬼才信，猫的尸体都能把你吓得不敢睡觉，更何况是人的尸体。你们领导也真是的，这种新闻，怎么能让你个小姑娘去跑。”程晓彬抱怨。
去年他们回老家，在林子里遇上一只吊在树上的死猫，妹妹不过是远远瞥了一眼，就被吓得不敢一个人睡。
程晓瑶：“真的，骗你做什么，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好像是没事。”
程晓彬盯着程晓瑶看了又看。
见她神色如常，好像真没被吓到，悬着的心松了下去。
“这死人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在猜是不是谋财害命，小妹，你去过现场，警察怎么说？”程晓彬盯着视频上的弹幕。
“暂时还不知道，过两天警察应该会出公告。”程晓瑶眼眸轻垂，淡淡道。
“安城最近算是出名了，一个大桥车锅，一个牧县灭门惨案，现在又出了个命案，明天安城肯定又要上热搜。”程晓彬看完视频，感慨道。
“哪个地方都有这种事，只是凑巧罢了。哥，你直播间还开着吧，再不回去，粉丝要走光了。”程晓瑶不想和程晓讨论这事，不着痕迹转移话题。
程晓彬一拍脑门，摁掉手机，往自己卧室跑，“对哦，我还直播着，瑶瑶，晚上要害怕就别关灯，或者睡沙发，我今晚通宵，不睡觉，守着你。”
“通宵……你别这么熬，会英年早逝的。”
兄妹俩调侃了两句，屋里就安静了下来。
宋安平的新闻发酵很快，到第二天傍晚时，警方还没放出消息，便有网友扒出了宋安平的生平。
甚至还有网友把宋安平的家庭情况放到了网上。
宋安平的家庭不复杂，就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而他身上唯一让人唏嘘的，便是一双生病的儿女。
十多天过去，宋安平的儿子依旧还在住院，而他女儿自从发病后，医院就成了她的家，一直呆在医院。
就如程晓瑶预想的那般，宋安平家庭情况曝光，再加上尸体发现的地方，所有人都猜测，他是不是生活压力太大，加上儿子女儿生病，一时想不开，跑去陶阳山跳崖自杀了。
有这个想法的不止各方网友，连办案警察在勘察完现场痕迹后，也将他的死，初步定义成了自杀。
只是警方还没有找到他跳崖的地方，所以没出公告。
这消息是朱高志告诉程晓瑶的。
朱高志是警察家属，宋安平既已排除他杀，就不算大案，有些不重要的消息，警察是可以透露的。
程晓瑶得到警方内部消息后，心里冷嗤一声，再次感慨宋安平的精明。
瞅瞅，多完美的葬身之地。
连警察都被骗过去了。
如果当天死的是她，那她肯定也会被人认为是自杀。
只不过，她自杀和他自杀有很大区别。
她家庭幸福，工作顺利，很难找到自杀理由，警察哪怕怀疑她是自杀，必也会进一步深查。
而他自杀……
儿女生病就是最强的理由。
但也有人不相信宋安平是自杀的。
那人，就是宋安平的妻子张敏。
如今互联网发达，宋安平虽死在安城，可发酵一天后，远在孙广市的张敏也收到了消息，并接受了采访。
在接受采访时，她摇摇欲坠，泪如雨下，本就因儿女生病耗费完精力的人，看上去更加憔悴。
她说，她家最近确实发生了很多事，但她老公不可能会自杀。
因为她的儿子已经手术成功，身体在逐渐好转，女儿也配到了骨髓，只等养一养就能手术，虽然给儿子女儿治病需要很多钱，但有亲朋好友帮忙，也勉强能应付……
采访里，她言之凿凿，咬定她老公是被人害死的。
张敏采访视频被放到网上，所有人都认为她是接受不了老公死亡的事，才这么说的。
有人感慨，麻绳专挑细处断,两个月不到，宋家病的病、死的死，好好一家庭就这么散了。
好些人还在网上发起了捐款。
而唯有看完整个采访的程晓瑶知道，张敏说的是真的。
而她这些发言，还另有深意。
她希望用这种言论让警方深入查，查出宋安平真正的死因。
程晓瑶不同情宋家的一切，宋家确实很惨，但再惨也不是害她的理由。
他们既然为了钱，要取她命，那就要有失败的心理准备。
程晓瑶盯着手机，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弯曲，轻叩书桌。
【张敏似乎知道什么。】
程晓瑶漆黑眸子泛着幽光，紧紧凝视着视频里，那张疲倦憔悴的脸。
系统回答：【嗯，她的微表情出卖了她。她可能不知道宋安平要杀的人是谁，但肯定知晓宋安平要干的是什么事。】
程晓瑶将视频暂停：【她给儿子女儿看病的钱，来得很蹊跷，现金交易，我很难查到是谁给她的钱。】
【宋安平尸体曝光，已经打草惊蛇，瑶瑶，幕后真凶短期内可能不会再有动作，而且，我感觉张敏知道的应该不多，没有深查的必要。】
【那可不一定。我身上的事扑朔迷离，线索是找一条，断一条，张敏用现金交易，那肯定和给她钱的人接触过，光就这一点，就有盯她的必要。】
明天就是除夕，希望警方能在除夕夜之前，彻底结案，只有结了案，她后面的事办起来才方便。
【也对，可是你没人手啊，孙广市那么远，怎么盯。】
【有钱能使鬼推磨，谢言归在那边有人脉，老客儿手下人也多，到时候我琢磨下，让谁去盯梢。】
【好吧，瑶瑶抱歉，我帮不了你什么。】听到程晓瑶的安排，系统叹气，有些沮丧的说。
程晓瑶莞尔一笑：【别妄自菲薄，谁说你没帮忙了，桌上的书不就是最大的帮助吗。】
出自另一个文明的顶尖黑客教材，她哪怕只学会皮毛，都比这个世界大多数人技术要强。
更别提，它还是一个智力极高，一个就能媲美高级智囊团的存在。
分析能力，扫描功能……哪一样不比现代智能强了。
系统被安慰到了，瞬间满血复活，【你真善解人意。天快黑了，那姓谢的不是约了你吗，什么时候出门？】
【现在还早。】
海市蜃楼是娱乐会所，哪有这么早开门，八点钟去都不算晚。
不过有些人是经不起念叨的，系统刚提起谢言归，手机屏幕上，就闪烁起了谢言归发来的消息。
程晓瑶点开信息。
入目便是一把摆放在刀架上的刀。
这刀没入鞘，刀身泛着寒光，看上去锋利无双，刀柄刻画着繁复的花纹，一眼，程晓瑶就喜欢上了。
我不想死了：【唐刀？怎么看着和你那把有些不大一样。】
这刀和谢言归博古架上的那把唐刀有些出入，刀刃更薄，看着要灵活轻盈很多。
言：【这是唐刀中的一种，名叫障刀，喜欢吗？】
我不想死了：【很喜欢。】
言：【新年礼物，晚上给你。】
【谢谢。】程晓瑶没和谢言归客气。
她眼馋他的唐刀，她也想有一把独属自己的刀。
虽然脱离了循环，刀这种东西可能用不上了，可她也想收藏一把。
结束聊天，程晓瑶又盯着图片瞧了一会儿。
【系统，谢言归给我准备了新年礼物，你说我回什么礼好？】
相片上的刀，工艺精湛，看着就不便宜，她可没有白拿人家东西的习惯，有来有往，总得还一件才行。
系统：【空间里不是还有辆你抽到的赛车吗，你把那辆赛车送给他就行。】
程晓瑶：【我可就留了这么一辆，送给他，我就没有了。】
系统：【那赛车上路麻烦，你留下来也只是收藏，给他，他们那种人更容易办到证件。】
程晓瑶想想，觉得系统说得对。
抽来的赛车是辆场地赛车，上路需要各种证件，还得有赛车资格证，她循环时都不怎么敢拿出来骑，现在，就更骑不了它。
送就送吧。
不定给出去了，这车还能发挥一下它赛车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