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都是聪明人，张齐和唐则哪会听不出程晓瑶的话外之音。
这位雇佣他们的程小姐，是想让他们彻底为她所用。听她话里的意思，她似乎一只脚已经踩在灰色地带，律法不让干的事，她已经干了。
他们虽是受人雇佣的保镖，拿钱办事，但也紧守原则，从不会去沾那些要命的事。
张齐和唐则迟疑。
眼神不着痕迹在空中交汇，并没有立即回复程晓瑶。
程晓瑶也不急。
毕竟掺与进她的事里，比单纯保护她家人危险多了，拿命来玩的事，当然需要时间考虑。
富贵险中求，端看他们怎么选择。
“这上面有一千万，只要张哥你们同意，这张卡就是你们的，等我身上的麻烦全部解决，我另外再给你们一千万。”程晓瑶平静地望着张齐与唐则，从空间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轻搁到书桌上。
这张卡是她给父母准备的，但一直没找到机会给出去，这会儿倒是方便了她行事。
张齐和唐则沉默不语，都在思量着这事。
“不用急着回复我，你们商量一下吧。”
程晓瑶将书桌上的笔记本抱起来，离开了套房，把空间留给两人。
望着关上的防盗门，唐则眉头紧紧一蹙，问：“怎么办，程小姐身上的麻烦牵扯太大，我们好像一不小心接了个要命的活。”
张齐点头，并没有接话。
从程晓瑶说出老七这个名字时，张齐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曾是林清市的驻防军官，在退役前出的最后出的一个任务，便是剿灭一个毒品窝点，这个窝点在境外老蒙山，当时老七就在他们的任务名单里。
他所知的消息中，老七是一个毒犯团伙中的小头目，长期呆在境外，极少入境，那次围剿行动老七人不在，所以没有抓到他。
而现在，他竟在千里之外的安城听到了老七的名字。
一个常年活动在边境的犯罪成员，大老远跑到安城来，只为绑架一个小姑娘。
怎么看都有些荒诞。
可张齐又知道这是真的。
因为程晓瑶刚才不但报出了老七，还把老七手底下的两个马仔名字也说了出来。
能说得如此精准，她肯定有仔细调查过。
程晓瑶刚才的话真真假假，张齐分辨不出，他觉得他需要认证一下她的话。
想到这里，张齐让唐则盯着监控，自己回卧室联系以前的战友。
在程晓瑶的说法里，她1月6号被绑架，绑架她的就是老七，她不但被绑架了，还被老七带去了边境，甚至出境了。
她自己有点本事，所以从老七的手里逃了回来。
而张齐现在要去确认的，便是老七1月6号的行踪。
张齐本是不怎么相信程晓瑶的话，但等联系完老战友后，他却不得不信了。
因为，老战友反馈给他的消息是老七死了，连同他手下的几个马仔也死了。
原因是年前有人网上报警，说老七在贩卖人口，还把老七在国内的一个窝点给指了出来，那报警的人似乎很了解老七，连老七出境路线都知道。
他们跟着线索摸到老七的窝点，发生了枪//战，老七撤退时走的就是那条暴露的线，最后被他们埋伏在山里的兄弟给击毙了。
张齐按老七出事时间算了算，发现时间线还真和程晓瑶话里被绑架的时间线相差不多。
“她应该没有骗我们，老七和他的马仔都死了。”张齐从房间里出来，沉吟道。
“按她说法，老七也只是马前卒，不但他是，麻辣烫老板应该也是，一个能指使境外犯罪团伙的人，明显不是我们抗衡的。齐哥，她的事我们沾还是不沾？”唐则瞥着关上的防盗门，冷静分析。
“等超哥回来再说。”张齐把程晓瑶留下的银/行卡丢进抽屉，坐到电脑前，调查起了程晓瑶。
他们帮她可以，但他得先查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真像她话里那样，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被迫反抗的无辜者，那他们帮一帮也无防。
可要不是，那这趟浑水他们就不蹚了。
离开的程晓瑶并不知道张齐已经在调查他了。
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会急。
系统说过，世界意识已经修正了bug，1月6号发生过的所有不合理的事，都会变得有逻辑。
她脱离循环后，虽是在暗中调查幕后凶手，却没有真正行动过，张齐查她，什么都不会查到。
回到楼上，程晓彬煮的饺子已经出锅了，程晓瑶应付着吃了几个，放下碗，收拾了一下，提上自己的笔记本，去海市蜃楼赴约。
“我妹和你一起进过一次立隆山后，整个人都变怪了。”程晓彬盯着掩上的门，叹气道。
其实妹妹的变化不是进立隆山后，而是在去立隆山之前就有了。
他说不上来那种变化是什么，反正就觉得她有秘密。
表面看着和以前差不多，但他知道，妹妹变得冷漠了，也不大爱粘他了。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朱高志瞥了眼他，什么都没说。
那姐的本事程家人好像还不知道，他还是不要多嘴了。
朱高志眼珠子微动，转移话题：“我看瑶瑶姐蛮好的，赶紧吃，吃完了开直播。”
程晓彬哦了一声，埋头继续吃饺子。
*
海市蜃楼
程晓瑶来得比较早，酒吧气氛还不算喧闹，大厅的音乐柔和而迷离。
微暗灯光下，程晓瑶穿过长廊，推开了一号包厢门。
包厢里，谢言归还没到。
不止他没来，是他所有发小都还没有来，只沙发上坐了三个女孩子。
这三人程晓瑶昨晚见过。
有一个是古霜，另两个是她的闺蜜，但程晓瑶和她们没有交集，进门后点点头，就算打了招呼。
“程记者，你昨晚和封锦兰对赌，是不是和言哥提前商量好的？”古霜盯着程晓瑶，犹豫两秒钟，端上红酒，蹭到程晓瑶身边。
她睁着对乌黑大眼睛，满脸好奇地睨着程晓瑶的脸：“你太厉害了，封锦兰被套住，她那出轨的妈今天来安城赎她了。”
“谢言归谈好赎金了？”程晓瑶眸子泛着浅笑，问。
“谈好了，我哥说，比市场价低三个点，收购周淑华手上百分之三的封家股份。言哥能拿到这女的股份，是你的功劳，要是没你和封锦兰的对赌，周淑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股份出给言哥的，程记者明天有空吗，咱们一起去逛街吧，明天你看中的所有东西，我买单。”
古霜说起这话时，笑得跟个小狐狸一样，哪还有昨晚时的傲娇。
程晓瑶笑盈盈地望着她，瞳孔闪过缕疑惑。
古家两兄妹和谢言归的关系好得让人诧异，她助谢言归拿下封家股份，按理应该是他来谢她，但现在古霜却越过他，当面感谢自己。
“不好意思，我明天没空，我是打工人，天天都得上班。”程晓瑶玩笑拒绝。
“没事，等你有空了咱们再约就是。”
古霜似乎不介意她的拒绝，把手上的红酒递给程晓瑶，转身喊自己的闺蜜：“阿意，阿美，过来敬咱们的大功臣一杯。”
“来了，程记者真人不露相，不声不响就把封家大小姐给坑了。昨晚的收获可是羡慕死我们了，今天畅哥还说，昨晚赢得最多的，就是言哥和程记者。”
被古霜喊过来的两个女生，端上酒杯，恭维起了程晓瑶。
程晓瑶眸光在三个女生身上滑过，客套的和她们碰了碰杯，并没有多说什么。
“哟，这就是喝上了。”
刚放下杯子，古畅调侃的笑声，就在门边响了起来。
四人转头望去，便见这场聚会的大部队到了。
包间门口，谢言归越过古畅第一个走进来。
他来到程晓瑶身侧，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角落里走去，“抱歉，来晚了。”
程晓瑶：“我也刚到。”
包厢里开着空调，温度比较高，程晓瑶脱下外套，把衣服搁到沙发上。
谢言归见状，将她衣服拎起来，抖了抖，整理好挂到旁边的衣服架上。
离得近了，程晓瑶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
程晓瑶抬眸，漆黑眸底倒映出他的身影。
赏心悦目的帅气脸庞，近在咫尺，程晓瑶心情悦愉，唇角勾勒起缕淡笑。
古畅看着谢言归的动作，翻了个白眼。
这哥们算是彻底完蛋了，瞅瞅那人夫样，哪像他认识的言哥啊……
希望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不然依言哥的性子，以后还真不好收场。
古畅深吸口气，走过去递了张支票到程晓瑶的跟前，“程小姐，这是你昨晚的收获，已经扣完税了。”
“谢了。”程晓瑶侧头，笑睨着他，一点都不见外地直接收了支票。
这是昨晚下注赢的钱。
上面的数字是扣税后的。
昨晚赛车比赛是官方举办，很正规，哪怕开了赌局，也是要交税的。
“客气什么，这本来就是你的。”
古畅打趣一声，看谢言归坐下后把笔记本拿了出来，知道两人又有事要谈，不再打扰他们，转身和别人喝起了酒。
“音频带来了吗？”
谢言归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望向程晓瑶。
“带来了。”
程晓瑶会意，从空间里弄了副耳机递给谢言归，打开笔记本里的音频，让谢言归听。
“这是尤里卡家族的资料，你先看一看，这个家族非比寻常，而且目前情况很复杂。”谢言归把耳机塞进耳朵，将自己的笔记本推到程晓瑶面前，仔细听起了录音。
程晓瑶目光移到他的笔记本上。
电脑页面上显示着尤里卡家族的资料，程晓瑶还没来得及去看别的，入目便被资料上那几个以军火起家给惊到了。
这……
尤里卡家族竟是军火商？
这位雇佣他们的程小姐，是想让他们彻底为她所用。听她话里的意思，她似乎一只脚已经踩在灰色地带，律法不让干的事，她已经干了。
他们虽是受人雇佣的保镖，拿钱办事，但也紧守原则，从不会去沾那些要命的事。
张齐和唐则迟疑。
眼神不着痕迹在空中交汇，并没有立即回复程晓瑶。
程晓瑶也不急。
毕竟掺与进她的事里，比单纯保护她家人危险多了，拿命来玩的事，当然需要时间考虑。
富贵险中求，端看他们怎么选择。
“这上面有一千万，只要张哥你们同意，这张卡就是你们的，等我身上的麻烦全部解决，我另外再给你们一千万。”程晓瑶平静地望着张齐与唐则，从空间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轻搁到书桌上。
这张卡是她给父母准备的，但一直没找到机会给出去，这会儿倒是方便了她行事。
张齐和唐则沉默不语，都在思量着这事。
“不用急着回复我，你们商量一下吧。”
程晓瑶将书桌上的笔记本抱起来，离开了套房，把空间留给两人。
望着关上的防盗门，唐则眉头紧紧一蹙，问：“怎么办，程小姐身上的麻烦牵扯太大，我们好像一不小心接了个要命的活。”
张齐点头，并没有接话。
从程晓瑶说出老七这个名字时，张齐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曾是林清市的驻防军官，在退役前出的最后出的一个任务，便是剿灭一个毒品窝点，这个窝点在境外老蒙山，当时老七就在他们的任务名单里。
他所知的消息中，老七是一个毒犯团伙中的小头目，长期呆在境外，极少入境，那次围剿行动老七人不在，所以没有抓到他。
而现在，他竟在千里之外的安城听到了老七的名字。
一个常年活动在边境的犯罪成员，大老远跑到安城来，只为绑架一个小姑娘。
怎么看都有些荒诞。
可张齐又知道这是真的。
因为程晓瑶刚才不但报出了老七，还把老七手底下的两个马仔名字也说了出来。
能说得如此精准，她肯定有仔细调查过。
程晓瑶刚才的话真真假假，张齐分辨不出，他觉得他需要认证一下她的话。
想到这里，张齐让唐则盯着监控，自己回卧室联系以前的战友。
在程晓瑶的说法里，她1月6号被绑架，绑架她的就是老七，她不但被绑架了，还被老七带去了边境，甚至出境了。
她自己有点本事，所以从老七的手里逃了回来。
而张齐现在要去确认的，便是老七1月6号的行踪。
张齐本是不怎么相信程晓瑶的话，但等联系完老战友后，他却不得不信了。
因为，老战友反馈给他的消息是老七死了，连同他手下的几个马仔也死了。
原因是年前有人网上报警，说老七在贩卖人口，还把老七在国内的一个窝点给指了出来，那报警的人似乎很了解老七，连老七出境路线都知道。
他们跟着线索摸到老七的窝点，发生了枪//战，老七撤退时走的就是那条暴露的线，最后被他们埋伏在山里的兄弟给击毙了。
张齐按老七出事时间算了算，发现时间线还真和程晓瑶话里被绑架的时间线相差不多。
“她应该没有骗我们，老七和他的马仔都死了。”张齐从房间里出来，沉吟道。
“按她说法，老七也只是马前卒，不但他是，麻辣烫老板应该也是，一个能指使境外犯罪团伙的人，明显不是我们抗衡的。齐哥，她的事我们沾还是不沾？”唐则瞥着关上的防盗门，冷静分析。
“等超哥回来再说。”张齐把程晓瑶留下的银/行卡丢进抽屉，坐到电脑前，调查起了程晓瑶。
他们帮她可以，但他得先查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真像她话里那样，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被迫反抗的无辜者，那他们帮一帮也无防。
可要不是，那这趟浑水他们就不蹚了。
离开的程晓瑶并不知道张齐已经在调查他了。
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会急。
系统说过，世界意识已经修正了bug，1月6号发生过的所有不合理的事，都会变得有逻辑。
她脱离循环后，虽是在暗中调查幕后凶手，却没有真正行动过，张齐查她，什么都不会查到。
回到楼上，程晓彬煮的饺子已经出锅了，程晓瑶应付着吃了几个，放下碗，收拾了一下，提上自己的笔记本，去海市蜃楼赴约。
“我妹和你一起进过一次立隆山后，整个人都变怪了。”程晓彬盯着掩上的门，叹气道。
其实妹妹的变化不是进立隆山后，而是在去立隆山之前就有了。
他说不上来那种变化是什么，反正就觉得她有秘密。
表面看着和以前差不多，但他知道，妹妹变得冷漠了，也不大爱粘他了。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朱高志瞥了眼他，什么都没说。
那姐的本事程家人好像还不知道，他还是不要多嘴了。
朱高志眼珠子微动，转移话题：“我看瑶瑶姐蛮好的，赶紧吃，吃完了开直播。”
程晓彬哦了一声，埋头继续吃饺子。
*
海市蜃楼
程晓瑶来得比较早，酒吧气氛还不算喧闹，大厅的音乐柔和而迷离。
微暗灯光下，程晓瑶穿过长廊，推开了一号包厢门。
包厢里，谢言归还没到。
不止他没来，是他所有发小都还没有来，只沙发上坐了三个女孩子。
这三人程晓瑶昨晚见过。
有一个是古霜，另两个是她的闺蜜，但程晓瑶和她们没有交集，进门后点点头，就算打了招呼。
“程记者，你昨晚和封锦兰对赌，是不是和言哥提前商量好的？”古霜盯着程晓瑶，犹豫两秒钟，端上红酒，蹭到程晓瑶身边。
她睁着对乌黑大眼睛，满脸好奇地睨着程晓瑶的脸：“你太厉害了，封锦兰被套住，她那出轨的妈今天来安城赎她了。”
“谢言归谈好赎金了？”程晓瑶眸子泛着浅笑，问。
“谈好了，我哥说，比市场价低三个点，收购周淑华手上百分之三的封家股份。言哥能拿到这女的股份，是你的功劳，要是没你和封锦兰的对赌，周淑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股份出给言哥的，程记者明天有空吗，咱们一起去逛街吧，明天你看中的所有东西，我买单。”
古霜说起这话时，笑得跟个小狐狸一样，哪还有昨晚时的傲娇。
程晓瑶笑盈盈地望着她，瞳孔闪过缕疑惑。
古家两兄妹和谢言归的关系好得让人诧异，她助谢言归拿下封家股份，按理应该是他来谢她，但现在古霜却越过他，当面感谢自己。
“不好意思，我明天没空，我是打工人，天天都得上班。”程晓瑶玩笑拒绝。
“没事，等你有空了咱们再约就是。”
古霜似乎不介意她的拒绝，把手上的红酒递给程晓瑶，转身喊自己的闺蜜：“阿意，阿美，过来敬咱们的大功臣一杯。”
“来了，程记者真人不露相，不声不响就把封家大小姐给坑了。昨晚的收获可是羡慕死我们了，今天畅哥还说，昨晚赢得最多的，就是言哥和程记者。”
被古霜喊过来的两个女生，端上酒杯，恭维起了程晓瑶。
程晓瑶眸光在三个女生身上滑过，客套的和她们碰了碰杯，并没有多说什么。
“哟，这就是喝上了。”
刚放下杯子，古畅调侃的笑声，就在门边响了起来。
四人转头望去，便见这场聚会的大部队到了。
包间门口，谢言归越过古畅第一个走进来。
他来到程晓瑶身侧，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角落里走去，“抱歉，来晚了。”
程晓瑶：“我也刚到。”
包厢里开着空调，温度比较高，程晓瑶脱下外套，把衣服搁到沙发上。
谢言归见状，将她衣服拎起来，抖了抖，整理好挂到旁边的衣服架上。
离得近了，程晓瑶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
程晓瑶抬眸，漆黑眸底倒映出他的身影。
赏心悦目的帅气脸庞，近在咫尺，程晓瑶心情悦愉，唇角勾勒起缕淡笑。
古畅看着谢言归的动作，翻了个白眼。
这哥们算是彻底完蛋了，瞅瞅那人夫样，哪像他认识的言哥啊……
希望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不然依言哥的性子，以后还真不好收场。
古畅深吸口气，走过去递了张支票到程晓瑶的跟前，“程小姐，这是你昨晚的收获，已经扣完税了。”
“谢了。”程晓瑶侧头，笑睨着他，一点都不见外地直接收了支票。
这是昨晚下注赢的钱。
上面的数字是扣税后的。
昨晚赛车比赛是官方举办，很正规，哪怕开了赌局，也是要交税的。
“客气什么，这本来就是你的。”
古畅打趣一声，看谢言归坐下后把笔记本拿了出来，知道两人又有事要谈，不再打扰他们，转身和别人喝起了酒。
“音频带来了吗？”
谢言归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望向程晓瑶。
“带来了。”
程晓瑶会意，从空间里弄了副耳机递给谢言归，打开笔记本里的音频，让谢言归听。
“这是尤里卡家族的资料，你先看一看，这个家族非比寻常，而且目前情况很复杂。”谢言归把耳机塞进耳朵，将自己的笔记本推到程晓瑶面前，仔细听起了录音。
程晓瑶目光移到他的笔记本上。
电脑页面上显示着尤里卡家族的资料，程晓瑶还没来得及去看别的，入目便被资料上那几个以军火起家给惊到了。
这……
尤里卡家族竟是军火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