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禾单脚踩上桌子下的横杠，靠着椅背休息，活动了下有些酸痛的手腕，没心情乱跑，下一堂地理是十五分钟后。
转头看向右边座位，她其实有被打击到。一天下来阮听禾算是看明白了，郁淮舟的理综和数学都写得很快，每每似乎都是第一个弄出试卷翻页声的，说坐他旁边没点压力是不可能的。
交完卷，那人没多待，一身轻地出教室玩儿去了，阮听禾猜的。等下堂考试预备铃响他才回位置。
涉及到自然地理的题偏多偏难，好在阮听禾感兴趣，大脑飞速运转，看到新鲜的地理事物还要抽点时间幻想以后去当地旅游。
最后一排同学抽走答题卡的时候连带阮听禾桌上的橡皮擦也蹭掉了，橡皮蹦开，阮听禾微微凝眉，等她再低头去找，已经不知道钻到了哪个边边角角。
郁淮舟倒是感受到有东西磕在了自己脚边，挪动椅子往下一看，谁的2B橡皮滚到这儿来了。
弯腰捡起，幻视了圈周围，郁淮舟和左边的女生对视一眼，她又看他的手里的橡皮，郁淮舟开口，寻求确定，“你的？”
“对，谢谢。”阮听禾点头，朝人礼貌微笑，摊开掌心伸过去，他配合地拿过橡皮，隔着点距离，橡皮擦轻落在阮听禾手心。
他的手很好看，和脸一样好看，近距离外貌的视觉冲击比之前还要大，阮听禾心中似有片羽毛轻轻扫过。
三天后成绩公布，阮听禾考得不及前两次，只能作为第二批领奖的，失落难免，但在得知郁淮舟卡四的那一刻又好受了点。
高一尚未分科，年级颁奖针对总分前三十位的学生，前三名是最高奖的一批。
阮听禾很快调整好自己心态，一次考试而已，再说她考第九也能拿到学校奖的现金，也还好呀，对吧。
表彰大会都是现场被念到名字就上台，没有彩排队形，阮听禾想不明白她怎么稀里糊涂站到郁淮舟旁边的，其他人是害羞吗，动作好慢哦。
画面被相机定格，喧嚣被鼓掌声抽离，少年尽管享受当下的青春一刻。
学校的拍摄技术懂的都懂，阮听禾常常找前排的朋友用ccd帮自己拍照，方便放到朋友圈每月一更的vlog视频里。
……
十一月中旬，提前一个月告知的艺术节如约而至，一中每两年一次的艺术节都会大办，阮听禾初中就进了广播站，在课间也抓紧熟练主持人稿。
文艺部主管老师李莉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则，每次相关文艺集会在各个班轮流征集志愿者，这次轮到五班。
温诗岚课前正好提及这事，颇有耐心地问，“有没有愿意去的？”
几个男生接茬的声音此起彼伏，推搡着自己的好哥们儿。
“温老师，他想去！”
“滚啊你想去直说，又不丢人。”
“……”
江樾没说话，他还觉得机会难得，志愿者看表演不比搭个凳子坐老远看得清啊，不情愿个什么。
但志愿者说难听点就是后勤做苦力，少有人会主动去做，也能理解，温诗岚只好换个问法，“那有没有人不愿意去的？”这倒是无人应答，那就好办了。
“那就轮着来，这次就一二组的人先去。”敲定主意，没人有异议。
傍晚六点，全校各个班级陆陆续续入场，敞阔的操场很能装，班与班之间离得近，操场还有好大面积的空地。
阮听禾已经换好了主持人礼服，她今天化了全妆，一袭酒红色长裙，近似抹胸和收腰的设计，裙摆堆了好几层，最外一层纱虚虚笼着，泡泡袖遮挡一部分的光洁的胳膊，毫无疑问，礼服找到了最适合它的主人。
少女姣好的身材轻易被勾勒出线条，裸露的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阮听禾扎了低丸子头，刘海卷成完美的弧度分在两侧，头顶的发箍显眼，玫瑰和细碎珍珠交错编织，少女今晚明艳至极。
这会儿四名主持人在舞台一侧候场，都精心打扮过，大家扎堆十分惹眼，他们闲聊。
周锦念比他们都大一届，却觉阮听禾才是此刻最成熟的冷艳，是浸了光的红酒，有了大人模样，但仔细一眼也便知其十六七的年龄。
她笑着调侃，“怎么不报个节目，你这身特别漂亮。”
阮听禾也笑，能者多劳，可她实在精力有限，“兼顾也太累了，下次吧。”
周锦念点头，也是，她了解小学妹的情况，学习主持两不误是厉害到没话说的，如果再排个节目，别晕厥了。
周锦念拿过手机，习以为常地帮阮听禾拍照，她只要站在那就足够好拍了。
五班的志愿者到舞台边集合，清一色的红马甲，很不值钱的样子，也确实是提供免费劳动力。
李莉交代完注意事项，把他们分成两拨人，分别站两侧。郁淮舟要去另一边，经过阮听禾身边，她一下就注意到。
趁现场秩序还混乱，阮听禾和搭档交代一句，转身朝郁淮舟刚才经过的地方走，她向来想到什么就尽快去做。
简约玛丽珍小高跟踩在人造草坪上发出闷厚的响声，阮听禾双手提着晚礼服裙摆，不紧不慢地走。
到了舞台右侧，阮听禾稍作停留，看向人群，他照常的突出，和同学说完几句话就搁一边站着。
阮听禾又向前走，步子在距男生不到一米处停下，她微微舒气，酝酿一下。
实则毫不怯懦，阮听禾看他，“同学你好，我是晚会的主持人阮听禾，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言辞间透露着知性从容，漂亮的眉眼弯弯，笑容温软。
闻言，放空的思绪拉回。郁淮舟侧过身子，坦荡地看着来人，好看的眉宇间没什么起伏，但倒也觉得这事新鲜。
来的是个女生，穿了晚礼服，模样精致好看，个子匀称高挑，放在人群中大概也是出众的存在，是有主持人那么回事。
明澈纯粹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对上来，模样乖巧，郁淮舟比她高了将近一头，很清楚地看到她诚挚的模样。
有点眼熟，先前不是还见过。
无声对视了几秒，郁淮舟还吊儿郎当抄着校服裤兜，察觉到对方脸上有泄气的神色，才悠悠开口，“你好，有理由么？”清厉又略一丝低沉的声线，他冲她抬抬下巴。
人站得挺直，身躯颀长而充斥力量感，一双桃花眼此刻像泼澜不兴的湖，夕阳给他周身镀了层金，整个人都透着股张扬。
他好帅啊。阮听禾忍不住又在心里说了一遍。
眼神闪烁，阮听禾反应过来他是在问交朋友的理由，而后在郁淮舟的目注视下往前凑近了一步。
“抱歉，理由有点肤浅”，但她不想骗人。顿了顿，阮听禾继续道，“你好优秀，长得好好看，然后我也不赖，就适合当朋友。”
语速平平，音量不大，但越说底气越足一般，清甜温和的嗓音格外抓耳。
不过这话听着好不正经，不像志同道合那意思，郁淮舟不自在地眯了眯眼，含糊地应一声，又停顿。
阮听禾单手还轻提着晚礼服裙摆，另一边话筒在手，身姿曼妙，白皙的脖颈修长挺直，端庄优雅，从内到外，她都自信得像公主。
郁淮舟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女生，逆着舞台的光，漂亮得像乍开的红玫瑰，热烈如是。
况且，她也知道她的明媚。
他觉得有趣，轻扯下嘴角，交个朋友而已，或许没人能拒绝这样的热烈。
“行，当然可以。”郁淮舟点头，又想是不是要做个自我介绍什么的，没纠结，“我叫——郁淮舟。”
阮听禾心里炸开了烟花，颊边漾出浅浅酒窝，她也点头，“好的呀，名字很好听。”
听听，语气都明显开心了几分，郁淮舟也莫名想笑，唇角牵起，悠然清浅，随口问，“四班的？”
阮听禾大方承认，“对，你有印象？”她又忘了，一个楼层的，包括他们在内的大多数人，怎么的也都能互相混个眼熟。
“嗯，见你挺多回，你总偷看我。”是肯定句，郁淮舟直言不讳，无意识逗了她。
阮听禾哦一声，“被发现了，因为你长得很好看。”重复了遍之前的话。
那么成了朋友，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郁淮舟被她的坦诚整笑了，“行，我接受。”
体育老师终于整顿好秩序，阮听禾笑着冲人挥手，“待会儿见。”抓紧时间回到另一边。
全场安静下来，主持人按顺序排成一列上场，阮听禾在最右。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人生难得是欢聚，共度人间好时节。”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
“亲爱的各位同仁、各位朋友”
“大家晚上好！”
“……”
台下欢呼连连
“芜湖喔喔喔！！！”
“卧槽好爽的主持！！”
“……”
一中很早就受人夸，说学校有属于自己的主持人天团，每次大会的主持团都把自己的任务做得近乎完美，也就不难理解广播站历来门槛高。
男声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女声清透饱满，情感揉和得恰当好处，或许主持本身听着也是种享受。
“下面有请高二三班带来开场舞——《你要跳舞吗》。”
这下主持人是分开上场，阮听禾退到右边。江樾和郁淮舟恰好在，一起聊天，她没那么无聊了。
“你们怎么没排个节目？”阮听禾问。
江樾来了劲儿，指了指郁淮舟，控诉，“你也觉得是吧，就他，死活不干。”
阮听禾笑了笑，好奇看他，“表演什么啊不干。”
“唱歌，我一男的有什么好唱的。”郁淮舟也不乐意，无视江樾。
江樾呵一声，看着阮听禾继续道，“别听他装，他以前唱歌就贼好听，现在长大了脸皮薄哈，不承认。”
“滚。”郁淮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志愿者做着做着也会跑没影，阮听禾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下台来，没见江樾和郁淮舟。
天色渐晚，时有寒风席卷，阮听禾拢了拢身上的校服外套，找了个好角度和搭档一起安心看节目。
令人兴奋的节目不少，阮听禾和其他观众一起欢呼。
“……”
晚会渐入尾声，操场气氛也缓和下来。阮听禾站在舞台一侧准备最后的收尾，南方的冬天冻得她忍不住缩缩脖子，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讲话不出错。
转头看向右边座位，她其实有被打击到。一天下来阮听禾算是看明白了，郁淮舟的理综和数学都写得很快，每每似乎都是第一个弄出试卷翻页声的，说坐他旁边没点压力是不可能的。
交完卷，那人没多待，一身轻地出教室玩儿去了，阮听禾猜的。等下堂考试预备铃响他才回位置。
涉及到自然地理的题偏多偏难，好在阮听禾感兴趣，大脑飞速运转，看到新鲜的地理事物还要抽点时间幻想以后去当地旅游。
最后一排同学抽走答题卡的时候连带阮听禾桌上的橡皮擦也蹭掉了，橡皮蹦开，阮听禾微微凝眉，等她再低头去找，已经不知道钻到了哪个边边角角。
郁淮舟倒是感受到有东西磕在了自己脚边，挪动椅子往下一看，谁的2B橡皮滚到这儿来了。
弯腰捡起，幻视了圈周围，郁淮舟和左边的女生对视一眼，她又看他的手里的橡皮，郁淮舟开口，寻求确定，“你的？”
“对，谢谢。”阮听禾点头，朝人礼貌微笑，摊开掌心伸过去，他配合地拿过橡皮，隔着点距离，橡皮擦轻落在阮听禾手心。
他的手很好看，和脸一样好看，近距离外貌的视觉冲击比之前还要大，阮听禾心中似有片羽毛轻轻扫过。
三天后成绩公布，阮听禾考得不及前两次，只能作为第二批领奖的，失落难免，但在得知郁淮舟卡四的那一刻又好受了点。
高一尚未分科，年级颁奖针对总分前三十位的学生，前三名是最高奖的一批。
阮听禾很快调整好自己心态，一次考试而已，再说她考第九也能拿到学校奖的现金，也还好呀，对吧。
表彰大会都是现场被念到名字就上台，没有彩排队形，阮听禾想不明白她怎么稀里糊涂站到郁淮舟旁边的，其他人是害羞吗，动作好慢哦。
画面被相机定格，喧嚣被鼓掌声抽离，少年尽管享受当下的青春一刻。
学校的拍摄技术懂的都懂，阮听禾常常找前排的朋友用ccd帮自己拍照，方便放到朋友圈每月一更的vlog视频里。
……
十一月中旬，提前一个月告知的艺术节如约而至，一中每两年一次的艺术节都会大办，阮听禾初中就进了广播站，在课间也抓紧熟练主持人稿。
文艺部主管老师李莉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则，每次相关文艺集会在各个班轮流征集志愿者，这次轮到五班。
温诗岚课前正好提及这事，颇有耐心地问，“有没有愿意去的？”
几个男生接茬的声音此起彼伏，推搡着自己的好哥们儿。
“温老师，他想去！”
“滚啊你想去直说，又不丢人。”
“……”
江樾没说话，他还觉得机会难得，志愿者看表演不比搭个凳子坐老远看得清啊，不情愿个什么。
但志愿者说难听点就是后勤做苦力，少有人会主动去做，也能理解，温诗岚只好换个问法，“那有没有人不愿意去的？”这倒是无人应答，那就好办了。
“那就轮着来，这次就一二组的人先去。”敲定主意，没人有异议。
傍晚六点，全校各个班级陆陆续续入场，敞阔的操场很能装，班与班之间离得近，操场还有好大面积的空地。
阮听禾已经换好了主持人礼服，她今天化了全妆，一袭酒红色长裙，近似抹胸和收腰的设计，裙摆堆了好几层，最外一层纱虚虚笼着，泡泡袖遮挡一部分的光洁的胳膊，毫无疑问，礼服找到了最适合它的主人。
少女姣好的身材轻易被勾勒出线条，裸露的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阮听禾扎了低丸子头，刘海卷成完美的弧度分在两侧，头顶的发箍显眼，玫瑰和细碎珍珠交错编织，少女今晚明艳至极。
这会儿四名主持人在舞台一侧候场，都精心打扮过，大家扎堆十分惹眼，他们闲聊。
周锦念比他们都大一届，却觉阮听禾才是此刻最成熟的冷艳，是浸了光的红酒，有了大人模样，但仔细一眼也便知其十六七的年龄。
她笑着调侃，“怎么不报个节目，你这身特别漂亮。”
阮听禾也笑，能者多劳，可她实在精力有限，“兼顾也太累了，下次吧。”
周锦念点头，也是，她了解小学妹的情况，学习主持两不误是厉害到没话说的，如果再排个节目，别晕厥了。
周锦念拿过手机，习以为常地帮阮听禾拍照，她只要站在那就足够好拍了。
五班的志愿者到舞台边集合，清一色的红马甲，很不值钱的样子，也确实是提供免费劳动力。
李莉交代完注意事项，把他们分成两拨人，分别站两侧。郁淮舟要去另一边，经过阮听禾身边，她一下就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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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舞台右侧，阮听禾稍作停留，看向人群，他照常的突出，和同学说完几句话就搁一边站着。
阮听禾又向前走，步子在距男生不到一米处停下，她微微舒气，酝酿一下。
实则毫不怯懦，阮听禾看他，“同学你好，我是晚会的主持人阮听禾，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言辞间透露着知性从容，漂亮的眉眼弯弯，笑容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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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对视了几秒，郁淮舟还吊儿郎当抄着校服裤兜，察觉到对方脸上有泄气的神色，才悠悠开口，“你好，有理由么？”清厉又略一丝低沉的声线，他冲她抬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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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理由有点肤浅”，但她不想骗人。顿了顿，阮听禾继续道，“你好优秀，长得好好看，然后我也不赖，就适合当朋友。”
语速平平，音量不大，但越说底气越足一般，清甜温和的嗓音格外抓耳。
不过这话听着好不正经，不像志同道合那意思，郁淮舟不自在地眯了眯眼，含糊地应一声，又停顿。
阮听禾单手还轻提着晚礼服裙摆，另一边话筒在手，身姿曼妙，白皙的脖颈修长挺直，端庄优雅，从内到外，她都自信得像公主。
郁淮舟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女生，逆着舞台的光，漂亮得像乍开的红玫瑰，热烈如是。
况且，她也知道她的明媚。
他觉得有趣，轻扯下嘴角，交个朋友而已，或许没人能拒绝这样的热烈。
“行，当然可以。”郁淮舟点头，又想是不是要做个自我介绍什么的，没纠结，“我叫——郁淮舟。”
阮听禾心里炸开了烟花，颊边漾出浅浅酒窝，她也点头，“好的呀，名字很好听。”
听听，语气都明显开心了几分，郁淮舟也莫名想笑，唇角牵起，悠然清浅，随口问，“四班的？”
阮听禾大方承认，“对，你有印象？”她又忘了，一个楼层的，包括他们在内的大多数人，怎么的也都能互相混个眼熟。
“嗯，见你挺多回，你总偷看我。”是肯定句，郁淮舟直言不讳，无意识逗了她。
阮听禾哦一声，“被发现了，因为你长得很好看。”重复了遍之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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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淮舟被她的坦诚整笑了，“行，我接受。”
体育老师终于整顿好秩序，阮听禾笑着冲人挥手，“待会儿见。”抓紧时间回到另一边。
全场安静下来，主持人按顺序排成一列上场，阮听禾在最右。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人生难得是欢聚，共度人间好时节。”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
“亲爱的各位同仁、各位朋友”
“大家晚上好！”
“……”
台下欢呼连连
“芜湖喔喔喔！！！”
“卧槽好爽的主持！！”
“……”
一中很早就受人夸，说学校有属于自己的主持人天团，每次大会的主持团都把自己的任务做得近乎完美，也就不难理解广播站历来门槛高。
男声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女声清透饱满，情感揉和得恰当好处，或许主持本身听着也是种享受。
“下面有请高二三班带来开场舞——《你要跳舞吗》。”
这下主持人是分开上场，阮听禾退到右边。江樾和郁淮舟恰好在，一起聊天，她没那么无聊了。
“你们怎么没排个节目？”阮听禾问。
江樾来了劲儿，指了指郁淮舟，控诉，“你也觉得是吧，就他，死活不干。”
阮听禾笑了笑，好奇看他，“表演什么啊不干。”
“唱歌，我一男的有什么好唱的。”郁淮舟也不乐意，无视江樾。
江樾呵一声，看着阮听禾继续道，“别听他装，他以前唱歌就贼好听，现在长大了脸皮薄哈，不承认。”
“滚。”郁淮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志愿者做着做着也会跑没影，阮听禾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下台来，没见江樾和郁淮舟。
天色渐晚，时有寒风席卷，阮听禾拢了拢身上的校服外套，找了个好角度和搭档一起安心看节目。
令人兴奋的节目不少，阮听禾和其他观众一起欢呼。
“……”
晚会渐入尾声，操场气氛也缓和下来。阮听禾站在舞台一侧准备最后的收尾，南方的冬天冻得她忍不住缩缩脖子，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讲话不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