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09回到了单人病房里。
窗外巨大的圆月被血染红了一片，有点像月经半夜侧漏后的床单。
章平那面条似的脖子已经不剩多少，像冰块融化似地冒着白气。
至于脑袋那就是个正常的人脑袋，09扣上眼眶的时候发现体温极低，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似的。
欣赏完自己的战绩，09将章平的头摆在床上。
趁着脖子还没全部化完，她牵拉着龙骨似的颈椎，想将挂在外边的身躯拉上来。
然而章平的身躯太过高大，自然通过不了狭窄的窗口，09靠坐在墙根边上累得气喘吁吁。
章平的头颅被她放在床头柜上，面上的血已经结痂了。一只眼眶空洞，另一只眼睛瞳孔缩得像针尖。
那针尖似的小点跟夜空中奇怪的天体重合着，好像扎在她身上，从哪个角度看都被注视着。
估计是药物作用，她没有恐惧感，整个人像被包裹在塑料薄膜里，对世界的感知很模糊。
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朝着她判断力之外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洁白病房里的浓郁的血腥味盖过了消毒水的气息，仿佛清理干净后的屠宰场，空气里还残留着残杀的印记。
09肚子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这一天她闹得滴米未进，全靠输营养液维持。
她现在很想吃牛肉，报完志愿的聚会大伙就准备去吃牛肉火锅来着，现在闻着血肉味她都饿了。
想到自己断层的记忆，09叹口气，仿佛面对数学压轴题，直观感受到“绝望”的含义。
感受着如雷的心跳和天旋地转的视野，她躺在地上盘算着发生的一切。
首先是她所处的世界，这里应该不是原有的枫杨市精神卫生中心，而是类似于刚刚系统所处的一片虚无那样的“异空间”；
其次，她的任务是“在一周后找到精神病院的入口”，这句话很有问题。
首先是“一周后”而不是“一周内”，意味着她得在这鬼地方待够七天，或者说，活够七天。
09拿缺了个豁口的门牙磨着嘴唇，望着墙上的电子钟，电子钟显示2024年2月5日1：24。
“但是这个‘一周’有水分，时间确实在变快，这跟天体没关系，杀了章平到现在不可能过了六个小时……”
其次是【精神病院的入口】，这怎么定义？离开副本要找到副本入口？
还有离开之后呢？她能回到正常的世界吗？能变回18岁的她自己吗？
她醒过来时是现实世界，同样是2024年，她也已经存在于这具花甲之年的身体中。
然而她的记忆停留在2018年，那时她刚填完志愿，准备回家换身衣服去参加同学聚会，之后的记忆完全断片。
就现在的记忆水平而言，她根本没见过这具身体的原主，所以对医生和咨询师说的话真真假假，有她自己臆想编造的成分。
也就是说，她脑子确实出了点问题——她丢失了六年半的记忆。
将近七年的人生变成了一段空白，就算没有这具风烛残年的身体，她都会和社会大大脱节！
09绝望地吸了吸鼻子，地面淡淡的血腥味有点像生牛肉。
看着电子钟显示2:00，09翻身爬起来，想到了一个人。
没空伤春悲秋了，房间里是一串长长的颈椎，外头挂着一具无头男尸。
这么刺激的事情被她碰上了，先活下去再说！
……
当09敲了敲窗户时，梅悦手中积攒的烟灰条刚好砸在窗台上。
她经历过严密的反侦察训练，居然没发现这个悄无声息挂在外面的瘦小老太。
抓住对方眼神中流露出的杀意，09迅速在窗子上哈了口气，写下了关键信息：【P艹game】。
梅悦眼神一滞，读懂了她的意思，将窗沿拉开一条缝。
09侧身进来，禁闭室出门到楼梯间要经过护士站，她只能翻窗子，好在只是一层，没让她这尊“老年蜘蛛侠”摔死。
这身子薄薄的一片，比那条月光蛇还二次元！就是……头太大卡住了。
梅悦：“……”
09半个脑袋漏在外面欲哭无泪：“姐姐，帮个忙！”
梅悦将左手伸出窗户，对着那小老太白发苍苍的脑袋一拍，右手抓着她的脚踝一提，人就这样被她送了进来。
09还没顺完气，脖子上抵上了一把冰凉的匕首。
“吓死我了……啊啊女侠饶命！”
“你是谁？”
面前牛高马大的女人压迫感十足，09战战兢兢地举起双手：
“听我解释姐姐，我绝对没有要害你的意思，相反，我打算跟你做笔交易……”
梅悦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说下去。
09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自己的演讲：“姐姐，救命，你可要救我。我绝对是一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才刚刚高考完，是祖国未来的花朵……”
“听过了，讲重点。”刀尖又进入皮肤几分。
09立马改口：“我杀了个人，就是外面挂着那个染了姨妈血的月亮，那个……能不能请你帮忙收尸啊？”
梅悦眉头皱得像马里亚纳海沟：“你就是那个杀了NPC获得参与资格的普通人？”
09赧然一笑：“正是在下。”
……
天台上，梅悦叼着一根烟，从护工服胸前口袋里拿出火机点火：“你胆子还挺大，这种日常流副本，杀了NPC被发现你就死定了。”
“所以这不是找您来了吗？”09听了也不悚，反而乐滋滋地抱起大腿，“您帮我藏尸，我帮您升职，多划算的买卖！”
“为什么找我？你不怕我过河拆桥，或者把你杀了吗？”梅悦没理会她的奉承。
09转身望着身后的水箱，章平的残躯被梅悦分割成几块，分别绑了石头沉到了底部。
梅悦的声音很有特点，微微沙哑的，带着莫名诱惑的磁性，像是莫文蔚。
她在系统内凭着声音和身形发现了梅悦，虽然不知道会不会被过河拆桥，但眼前这个女人确实给她解了燃眉之急。
于是09答道：“你不会的，你很善良。”
“‘善良’？”梅悦讽刺地笑了，她腿长个子高，一米八六的护工服穿在身上也没大多少。
“嗯。”09笃定地点点头，回过头冲她一笑。
“昨天你刚搬进来的时候，我被那群护工绑在床上带走了，其中有个男的不是被你莫名其妙踹了一脚吗？后来我才反应过来，那时候你也看见了吧？他在拿□□蹭我的脸……这癖好真够变态的！”
她嫌弃地撇了撇嘴，接着道，
“而且，根据系统所诉说的规则，12名参与者只需要活够七天、找到‘入口’就可以离开，没限制人数。说明这个副本不是那种‘吃鸡大逃杀’，玩家……参与者之间有合作的可能性。”
梅悦吸完一根烟，问道：“你倒是挺上道的，真不是个‘链接者’？”
“不好说。我只有高考报志愿之前的会议，具体发生了什么不清楚。”09也没否认，坚持自己的说法。
“系统说你不是肯定就不是啊。”梅悦说，“怎么听着你的语气还挺希望自己是一样？”
梅悦跟她说过，【链接者】是“专业”参与者，他们与这个副本世界有某种神秘链接，时不时要被拉进来被迫游戏。
“绝对没有！”09立刻摇头，接着有些不安地问道，“话说在副本里死掉的人，现实里也会死吗？”
“不会死得这么惨。但这是个初副本，属于偶然形成或者临时形成。这种副本里的普通人最可怜，要么被NPC杀死，要么活下来异化成NPC。只有极少数幸运者能抓到参与者空缺的位置成为临时替补……”
“估计过不久，这家精神病院就会出现集体事故。”梅悦补充道。
09难以想象这么大的灾厄即将发生：“那不能提前阻止吗？”
梅悦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你觉得呢？”
是啊！如果真能阻止灾难发生，那这玩意就不叫什么怪谈游戏了，应该叫灾难预报仪。
09内心腹诽。又问道：“话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什么什么‘蓬莱游戏’，还有什么‘发牌人？’”
“‘意识的集合体，观念的世界’。”看着一脸懵逼的09，梅悦继续说，“你不是链接者的话，深究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意义，这辈子最好都别再回来了。”
“也是哦。”09呆滞地点点头，随即又抬头问，“那……什么是‘发牌人’？”
我不是叫你别深究了吗？
梅悦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链接者中很特殊的一类人，能够拉其他人进入副本，被发牌的人会得到一张小小的身份牌，所以被称为发牌人。”
“哇！真是博大精深啊！”09一脸崇拜地海豹鼓掌，看天际泛起鱼肚白，她说，“这里的时间加速了，我们应该不用待一周。”
梅悦将烟盒拢起来，小心地收拾着烟灰：“别高兴太早，这意味着昨天那种攻击性事件发生的频率也变快了。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凌玖，我叫凌玖。”09临时给自己起了很中二的名字，“冰激凌的‘凌’，玉字旁一个永久的‘玖’。”
一则记忆中她妈姓凌，她爸不知道是谁，所以她也应该姓凌；二则她小时候看过一个番剧，主角名字里就有“玖”，她莫名喜欢这个字形和读音。
“行吧！凌玖。”梅悦拿着烟盒起身，走向楼道，
“我最后提醒你一句，这不是游戏也不是梦境，一切都会反馈到现实，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活下去的奖励虽然十分美好，但完全不值得你拿生死危机去换……”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凌玖站起来，一把抓住准备下楼的梅悦，“‘活下去的奖励十分美好’，活下去的奖励是什么？”
梅悦没理她，仰视着一直贴在楼梯间天花板角落里的小孩，冷笑了一声：
“单场最高积分者才能拿，你觉得你是吗？”
窗外巨大的圆月被血染红了一片，有点像月经半夜侧漏后的床单。
章平那面条似的脖子已经不剩多少，像冰块融化似地冒着白气。
至于脑袋那就是个正常的人脑袋，09扣上眼眶的时候发现体温极低，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似的。
欣赏完自己的战绩，09将章平的头摆在床上。
趁着脖子还没全部化完，她牵拉着龙骨似的颈椎，想将挂在外边的身躯拉上来。
然而章平的身躯太过高大，自然通过不了狭窄的窗口，09靠坐在墙根边上累得气喘吁吁。
章平的头颅被她放在床头柜上，面上的血已经结痂了。一只眼眶空洞，另一只眼睛瞳孔缩得像针尖。
那针尖似的小点跟夜空中奇怪的天体重合着，好像扎在她身上，从哪个角度看都被注视着。
估计是药物作用，她没有恐惧感，整个人像被包裹在塑料薄膜里，对世界的感知很模糊。
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朝着她判断力之外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洁白病房里的浓郁的血腥味盖过了消毒水的气息，仿佛清理干净后的屠宰场，空气里还残留着残杀的印记。
09肚子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这一天她闹得滴米未进，全靠输营养液维持。
她现在很想吃牛肉，报完志愿的聚会大伙就准备去吃牛肉火锅来着，现在闻着血肉味她都饿了。
想到自己断层的记忆，09叹口气，仿佛面对数学压轴题，直观感受到“绝望”的含义。
感受着如雷的心跳和天旋地转的视野，她躺在地上盘算着发生的一切。
首先是她所处的世界，这里应该不是原有的枫杨市精神卫生中心，而是类似于刚刚系统所处的一片虚无那样的“异空间”；
其次，她的任务是“在一周后找到精神病院的入口”，这句话很有问题。
首先是“一周后”而不是“一周内”，意味着她得在这鬼地方待够七天，或者说，活够七天。
09拿缺了个豁口的门牙磨着嘴唇，望着墙上的电子钟，电子钟显示2024年2月5日1：24。
“但是这个‘一周’有水分，时间确实在变快，这跟天体没关系，杀了章平到现在不可能过了六个小时……”
其次是【精神病院的入口】，这怎么定义？离开副本要找到副本入口？
还有离开之后呢？她能回到正常的世界吗？能变回18岁的她自己吗？
她醒过来时是现实世界，同样是2024年，她也已经存在于这具花甲之年的身体中。
然而她的记忆停留在2018年，那时她刚填完志愿，准备回家换身衣服去参加同学聚会，之后的记忆完全断片。
就现在的记忆水平而言，她根本没见过这具身体的原主，所以对医生和咨询师说的话真真假假，有她自己臆想编造的成分。
也就是说，她脑子确实出了点问题——她丢失了六年半的记忆。
将近七年的人生变成了一段空白，就算没有这具风烛残年的身体，她都会和社会大大脱节！
09绝望地吸了吸鼻子，地面淡淡的血腥味有点像生牛肉。
看着电子钟显示2:00，09翻身爬起来，想到了一个人。
没空伤春悲秋了，房间里是一串长长的颈椎，外头挂着一具无头男尸。
这么刺激的事情被她碰上了，先活下去再说！
……
当09敲了敲窗户时，梅悦手中积攒的烟灰条刚好砸在窗台上。
她经历过严密的反侦察训练，居然没发现这个悄无声息挂在外面的瘦小老太。
抓住对方眼神中流露出的杀意，09迅速在窗子上哈了口气，写下了关键信息：【P艹game】。
梅悦眼神一滞，读懂了她的意思，将窗沿拉开一条缝。
09侧身进来，禁闭室出门到楼梯间要经过护士站，她只能翻窗子，好在只是一层，没让她这尊“老年蜘蛛侠”摔死。
这身子薄薄的一片，比那条月光蛇还二次元！就是……头太大卡住了。
梅悦：“……”
09半个脑袋漏在外面欲哭无泪：“姐姐，帮个忙！”
梅悦将左手伸出窗户，对着那小老太白发苍苍的脑袋一拍，右手抓着她的脚踝一提，人就这样被她送了进来。
09还没顺完气，脖子上抵上了一把冰凉的匕首。
“吓死我了……啊啊女侠饶命！”
“你是谁？”
面前牛高马大的女人压迫感十足，09战战兢兢地举起双手：
“听我解释姐姐，我绝对没有要害你的意思，相反，我打算跟你做笔交易……”
梅悦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说下去。
09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自己的演讲：“姐姐，救命，你可要救我。我绝对是一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才刚刚高考完，是祖国未来的花朵……”
“听过了，讲重点。”刀尖又进入皮肤几分。
09立马改口：“我杀了个人，就是外面挂着那个染了姨妈血的月亮，那个……能不能请你帮忙收尸啊？”
梅悦眉头皱得像马里亚纳海沟：“你就是那个杀了NPC获得参与资格的普通人？”
09赧然一笑：“正是在下。”
……
天台上，梅悦叼着一根烟，从护工服胸前口袋里拿出火机点火：“你胆子还挺大，这种日常流副本，杀了NPC被发现你就死定了。”
“所以这不是找您来了吗？”09听了也不悚，反而乐滋滋地抱起大腿，“您帮我藏尸，我帮您升职，多划算的买卖！”
“为什么找我？你不怕我过河拆桥，或者把你杀了吗？”梅悦没理会她的奉承。
09转身望着身后的水箱，章平的残躯被梅悦分割成几块，分别绑了石头沉到了底部。
梅悦的声音很有特点，微微沙哑的，带着莫名诱惑的磁性，像是莫文蔚。
她在系统内凭着声音和身形发现了梅悦，虽然不知道会不会被过河拆桥，但眼前这个女人确实给她解了燃眉之急。
于是09答道：“你不会的，你很善良。”
“‘善良’？”梅悦讽刺地笑了，她腿长个子高，一米八六的护工服穿在身上也没大多少。
“嗯。”09笃定地点点头，回过头冲她一笑。
“昨天你刚搬进来的时候，我被那群护工绑在床上带走了，其中有个男的不是被你莫名其妙踹了一脚吗？后来我才反应过来，那时候你也看见了吧？他在拿□□蹭我的脸……这癖好真够变态的！”
她嫌弃地撇了撇嘴，接着道，
“而且，根据系统所诉说的规则，12名参与者只需要活够七天、找到‘入口’就可以离开，没限制人数。说明这个副本不是那种‘吃鸡大逃杀’，玩家……参与者之间有合作的可能性。”
梅悦吸完一根烟，问道：“你倒是挺上道的，真不是个‘链接者’？”
“不好说。我只有高考报志愿之前的会议，具体发生了什么不清楚。”09也没否认，坚持自己的说法。
“系统说你不是肯定就不是啊。”梅悦说，“怎么听着你的语气还挺希望自己是一样？”
梅悦跟她说过，【链接者】是“专业”参与者，他们与这个副本世界有某种神秘链接，时不时要被拉进来被迫游戏。
“绝对没有！”09立刻摇头，接着有些不安地问道，“话说在副本里死掉的人，现实里也会死吗？”
“不会死得这么惨。但这是个初副本，属于偶然形成或者临时形成。这种副本里的普通人最可怜，要么被NPC杀死，要么活下来异化成NPC。只有极少数幸运者能抓到参与者空缺的位置成为临时替补……”
“估计过不久，这家精神病院就会出现集体事故。”梅悦补充道。
09难以想象这么大的灾厄即将发生：“那不能提前阻止吗？”
梅悦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你觉得呢？”
是啊！如果真能阻止灾难发生，那这玩意就不叫什么怪谈游戏了，应该叫灾难预报仪。
09内心腹诽。又问道：“话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什么什么‘蓬莱游戏’，还有什么‘发牌人？’”
“‘意识的集合体，观念的世界’。”看着一脸懵逼的09，梅悦继续说，“你不是链接者的话，深究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意义，这辈子最好都别再回来了。”
“也是哦。”09呆滞地点点头，随即又抬头问，“那……什么是‘发牌人’？”
我不是叫你别深究了吗？
梅悦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链接者中很特殊的一类人，能够拉其他人进入副本，被发牌的人会得到一张小小的身份牌，所以被称为发牌人。”
“哇！真是博大精深啊！”09一脸崇拜地海豹鼓掌，看天际泛起鱼肚白，她说，“这里的时间加速了，我们应该不用待一周。”
梅悦将烟盒拢起来，小心地收拾着烟灰：“别高兴太早，这意味着昨天那种攻击性事件发生的频率也变快了。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凌玖，我叫凌玖。”09临时给自己起了很中二的名字，“冰激凌的‘凌’，玉字旁一个永久的‘玖’。”
一则记忆中她妈姓凌，她爸不知道是谁，所以她也应该姓凌；二则她小时候看过一个番剧，主角名字里就有“玖”，她莫名喜欢这个字形和读音。
“行吧！凌玖。”梅悦拿着烟盒起身，走向楼道，
“我最后提醒你一句，这不是游戏也不是梦境，一切都会反馈到现实，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活下去的奖励虽然十分美好，但完全不值得你拿生死危机去换……”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凌玖站起来，一把抓住准备下楼的梅悦，“‘活下去的奖励十分美好’，活下去的奖励是什么？”
梅悦没理她，仰视着一直贴在楼梯间天花板角落里的小孩，冷笑了一声：
“单场最高积分者才能拿，你觉得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