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目送了白父后,便转身走回了房。

    踏入房内,她便望见白玉眼神略显呆滞地看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王月知晓,白玉定是为了白父所言而深受影响。

    她走至白玉身后,熟练地从他身后将人抱住。

    她并未提及方才发生的事情,只是小声地告状,“白玉,我饿了,可你尚未煮晚膳。”

    身前的人儿眼神逐渐聚焦,轻眨了眼眸,这才想起自己将晚膳忘了。

    白玉顿时站起身,欲要前往灶房。

    然而,因为此时王月正弓着腰以手臂环住他,他突然起身的举动,就犹如主动让自己陷入王月的怀抱。

    他后背紧贴着王月的胸膛。

    王月被他突然起身的举动惊了一瞬,随即轻笑而出,“这是在投怀送抱?”

    白玉也无睱多想白父说的话了,他羞恼地推开王月。

    得到自由的白玉赶紧走进了灶房,快手快脚地准备简单的膳食。

    毕竟他可不能饿着王月。

    ……

    用完膳食,王月就将白玉抱坐到她的腿上侧坐着。

    白玉惊吓到,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王月抬眸望进眼底尚带着不安的白玉。

    她收紧揽住他腰的手,轻声道:“你无需过多在意方才你爹说的话。”

    白玉指尖一颤,微微抓紧了她的肩膀。

    妻主究竟听见了多少?

    王月亲了下他的脸颊,“白玉,你是我的夫郎,这事实不会改变。”

    “知道吗?”

    白玉抿着唇,轻轻颔首。

    王月面带笑容,安抚地道:“我不介意你是哑巴,更不介意你才学如何。”

    她贴近白玉的耳朵,轻声叙说:“别的男子再怎么好,我也只要你,白玉。”

    “所以无需理会别人怎么说。”

    白玉是她在这女尊世界第一个接触的男子。

    无论是雏鸟情结,还是一开始对他的怜惜,她喜欢上甚至是爱上白玉是无可质疑的。

    她在这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见过形形色色的男子。

    然而,也就只有回到家,见到极易害羞而又乖巧的白玉,她的心中才会有安定感。

    她的情绪被怀中的人儿调动着,他只要眼眶泛红,她的心便会绞痛。

    反之,只要他在她面前展露笑颜,她的心情也会随之变好,更是会有想亲吻对方的冲动。

    这些是她以往从未经历的,所有的所有都给了怀中的人儿。

    因此,她希望他不再认为自己不配得到她的宠爱。

    他值得这一切。

    王月也只愿往后余生,都有白玉陪在她身边。

    听到王月说的这些话,白玉先是怔住。

    他怎么都没想到会从王月口中听到这些话。

    相处了这么久,他自然能理解妻主并没有嫌弃他是个哑巴。

    只是,这是头一回,妻主亲口说出她不嫌弃,还说只要他一个。

    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人选择他,就连他母父也会优先考虑妹妹与弟弟。

    白玉感觉自己的胸腔快要被这满满的幸福与暖意撑破。

    眼泪缓慢地涌上,直至溢满他的眼眸。

    仿佛只要白玉微微一眨眼,泪水就会流落而出。

    但是他却紧咬着嘴唇,强忍住了眼中的泪水。

    妻主以前曾让他不要再大哭,不然她会心疼。

    然而,白玉并不知道,他这副隐忍着泪水的模样落在王月眼中,更是让她心疼。

    王月轻轻地按下白玉的头,温柔地为他吻去从眼中流出的泪水。

    这一举动却似击破了白玉心中那一道防线,眼泪决堤而出。

    王月只得一边吻去他的泪水,一边为他擦拭。

    感受着舌尖上都是泪水咸淡的味道,王月无奈了。

    她的夫郎真的很爱哭。

    想了下制止他哭泣的方案,王月果断将唇移至他微抿着唇。

    感受到唇上的触感,白玉微微睁开眼眸,望着近在咫尺的妻主。

    在受到父亲的打击与刺激后,白玉此时神经有点敏感。

    他一心只想着要与王月更亲近。

    白玉抛开了羞怯,主动启唇,迎合着王月。

    王月本来只想安抚遭受亲爹打击的白玉,没成想事情演变成这样。

    但难得白玉主动,她怎能退缩。

    王月加深了这个吻,双手也紧拥着白玉,感受着对方急促的心跳。

    周围逐渐热腾起来,场面也逐渐失控。

    王月忘情地亲吻着白玉,一手抚在他的后颈,无意识地磨蹭起来。

    白玉在王月这般刺激之下,满脸通红。

    他想避开颈后那让他感到酥痒的手,然而被紧困在王月怀中的他也无处可避,只得回应着王月。

    一如往常,在王月感觉到自己快要失控的时候,她松开按压在白玉后颈的手,稍微远离他。

    然而,就在她唇瓣远离白玉红润的唇瓣之际,白玉却主动搂住了她的脖子,迎了上来。

    双唇再次紧贴着。

    王月瞪大眼眸,这是白玉第一回如此大胆。

    柔软湿润的舌头笨拙地想要撬开她的唇瓣,这近似挑逗的动作让王月如何能忍。

    王月反客为主,直接侵略进白玉的口中。

    彼此呼吸急促了起来,脑中尚存的理智也逐渐消散。

    白玉察觉到身体内涌出一股奇异的感觉,并且都在往某一处涌去。

    他眸中闪过慌乱,这情况对他而言实属陌生。

    他抬起无力的双手,推搡着身前的王月。

    眼泪再次聚集,他不知晓他身体怎么了。

    王月顺着他的力度,头向后移。

    她额头抵住白玉的额头,望进他慌乱的眸底。

    彼此喘息声交融,呼出的气息也喷洒在对方身上。

    王月轻喘着气,眸底翻滚着纷杂的思绪。

    她注视着白玉,低哑着嗓子,“白玉,可要就此停下?”

    说实话,她也忍耐到极限了。

    本来方才就该停下,但是因为白玉的主动,她也有点失控了。

    如今早已被调动起的感觉无从渲泄,她也觉得有点难受。

    但若是白玉还未做好准备,再难受她也会忍下去。

    一手轻抚着白玉的颈部,让他不禁涌起一阵阵的颤栗。

    是否就此停下?

    白玉红着眼眶,他知道,若他现在颔首,王月绝对会似以往般松开他。

    白玉凝视着隐忍克制的王月。

    好一会儿,他下了决定。

    白玉搂住王月脖子的手指微微收紧,也顾不上身体内还在流串的奇怪暖流。

    他将头埋进王月的肩窝,双手搂紧了王月。

    身子也放松下来,依偎进王月的怀里。

    无声地述说着自己的选择。

    王月那根名为理智的线,终于在此刻断了。

    她低垂下眸子,看着怀中通红发热的白玉,垂头咬了下他耳垂,“我知道了。”

    未等白玉反应,王月忽然将人打横抱起。

    身子悬空的感觉惊吓到了白玉,他双手紧搂住王月,生怕王月抱不稳把他摔了。

    王月将人抱进了房内,温柔地放在了床榻上。

    她压在白玉身上,忍住冲动,再次征询他的想法,“真的可以吗?”

    目前这场景已经超出白玉能承受的范围了,他别开头,用手盖住自己的脸,只露出羞红的耳朵。

    笑意晕染上王月的眼眸,她俯下身,含住白玉的耳垂,含糊道:‘“那我便当你同意了。”

    她如品尝着上好的果冻般,品尝着白玉的滋味。

    双手也并无闲下,缓慢地解开白玉衣衫的带子。

    衣衫松开,王月的手也如愿轻抚上如玉般的肌肤。

    这动作引得白玉一阵颤栗,喘息声加重,头更是埋进了手掌间。

    这才刚开始,他便觉得有点负荷不了了。

    这陌生又奇怪的感觉,还有急促得似要跳出来的心脏,让白玉觉得自己的意识都有点混乱了。

    忽然,白玉身体猛地一颤,眼眸睁大,慌得泪水流落了下来。

    妻主怎么……怎么碰那种地方。

    他想阻止王月作乱的手,但是对方也没给他这个机会。

    白玉软下身子,被迫承受着一阵阵陌生的感觉。

    遮住脸颊的手也无力地松开。

    这时,王月俯下身,贴近他,轻笑,“终于见到你的表情了。”

    白玉尚未反应过来,王月手下一用力,白玉顿时闷哼出声。

    王月趁机亲吻住他,吞下他所有的气息。

    白玉抬起手,用力地抓住王月,流出的泪水也顺着眼角,流落至床榻上。

    见白玉似乎准备好了,忍耐许久的王月也终是忍不住了。

    衣衫褪尽,王月压在白玉身上。

    伸出手轻抚着白玉的脸颊,望着他迷离失神的眼眸,王月心中溢满了喜悦与满足。

    这份喜悦她也只能与面前这人儿分享。

    她俯身,温柔细语,“你可准备好了?”

    白玉的回应是紧搂住她,脸埋进她脖颈处,轻轻呜咽一声。

    王月眸底瞬间染上笑意。

    ……

    深夜,月落星稀。

    累得昏睡了过去的白玉被拥进了王月的怀里。

    他脸颊贴着王月的胸膛。

    然而,白玉似陷入了什么梦中,眉心微皱。

    白玉望着身边陌生而又熟悉的场景,心底感到一阵疑惑。

    他正欲起身,却发现自己并不能随意操控自己的身体。

    身下是妻主很早前便扔掉的草席,他怎么躺在了这里?

    还未等他细想,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熟悉的是对方的声音,陌生的是对方的语气。

    “死哑巴,大清早便在偷懒,还不快去做膳!”

    白玉完全不知发生什么了,只感觉到身体擅自颤抖,颤巍巍地起身去做膳了。

    接下来的一切,对白玉来说犹如一场恶梦。

    从他身子擅自走向灶房,与环顾四周所看到的景象来看,这些都一一在告诉他一个现象。

    这里是妻主失忆前所发生的事情。

    然而不同的是,这里的妻主并未失忆,待他一如既往地差。

    白玉心中委屈,挣扎着想比划些什么,想转告妻主些什么。

    然而,他就像个过客,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事情发生。

    他亲眼见到妻主纠缠着叶子含。

    也再次亲历被妻主辱骂的日子。

    他不明白,为何他会梦到这般奇怪的梦境。

    他不知道从梦中醒来的方法,只能看着妻主一直辱骂他,转头却出门寻找叶子含。

    他心底涌起一股莫大的悲伤,他想让妻主看向他,不要找别人。

    可是事实却不如他愿,他只能看着,并不能做些什么。

    这种让他痛苦的日子一直持续地发生,直到突然有一日,他从邻里处听见了妻主因非礼了叶子含而被逮捕进了衙门的消息。

    不,不是,不会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白玉挣扎着,他想脱离这个梦境。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着急地呼喊,“白玉!”

    “醒醒!”

    他忽而睁开眼眸,失神地望着面前焦急的王月。

    呆愣了一会儿,白玉的泪水再次流出,他扑上前去,抱紧了王月。

    太好了,是原来的妻主。

    那个恶梦,他不愿再想起了。

    王月内心惊慌,她回抱着白玉,手抚着他后背,安抚着他。

    “做恶梦了?”

    白玉将头用力埋进她怀里,双手也收紧了。

    王月柔声道:“梦都是假的,别怕,一定不会有事的。”

    白玉却只是一个劲儿地紧拥着她,让她也感觉到有些微喘不过气来。

    王月明白了些什么,“这梦与我有关?”

    白玉僵了一瞬。

    王月无奈,只怕是今日白父说的话导致的。

    她轻摸着怀中人的头,将下巴抵在他头顶上。

    “白玉,我似乎尚未与你说过这句话。”

    白玉怔了一下,不明白妻主要说什么。

    王月眸中盛满喜悦,低声道:“白玉,我心悦于你。”

    白玉彻底愣住了。

    王月将怀中的人儿捞出,捏了捏他脸颊,“所以别总是瞎担心了,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白玉还是尚未回神。

    见状,王月停下捏他脸颊的动作,改而轻轻揉捏着他后颈。

    眼神逐渐变了,“见你这般精神,要不再来一回?”

    这回,白玉总算回过神来了,脸颊暴红,之前惊慌之下被他忽视地疼痛也回来了。

    他羞红着脸,转身将自己埋进了被子中,背对着王月。

    王月失笑,望着缩回进去的白玉,只得连人带被子一起抱着。

    她眼底划过一丝坚定,不论今后白玉还有什么忧虑的,她都会陪着她,证明自己今日所说的话并无一处虚假。

    ……

    时光飞逝。

    自从与白玉的进展更近一步后,王月的日子是过得越来越惬意了。

    晨间出门打工赚钱养家,回家有夫郎陪伴。

    今日是林茴与叶子含成亲的日子,回香楼闭店数日。

    王月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家,迫不及待地推开家里的大门。

    清扫着地的白玉一听见声响,赶紧放下了扫帚,快步走向大门。

    见到朝自己走来的人儿,王月面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我回来了。”

    而在距离王家稍远处,鞭炮声响,阵容盛大的迎亲队伍也行至村长门前。

    花轿前是春风满面的林茴,与被亲属背着上花轿的叶子含。

    在书中曾互相牵扯着关系的人们,也因一场意外,各自过上相同而又不同的人生。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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