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劝导
听完安灼拉的叙述，格朗泰尔低下了头。他感觉几把刀子正生生切割着他的心脏。他对安灼拉的遭遇感到心疼，也实在不忍心看到安灼拉像现在这样如此落魄。两人都沉默着，屋子里一片静寂。
“好了，现在你想听的都听到了，可以走了吗。”过了许久，安灼拉用冷淡的语气问。
格朗泰尔没有动。
“格朗泰尔？”
格朗泰尔机械地抬头，直视着安灼拉完好的那只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蓝，只不过已经没有了熊熊燃烧的火焰。“我很好。”他说。
“我不是问你这个。你可以走了吗？”
格朗泰尔还是没有动。他走到安灼拉身前，张开双臂。
似曾相识的感觉。格朗泰尔想。街垒战的那天晚上，安灼拉也向举着酒瓶胡言乱语的格朗泰尔张开双臂，等待酒鬼投入他的怀抱。
格朗泰尔，那时候的格朗泰尔，用带着醉意的惋惜眼神看着安灼拉，在那双臂搂抱上来的前一秒，躲开了。
那时候的安灼拉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酒鬼，低下头，放下了手，转身离开。
街垒里的格朗泰尔拒绝了安灼拉的拥抱。他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会躲开，但他不后悔。
现在，几个月后，局面是完全相反的。是格朗泰尔试图拥抱安灼拉，而这一次，安灼拉也像街垒里的格朗泰尔一样，躲开了。
格朗泰尔不知说什么好，但他没有像街垒里的安灼拉一样离开。
安灼拉退至镜子边：“走吧，格朗泰尔，别留在这里了，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如果说我自愿留在这里呢？我不能放弃我的领袖。”格朗泰尔没有退后，反而向前了一步。
安灼拉这回逼近了格朗泰尔，那半张可怕的脸再次出现在格朗泰尔眼前。“我说了，走开！我也不是你的领袖，你在这里完全是在浪费时间！你完全可以去干些更有意义的事，而不是跟一个小偷、一个幽灵待在一块儿！”
一般人，碰到这种场景，一个愤怒的、面容狰狞的幽灵朝你怒吼着，早就落荒而逃了。可格朗泰尔终究是格朗泰尔，他仍然没有移动一步。
“你不懂，安灼拉，你不懂。”格朗泰尔用从未有过的坚定眼神看着安灼拉。“你不会懂，当一个人，在听说他深深崇拜、爱着的人遭遇了如此的伤害后，又怎么可能会若无其事地离开呢？”
安灼拉确是愣了一下。“你说你爱我？”
“是的，是这样。”
安灼拉苦笑了一下：“就算是这样，你爱着的那个安灼拉也已经不在了。而我，你不可能爱上现在的我。”
“没关系，我相信，那个坚定的、果断且坚强的安灼拉仍然还在。所以，真的，我想和你一同努力，你允许吗？”格朗泰尔真诚地看着安灼拉的眼睛，伸出一只手。这种神情是安灼拉以前从未见过的，完全不应该属于一个酒鬼。
安灼拉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格朗泰尔的手。
格朗泰尔这才关注到安灼拉如此瘦弱。他握着的手比以前更加骨节分明，一根根青筋显得尤为突出。手臂上都是还未愈合的伤痕，想必是街上的一部分野孩砸的。脸色也很苍白，与幽灵更加相似了。安灼拉发现格朗泰尔在看他，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格朗泰尔看不下去了，他抓住金发男人布满伤痕的手臂，把他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好了，现在你想听的都听到了，可以走了吗。”过了许久，安灼拉用冷淡的语气问。
格朗泰尔没有动。
“格朗泰尔？”
格朗泰尔机械地抬头，直视着安灼拉完好的那只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蓝，只不过已经没有了熊熊燃烧的火焰。“我很好。”他说。
“我不是问你这个。你可以走了吗？”
格朗泰尔还是没有动。他走到安灼拉身前，张开双臂。
似曾相识的感觉。格朗泰尔想。街垒战的那天晚上，安灼拉也向举着酒瓶胡言乱语的格朗泰尔张开双臂，等待酒鬼投入他的怀抱。
格朗泰尔，那时候的格朗泰尔，用带着醉意的惋惜眼神看着安灼拉，在那双臂搂抱上来的前一秒，躲开了。
那时候的安灼拉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酒鬼，低下头，放下了手，转身离开。
街垒里的格朗泰尔拒绝了安灼拉的拥抱。他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会躲开，但他不后悔。
现在，几个月后，局面是完全相反的。是格朗泰尔试图拥抱安灼拉，而这一次，安灼拉也像街垒里的格朗泰尔一样，躲开了。
格朗泰尔不知说什么好，但他没有像街垒里的安灼拉一样离开。
安灼拉退至镜子边：“走吧，格朗泰尔，别留在这里了，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如果说我自愿留在这里呢？我不能放弃我的领袖。”格朗泰尔没有退后，反而向前了一步。
安灼拉这回逼近了格朗泰尔，那半张可怕的脸再次出现在格朗泰尔眼前。“我说了，走开！我也不是你的领袖，你在这里完全是在浪费时间！你完全可以去干些更有意义的事，而不是跟一个小偷、一个幽灵待在一块儿！”
一般人，碰到这种场景，一个愤怒的、面容狰狞的幽灵朝你怒吼着，早就落荒而逃了。可格朗泰尔终究是格朗泰尔，他仍然没有移动一步。
“你不懂，安灼拉，你不懂。”格朗泰尔用从未有过的坚定眼神看着安灼拉。“你不会懂，当一个人，在听说他深深崇拜、爱着的人遭遇了如此的伤害后，又怎么可能会若无其事地离开呢？”
安灼拉确是愣了一下。“你说你爱我？”
“是的，是这样。”
安灼拉苦笑了一下：“就算是这样，你爱着的那个安灼拉也已经不在了。而我，你不可能爱上现在的我。”
“没关系，我相信，那个坚定的、果断且坚强的安灼拉仍然还在。所以，真的，我想和你一同努力，你允许吗？”格朗泰尔真诚地看着安灼拉的眼睛，伸出一只手。这种神情是安灼拉以前从未见过的，完全不应该属于一个酒鬼。
安灼拉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格朗泰尔的手。
格朗泰尔这才关注到安灼拉如此瘦弱。他握着的手比以前更加骨节分明，一根根青筋显得尤为突出。手臂上都是还未愈合的伤痕，想必是街上的一部分野孩砸的。脸色也很苍白，与幽灵更加相似了。安灼拉发现格朗泰尔在看他，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格朗泰尔看不下去了，他抓住金发男人布满伤痕的手臂，把他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