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公寓
格朗泰尔把安灼拉带回到了自己那间不大但舒适的公寓里住。“你看，安琪。你这间屋子又小，又黑，跟个小黑屋似的！就别住里面了，去我那儿吧。”格朗泰尔这么说，并在安灼拉做出反应之前收拾好安灼拉的东西（也没有多少）然后拉着他出了门。
安灼拉没有抗拒。他事实上也很希望能和格朗泰尔住在一起，毕竟那是他身边最忠实的卫星，也是唯一的依靠。
格朗泰尔的公寓在二楼，本来是一个向阳的小空间，但因为总是拉着那旧得看不出颜色的窗帘，因此房间里经常是昏暗的，只有当他作画时，才会有亮光透进来；此时，房间里却被阳光照耀着，一片明亮。四周是各种杂乱的绘画材料，还有已经被扔进垃圾桶的碎玻璃。除了这些，就是最基本也最简陋的家具。朴素，但也温馨。以往，这里总是一股浓浓的酒味儿，但自街垒战后，这里就再没有酒精的影子了。
安灼拉在门口站住了，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踏进去。格朗泰尔脱掉鞋子走进去放好东西，一转眼看到安灼拉居然还杵在门口。
格朗泰尔奇怪地看着眼前犹豫不决的金发青年：“你怎么不进来？”
“这是你的家，R。”安灼拉慢慢地说。“你允许我进来么？”
“老天，我早就同意你进来了啊！”格朗泰尔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走近安灼拉，蹲下身帮他解开靴子上乱糟糟缠着的鞋带，那上面甚至还有依稀可见的血迹。“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别多想，安琪。”
安灼拉默不作声地看着格朗泰尔帮他解开那些绳子，一动不动。等到格朗泰尔已经把他的靴子整齐地放到一边，他才迈步向前，踩在格朗泰尔公寓干净的木头地板上。
“街垒战后我把这里彻底打扫了下。”格朗泰尔说。“那些酒瓶都已经扔了，地板也扫干净了，不穿鞋在地上走也不会有问题。你放心吧。”
“我想说，你变了很多，R。”安灼拉环顾四周。“我喜欢你这样的变化。”
格朗泰尔轻轻笑了笑。“也许吧。”他说。“要吃点什么吗？”他掏出兜里的奶酪，安灼拉接过了它。
格朗泰尔在卧室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出来。“我只有一张床。”他说。“我睡地板。”
“不，这是你的公寓，我睡地板。”安灼拉抬头看着他。
格朗泰尔很坚决：“我怎么能让阿波罗睡地板？再说了，你身上有伤。”
“都好得差不多了。”安灼拉小声说。“除了脸上。”
“那也不行。”格朗泰尔已经在地板上铺好了毯子。“不管怎么样，我就睡地上。”
安灼拉没有再去与他争辩。
夕阳落山了。慢慢沉下的落日照耀着已有些昏暗的天空，几只鸟儿在远方的天边翱翔。巴黎的傍晚是很美的，余晖将天空映成了温暖灿烂的橙黄色。
安灼拉在窗前看着这一切。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景象，在从前，他只是一味地将时间都投在自己的革/命事业中，甚至没有注意过头顶上的那片巴黎的天空：时常是昏暗的，但是一旦当太阳探出头来，便会用它的光芒照亮周围。他想起ABC的朋友们，如果他们还在这世上，该有多好……他们也许还能够一同欣赏夕阳，说着无关紧要的玩笑话……
格朗泰尔也走到窗前。“你应该在怀念他们吧。”他看着安灼拉完好的那半边脸，那蓝眼睛中溢满悲伤。“我也一样。我也会时不时想起他们，我甚至有时候会想我当时为什么没有与他们一同死去。但那些都过去了，安琪。我们是时候该学会放手了。”
“我想，他们也会赞成的。”格朗泰尔将一只手搭在安灼拉肩上。“一定会的。”
夕阳落山，当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在天边之时，夜晚便悄然到来了。
安灼拉没有抗拒。他事实上也很希望能和格朗泰尔住在一起，毕竟那是他身边最忠实的卫星，也是唯一的依靠。
格朗泰尔的公寓在二楼，本来是一个向阳的小空间，但因为总是拉着那旧得看不出颜色的窗帘，因此房间里经常是昏暗的，只有当他作画时，才会有亮光透进来；此时，房间里却被阳光照耀着，一片明亮。四周是各种杂乱的绘画材料，还有已经被扔进垃圾桶的碎玻璃。除了这些，就是最基本也最简陋的家具。朴素，但也温馨。以往，这里总是一股浓浓的酒味儿，但自街垒战后，这里就再没有酒精的影子了。
安灼拉在门口站住了，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踏进去。格朗泰尔脱掉鞋子走进去放好东西，一转眼看到安灼拉居然还杵在门口。
格朗泰尔奇怪地看着眼前犹豫不决的金发青年：“你怎么不进来？”
“这是你的家，R。”安灼拉慢慢地说。“你允许我进来么？”
“老天，我早就同意你进来了啊！”格朗泰尔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走近安灼拉，蹲下身帮他解开靴子上乱糟糟缠着的鞋带，那上面甚至还有依稀可见的血迹。“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别多想，安琪。”
安灼拉默不作声地看着格朗泰尔帮他解开那些绳子，一动不动。等到格朗泰尔已经把他的靴子整齐地放到一边，他才迈步向前，踩在格朗泰尔公寓干净的木头地板上。
“街垒战后我把这里彻底打扫了下。”格朗泰尔说。“那些酒瓶都已经扔了，地板也扫干净了，不穿鞋在地上走也不会有问题。你放心吧。”
“我想说，你变了很多，R。”安灼拉环顾四周。“我喜欢你这样的变化。”
格朗泰尔轻轻笑了笑。“也许吧。”他说。“要吃点什么吗？”他掏出兜里的奶酪，安灼拉接过了它。
格朗泰尔在卧室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出来。“我只有一张床。”他说。“我睡地板。”
“不，这是你的公寓，我睡地板。”安灼拉抬头看着他。
格朗泰尔很坚决：“我怎么能让阿波罗睡地板？再说了，你身上有伤。”
“都好得差不多了。”安灼拉小声说。“除了脸上。”
“那也不行。”格朗泰尔已经在地板上铺好了毯子。“不管怎么样，我就睡地上。”
安灼拉没有再去与他争辩。
夕阳落山了。慢慢沉下的落日照耀着已有些昏暗的天空，几只鸟儿在远方的天边翱翔。巴黎的傍晚是很美的，余晖将天空映成了温暖灿烂的橙黄色。
安灼拉在窗前看着这一切。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景象，在从前，他只是一味地将时间都投在自己的革/命事业中，甚至没有注意过头顶上的那片巴黎的天空：时常是昏暗的，但是一旦当太阳探出头来，便会用它的光芒照亮周围。他想起ABC的朋友们，如果他们还在这世上，该有多好……他们也许还能够一同欣赏夕阳，说着无关紧要的玩笑话……
格朗泰尔也走到窗前。“你应该在怀念他们吧。”他看着安灼拉完好的那半边脸，那蓝眼睛中溢满悲伤。“我也一样。我也会时不时想起他们，我甚至有时候会想我当时为什么没有与他们一同死去。但那些都过去了，安琪。我们是时候该学会放手了。”
“我想，他们也会赞成的。”格朗泰尔将一只手搭在安灼拉肩上。“一定会的。”
夕阳落山，当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在天边之时，夜晚便悄然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