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的外卖是吗？”
下午三点，正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外卖小哥擦了擦额角的汗，对照外卖单上的地址：B市第三人民医院门口，快步往医院进门位置明显在等人的女孩身边跑，一边递奶茶一边自认为很隐秘的往女孩的脸上瞄。
女孩穿着件宽松的连帽卫衣，帽子戴在头上，头发披散在两侧自然垂落，脸很白眼睛漂亮鼻子也翘，明明是素着的一张脸却要比许多画着浓妆的男男女女五官更深刻更立体，此刻正低垂着眉眼在看左手拿着的手机，听到他问话才抬眼，然后侧头向下看他手里的外卖袋。
“给我吧。”
声音是和外貌一致的悦耳悦目。
午后明媚的阳光肆意从天边倾泻，周围的每一个身上都沐浴着如出一辙的阳光，却无一人如她一般，只一眼，就能轻易将目光锁死在她的脸上、身上。
外卖员愣了下神，磕巴着连说了两句好，把外卖袋放到女孩手里，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
明珂低头看了眼票据，一边往科室一边打开微信界面找联系人，想找的人没找着来自她妈妈的消息先一步蹦了出来，挂在聊天框最上面，三个未读。
食指在妈妈经典的荷花头像上犹豫了一瞬，点开。
-怎么可能？
-带教老师都挺忙的吧
-怎么可能会刻意针对你
……
唉，明珂闭眼直接摁灭了手机。
中药房距离大门口只隔了条马路，明珂提着奶茶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倪少佳的小脑袋上下来回点，刚走过去就见她一个惯性脑袋直直地往电脑键盘上砸，明珂抬手托住她即将跟键盘面对面的脑门。
倪少佳虎躯一震，第一反应就是环视一周看看带教有没有在附近，见带教不在才松了口气，揉着犯困的眼睛跟明珂说话：“我不行了，我现在看电脑屏幕都是花的，表格一闪一闪的跟有重影在上面来回飘似的，越看越晕，越看越困！”
明珂没说话，从外卖袋里拿出一杯奶绿，微微俯身身，将奶茶贴到她的脸侧。三分糖，正常冰，在这种又闷又困的时候喝正好。
倪少佳被脸颊边突然出现的冰凉刺得一激灵，手腕刚移开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美颜暴击，不自觉地呲溜了一下口水，上挑的眉型加上内窄外宽的眼，虽然没化妆加熬夜看着面色差了点，但更给她加了点厌世的感觉，比化妆明艳的模样颓了不少，但也美，颓废的美。
就明珂这张脸，无论她看过多少次，也还是会被惊艳到。
“喏，那给你的。”
见她醒了，明珂收回手把奶茶放她桌子上，放完没等她回应转身到回到自己位置上。
倪少佳人刚清醒脑子还很迟钝，明珂没管她，插上吸管点亮屏幕也开始噼里啪啦录数据。
“你啥时候点的奶茶啊？我要困死了。”倪少佳打着哈欠问。
明珂头都没抬回：“不是我点的。”
倪少佳搓脸的动作一顿，语调上扬，“哦？”
明珂抬眼，两个人对视一瞬，学着她的语调哦了声，看倪少佳双眼写着的我要听八卦的好奇表情，也懒得绕关子直接告诉了她答案：“关旭。”
“啊……”倪少佳了然，“你不拒绝他了吗？还不死心啊。”
“嗯啊，现在不继续早安晚安了，学会点外卖了。”
“我还喝了，不对，你也喝了，等等，珂，我们是不是不该喝啊！你都拒绝他了，我俩还喝他送的东西，会不会不太好。”
明珂沉默片刻，开口：“……那你吐回去？”
“……”
倪少佳：“唉？我这刚才录那到哪来着，我看看，啊，到这了，3月27。这医院真离谱，去年的数据到年底了还没录，让我俩实习生来，唉，真难，这半年的数据我得录到啥时候啊……”
明珂就在对面看着倪少佳这摸摸那看看，还拿了根笔划了两下，装模作样的很有努力工作的样，笼在心头的郁气稍稍散了点，两指屈起扣了扣倪少佳的桌面，带了点笑，“晚上陪我去喝点酒呗。”
“咋了，珂姐？白天就开抑了？”语调是上下起伏很做作的那种。
又来了，自从实习跟倪少佳住一个宿舍以后她才发现这人讲话还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哪学的阴阳劲儿，每次都听的她想笑。
明珂一边笑一边抬脚在桌子下面踢了下倪少佳的裤腿，干脆承认：“对啊，开抑了，所以到底去不去？”
“我有什么选择呢？珂姐都发话了，那我就舍命陪珂姐了呗。”
明珂彻底服了，头往后靠在椅背上，耳侧长发向后自然飘荡着，喉间是接连不断止不住的笑意。
“你行，你真行。”
倪少佳做了个鬼脸，不到一瞬便立刻恢复严肃认真的打工人样，眼睛一动不动地直直盯着屏幕，那认真样老板看了都得给她个五星好评。
明珂垂眼腿在桌子下面找角度，准备跟她的膝盖来个爱的碰撞，往前移动时才发现椅子靠背被人摁住，紧接着耳边有声音传来。
声音是慢声细语的，有些B市人自带的软糯，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刺耳又难听。
“明珂，我在这看了你很久，让你录个数据不好好录就算了，怎么还嘲笑欺负同学呢？”
“……”
明珂看向站在她身后的李红鸽，眼神无声地和她对峙两秒，呼气，转身拿起桌上的记录本向她展示自己的进度，已经录到了12月7，下半年只剩几页还没录，尝试跟李红鸽解释：“我没有，而且我的数据快录完了。”
李红鸽快速在她手上扫了眼，只一瞬就将视线重新移到她脸上，也不知道看了没看，只加重声音重复刚才的问话，“没有？”
“没有。”明珂再次回答。
李红鸽不再理她，转又看向倪少佳，“少佳，刚才明珂是不是在欺负你？”
倪少佳这会才停下手上动作，好像才注意到带教老师在这一样，先是打了个招呼，然后笑着回：“没有啊，老师你可能看错了吧。”
李红鸽神色不变，眼睛笑着在她们两个身上扫过，点点头也笑，右手在明珂背上拍了下，“那就行，明珂性子比较直，老师怕你们两个闹矛盾。你们没事就行，那老师去忙了。”
倪少佳点头，“好的老师。”
目送李红鸽走远倪少佳立马转头，翻着白眼模仿李红鸽，“明珂～性子～比较～直～”
明珂从桌上放着的数据册上回过神，扯了抹笑抬手将手上刚用来擦手的纸揉成团扔过去，“有病，刚才居然不叫我。”
倪少佳扬手接过丢到垃圾桶里，“来不及了嘛！我一抬头她就在那了，根本来不及叫。”
明珂无可无不可的点头：“行吧，反正她找我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就这两个月等换科室她想找我也找不着。”
“对，没毛病，我就喜欢你这心态。”倪少佳吸溜着奶茶左手给她比了个赞。
明珂笑了笑没说话。
五点半时间一到，明珂立刻换衣服拿包吆喝倪少佳备走人，但倪少佳录数据的速度贼慢，一个下午上半年的数据还剩了个尾巴，明珂走过去一看，发现这人真是个人才，用个公式下拉一下的事她非要按数据表一个个往里面填。
“你电脑课是一节没上吗？”她问。
倪少佳扭头，眼神似乎在疑惑你怎么问出这么个愚蠢的问题。
“上了啊，我还过了一级。我们全班都过了呀我怎么可能没过！”
“哦，那你挺厉害。”
“你不也过了吗？”
明珂没理她，拎着她肩膀直接让她去换衣服收拾东西，自己坐下来给她这后面的数据收了个尾。
俩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六点，科室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明珂重新把卫衣帽戴上插着兜悠哉悠哉地从科室出来，一抬眼就看见站在科室前面十字路口的俩人，一个靠杆子插兜一个低头看手机，俩人跟在那摆pose似的。
行，被关旭堵了个正着。明珂扭头跟倪少佳耳语：“让你墨迹，这下好了吧，你说尴尬不尴尬。”
倪少佳毫不心慌地回嘴：“尴尬的是你，不是我。”
关旭穿了件深色的长款外套，里面是件白打底，个高脖子长，跟颗小白杨似的。一见着她就抬起胳膊冲她招手，三步并两步跑过来，“明珂，晚上能一起吃个饭吗？”
明珂抬手指了指倪少佳，“有约了。”
倪少佳这猪队友突然叛变，秒答：“我们的约随时可以取消。”
取消你个头，明珂正想随便再扯个理由先走人，才说出个我字就被关旭打断。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当朋友也行，你不用有压力。”
明珂：“……奥。”
回过神才想起来件差点忘记的事，“那你先把微信红包领了，以后也别给我点外卖了，我不需要。”
关旭的室友谭磊正慢悠悠的溜过来，听到这话凉嗖嗖地补上一句，“明珂你这话说出去旭子晚上回去都得哭。”
关旭有些恼，连连解释道：“不可能，你们别听他瞎说，我没那么脆弱。”然后按她的要求收了转账，把收款界面给她看后，才收起手机故作轻松地问：“那你们准备去哪玩啊？”
明珂没说话，倪少佳回他：“去喝酒。”
谭磊吹了声口哨，几个高挑的年轻小伙站在医院接近门口的大道上，吸引了不少路人关注，谭磊对着一个刚才看着他们的小姑娘抛了个媚眼，小姑娘被吓了一跳赶紧收视线跑了。
“你们两个女孩子出去喝酒不安全，我们刚好没什么事干，一起吧，人多也热闹点。”关旭温声提议道。
倪少佳是个爱热闹的主，尤其是这种能看着八卦的场合，想也没想就要答应。
“好啊，我都可以，珂，你行不行啊？”
下午三点，正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外卖小哥擦了擦额角的汗，对照外卖单上的地址：B市第三人民医院门口，快步往医院进门位置明显在等人的女孩身边跑，一边递奶茶一边自认为很隐秘的往女孩的脸上瞄。
女孩穿着件宽松的连帽卫衣，帽子戴在头上，头发披散在两侧自然垂落，脸很白眼睛漂亮鼻子也翘，明明是素着的一张脸却要比许多画着浓妆的男男女女五官更深刻更立体，此刻正低垂着眉眼在看左手拿着的手机，听到他问话才抬眼，然后侧头向下看他手里的外卖袋。
“给我吧。”
声音是和外貌一致的悦耳悦目。
午后明媚的阳光肆意从天边倾泻，周围的每一个身上都沐浴着如出一辙的阳光，却无一人如她一般，只一眼，就能轻易将目光锁死在她的脸上、身上。
外卖员愣了下神，磕巴着连说了两句好，把外卖袋放到女孩手里，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
明珂低头看了眼票据，一边往科室一边打开微信界面找联系人，想找的人没找着来自她妈妈的消息先一步蹦了出来，挂在聊天框最上面，三个未读。
食指在妈妈经典的荷花头像上犹豫了一瞬，点开。
-怎么可能？
-带教老师都挺忙的吧
-怎么可能会刻意针对你
……
唉，明珂闭眼直接摁灭了手机。
中药房距离大门口只隔了条马路，明珂提着奶茶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倪少佳的小脑袋上下来回点，刚走过去就见她一个惯性脑袋直直地往电脑键盘上砸，明珂抬手托住她即将跟键盘面对面的脑门。
倪少佳虎躯一震，第一反应就是环视一周看看带教有没有在附近，见带教不在才松了口气，揉着犯困的眼睛跟明珂说话：“我不行了，我现在看电脑屏幕都是花的，表格一闪一闪的跟有重影在上面来回飘似的，越看越晕，越看越困！”
明珂没说话，从外卖袋里拿出一杯奶绿，微微俯身身，将奶茶贴到她的脸侧。三分糖，正常冰，在这种又闷又困的时候喝正好。
倪少佳被脸颊边突然出现的冰凉刺得一激灵，手腕刚移开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美颜暴击，不自觉地呲溜了一下口水，上挑的眉型加上内窄外宽的眼，虽然没化妆加熬夜看着面色差了点，但更给她加了点厌世的感觉，比化妆明艳的模样颓了不少，但也美，颓废的美。
就明珂这张脸，无论她看过多少次，也还是会被惊艳到。
“喏，那给你的。”
见她醒了，明珂收回手把奶茶放她桌子上，放完没等她回应转身到回到自己位置上。
倪少佳人刚清醒脑子还很迟钝，明珂没管她，插上吸管点亮屏幕也开始噼里啪啦录数据。
“你啥时候点的奶茶啊？我要困死了。”倪少佳打着哈欠问。
明珂头都没抬回：“不是我点的。”
倪少佳搓脸的动作一顿，语调上扬，“哦？”
明珂抬眼，两个人对视一瞬，学着她的语调哦了声，看倪少佳双眼写着的我要听八卦的好奇表情，也懒得绕关子直接告诉了她答案：“关旭。”
“啊……”倪少佳了然，“你不拒绝他了吗？还不死心啊。”
“嗯啊，现在不继续早安晚安了，学会点外卖了。”
“我还喝了，不对，你也喝了，等等，珂，我们是不是不该喝啊！你都拒绝他了，我俩还喝他送的东西，会不会不太好。”
明珂沉默片刻，开口：“……那你吐回去？”
“……”
倪少佳：“唉？我这刚才录那到哪来着，我看看，啊，到这了，3月27。这医院真离谱，去年的数据到年底了还没录，让我俩实习生来，唉，真难，这半年的数据我得录到啥时候啊……”
明珂就在对面看着倪少佳这摸摸那看看，还拿了根笔划了两下，装模作样的很有努力工作的样，笼在心头的郁气稍稍散了点，两指屈起扣了扣倪少佳的桌面，带了点笑，“晚上陪我去喝点酒呗。”
“咋了，珂姐？白天就开抑了？”语调是上下起伏很做作的那种。
又来了，自从实习跟倪少佳住一个宿舍以后她才发现这人讲话还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哪学的阴阳劲儿，每次都听的她想笑。
明珂一边笑一边抬脚在桌子下面踢了下倪少佳的裤腿，干脆承认：“对啊，开抑了，所以到底去不去？”
“我有什么选择呢？珂姐都发话了，那我就舍命陪珂姐了呗。”
明珂彻底服了，头往后靠在椅背上，耳侧长发向后自然飘荡着，喉间是接连不断止不住的笑意。
“你行，你真行。”
倪少佳做了个鬼脸，不到一瞬便立刻恢复严肃认真的打工人样，眼睛一动不动地直直盯着屏幕，那认真样老板看了都得给她个五星好评。
明珂垂眼腿在桌子下面找角度，准备跟她的膝盖来个爱的碰撞，往前移动时才发现椅子靠背被人摁住，紧接着耳边有声音传来。
声音是慢声细语的，有些B市人自带的软糯，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刺耳又难听。
“明珂，我在这看了你很久，让你录个数据不好好录就算了，怎么还嘲笑欺负同学呢？”
“……”
明珂看向站在她身后的李红鸽，眼神无声地和她对峙两秒，呼气，转身拿起桌上的记录本向她展示自己的进度，已经录到了12月7，下半年只剩几页还没录，尝试跟李红鸽解释：“我没有，而且我的数据快录完了。”
李红鸽快速在她手上扫了眼，只一瞬就将视线重新移到她脸上，也不知道看了没看，只加重声音重复刚才的问话，“没有？”
“没有。”明珂再次回答。
李红鸽不再理她，转又看向倪少佳，“少佳，刚才明珂是不是在欺负你？”
倪少佳这会才停下手上动作，好像才注意到带教老师在这一样，先是打了个招呼，然后笑着回：“没有啊，老师你可能看错了吧。”
李红鸽神色不变，眼睛笑着在她们两个身上扫过，点点头也笑，右手在明珂背上拍了下，“那就行，明珂性子比较直，老师怕你们两个闹矛盾。你们没事就行，那老师去忙了。”
倪少佳点头，“好的老师。”
目送李红鸽走远倪少佳立马转头，翻着白眼模仿李红鸽，“明珂～性子～比较～直～”
明珂从桌上放着的数据册上回过神，扯了抹笑抬手将手上刚用来擦手的纸揉成团扔过去，“有病，刚才居然不叫我。”
倪少佳扬手接过丢到垃圾桶里，“来不及了嘛！我一抬头她就在那了，根本来不及叫。”
明珂无可无不可的点头：“行吧，反正她找我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就这两个月等换科室她想找我也找不着。”
“对，没毛病，我就喜欢你这心态。”倪少佳吸溜着奶茶左手给她比了个赞。
明珂笑了笑没说话。
五点半时间一到，明珂立刻换衣服拿包吆喝倪少佳备走人，但倪少佳录数据的速度贼慢，一个下午上半年的数据还剩了个尾巴，明珂走过去一看，发现这人真是个人才，用个公式下拉一下的事她非要按数据表一个个往里面填。
“你电脑课是一节没上吗？”她问。
倪少佳扭头，眼神似乎在疑惑你怎么问出这么个愚蠢的问题。
“上了啊，我还过了一级。我们全班都过了呀我怎么可能没过！”
“哦，那你挺厉害。”
“你不也过了吗？”
明珂没理她，拎着她肩膀直接让她去换衣服收拾东西，自己坐下来给她这后面的数据收了个尾。
俩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六点，科室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明珂重新把卫衣帽戴上插着兜悠哉悠哉地从科室出来，一抬眼就看见站在科室前面十字路口的俩人，一个靠杆子插兜一个低头看手机，俩人跟在那摆pose似的。
行，被关旭堵了个正着。明珂扭头跟倪少佳耳语：“让你墨迹，这下好了吧，你说尴尬不尴尬。”
倪少佳毫不心慌地回嘴：“尴尬的是你，不是我。”
关旭穿了件深色的长款外套，里面是件白打底，个高脖子长，跟颗小白杨似的。一见着她就抬起胳膊冲她招手，三步并两步跑过来，“明珂，晚上能一起吃个饭吗？”
明珂抬手指了指倪少佳，“有约了。”
倪少佳这猪队友突然叛变，秒答：“我们的约随时可以取消。”
取消你个头，明珂正想随便再扯个理由先走人，才说出个我字就被关旭打断。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当朋友也行，你不用有压力。”
明珂：“……奥。”
回过神才想起来件差点忘记的事，“那你先把微信红包领了，以后也别给我点外卖了，我不需要。”
关旭的室友谭磊正慢悠悠的溜过来，听到这话凉嗖嗖地补上一句，“明珂你这话说出去旭子晚上回去都得哭。”
关旭有些恼，连连解释道：“不可能，你们别听他瞎说，我没那么脆弱。”然后按她的要求收了转账，把收款界面给她看后，才收起手机故作轻松地问：“那你们准备去哪玩啊？”
明珂没说话，倪少佳回他：“去喝酒。”
谭磊吹了声口哨，几个高挑的年轻小伙站在医院接近门口的大道上，吸引了不少路人关注，谭磊对着一个刚才看着他们的小姑娘抛了个媚眼，小姑娘被吓了一跳赶紧收视线跑了。
“你们两个女孩子出去喝酒不安全，我们刚好没什么事干，一起吧，人多也热闹点。”关旭温声提议道。
倪少佳是个爱热闹的主，尤其是这种能看着八卦的场合，想也没想就要答应。
“好啊，我都可以，珂，你行不行啊？”